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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8)

风雨里的罂粟花- 全文阅读 - 第六章(8)

  “好像一直自己开车子,只顾一路向前太久,都已经忘了怎么去欣赏沿途的风景了。”——看着车窗外的风景,夏雪平这样感慨道。

  我特别喜欢十一月初的天气。近几年“秋老虎”赖着不走的时候似乎越来越长了,而十一月初这仲秋转深秋时节,可以让人感受到空气里有一种湿度适宜的寒凉,却不让人觉得冷;但是当列车沿着FQ铁路线越往北走,车窗四角的玻璃上那雾气也越来越厚。

  夏雪平虽然依旧不愿意穿上休闲款式的衣服——当然她也基本没有几件,自己的审美也并不在那些类型的服装上面——但在她的西装下面穿着的,是件黑色的薄羊绒衫;我故意为了追求与她相配的穿搭,也在西装里面穿了她给我买的那件白色高领打底衫。

  只不过夏雪平今天穿的这件西装有毛料的里子,于是她并不觉得冷,而我则在车子快要到达G 市火车站的时候,就感觉到了从车厢外窜入的寒意,所以我现在真有点后悔把自己那件夹克放在家里——但没办法,我其实也已经好久没穿那件夹克了,我现在一看到那件夹克,就总可以回想起艾立威被击毙的那天,于是我也总能想起来艾立威;跟夏雪平在一起,就应该让这些乱七八糟的东西离得远点,不是么?

  当然,列车一路向北,铁路两边也开始出现大片广袤的金黄色玉米或者稻田地,要么是在像老旧纸张那样白中泛黄之上长出的枣红色的高粱,当然还有叶子已经基本掉光的、黑色枝丫交叉缠绕着洁白无瑕的白桦林,只是在每小时220 公里的车上向车窗外看去,原本唯美又细致的写实画布就变成了连成红黄黑白一片的写意抽象宣纸,更何况今天的M 省大部分地区都是霪雨霏霏,冰冷的雨滴把透明光滑的车窗玻璃敲成杂乱无章的凹凸透镜,所以即便透过车窗玻璃安静地盯上半天,也几乎什么都看不出来。

  尽管如此,还是影响不了戴上耳机听着音乐的夏雪平,欣赏并沉醉于车窗外面行走的风景;她似乎也好久都没出省了。而坐在她身边的我,则一直牵着她的手。一等座车厢里的人算上我俩也就四五个,其他人都是单人单个分散着,于是车厢里面就像是一场熟睡中的梦一般安谧;握着夏雪平的手,我又在幻想,这列车能一直开下去,永不停歇,然后我就可以永远这样牵着她的手陪她在身边,永远没有那些无聊或者与我们无所谓的人士,以及那些无趣又无意义的事情来打扰。

  但这不可能,车终究是要听的;只是梦,也一定终究要醒么?

  “到站了。”车速渐缓,夏雪平也像刚刚睡醒一般抻了个懒腰转头看着我,她的声音也比平常多了十分的柔媚。

  “嗯。”我搂着她亲吻了一下,她捧着我的脸眯着眼睛笑着。

  就在我俩抱在一起缠绵的时候,一个从身材到长相都十分标致女乘务员突然坐到了我和夏雪平的身后,虽然她在低头看着手机,但是这一下却弄得我和夏雪平都有些羞怯,便同时松开了对方。

  “外面怎么在飘雪花……看上去会不会有些冷?”

  “那等一下,我帮你拿外套。”说着,我站起了身,把我和夏雪平的两只行李箱和背包都从行李架上拿了下来。

  “我就不用了,我还觉得身上穿得有点多呢;倒是你,你拿你自己那件就行了,你可别着凉。”夏雪平拉着我的手,对我关心地说道。

  “好,我知道了。”我微笑着脱下了我的西装外套,然后打开了我自己的行李箱,把她给我买的那件风衣从里面拿了出来。

  “柳苮儿,到地方了。”正在我穿着风衣的时候,一个穿着黑丝袜、胸前扣子还解开了两颗、操着吴越地方口音的乘务长走到了坐在我俩身后的女乘务员身边。

  “嗯,知道了。”

  “待会儿跟姐走吧……”乘务长悄声对那个女乘务员猥琐地笑着——我是头一次见到,一个姿势尚可的女人也可以笑得让我感到全身起一身鸡皮疙瘩的同时,阴囊上的皮肤也在抽缩打褶,而且还让我由衷地想去揍那女人一顿,即便她跟我无冤无仇:“上次那三个大老板,还想着点你呢!让姐一人对付他们仨,姐可承受不了呀!”

  “抱歉了,敏姐……等下我有事,今天就不过去了。”女乘务员不咸不淡地说道。

  “咋啦?你男朋友回来了?我没听说哪个部队放假……”

  “没有,就是有事,有要紧事必须得办。”

  “那行吧,是正事的话确实不能耽误;但等你忙完,你再过来也行啊——而且记得下午跟我一起接辰辰去;辰辰要问你我昨晚去哪了,你就跟他说我在你家,昂!那臭小子,他爸都没看出来什么,他倒是很机灵!”

  乘务长的脸上依旧挂着猥琐的笑容说道,“我先撤了。哎呀,发个推,预告一下让群友打赏……”

  那个姓柳的女乘务员在乘务长远去之后,摆着口型骂了一句脏话,又忍不住用手背抹干了已经从眼角渗出来的泪水。

  “用这个吧,”夏雪平从自己的休闲裤里摸出一包纸巾,转身递给了女乘务员,“拿着。”

  “谢谢。”那女乘务员连忙强颜欢笑地接过了纸巾包,从里面抽出了一张之后,反倒哭得更厉害了。

  我和夏雪平对视了一眼,夏雪平肯定地看着我却没说话,我便转过头对那女乘务员问道:“需要帮忙么?”

  女乘务员摇了摇头,打开那张纸巾掩住自己的下半边脸:“见笑了。”于是我身上背着那只黑色背包,手里同时拎着自己和夏雪平的一对儿行李箱,回头看着夏雪平准备下车。

  “等一下。”正哭泣的女乘务员突然站起身,擦了擦眼泪又擤了鼻水,对我和夏雪平说道:“龙宇锴先生和荀惠柠女士对吧?”

  “是的。”我说道。

  “请您二位等我一下,待会儿跟我走吧——徐远先生跟我交待过的:到了Q市火车站,让我护送二位出站。”女乘务员说道。

  “徐远?”我和夏雪平都不禁一惊。

  “是的,您二位在车门口等我一下,我这就过来。”女乘务员竭力收起悲伤微笑着说道,然后转身准备去乘务员休息间拿东西。

  夏雪平有些怀疑地看着她,倒不至于随时都可能掏枪,只是当她跟在我身后走着的时候,原本刚刚看向车窗外时候那种享受旅行的态度已然不见,却又不住地对我使着眼神。

  我之前就从张霁隆那听到过徐远有一个属于他私人的人脉情报网,而且在我躲到“秋思”咖啡屋的时候也领教过,所以如果说徐远认识一个看似跟他八竿子打不着的乘务员,我倒是可以接受;同时我也理解夏雪平为什么对这个乘务员有戒备,一来这是夏雪平的性格和习惯使然,二来徐远在我和夏雪平出发前一点也没跟我俩交代过还有这一出,谁也说不好这个小姐姐是不是某些人派来的陷阱,再者,自从徐远利用我和夏雪平的禁忌关系要挟我俩,在我俩的心里便对徐远也产生了一种特殊的负面变化——虽然确实我和夏雪平在F 市火车站进站的时候,明明被安检员检查出带了手枪,但是当我们俩出示了各自所持的那张假身份证之后,却被直接放行了。

  所以,看着对这个女乘务员怀疑异常的夏雪平,我也对她点了点头,一直盯着那女人所走进的那间休息室的门;直到在那女乘务员拎着自己的手提包、快出了车厢的时候,徐远给夏雪平发了一条微信,确认了让我和夏雪平跟着这个叫林苮的女人离开火车站,我和夏雪平才都稍稍放松了些许警惕。

  “跟我来吧,两位,”林苮带着我和夏雪平走进了乘务组通道,看着周围还有寥寥经过的出站和进站的乘务员和乘警,我和夏雪平也终于放下心来。

  站在横扶梯上,夏雪平完全目不转睛地看着走在我俩面前的林苮,这下倒是把对方看得害怕;直到林苮把我和夏雪平送出了站,领着我俩来到计程车乘降站后,她才敢壮着胆子对夏雪平问道:“您……您是有话想问我么?”

  “好奇而已。”

  夏雪平点了点头,然后不假思索地问道,“我好奇林小姐跟徐远,是怎么认识的?”

  “这个……荀女士还是别问了,带你们二位走这个通道,只是我帮徐先生一个帮而已。”林苮羞恼地低下头,掩饰着说道,并且转过身去。

  “让我猜猜吧——林小姐是有什么事,被徐远抓到把柄了吧?”夏雪平直截了当地问道。

  “夏……惠柠……”我连忙拍了拍夏雪平的胳膊,想制止她对这个我俩之前素未谋面的女乘务员的追问,且生怕节外生枝;而且说实在的,我本以为依照夏雪平的性格,她并不会对眼前这个陌生女人的事情感兴趣。

  林苮明显也是感觉到自己被冒犯了,提高了音调对夏雪平说道:“荀女士,我的事情跟您没关系!我只是在完成徐远先生嘱托我的事情,你……您倒是会猜!”

  “那你激动什么?”

  “荀……夏雪平警官,我也跟您不装了,我虽然是Q 市人,但我其实早就认出来您了;其实一直以来我还很崇拜你的,只是,您是不是对我的私事有点话多?”

  夏雪平轻笑了一声说道:“林小姐,我平时也不是喜欢管闲事的人,但我素来看不惯那些本来可以有选择,却偏要任人欺负、受人摆布的软弱女孩;人生是你自己的,对于现状你若是乐在其中到也罢,可是只在无能为力时候表现出来的高傲,根本没一点用处。像你这样的女孩,明明可以变得强大起来。”

  夏雪平说完,轻叹了一口气,抬手拦下一辆计程车,又笑了笑:“林小姐,谢谢你送我们出站。”说着,夏雪平拉开了车后门,牵着我的手带着我一起上了车。

  林苮未说完的话,跟愣住的她一起被关在了原地:“夏警官,您……”

  “搞不好,这又是一个孙筱怜或者李彤彤这样的女人。”

  看着低头呆立在原地的林苮,我不由得感慨道,“类似的还有胡师姐,还有丘叔的妈妈水芷茹姥姥,不也是差点就这样么?”

  “李彤彤是谁?”夏雪平确实没听说过这么一个人。

  “张霁隆在南方认识的一个商界大佬的妻子,一个被自己要好同事,像刚刚咱俩在高铁上听到的那样‘算计’的,结果到了险些家破人亡的一个蠢女人。”

  我并未给夏雪平详细地讲述我所听到的那些细节,但夏雪平马上清楚了那是怎么样一个故事,了然地点了点头。

  我又不禁问道:“真想不懂,明明是很好要的同事、朋友,却为何总有这样的?”

  夏雪平翻了个白眼回忆了起来,无奈地摇了摇头:“我刚做交警的时候,也曾经遇到过这样的事情。”

  我忍不住紧张地看着她,她看着我忐忑的样子,轻笑了两声,伸出手抚摸着我的脸颊:“你怕什么呀?我是那种会对这样的事情就范的人么?”

  我不免撇了撇嘴,攥住她的手,只听她讲述着:“唉……那时候你外公刚没,你外婆那年也跟着生了场大病,你舅舅舅妈工作有都忙,根本分身乏术……劲峰没了你外公的扶持又开始被编辑部的人欺压,所以,家里的日子过得总有些紧巴;那时候我的直属上司,一个四十二岁的女副队长,瞧准了咱们家的情况,便总拽着我去跟她一起出去应酬——起初也只是吃吃饭、唱唱歌而已,我也没觉得有什么问题,可等到第三次去KTV ,就有点不太对劲了:那些跟我和那女队长一起来的同事,都是跟我当初拿样差不多大的女生,男同事基本没来,那些女生里面有男朋友、有丈夫的也都没来,并且有些还在瞒着他们、跟他们说是在加班;而那个女副队招徕的男性朋友全都是四十多到六十多的生意人,那一个个色眯眯的眼神更不用说。用不着等我跟他们坐下,刚进包厢门我就觉得不大对劲,于是我还拽了四个很不情愿跟他们在一起的女孩一起离开。那个女副队当时没说什么,可第二天就找到了我,刚开始说只是交朋友而已,再后来被我戳破了那层窗户纸后,她又改成对我苦口婆心地劝说,并直截了当地说,这样能改善家庭条件,还有不一样的体验,说什么女人得对得起自己,不能被丈夫和儿女的精神束缚所累……”

  “真恶心!”我脱口而出道。

  “哈哈,小醋坛子!”夏雪平开心地看着我笑了笑,“我当时跟她说的也是这三个字。”

  我悬着的心这才放了下来,然后对夏雪平追问道:“那后来呢?”

  “后来还能怎样?那女副队反倒是对我一桶臭骂,说完我不识抬举、装纯洁装清高——就像骂那天跟我一起离开的其他四个女孩一样,她是把她们都骂哭了,后来有两个实在是受不了她的精神攻击,结果服从了她,还有一个直接辞了职;但我却觉得她的那些话不痛不痒,实际上她心里害怕,怕我把她的这些事情举报到老风纪处去,她也是有儿子有丈夫的。再后来,我在交通队里就成了个被闲置的人,有的时候我连执勤都排不上班,偶尔做事也都是费力不讨好的事情,每季度和年终的评优评先肯定没有我,但是大错小错我肯定是会被头一个点名的。”

  “她以为外公不在了,夏家就没人撑着了。”

  “对。她几次明里暗里到市局和交通指挥中心去各种找我的茬,想着让我卷铺盖走人。可是再后来,呵呵,我就被徐远调到重案一组去了,我在徐远手下做事,每天在局里也能遇到你舅舅,而且无论如何,交警是不敢惹刑警的,这个女人就彻底在我生活里消失了。”

  “那她后来什么情况你知道么?”

  “我再就没关注过她了……唔,我击毙曹龙那年年初倒是还见过她一次,在休息日逛街的时候,她一个人,假装不认识我走掉了。呵呵,她那时候过得怎样看不出来,只是肯定没她自己说的,过上那种日子,就可以改善生活了。”

  夏雪平长长舒了口气,接着说道,“有这样的,也有相互勾搭着贪污、赌博、吸毒,甚至是杀人。我也想不明白,但是亘古以来,无论哪一国哪一个地方的,总有人会这样,也总有人会接受,又有什么办法?不过我现在倒是在想另一件事。”

  “什么?”

  “我被这个姓林的认出来,也有点太轻易了吧?”

  夏雪平说完之后叹了口气,“这一趟旅行走下来,也不知道会遇到多少麻烦。”

  “树大招风呗,”我对夏雪平说道,“而且说不定,这是个个案吧?你想想,我玩苦肉计挨了闫队长他们那一顿打的时候,那帮闹事的明明都是冲着你来的的,但可好,从你公寓楼下到市局门口,那帮人就算看到你了也愣是没认出你来,我就不相信,还真成了‘天下谁人不识君’。”

  说着,我对着前面那位出租车司机问道,“师傅,您看一眼我俩——您认识我俩么?”

  一直专心致志地听着广播里笑话节目的、笑得嘴巴都合不拢的司机师傅瞬间傻了:“啊?不——不认识啊,咋了?”

  “真不认识么?”我又问了一遍。

  “……您二位谁啊?”司机抬头看了一眼后视镜,“是……电视台录真人秀的吗?”

