「唉,你住的地方真小,不过还行,」米雅四下看了看这间简陋的小屋,并没有表现出鄙弃的意思,「只是很多东西不应该这样放,应该摆放得更合理一些。」她这样建议道。
「呵呵,更你以前住的地方比起来当然小啦!」沈卓站在窗边远远地说,看了看朦胧的夜色,海尽头那边一片光亮,月亮就要升起来了,「我只是暂时住在这里,再说也没时间收拾收拾……喝点什麽吗?」
「噢,等会儿再说,你干嘛站那麽远……」她坐在床沿大胆地擡起头来看了看沈卓,露出一排洁白的牙齿微笑着说,随即羞涩地红了脸,移开了目光越过男人脸庞看着遥远的越来越明显的光辉,「干嘛要绕弯子?怎麽不直接过来,抱抱我或者亲吻我?」她含蓄地说。
哦,老天!沈卓使劲地甩了甩头,以爲自己听错了。在他认识的女人当中,良家妇女都是扭扭捏捏地才成了事,街头妓女也不过如此放得开,不过都缺少米雅身上的这种从容优雅的能力:轻轻的一句话就把熟人和情人这层窗户纸给捅破了。
沈卓摇摇晃晃地站直了身体,伸手把窗帘拉上,把满天的星光挡在了外面,把房间里骚动的欲望严严实实地封闭起来。
沈卓转过头来的时候女人重新垂下头不出声了,脚尖上的高跟凉鞋已经离开了后脚跟,晃荡着就要掉下来。他走到女人的身边,女人挪了挪臀部让出位置来给他坐下,「啪」地一声踢掉一只高跟鞋,又「啪」地一下踢掉了剩下的一只。
沈卓伸出手去从后面勾住了她的肩头,女人的柔软的肩头剧烈地震动了一下,被轻轻一带身体便倾斜过来,「嘤咛」一声靠在了男人的肩头上,发丝的芳香扑鼻而来,歪着头从窄小的衬衫领口看下去,完美的乳沟隐约可见,简直要使沈卓全身的骨头瞬间都酥软得化掉了。
男人的手在米雅光滑的颈项间游走,用一种爱怜而又专注的眼神看着她,她也用那双清澈明亮的大眼睛怔怔地看着男人。两人心里都明白,此时此地没有爱和不爱,也不存在熟悉与陌生,她们只有一个共同的目的:把压抑的激情尽情地释放出来,来抵抗这无边无际的夜晚!
她的胸脯剧烈地起伏着,呼吸越来越急促,缓缓地闭上了眼睛,只剩下长长的睫毛在不安地颤抖,就像振翅欲飞的蜻蜓那对薄如蝉翼的翅膀。
沈卓伸手端着女人的下巴,把她的脸温柔擡起来,抿紧了的嘴唇渐渐地松弛下来缓缓地张开,露出两排整齐而洁白的牙齿边沿。唇上没有唇彩的油光,没有鲜艳的猩红色的化学顔料,饱满得就像一朵水仙花的花苞——无可比拟的水红色,健康地绽放。他深吸了一口气,带着浊重的呼吸把嘴一点点地朝女人性感的嘴唇移过去,一寸寸地靠近,在她坚挺而冰凉的鼻尖上点一下——一点也不着急,他有足够的时间享用这个人间尤物。
女人往后缩了一下,仿佛有些害怕。这个微小的动作使他慌张起来,再次紧紧地端着姑娘的下巴,怕她溜掉似的。这次她勇敢了很多,顺从地再次把脸扬起来,沈卓迫不及待地贴了上去——生怕这只是一种转瞬即逝的幻象。
两片温热的唇瓣贴合在一起,芬芳的气息从女人唇齿中流转而出,带来了米雅湿润柔软的舌尖,味蕾上流溢着甜甜的、香香的唾液。沈卓搂着她的头,贴紧她的嘴拼命地吸那芳香的气息,一直吸到肺里,一霎时全身的毛孔都充满了甜蜜的畅快。女人舌头也跟着像条小蛇一下子灵巧地钻到了他口中,男人连忙紧紧地衔住不松口,一心一意地搂住贪婪地吮咂起来。
