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和乐乐有了鱼水之欢后,张一鸣的密宗太极心法进步很快,他的六识比以前灵敏了许多。在深夜的静谧中,他的耳中传来嘤嘤的哭声。
张一鸣和周警官现在所处的这栋楼,其格局与对面被监视的楼房完全一样,是同一批修建的老式板楼,同样是门对门的一梯两户,两户人家之间只一墙之隔。张一鸣现在所在是六楼右边的一套,哭声正是从他们对门那套房间里传来。
张一鸣做了个手势,示意周警官继续保持安静,他凝神静气,暗运心法,将六识发挥到自己能达到的极致,侧耳听了起来。
“不许哭,再哭老子把你的脸划成筛子。”
一个男人压低了嗓子恶狠狠地说。
“你放过我吧,我们家已经答应交钱了,你说了交钱就放人的。”
这是一个女孩抽泣着,战战兢兢的声音。
“嘿嘿,老子是说放人,但那是放你一命,可没说保你一个完完整整的姑娘身啊。”男人淫笑着说。
张一鸣用口型将听到的对话转述给周警官。看来,警方在确定嫌疑地点时,出现了一丁点的误差,他们一直监视对面的楼房,真正的劫匪却近在一墙之隔的对门。
“几个劫匪?”周警官问。
“只一个,可能是留在这里看守的。”
张一鸣仔细听了一阵后回答。
隔壁房间已经传来女孩的挣扎声,看来,劫匪准备实施强暴。
时间紧迫,容不得张一鸣多想,“去救人。”
张一鸣低声说到,冲到门口,拉开房门进入楼梯口。
周警官掏出枪,跟着出来,靠在了对面房间的门外侧,使房里之人无法通过门上的猫眼看见她,然后示意张一鸣敲门。
“笃、笃、笃”张一鸣敲了三声,里面立刻安静了下来,原有的一丝喘息声也沉默了。
“笃、笃、笃”张一鸣又敲了三声,叫了起来:“有人吗?我是住对门的,请帮个忙。”
屋内仍旧静了一会,终于有人回答:“谁啊,三更半夜的,怎么了这是?”
是那个男人的声音,语气里透着不耐烦。
“大哥,帮帮忙,我住您对面,突然肚子痛,实在顶不住了,您有药吗?”
张一鸣边说还边装着哎哟得叫了两声。
“肚子痛你上医院啊,找我干嘛?我这没药。”
“大哥,您开开门,要不您给口热水吧。我一直没在家,今儿刚回,煤气也停了,热水都没一口。”
张一鸣痛苦地恳求。
屋里沉默了一阵,想起了啪啪的脚步声。张一鸣和周警官都提气做好了准备。
“干嘛呢这是,三更半夜的。”
男人一边嘟嘟囔囔地说着,一边把门拉开一道缝。
张一鸣早已蓄足力气,啪的一脚蹬开了房门,门后的男人被撞退好几步。周警官冲进去,举枪对准男人,喊到:“不许动,警察。”
男人似乎并不惊慌,慢慢地举起了手。
“人质在哪里?”
周警官问到。
“什么人质啊?”
男人装傻。
“别装蒜。”
周警官用枪指着男人,示意张一鸣去卧室察看。
卧室的门虚掩着,张一鸣轻轻推开门,见床上的被子下面遮盖着一个女人的身体。他走到床前,伸手去掀被子。
异变突起。张一鸣手触到被子的一瞬间,他感到一股似曾相识的阴柔劲气涌起。不好,他疾步后退,但为时已晚,被子下面的女人翻身跃起,一掌向他袭来。蓬的一声,两人对了一掌,张一鸣退了几步。
与此同时,周警官对面的男人也发动了袭击,他嗖地从背后抽出一把半尺长的匕首,向周警官当胸刺来。男人的身手非常敏捷,由于他和周警官相隔不远,几乎是眨眼之间,匕首已触及周警官的胸前。周警官本能地一侧身,同时叩动了手枪的扳机。匕首扎进了周警官的左胸,同时男人也被子弹击中,翻身倒在了地上。
卧室内,张一鸣的对手已揉身而上,准备对张一鸣发动新的攻击。周警官忍住剧痛,转身朝攻向张一鸣的女人开了一枪。胸口的伤痛是她失去了准头,未能击中目标。卧室的女匪见屋外的男人已倒地,也不再恋战,她没有冲向已被张一鸣和周警官堵住的卧室房门,而是冲到阳台上,回头狠狠地盯了张一鸣和周警官一眼,随后嗖的一下,从阳台上跳了下去。张一鸣见状心里一声惊叹,这可是六楼!