  “呵呵,没事,您专心开车吧。”我笑着对司机说道。

  夏雪平虽然也跟着笑了笑,但她写在脸上的戒备,依然没有擦掉。

  计程车停下,我俩终于来到了Q 市巴尔扎克大街马蒂尼宾馆的门口。按照徐远丝毫不容商量的要求,在L 省十一月初刮着东北风的气温下,我和夏雪平一人买了一根马蒂尼宾馆最着名的奶油冰棍,就站在宾馆门口吃了起来。冷风紧贴着巴尔扎克大街的石板路掠过,顺着冰凉的奶油冰棍同时送进我和夏雪平的喉咙里,这让我和她巧合地同时感受到在自己的喉咙里,像是长了苔藓一般的刺痒,几乎是在同一秒,我和夏雪平同时咳嗽了起来。我一边用手背捂着嘴,一边用拳头轻轻敲着夏雪平的后背,缓了两三分钟,我和她才同时换了过来。

  “该死的徐老狐狸!”我擦着嘴角的唾滴,看着手中明明美味却让人受罪的奶油冰棍骂道,“也真不知道他看不看Q 市的天气预报!”

  “别埋怨他了,地方来都来了、冰买买也买了,还能怎样呢?”夏雪平说完,又突然看着我笑了笑,把冰棍咬下一块含在嘴里,慢慢等着雪糕块在嘴里自己融化,她便蠕动了两下嘴唇把那奶油缓缓咽下,对着我说道,“你还记得你小时候特别想在秋天冬天的时候吃冰棍吃冰淇淋么?”

  “呵呵,我记得。”我看着夏雪平说道,“尤其是我跟你单独出来逛街的时候,我看着那些手牵手吃着羊角冰淇淋和果汁冰棒的情侣,我就嘴馋;然后我一提出这个来,你就准跟我生气!”

  “哈哈!”夏雪平看着我,会心一笑,“我现在跟你这小混蛋在一起,真是小时候不让你做的事情,现在全都跟着你一起做了个遍。”

  我也用鼻子吸了吸气,继续回想着说道:“——后来我记得有一次你在加班,我跟外婆一起去逛公园,外婆没拗过我倒是给我买了一份,结果你知道以后,你一整天都没跟我说话;夏雪平,小时候你除了跟我闹以外,你都没打过我一下,但是你每次一生气都跟我冷战、故意惮着我不跟我说话,所以每次你弄得我心里都可难受了!所以我每次都得主动跟你认错还得哄着你笑!你这人可坏了!”

  “嘿嘿!”夏雪平又忻悦地笑了笑,然后眼眶中带着星光一样地看着我,对我问道:“嗳,是不是从你小时候我就对你这样,结果就养成了你对我现在这种依恋啊?”

  “算是吧——你要知道,从我小时候你在我心里,就既是公主又是女王,既是亲爱的妈妈又是我心爱的女神,既是管着我到我喘不过气来的家长,又是一个十分关心我体贴我的伙伴,你对我来说又像一樽圣像,又像一只超大号的芭比娃娃一样。我认为我对你的这种感觉,好像是天生的。”

  我对她诚实地说道,然后走到她正面前看着她,一把揽住了她的腰,“——等会儿:什么叫‘结果就’啊?听着像什么坏事是的!”

  “哼!就你小混蛋对我做的这些事情,不是‘坏事’那是什么呀?”夏雪平故意瞪着眼睛皱着眉毛,用额头顶着我的脑门对我低声细语道,“这可是‘可坏可坏’的‘小坏事’了呢!”

  正在我搂着她的时候,一对穿着深灰色短款风衣,戴着同款海军蓝八角帽的情侣走到了我俩身边直勾勾地看着我和夏雪平。那女人看起来应该是本地人,可身高却在我之上,而那男人更是将近两米多高,一个相貌不算英俊但是很清秀的白种人,两个人眼神里都透着一股机灵,身形虽然高大但走起路来却透着一股灵活劲,给人很干练且身手不错的感觉。

  藏在风衣和牛仔裤下的肢体肌肉充实,并且在左右手虎口的地方都有很粗糙的硬茧,若不是收到过搏击训练,那也必定是经常进行强度很大的健身锻炼。

  我和夏雪平松开对方,警惕地看着来人,却听到那女人带着一股浓重的俄罗斯口音对我和夏雪平问道:“抱歉,请问你们有零钱吗?我想买酒喝?”

  夏雪平和我对视了一眼,反而问道:“团结路上卖的酒,哪个牌子最好?”

  “九一年克里米亚的Vodka ,”那女人继续说道,“那酒有股美妙的杏子仁味。”

  “我对坚果不感兴趣。”夏雪平继续回复道。

  那女人听了,马上转头看着身边的男人,二人相视着点点头。这套对白,是徐远在我和夏雪平刚刚坐在计程车的时候发给我和夏雪平手机上的,算是与来人对的唇典暗号——鬼知道九一年在克里米亚有没有生产过伏特加,且即便生产过,那伏特加到底有没有杏仁味。

  此后在G 市和C 市,我和夏雪平也遇到了几乎相同怪异的人,跟他们对上了相同怪异、但外人听起来或许在的暗号,但是在第一天到达Q 市的时候遇到的这一对,是我和夏雪平都觉得印象深刻的。

  那白人男子一开口,竟操着一股比我还接地气的本地口音,礼貌地朝自己身后对我和夏雪平伸出手:“您俩位啥也别用多说,跟俺们走,这头请了!”

  我和夏雪平依旧警惕,但也按照这一对儿怪异的男女的邀请跟在他们俩身后,左拐右拐走到一个僻静的街头,然后上了一辆凯迪拉克越野车。按照那个男人的要求,我坐到了副驾驶,夏雪平则和那个女人坐到了车后座。

  车子开过了会宁江大桥,宽阔的江面上是零星游过的捕鱼船,乌云密布的天空下,江面的颜色看起来似乎要更浅一些,于是,这种有些颠倒的明暗分割,看上去让我感觉这要比想象当中的晴天应该更美;过了大桥,车子继续开往Q 市偏北的郊区,距离满是高楼大厦或俄式复古建筑的市区越来越远,道路两旁,牧羊人去看着乖巧又有些懒惰的绵羊走进茂密而苍茫的白桦林,农忙的麦客驾驶着机械,戴着草帽咬着烟卷,专注又逍遥地驰骋在广阔无垠的田野里;在其中还有那洁白如玉、成群结队、悠闲转动的发电风车,与星罗棋布的、不停低头忙碌的各色石油井架。

  车子最后终于停到一大片农田的尽头靠山涧的地方,那里零零散散地座落着几间瓦房。我和夏雪平跟着那一对男女在丁字路口下了车,走到一户农家院里——很平常的一个农家院:南边是马厩,一匹极为壮实的踢雪乌骓抬头看了我和夏雪平一眼,吸了吸鼻子,接着低下头吃着竹簸箕里的苹果和玉米棒;东侧是存放粮食袋的木架,东北角停着一台拖拉机,上面摆着沾满泥土的编织袋和镰刀、镐头等农具;正西侧是用水泥砌成的晒粮台,下面是地窖;翻过晒粮台,也是那大瓦房的后面,便是种满了蔬菜的后院。

  “两位,请!”那女人向前一步,帮我和夏雪平打开了门,掀开了门帘。我本以为一走进门会看见什么稀奇古怪的东西,因为毕竟送我和夏雪平来的这对男女看的是凯迪拉克这样的车子,这可以说明徐远要我俩见的这位幕后老板应该很有钱,且不应该待在眼前这样一个看起来很一般的农家院里;可当我一走进去,我突然有一种失望的感觉,瓦房里面也是很平常不过的农居——平常的砖炕、平常的铁架圆桌、平常的塑料椅、平常的大红大绿的被面、平常的福娃抱鲤鱼的塑料挂历,以及一大堆平常到我都懒得描述的东西。

  就连坐在炕头上的这个穿着衬衫的谢顶男人,看起来都很平常,小鼻子小眼睛,穿着看起来很朴素的白色衬衫和米色西裤,脚踩一双价格不超过二十块钱的塑料拖鞋;只是他正煞有介事地用着刀叉吃着面前盘子里的东西,看起来有模有样。

  “侯先生,人,俺俩给您带来了。”白人男子说道。

  “嗯,辛苦了。”男人看着我和夏雪平,很和蔼地笑了笑,“您二位就是徐远派来的?”

  “正是。”夏雪平看着对方说道。

  “信呢?”那人放下刀叉,双手放在膝盖上正襟危坐起来。

  “您稍等一下。”我立刻放下背包,从里面找到了编号“1 ”的信,并且按照路上徐远追加的信息里的要求,把编号“5 ”和编号“8 ”的信一并交给了对方。

  那人仔仔细细地拆开了编号“1”的信封,花了五分钟看了一遍,接着又花了差不多四十几秒又看了第二遍,然后闭上了眼睛,深吸了一口气,感慨道:“‘老疙瘩’啊,你有心了。”接着,这个姓侯的人把那个亚裔女人招呼到了自己身边,把面前的三封信都递给了她,接着将手一挥,那女人便离开了这间屋子走向后厢;旋即,侯先生又把那个满嘴东北话的俄罗斯男人照顾到自己身边,让他紧贴着自己坐下。

  俄罗斯男人对着侯先生微微一笑,坐到了他身边,搂着他的肩膀吻了吻侯先生的嘴,吻完了又举起那只普通的玻璃杯给侯先生喂了一口酒……——我和夏雪平登时目瞪口呆。

  而紧接着,那个亚裔女人又回到了屋子里,对着侯先生点了点头后,也乖巧地坐到了侯先生的另一侧,整个人几乎是趴在侯先生身上,也对侯先生的嘴巴狠狠地吻了一下,并且一吻结束,她还故意很嫉妒地瞟了一眼那个我和夏雪平一直以为是她男友的俄罗斯男人,然后自己从桌上拿了个杯子,往里面倒了些酒之后,下了炕,自己从后厨端上了两盘素炖西红柿胡萝卜土豆块,以及那看起来酱油色太重的肉食,自己留下一盘、递给那个俄罗斯男人一盘。

  “哦对……我都忘了,您二位还没吃饭吧?”侯先生这时又马上对我和夏雪平问道,“要不要一起吃一点?今天刚宰的,烤刺猬肉。”

  我倒是有些流口水,但是也不敢应承,要知道在东北这地界,基本有五种动物能不碰尽量别碰,所谓“胡黄白柳回”,即是狐狸、黄鼠狼、刺猬、蛇、老鼠,并称“五大仙”,倒不是说任何的这些动物都不能碰,只是搞不好哪一只就是这五位仙家的直系子孙,就容易犯忌讳;这套说法在老百姓中间,无论满汉蒙回朝,哪怕是伪政权时期外来的日本人、沙俄人和南岛原住民,对此也都有共识。这个侯先生敢吃刺猬,要么他找人算好了自己命硬八字大,要么就是个天不怕、地不怕,敢为了一口吃的去玩命的唯物主义者。

  夏雪平一听,脸色更是略显苍白,她倒不是因为迷信民俗,而是因为刺猬这种动物算是夏雪平比较喜欢的小动物,在她小时候还专门问外公的同事借过一只刺猬幼崽,当做自己的宠物养过好一阵子;眼见着面前这人在吃自己最喜欢、还颇有感情的动物,换成是任何一个,心里都不会好受,但夏雪平肯定也清楚对方没什么恶意,而且看着面前三人吃刺猬时连细小肋骨中间的筋膜都吃得极为仔细,想必这东西对于他们来说是极其名贵的存在。

  于是夏雪平也没说什么,强忍着心里的难受对侯先生说道:“不用了,我们俩刚下车还未曾落脚,并且吃了两根马蒂尼宾馆的奶油冰棍,现在不饿。我们二人只想侯先生赶忙给安排一个地方,让我们去休息一下。”

  “既然荀女士和龙先生都累了,那好吧。”接着,侯先生直接从自己的身后拿出了一个崭新的黑色赫尔墨斯小牛皮钱包,让那个亚裔女人把钱包递给了我。钱包里面有三张卡,分别是两张房卡和一张信用卡。接着侯先生又问道:“二位都会开车吧?”

  “会的。”夏雪平回答道。

  “伊万,把车钥匙给他们。”那个叫伊万的俄罗斯男人,随即也把车钥匙很随意地丢给了我。

  但听侯先生郑重地说道:“二位的行李既然都在来的时候那辆车上,那么这辆车二位就拿去开吧,别嫌车旧;车上有加油卡,全L 省的加油站可以通用。住的地方我已经安排好了,二位这几天如果想去Q 市或者去更远的地方玩,回来的时候按照这个地址就行了——在住的地方所有吃喝消费,会直接记到房卡上;当然如果觉得房间住的不舒服可以换房,觉得我安排的地方不好还可以换住的地方,一切消费都从我的信用卡里出就好了。信用卡没密码,至于额度,只要二位不购置不动产,怎么花都可以——为了二位的安全,也为了徐远的宏伟蓝图,希望二位别客气,如果不是付现金的话,请全都用鄙人的这张卡消费。”

  夏雪平一听天上掉了这么大馅饼,反而忧心忡忡。拿着这只钱包,我也突然觉得有些烫手:“侯先生,我斗胆问一句:您究竟是什么人?”

  “嘿嘿,老弟还不知道呢吧!我大哥可是咱们……”

  伊万刚开口说了没两句,便被侯先生瞪了一眼,他立刻闭了嘴。侯先生看着我,悠悠地说道:“小兄弟,这个你不该问,就像我知道你肯定不姓龙、你身旁的这位也肯定不姓荀一样。我是谁并不重要,重要的是我能做什么。”

  “呵呵,江湖规矩……”夏雪平在一旁冷笑着,低下了头。

  “没错,荀女士说的对,这就是江湖规矩。”

  “那我还有个问题,”夏雪平问道,“您对徐远的信有什么答复,需要我俩转达的么?”

  “没有了。辛苦二位。”

  “那么另外两封信呢?”夏雪平追问道,“侯先生也会按时转交么?”

  “已经烧了。”侯先生直言不讳道。

  “什么?烧了!”

  “嗯,我刚让娜塔莎去烧的。”

  我瞬间怒火攻心——我感觉自己和夏雪平被耍了一般;但再冷静下来想想,他要是敢把那两封信烧了,那这里面还有事情:“侯先生一定是把信的内容记在脑子里了,然后等跟那‘3 号’还有‘8 号’见了面,直接口述给他们吧?”