米雅「吚吚呜呜」地呻吟着,热情地伸出双手来揽住了男人的脖子,把他的头拉低下来,热烈地回吻着,使劲儿把舌头往另一张口伸进去,和男人的舌头纠缠在一起翻搅,同时用鼻孔「呼呼」地粗声喘息着,吹打在沈卓的面颊上,泛起温热微弱的酥痒。姑娘火热的唇湿润而滑腻,就像雨后骄阳下颓废的花瓣,温柔中不乏热烈,悸动中藏着挑逗——他们就这样激吻着,用火热的唇,迫不及待,极度焦灼。
「唔唔……唔……对……就是这样!就这样」姑娘喘息着,「咕咕」地吞下了沈卓的津液。
时间在唇舌卷起的「嘁嚓」声中流淌,直到他们的嘴巴开始有些发酸,也吞够了对方的唾液松开来。沈卓把湿漉漉的嘴唇贴在米雅的紧闭的眼帘上轻吻,睫毛簌簌地抖动着,像柔软的小刷子一样在他的唇上触碰,然后是她温热的脸颊,还有她光滑的额头——上面有汗渍的咸味和细小的绒毛。他把头埋在她的脖颈间,嘴唇在那里找到小巧的耳垂,轻轻地将它含在唇间,用牙齿轻柔地啃啮这一小颗柔软的肉丁,用舌尖舐弄它的边缘。
「痒,真痒!」米雅摇着头躲闪着。
柔软的发丝拂着沈卓的面颊,姑娘越躲避他越想得到,他近乎粗鲁地持着她的头,固执地要亲她的耳垂,直到把上面弄得湿漉漉的才罢休。
米雅的脖颈修长,皮肤光滑柔腻,舔到那里的时候,他清晰地感觉到皮下的喉骨正在上上下下地动着。她的肩窝、她的锁骨非常完美,简直让沈卓的舌头流连忘返。他想一头炎炎烈日下的大狗,「呼哧」「呼哧」地把灼热的鼻息吹在她的胸脯上,吹打在她的乳沟间,越来越浓烈的乳香钻进鼻孔里面,这味道让人迷失,使沈卓神魂飞荡,飘飘然不知所止——这种感觉真是无比美妙!
他一边吻着一边把身子朝她倾斜过去,慢慢地把她柔软的身子压倒了床上,蹬掉鞋翻身压了上去。裤裆你不知道何时已经胀鼓鼓地搭起了小帐篷,此刻正抵在她的胯间,女人胸前鼓鼓囊囊的乳房顶在他的胸膛上,温热的体温透过衣物传递过来,直达他的心房。沈卓支起上半身,腾出一只手来开始解她那件白色衬衫的钮扣。
「我来!」米雅张开了眼睛说,努力地擡起头来勾着,从上到下一颗颗地解起来。
「难道我连不会解女人的纽扣?」沈卓心头有些纳闷,他锺爱给女人脱衣服的过程,就像把谜底一层层地揭开,使他感到兴奋刺激。米雅很快解开了两颗钮扣,在第三颗上面取出一粒小小的别针来,他才恍然大悟:这个细心的女人担心忙乱之中扎伤了他呢。——相对于米雅的乳房来说,衬衫未免显得太小了些,如果不加上小别针的话,衬衫随时都有撑裂开的危险。
沈卓的目光追随着女人修长纤细的手指,透明精致的钮扣一颗一颗地从钮孔中脱落出来,她优雅地做着这一切,不知道什麽叫害羞,是那麽沉着、心无旁骛,甚至似乎没有注意到男人贪婪灼热的目光在她的胸口扫荡。柔美的身躯在衬衫里一点点地绽放,裸露出来的皮肤莹白如雪,就象某种水果的表面一样光滑柔嫩。
钮扣全部解开之后,沈卓腾出一只手来帮她把衬衫从头上取下来,她拱起胸脯来让男人很容易地就做到了这一点。衬衫被脱下来甩在一边,她仍然拱着胸脯,柔软的双手翻卷到背心上去,在那里——看不到的地方——搜寻乳罩的鈎扣。