这边,鲜血已经染红了周警官的大半个胸襟,由于失血过多,她已经摇摇欲坠。张一鸣回身一把扶住她,让她到床上躺下。然后迅速拨打了报警和急救电话,寻求支援和救护。
匕首上有血槽,鲜血仍在如注般流出,似乎每一次心跳,都往伤口外挤出更多的血液。张一鸣将她上身扶起,抱在怀里,他不敢拔出匕首,他知道这更会加速出血。他只能用手拼命护住匕首周围,尽量降低流血的速度。
“坚持住,救护车马上就到,你会没事的,我保证。”
周警官已经不能言语,失血过多使她的目光开始涣散,她努力聚拢目光看着张一鸣,脸上挤出一个笑容,嘴唇张歙了几下,喉间汩汩了几声,却终于没能说出话来。
张一鸣不懂唇读,但此刻他分明省得,那是她在劝他:不要着急。
张一鸣的手所压住的衣服下面,是周警官隆起的胸部,他能感觉到那里有着和乐乐一样的弹性。周警官一定还很年轻,虽然职业的习惯使她显得比实际的年龄要沉稳许多,虽然过多的沉默使她似乎少了这个年龄应有的活泼。想到也许几分钟后这个年轻的生命将会逝去,几分钟后,跟乐乐那蹦蹦跳跳的小白兔一样充满弹性的乳房下面,心脏可能将再也不会跳动,而他就在身边却无能为力,陡然间,张一鸣悲痛莫名。
警察和救护人员很快就到了。救护车带走了周警官,也带走了被枪击倒的劫匪。警察在衣柜里找到了被弄昏的女中学生。
张一鸣一身疲惫地回到了世纪公寓,当姚静见到他身上沾满的鲜血,吓得哭了起来。
“老公,你怎么了?你别吓我,老公。”
姚静搂着他哭叫到。
“别哭,我没事,这是别人的血。”
张一鸣拍着姚静的背说到。
张一鸣一把抱起姚静,冲向卧室,将她甩到床上,哧的一声撕开了她的睡衣。然后,几乎是同样的撕扯掉自己的衣裤,扑到了姚静身上。
张一鸣疯狂地进入了姚静的身体,他要感受自己的女人的鲜活的肉体,在这个夜晚,张一鸣突然间有一种深深的恐惧,他害怕这些可爱的女子们花一样的生命,转瞬就会凋零。
姚静的性子本就柔和,对张一鸣又一向是乖巧依顺,她不清楚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但她清楚地感觉到了爱人此刻对她的需要。因此,面对张一鸣疯狂的索取,自是百般逢迎,予取予求。
今晚的情绪使张一鸣的状态格外神勇,他几乎是在蹂躏着姚静。姚静就如风暴中的一叶扁舟,完全失去自主,而她身体下方与张一鸣的交接之处,正是这风暴的暴风眼。她只能完全彻底地将身体,将一切都交给深扎在自己体内的男人,任由他掀起一场又一场风暴,把自己一次又一次推到浪尖。
又一次高潮袭来之时,姚静再也忍不住地尖叫起来:“老公,静静死了。”
张一鸣一下吻住了姚静的嘴,堵住了她的说话,同时下体紧紧顶住姚静的深处,喷射了出来。
半晌,一切逐渐恢复平静。张一鸣松开姚静的嘴,将头埋在她丰满的双乳之间,喃喃地说到:“不要说死,静静。你们谁都不准死,你们都是老公的心肝宝贝,老公不准你们死。”
姚静捧住张一鸣的头,心里一阵幸福的心酸。她不知道男人今天怎么了,但她是如此深刻地感受到这个男人的爱意,以致她愿意为这个男人付出一切。
两人的下体还交接在一起,张一鸣趴在姚静的身上,头埋在她的乳间,就以这样的姿势睡着了。姚静抱着张一鸣的头,仔细体味着两人身体接触的每一个细节,睁着眼望着天花板,再也不敢睡去。
不知多久,张一鸣突然在睡梦中惊叫:“周警官,周警官……”
“怎么了,老公,是我,我是静静。”
姚静紧张地拍着张一鸣。
张一鸣醒了过来,从姚静的身体上滚下,说道:“做了个梦,周警官没事了。”
“谁是周警官?”