  “没错。其实徐远还是多虑了,他其实只需要派人来,跟我见个面,什么话都不用说,什么东西也都不用交给我,我就会明白他的意思了。”

  夏雪平看了我一眼,点了点头,又对侯先生说道:“谢谢您把话说清,我们是替人办事的,侯老板解释得清楚,我们心里也踏实。”

  “看得出来,荀女士和龙先生都是谨慎的人,徐远得人才啊。”侯先生笑了笑,“既然荀女士和龙先生也不留下吃饭,该交给你们的东西也给了,那么两位,自便吧。”

  从院子的黑色铁门走进去的时候,我和夏雪平没觉得如何,而当我俩走出来的时候,我和她都不约而同地松了口气,或许是因为,我和夏雪平终于完成了一个任务,终于可以过一过二人世界。

  在车载导航仪上我按照房卡上的地址,输入了目的地的坐标,又沿着刚刚来的那条路往回开车,终于在开了一小时四十多分钟之后,开到了靠近Q 市市区但却很静谧的封闭山丘下,这里是一家温泉度假山庄。小半座山丘上都建满了质朴的、充满古香古色的白砖青瓦的尖顶亭台楼宇,每一栋建筑都用同样充满古韵的长廊连结起来,松柏与翠竹围绕在那些至多也只有两三层的房屋周围,漫山遍野飘着红色枫叶,隔着车玻璃也能感觉到寒风中的清冽;置身其中,泥土的芬芳和到处嗅得到的温热泉水的气息,更加让人心旷神怡。

  在我到处参观我和夏雪平所住的这栋虽然只有一层,但地点却更靠近山丘顶端、周围又被紧密的竹篱笆围好,基本上在房间里和院子里做什么都不会被四周窥视,且占地面积足够大,足足有六个房间的和风复式庭院的时候,夏雪平却直接趴到了正对着大理石温泉池的副庭院旁的卧室里,那张又厚又软的超大号太空棉床垫上。她看着落地窗钱的我,对我招了招手眯着眼睛笑着,又享受地打起滚来。看着她一个人在这超大号的床垫上滚来滚去,还带着些许挑逗又挑衅的目光看着我,我便有些玩心四起,拉开了落地窗直接走进了卧室。

  “……这张床好大、好舒服呀!”夏雪平在床上滚了好几圈,那俏皮的笑容藏在她锦缎般的长发里,她看着我走进房间坐到床上,立刻把自己的脸埋进了枕头里。

  “嘿嘿,原来夏雪平大人喜欢‘大’的……是不是只有大的才能让你舒服呀?我的够大么……”我故意坏笑着说道。

  “哼!”夏雪平立刻起了身,用足了力气弹了我的脑门一下,然后又躺回到枕头上,搂着另一只枕头对我努着嘴说道,“调戏自己妈妈这么好玩吗?”

  我揉了揉脑门,悻悻笑了笑,躺了下来看着她改变了语气正经地说道:“你要是喜欢的话,给你住的地方也换成这么大的床呗。”

  “说得好听!这么大的床垫,我现在住的公寓哪放的下?说不定要是买完了,连送进门都是问题。”

  夏雪平看着我,把手抚上我的额头,用拇指帮我轻轻揉着她刚刚在我脑门上弹下脑瓜崩的地方。

  我咬了咬口腔壁的死皮,鼓起勇气对她问道:“那……那要是换个地方住呢?”

  “换个地方?换到哪啊?”

  “换到哪都无所谓,最重要的是换个稍稍大一点的。”

  “我觉得我现在住的地方就可以了,要那么大的地方干嘛?”

  “我想多买点家具,至少再弄个书桌吧,能让我也跟着你一起用电脑的,然后还得再买几把正经的椅子,沙发可以不要,但是椅子总不能我俩一直就轮流坐着一把椅子吧?”

  我抚摸着夏雪平的手臂说道,“其实,夏雪平,我想跟你有个像样的家——只属于我俩的家。好不好呢?”

  “哼……”夏雪平听了,又马上背过身去把自己的半边脸藏进软绵绵的枕头里,我也不知道她这是什么意思,还以为自己是不是心思太过于仓促而有些惹恼了她。

  但实际上,这件事我已经思考了好久,在我刚刚发现自己对夏雪平心存男女之间的爱意、且她的身体对我产生性吸引的时候,这件事就已经是我开始考虑的东西:像现在我的状态,顶多算是去她的公寓过夜,甚至我还需要准备行李箱准备洗漱用具,按照当下全省政策,军警系统人员如果租房,每个月都可以拿到当月房租20%的津贴,而以夏雪平现在的房租的两倍价钱,可以在靠近市局和市中心的高级社区租到一个很不错的、各种基础设施齐全的一室一厅,面积肯定要比她现在住的这间日式单身公寓大,而我也可以把我的东西全部搬到跟她同居的地方,不用再折腾。

  而自从我跟她之间开始打开了禁忌性行为的大门,这个事情的轮廓也越来越清晰:等这次“休假”过后,我是必定要回到重案一组的,这样我和她的作息时间也会开始高度同步,如果能够跟她完完全全住在一起之后,照顾她也好,工作上配合她也好,在合适的时间对她提出性方面的要求也好,都会很方便。

  可她却半天也不说话,这让我对自己这个想法不免有些灰心。过了一会儿,只见她从枕头边沿和自己的头发间露出那双闪亮的双眸,悄咪咪地盯着我看。

  “怎么样啊?行么,我的夏雪平大人?从今以后,本小混蛋可就跟着你混了。”

  夏雪平沉默了了片刻,又转过脸去,搔了搔耳后,对我说道:“唔……等回F 市再说吧!”

  我听了以后只好点点头,想了想坐起了身:“好吧。”

  或许我还是太心急了,在她心里对于我俩这样的非同寻常的关系还有些不适应,或许她觉得这个提议根本就是太突然、甚至可能性很小,所以她给我的并不是一个肯定的答案。

  “怎么,不高兴啦?”在我发呆的时候,夏雪平又转过身,拨开自己的头发,把手指攥紧,聚拢在我的左边髌骨上然后往四处散开,像小蜘蛛一样挠着我的膝盖。

  我立刻感受到一种过电似的难忍奇痒,整个人都差点直接从床上跳下来,我甩了一下左腿,她立刻收回自己的手眯着眼睛笑着。

  我长嘘一气,对她说道:“没,我就是有点饿了……快走吧,跟我去吃饭饭!我看餐厅好像有你喜欢吃的豉汁青口。”

  “让我再躺一会儿。”夏雪平又翻身过去,来回在床垫上打着滚,并发着小牢骚道,“只是坐车都累了一天了……”

  “吃完饭再躺呗!”我侧躺道夏雪平身后,把手搭在她的肩膀上,“吃完了饭,好好泡个温泉,然后舒舒服服睡上一觉多好!嗯?”

  “哼!”夏雪平偷偷转过头斜这眼睛看着我,颤动着苹果肌说道:“……等吃完了饭,泡上了温泉,你这小混蛋……还能让我睡得安生么?”

  “那……我也等吃完饭再说呗!”

  “哼!”夏雪平又转过身,美美地躺在枕头上,而且用肩膀扳过了我的手,把自己的双手枕到了枕头下面。

  “快走吧!我是真饿了!中午高铁上那份便当我根本都没吃饱……”

  “把我把我的红烧肉都给你你还不要!我就不起来!”

  “哎唷,我求求你了!——夏雪平大人?女王陛下?我的好妈妈?”

  “嗯唔……”夏雪平晃悠着身子撒娇道。能看到这样一株铿锵玫瑰撒娇,也真是极其难得的事情。

  我想了想,像一只幼犬一般往上爬了两下,来到了她的侧脸,用自己的一双爪子轻轻撩开了她的头发,在她的头发和脸上嗅了嗅,亲吻了一下她的额头,她终于绷不住,闭着眼睛开心地笑了起来,但一个字都不说;我继续亲了一口她的颧骨,伸出舌头在她的耳垂上舔了舔,又倒栽着低下头,吻着她的鼻尖和眼睑。

  “哎呀!小坏东西!……你使‘美混蛋计’也没有用!”夏雪平斜着眼睛瞪着我,嘴角含笑对我说道。

  “那这样有用么?”我说完,便伸出双手,直接把她身子拽正了之后,冲着她的腋下和乳房与肋骨夹角的地方轻快地挠着痒痒。

  “哎呀!……哈哈——哼!就你还敢这么对我!也不想想咱俩谁身上痒痒肉更多!”夏雪平虽然被我压在身下,但也不甘示弱地说着,并且她迅速地把手指揸开,从我的腋下到屁股上面的侧腰肌、从我的腹肌到我的颈部与锁骨之间的深窝,用她的这对温柔的母狼爪子到处乱抓着,甚至只是简简单单地用手指肚轻抚,也让我感到全身瘫软的同时抑制不住地哈哈大笑。很快,我便被她压在了身下。

  而就在我笑出眼泪的时候,我也看准了机会,直接撩起她的毛绒衫,猛地一把搂住她的后背,绷着嘴巴、用嘴唇套住牙齿咬合面,然后我把自己的头埋在了她的乳沟里,来回用嘴巴轻咬着她的乳肉。

  “嘤……”被我弄上这么一下,夏雪平坚硬的身子骨也立刻变得柔软起来。

  她不再对我搔痒痒,转而欲拒还迎地搂住我的头颅并紧抓着我的头发,似乎停顿了一下,把手掌撑在我的肩膀上面,捏着我的下巴对我柔声低语拷问道,“小混蛋,在车上老实一天了,是不是早就憋得难受了呀?”我吻了一口她的胳膊,又吻了一下她乳沟间的肌肤,渴望地看着她,对她点了点头。

  夏雪平回给我一个嘴巴微张的痴痴的表情,外加一个迷醉的眼神,接着引诱我舌吻了一下,一边用舌头在我的口中搅动,一边伸手把自己乳罩中间那颗卡扣解开,之后微微直起身子,闭上眼睛,主动同时脱下自己的毛绒衫和文胸,又吻了我的嘴巴一下,捧着我的脸颊啃着我的上嘴唇,又一路亲吻上我的鼻梁和额头一直到天灵,然后肆意地吸着我的头发,边吻边念叨着:“小臭汗油味……咸咸的……还有一股蛋黄香味……小混蛋……”

  而我也毫无顾忌地舔弄着她带着汗水的乳房,并先后举起那两只肉馒头,专门挑着她胸部下面那美好的半圆形夹角处,吸食着那里带着她体香的汗水。

  “哎哟……你吃汗珠干嘛呀?”

  “原汁原味的夏雪平,很好吃的。”

  “多难吃……又臭又咸?”

  “你这么爱干净,怎么会呢?夏雪平的身体,可是我吃过的最好吃的东西……”说着,我睁大了喜悦的眼睛,充满爱意地看着她,并含住了她的右边的乳尖,用舌头挑弄着她的温热乳头。

  实际上,我昨天给她身上喷的那个能让她的身体变成一块行走的奶油蛋糕的香水味,到现在还未散去。在我闭上眼睛,含着她充实而绵软的乳房的时候,我真的觉得我自己实在吃一块美妙的糕点一般。

  夏雪平陶醉地闭上眼睛,有微微睁开看着我,搂着我的额头说道,“你不是说……嗯……你饿了么?”

  “对啊,我饿了,你也不陪我去吃饭,所以我就来吃你了。”

  “坏死了……天天吃妈妈的胸……嗯……我怎么生了你这么个小坏儿子?”

  夏雪平嘴上骂着,但手上却依旧温柔地揉搓着我的头发,她想了想,对我问道,“要不要去洗个澡啊?”

  “不用洗……啵……”我握着她的双乳,同时亲吻着两只乳头说道,“我帮你把身上舔干净就行了……”然后,我继续伸出带着唾液的舌头,上下拨动她的娇嫩乳尖。

  “坏东西——小混蛋——啊!”夏雪平忍不住娇声喘息了起来,把手挪到我的腰带上,向后一窜身体,正巧脚尖就顶到了我脚上的运动鞋。

  她立刻嫌弃地看着我,却先亲吻了一下我的脑门,“都躺床上了还不拖鞋……”接着,她用脚一蹬,蹬掉了我右脚上的鞋子。

  这么一来,气氛便尴尬了,本来我就是汗脚,而今天舟车劳顿一天,脚上的汗水虽然已经晾干,但是袜子上早已结壳,而且那恼人的味道自然不用说。

  我只得赶紧松开夏雪平的身体,尴尬地把右脚重新踩进鞋子里。我一转身,正看着夏雪平对我笑着,我反而更是不好意思了。

  “你……没嫌弃吧……”我有些委屈地说道。

  “嘿嘿,还是小时候的小味道……”夏雪平赤裸着上半身,用双乳贴着我的胳膊搂着我,对我说道,“行啦!别继续穿了——听话,快去洗澡啦!不洗澡的话我可就真要嫌弃你了哦!”

  于是我赶忙跑到这栋小屋的正门处,踢掉了自己的鞋子和臭袜子,换上了拖鞋,又找了一只塑料袋,把这双袜子丢进了里面把袋口扎紧,接着又跑回到客厅里,打开了旅行箱,拿出了一大堆洗漱用品,抱着进了夏雪平床边的卫生间,随手关上了门。

  卫生间里也有个落地窗,也是通往副庭里那座温泉池的,除了马桶和洗漱池外,有一个用钢化玻璃隔开的淋浴间,淋浴间里上半部分除了有一柄多功能喷头外还有一盏浴霸,墙面上还安装了可以调节温度,应该是可以在淋浴间里面蒸桑拿;淋浴间的下半部分有两个宽阔的坐台,下面的脚池里还有按摩球和底部喷头,可以当做洗脚盆使用;在淋浴间外靠着落地窗的地方,还有一座足够两个人躺在里面的按摩浴缸,若是此时此刻躺在浴缸里,正好能看到窗外的日落。

  可是碍于刚刚因为体味在夏雪平面前出丑的屈辱,我此刻全无赏景和享受的心情,只想着赶紧把自己身上洗干净。我连用了两捧沐浴液,专门清洗自己的双脚,连剪好的光秃秃的脚指甲与脚趾肌肤中的缝隙我这一次都没放过,洗脚的时候,我又想起夏雪平刚刚的那句“还是小时候的小味道”,这句十分宠溺的话,却让我愈发地羞愧难当,在她的心里我依旧是十年前那个顽皮的小淘气,可从我的角度出发,我可是一直想要做她的倚靠的。

  “洗得这么认真啊!”我这才发现,刚刚在我着急忙慌走进卫生间里的时候忘了锁门,却也不知道这是不是好事,因为此刻的夏雪平光着身子,身上穿着只有那件黑色蕾丝丁字内裤和塑料拖鞋,如果说还有一件服饰,那一定是拨开云雾后通红夕阳的光芒,她大胆又不失俏皮,亦带着些许威严站在我的面前,举高临下地背着手,却对我赞许而关怀地笑着。

  “嗯……让你闻到臭脚丫味道,都有点让我自闭了。”隔着玻璃,我沮丧地对着夏雪平说道。

  “所以嘛,我都告诉你了,上床之前一定要洗澡的!”夏雪平说完,转过身背对着我,放下手里提着的塑胶洗漱袋,接着脱掉了拖鞋并且光着脚踩在上面,十分故意地弯腰脱下自己身上仅剩的那点布料,在如此的大逆光状态下,我根本看不清她的后庭花蕊与桃源穴口,而只能看得清她两瓣蜜桃臀中间窝陷下去的地方,以及站起身后双腿间微微隆起的阴阜肉丘,但是这一连几天已经被我探了个究竟的性感曼妙身躯,却又笼罩上了一层足以让我浮想联翩的神秘感。

  脱掉了那件蕾丝内裤之后,她又很缓慢地走到洗漱台前,取出了一小瓶旅行用的洗衣液,仔仔细细地用食指和中指指肚在内裤的兜裆和臀缝布料那里把洗衣液涂满、揉搓,打开水龙头后用温水轻轻冲洗,然后抬起头透过镜子看了一眼正坐在花洒下观赏着这仿佛表演的举动,又低下头称心遂意地浅笑着。她用力拧干静那件内裤,轻轻地搭在毛巾架上晾着,然后拉开了淋浴间的门,踏进脚池里对走到我身前,从洗漱用品袋里拿出一条干净的柠檬黄色搓澡巾套在手上,对我说道:“来吧小混蛋,我给你搓搓背。”

  我还没有回答,她便直接把花洒关掉,调节了浴霸所造蒸汽的温度,坐到了我身边,在那只搓澡巾的上面打了些沐浴液,然后便在按着我的肩膀的同时,轻轻在我的后背上擦拭着。

  搓澡巾是海绵质而非磨砂质,表面上柔软得很,就像她下半身的某一处部位内部样,并且她所用的力道均匀,一重一轻、一收一紧,让我的后背上感觉到舒服的同时,我的下体也被逐渐唤醒;接着她将右臂从我的肩头翻越到我的胸前,另一只手搂着我的脖子,把那两片魅惑的双唇靠在我的右耳处,微微张开后呵着气。

  我分明可以感受到她舌头的动作,但她并没把舌头伸出口,而只是在自己的口腔里不停地于上下牙膛处翻搅,但是那带着唾津的搅动声音让我听得清晰,再一口湿热的气息喷到我的,我的头颅内直接产生了一股酥麻的电流绕着圆环一样整副头皮,这种爽快的感觉让我险些跌到她的身上,同时她的手搓遍我的胸膛与小腹,却单单避开我两腿之间那个雄壮英武的部位。

  至于我的胸口,她只等着把我的乳头来回搓弄的硬成两颗珍珠,却并不逗留;接着她推开我的双腿,又在双手上打满了沐浴液,步调一致地在我的大腿内侧韧带处上下滑动,她无论如何就是不直接往正题上招呼,哪怕我已经无法自持地反手从她的大腿内侧摸向了她的厚嫩阴唇,在阴穴大门处挖到源源不断的汁水,并用那汁水和着我身上的泡沫从阴部到腿上来回推血按摩,但就是一这样忍着身体刺激的耐心手段,让我感受到我的大腿内侧的末梢神经似乎越来越酥痒,且有热血源源不断地从后腰绕过屁股,经由鼠溪部位输送到我的睾丸里。

  就在我企图把手指肚插到她的蜜穴之中的时候,她却用手用力在我后背上一顶,而一手扶着我的小腹,直接让我跪在了脚池里,又稍稍挤了些许沐浴液在搓澡巾上,掰开了我的屁股,然后由轻到重再到轻地在我的屁股缝上揉搓着沐浴乳,而且越揉搓越快,于我两股之间的泡沫也越来越密越来越粘稠。她这时又摘了搓澡巾,裸着双手在我的屁股之间舀起浓厚的泡沫,笼在我的阴茎和下面的肉袋上,像往蛋糕上面拟涂着奶油一样,直至我的整套阳具全被埋进了泡沫里。

  而下一秒,她竟然骑到了我腰部下面,用双腿内侧紧贴我的两股并且夹紧,反手够着我的阴茎和蛋蛋,然后她便开始用双腿夹着我的屁股在我的身体上,用我的肌肤紧贴着她自己的下体前后滑动:“要不要……妈妈帮你把这里面……清空一下呢?”

