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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章

逆天销魂(修真欲奴妻)- 全文阅读 - 第2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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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本章开始之前,小弟想说明一件事,有狼友提出来,主角分三路跑,却并没有被人怀疑是他暗算李世民,认为这是BUG,所以小弟特意解释下,在之前的章节中,已经说过,化身分两种,第一种是法力化身,第二种是元神化身,在第一章中就有三位巨擎的法力化身被主角炼化,但天地间只有主角练成元神化身,阴阳化身两路,并没有直接参与战斗,只是起到威慑作用,在大宋四散仙眼中看来,是主角亲临了,事后他们会认为是主角故布疑阵,用法力化身来拖住自己,毕竟巨擎基本上都有法力化身,这没什么奇怪的,小弟在此特别说明这一点,方便大家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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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护国天师本就有随时进入大唐禁宫的权利,李世民在御花园设宴,招待七大巨擎,指明要大天师坐陪,更是一路无阻,很快就来到御花园外,阴阳化身早已融入本尊体内,静待时机,以应付可能出现的种种局面。

  刚踏进御花园,就看到众巨擎在游园赏景,其中平等王、转轮王、噬魂魔君这三位是见过面的,但瘟掌旗、雨掌旗、嬴政、南岳等大能却是初次见面,此刻正好一睹他们的真容。

  瘟掌旗生得满脸大麻子,身高丈二,披黄金锁子甲,极为雄壮,没有仙道的淡然,却有武将的霸气!

  雨掌旗却是一位女仙,个子比较娇小,奶子却是极为丰满,一张瓜子脸白嫩嫩的颇为水灵,穿着一件淡绿色的仙裙,将娇躯裹得紧紧的,迷人的曲线展露无遗,众生为之颠倒。

  嬴政身穿龙袍,国字脸,神情严肃,不怒自威,倒跟李世民有几分相似,但却比李世民略矮些,目光看似暗淡,其实光华内敛,修为深不可测。

  南岳灵尊原是血狱叛逃的魔君,但任何种族的巨擎加入圣境后,都得改称灵尊,再也不能使用以前的名号,以表明心迹,这位南岳灵尊白发飘飘,显得仙风道骨,哪有丝毫魔道修士的邪气?

  这些巨擎相聚在一处,都是极力隐藏起自己的锋芒,所以看不出他们的修为高低,但要是以貌取人,心存轻视,定会死无葬身之地!

  众巨擎瞬间就察觉到我的目光窥探,神念当真是敏锐无比,转轮王首先笑道:「老叶,有好消息,快来快来!」我笑道:「什么好消息?不会是我阳寿尽了,你要带我去酆都吧?你这冥君跑来跟我说好消息,可吓了我一跳!」众巨擎闻言,都是大笑。

  噬魂魔君笑道:「这话倒也有理!黑白无常整日勾人魂魄,帽子上却写着『一见有喜、一见发财』的字样,今日转轮王亲自来请老叶,更是大喜事!」李世民接口道:「那可不行!叶贤弟是我们大唐的天师,王爷,你可不能挖墙脚!」

  看这情形,众巨擎倒没有动武围攻的意思,但小心无大过,还是得留神仔细,况且这八位巨擎的神念始终将我牢牢锁定,宛如八柄快刀悬在头顶,令人寒毛直竖!

  雨部掌旗使掩口轻笑一声,道:「你们别光顾着说话,给我们引见一下吧。」李世民是东道,立刻连声答应,替我和众巨擎引见。

  跟瘟掌旗、嬴政大帝、南岳灵尊等人互道久仰,哼哼哈哈一番,单单不理雨掌旗,这女仙不禁微有愠色,淡淡的道:「叶教主,你怎么只顾跟他们攀谈,却对小妹视而不见?难道小妹有什么礼数不周的地方吗?」

  我笑道:「姐姐执掌天庭雨部,威名远播周天六道,小弟岂敢不敬?小弟一向听闻姐姐神通广大,一手控水之法独步当世,号称三千年来水系神通第一人,是矫矫不群的奇女子,可今日一见……哎!」说到此处,却故意轻叹一声,不再说下去了,存心引她着急。

  雨掌旗身为天庭大能,自然城府极深,但当着众巨擎之面,还是十分在意别人的评价,见我住口不言,立刻轻声追问:「今日一见,你定是觉得我浪得虚名了?」话中隐隐已有怨怼之意。

  我摇了摇头,轻笑道:「小弟之所以叹息,是因为觉得姐姐不仅修为极高,容貌亦是美丽无比,浑然天成,姐姐的修为精深,是周天群修有目共睹的,但跟姐姐的容貌比起来,竟似乎仍有所不及,哎,姐姐得天独厚,真是慕煞旁人!」

  雨掌旗听了这番话,虽然竭力想装出云淡风轻之色,却再也无法保留矜持,笑容从心底钻出,哪里忍得住?但她随即微微蹙眉,轻声道:「那教主为何对小妹爱答不理的?」

  我正色道:「小弟一见到姐姐,就惊为天人,生怕唐突佳人,所以不敢多看姐姐一眼,更不敢随便说话。」雨掌旗点了点头,不再开口,但脸上那副得意之色,连瞎子也看得出来。

  众巨擎见此一幕,都是暗暗传音:「老叶,你花名在外,果然是名不虚传啊!」

  「叶教主,难怪这么多女修士都对你趋之若鹜,佩服!佩服!」

  「老叶,你这也叫不敢随便说话?我操了,有时间定要和你切磋下驭女之道!」

  「果然是人不要脸,天下无敌,树不要皮,必死无疑,你多久能玩了她?先透个底啊!」

  对于这等屁话,我是一概不予理会,含笑而立,沉默是金。

  但我没想到,雨掌旗竟也悄悄传音:「叶教主,你这骗女孩子的手段,倒是很高明,但不知道你鸡巴上的功夫,是不是也和你的嘴一样高明?」对于女人的挑衅,我一般会无视掉,但这一次,我决定破例了!