“昨晚跟我一起执行任务的。”
“不行,我得去医院看看。”张一鸣爬起来说。
屋外,天已经亮了。
在医院的走廊上,远远地,张一鸣就看见了周警官,她趴在刑警队王队长的肩头,在哭着。
张一鸣大喜,叫了一声“周警官”向他们奔过去。
及至到得跟前,张一鸣才发现在王队长肩头的不是周警官,而是和她长得很像的另一个姑娘。
“王队长,周警官呢?她怎么样了?”
王队长看了看张一鸣,好一阵后才轻轻说到:“张总,小周,她,牺牲了。”
仿佛一个晴天霹雳,张一鸣愣在当场。“别开玩笑,王,王队长,您别开玩笑,这怎么,怎么可能呢?……”
张一鸣双唇颤抖,眼眶不由自主地红了起来。
原本趴在王队长肩头哭泣的姑娘也站直了身体,转眼看着张一鸣。王队长拍拍张一鸣的肩膀,“张总,我也希望这是个玩笑。可这是事实。当警察的,总会有危险,我相信小周早有这种准备。你们大家都不要太难过。”
“是我害了她。”
张一鸣痛苦地闭上了眼睛,“我说房里只有一个匪徒,我听见只有一个。谁知道还有埋伏。”
“不能这样说,在那种情况下,不论房里有几个匪徒,我相信小周,还有你,都不会犹豫,你们还是会去救那个小姑娘,使他免于被强暴的命运。”
“可是,如果不是我说只有一个,我们至少会警惕一些,就不会发生这种事情了。”
为什么会失误?张一鸣的六识已经有了较高的灵敏性,为什么会听不出那个女贼的气息?因为这次失误,竟付出了如此惨重的代价。
如花的生命竟是如此容易凋零,快得张一鸣还没有来得及欣赏和记住这花朵的每一个姿容。
张一鸣回想起周警官读懂他的唇语后说“我也很高兴认识你”时腼腆的笑容,回想起分析心理时她问“你在担心什么?”
时微皱的眉头,也回想起她关掉监视器屏幕轻啐“变态”时羞红的脸颊。最无法忘记的,是她靠在他怀里,用无声的话语劝他不要着急。张一鸣还记得她胸部的弹性,温度,以及血从自己压在她胸部的手指缝中溢出的感觉。她有着超过自己年龄的沉稳和沉默,她精通唇语,可曾想到自己生命中最后的一句话也是用唇语说出?在她的生命即将凋零的时刻,她是靠在张一鸣的怀中,当她的生命之花还充满勃勃生机的时候,她可曾也有过其他宽厚的胸膛和温暖的怀抱可依靠?这一切,张一鸣不得而知,甚至,除了她的姓氏和职业,张一鸣连她的名字都还不知道。
张一鸣蹲在地上,泪如泉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