  “骑着我……”我也是被女人第一次这样背对着骑在身下,于是我心里也在天人交战,可她是夏雪平,是与我有肌肤之亲的妈妈、是我最爱的女神,或许我就该认命自己是她人生中秘密的那一面里她最喜欢欺负的那个小玩具,于是我有些像是被冲昏了头脑一般,对她说道,“快点来吧……好想要……妈妈,小混蛋求你了……来吧!”

  我清楚地感觉到在我屁股末端微微突起的尾椎骨正巧贴到了她已然勃起的阴蒂肉珠上,她居然在用这种方式让自己获得奇特的快感,并同时为我进行着手淫。

  我心里清楚她想利用这样的方式,在获得自己满足的情况下,做出征服我的举措,可她自己却忘了至少得有十年没过性生活的她,本身就是易高潮体质,在我的四肢关节刚刚被脚池底部按摩球硌得生疼、却在心理上还没让我感受到耻辱的时候,并不会控制自己摩擦阴蒂速率的夏雪平,已经喷出了一片混杂着阴精的温热的尿水来。

  她羞红了原本就带着脸潮红的脸一言不发,拉起了趴在地上,屁股缝里还流淌着那略带着骚味尿液的我,想了想便从喷头架上取下那柄花洒,准备对着我的屁股冲洗着。

  而我却再也难以忍受内心的冲动,直接把她的身子扳了一圈,让她背对着我后直接把她的身子向前按了下去。

  “妈妈给我洗得好舒服,让我也帮妈妈洗洗吧……”我喘着粗气,伸手接了满满两手沐浴液,对她低声说道。

  她下意识地扶住面前的瓷砖壁,却在来不及反应的时候被我扶住了屁股,而这一刻背对着我的她竟主动分开了自己的双腿,并微微踮起脚尖,精准地迎合着我龟头的位置——看得出来她虽然刚刚喷了一次尿液,但明明依然很想要我猛烈的侵袭,我也毫不控制地把自己的肉棒往她的股沟一搭,向下挪蹭着将龟头顶到了她的阴穴处,极度渴望中都忘了对准,直挺挺地将肉棒迅猛地塞进她湿软的肉蛤之中,连那两片细腻的美鲍唇肉都朝内蜷曲着被我的铁茎带进了肉洞里拉扯着,又在我将分身从那条紧致的湿润中拔出些许的时候重新翻了出来。

  “坏东西……嗯啊……就没有一次不弄疼我的……”夏雪平轻轻推了一下墙壁,把自己的身体靠向我的胸膛,拿着淋雨喷头的左手揽着我的腰,右手朝我的脸上和肩膀甩了甩自己的长发,然后抬起头又是哀怨又是喜悦地看着我,嗔怒中带着笑意地控诉道,“——啊!嗯……你就不能轻点呀?”

  “是你刚刚说要清空我的蛋蛋的……你还没弄完呢,怎么就走了呢!”

  我边说着,边用早已忍受到无法自持的肉茎猛烈地推动活塞,虽然她嘴上说着疼,但看得出来这样粗暴的方式其实可以让她受用到别样的刺激,当然我在毫不客气地一下一下撞击在她的子宫颈口、并用力刺激她花蕊深处那条如同小舌头一样的软肉外,我还是放慢了抽送的速度,我此时即使很渴望射精,但我也不想枉顾她的感觉并真的一下子把她弄得太痛让她感受到伤害。

  “嗯哼……坏东西!坏蛋!我才……唔……哼……我才不会真的帮你弄呢!”

  “你不弄……那我就弄你呗——肏弄妈妈的小骚屄!”

  “你混蛋!说得那么难听!——啊啊啊!”她一生气、一着急,阴道肌体反而把我的肉棒抓握得更紧,于是在我的大力抽插之下,她阴穴里传来的快感一定会更强烈,于是我抓紧机会,举起捧满沐浴液的双手抓紧了她的乳房,并稍稍加速又放慢,而试图让她感受到我的阴囊拍打在她阴蒂上的感觉,并继续说道:“就是要说……就是要肏闷骚妈妈夏雪平的小骚屄……又紧又湿又软的骚屄……”

  “啊!……你坏!坏死了……”

  我借着沐浴液的油滑用力挤压揉搓着她随着我身体撞击,一阵一阵摇晃的乳球,吃着她的耳垂和脖颈上的柔肌,对应着自己的阴囊拍打在阴阜上的节奏,激奋且口无遮拦地对她不住说道:“对……我就是坏儿子!你是骚妈妈……呼骚妈妈的奶子被坏儿子玩弄……坏儿子的大鸡巴……在肏闷骚妈妈的嫩屄……大鸡巴肏妈妈……”

  夏雪平全身的温度,要比这淋浴间里的滚烫,她脸色更是带着紫粉色的通红,被我这样以下犯上地违背她的规矩说着挑逗的脏话,让她羞愧地闭上了双眼,又无法自拔地抬手搂着我的脖子,让温热的水流冲洗在我的后背;而且她为了站稳,只好让双腿更加用力,继而她的整个下体都在用足力道,她的双腿在发颤,她的后庭在放开收缩,她的膣腔仿佛像怕她身子滑倒一样牢牢握紧我的阴茎。

  她的嘴里甚至还在无意识地呢喃着:“儿子的……鸡巴……大……哦哦……大鸡巴……好难听……鸡巴……儿子的……坏哦……”

  “喜不喜欢……嗯……儿子的鸡巴……儿子的鸡巴肏得……舒服吗?”

  看着她越来越投入肉体上的愉悦,我的色胆也像挣脱牢笼的雄狮一般,在精神的平原上恣意妄为。

  “儿子的……舒……”她回头看了我一眼,又似醒转过来一般,对我瞪着眼睛,抓着我的胳膊对我反驳道:“才不……才不舒服呢……嗯……嗯……一点都不舒服!……你就会欺负我……就会欺负妈妈……怎么可能舒服?……哎呀啊啊……啊……谁……谁会喜欢你这坏东西……”

  “谁喜欢呀?呼……嗯……夏雪平喜欢啊……”在用劲力道的同时,我也止不住地呻吟道,“夏雪平……夏雪平可喜欢我了呢……”

  “夏……夏雪平是谁呀……嗯……嗯嗯嗯……嗯啊!我不认识夏雪平!”她闭着眼睛,喜不自胜地淫叫着,并且还要跟我装傻。

  “你不认识她……那你是谁呀……”我放开她的乳房,专心拽着她的双臂,抢过她手中的花洒挂在喷头架上,加快速度震颤着自己的腰肌和她的身躯,于是她的那双酥胸节奏欢快地上下纷飞着。

  她的说话声音也颤抖个不停:“我是你妈妈……啊啊啊啊!”

  “那夏雪平就是我老婆……而我现在在肏妈妈!……儿子肏妈妈!”

  “坏蛋……啊啊啊!”

  在全身血脉都于那一瞬间扩张的时候,我故意将自己的马眼结结实实地吞进她花蕊处那条肉芽,并且让自己的龟头完美地贴合到她的子宫颈口:在那一瞬间从她身体里涌出的洋流将我的整根阳具热烈地包裹,那一刻我体验到了一种很踏实的感受,让我觉得在这一刻我纵使搂着的腰肢、贴在她的后背然后死在她的身上我都觉得是值得的;

  而在我神智恍惚的一刹那,忍耐了一整天的精子活分地从我的身体里毫无保留地射到了她的身体里,我俩同时低吼了一声,然后又同时微微翻着眼瞳向后跌了一下,我拖着两分疲惫和八分酥绵的身体连忙抱住了同样头重脚轻的夏雪平,搂着她坐到了坐台上,双颈相交,四只迷离的眼眸相对,我看着脸色通红、头发湿漉漉的黏在一起的夏雪平,她也痴痴地看着我,两张呼出着欲望气息的嘴巴同时向中间凑去,又吸引在一起、紧贴在一起、舌头缠绕在一起。

  吻了一会儿,夏雪平的双腿似乎恢复了了力气,她缓缓把我的阴茎从她的蜜壶中拔出,粘稠的精液从里面滚滚淌落。看着这些顺着脚池底部积水而流走的、差不多有四五大勺的量,我忍不住半自嘲又半得意地对夏雪平说道:“呵呵……好像射太多了……”

  夏雪平一言不发,当着我的面分开了自己的两片阴唇,然后取下了那只花洒,调整了水量,对着自己的阴道口冲洗了一番,那里面的精液差不多全部洗干净之后,又把花洒安了回去,低着头哭丧着脸,连看都不看我一眼。

  我立刻懵了,赶忙把她搂在自己的怀里——在这一刻我有想过她别是故意在逗我或者怎样,但看着她带着高潮余韵的脸上全无一点喜悦,我也来不及多想什么,轻轻把她抱在怀里抚摸着她的后背;

  仔细一想,应该是我刚刚在跟他交合的时候,故意说了些许挑逗她的粗口,让她觉得受到了冒犯吧,她虽然刚刚在听了我那些带着“肏”、“骚屄”字眼的话语,身体的反应确实很大,但她平日里确实对这些话是十分反感的,重案一组的人无论男女,在她面前,几乎没人敢说脏话,偶尔没忍住蹦出一两句被她听到了,也会赶紧无助自己的嘴巴;而我趁着她身心最脆弱也最温柔的时候故意去撞击她的底线,搞不好当然会伤害她的尊严。

  “我错了,夏雪平,好妈妈……我是不是又顽皮了?”我搂着她的身姿子说道。

  她只是眯着眼睛红着脸,直勾勾地看着我,整个人都像是变成一樽蜡像一般。

  “你……你别吓我……我真的错了!夏雪平大人……妈妈,我错了……我以为我刚刚那么说你会……会觉得刺激……然后会让你更舒服……我没有任何轻贱你的意思……你在我心里最重要了。”她仍然看着我一言不发,眼睛里似乎带着泪水一般。

  我实在没辙,搂紧了她的身体,对准她的嘴唇狠狠吻了上去,起初她还睁着眼睛无动于衷,过了没几秒,她也才大方地吻住了我的嘴巴,伸出舌头探进我的口腔里,舔舐着我的唾津,然后轻轻搂着我的身躯,越搂越紧;而且她也闭着眼睛,用嘴巴和舌头从我的嘴唇舔到下巴,还有喉结和颈侧,然后是我的肩头……

  “哎哟!”——我的肩膀突然吃痛,但见原本被她留下两排清晰的牙齿疤痕的地方,又被她咬下了两排清晰的血红牙印,当然这次并没咬破,但是也已经淤紫了;我立刻松开她的身体捂着那重新被“镌刻”上去的牙齿印,只见她正眼带笑意地看着我,嘴角得意地上扬着——什么委屈、什么泪光、什么心如死灰竟然全都是假的。

  “好疼啊……”我痛苦地对她说道。

  “哼!疼就对了!让你长点记性!”她说着,伸出自己的右手拇指和食指,狠狠掐住了我逐渐缩小的、还带着她身体内淫汁的龟头,“小混蛋!一被你逮到机会,你就欺负妈妈……我之前说过,以后只有我欺负你的份儿吧!”

  “……是是是……我错了!”我对着夏雪平连连求饶道。

  “错哪了?”

  “我……”我刚一迟疑,夏雪平的指甲便捏得紧了些,疼痛感从我的龟头一直钻到心脏。

  “我错了……我不该说那么难听的话……”

  “那我还是你的‘闷骚妈妈’么?”

  “不……你……你是‘可爱妈妈’、是尊敬的夏雪平大人!”她一时气急,松开了掐着我的龟头的手,站起身,对我分开双腿,把自己的阴穴贴到了我眼前严厉地对我问道:“那这是哪?”

  “这……这是妈妈的美穴……我最喜欢的妈妈身上的地方……”我也是被她这突如其来的举动弄得害怕了——我没想到她居然会直接把自己的私处贴到我的眼前……

  她似乎也觉得这样有些不妥,即便是我俩早就跨过最禁忌的那一步,这样做也是十分不妥的,所以她脸上一红抿了抿嘴,又连忙用另一只手挡住了自己的阴穴,重新站好、并拢双腿,然后蹲下身子盯着我,看了看我的阴茎,揉了揉她刚刚掐过的地方:“疼么?”

  “疼……”

  “哼!小混蛋……”夏雪平轻轻揉着我的龟头,举起花洒把我身上冲了个干净,想了想又对我严肃地问道:“刚才我不理你了,你是不是又担心了啊?”

  “嗯……你吓坏我了……”我诚实地说道。

  她听了我的话,果然低下头,忍不住心满意足地笑了起来,搂着我的脖子,让我把脸埋在了她的乳沟间,然后微笑着低头亲吻着我的额头:“秋岩,夏雪平永远都是爱你的……你说你还怕什么呢?”

  我这时才发现,自从我跟夏雪平捅破窗户纸之后,我跟她在一起的每分每秒尽管甜蜜的时候居多,但剩下的好多时候,她都是在故意让我的心绪忽上忽下的;我想着就跟我一定会在跟她做爱的时候,想要用脏口刺激她、但实际上却并没有从人格上轻薄、实则想用放肆表现出自己对她的依赖一样她一样,这种故意的欺骗、撒娇甚至凌虐式的惩罚,对于她来说,可能是一种更想要与我拉进距离并紧紧把握住我的方式吧。

  一想到这,我就再也无法抑制地搂住她的身体,舒舒服服地躺在她的乳谷间感受着她身上的味道和温度。

  “哈哈,又开始黏人了是吧?妈妈都这么欺负你,你还黏着妈妈呀?”我一句话没说,顶着她的乳房在她的怀里点了点头。

  她满足地笑了笑,在手上挤了些洗发水,帮我抓着头发,接着说道:“哼,真是的……明明这么害怕我生气,偏偏要逗我……就像你明明这么离不开我,当初却偏要玩出走、装不认识我一样……”

  “夏雪平……”我搂着她,抬起头睁开眼睛看着她,“问你个问题。”

  “把眼睛闭上!也不怕洗发水杀到眼睛……”

  夏雪平轻轻拍了一下我的脑门说道,接着为我仔细地拢起头发、按摩着头皮,“问吧,又有什么问题?”