  既然彼此都能放得开,也就不必再费神试探了,暗暗传音道:「淫妇,你的水系神通在三千年来号称第一,但你知不知道,三千年来最强悍的鸡巴长在谁的身上?」

  「切!牛皮吹得太大,小心吹破了!」

  「我只担心你的骚穴会被操破了!」

  「今晚来找我,跟你见个高低!」

  「最近不行,等有时间我去找你!」

  「天庭承露阁,别让我等太久!」

  闲聊半日,众巨擎始终没有提起妲己的事,似乎对这件举足轻重的大事全无所闻,我自然也不会提,静等他们说明来意。但众巨擎话语之间,并无什么要紧事,反而是不断提及我最近的所作所为,句句意有所指,明里称赞,暗地里却有敲山震虎之意!

  过了一会,李世民道:「贤弟,之前和你说的大喜事,还没告诉你呢。」

  我点点头,道:「各位不远万里而来,这件事定然非同小可了?」

  瘟掌旗正色道:「不错,叶道友,我们这次前来,是想邀请你参加『安天盛会』,此次盛会之期定在七年后的端阳节,地点就在仙山昆仑,还望道友能赏光。」

  这可是周天之内的第一盛会啊,到时候八大势力的所有巨擎都会出席,有名望的散仙也会接到邀请,彼此谈经论道,交换宝物,实是千载难得的机会!

  但以我现在的声望,受邀早在意料之中,所以倒不是特别的激动,当下笑道:「别说这盛会人人向往,叶某非去不可,单是几位道友亲自相邀,给叶某如此大的面子,也得走一趟。」瘟掌旗等人见我应允,也都是极为高兴。

  当下宾主尽欢,开始聊些周天六道内的奇闻轶事,我随口闲聊,暗暗盘算,这些巨擎分属各大势力,绝对不可能为了邀请我而兴师动众,这分明是因为我最近声名鹊起,又放出了妲己,引起各大势力忌惮,所以联手来示威!

  但我一向独来独往,光脚的不怕穿鞋的,所以我并不在意各大势力的态度,只要谋定而动,便可常保威名!

  静听众巨擎闲聊,雨掌旗正说着灵山最近内斗的事,噬魂魔君也道:「时隔多年,那缘灭菩萨竟又返回灵山,也加入到佛门的内斗当中,当真是火上浇油,越泼越旺,现在的灵山,已经四分五裂了!」

  听到此处,我不禁暗道侥幸,如来以菩萨的身份返回灵山,令佛门的内斗进一步加剧,拖住了真慧菩萨等大能,妲己又安排洪荒妖王拦住了天庭众位掌旗使,我再调开隋、陈、唐、宋四国精锐,令世俗空虚,妲己才能顺利脱困,如来、妲己和我并没有事先统一谋划,而是各干各的,但这一拖、一拦、一调之间,竟是天衣无缝、不谋而合!

  众巨擎对灵山的内斗都颇感兴趣,正在议论纷纷,忽然有太监来禀报,说清泉宗修士求见雨掌旗,众巨擎都是微微一愣,李世民身为东道,就问雨掌旗见还是不见,雨掌旗微微不悦,道:「有多大的事,非要巴巴的跟到这里来?真叫诸位笑话了!还请李兄派人去通传一下,让他们在外面等着,莫扫了大家的兴。」

  清泉宗是隶属于天庭的修仙门派,虽然不是雨掌旗的徒子徒孙,却一向归雨掌旗统领,此刻突然求见,定有极为重要的事,不然他们也不敢追到世俗大唐王朝来贸然求见。

  我知道雨掌旗爱面子,不愿降了身份,便递上个台阶:「姐姐,他们不远万里而来,定是有要事禀报,还是见一见的好,咱们都不是外人,绝不会见怪的。」众巨擎也纷纷附和。

  雨掌旗故作无奈,道:「既然如此,就让他们进来吧,要是没有什么要紧事,定要罚他们去天河巡守千年!」

  众巨擎都是微笑不语,李世民对那太监道:「你都听清楚了?快去把雨仙子的属下请进来吧。」那太监答应一声,一溜烟儿的去了。

  过不多时,三名仙修来到御花园,都是身带重孝,神情沮丧,见到雨掌旗之后,更是跪地痛哭,如孝子哭丧一般,登时将盛宴变成了灵堂!

