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那他是怎么死的啊?”杨乐天依旧小心翼翼得说,“这事你好像也没告诉过晴雨吧?”
“他,还不是因为……算了,还是不说了,说出来徒增伤感。没有告诉晴雨主要是因为她还小,我想等她过了十八岁,考上大学后才告诉她。”
“哦,是这样啊!”杨乐天似懂非懂得点了点头。
“是啊,就是这样,你可不要先和晴雨说起这事哦。”于洁叮嘱道。
“当然当然,你放心,我不会说的,这是你们的家事,你对我说已经是很瞧得起我了,我怎么可能还会和别人说呢?包括晴雨。”杨乐天信誓旦旦道。
“嗯,那就好!”于洁显得漫不经心得说,“对了,你最近还和你原来的上司袁婷婷联系吗?”
杨乐天一惊,他不知道于洁问这话的意思是什么?是不是她知道了些什么?他来不及细想,只好说:“打过一两次电话,随便问了一下我现在的情况。”杨乐天不敢说一点联系都没有,那样说怕引起于洁的怀疑,只有这样真中有假,假中掺真,才有可能迷惑住精明得于洁。
“呵呵,她挺关心你嘛。”于洁似笑非笑得看着他。
“哪有啊?只不过是正常的问候罢了。”杨乐天不好意思得挠了挠头。为了避免她继续在这个问题上多做纠缠,杨乐天反问了她一句:“你找她有事?”
“哦,没事,随便问问。”于洁斜睨了他一眼说,“我和她之间的恩怨想必你也知道了吧,怎么样?你是怎么想的?”
杨乐天万万没料到她突然会有此一问,弄地他措手不及,半天才支支唔唔得说:“这……我……”
“没关系,你大胆的说,只要你把你真实的想法说出来就好。”于洁温柔得看着他,眼神中满是鼓励之色。
此时,杨乐天心中也稍微理出点头绪,暗道:“我有病我才把真实想法说出来呢。”于是说:“袁主任和我说过一点你们之间的事,说你们曾有一些矛盾,但具体的情况她没和我说。不过我觉得吧,冤家宜解不宜结,都是过去的事了,大家各退一步,化干戈为玉帛,岂不更好?当时,我对袁主任也是这么说的。”
“哦,是吗?那她是怎么说的?”
“她嘛,当时没说什么就挥手叫我出去了。”
“我和她之间的矛盾今生恐怕是化解不了的喽。”于洁像是自言自语又好像是在对杨乐天说。
“你和袁主任之间究竟有什么矛盾啊?”杨乐天装作好奇得问。
“唉!不想说了,我累了!”于洁有些慵懒得说。
杨乐天知趣的站了起来说:“那我先走了,你休息吧。”
“嗯,你自己路上小心!”于洁丝毫没有挽留的意思。
出了于洁家的大门,杨乐天不觉有些气闷,暗道:“真是白忙活了半天,一点有用的信息也没打听到,唉!”
现在他还不想回去,也不想去袁婷婷或云姐那里,而是想去喝酒,于是拨通了何啸的电话,可电话那头很吵,杨乐天根本听不清他在说什么,杨乐天知道此时何啸这家伙肯定不是在酒吧里就是在KTV包房里。不一会,那头的声音小了很多,估计何啸是走了出来,“喂,老大,什么事啊?”
杨乐天没有直接回答他的话而是问:“你现在在哪里呢?”
“我在陪几个客户在酒吧里喝酒呢,你找我有什么事吗?”
“哦,没什么事,我本来也想找你出来喝酒,既然你现在有事,那就算了,改天我们再喝。”杨乐天说完就准备挂电话了。
“干嘛改天啊?就现在吧,我这几个都是老客户,也算是朋友,你就快过来吧,我们一起喝。”
“不了,你和客户谈生意,我去干什么?”
“谈什么生意啊?就是在一起吃喝玩乐呢,别说了,快过来吧,我在‘风云居’酒吧。”说罢,还没等杨乐天说话,何啸就把电话给挂了。
杨乐天无奈,只好拦了一辆的士,叫司机去“风云居”酒吧,司机一听杨乐天要去“风云居”酒吧,脸上顿时露出艳羡的神色,说:“那个地方不错啊,是个休闲娱乐的好场所。”
“哦,是吗?你去过?”杨乐天好奇得问。
“呵呵,我哪去过那种高消费的场所啊?那地方只有像你们这种有钱人才去,像我们,呵呵,只能站在门口望一望喽。”
“呵呵,我哪是什么有钱人啊?是朋友叫我去的哦,他请客。”
“呵呵,那有个有钱的朋友也不错啊!”
