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连好几天,杨乐天都是在无所事事中度过,每天除了陪云姐游玩也就没什么事可做了。而于洁却整天都是早出晚归的,也不知道她都在忙些什么?问她,她就用一句“私事”把杨乐天给打发了。不过她不说,杨乐天也知道她肯定是在为股份转让的事而奔忙,而且杨乐天还知道她这事办地并不顺利,因为要是顺利的话,她也就不用花那么长时间了。
另外,杨乐天还从卫露曼那里侧面打听了一下,于洁确实去过她家,并和卫祖林单独密谈了一个多小时,但是没有谈出什么结果,这让杨乐天的心放下大半,暗想:“呵呵,你就折腾去吧,咱是以不变应万变。”不过现在仍有一点让杨乐天不放心的是,杨乐天为了骗卫露曼而谎称于洁是他的情人,如果这事要是被于洁或是卫露曼知道了,那他可就玩完了。
这天晚上,杨乐天正和云姐温存着,于洁打来电话说明天就准备回临海了。“明天就回去?”杨乐天吃惊得问。
“是啊,机票都已经订好了,明天上午十点的飞机。”于洁在电话那头语气平静得说。
“也好,也该回去啦,我整天在这无所事事,快把我急死了。”杨乐天说,“哦,对了,你的事情办地怎么样?”
“还行吧。”于洁说,“另外还告诉你一件事,卫露曼将做为巨龙集团公司股东和我们一起回临海参与公司管理。”
杨乐天故做惊讶道:“是吗?那挺好啊。”
放下电话,杨乐天不禁有些担忧起来,因为以后他就要在袁婷婷,卫露曼,云姐,甚至再加上于洁这四个女人之间穿梭了,到时会不会穿帮?会不会处理好?这些都还是个未知数,不过有一点可以肯定的是,他的日子虽然比以往更加香艳了,但却没以往那么好过了。
“你傻楞着干什么啊?于总她说什么了?是不是明天就要回去啦?”云姐轻推了他一下问。
杨乐天回过神来,勉强一笑道:“嗯,你说地没错,于总刚才说明天上午十点的飞机回临海。”
云姐也看出杨乐天脸上的笑容有些不自然,不过云姐她以为杨乐天是舍不得他们这几天无拘无束,单独相处的美好时光呢,于是柔声道:“唉,回临海以后我们就不能这样无拘无束,单独相处了,不过没关系,只要你什么时候想我了就到我那里去,我会好好陪你的。”、听了云姐这样的温言软语,杨乐天不禁心下感动,也更感愧疚了,于是一把将她紧紧搂在怀里,半天无语,也久久不愿松开……
第二天,杨乐天一行赶到机场时,卫露曼她早已经等候在那里了。“你们怎么到现在才来啊?”卫露曼看见他们便迎上去说。
“呵呵,现在不迟啊,你看,现在离登机还有半个小时呢,是你来早了,你干嘛来这么早啊?”于洁微笑着说。
“嘻嘻,人家激动嘛!”卫露曼笑嘻嘻道。
“你激动个啥?”杨乐天脱口而问。
卫露曼瞅了他一眼说:“我这是重返故里,你说我能不激动吗?”
杨乐天这时也意识到这不是他们单独在一起,说话不好太随便,于是忙陪笑道:“呵呵,是啊,应该激动,应该激动的。”
“哼!”卫露曼白了他一眼,转过身和于洁说话不再理他了。云姐在一旁见了,暗暗拽了他衣袖,将他拉到一边。
终于回到阔别十几天的临海,杨乐天还顿生几分亲切之感。出了机场,公司早就派了一辆车在那里等着他们了。“于总,杨经理,一路辛苦了。”来接他们的是公司里的一个职员,杨乐天隐隐约约记得他姓吕,公司里的人都喊他为小吕。另外还有一个人来接他们,就是杨乐天的秘书小黄,几日不见,杨乐天觉得小黄胖的有些可爱了。“你也来啦,几天不见,变漂亮了嘛。”杨乐天半开玩笑半认真的对小黄说。
“呵呵,一个总经理,一个经理,两个大人物回府,我能不来接吗?”小黄扬起嘴角笑道,“你是不是真觉得我漂亮啦?”
“当然真的啦,我什么时候说过假话啊。”杨乐天笑道,“你还没男朋友吧,什么时候我给你介绍一个。”
“好啊好啊。”小黄拍手道,声音也不觉提高了一些。这时却忽然发现坐在一旁的于洁正在看着她,于是不好意思得吐了吐舌头,然后小声道:“你要给我介绍什么样的男朋友啊?我可是要一个帅哥做男朋友哦。”
“呵呵,当然帅啦,保证比下刘德华,气死郭富城。”
“哈哈……”一车人都哈哈大笑起来。
到了市区,云姐就下车了,因为有很多人在,杨乐天也就没和她表现过多亲热了,只是彼此相互交流了一下眼神,一切都在不言中。而于洁和卫露曼去了总公司报到了,杨乐天和小黄小吕则直接赶回了公司。
一回到自己的办公室,杨乐天就迫不及待得给袁婷婷打了个电话,“喂,婷婷吗?我回来啦。”
“呵呵,一路还顺利吧。”
“挺顺利的。你呢?于洁在上海搞的那些动作对你们有没有什么影响啊?”杨乐天关切得问。
“呵呵,有你这个克格勃在她身边,她就是想搞也搞不出什么名堂哦。”
听了袁婷婷的夸奖,杨乐天的心里仿佛吃了蜜似的,笑呵呵道:“那你该怎么奖励我啊?”