  众巨擎不好说什么,雨掌旗却玉颜大怒,娇叱道:「本座还没死,你们哭什么?」我劝道:「几位道友,先不忙哭,有事说事,这里有许多前辈,定能给你们主持公道!」

  那三名仙修这才站起身来,举袖拭泪,哽咽道:「多谢雨掌旗,多谢这位前辈,我师父海澜子他老人家被人杀害了!求前辈们主持公道!」说到此处,三人又要掉下泪来,雨掌旗怒道:「不许哭!有仇报仇,哭有何用!」

  众巨擎听到清泉宗宗主海澜子死了,都是微感不耐,这等小宗门的掌教在八大势力中多不胜数,死上几百个也没什么稀奇,居然为了这等小事来败坏兴致,真是不知所谓!但我本是散修出身,深知小门小派的难处,掌教一死,天就塌了一半,当下安慰道:「哭于事无补,你们师父泉下有知,也不希望看到你们如此消沉的。」

  三人强忍悲痛,齐道:「多谢前辈了。」雨掌旗对着三人道:「鱼飞,你们别给本座丢人现眼了,凶手是谁你们知道吗?」

  鱼飞躬身道:「回禀掌旗使大人,凶手是一名女子,十有八九是北冥冷海畔,乱淫教叶老怪的弟子!」此话一出,我不禁大吃一惊,众巨擎也一齐向我看来,面上都是惊疑不定之色!

  雨掌旗和瘟掌旗同时喝道:「鱼飞,话不可以乱说的!」

  鱼飞跪伏于地,连连磕头,道:「鱼飞不敢乱说,我师父临死前留下遗言,说杀他的人是乱淫教的女魔头。」

  我教下徒众的确皆是女子,但我并未让任何人去杀海澜子,难道这是天庭的阴谋,故意布下此局来对付我?我相助妲己脱困,跟雷掌旗之间的矛盾又深了一层,天庭倒是很有可能要跟我为难,但也没有必要找这等拙劣借口啊?

  我斜睨着雨掌旗,想要从她的脸色上找出线索,雨掌旗察觉到我的疑惑,立刻道:「鱼飞,把事情的来龙去脉说清楚,要是有半句不实之言,本座定会将你抽髓炼魂!」

  她如此说,自然是要表明心迹,证明这不是她雨掌旗一手谋划的,我微微点了点头,只要不是天庭设局,那死了个掌门人不过是小事一桩,我杀的修士何止数千,还在乎被人诬陷一次?

  鱼飞道:「掌旗使大人尽管放心,鱼飞今日以元神起誓,要是有半句不实之言,定当魂飞魄散!」众巨擎见他以元神起誓,都是点了点头,以元神起誓之后,便跟自身气运融合在一起,是没有办法作伪的,我也不禁开始相信他的话了。

  鱼飞接着道:「六日之前,我师父发现有一名女子潜入本宗禁地,盗取了一株四千年份的九叶灵芝草,我师父立刻将她拦下,要她交还仙草,那女子不肯,就跟我师父打了起来,交手二十招之后,我师父被那女子暗算,全身的经脉寸寸断裂……」说到此处,他已经难以为继,他的两个师弟也是放声痛哭。

  在场的巨擎都是目光如炬的高手,一听是打了二十招之后才杀了海澜子,都有些兴味索然,那女子的功力不过尔尔,再说打了二十招,又怎么能算是偷袭呢?至于海澜子全身筋脉尽断,也并不是什么稀奇事,若是真正的高手去杀海澜子,一招就够了,而且尸身上是验不出任何伤痕的。

  这是我和雨掌旗之间的事,其他巨擎都没有说话,雨掌旗暗暗传音道:「是你安排人做的吗?」

  我颇为不耐,传音道:「元始经在我手里,不周山的天材地宝无数,我抢一株仙草干嘛?我杀人无数,有什么事是我不敢承认的!你们这次来,不就是为了妲己的事,想给我个下马威嘛!我告诉你,妲己是我放的,我这都敢承认,还在乎一个小掌门?」

  雨掌旗传音道:「我这不就是随口问一句吗?你急眼干什么?我怕别人多想,特意传音给你,你生什么气?为了这么点小事,咱俩能不能不吵?」随是神念传音,但那幽怨之意却已显露无遗。

  我知道这时候一定要先把事情弄清楚,当下轻叹一声,道:「鱼道友,我想问一下,那女子和你师父交手的时候,用的是什么招式?」

  鱼飞道:「我师父先使了一招『铁索横江』将她拦下,然后……」他将两人的招数复述了出来,那女子的路数倒是颇为驳杂,但底子仍是仙道,跟我乱淫教七道同修却又首重仙道的路数隐隐相合,但凭此就断定杀人者是我的教众,就未免武断了,所以众巨擎都没有说话,继续听了下去。

  鱼飞道:「到了最后,我师父使出一招『隔岸观火』,这本是虚招,那女子果然上当……」

  这鱼飞老是忘不了自吹自擂,众巨擎早已感到不满,噬魂魔君再也忍耐不住,喝道:「既然是那女子上当,为什么死的是你师父!」

  鱼飞三人都是勃然大怒,同时抽出长剑,动作颇为整齐,三人手腕一振,姿势飘逸绝伦,对着噬魂魔君猛下杀手,雨掌旗急忙道:「小畜生,不得对前辈无礼!」但鱼飞三人功力浅薄,此刻含愤出剑,都动了全力,哪里收的住?

