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栖绯,忍着点儿。」坚定的进入,温柔的爱抚,这何尝不是他的隐忍。额头上渗出汗珠,身体甚至亢奋的无法控制,还是要忍着不让身下的少女不受一丝一毫的伤害。
这种抹药的方式,是长风之前想都不曾想过的,而今却让他兴奋的有些难以制止。轻轻重重的吻在栖绯的身上留下了一个又一个的痕迹,是占有也是爱的证明。隐忍的抽插,心里有欢喜也有悲哀。
没有占有她很久,长风就释放了自己的欲望,他明白这个时候栖绯的身体的不能承受过分激烈的性事。
云雨稍歇,又细心地爲她清理身体,将她抱上了干净的床榻。栖绯早就在中途的时候恢复了神志,而此时,又羞又恼,还有些不知名的情绪,只能鸵鸟地缩在床榻里,背对着长风。
想要将她抱在怀里,却还是忍住了,他不知道栖绯会如何看待他,更怕自己得到的会是拒绝的答案。
「栖绯。」良久之后,他还是鼓足了勇气。
「我喜欢你。」
栖绯的身子僵了僵,什麽都没回答,她的思绪有些乱,之前的幻境,长风的告白,两人从前的的相处,还有刚才仿佛勾引过长风的记忆,让她不知道怎麽对待他才好。
他想伸出手抚摸栖绯的长发,伸到一半,还是放下,温柔又心疼地看着她即便被棉被包裹严实,依旧有些纤细瘦弱的背影,心慢慢缩紧,还是说了下去。
「栖绯,我只是想告诉你,我喜欢你,不是爲了一定要你什麽回应,也不是因爲我是上辈子的长风,想要你觉得亏欠,我只是想要告诉你我的心情而已。」
他停顿了很久,似乎在想到底应该怎麽说,又仿佛沈浸在自己的回忆之中,良久之后才开口。
「你应该不知道,我其实不是西沈王的亲生子。」
怎麽可能?栖绯愣住,她与岚哥哥和长风相识这麽多年,却从来都没有听说过这件事。想转身,却被长风抱在怀里,无法回头。
「你一定从来没听说过吧。这是秘密,即使在西沈也鲜少有人知晓。」他把栖绯连同裹在她身上的被子一同牢牢的抱住。
「十五年前,西沈恰逢战事,几个西方的小族妄图占据西都,夺取物资,宇文夫人和小儿子被敌军掠走,因爲爹不答应他们的要求开城投降,宇文夫人当场丢在战场上被马踏死,那个孩子也未能幸免。
那一年,轩辕皇因南方兵乱自顾不暇,他任凭西沈自生自灭,死伤之人不计其数。
战事一年才惨惨结束,可爹重情,爱妻身死,精神几乎崩溃。「
他用下巴轻轻地抵在栖绯的头顶。
「也是那一年的冬天,哥把我捡回来的,当时我才三岁,不记得自己的父母是谁,是否故去,只记得自己一个人坐在街角,没有吃的,没有水喝,就在我觉得自己快要死了的时候一个大男孩站在我面前,对我伸出手说:」弟弟,我带你回家『。
很奇怪,我那麽小,却清清楚楚的记得那一幕。「一个大孩子带着温柔的笑意,一边拉着他的手一边向叫」家「的地方走。
「他说,爹看到我会很高兴的。我跟着他回到西沈王府,我几乎被门前的石狮吓到。」
长风笑了,栖绯听得出,这轻轻的笑声中,有淡淡的悲哀,更多的是幸福。
「然后,我看到了爹,说来好笑,他当时的摸样我有些记不清了,却觉得很熟悉。后来想想,好像和街边讨饭的人差不了多少。」
栖绯觉得有些伤感,却也想笑,西沈王是个大嗓门,又不喜欢修边幅,若是没有岚哥哥估计和讨饭的差不多了……想到岚哥哥,栖绯心中一闷,再也笑不出。
长风好像觉察了她在想什麽,轻柔的抚摸她的长发。
「爹当时就把我抱在怀里,痛哭流涕,那是我这辈子唯一一次看到他哭。后来我就成了宇文长风。说起来,也许真是缘分,我和那早夭的孩子有六七分的相似。外边的人都以爲是把宇文长风找回来了,只有亲信才知晓我是捡回来的,可他们都怕爹还像那时候一样,就都把这件事情埋在了心里。
爹待我很好,甚至比哥还要好,他更偏袒我一些,可我时时记得,自己不是他的孩子,所以一定不能持宠而娇,一定不能丢哥和爹的脸。
因爲哥,我才成了西沈的小王爷,否则我早就死在了街头,那时候我就想,哥想要什麽,我都要努力把东西放在他面前,以后等我有力量了,定要好好报答爹和哥,他们是我这个世界上最亲的亲人。「
「后来,爹被先皇召回东都,西沈的大将都觉得不妥,我听他们说,轩辕皇定是爲了爹手中的兵权,就连带着对着东都皇族都有些成见。
第一次见你,你还比我高上半头,那天是我第一次入宫,却跟丢了那个故意把我甩掉的侍女,当时我只是想着,皇宫里的人都不是什麽好东西,就这时候我看到了你。「
栖绯笑了,她以爲只有自己记得,原来他也没忘。
「我还记得,那一天我说又说不过你,打又打不过你,结果被你气哭了。」
有共同的回忆,是一件很美妙的事情,幼年时的种种悲伤与快乐在很多年后,反而会成爲最美最纯粹的珍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