  “我要是当初,刚上警专的时候,从一开始,我不跟你装不认识,而是直接去找你,并且就这么黏着你,你当初,会不会跟我早早地就像我俩现在这样、同意跟我做爱呢?”

  “你想什么美事呢!小混蛋……才几句话就没正形!”夏雪平带着羞臊地说道。

  “我是说正经的,”我又问了一遍,“你说会么?我其实从小隐约就知道,我一长大,就一定会对你产生这样的欲望和情感,那你呢?”

  夏雪平不免有些语塞,她想了想,对我说道:“可能……会吧,我也不知道……”

  “哦。”其实对于她这个答案,我是内心毫无波动的,因为毕竟我问的是一个极其不可能的状况——若是当初那个憎恨着夏雪平抛弃自己的何秋岩,知道这个几年以后居然会跟夏雪平赤裸相拥发生母子乱伦关系、而且对夏雪平的迷恋已经到了一种灵肉合一的上瘾,真不知道当初那个小骚年会夸赞我还是会对我投以鄙夷。

  但似乎我这一声“哦”在夏雪平的耳朵里,听起来仿佛有些失望,于是她又耐心而温柔地对我解释道:“我现在有的时候回想一下,我都不知道我是怎么跟你这样走到现在这一步的——陪着自己的、自己喜欢的这个小男人,居然是我自己生的;而且……而且我还能允许你对我这么放肆!呵呵……有时候觉得,或许是一种必然的命中注定,可有时候又觉得这是一场怪诞的梦,怪诞,但又浪漫,又真实得没处怀疑;而这种感觉,与在你小时候,你陪我去逛街,我哄你说‘你是在跟妈妈约会’,你童言无忌地跟别人到处讲你是妈妈的小男友,这又是不一样的东西……所以,你要是问我你刚上警专的时候,我会不会对你这样,我又怎么能说准呢?”

  我搂着夏雪平,侧脸紧贴着她的左乳,欣慰地笑着。

  她看着我,放下了喷头,对我说道:“但我现在能肯定的是,你那时候要真像是此时此刻这样黏人啊,那我肯定给你关在笼子里,脖子上再给你套个圈!哼,‘冰雪小狗’……”

  “汪汪!”我故意抬起头,对她生动而滑稽地吠了两声。

  “哈哈!行啦!快点,给你把头发冲干净,你再帮我洗头——我看你现在是真不饿了!洗完了澡我还想去吃饭呢……”听罢,我便低下了头,让她用着温柔的手指,拢起我的头发,为我用温热的水流在额头上冲刷。

  洗完了澡,我和夏雪平相互为对方擦干身子,但她又嫌弃我不大会使用吹风机,因此她便让我先换上温泉山庄提供的日式浴衣和干净拖鞋出了卫生间,自己又裸着身子重新给自己吹着头发。等重新回到外屋的大床上,我便看到她刚刚躺过的地方放着一小瓶矿泉水,在隔着一拃远的枕头边,还有韩橙送给她的那只小皮包,再不远处的床头上便是她自己那只黑色背包。

  我回过头看了一眼紧闭的卫生间门,小心翼翼地拿起那只小皮包,拉开了拉链,仔细往里一瞧:里面是两瓶昨天晚上夏雪平在我身上用过的花蜜润滑液,一对儿蓝牙双耳式耳机,一个拥有蓝牙功能的视频音频播放器——我轻轻解开屏幕锁,只见上面的定格画面,是一个长相尚可的姐姐在拿着一个假阳具倒膜,仿佛进行着讲解,暂停时所显示的字幕写的是“通过刺激你的男友的前列腺使他达到射精和性满足”,而视频的标题是《XMO 快乐实验室——男性丁丁按摩操(详解版)》。

  看名字我便知道,这是网络上这位比较着名的性知识科普达人“XMO酱”,所录制的的系列视频,我之前听说过但并没有耐心看过,我没想到原来居然在跟着她的视频偷偷用功学习,怪不得,夏雪平迎合我的、和欺负我的性技,居然会突飞猛进;除此之外,皮包里还有一支形状看起来像口红一样的震动棒,一小包某品牌的卫生棉条——但是好像从我住到她那里之后我一直都没发觉到她有来过月经,包括她着凉发烧的时候,以至于有时候我都忘了女人还会有月经这种事情;以及一小瓶看起来像指甲油、但却并不粘稠的东西,上面还用一串英文写着这东西的名字——但我除了一个“anal”以外,其他的基本不认得,于是我迅速地拿起手机查了一下——“intestine clean singoral liquid,for clinical trial and anal intercoursepropose”,翻译过来就是“清肠口服液,为临床测试与肛交专用”。

  我瞬间恍然大悟:怪不得我昨晚会突然毫无缘由地拉肚子,原来果然和到家之前在车上的时候,夏雪平非要让我喝下的那瓶矿泉水有关,而那水里肯定是加了这个东西——夏雪平呀夏雪平,我可真没想到你会这么坏!

  只不过,这东西能帮你对付我,同样也能帮我对付你的,嘻嘻……没过一会儿,夏雪平便也穿好了和服浴衣、踩着干净拖鞋从洗手间里走了出来。她的头发也是用塑料大爪竖夹夹成一个发髻,她此刻的样子,像极了那位在歌坛曾经跟安室奈美惠一时瑜亮的日本御姐女演员,只不过我个人觉得我的夏雪平要更漂亮更性感。

  “干什么呢?怎么还看起来电视了?”

  “好久都没看电视了么,随便看看……”

  “嗯。你稍等一下,我收拾好了,就一起去吃饭啊。可别看太入迷。”

  “我现在又不是小时候,为了看个‘百变小樱’可以连饭都不吃的我了。”

  “嘿嘿,你还好意思说呀!”夏雪平专门走到门口,笑着瞪了我一眼,然后又走回床上收拾着东西——对我而言,夏雪平的瞪眼便是魅眼。

  此时的我,正假装坐在卧室隔壁客厅里的榻榻米上看电视,但至于电视上演的是纪录片还是广告,我其实完全不知道,对我来说也完全不重要;而夏雪平也并没有注意到,榻榻米围着的电暖桌上摆着的杯子少了一只,我的手里却一直在握着一个本来装有薄荷糖的密封铁盒。看着和服下夏雪平挺拔又曼妙的身材,尤其是那翘挺的臀部,再想想等一下我要在她不知情的情况下对她做的事情,便是无比的心花怒放。

  我和夏雪平手牵着手,从长廊走到了自助餐厅——与其说是餐厅,倒不如更像个体验式博物馆,说不清楚是室内庭院摆放着餐桌木椅供人饮食,还是一个餐厅里长出了奇花异草,而每一桌都摆放在一座传统仿古凉亭里,全都由纱帐和木屏风隔开,而餐桌的下面,则是一条人造河流,水面小荷才露、莲叶碧绿,水中鱼虾相戏、蟾龟争鸣;而这里虽然叫做自助餐,但每一份餐食都需要跟侍者到每一个装饰成古雅楼阁或者船舫点餐,然后接取电子号牌,等餐备好会专门有服务员端上;

  食客吃在凉亭里,但选餐的地方却像个微缩的古镇一般,上面很细致地铺上青石板,并很夸张地还有一头眼睛晶晶亮的小毛驴在拉着现磨豆花的石磨,还有一个贴上山羊胡子的男服务员牵着两只机灵的小猴子叫卖着红枣大碗茶和冰糖葫芦,而至于主菜,八大菜系、刺身骨汤、炸鸡猪肋,可谓琳琅满目、应接不暇,现炒现卖,且又多又精,弄得我和夏雪平咽着口水,却都不知道吃什么。

  “二位,要不要试试咱们今天的海鲜套餐,正好就剩两个人的定量,您二位正巧赶上,点一份海鲜套餐绝对吃到饱!”

  夏雪平看着那日料档口摆着的冰冻帝王蟹和那半化开的已经切去一半的红吞拿鱼,又与我对视一眼,我一看她极力板着脸但仍挡不住欣喜的表情,再加上正如我之前第一次强吻她的时候那样的看起来波澜不惊却蕴藏渴望眼神,便知道她已经对这套餐动了心,可她嘴上却用着平静的语气对厨师说着:“好吃么?”

  “好吃得很!”那留着络腮胡子的厨师自豪地看着我和夏雪平说道,“不是我自吹自擂,在咱们山庄,我们家的日料那是招牌;吃一次,保证你二位这辈子都忘不了,可以完虐外面你们所能见到的所有日本料理——咱们家的海鲜,可都是深海的,上了桌后所有你眼前能见到食材,全都是本周周日进的货,绝对不会留超过七天,七天之后,我们全都收拾收拾卖给饲料厂,或者附近鱼塘去;而且您看好,咱们这的辣根,那可不是青芥辣的酱,而是新鲜山葵磨成泥,最好两三个小时之内吃完的,就图个新鲜……”

  “你说这么好,那怎么到现在这个时间了还能剩两个人定额呢?”夏雪平谨慎地问道,似乎完全把这位切鱼生的师傅当成嫌疑人了。

  “还不是因为冲着‘自助餐’这个噱头,想吃点别的么!”那师傅想了想,又对我和夏雪平问道:“您二位,在咱们山庄准备住多久啊?”

  “五天。”我说道。

  “哎哟,五天呢!有的是时间吃别的!我跟您二位讲,吃了咱们的套餐,你们连主食都用不着吃,绝对吃到饱!看得出来,您二位还没结婚呢吧?”

  “没有呢,刚在一起。”夏雪平对切鱼师傅自然地说道。她这样一说,倒让我感到不胜娇羞。

  “是不是!这么着,反正不吃也搞不好会浪费掉,我这也准备下班了——我再送二位一份柠檬酱油拌海参,给女士吃的,美容养颜;再来二十只生蚝,给小伙子吃的,让小伙子‘强身健体’,是吧,为了您二位的浪漫恩爱‘再接再厉’!怎么样啊!”

  夏雪平听罢,脸色绯红、眉飞色舞地看着我笑着,“二十只生蚝哦!”又转头对切鱼师傅说道,“行啊,谢谢您成全了。”然后直接拿了两只号牌,带我去占了个座位。

  就这样,我和夏雪平又等了将近十五分钟,六名服务员为我和她端上了满满一桌子菜,我不知道夏雪平是什么感想,但我是被这一桌子海鲜看傻了:一大盘统计起来共有一百零八块的刺身拼盘,两份姜苗油醋汁蔬菜沙拉,一盘用合在一起差不多有巴掌大的虾仁切段制成的炸虾天妇罗、佐以茄子片、芋头和西蓝花天妇罗的天妇罗拼盘,两只开好壳的清蒸帝王蟹和一锅与金针、海带结、杏鲍菇、、白菜、魔芋丝、扇贝煮到一起,用酱油锅底调味的汤锅,两碗配了胡萝卜丝和芹菜末的蛋花瑶柱杂炊粥,以及那一碗柠汁酱油拌生海参和二十只生蚝——果不其然,最终剩了差不多半桌菜。

  事实上,这每一道菜都非常好吃,山葵末的味道虽然也是辛凉,但并没有那种蛰刺舌头的感觉,而每一口鱼生、生蚝、海参里,都带着一股淡淡的海腥味,但同时也能吃到那海鲜蛋白质里原本的甜味来,到也并非夸张到能“完虐所有其他日本料理”的程度,“敦盛”居酒屋的东西就跟他棋逢对手,但是一下子吃到这么大的量,还是很痛快的;而最惊人的便是杂炊粥和汤锅,用夏雪平的话说,几乎能把人的灵魂鲜美到九霄云外去。

  可就算再好吃,仅凭我和夏雪平在餐桌上的战斗力,也不可能把所有食物吃得精光,“……实在是受不了,咬肌都吃累了。”我放下第十八只生蚝的壳,不由得感叹道。

  “我都已经有些吃困了……”夏雪平掩口打了个哈欠道,又看着我面前的生蚝笑了笑,“就剩两只了,两只还吃不掉啊?快点吃,不吃完不让你回房间去!”

  “啊?为什么一定要我吃完啊……”

  “嘿嘿!”夏雪平又突然来了精神,睁着大眼睛盯着我说道,“我不是怕你最近‘累得闪了腰’么!而且我也想看看,这二十只生蚝对你这个小混蛋能不能起什么作用呢!”

  “哼!坏雪平……”我嘟囔着,又拿起倒数第二只生蚝。

  夏雪平抻了个懒腰,然后站起身:“小混蛋,你先在这吃着,我再去看看有没有什么助消化的冰点或者甜点之类的——你想吃冰淇淋或者冰沙么?”

  “没关系,你看什么了,帮我多拿一份就行。”我也来了精神,因为我知道,我这个小混蛋“使混招”的机会终于来了。

  “嗯,好。”夏雪平说着,离开了座位。

  我看着她远去,窃喜着从自己的浴衣裤兜里掏出那只原本用来盛装薄荷糖的金属密封盒来——里面原本的三十多粒薄荷糖早已被我倒进了套间起居室电暖桌上的一个瓷茶杯里,而现在这里面的,则是被我偷偷拿到后倒了小半瓶的清肠口服液:刚刚在我假装看电视的时候,我已经在网上搜到了这东西的说明,只需要两滴,便可以让服用者清除掉肠道内所有的东西,并且不会让对方感受到疼痛或者其他不适。我小心翼翼地往夏雪平面前那碗凉拌海参里滴了两滴,然后又用筷子迅速搅匀,接着安心地吃着自己的生蚝。

  没过多一会儿,夏雪平便端着一份潘趣布丁和一小碗百香果冰沙回来,她看着我,对我问道:“还吃的下么?刚刚我问服务员了,她说吃不了的可以提供免费餐盒。”

  “要不然,努努力,再吃一点吧!”我假意说道,“你看,刺身就剩下这么几块,天妇罗和汤锅里的固体物可以打包,再然后就剩下你那几块凉拌海参和我这最后一只生蚝了。别的打包了,可以放进冰箱里,明早用套间的微波炉加热一下可以当点心,但是生蚝和海参打包了,估计时间一久也都不好吃了。”

  “这倒也对……那我把所有的海参吃掉,你把生蚝和这三块刺身吃掉好吧?”夏雪平对我商量道,“再多我是实在吃不下去了!”

  “没关系,我只需要你把海参吃光就好……”我大口地咀嚼着那最后一块生蚝,暗暗在心中奸滑而得意地笑着。

  不出我所料,在我俩回去的半路上,夏雪平就开始捂着自己的肚子,而陪在她身边提着打包盒的我,隐约还可以听见她肚子里“咕噜噜”的响动。

  “夏雪平大人,等下要不要泡温泉汤呀?我看了,我们后院的温泉池里好像是含天然硫磺的,似乎可以助眠、缓解疲劳,很养人的呢。”

  “嗯……那是一定要泡的啊。只是晚上不会下雨吧?”

  “下雨也不怕啊!你没看到在温泉池的上面与房顶等高的地方,还有变色钢化玻璃做的雨挡啊。晚上下雨的话倒是确实什么都看不到,不过等阳光充足的时候,透过雨挡照射下来倒不会刺眼,白天下雨了还可以一边泡汤一边赏雨呢!”

