巴蜀中南部并未受到大雪影响,仅是天气微寒而已。
东晋十六国时期,各国统治者之间连年混战,遂宁所属的成汉国统治者内部也为争权夺位斗争不息,人民痛苦不堪。后东晋大将桓温大败李势,灭成汉国凯旋而归,途经方义县境时,但见风和日丽,歌舞升平,一派和平安宁的气氛,便在川中丘陵中的这片红土地设置遂宁郡,取“平息战乱,达到安宁”之意。
方义位于四川盆地中部腹心,涪江中游。方义西连成都,南接内江,北靠德阳,不但是遂宁郡的中心城市,历来更是川中的军事重镇和政治经济中心,素有“小成都”之美称。
遗憾的是,目下的方义城周围杀机死气充斥弥漫,让人感觉不到半分安宁。城外五里许处的丘陵上打着宋阀旗号的军营帐篷漫山遍野,森严肃穆之气直上云霄,慑人已极。
元越泽望着里许外的密集营帐,点头赞许,正要与可达志奔过去时,熟悉的清啸声突然响起,一道黑色流星由侧面的树林中射出,硬生生抓住元越泽胸口的衣衫。
可达志心中一惊,以他的修为,竟没能制止住这怪物的偷袭,定下神来,方哑然失笑:原来是神鹰黑王,此刻它正拿脑袋在元越泽脸上蹭来蹭去,状甚亲昵。
二人对视后哈哈大笑,元越泽将它托上肩膀,二人朝宋家军营帐处走去。宋家军的守卫就算没见过他本人,也都看过他的画像,立即飞报帅帐。
负责监守岗位的宋家子弟兵们看见元越泽,纷纷目射崇敬仰色,爆出震天的呐喊欢呼声,足见他在宋家军心中的地位。
元越泽一一点头挥手问好。
宋法亮亲自率众手下出迎。这位宋家主力培养的年轻将领长相不凡,一身青色轻盔,言谈举止间无不具一流高手的气派和纵横沙场所向无敌的英姿。簇拥着他的将领和子弟兵有数十人,其中穿将领盔甲者有十几人,均值壮年,人人神态彪悍,雄姿英发;子弟兵中有一些身着俚僚色彩鲜艳的武服的俚兵,各个虎背熊腰,腰佩马刀,使人感到宋阀人强马壮,好手如云。其中最惹人注目是宋法亮身后的女将领,此女一袭色彩鲜艳的盔甲,身材窈窕纤细,秀发垂肩,肩罩虎皮披风,使她在柔弱中透出凛凛英气。
两人数年前在宋家有过接触,此刻再见,自是非常欢喜。
再为可达志简单介绍一番,宋法亮立即请他们入帅帐相谈。
入帐后,宋法亮才将左右诸将介绍两人认识,这批宋家将领,元越泽几乎都未见过,只好快速将他们名字记住,那名年轻女将则是“虎衣红粉”欧阳倩。
在岭南当地,除去宋家,尚有三个具有影响力的人,就是番禺郡的王仲宣、珑水郡的陈智佛和始安郡的欧阳倩,他们不是一帮之主,就是世家大族的首领。其中欧阳倩因女性身份和美貌而更被人注目,此女女承父业,在岭南武林艳名颇着,手底下也有真功夫。
呷了一口茶水,元越泽一一对那些将领们点头问好,问宋法亮道:“二叔他老人家可好?”
宋法亮忙道:“阀爷龙精虎猛,亲率三万精兵北上牵制萧铣。”
元越泽点了点头,接着问起巴蜀的战况。
宋法亮答道:“解晖似是没料到我们会这样快打开巴蜀的南面窗口,他和李唐的兵力只来得及保住新城、遂宁、资阳、隆山和临邛五郡,李唐共派来十万余人,此五郡皆驻两万余战士,资阳一战后,我军士气大震,末将亲率大军来攻遂宁,多亏有鲁大师制作的精妙工具,二十多天下来,已将方义的守将解昂和李唐援军打得心胆俱裂,只是闭门死守,等待外援;另一路军由王仲宣将军率领,已将犍为和眉山两郡控制住,此刻正与陈智佛带领我们留守在资阳的人马合击隆山。”
元越泽摩挲着黑王的脑袋,沉吟道:“是否方义城太难攻了?”