  三柄仙剑刺到眼前,噬魂魔君却恍如不觉,但我知道他魔功深湛,弹指间就可击杀鱼飞三人,急忙一抖道袍,将三柄长剑卷住,轻轻一扯,将三人拉到身边,噬魂魔君笑道:「老叶就是心肠好!」

  鱼飞瞪着噬魂魔君,喝道:「这次有这位前辈救你,算你好运,下一次再敢胡说八道,定要你知道厉害!」此话一出,众巨擎都是哑然失笑,鱼飞竟以为我救的是噬魂魔君,真是不知所谓!

  雨掌旗见属下如此丢人现眼,再也忍耐不住,正手反手六个耳光甩到三人脸上,骂道:「瞎了狗眼的废物!」她的玉手娇嫩异常,动作又是极为优雅,纵然是打人耳光,也令人觉得十分香艳!

  雨掌旗跟着喝道:「你只管据实禀报,多余的废话不要说,众位前辈自会判断凶手是谁!」

  鱼飞捂着脸道:「我师父以虚招引诱那女子中宫直进,再趁机使出一招『日耀云海万仞峰』,想将那女子击杀,但那女子不知怎么就抢到师父左侧,随手一掌,就将我师父打得重伤,随即逃出山门,不知所踪了。」

  听到此处,众巨擎都不禁微微皱眉,我也暗叹一声,对着雨掌旗点了点头,总算弄清楚他师父为何会留下那句遗言,大家也都知道了他师父的死因!

  日耀云海万仞峰,这是一记凌厉杀招,周天六道内的修士在对敌之时,遇上这等大招,若不以大招对拼,便要避其锋芒,再以自身招数反击,这是法术至理,大道正途,但我乱淫教偏偏反其道而行之,当敌人施放大招之时,立刻抢先出手,以快速无比的小巧招式打断敌人真元运行,令敌人真元反噬自身,筋脉尽断而死。

  敌人运使的杀招越是凌厉猛恶,要调动的真元就越多,真元急速流转之际,必然有一瞬间的空隙,这时就可以趁虚而入!虽说敌人发招之时定会紧守门户、隐藏破绽,但我乱淫教自然也有攻坚破防、寻瑕伺隙的方法!

  这套法门是我乱淫教的不传之秘,周天六道之内,也只有我乱淫教会如此杀人,当初我跟烈阳神皇交手数千招,他的烈阳普照、十日同世、焚天煮海等大杀招均未使出,原因就在这里。

  但此法亦有极大的弊端,若是不能打断敌人的真元运转,被敌人将杀招使出,这时已来不及闪避,自己不免反受其害,这是不留余地的凶险招数,一经使出,敌我之间便注定要有一人死亡,所以我传授此法之时,曾谆谆告诫,不到生死关头,绝不可轻易使出。

  海澜子的经脉并不是那女子震断的,而是自身真元反噬的结果,我乱淫教内弟子不多,有此功力的更是仅有三人,青蝶、姜甜儿以及……紫涵!

  青蝶仍在天淫宫中苦修,姜甜儿六天前在我身边,剩下的就只有紫涵了!我缓缓推算凶手的身份,却发现是一片空白,这情况毫不奇怪,我每次推算紫涵的下落,卦象都会是一片空白,看来下手的人,真的是她了!

  但新的疑问马上出现,紫涵要九叶灵芝做什么?这种增进功力的天材地宝在外界虽然稀罕,但我要多少有多少,她明明可以直接来找我,何必大费周章?或许到达多情海之后,可以找到问题的答案。

  众巨擎都推算不出凶手的下落,便都以为是我蒙蔽了天机,我也懒得辩解,任由他们自行猜测。

  鱼飞跪伏于地,泣道:「请雨掌旗和诸位前辈主持公道。」

  噬魂魔君道:「死的又不是我儿子,干我屁事!」

  跟着架起遁光,径自去了,鱼飞又要破口大骂,但被雨掌旗瞪了一眼,也就不敢再说什么了。

  嬴政道:「老叶,这是你乱淫教和天庭雨部的事,你跟雨掌旗商量下,别伤了和气。」

  他话音一落,鱼飞等三人已经扑了过来,怒骂道:「原来你就是叶老怪,我们和你拼了!」

  雨掌旗的俏脸宛如罩了一层寒霜,轻提玉足,已将三人踢出数丈,骂道:「此事有本座全权做主,还轮得到你们来大呼小叫?」

  雨掌旗下手甚轻,鱼飞三人并未受伤,爬起来又道:「掌旗使大人,分明是这魔头纵容下属,滥杀无辜,您一定要替我师父报仇啊。」

  我缓缓道:「此事尚未水落石出,三位道友不可妄动无明,等本座查明真相,自会给你们一个交代!」

  鱼飞三人『呸』了一声,道:「你的弟子杀了人,你自然是要护短了,却说什么风凉话?」

  三人对着众巨擎道:「众位前辈,请主持公道!」连雨掌旗都没说话,众巨擎谁肯出头?况且清泉宗的地位跟乱淫教不可同日而语,众巨擎怎么可能为了一群蝼蚁而得罪巨龙?若是时机成熟,众巨擎自然会毫不犹豫的出手杀我,但此时求也无用。