  “哦……那倒是不错……”夏雪平看着我,把自己的肚子捂得更紧了一些,皱着眉头加快了脚步。

  “那我可要跟你一起泡哦!你不让我也不管!”

  “一起泡……随你吧……”

  夏雪平似乎觉得自己的肚子更难受了,因为从餐厅到我们俩的套间并不远,这个时候我和她已经到了门口,于是这时,我才适时地装作不知道情况,对她问了一句:“夏雪平,你脸色有点不太好,怎么看起来像是有点不舒服呢?”

  “我……我也不知道……就感觉肚子里有些涨涨的感觉,很想上厕所……也不知道是不是吃海参吃坏了肚子……”

  “哦……也可能是海鲜汤加上冰沙遇到一起了吧?”我假装很担忧地看着她。

  夏雪平难为情地看着我,对我说道:“哎呀,我不听你分析了,我先去了……”她捂着肚子准备往洗手间里面走,想了想又停下脚步,纠结地看着我,商量般地跟我说道:“要不……我先忍忍?万一……万一你等下要去洗手间的话……”

  “你怎么知道我等一会一定要去洗手间呢?”我装作不明就里地问道。

  “因为……”夏雪平本来就有三急,被我这样一问却更紧张了,她灵机一动对我说道:“你不是也吃冷饮、喝热海鲜汤了么?而且你昨天就已经闹肚子了啊……”

  “哦,没事的,我要是想去我就去餐厅旁边那个了,离这也不远。”我安慰夏雪平,并赶忙对她劝说道:“你就别担心我了,好雪平大人,你快去吧。”

  “那……”她又转了转眼珠,对我说道,“你等一下要是口渴的话,我包里又瓶清水,你……你一定要喝哦。”

  “哦,我知道了!”

  “你一定要喝哦!”她已经走进了洗手间,又忍不住回头对我叮嘱道。

  我当然知道她的用意,要怪我也只能怪身为一个男生,居然会长出前列腺这么个东西,又不像女生的阴蒂就长在阴道的上面,偏偏前列腺的位置正对着男人的直肠末端。但既然她喜欢,昨天在我被迫强试了之后其实感觉……哎,不想承认,但还真的有些前所未有的新鲜感。于是我硬着头皮壮着胆子,直接拿过那瓶肯定是加好了料的矿泉水,当着夏雪平的面拧开,一口气就喝了半瓶。夏雪平这才狡黠地一笑,匆匆关上了洗手间的门。

  我深吸了一口气,仰头喝下另外半瓶,然后丢了空瓶直接带上门卡,迅速跑到餐厅旁边的洗手间等着我的药效开始发挥作用。当我蹲在马桶上的时候,我又突然陷入了一种奇怪的思考中:夏雪平从韩橙那里拿到这个什么清肠药,是为了挑逗我的前列腺,而她这么做,似乎又是为了按照性技巧讲座视频里的招数,为我俩之间找更多的乐趣;我给夏雪平的海参里下药,一半的目的是出于小小的报复心理,而另一半,却也是想在她这里试试我之前基本不怎么愿意尝试的肛交,动机肯定没有夏雪平设想得那么纯粹,但是也算得上是为我俩的性生活找些不一样的乐趣——也就是说,我和她都是为了取悦对方的身体,可是现在,我和她却弄得像相互算计。

  “如果不是母子该多好……”我在心里自言自语道,“如果是普通的成熟情侣,可能就会直接跟对方明明白白地提了吧?”

  等松松快快地释放完体内的“自然之力”,我又回到了套间里。此时夏雪平早已脱光了衣服,拿了四条浴巾,其中三条干浴巾被她堆到了温泉池的边沿处,有一条被她枕在头下,而在她的身上还裹着一条,跟她一起泡在温泉水里。除了客厅里和门厅的灯以外,她就只开了温泉池里的LED 灯。她惬意地平躺在水里,仰头望着深邃的夜空,今夜晴朗得很,繁星在我俩的头顶闪烁着静谧的光芒。

  我也立刻脱了衣服,光着身体踏进了温热的水池里。看着被那条已经浸湿得半透明浴巾遮挡下的夏雪平的玲珑曲线,我由衷地对她赞叹了一声:“好美。”

  她此时脸颊红得想个苹果,接着她又拉着我的胳膊,随即双脚踩在池底,搂着我的肩膀与我拥吻。一瞬间,一股酸涩中夹杂微甜,但并没带着多少辛辣和清苦口味的液体,从她的口中缓缓灌进我的嘴里,接着她神色迷醉地勾住我的脖子,张口向我的鼻翼下呵出带着玫瑰香一样的浓厚酒气——这时我才看到,在她枕着的浴巾旁边,放着一支已经空了的红酒酒版瓶子。

  酒精会在我和她的身体里做出怎样的化学反应,她其实早就清楚,但是伴随着这唯美的星光与月色,陪伴着佳人沐浴在温热的泉汤里,不来一口美酒,岂不是辜负了这美景良辰么?一口美酒不多也不少,我和她都知道自己的大脑清醒得很,只是身体醉了,两颗紧贴着的心也醉了。

  既然如此,那就让酒精作为钥匙,把附着在我俩血液里、器官里和灵魂深处的妖媚暂时释放。随着酒精被吸收,我和夏雪平的身体也愈加滚烫,明明浸泡在温泉水里,却突然感觉到周身的水竟然开始变凉,能让人觉得暖和的,就只有彼此的身体,我和她便更紧密地拥抱在了一起。我用力扯下裹在她身上的浴巾,端起一捧乳肉,大张开嘴巴含住了那座肉丘的整个顶端,恍惚间我似乎感受到了在她的乳头上,貌似有甜丝丝的汁液在分泌,我激动地以为那会是她的乳汁,但是室外的光线着实太暗,而当我捧起另一只乳球的时候,并没有尝到那种甜得戳中人心的味道,有可能那只是她身上的香汗淋淋,因此我也觉得有些失落。我从小到大都没喝过她的乳汁,倒是在出生之后的第二十一年吃到了她的淫水,但我永远都会觉得缺了些什么,于是我开始更放肆地用牙齿轻轻敲着她的其中一轮乳晕和一颗乳头,而对于另一边则连捏带拨,然后用着大拇指压着乳头沿着乳晕的轮廓轮番以顺逆时针不停地揉。

  与此同时,夏雪平的手也早已紧紧握住了我的阴茎,一手紧攥住之后开始上下套弄,另一只则先是用手心盖在了那颗巨大滚烫的肉枣上面,微微蜷起自己的指骨,让手心握成一个正好能容得下我龟头的掌窝,又用着那只掌窝挤压着,并摩擦着龟头上最敏感细腻的表皮,又从马眼上挹取了几滴比这温泉水还清澈的精水在手掌上,放到了自己的唇边嘬食,紧接着那只手又回到了我的男根处,从根部到阴茎尖端,用手指拃开丈量并感受着我的尺寸,又温柔地攥着那装着两颗肉丸的阴囊,弹奏乐器一样用指尖拨弄敲击,把拇指和食指握成圆环套在阴囊根部,在另一只手于阴茎前半段抚弄的时候轻拉着我的睾丸,并且用自己的小腹和大腿紧贴着我的阳具,摆动着自己的身体用自己的肌肤刮蹭我海绵体上的神经;在她做出这一切的动作的时候,她的嘴里又像是在为自己洗脑一样地轻声呼唤着我的名字、还不停地变换着修饰词,复习一般地呢喃着在她心里我的另外两个称谓:“秋岩……儿子……啊——啊……小混蛋……啊啊……我的最爱的秋岩……喜欢……欺负妈妈的……小混蛋……”

  她在心神迷醉的时候所说出的这些夹杂着淫声浪呓的话语,更让我意乱情迷,我颤抖着身体激动地搂住她的肩膀,直接张口吸吮住她那上面还带着那木楠花气味精水的舌头,她便趁势推着我的胸口,按着我的身体让我坐到了她对面的大理石池沿上。正像我所预料的那样,她在吸吻足我的唾液之后,长长地从我的下巴上行云流水地舔到我的小腹处,又缩回舌头扳着我的阴茎放在手中把玩,然后亲吻着我那一从茂密的黑亮阴毛。我记得昨晚睡前,我还问过她如果她想,需不需要我把阴毛剃光,而她却说她可不想看着我的下面光秃秃的,躺在床上她搂着我悄声对我说,她觉得我那里的毛毛长得茂盛是我长大了的体现,她会觉得很骄傲。

  想到昨晚她搂着我,双目中流露出的无限娇羞与对我的溺爱,再看着现在她正张开嘴巴,主动地用我的肉棒搓弄自己面部肌肤的模样,我不由自主地伸手去抚摸着她温热湿润的头发。

  她一边把我的阴茎当成了瘦脸按摩器在脸颊上揉搓着,一边用跟昨天一样的动作先为我的阴囊按摩,又用左手拇指震颤着我的会阴肌肉,我以为接下来仍然会是那一套按部就班的教学动作——一双拇指轮替按摩、画圈、轻轻抚弄、缓慢手淫,但没想到这一次她却很饥渴地攥住了我的阴茎根部,张大了嘴巴直接把我的阴茎一次含到底;可是,尽管她十分渴望吃进我的肉棒,但我体会得出来,她对于口交这种事情的经验实在是太过于匮乏了,只是第一下她含入的速度便是如此之快,以至于她的喉咙并没有及时打开,结果一口就把她呛到眼泪直流。我心疼地捧着她的脸颊,站直了身子缓缓把肉棒从她的嘴里退出了一些,在缓慢地拔出的同时,我可以明显感觉到她在主动地用牙齿避开刮到我肉棒上的脆弱皮肤,再看着她难受到流泪的样子,我的心早已彻底融化。

  “雪平……别急……先用舌头……”我调整了一下在她嘴里的位置和我的坐姿,然后对她说道,并伸出双手按摩着她的下颌关节,同时用其他的手指爱抚着她的耳后。

  她眯着眼睛直视着我,按照我的指导只吸吮下我膨胀的肉枣,然后用舌头在马眼上面来回画圈,从龟头转入到睾丸和肛周传来的阵阵酥痒,让我不得不大口吸着气;我抬手拨开她的头发,轻抚着她的额头,继续对她指点着,而一开口,我却感觉自己的声音竟也可以是那样的柔软轻浮:“嗯……你也可以……试试转动头部的……你试一试……快试试……”

  夏雪平怀疑地看着我,然后开始缓缓摆动头部,扭动着含住我的龟头,并且她似乎想到了她之前看过的某些讲座的内容,顺着龟头圆滑的形状,侧着身子开始用嘴巴进行最右的嘬弄,然后美美地眯着眼睛开始缓慢吞入,又吐出,再吞入,然后含着口水用舌头顶开马眼,似乎试图想往我的输精管里灌入她香醇的口津,然后再吸吮出来。

  “哦……妈妈好乖……儿子的鸡巴好舒服……”我得意又欣赏地看着她,故意放肆地说道,可我依旧我说不准究竟是我俩谁被谁征服,又依旧觉得自己对她的所有都已经上瘾。

  她托着我的阴囊,皱着眉头瞪了我一眼,猛地往前探着头,将我的龟头吞得更深,并且微微咬合,不仅让她的牙齿嗫到我的海绵体,还让她口腔的内部构造把我的龟头箍得更紧些,我立刻觉得全身的毛孔都被打开了,也不知道自己该说些什么来表达这种快慰,嘴里只会发出“哦哦——”的淫叫声。而在她吞吞吐吐的时候,正像我早已预料到的一样,她放开了那只托着我阴囊的手,把食指继续戳到了我的菊门处,并且另一只原本扶正着我阴茎根部的手也在的到了闲暇之后,来到了我的屁股缝处轻轻翻开了我肛门处的肉褶。为了我接下来的进一步动作,这一次我把心一横,直接抬起了屁股,迎合着她的手指活动着自己的盆底肌和括约肌。

  她的手指有所感知之后,伴随着我放松的节奏,顺着那个原本有些肮脏的洞口顺利地插了进去,在这一秒,我的下体仿佛被无尽的欢喜侵犯,在夏雪平果断戳到那块像果核一样的部位后又尽情温柔地隔着我的肠道壁或上下或转圈地摩挲,这让我全身都如同接通了电流,且这电流分明就来自我的身体深处,它让我的整副屁股与大腿都感觉到入骨入心的痒,又想让我努力地抬起屁股,不停地把肉棒插进夏雪平逐渐由生涩变得熟稔的口腔里;而她也毫不客气地往自己喉咙深处吸吮住我的宝物,哪怕我的身体受到快感的震颤,她也丝毫不会放松,并随着我的身体上下调整自己身体和头部的位置。

  “啊……啊啊……”在我毫无防备的一瞬间,夏雪平的手指在我前列腺上用力一挑,一股汹涌的热流从我的阴茎里喷薄而出。我大叫着搂着夏雪平的后脑和头发,双腿粗鲁地夹着她的两肋,后腰紧贴着她滚烫的乳房,任凭我的灵魂一滴滴送入她的喉中。这一刻,只有她的肉体的触感、体温、她可以为我主动口交又可以主动去为我开发身体的情感是真实的,天地万物对我而言都是虚无。

  她的嘴里接了满口的精液,似乎弄得她都快噎住,于是她主动地往肚子里连连吞咽了三口,才把手指从我的屁眼里拔出,并张嘴放开我的肉棒。看着从她嘴里拉出一条浑浊的白色丝线,她的眼神里竟满满都是依恋不舍。

  而我拖着飘飘欲仙的身体站起身,深情地搂着她的身体,企图对准夏雪平的丰腴嘴唇吻下去,却被她转过头躲开了,可她的双手明明把我搂得更紧,但见她张开依然带着满口黏腻的双唇,对我用冷峻掩盖着娇羞说道:“唔……才不让你吃到……”

  “好吃么?”我对她笑了笑,改为亲吻着她的额头。

  她低下头仔细地舔干净了自己嘴巴,又看着我娇媚地笑着点了点头。

  “嘿嘿,那我吃点别的行么?”我轻抚着她的乳房,努力打起精神对她问道。

  “小混蛋,想要吃什么呀?刚才吃饭还没吃饱么?”夏雪平低垂着眉眼,仔细瞧着水中我那根有一次昂首挺胸的肉槌。

  “当然是轮到我吃你了,我的夏雪平大人!”我兴奋地搂住她的屁股,强吻住她的嘴唇,又把她推回到靠着主卧落地窗的那一边。

  她假装挣扎着身子,口中叫着“你干嘛呀!不行!不可以!”可她却主动把手勾在我的腰际带着我往后退,而在我将要抱着她的屁股把她扶到那垫好了浴巾的温泉池边沿处的时候,她自己主动向上一蹬,完全是在我双手托着的情况下自己坐了上去,在我准备把头凑近她那魅惑又整齐的私密丛林的时候,又只是象征性地用力抵抗着我的双手,却很快在酒精和她自己身体那邪恶毒素的作用下抬起后腰大开双腿,并且把那两条笔直的双腿搭到了我的肩膀上,轻轻抓起我的头发。

  我轻轻对着她那从整齐的容貌吹了两口气,惹得她笑得花枝乱颤,而接下来我便伸出舌头,抵在她的玉穴口,按照往常惯例,为她的阴唇、阴蒂和微微张开的洞口周围的蛤肉镀上一层我的唾液。而接着我又挪开嘴巴,把两只手掌盖在她的阴阜上面,学着她昨天的动作,仅仅使用自己的两根大拇指,用手指肚轻轻拨弄着阴唇边沿,然后用指甲和指肚中间的缝隙,沿着她的阴唇轻快地画着轮廓——果然,敏感如伊,很快就开始震颤身体。

  于是我又用双手沾满了温泉水,贴着她的阴蒂开始轮替着点在那颗肉玛瑙上,然后顺着两片阴唇内外转着圈,为她洗净所有的缝隙,接着我又伸出舌头,贴着她的阴道系带往下舔,趁她一个反应不及,便舔到了她的后庭美臀之间的那颗可爱的花朵上。

  “哎呀!那里不要……脏啊……”我没有说话,轻轻地用舌头顶开了她的阴穴,沾了些许淫水之后,继续把舌头拔出来,沿着她整条肉缝活动着,并且依旧用双手轮流在她的阴蒂上面转圈,紧接着,又一次把舌头戳碰到她的肛周。

  “哎呀……你又不听话……小混蛋又不乖了!”夏雪平脸红着,满脸担心地看着我,“不让你舔的……脏死了!”