宋法亮点头道:“此城虽饱经风霜,可经守兵们加固后,异常难以攻击,而我们带来的工具始终需要后补。”
可达志插口道:“好在没让他们在河谷平原上修起外墙,否则要攻下此城,难比登天。”
众人微微一愕,片刻明白过来。
遂宁城地处在河间盆地的中心,四面环山,如能在涪江河畔的河谷平原上开壕筑墙,修建成外城池,在地理优势下,攻此城的难度将比洛阳那样的千年古都还要难。
元越泽挑起拇指赞道:“可兄果真是惯打仗的军人,小弟就没注意到这点。”
可达志哈哈大笑,低头品茶。
元越泽双目霹雷电闪,嘴角飘出一抹冷酷残忍的笑意,淡淡道:“修一百层墙又有何用?今晚我就去将方义守将的脑袋取来,群龙无首下,看他们还如何守!”
在场众人都露出尊崇的神色,没人会怀疑他在说大话。
宋法亮一呆后叹道:“姑爷在龙泉的战绩威凌天下,今趟太好了,难怪沈城主着人将黑王送来,说姑爷定会来助我……”
说到这里,他瞟了一眼可达志,立即停了下来,脸上露出尴尬的神色。
元越泽登时苦笑不得,心忖本事太大也不是啥好事,自己被埋在地底下好几个月,家里肯定没人着急,还以为自己到静斋游山玩水去了呢!
可达志发觉宋法亮的异样,哈哈一笑,叹道:“元兄当日在龙泉的英姿,我可是亲眼见过的,三万金狼军都围他不住,万箭更是无法伤他半根汗毛。”
美目一直在打量着他的欧阳倩忍不住欣喜道:“这就好了,李建成自从被二少爷打得落花流水,狼狈而逃后,不知用了什么法子又得到李渊的首肯,着他再带大军入川支援成都,公子本事通天,若可迅速将成都周边蚕食,我们几路大军会师后,也可尽快围上成都,多一分胜算。”
她声音甜美清脆,汉语字正腔圆,没有半分异调。
元越泽心忖不过就是靠后妃们吹枕头风罢了,也只有李渊那种耳根子软的人才会选择继续相信李建成。口中道:“欧阳小姐客气了,鲁师说得好:战必攻城,因为城不但是关系全局或某一地带的战略要点,还起来控制大片地区的交通和经济的作用,乃整个战局的支撑点和命脉,无论方义还是成都,战略意义都不小,早日夺到手里,我方损失自然也少上很多!”
孙武曾云:上兵伐谋,其次伐交,其次伐兵,其下攻城。说的是举凡在战略上有重要意义的城市,均是城厚墙高,沟河护城,易守难攻,能以少胜多,故以孙子的用兵如神,仍以攻城为不得已的下下之策。若时间允许,宋家军当然不会这样急着进攻,不过窦建德已去,河北大部的命运已可猜到,所以巴蜀越快攻下越好,元越泽的到来直接影响到成都的陷落速度。
异日,元越泽轻松实行“斩首行动”又在破烂的城墙头上提着解昂和李唐将领的人头高呼作势,果然,群龙无首下,方义一日被攻克。
随后元越泽一路西行,再以同样手法对付隆山和临邛两郡的守将。
李唐驻扎在这两郡的军队也算了得,在失去守将的情形下,奋起反击,直战至最后一人倒下才算终结战争。
一个半月内,成都以南的重镇全部失去。
期间元越泽同过黑王与洛阳开始了联系,最让他高兴的莫过于刘黑闼还活着,已到洛阳投奔沈落雁,大河以南的山东地区已被少帅军占领,独孤峰亦沿河出击,与少帅军合力将被李唐占领了的黎阳包围起来,打起拉锯战。
又要到春节了。
赶来找他的莲柔、傅君嫱、小鹤儿、云芝几女也在今天黄昏时分到达刚刚占领了的阳安城。
元越泽再拉出宋玉华三女,八个人惬意的享用过元越泽的手艺。
小鹤儿边嚼边道:“对了,秀芳姐上个月来消息说她要到蒲昌海走一趟。”
元越泽给莲柔夹了块肉片,皱眉道:“秀芳不是去过西域了吗?高丽艺术她不喜欢?”
云芝答道:“她信中说接到宁真人的消息,上面提起秀芳姐的娘亲并未真死去,而是被他救活,送到蒲昌海附近居住。”
元越泽心中一寒,立刻皱起眉头。
其他几女都大咧咧惯了,根本未注意到他的异样神色,倒是石青璇这秀外慧中的女子一直在留心着他的每一个神态举动。
元越泽转换话题,逗得几女娇笑连连。饭后,因赶路而疲累交加的四女和不堪挞伐的宋、李二女在与元越泽荒唐一番后,沉沉睡去。
元越泽独自到临时居住的客栈小院中欣赏那一轮别显凄美冷清的残月。
“你有心事吗?”