  鱼飞三人连连求恳,李世民、嬴政却抬头看天,平等王、转轮王举杯浅酌,南岳灵尊闭目不语,瘟掌旗以眼神示意三人退去,三人万般失望之下,只能对雨掌旗道:「掌旗使大人……」

  雨掌旗道:「好了!叶教主已经说了,等事情水落石出之后,自然会给你们一个交代。」

  清泉宗只是依附雨掌旗的势力而已,并非有何师承渊源,所以她也只是随口敷衍,先把事情拖下去,久后自然大事化小,小事化了,迟早会不了了之的。

  鱼飞三人再也忍耐不住,怒喝道:「雨掌旗,你畏惧乱淫教的淫威,今日是不肯主持公道了?」

  我暗暗叹息,这三人阅历浅薄,心无城府,不明白时局变幻,阴谋诡计,此话一出,他清泉宗转眼就要灭门,海澜子教出这等蠢驴木马,死了也不冤,他泉下有知,不知该如何后悔了。

  修真之人最重面子,雨掌旗身为女子,气量狭小也在情理之中,更受不得属下斥骂,但在外人面前,又不便自降身份将三人击杀,直气的粉脸通红,指尖颤抖,我急忙道:「三位道友不可胡言乱语,我乱淫教绝不能和天庭雨部相媲美,雨掌旗只是想查明事情的真相,并非存心偏私,你们不可误会。」

  这番话说出来,是想在众巨擎面前尽力弥补雨掌旗的面子,希望她能就此放过清泉宗一门,紫涵杀海澜子一事,我乱淫教并不占理,却占了上风,没必要再赶尽杀绝,我的话说完,雨掌旗愠色稍霁,微微点了点头。

  鱼飞怒喝道:「叶老怪,我们师兄弟打不过你,你也用不着惺惺作态!天庭藏污纳垢,欺善怕恶,实在没什么值得留恋,我清泉宗从此不再听天庭号令!你们这些所谓的领袖大能,也是趋炎附势之辈,真是无耻之极!道不同不相为谋,师弟,咱们走!」

  鱼飞慷慨激昂了一番,众巨擎哪肯与他一般见识?都是充耳不闻,毫不理睬,但我不禁暗暗苦笑,除非是盘古复生,否则谁也救不了清泉宗了!

  眼见三人一起扬长而去,众巨擎都没有阻拦,但我知道,这三人连转世的机会都没有。

  众巨擎都已没了兴致,筵席就此不欢而散,我缓步朝御花园外走去,雨掌旗从后面跟了上来,并肩离开禁宫,在街道上信步闲游,雨掌旗忽道:「你最近锋芒太露,已经得罪了很多不该得罪的人了,还是收敛点好。」

  停下脚步,买了两串糖葫芦,随手递给雨掌旗一串,她怔怔的看着糖葫芦,并不接过去,我笑道:「糖葫芦是用来吃的,不是用来看的。」说着话,举起另一串开始吃。

  雨掌旗接过糖葫芦,低下头看了一会,才迟疑着咬了一口,跟着轻声道:「好甜!」

  我故意疑惑道:「真的吗?我的这串怎么这么酸啊?」

  雨掌旗抬起头,道:「是吗……」

  趁她抬头的一瞬间,用嘴唇封住她的樱唇,轻吻一记,叹道:「果然好甜!」

  雨掌旗被偷吻之后,呆立半晌,才露出似笑非笑,似怒非怒的神色,冷冷的道:「你好大的胆子!」我淡淡的道:「我的胆子一向很大,但我身上还有另一个地方更大,你想不想尝一尝?」

  雨掌旗不理我的调戏,正色道:「海澜子的事,你总要给我一个交代吧?不然我的颜面何存?」我看着她道:「行!你在这等我,别离开。」不等她反应过来,就快步离去,把这位天庭掌旗使硬晾在闹市上。

  就近买了一柄空白团扇,快步返回,递到雨掌旗面前,雨掌旗看了一眼,疑惑道:「这就是你的交代?」我摇了摇头,指尖运转法力,在扇面上轻划慢描,一幅图画很快跃然纸上。

  画的是一幅春宫图,一男一女正在忘情交媾,那女子肤色雪白,水嫩异常,胸前一对丰乳颤巍巍的,深红鲜艳的奶头已经兴奋的挺起,女子半跪半趴,伏在床上,男子以后位进入女子身体,两人面上都带欲仙欲死之色,大汗淋漓,浑然忘我,尤其是那女子,玉齿轻咬下唇,稍稍回头,眼神似怨非怨,对身后的男子又爱又恨,那男子踌躇满志,以眼神回视女子,轻薄中带着几分倜傥。

  小小扇面上的一幅春宫,将闺房之乐演绎的淋漓尽致,人物栩栩如生,姿态极为传神,令人一看之下,便即血脉贲张,情难自禁!