浅紫色的乳罩散发着馥郁的芳香,几乎碰着了沈卓的鼻尖。紧绷着的乳罩随着「扑」地一声轻响松散开来,被姑娘的手轻盈地揭开去和衬衫放到一起。她摊开双手,上半身就这样一丝不挂地呈现在沈卓面前,他从来没有见过这麽美的乳房,乳肉丰满外凸,呈现出完美的半球形,粉红色的小小的一圈乳晕中央,翘立着两粒那粉嫩嫩的乳尖,像极了铅笔的橡胶头……
没有什麽东西能比米雅的乳房更富有魅力的了,这种美简直无法用言语来形容。如此光辉夺目的乳房就在他的面前,唾手可得,在这一刻,他深信:只有神,只有神这种无耻之徒才能造出这麽完美的乳房来——目的就是让凡人犯下不可饶恕罪孽,然后藉口惩罚并奴役人类。他直起身子来,飞快地把上身的衣服脱下来
「能把灯关了吗?」米雅张开眼睛怯怯地说。
沈卓愣了一下,一直以爲她是个放得开的姑娘呢,原来她也是会害羞的呀!他把手上的T恤揉成一团扔到一边去,膝行着倒退蹭下床来,转身走到门边把摁下了开关,「咔嗒」一声响过,房间里一团漆黑。沈卓举目四顾,除了那一方发着幽光的窗帘,房间里沉闷而潮热,什麽也看不见。
「把窗帘打开可好?」米雅在黑暗中问她,娇弱的声音从床传过来,消失在粘稠的黑暗中。
他朝着那片朦胧的幽光摸过去,「嗤啦」一声拉开厚厚的窗帘,皎洁的月光倾泻而入,照在床上空着的地方,形成一个规则的平行四边形,他的姑娘就在旁边的阴影里,发着白白的肉光。海天交接的地方已经升起了一轮金黄色的月轮,海面上浮动着此起彼伏的细碎光块,一片广袤无垠的银白,甯静的夏日之夜,微风逼退了白日里的炎热,空气不温不热,刚刚好——沈卓这才明白了米雅关灯开窗的用意。
沈卓走回来,在阴影中找到她的身体,俯下身来找到她腰上的牛仔短裤的裤腰,扯着钮扣要把这最后的防线拿掉。
姑娘怔怔望着他,借着月色在床单上的反光,他从她的眼睛里看到了莫名的惊惧,就像是一只兔子受到了惊吓那样的眼神。她开始动起来,双腿蹬着床面挣扎着往后退去,退到了那片月光之中。
血液在沈卓血管里奔涌沸腾,激荡得脑袋里「嗡嗡」直响,她肯是看见了他的眼神——那凶悍而锐利的野兽之瞳。他朝着姑娘扑过去,迅疾的动作有如饿虎扑食,一下子蹦到了米雅的身上压住了她柔软的身躯,抓住她的手牢牢地按在两边,就像按住了蝴蝶的两只脆弱的翅膀。胸前柔软温热的乳房被结实的胸脯压迫着,向周边鼓胀开来。
男人的手像条蛇一样,沿着米雅的小腹飞快地往下滑去,手掌所触之地,正是长满杂草的肥沃山丘,茸茸的毛发弄得沈卓的手心痒酥酥地,中指的指尖已经到了缝隙的最上沿,他能清晰地感觉到肉丘从那里开始向下凹陷,那里氤氲着若有若无的潮潮的热气,下面的沟壑也许早已经湿得一塌糊涂了。
「你……都湿成这样了!」沈卓哑着嗓子得意地说。
「切!这是正常的生理现象好不好,只有死人才不会湿……」她冷哼一声,「你也好不到哪里去,肉棒碜得我有些痛!」
沈卓感到额头上热乎乎的,气喘吁吁地擡起头来看了看姑娘,她也好不到哪里去,额头上在月光下亮晶晶的,胸脯像波浪般剧烈地起伏着,也在「呼哧」「呼哧」地直喘个不住。
他深深地吸了口气,手掌继续往下滑去,顺利地前进了半个巴掌的距离,到达了柔软淋漓的阴道口上疲乏的指尖在湿润的肉缝上徘徊,它是那麽寂寞,仓促地贴在柔软而粗糙的穴肉上搓了几下,搓得米雅不安地扭动起来。米雅叹了一口气向后无助地倒了下去,像一只中了猎枪的小鹿,倒在了柔和的月光之中,奄奄一息地残喘着。