  “不碰了、不碰了,听你的……”这一次我本来就没想让嘴巴做太多的功课,我便果断地站起了身,搂着夏雪平的身体轻吻着她的脸颊和香唇,然后用自己又一次勃起且比刚刚更硬的铁茎戳碰到她的蜜缝处;为了把前戏做足,我并不着急插入而是在把她的舌头勾弄得七荤八素的同时,分别捏着她的乳头和阴蒂,直至完全充血的状态,于是夏雪平整个人都在不停地发抖,她搭在我身上的双脚也在不断紧绷。

  说巧不巧,就在我俩的性器相互触碰、挑衅又挑逗的这段沉默期里,在竹篱笆的另一边,响起了明显的脚步声;夏雪平整个人显得很慌乱,但是因为自己无法控制的性欲和生理反应,她一时又不愿脱开身体,而我则觉得更加兴奋,心想在几乎一墙之隔就会被人发现的情况下,还可以与夏雪平裸身相拥,这也算我俩共同拥有的又一个刺激的“第一次”吧。

  没想到这个时候,外面的匆忙脚步声突然停下,只听见一个稚嫩的声音焦急地说道:“你等下我,妈妈!你走这么快干什么?”外面突然沉默了下来,紧接着那个稚嫩的声音说道:“我还有话想对您说呢!……你能不能听我把话说完?”

  “有啥话回去说吧……别搁这儿,万一里面有人被听见了呢!”那女人说起话来虽然本地口音很重,但嗓音倒是很动听,并且稍稍带着一点烟酒嗓,可也能听得出来那语气里带着几分知性和高傲。

  “里面都没亮灯,肯定没人!——我不管,我就要在这说!你要是再往前走一步的话,我就不认你当妈了!”

  “嘿,小兔崽子,真是反了天了!”那女人心急如焚骂道,她一定是异常愤怒,但是怒骂中却带着一丝哭腔。

  “你还要打我么……打吧!反正从小到大,你除了打我你也不会干别的了……”那个稚嫩的男孩咬着牙说道。

  在温泉池里搂着我的夏雪平对着我的嘴唇,朝前抬起,待我的嘴巴上钩准备要对她的香唇吻上去的时候又离开,而一见我的嘴唇离开,她又立刻急火火地迎了上来,主动吻住我的嘴巴,用额头顶着我的眉骨,低声学着外面的那个妈妈对我说道:“‘小兔崽子,你真是反了天’……”

  我搂着她开心地笑着,只听外面的对话又开始了:“你浑蛋!你说这话你知不知道我多伤心?你爸不要我俩之后,我辛辛苦苦把你拉扯大,在外面受了多少委屈你知道么?我为了让你高兴、瞒着你们老师说你感冒发烧,请病假带你出来玩!结果你这找茬那找茬,你……我真是养了个白眼狼!”

  “那还不是因为这次出来玩,都是那个男人请的!我不想让你见那个男人……”

  “你楚叔叔怎么了?你楚叔叔人多好?你都不知道跟他讲点礼貌……刚才非要当着他那些朋友面前那么跟他说话是吧?那也是妈妈的朋友!你怎么就不知道尊重别人?”

  “哼,姓楚的对妈妈什么心思,妈妈以为我看不出来么?我就是要跟他作对!他要是不远离妈妈我一辈子都不会放过他……”

  “你听听你说的话!你上学、迁户口,妈妈生意做砸了的时候家里的吃穿用度,哪个不是人家楚叔叔帮着你弄的?你妈妈我现在给人那几家酒厂做经销商,路子不还是你楚叔叔帮着探出来的?臭小子我告诉你,你妈妈我现在跟你楚叔叔一点关系都没有!退一万步讲,就算将来妈妈跟楚叔叔有点什么了,也跟你没关系!”

  “谁说没关系!有关系!就是妈妈你故意装糊涂而已……”

  “能有什么关系?你都没成人、你就是个孩子,你了解大人的辛苦吗?你了解大人之间的事情么?你就是……”

  “我就是喜欢妈妈!”那男孩决绝地说道,“我想要跟妈妈谈恋爱!”

  “你……小凯……你……你说什么?”

  “妈妈你还在跟我装傻!我连续三年情人节都给妈妈买的是仿婚纱的衣服,我还在我的生日和妈妈的生日时候送给妈妈情趣内衣!和妈妈用情侣之间才会用的滤镜照情侣照!并且我按照网上那些男生只会写给女朋友的信息在妈妈生日的时候发给妈妈,妈妈还不明白么?”

  “我……小凯……妈妈寻思……寻思着那是你故意在捉弄妈妈……妈妈以为你是嫌乎我才……”那个妈妈的语气,明显慌乱了。

  “我并不讨厌你啊妈妈?我……”男孩有些哭笑不得,“我怎么可能讨厌妈妈?否则你说我为什么会每次都偷看你洗澡?为什么我会在我的枕头下偷偷藏着妈妈的内裤和乳罩?”

  “那……那你也不能做出那样的事情啊……就算……就算你喜欢妈妈你也不能那样……”

  “妈妈……柳红梅,我爱你!”

  “小凯……你……你不许这么说……”

  “我想让妈妈做我的老婆!我只想让妈妈做我一个人的女人!”

  “你在说什么?小凯你闭嘴!”

  听着这对母子俩一方求爱表白,另一方矜持又手足无措,我和夏雪平相拥着会心一笑,夏雪平醺红着脸颊,搂住我的脊背贴着我的耳朵,对我悄声问道:“小混蛋……之前我跟你也是这么滑稽的么?”

  我亲吻着她的双乳,又抬起头冲她笑了笑,低声说道:“嘿嘿,有过之而不及呢……”说完,我便挺进着身体用龟头在她的阴道口处研磨着。

  夏雪平忍不住“哼”地叫了一声,整个人一惊,又连忙把那声音含回到嗓子眼里,看着我洋洋得意地笑起来,气不过在我的屁股上扭着皮肤猛掐了一下,我也立刻咬牙忍着痛,轻轻挺进了一些,夏雪平连忙捂着自己的嘴巴不让自己叫出声来,同时轻拍了一下我的左臂。我笑着对她比出食指示意她安静,可下体在她的桃源处分明感觉到从她身体内涌出的潺潺溪流。为了我等下的进一步侵犯,我一定要想办法令夏雪平的阴道得到快感的同时在心理上进一步放开,我仔细听着外面母子二人的吵架,立刻心生一个计划。

  但听得篱笆外的母子继续吵着:

  “我不管!我……”男孩憋足了气说道,“我今晚就要肏到妈妈!妈妈你要是同意你就过来亲我的嘴巴!你要是不同意,你就自己回房间去吧!”

  “小凯,你这是跟谁学的!你怎么可以说这么恶心的话?”

  “你同不同意吧?”

  “不是……这大晚上的,夜里还要降温,你能往哪跑啊?”

  “你就别管我会去哪了!你要是不同意,我就算跑到金阿林里被老虎吃掉、掉进会宁江里喂鱼你都别管我了!”

  “可是……我……可这世上没有母子做的出这种事情的啊!”

  外面又陷入了微妙的沉默。

  我找准了这个机会,朝着夏雪平的美鲍深处一插到底,然后大声地叫了出来,给夏雪平都吓了一跳,受到惊吓的她的阴道括约肌突然收缩了几下:“啊——妈妈!你的水好多啊!阴道里面好滑好暖和啊!儿子好喜欢啊!”

  我这一嗓子似乎没把握住音量,给外面那对母子也都齐齐吓了一激灵:

  “里面不是没人么……怎么突然有动静?”“我也不知道啊……我以为没开灯就……也看不到里面……”

  “你干什么!”夏雪平拉住我的胳膊,皱着眉头咬牙切齿地看着我。

  “好雪平大人,咱们帮帮他俩吧!也算又成就一对儿你我这样的母子了。”

  我低声对夏雪平说道,并且在她的蜜穴里开始了轻盈缓慢的抽送,“要是那孩子真没想开,脑子一热……嗯……万一真有个三长两短……嗯……咱们俩还都是警察,良心上能过得去么?”

  被我抽插中的夏雪平,目光低垂着陷入了深思,但是身体上的快感却由不得她产生任何理性的思路,她的嘴里也不断地开始哼叫了出来。于是我又接着对她问道:“嗯……妈妈……儿子的阴茎插进去了,妈妈舒服么?有没有弄疼妈妈?”

  “儿……儿子,”在我的诱惑催眠与她自己的畅爽感觉的侵袭下,夏雪平也开始壮着胆子,哼叫着说道,“妈……妈……很舒服……嗯……嗯……儿子没把。妈妈弄疼……”

  “不要脸!”篱笆外的那个妈妈似自言自语,又仿佛跟自己儿子低声讲解道,“肯定是假的!”

  听到了那女人的咒骂,夏雪平心里十分的不舒服,但是话又确实是她说的,且自己看着现在正被我扛着双腿在她身体里进进出出的模样,她又不好意思发作,于是她只能拿我出气,在全身震颤着、双乳摇晃着、口中呻吟着的时候狠狠地掐着我的胸膛。

  “妈妈怎么知道是假的?”

  “肯定是听见刚才咱俩说话了,故意说给咱俩听的……你听这俩人说话动静,估计俩人年龄差不了三五岁,一边干着这等丑事,还跟那一边装娘俩呢!”

  那小男孩脑子倒是特别灵光,马上追问了一句:“那妈妈,你说他们俩在做什么丑事呢?”

  “就……就是丑事……小凯你别问了!”

  “不!你就得告诉我!你不告诉我你就自己回去吧,别管我去哪了!”

  “唉,你这孩子咋这样……就……他俩干的事情就是……就是你想对妈妈干的……”

  “哦……我想对妈妈干啥来着?”

  “你还问?”

  “我就是要问!”

  “就……你……你刚刚说要肏我……你说你要肏妈妈……”

  不曾想,这个妈妈居然也不含糊,对于这种我自己起先都不太好意思跟夏雪平主动说出口的事情,这女人竟然张口就来,当然我也听得出来,这个女人虽然声音里的气质不凡,但说起话来满口粗鄙之语。

  “妈妈……儿子爱死你了……让儿子用肉棒服侍妈妈……”我受到了这个女人的鼓舞,对夏雪平说道。

  我幻想着什么时候夏雪平也可以让我说、并主动自己说出“肏”这个字,可这对于家教相当严格的夏雪平来说是可能性几乎为零的事情。我只好尽量放大了音量,但却像平常一样对她充满爱意地说道:“可爱的妈妈……儿子好爱你……儿子从小最希望的……呵……就是有一天可以跟妈妈做爱……妈妈我爱死你了……”

  “妈妈……妈妈也爱你……乖儿子……嗯……妈妈也好爱你……自己生的儿子……和自己做爱……妈妈……妈妈也好幸福哦……”夏雪平说到最后,不由得闭上了眼睛,兴奋地笑着——我不记得我小时候我听见过她和父亲的卧室里发出过她叫床的声音,而现在在这山丘上的庭院里,她居然可以如此放开着肆意呻吟,我猜她自己之前都想象不到她有一天会这样,尤其骑在她身上进出不断的还是自己曾经那个乖巧听话的儿子。

  “夏雪平……呼……跟我一起……再说点更刺激的……嗯……啊……行么……”我趴到夏雪平的身上,晃动着她的双乳,低声征求着她的意见。

  “是……是为帮助他们……是……是为了……不让那个妈妈伤心……啊啊……不让那个孩子出意外……”夏雪平也咬着牙小声娇语,并且在水中努力抬起屁股迎合着我的腰部激烈的进攻。温泉池遭受着我俩身躯的震动波涛汹涌,水池底下找亮的灯光碎成一片璀璨。

  “对……哈……呼……我们这是在帮助别人……”于是我托住了她的屁股,抓紧了她的臀肉,一手把她的上半身在池沿出按稳,并用力地搓弄着那一对儿巨大的乳房,放开了声音对她说道:“妈妈的乳房好大……妈妈的奶子永远是儿子的玩具……妈妈的小穴里面也好软……好紧……儿子都好喜欢……”

  而夏雪平的双腿则把我的脖子夹紧,在屁股向上挺动的时候,阴穴里面的狭道也在不断用力紧缩着,并且她说出来的话似乎找到了另一个切入点:“啊啊……儿子……儿子喜欢就好……啊……妈妈……妈妈不需要男朋友……妈妈一个人……就是要让儿子拥有的……妈妈爱你……妈妈有儿子就好了……啊……好舒服……让儿子跟自己做爱……妈妈最喜欢……最爱的就是儿子了……妈妈为了儿子可以付出一切……包括把身体交给儿子……儿子的……小羞羞变大了……可以插入妈妈的阴道了……儿子是男子汉了……妈妈可以把自己交给你了……用力……儿子的……男子汉的阴茎……在妈妈的身体里进出……妈妈好喜欢!”

  她全身滚烫地娇喘着,然后用手撑着大理石水池边沿挺起身子,用自己的屁股往我的身上一下一下撞击着,用下面的小口一口一口吞吐着我的肉棒,然后她还轻声地呻吟着对我问道:“这样……嗯哼……这样说……可以么?”

  “可以……”她的淫词浪语竟也说得半文半白,但与我所了解的平时那个高冷惯了的夏雪平对比起来,她现在的样子淫荡十足又可爱至极。

  我亲吻着她的嘴唇,抱住了她的全身,让她除了肩胛骨外借着温泉的浮力平躺在水面上,我大声对她说道:“妈妈……我爱你……妈妈就是我的老婆……妈妈是我永远最爱的人!让我射在你身体里好吗妈妈?好吗妈妈?”

  “射吧……宝贝……射进妈妈的子宫里……妈妈的身体都是你的!啊……乳房是你的……嘴巴是你的……小穴是你的……子宫也都是你的!妈妈全身都是儿子的!乖孩子……射进来吧!妈妈……妈妈每次都被你射得满满的……妈妈喜欢你的精液……儿子的阴茎……啊啊……啊啊啊用力!儿子……儿子的精液本来都是从妈妈肚子里来的……儿子要回到妈妈的身体里……啊啊啊……妈妈也爱你!儿子……射吧!”