  雨掌旗看到此处,不禁俏脸晕红,狠狠地瞪了我一眼,嗔道:「这下流东西,我才不要呢!」

  我笑道:「你若是不要,我就把它扔了啊。」

  雨掌旗急道:「你敢!你不要脸,我还要脸呢!要是传了出去,我就死了算了!」

  扇面上所绘男女的容貌,正是雨掌旗和我自己,她自然不敢让此画流传出去,只得半推半就的接过团扇,笼在袖中,我笑道:「好好收起来,咱俩下次就以身体临摹此画,共觅云雨。」

  这本是极淫秽的调笑,我以为雨掌旗定要大发娇嗔,但她却轻叹一声,道:「你放出了妲己,想必已经和她……你真是色胆包天,为了女色连命都不要了!」

  我急忙道:「我可没碰妲己,信不信由你!」

  雨掌旗盯着我,我亦毫不畏惧的回瞪,过了半晌,她又叹了一口气,道:「明知道你在说谎,我还是忍不住要相信你,你真是我命中的魔星啊!」

  我苦笑道:「苍天可鉴!我真的没碰妲己!」

  但我知道,这话除了妲己,没有人会相信,一个淫男,一个浪女,他们之间永远不会有清白!本来清白的,也在流言下变得不清白了。

  雨掌旗抬起头,幽幽的道:「是妲己美,还是我美?」

  我看着她,轻声道:「你最美!」我的声音很诚恳,几乎连我自己都相信了。

  因为我知道,在自己眼前的女人,一定是最美的,就算她不美,也要说她美,否则没人陪你睡觉,这一点,在我踏上修真之路前,就已经知道了。在男人心里,也许永远没有最美的女人,真正最美的,是下一个女人!

  雨掌旗缓缓朝街角走去,头也不回的道:「收敛点!我不希望你死得太早!」

  我对着她的背影道:「谢谢!」跟着转身离去。

  这天地间,有人希望我死,有人希望我活下去,今天能轻易过关,真是不容易啊!

  雷掌旗蒙蔽天机,引我入这鸿门宴,并不是为了要杀我,而是给我警告!众巨擎也觉得我锋芒太露,所以才会联手来示威。

  但雷掌旗蒙蔽我已经是极限了,自然不可能再瞒过妲己和如来,两女均隐隐要插手此事,我并非孤立无援,况且对雷掌旗不满的大能为数不少,譬如雨掌旗,她真的只是为了淫欲而帮我吗?她若是如此肤浅,岂能坐稳天庭掌旗使的位置?

  但我还是输了,雷掌旗摆了我一道,我只能忍着,身怀神物,修成化身,内有新欢暗助,外有旧爱为援,却只能忍着!对于我来说,这是赤裸裸的侮辱!但失败并不可怕,可怕的是不承认失败!

  我放出妲己,赢了雷掌旗一次,跟着又败得心服口服!虽然我很佩服雷掌旗,但我不会认输!跌倒了,一定要爬起来!失去的,一定要拿回来!

  活在这荒唐的世界上,自己却不能一直荒唐,要做该做的事,去该去的地方!

  血狱总是充斥着杀戮和死亡,但与幽冥的阴森黑暗不同,这里的天空和大地都是腥红的,显得异常单调,当然这并非血狱原来的颜色,而是以无数死者的鲜血渲染无数年,日积月累,杀戮以恒,才变成现在的样子。

  幽冥的杀戮是隐秘而安静的,就像毒蛇潜伏草中,在被咬之前是很难发现危险地存在的,但血狱的杀戮却是光明正大,肆无忌惮,杀与被杀,都没有任何顾忌,杀人者兴奋的嘶喊,被杀者悲哀的嚎叫,没人制止,没人理会,血狱的魔君们并不像十殿阎王一样在意身份,对于自己势力内部的杀戮是完全支持的!

  多情海浩瀚无边,波澜壮阔,宛如无瑕的蓝宝石,是那么的美丽,那么的璀璨,我几乎以为自己置身于天庭仙境!这还是血狱的一角吗?让人闻名丧胆的地方竟然这么美,美得让人沉醉!

  我不知道多情海是否真的多情?但我知道,我要找回最重要的一段情,就一定要进入多情海,并到达大海中心的忘情岛!

  血狱的杀戮和死亡拦不住我,多情海也不例外!但我知道,忘情岛的两位女主人很有可能将我埋葬在这里,因为美丽的事物往往伴随着致命的危机!

  踏上忘情岛之后,一片绿荫映入眼帘,无数巨树、无数鲜花、无数青草、无数仙女……无关杀戮,无关死亡,无关丑陋,无关阴谋……

  看到我来临,那群仙女并没有丝毫害怕,反而围了上来,唧唧喳喳的问道:「你是谁?为何来到我们的仙岛?」

  「你能来到这里,一定非常了不起!」

  「你是男人吗?真的和我们不太一样啊!」

  「外面的天地是怎么样的?有没有这里美?」

  对于这一群美丽的女孩子不停的发问,我只有苦笑了,因为她们不停的问,根本不给人回答的机会。

  被纠缠了很久,我才问出七情和六欲住在绝情宫里,费了很多口舌才问出绝情宫在哪里,又花了很久才能将这些女孩子摆脱掉,最后飞了很久,才见到七情和六欲。

  七情和六欲不是诈死闭关的李世民,在我踏入多情海的那一刻起,我的行踪就瞒不过这两位魔君,所以我根本就没有打算搞偷袭的把戏,而是光明正大的上门拜访。

  绝情宫修建的小巧玲珑、独具匠心,宛如小家碧玉,倒是别有一番味道,我报上名号,七情和六欲很快迎了出来,七情魔君神色冷漠,似乎对万事万物都不在意,六欲魔君却极为热情,亲自端上新鲜的水果,请我品尝,但很可惜,我不是来访友的。

  我看着七情和六欲,这姐妹俩一穿白裙,一穿黑裙,可谓是泾渭分明,连性情也是大相径庭,七情如冰,六欲似火,天地间至利者,水火也,所以有个成语叫水深火热!

