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了申局长的介绍,肖红不由皱了皱眉头,说:“难道我们现在就没有其他办法了吗?就这样坐等她的电话?这岂不是守株待兔?”
“肖部长,从目前的情况看来也只有守株待兔这一种办法。”一旁的乔副局长无奈的说,“虽然阮志良现在已经清醒过来了,但想从他的嘴里问出范美希现在的住处恐怕还是很有难度的,况且范美希绑架杨乐天后不一定再回原来的住处了,而青阳又这么大,采用地毯式的搜索太耗费人力物力了且收效也不会明显,所以我想我们还是等范美希打电话过来然后再商讨进一步的对策比较好。”
“可你能确定她会再打电话过来吗?”肖红有些吃不准,她怕范美希意识到拿杨乐天换她丈夫无望,从而一怒之下将杨乐天杀害。
“应该会!”申局长说,“刚才范美希在电话里就指名道姓要我接电话,而我却不在,她的目的没有达到,因此我估计她必定会再来电话的。”
这时,一旁的老胡点点头道:“恩,老申,你说的有道理,我们还是耐心等着杀手的电话吧,她现在没达到目的应该不会对杨乐天做出什么伤害的举动。”
老胡的这番话既是他的一种理性分析又是对肖红的一种安慰,肖红自然明白他的意思,可她心中挂念情郎的安危,怎么也无法平静下心来。幸好,别人都是以为她因为是杨乐天的表姐所以才这么关心他,因而自然没人对她这样一副着急神态而联想到其他什么。
“肖部长,你也不用太着急了,我们会尽力救出杨乐天的,毕竟他也是为了协助我们公安机关破获毒品走私案而惹祸上身的。”一旁的政法委的汪书记道。
听汪书记这么一说,肖红才意识到自己的表情太过关心了,为了掩饰,她重重得叹了口气说:“在青阳,他就有我这么一位表姐,他来青阳发展主要也是因为有我这个表姐在,大家能彼此照应着,如果他要是有什么三长两短,我怎么向他的爸爸妈妈,也就是我的姨妈姨丈交代啊?”
“肖红,你也不用太着急了,你要相信申局长他们一定会平安救出杨乐天的。”老胡沉声道。在公开场合他也不称肖红为红儿了,而是直呼其名。说到这里,老胡似乎又想起什么似的说道:“昨天晚上我还接到杨乐天的电话,说明当时他还是安全的,怎么今天一大早就被人绑架了呢?难道那个叫范美希的杀手直接去酒店将人绑走了吗?”
“哦,这个我也派人去酒店方面了解了,但去的人现在还没回来。”说着,申局长抬腕看了看自己的手表,说,“不过估计快了,应该马上就会有消息传过来。”
正说着,申局长的电话响了,他拿起一看,冲老胡说:“来了!”说着,他就按了一下接听键,“喂,小王,那边情况怎么样?”
申局长面色凝重的听着电话那边下属的汇报,这个过程足足持续了有十分钟,汇报完后,申局长看了看老胡,然后又看了看肖红,表情有点尴尬,一副有话不好说的样子。
“老申,有什么话就直说,关系到破案大事,不要吞吞吐吐嘛。”老胡催促道。而肖红也是着急的看着老申,想知道酒店那边到底出了什么事,以至于让申局长出现如此表情。
“根据前去调查的民警反馈过来的情况来看,范美希先是在酒店的按摩中心控制了一名按摩小姐,逼她打电话到杨乐天的房间,要求上门按摩服务,杨乐天就同意了,然后诞美希就将那名按摩小姐打晕,冒充按摩小姐来到杨乐天的房间,据当时的保安说,他拦下了范美希,但杨乐天出来说按摩小姐是他叫来的,便让她进去了,后来过了大约半个小时,杨乐天和范美希出来了,说是出去喝杯酒,就这样,他们一去就没再回来了。”
听完申局长的叙说,肖红明白了他的表情为什么显得有点尴尬了,杨乐天叫按摩小姐实际上就是嫖娼,细究起来这也是犯法行为,想到到这里,肖红心里不禁是又气又恨,杨乐天有了一个如花似玉的女朋友袁婷婷,也有自己这个成熟风情的情人,居然还去找小姐?这不禁让肖红体会到一种失败感。
“哎,年轻人嘛,血气方刚一点也是完全可以理解的。”乔副局长心里明白大家心里都在为杨乐天嫖娼一事感到尴尬,于是岔开话题道,“不过奇怪了,据我们目前掌握的资料,这个范美希能说一口流利的汉语,为什么她不自己亲自打电话,而非要找一个按摩小姐代替她打呢?这岂不是增加了她的风险?”