“咯咯,那你想要什么奖励呢?”袁婷婷笑的风情万种。
“嘿嘿,我可是有好些天没看见你啦。”杨乐天压低声音道,“你的咪咪是不是又大了一些啊?”
“去你的,再大要得巨乳症了。”袁婷婷啐道,“不过和你说正经的,我爸很欣赏你,过几天可能要请你吃饭,先和你说一声,免得你到时手忙脚乱的给我丢脸,嘻嘻。”
“啊!这么快就要见家长啦?”
“别臭美了,只是请你吃个饭,没别的意思,你可不要想太多哦,呵呵。”
“呵呵,那好,到时你再通知我,先就这样,晚上我过去找你,到时再详细说。”
“嗯,好的,拜拜!”
放下电话,杨乐天开始处理桌上的文件了,几天没处理,文件堆的像座小山似的,杨乐天把该签的签了,该填的填了,也很快,不动一个小时,桌上的文件就快被处理差不多了。就在他准备叫小黄进来把这些文件拿走时,他忽然看见在桌子的最底下有一封信,杨乐天不禁觉得奇怪,现在这个网络,手机短信这么普及的年代,谁还用写信这么古老的通讯方式啊?
杨乐天随手拿起一看,只见信封上写着他以前所在银行的地址以及他的名字,但却没有写寄信人的地址及姓名,字迹俊秀挺拔,杨乐天看着看着,脸色忽然凝重起来,忙叫小黄进来,问:“这信是什么来的?”
“来了大概有一个礼拜了吧,是银行的陈君送过来的。”小黄稍想了一会说。
“怕,没事了。”杨乐天挥了挥手说,“哦,这些文件我已经签好了,你把它拿出去吧。”
待小黄走出以后,杨乐天按捺住激动和不安的心情,慢慢撕开封口。虽然这信封上没有写寄信人的姓名,但杨乐天看了这字迹就已经知道这信是谁来的了,因为在他所认识的女性中,只有夏冰才写地出这么一手好字。
打开粉红色的信纸,首先映入杨乐天眼帘的是一首词:玉惨花愁出凤城,莲花搂下柳青青。尊前一唱《阳关》后,别个人人第五程。寻好梦,梦难成。况谁知我此时情?枕边泪共帘前雨,隔个窗儿滴到明。杨乐天对这首词比较熟悉,他记得这是北宋名妓聂胜琼所写的一首《鹪鸪天》,据《青泥莲花记》中记载,“都下聂胜琼,名倡也,质性慧聪。”在长安做幕僚的李之问“见而喜之”,两人遂情投意合,相处甚欢。后来李之问受命返回京城汴梁时,聂胜琼心情痛楚的为他饯行,就饯别于莲花楼。李走后,不出十日,聂胜琼就写下了这首词寄给了李之问。全词基调伤感,凄切,写地极真切,极缠绵,词人将自己的情怀通过女性细腻之笔表露无遗。现在夏冰将这样的一首词寄给他,其用意是不言自喻的。
整张信纸除了这首词就别无他字了,杨乐天楞楞得看着这张信纸,不禁思绪万千。很明显,夏冰对他还是放不下的,其实想想也是,谁会对自己的第一个男人那么容易放下啊?可杨乐天自认为自己毕竟还算是个负责任的男人,为了袁婷婷,他没有给夏冰任何承诺,他也没有玩弄任何女人的感情,也许男女之间没有纯洁的友谊,情到深处总会发展到以身相许。
弗洛伊德研究了一生得出的其中一个结论是“性是推动社会发展的动力。”还有人说过:“男人性张力的暴发如同山洪,能吓走死神,喝退猛兽。”细细想来,他们讲的都非常有道理。尤其对那些身在异乡,飘在天涯,饱受寂寞与长久性饥渴的人来说,理解起来更深切些。
在这个世界上,一个人太看重感情就难免会软弱,太求完美就难免有遗憾,也许,宽容自己这一点软弱,我们就能坚持;接受人生这一点遗憾,我们就能平静。每个人都有自己的故事,也许都是因为心中那个抹不去的身影,时常感到不安和愧疚,才有这么多的忧郁,这么多的苦难!夏冰在自己的心目中只是一个要好的异性朋友,一个漂亮的MM,一个可以相互慰藉的性爱伙伴。
可是看这首词的意思,夏冰还是想和自己联系的,可她是女孩子,又不好意思主动联系自己,只好写了这首词来暗示自己。如今自己收到了她这封形信并且还读懂了她这封信里的意思,可该不该和她联系呢?联系吧,可如今自己身边的女人已经够多的了,已经应付不暇,再加上她一个,岂不让自己更加疲于奔命?可不联系吧,自己又显得太不够男人了,逃避责任,不敢面对,这也不是自己的性格啊。想到这,杨乐天毅然决然得拿起桌上的电话拨通了矾山分行的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