  夏雪平索性也不管不顾了,目光专注地凝望着我的双眼,甩动着那一对儿丰润的胸肉对我放浪地命令道,“射吧……射满满的!欺负妈妈!好儿子……欺负妈妈!儿子的大坏东西!用力插妈妈!插妈妈的下面!跟儿子堕落……啊啊啊……快点!再快点!用力!啊啊啊啊……妈妈要高潮了!儿子!妈妈高潮了!啊啊啊——”

  其实我本来是没有那么大的射精的欲望的,怎奈何夏雪平演着演着,也忽然入了戏,而且叫唤着的同时她自己似乎也分不清有几句话是演给外面那对儿母子听的,又有几句话是自己此刻真正的生理刺激的直抒胸臆,于是她开始双眼变得迷离恍惚,腰身开始大幅度地抬起落下,并迅速地摆动着,她的阴道内部也开始一阵一阵地快节奏抽搐,一股股似乎比着温泉水更滚烫的热流一浪接一浪地滋润着我的阴茎,再加上我刚刚被她刺激了前列腺后又紧绷着大腿和屁股肌肉托举着她的身体,于是我根本无法控制住自己,直接射满了她的阴道,并且在我的抽动过程中洒向了她的花心。

  我昏昏沉沉地倒在她的身上,搂着她跟她一起把半个身子跌进温泉池里。我和她生殖器中分泌出来的液体,也滴入温泉池的最底部,融化后慢慢扩散开来。

  伴随着这良辰美景,再加上这样一座足够十几个人折腾的温热水池,我觉得我和夏雪平肯定不是第一对这样做的男女。

  而篱笆外面的气氛,似乎早已变得暧昧,甚至有点情色的意味,而非先前的剑拔弩张、火药味充足:“唔……妈妈的嘴唇原来这么软……”

  “呵呵,小东西!油腔滑调的……”

  “妈,你的内裤里好湿哦!嘿嘿!”

  “你还笑我,小犊子!你这玩意还这么硬呢!……妈妈的身体是不是有点太胖了?”

  “妈妈不胖!我就喜欢妈妈这身材!而且……而且妈妈的咂儿够大!软软的,摸起来就很舒服!”

  “去!……小犊子!快跟我回屋去,看我不好好收拾你!”

  “啊?你怎么还要收拾我?”

  “傻小子……妈被你现在弄得都受不了了,不回屋,咋的,就搁这跟你弄啊?”

  “妈!……我爱死你了!”

  “瞧给你高兴的!……以后对妈好点,知道么?”声音逐渐远去了。

  夏雪平眯着眼睛,搂着我的脖子满心欢喜地看着我,对我欣慰地笑道:“听起来,好像又有一个‘小混蛋’诞生了呢!……你怎么那么坏呢?你自己欺负我,还撺掇别人家孩子欺负妈妈?坏死你得了!”

  我也搂着夏雪平笑着,但却并没有回答她的话,而是用一只脚在水里踩着池底,一跳一跳地绕到她的身后,轻轻托起她的屁股,揉着那浑圆的紧实臀肉,抓起自己的阴茎打起精神,用龟头当做笔尖,对着她的下体开始划着道道。

  “怎么又想要?……秋岩,说正经的,可别累坏你的身体!”夏雪平眼神里充满了期待,但嘴角的摆动和呼吸的节奏,都说明她也实在对我的求索无度十分担心。

  “没关系……你喂了我酒了……我还吃了二十只生蚝,总不能把这点东西全浪费吧!”我说着话分散着她的注意力,然后从她的尾椎开始朝向肛门滑动,然后贴着她的阴唇系带绕到她的蜜缝处,戳到了她的阴蒂之后又往上紧贴着她的阴毛,然后我用双手在水里按揉着她的乳峰,调整了几个姿势,将两只手又换到她屁股上,但同时我又用龟头戳着她的两片阴唇,继续分散她的注意力,“而且谁刚才说,‘妈妈全身都是儿子的’?”

  “那……那你也不能把你的精气全都用在我的身上……”在她说话的时候,我已经用自己双手的食指和中指扒开了她的肛门,但由于阴茎肉柱还抵在她的水帘洞口研磨,于是还是把主要的注意力都放在自己阴道上,所以当我移开了阴茎、对准了她的肛门的时候,她也完全没有任何警觉,而还在投入地转过头,对我低声说着:“要是真把你累坏了——啊!别……那里脏!”

  “脏什么?”我奸笑着对夏雪平说道,“说道脏,我的棒棒不脏么?你的美穴也都是尿尿的地方,我俩都相互吃过了;而且我的屁股就不脏?你还用手指戳进去了呢!”说话间,我已经把龟头和手指并用,开撑了夏雪平的菊洞。

  她一着急,腰一扭,翘臀一挣,倒是把我的手给挣开,不过这样一来她的后庭却彻底把我的龟头咂住,我便正好可以扶着她的腰肢和小腹。

  “这……这不一样!你是小男孩,你……你身体里有前列腺……我是女人!我该有的都在前面了……身为一个妈妈我能给你的都给你了……你还要干嘛啊!痛!痛啊!别这么样好吗秋岩?”夏雪平惊恐地对我说道。

  “你还说呢……哪有女生插男生菊花的!你还总说我欺负你,结果昨天给我喝了那种喝完就会拉空肚子的水……今天你夏雪平大人也把肚子拉空了,我岂有不开发一下的道理?”说完,我又往前挺进了一下阴茎,此时她的肛门已经吞没了我的整颗龟头,我似乎可以体会到她的肛门里面的直肠部位要比阴道里面宽一些,但就菊门那里一处而言,实在是紧得让人想要欢呼——算起来被我开苞过的处女,除了美茵之外好像也没几个了,而她们的处女穴,貌似都不如夏雪平的肛门能让我觉得如此刺激。

  “啊?你……你都知道了……原来我拉肚子是因为你……”

  “是啊……呼……我给你下完药,我也喝了你让我喝的拉肚子水了呢!坏雪平,小混蛋做得公平吧?”

  “哎哟……坏雪平和坏秋岩……嗯……坏妈妈和坏儿子!”夏雪平羞臊得彻底低下了头,根本不敢看我,并且眼角中还挤出了两滴泪水。

  而我的心此时已被色欲包围,坚硬如铁,于是我拽着她的双臂自然让她抬起了头,并在龟头被她的肛门含入直肠里的情况下站起了身,用牙齿咬着取下了她头发上的发夹,让她的飘飘长发散落开来。我嗅着她的头发,亲吻着她的后背,又用力地往里推了一下。

  “啊啊……别啦!秋岩别这样……是妈妈……妈妈之前贪玩了!妈妈玩得过火了……妈妈屁股这里真的好痛的……”夏雪平焦急地对我求饶道,“秋岩,拔出来吧……拔出来好么?妈妈的前面还不够你用的么?你……你拔出来……你以后跟妈妈在一起的时候……你想对妈妈怎么样妈妈都同意好么?你……你想我说脏口妈妈也配合你……好么?秋岩乖!拔出来啊……”

  “我先问你一个问题,好不好呀?”

  “你说,妈妈一定说实话!”——我从没见过夏雪平如此卑微,她就是这样爱我爱到骨子里才让我看到她的这一面,而这更加激发我的淫欲。

  “妈妈的屁眼,以前有被这样过吗?”

  “没有!从来没有!所以妈妈才会受不了……拔出来吧,秋岩!”

  我相信她说的话是真的;若不是因为我,她其实本来并不是一个随便的、不懂得矜持的女人,她是拉着我的手、躺在我的怀抱里一点点把她以前所有的条条框框的“不可以”给瓦解掉的;可她不知道,在刚刚的闪念之间,一张和蔼老实的男人脸和另一个陌生又熟悉的男人的两个字名字从我脑海中划过,留下了一道口子,而从那里流出来的,是一种叫做“嫉妒”的黑色东西。

  “那既然妈妈的肛交还留着第一次,妈妈,就交给儿子这个爱你的小混蛋吧。”

  ——我也从未听过自己如此卑鄙,我利用着夏雪平对我的爱,逼迫她坐着她不想要的事情。

  “啊——痛啊!”夏雪平难过地大叫了起来。

  而随着我的阴茎被我齐根推入夏雪平的肛门,龟头戳顶着她的直肠,并且依旧能够感受到她子宫颈口的位置,我内心残存的理智也彻底灰飞烟灭;我开始欣赏这个人卑鄙的、内心充满色欲和嫉妒的自己,因为夏雪平的直肠里和肛门那一圈软肉实在是太让我舒服了,肛门处的褶皱自不用多说,直肠内部的光滑让我感觉夏雪平的身体里仿佛藏着一只巨大的爽滑的布丁,尤其是在我完全插入肛门的那一刻,夏雪平的全身绷紧,直肠和肛门括约肌也紧绷了起来,她两边的臀瓣也开始往中间并拢挤压着我的阴茎根部。与女人的屁股如此这样紧致亲密地接触,根本就是后入的阴道性交姿势所不能媲美的。

  “啊……”而自从她的后庭被我完全插入之后,夏雪平整个人便张着嘴闭着眼睛,完全趴在了池沿上,浑身颤抖着,只会缓缓沉吟着而说不出一句话来。趁着她已然陷入疼痛的感觉而无法进行任何的挣扎反抗,我便分开了她的双腿,把双手放在她的阴道处,一手专心舔弄她的阴蒂小球,另一只手则为她的两片阴唇和蜜缝开口处露出的湿润的肉穴壁,而我的嘴巴也贴到了夏雪平的耳朵旁边,舔弄着她的耳郭,亲吻着她的头发和脖颈。

  “混蛋……疼死了……”夏雪平的声音也不再那么清亮,我终于体会到她似乎真的很疼,在嫉妒和色欲占据我心灵的同时,那对于她无私的怜爱之心又重新回到了原位。可我又知道,这是我有性意识之后初次如此对肛交产生这么大的性趣,而且对于夏雪平这之前从未试过肛交的肉体,这种事情也只有0 次和100 次的区别。我清晰地知道女性的直肠部位本身就是末梢神经汇集的地方,而夏雪平又是外冷内热的易敏感体质,我再稍稍狠一狠心,再多刺激一下她的敏感带,这种疼痛一定会挺过去。

  “别怪我,妈妈……多纵容我这一次好么?”我哄着她说道,同时加快了手上慰藉她女阴部位的速度。

  “小混蛋……我恨你!”

  “可我爱你,夏雪平。”我舔着她后背上那一块块伤疤。

  “我恨死你了,何秋岩……死儿子!”她说完,斜曳着眼神侧目看着我,她的音量似乎也恢复了,并且也有力气骂我了,在温泉里她的阴蒂再一次充血,而且在她的阴道里,似乎也有一伸一缩、一跳一跳的迹象,我便知道她的痛感应该已经开始被性器官的快感遮盖了。

  “可是我爱死你了,妈妈。”于是,我也开始试着紧紧搂着她的身体,缓缓地在她的直肠里感受着那里的形状和宽窄,并尽量精准地找到对应着她子宫颈口处那里的直肠壁,“妈妈快放松吧,儿子已经把肛门献给妈妈了,妈妈把屁股交给儿子,从今以后我俩就是对对方毫无保留的了,难道不好么?”

  “坏蛋儿子……居然在弄着妈妈的屁股……哦……哦……”夏雪平完全睁开了眼睛,对我斥道,但是紧接着她又不禁眯起眼睛,转过半边身子,回手扯了一把我的头发,“你弄妈妈屁股很过瘾是吗?……坏小子,妈妈全身上下都被你欺负遍了!先是穴穴……嗯……然后是嘴巴……现在有是……哦……又是屁股……妈妈这辈子算是栽到你这个小混蛋手里了!”

  “妈妈被小混蛋弄屁股,难道不舒服吗?”我看着她的眼睛笑着,试着把一根手指插入了她的阴道,然后用那只手上的大拇指不停按压那颗可爱的阴核,然后弯着腰,活动着自己的阳具,开始一下一下地轻轻抽送这自己的肉棒,并且每一下我都会轻轻地戳准她花心软骨所对迎的位置,因此,随着我的抽动,夏雪平也不由自主地跟着哼诵了起来:“嗯——嗯——嗯——哼……哼……才……才不……舒服呢!嗯……嗯……也就……你这样……哎哟……哎哟……也就你这样变态的……嗯嗯——嗯——也就变态的小混蛋……啊……啊……会喜欢吧!啊……啊呀……痒啊!里面怎么会这样痒啊!”

  “哪里痒啊……妈妈……”只是听着夏雪平这样前所未有的娇吟,我就已经把持不住了。

  “啊……里面……里面啊……穴穴里面……和……和屁股里面……好像都有……”夏雪平难为情地说道,但随之而来的是无法掩盖的喜悦,即便她皱着眉毛。

  我立刻松开了刺激着她阴道的手,然后抓着她的双手与她十指紧扣,然后我站直了身子,按着她一侧的腰部,然后把阴茎拔出到仅剩一个龟头的距离,再次往她的直肠里对着子宫颈口的位置一插到底——这一下,直接让夏雪平尿在了温泉池里。

  “哎呀……坏死了……坏死了……非要插妈妈的屁股……啊……别啦!”

  “那……那我拔出来吧!”我故意不知所措地和她商量道。

  “不……不行……你……你再在里面待一会儿……”此刻她的说话语气,想一个三岁的小女孩。

  “那你不是不舒服吗?”

  “嗯……不……不舒服……”

  “那我就拔出来咯?”

  我说着,又把阴茎从她的肛门里往外退去。

  “别……哎呀!舒服……舒服……非……非要我承认……你坏死了!坏儿子……”

  但实际上我并不是把阴茎拔出,而是试着用插入阴道时的“九浅一深”方法运用在直肠里,果不其然,在我用阴茎前端默默刺激着夏雪平的肛门周围那一圈的时候,她的身体又在不住地颤抖着,似乎在阴道内迎来了第一次高潮,并且像我被玩弄前列腺时一样,她的臀部肌肉和大腿也开始用不上力气,能够站起来,完全需要我的双手扶着。

  她冲着前方淫叫着,并且依旧嘴硬地说道:“坏蛋!小混蛋……啊——啊——啊……弄哪里不好……哎哟……啊哼……啊哼……偏偏弄妈妈屁股……弄得我难受死了……啊……又来了……啊……又来了!来了!”

  我的天,我这才没抽插十几下的功夫,都没缓过神来夏雪平就又来了一次高潮,原来她的肛门深处竟是如此的敏感。我想了想,换了个招式,用龟头的伞缘研磨着她的肛周内壁,然后用前端在她的后庭口浅插三五下,然后一下子戳进直肠深处,然后再缓缓拔出一些,重复着动作,而且我还用一只手紧抓着她的乳房,刺激那颗挺立的乳头,而这一次,她又无法说出一句话来,只剩下急促的娇喘和呻吟;

  但再这一次高潮之中,我发现她居然在向后退着,迎合着我的抽插,我的兽性便被彻底激发,抱着她的腰用力地在她如此干净光滑的谷道间奋力抽插;她的菊门越攥越紧,而且直肠处和盆底肌也在不断挤压、蠕动,吸附力要比阴道还要大、收缩得还要紧……

  而在这一刻,似乎在我身体内的那一处果核形状的东西,与在她的直肠周围蜿蜒的末梢神经和她的子宫颈口产生了共振,从我的屁股、大腿与阴囊里,也感受到了一阵欲仙欲死的震颤。

  “坏儿子!坏蛋!玩妈妈啊……大坏蛋!啊啊啊啊……啊啊啊……哎哟——啊啊哈啊……哎呀啊啊!”

  “妈妈……我也要来了……妈妈!”

  “来吧……射进来……射进妈妈的子宫里……”

  她都没意识到她说错了话。我猜此刻夏雪平的脑子已经被这股欢娱的电流击打到混乱,或者虽然我进犯的是她的肛门,但是在她的阴道内部的感觉要比直肠里更加激烈。

  “射进去了……啊啊啊……来了……妈妈!我爱你!”

  “坏人!……坏蛋……啊——老公!”一股热流喷洒进她的肠腔里,浇灌得她翻起白眼;同时两股温热的浪潮同时从她的尿道和蜜穴中涌出,融汇在一起,在夜空下温泉池的蒸汽中喷洒而出。夏雪平满意地笑着,把身子靠在我的胸膛,大口大口吸着气,了过去。

  疲惫不堪的我立刻抱起着她的身躯,第一次在心底油然而生出这样的成就感——她终于把那个我求之不得的称谓,对我脱口而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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