  宾主落座,我淡淡的道:「贫道此次前来,是想向两位魔君打听一下内人的下落,还请两位不吝赐教。」

  七情恍如不闻,端坐不动,六欲轻笑一声,酥胸微微颤抖,几乎将前襟涨破,娇声道:「尊夫人前些年是在这里盘恒过一段时间,但早已离去了,难道她没回去找道友?」声音骚媚入骨,似乎是女子高潮时的呢喃低吟,引人无限遐思。

  我不想再废话,沉声道:「咱们打开天窗说亮话,紫涵是被谁带走了?只要你们告诉我,我也可以告诉你们一件事!」七情看了我一眼,仍是面无表情,但眼神却带着一丝嘲讽,似乎认为我没有能打动她们的东西。

  六欲翘起二郎腿,白嫩的双脚没穿鞋袜,翘起的那只玉足轻轻摇动,秀美的足趾微微蜷曲,无声无息间,艳得惊心动魄,我的眼神立刻被吸引住了!

  六欲魔君毫不在意我的淫邪目光,娇躯反而向后轻仰,把裙下的春光故意泄露出来,她没穿褥裤,修饰整齐的阴毛和润滑紧闭的肉缝皆一览无遗,我觉得嘴里微微发干,有些燥热,六欲笑道:「我们姐妹没什么想知道的,道友,请回吧。」

  我轻笑一声,道:「宋鹏所化的石镜曾经落在你们手里,你们应该已经知道七星环的准确位置了,为什么不去取出神物呢?」

  七情、六欲闻言,都是面色微变,六欲喝道:「叶凌玄,你知道些什么?」

  笑而不语,静等这对姐妹上钩,过了片刻,六欲道:「好!你把你知道的说出来,我们也会把你想知道的告诉你!」

  我点了点头,道:「封印七星环的禁制你们破不了,对吧?」

  六欲看着我,冷声道:「是又怎么样?难道你能破的了?」

  我笑道:「我自然也破不了,但我早就知道这一点,不用像你们一样兴高采烈的跑了去,两手空空的回来了!」

  六欲怒道:「废话少说!把这中间的秘密说出来!」

  我道:「那紫涵的下落?」

  六欲哼了一声,道:「圣境,东岳灵尊!」

  我点了点头,道:「时候未到!」

  六欲道:「什么意思?」

  我看着她,轻声道:「让你姐姐来问我,我才会说。」

  六欲玉颜含怒,娇喝道:「你……哼,姐姐,你问他。」

  七情仍是面无表情,缓缓道:「何解?」她的声音和六欲魔君全无分别,但冰冷得多,丝毫没有人间烟火。

  我笑道:「你的声音真好听,我喜欢!七星环出土的时机还未到,那封印是破不掉的!」

  六欲立刻追问道:「时机何时会到?」

  我闭上了嘴,六欲气得牙痒痒,但却无可奈何,七情再次开口问道:「何时?」

  我淡淡的道:「不知道!」

  六欲大怒,俏脸涨得通红,骂道:「滚!马上滚!再不滚的话,我就杀了你!」

  我淡笑一声,起身离去,出宫之后,疾速飞行,飞出忘情岛后,将本尊化为尘埃,隐藏起来,阳化身继续朝外飞去,很快离开了多情海。

  过了三个时辰,本尊悄悄的往回飞,巨树、鲜花、青草都在,众仙女不在,绝情宫还在,七情、六欲已不在,天地间一片空荡荡的,竟没有任何活物,显得无比诡异!这血狱中的虚伪仙境终于开始露出了一直隐藏的阴暗面!

  隐匿自身气息,我潜伏进绝情宫中,小心翼翼的查探着,没有任何异常,似乎七情、六欲以及众多仙女已经在天地间蒸发了!

  仔仔细细的查了很久,我才发现一道暗门,为了不惊动七情和六欲,我花了很久才打开那扇门,门后是一间密室,除了一口井外,什么也没有,我确定井里没有埋伏后,立刻潜了下去!

  这口井的井筒极窄,仅容一人穿过,下坠了足足万丈之深,才来到井底,离开井筒之后,外面豁然开朗,乃是个极大的地宫殿堂,足有数万里方圆,规模之宏大,实是罕见罕闻,而且这地宫以玉为璧,金为砖,明珠为灯,极尽奢华之能事!

  为了修建这座地宫,七情、六欲竟将整座忘情岛的地底掏空了,真是好大的手笔!就算是修真者也很难办到这种事,这两位魔君定是花费了很多年时间,才能开辟出这片基业!