「痒!痒!痒!……」米雅连声说,不由自主地把双腿蜷曲起来夹紧了双腿。
手掌被夹在中间动弹不得,柔软的肉缝紧紧地闭合起来,沾了沈卓一手心的淫水。沈卓只好把身子斜插到她的两腿间,用身体下压的力量把她的双腿压开,迫向两边之后,他的手掌才重新获了自由的活动空间,中指率先陷入了温热的肉缝,陷入了软踏踏的肉瓣中,稀软的肉褶水涟涟地贴着他指尖,越往里温度越高,仿佛要灼伤沈卓的指头似的,指尖在稀软肉褶中扒弄着,找到了藏在深处的肉穴的入口,温柔地钻了进去。
「啊——」米雅轻声尖叫了一声,同时又像被这声音吓了一跳似的伸手捂住了嘴巴。
「疼吗?」沈卓擡起头来问,以爲粗大的指骨仓促地闯入小穴弄痛了他的姑娘。
米雅在床单上摇了摇头。
沈卓的指尖滞了一下,窄小的阴道口就像一个小小的肉戒,紧紧地箍在他的指骨上。他又试着往里面伸进去一节指骨,指尖所到之处,都是热烘烘的水膜,有颤抖的异物亲吻他的指尖,这感觉真奇妙,里面就像是一片小小的海洋,四处充满了漂浮的浮游动物。而那穴口就像是一张细小的嘴巴,慢慢地松开,只要手指轻轻地一动,无论多麽微小的动作,它又会紧张地合拢来,不安地吮咂着陌生的异物,似乎在确定它是否凶恶有害。手指开始浅浅地抽动起来,轻缓地在温热黏湿的肉穴中乍出乍入,发出「嘁嘁喳喳」的细碎的声音。
米雅开始低低地呻吟着,柔柔地喘息着,修长柔软的身体在男人的指尖上扭曲着伸展。指尖满怀感激地回应着,在润滑的肉穴中迂回,在温暖的淫水中遨游,如此温柔,如此细腻,在是激情的中央引发了欲望的洪流,裹挟着米雅不由自主地在汹涌的情欲之海里浪荡。
他已经让她抛掉纯洁的廉耻之心!逐渐让她变成风情的荡妇!沈卓浑身狂热难耐,身体中的每个细胞里都充满了欲望的原子。他知道要给他的姑娘更多,他才能得到更多,于是手指的动作就慢慢地变得快起来,肉穴就像是新打的泉眼,「咕咕」地呜咽着,从阴道的四壁上,从身体的深处冒出温热的爱液来,顷刻之间就变得水汪汪的了。
月轮也知羞似的,不知什麽时候悄悄地躲进了缥缈的白云里,只把朦胧的月光散漫地从海上抛洒过来,无声地洒在床前的木地板上,洒在沈卓的油亮结实的脊背上,洒在米雅洁白的脖颈间……
一切就像披上了一层薄薄的神秘朦胧的轻衫:米雅那张秀美无邪的面孔在朦胧的月色像白色莲花那样绽放着,高髙的胸脯随着急促的呼吸上下起伏,修长完美的身材和胸前白花花乳房相得益彰,全身上下都像是粉雕玉琢的一般——
对于一个女性的身体在男人眼里有多少神奇的威力,米雅自己心中有数,也因此而骄傲;不过也许她也明白,和所有的人类的形体一样,这麽美妙的东西绝不会经久不衰,或者极有可能消失得更爲迅疾——大多数的卓绝的美都遵循这样一种规律,年轻的她不过只是夏日里盛开的一朵娇艳的花,秋风起后,便会叶落花谢,所以她才轻易地身上所有宝贵的东西将赐给了陌生的双手和嘴,让沈卓的双手玩弄它们,让他的嘴吸吮它们……她要绽放年轻的一切,享受青春,不留遗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