石青璇轻柔动人的声音在背后响起,将他的思绪唤回现实。
元越泽回过头来,脸上现出一丝苦笑,没有答她。
在星光月照下,石青璇一袭素白宫纱,乌黑秀发随意披散香肩,正品婷婷袅袅、步履轻盈地向他走来,她就像有如来自最深黑星空降世下凡的凌波仙子,不管何地,只要有她的存在,天地仿佛都变成被一片馥郁的香洁之气笼罩的迷离幻境。
悠闲从容地来到元越泽身前,美目深注他片刻,石青璇终于露出一丝若月色破开层云的笑意,微嗔道:“为什么不说话?青璇晚饭时忘记问你去静斋的经过了,在山上读了几个月的经文吗?”
元越泽啼笑皆非,一把揽上她的纤腰,痛吻一番她的香唇,才在她的不依和娇喘声中停了下来,让她坐到自己腿上,将去静斋的经历讲出。
其他几女都以为他在外忙公务或顺路游玩,根本问都没问他静斋之行的结果,只是想当然认为这对他来说只是一件小事,定能圆满解决。
石青璇听完后,面上露出极为复杂的神色,良久才吁出一口气,语带冷漠地道:“那你准备如何对待梵清惠?”
元越泽有些不悦地道:“她处心积虑害我,你还怪我?”
石青璇美眸中闪过黯然的神色,随即摇了摇头,垂下螓首。
元越泽仿佛自言自语地叹道:“我元越泽走到哪里,都能拍着良心挺直腰板走路,也从未对女人用过强。可将梵清惠当成女人的人才是傻子,她是最出色的政客,凭什么她害我性命就可以,老子就不能玩玩她?”
石青璇听出他的不满,樱唇轻吐,柔声道:“青璇只是想起了娘,并未怪你。”
元越泽依旧保持着仰首望月地动作,摆手道:“我不需要安慰,作了就是作了,我更不会否认。奶奶的,若非老子还有点本事,恐怕连自己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石青璇见他没完没了,不禁气鼓鼓得绷起粉脸,鼓圆香腮,秀眉紧蹙,仰面盯着他,大嗔道:“人家都说了没有怪你!”
元越泽低下头了,细审她的圣洁玉容,叹道:“小妹晚饭时说的秀芳消息并不简单,青璇冰雪聪明,难道没听出不对劲的地方吗?”
石青璇闪闪发亮的眼珠滴溜溜一转,诧异道:“莫非这是拿来对付你的?宁道奇怎么说都是大宗师,再不济也不会用这样下三滥的手段吧?”
元越泽抚上她柔顺的长发,点头道:“以宁道奇的为人确实不会,但知道秀芳娘亲下落的其他人呢?”
石青璇香躯轻颤,疑惑地道:“是梵清惠?”
元越泽点了点头,愤然道:“这老尼姑一点都不简单,准备了一系列手段,就算杀不死我,困不死我,也要把我引离中原战场。蒲昌海周围尽是一望无际的大沙漠和盐碱地,你说我会放下心让秀芳独自一人冒险吗?先不说我能否从沙漠中生还,单说往返,最少都得半年以上,就算回来时,中原的战争应该也快完结了,可惜啊可惜!”
说到后面时,他已笑了起来,状甚癫狂。
石青璇唇角轻翘,露出一个极为娇俏可爱的表情,道:“可惜她太高看你了,因为中原的战争就算没有你,差别也不会太大。”
元越泽大手一箍她的纤腰,赞许道:“若以色见我,以音声求我,是人行邪道,不得见如来。偏见害人,她梵清惠执假成真,枉为学佛之人!”
石青璇咯咯笑道:“若青璇是你的敌人,也绝不敢小觑你,无论你表现得多么大公无私。”
元越泽沉吟道:“我推想秀芳的娘亲应是被宁道奇所救,至于为什么不回中土见女儿,我就猜不到了。”
石青璇接口道:“会否是住在你说的那个无双国里呢?”
元越泽一呆,点了点头,道:“希望成都可以尽快攻下,届时回洛阳看一眼,我就动身西行,秀芳从高丽出发,至少也得经过四五个月才能到达蒲昌海。嘿!若是能在西域见着龟缩的刘昱才好!”
说完一把抱起石青璇向她闺房走去。
石青璇骇然道:“你要干什么?快放我下来!”
元越泽阴阳怪气地道:“让在下服侍青璇大家就寝!”
石青璇倏地霞烧玉颊,直红透耳根,却又挣扎不下来,只有眼带哀求地凑到他耳边嘀咕几句。
元越泽嘿嘿笑道:“那我就抱着青璇舒服地睡一觉好了!”