很快,杨乐天就知道司机所言非虚,他还从不知道这个新兴城市里还有如此高档次的酒吧。岂止是不知道,如果不是今天被何啸叫到这里来,亲眼目睹了这里的一切,他也根本不会相信这个门面并不起眼的“风云居”酒吧里面的装潢竞是如此的豪华,典雅而有颇具特色。
酒吧对外营业的场所共三层楼,首层是大堂,有豪华的舞池,有本地歌手和菲律宾,马来西亚等南洋歌女的演唱,偶尔还哟有欧美摇滚乐队的穿插演奏。二层和三层是一个个大小不等的独立房间,除没有歌手和乐队外,其他实施也是应有尽有,不过客人要是乐意出小费,将歌手请进包间来演奏几曲,或者是把整个乐队请进来演奏几段也都未尝不可。
何啸他们所在的房间大概是可以供五六个人活动的中型房间,似乎有有一百多平方米的活动空间。房间内有一个小型的酒吧台,上面摆着各种饮料,水果和点心等,有一张供四人使用的餐台,一排欧式沙发,一台背投彩电和一套音响设备,以及其他一些杨乐天也一时搞不清楚用途的设施和一些典雅的装饰品等。另外,墙上还有两幅油画,竟都是当代名人的原作,估计把这两幅画拿到拍卖行至少也能拍到百万元以上。
包间是实行的是无人服务,酒吧台里的各种物品可以由客人随意取用。最后按实际消费量结帐。吧台旁边的墙上有一排按钮:按粉色的按钮,马上就有漂亮的女服务员进来听你指示;按蓝色按钮,就会有英俊的男服务员进来听你吩咐;按黑色按钮,不久就会有值班经理进来听你投诉。离这远一些还有个红色的按钮,但那个按钮你最好不要随便去按,否则就会有一群消防战士扛着水枪冲进房来。
“老大,你来,我来给你们介绍一下。”何啸拉着杨乐天在沙发上坐下。包间里有几个人,除了何啸之外,还有两个男人,他们的身边各坐着一个打扮妖艳的小姐,另一边的沙发上也坐着一个小姐,杨乐天估计大概是陪何啸的。
由于杨乐天刚进来时被这里的装潢和摆设所吸引,所以没有注意在座的那两个男人的容貌,直到被何啸拉到沙发上坐定后杨乐天才看清了,不由得吃了一惊,原来这其中一个男人就是上次在云姐家看到的那位追求云姐,名叫迟晚成的家伙。那家伙看到杨乐天也是一楞,继而放下酒杯,也没心思再和旁边的小姐调笑了,眼睛直勾勾得看着杨乐天,眼神中充满了敌意。
“靠,这么看着我干嘛?你就算是用眼神杀死我,云姐她也不会喜欢上你,哈哈!”经过短暂的吃惊后,杨乐天很快就恢复了常态,对迟晚成那充满敌意的眼神也丝毫不以为意,这或许就是一种胜利者对失败者的大度吧。
这时,何啸指着迟晚成旁边的那个约莫五十多岁,很显福态而又有些秃顶的男人说:“这位是国土局的阳关道阳局长。”然后他又指着迟晚成说:“而这位是通顺贸易公司的迟晚成迟总。”接着何啸又指着杨乐天对他们两个说:“而这位是我的好同窗兼好哥们杨乐天杨先生。”
“嗯,你好!”杨乐天微笑着与他们点头致意,阳局长也微微欠起他那发福的身子笑着回应了一句:“你好!”而迟晚成鼻子里则发出一声冷哼,将头扭向了一边。
何啸见状,觉得有些奇怪,便对杨乐天说:“你们认识?”
杨乐天笑答:“我是认识这位先生,而这位先生似乎对我也有些误会,今晚我的到来恐怕破坏了你们的酒兴。”
何啸也是久混于生意场上的人,对察言观色很有一套,他一听杨乐天这么说,再看看迟晚成的脸色,就明白了五六分。于是他便举起酒杯道:“你们都是我的朋友,而我也不管你们以前有什么矛盾,今天到了我这里喝酒就要给我何某人一个面子,你们的恩怨出了这个门再说,现在只管喝酒,图个痛快!”
杨乐天耸了耸肩膀说:“我无所谓!我本来就和他没什么恩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