  我仔细的打量着地宫的格局,殿堂的底部被铸成一个大池子的样子,却一滴水都没有,但这池子实在太大,说是湖泊也不为过,池子的外侧连接着十二条河道,每条河道足有十丈之宽,也是干枯无水,我不禁暗暗纳罕,天下的奇怪建筑虽多,但没听说有在宫殿里修湖建河的,都说玉水为腰带,建在殿内岂不成了绳索捆身?

  因为害怕动用神念扫视会打草惊蛇,所以我只能用眼睛去观察四周的景物,此刻极目远眺,发现十二条河道绵延向四面八方,最后消失在数万里外的宫殿墙壁里,似乎成为了地下暗河一般。

  思索片刻,我开始沿着一条河道飞行,朝上游追根溯源,希望能查出紫涵的下落,至于六欲魔君的话,信了才有鬼!

  飞了一会,我发现前面的宫殿墙壁上有一道门户,河道正是从此处延伸出来,之前隔得太远,所以没有察觉,又飞了一会,我渐渐看清那门户之内的一切,这一看之下,不禁大吃一惊,寒毛直竖,在那门户里,似乎是……这怎么可能呢!

  在那门户里,有无数的人影,全部都是男子,皆被铁链锁住四肢,赤身裸体,凌空悬吊,或胖或瘦,高矮不一,年龄有老有少,肤色黑白各异,一个个都不能动弹,却都在闭目苦修,如饥似渴的吞噬着天地灵气。

  门户后面乃是一条隧道,这些男子就被吊在隧道的天花板以及墙壁上,密密麻麻,多不胜数,宛如蜂巢蚁穴,令人头皮发麻,以我的目力,看三万里远近不在话下,但此刻我竟看不到那隧道的尽头!

  这条隧道里至少有数百万男人被悬吊!这里一共有十二条河道,也就有十二条隧道,难道这里竟有数千万男人被囚禁着?!霎时间,直如一瓢雪水当头浇下,我不禁激灵灵的打了个寒颤!

  我心中疑云大起,七情、六欲将这无数男子吊在这里干什么?联想到这十二条无水的河道,以及那巨大的空荡湖泊,一种可怕的念头渐渐在我心中浮现,难道她们……

  就在此时,像是要印证我的念头般,一种若有若无、淫靡万状的声音响起,以我现在的修为,竟也听不出这声音起自何处,但仅仅一瞬间,这声音就充斥在整个地宫里,所有被悬吊的男子听到这声音,脸上都露出痛苦之色,胯下的鸡巴同时充血挺起,青筋毕露,睾丸不停缩涨,将精液不断地射了出来。

  数百万男子同时高潮射精,场面异常浩大,浓稠的的体液宛如瓢泼大雨般洒下,但这等以法术强行抽取精液的方法阴毒无比,所有男子都痛不欲生,拼命的抗拒、挣扎,但那声音似乎是众男子的克星,任凭这些男子竭力压抑欲火,精液还是不可抑制的喷出,在这淫刑折磨下,众男子都是全身抽搐,铐住四肢的铁链也都被扯的笔直,实在是惨不忍睹!

  那河道被禁法加持过,将数百万男子的精液一齐吸入,没过多久,整条河道都充满了精液,洪涛滚滚,白浪翻天,无尽精液奔腾飞溅,顺着河道汹涌而下,最后流进那湖泊中,跟其余十一条精液长河融为一体,此时的地宫充斥着浓重的精液腥味,冲鼻欲呕!

  但那靡靡之音仍在继续,宛如催命的丧钟,逼迫所有的男子将自身精液射出,许多瘦弱的男子射无可射,就此死去,尸体在禁制的作用下,瞬间化为飞灰,而强壮些的男子,也拼命吞噬天地元气,竭力延续自己的生命,但这座地宫里的灵气就这么多,哪经得起这么多人抢夺,还是不断的有人精尽人亡,宛如油尽灯枯的寒蝉,死在秋风里……

  看到这一幕,我的手足都变得冰凉,冷汗打湿了道袍,心脏猛烈跳动,说什么也镇定不下来!

  七情和六欲歹毒无比,将这些男子锁住,并传授他们特定的功法,让他们不停地炼化元气,但他们修习的功法被做了手脚,所以特定的声音响起时,众男子无可抵挡,被迫将精液射出,所以众男子的修为永远停滞不前,而且很快就会真元枯竭而死。

  幼年时,我见过采桑人养蚕取丝,跟眼前的这一幕极为相似!但采桑人取丝,不过养数千只蚕,七情和六欲榨取精液,却豢养囚禁了数千万男子,这手笔之大,心肠之毒,简直是骇人听闻!虽然不知道七情和六欲要这么多精液有何用途,但绝不会是什么好事!

  越是猜不透,才越觉得恐怖!我对七情和六欲这两位魔君隐隐生出畏惧感,就在此时,背后忽然传来六欲魔君娇媚的声音:「叶道友,你似乎对这『海纳百川』的奇景很感兴趣啊!想不想成为我的淫奴,每天为我提供新鲜的精液呢?」她的声音仍然骚媚入骨,但在此刻听来,却宛如无常催命,我不禁大吃一惊!

  不知何时,六欲魔君竟已潜伏到我的背后,她的呼吸都能喷到我的后颈上,我已来不及回头,暗道:「我命休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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