石青璇娇躯滚烫,脸红心跳却又无可奈何,只有没好气地白了他一眼,若有所感地道:“梵清惠的人其实并不坏。”
元越泽不屑道:“世间之事永无绝对可言,她凭什么肯定自己的想法和观点一定正确?家师经历千万载岁月,与天地同寿,都未曾这样自大过。或许她真是为万民着想,可却被无实的心之幻化所迷惑而入魔,以秀芳诱我西进大漠,拿她的毕生修行和两条人命换天下人之命,这入魔可够彻底的!”
石青璇心忖你的来历这样古怪,怎能令人轻易相信?不过她心中明白:元越泽的古道热肠和对平民百姓的关切,绝非那些满口道德,开口闭口为国为民的人可比,那种关怀是发自真心的。
幽幽轻叹了口气,石青璇将螓首贴向他的胸口。
第二日,石青璇的月事走了,在她晚间沐浴到一半时,就被突然闯进来元越泽抱走。她只好羞赧地伏在他的胸口,溜回卧房。
一路上,元越泽怪手连续挑逗,将本就受洗澡水影响的石青璇刺激得娇喘连连,大发娇嗔。
将依旧在不依撒娇的石青璇放在床上,元越泽坐在她对面,细审她娇羞不已的倾国容颜。
石青璇神情很快恢复平日的神圣端庄,挺直娇躯坐起,淡淡与他对视。
元越泽苦笑道:“青璇若是这样,我可真生不出侵犯你的心情了。”
石青璇“扑哧”娇笑,媚眼如丝地道:“大坏蛋,要强来吗?”
元越泽嘿嘿一笑,阴阳怪气地道:“非也非也,小弟认为青璇大家也很想今晚献身,所以嘛……”
石青璇大嗔道:“自大!”
接着又好气地道:“你很少说没有理由的话的……”
元越泽正容道:“第一嘛,因为青璇天癸刚过,经后世人研究,女性在天癸时盆腔充血增加,性兴奋时也将发生盆腔充血,故天癸中的女性容易产生冲动,不但如此,受神经内分泌系统的变化影响,许多女性在天癸前后也会有特别的兴奋和冲动;第二嘛,在前一条因素影响下,青璇又洗了个热水浴,内心冲动肯定更强烈啦!”
石青璇霞烧玉颊,狠狠地白了他一眼。显然就算元越泽说得不中亦不远矣。
元越泽哈哈大笑,将只着一层外衣,内里中空的她抱了过来,躺下抚摸她的秀发,道:“我只是吓唬你的,你什么时候见我用过强。今晚就这样睡吧!”
石青璇没有半分愕然的神情,她与元越泽有种隔世的精神联系,清楚地指导他说的是真话还是谎言。
螓首舒服地贴在他的胸口,石青璇幽幽叹道:“我听人说过男人为性而爱,女人为爱而性,是不变的真理。其实与你接触多了,发现你的心理很微妙,细微处连许多女子都要惭愧。”
元越泽失笑道:“我又不是什么好人!”
接着叹了口气,道:“爱情其实很简单,只要体贴和温暖就足够了。可人活天地间,受各种正负面情绪影响,要做到体贴和温暖绝不容易。比如我做了某件事,在我看来就是对你的体贴,在你看来确实不值一提的小事,矛盾和冲突就这样产生了。”
石青璇默默点头,元越泽说的道理很多人都懂,但仅如此而已,世间万事,永远都是知易行难。
二人静静地体味着温馨的气氛。良久,舒服躺在元越泽胸口的石青璇才轻声道:“其实你真的说对了。”
元越泽当然明白她的意思,她指的是元越泽刚才分析的“今晚她准备献身”的说法。
大手按上她的纤腰,隔着单薄的外衣,元越泽清楚地感觉到她火热动人的娇嫩肌肤,于是微微一笑,道:“邪王已得正果,青璇该没有心病了吧!”
石青璇微微颔首,突然觉得浑身燥热起来,昨天因天癸而压抑的情欲被沐浴时勾起少许,再与元越泽谈心,及受到他的抚摸,似的石青璇欲望强烈涌上芳心。
元越泽没有再说话,大嘴吻上她光滑秀额的同时,大手也滑到她浑圆的雪臀上揉捏。
石青璇娇躯颤抖起来,瞬间觉浑身由燥热转为滚烫,被元越泽爱抚的地方麻痒之极。
元越泽的声音再她耳边响起,道:“青璇自己脱还是我帮你脱?”