果然,此话一出,众人的注意力都被引过去了,老胡点头道:“嗯,老乔啊,你说的这个确实是一个很大的疑问。”
这时,一旁的政法委的汪书记说道:“那这样,我们一边在这里等着绑架者的电话一边派人在酒店里继续调查,尤其是那个见过绑架者容貌的保安和那个按摩小姐,让他们回忆出范美希的容貌,然后制作成画像,分发到各处派出所,查找此人。”
汪书记的这番建议得到了大家的一致认同,于是大家各司其职,分头忙碌起来,而肖红和老胡则各自怀着自己的心事,心事重重得坐在椅子上,静侯着范美希的电话。
就在外面大家忙的一团糟的时候,杨乐天在一间漆黑的房子里幽幽得醒转过来。此时,杨乐天只觉得自己头晕目眩,他慢慢得张开眼睛,只见周围一片昏暗,这个时候他还有些茫然,不知道自己身处何地?也不知道到底发生什么事了?
“哎哟!这……这是在哪里?”杨乐天使劲摇晃了一下自己的头,然后想抬手揉捏一下自己的太阳穴,然而这时他才惊讶得发现自己的双手居然被绑在床两边的铁架子上,而自己的双腿也是一样,被绑在了床一边的两个铁架子上面,现在自己整个身子呈“大”字形躺在床上。
这一惊可非同小可,同时也唤起了他的记忆力,他想起来了,自己是被范美希绑架了,她给自己吃了能丧失气力的药物,接着又把自己迷晕了,直到现在才醒过来。
想起了事情的来龙去脉后杨乐天的那颗犹自未定的心算是慢慢平静下来,他知道现在这时候急也没用,现在最需要的就是冷静,只有冷静面对才能安全度过眼前的危机。
杨乐天不知道自己昏迷多久了,也不知道现在是什么时间了,他微微仰起头,打量了四周,只见这是一间约三十平方米的小房子,陈设比较简单,除了现在自己躺着的这张床外还有一张小方桌,桌子上还有一台小电视,另外还有几张小凳子,在屋子的一角还有一只大皮箱,除此之外就别无他物了。
房间里的门是紧闭着的,而唯一的一扇窗也挂着厚厚得窗帘,只有一点微弱得光从外面穿透进来,所以杨乐天无法判断此时是上午还是下午,不过让他感到庆幸的是此时他的身体已经恢复了力气,他记得范美希曾和他说过,那个药丸的效力可以维持十二个小时,由此看来,现在距他昏迷至少已经有十个多小时了。
“不知道外面的人发现我被绑架了没有?”杨乐天心里暗道,“那个范美希也不知跑哪去了?咦!何不趁现在她不在,通过自救逃出去啊?”想到这里,杨乐天将被捆绑的四肢用力摇了摇,同时眼睛看向被捆绑的手腕。
谁知不看还好,一看之下,杨乐天顿时泄了气,只见捆在他手腕上的是一根有他大拇指粗的麻绳,一头在他的手腕上捆了好几道,而另一头则紧紧得捆在床边的铁架子上,凭他一己之力是根本无法挣脱的。看到如此情形,杨乐天心里不由暗暗叫苦,他想大声呼救,但一想到范美希可能就在附近,要是没把旁人唤来,反而把她惊动那可就不妙了,再说了,范美希没有堵上自己的嘴就说明了她不怕自己呼喊,还是别做这无用功了。
“怎么办?难道就这样坐以待毙?”杨乐天心道。
就在杨乐天感到不知该怎么自救的时候,他听见一阵声响,细神一听,正是钥匙插入锁孔转动的声音,杨乐天暗叫一声:“不好!范美希回来了!”
正想着,门开了,走进来的这个人不由让杨乐天感到一愣。因为这个人不是他预料中的范美希,而是一个他不认识的年轻男人,只见他皮肤白净,眉清目秀,虽然杨乐天不认识他,但他的眉宇之间总有一种让杨乐天感觉到似曾相识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