石青璇大窘,玉手竟伸到腰间,主动解开自己束带,单薄的外衣滑落床上,一具闪耀着圣洁和媚惑光泽的动人玉体立刻显露眼前。
天地间一切事物的光彩仿佛都消失了,只剩下她美丽得根本无法形容的身体。
圣洁自然是源自她一直修炼的《慈航剑典》和从小就生活在山中培养出来的钟天地之灵秀的出尘气质,媚惑则是因为她此刻的娇躯因羞涩而涂了层淡淡的胭脂,娇俏可人、红艳欲滴。
元越泽呆呆瞧着眼前这具香滑鲜嫩、皎洁如月、充满无限活力的香体,赧然垂首的石青璇低声道:“呆子,还在看什么?”
回过神来,元越泽挠头一笑,伸手在她丰满高耸的玉峰上轻抓了一把,两根手指扯动那镶着碎钻的宝石乳环。入手一片嫩滑雪嫩,元越泽不禁心神激荡,心跳加快,象征男性的巨物猛地肿胀充血,昂首挺立。
软靠在他臂上的石青璇绝世娇靥上一片嫣红,呼吸显得有些急促,挺秀的瑶鼻禁不住发出一声轻微的娇哼。
浑圆丰满,高耸坚挺的酥乳连续受到摩擦,大片红晕开始由玉乳上弥漫开来,石青璇的冰肌玉肤渐转白皙粉红,玉乳顶峰两颗殷红的蓓蕾已经慢慢坚硬挺立起来。
元越泽动作温柔缓慢,望着她赧然微垂、薄晕酡红的无双娇容,圣洁中有妖冶、端庄中有诱惑,活泼中有宁静、清丽中又妖冶。两座丰硕饱满的酥乳随着她的娇喘微颤不已,媚眼似睁似闭,透出绵绵情意,盈盈春情,性感而丰润的艳红双唇微张着,好似暗示它的主人此刻芳心羞涩中带着期盼,等待他的拥吻。
元越泽收回大手,搂着她圆润的香肩,像欣赏一件稀世艺术品般从头到脚仔细向下看去。
高耸丰满,鼓胀挺硕的玉乳随着石青璇压抑着的急促呼吸和有如鹿撞得心跳起伏颤动,纤腰盈盈不堪一握,平滑光洁的小腹点缀着一颗纤巧微凹的玉脐。再下面就是浑圆笔直、紧紧合拢的玉腿,股间隐约可见一从倒三角形的黑森林覆盖在微微鼓起的阴阜上。柔软乌黑的毛发由周边向中央聚成一把倒立的小扫帚,与周围白皙雪嫩的晶莹肌肤形成极鲜明的黑白对比,令人神为之夺。
元越泽轻轻抬起石青璇圆润的下颌,只见她美眸紧闭,长长地睫毛颤抖着,显然很紧张。元越泽低下头去,重重吻在她香气四溢、娇艳欲滴的红唇上。石青璇娇喘连连,嗯嘤声声,欲火渐渐燃烧起来。
口舌纠缠中,元越泽一只手继续把玩着她圆润似玉的香肩,另外一只手扭过来,抱上她柔软纤细的腰肢,双手不停的抚摸着她娇嫩滑腻的肌肤。接着松开她呼吸沉重的小嘴,动情地亲吻着她曲线优美的粉颈,再滑到香肩上。
石青璇赤裸白皙的娇躯依偎在元越泽火热的胸前,被他温柔的亲吻和传入脑海的爱意弄得周身火烫,阵阵热流在她体内激荡地涌动,鲜红香嫩的樱唇中发出连串的醉人低吟。
元越泽的大嘴已滑动到石青璇娇嫩温软、滑腻傲人的酥乳上,伸出湿腻的舌头,爱不释口地轻柔舔弄吮吸着。时而大口将小半个玉乳含住,时而用牙齿和舌尖噬咬摩擦着突起的粉红乳头。原本按在她香肩上的大手向下滑动,穿过她的腋下,按上另一只玉乳,时而揉捏搓挤压,时而用手指拨弄着上面的乳头。
石青璇呼吸更显急促,她紧闭美眸,螓首微微后仰,酥胸向前挺出,方便元越泽的爱抚和亲吻。
随着元越泽不断刺激圆润可爱乳晕上的两颗樱桃般的乳头,石青璇娇嫩滑腻的脸颊红晕大盛,情欲渐浓,体内的热流攒动得更加汹涌,神智都开始模糊。小腹下麻痒难当,她情不自禁地微摩玉腿,轻扭纤腰,借以缓和湿热蜜壶中的瘙痒和空虚,呻吟声渐渐高了起来。
元越泽放过玉乳,大嘴又找上石青璇微微张开,发出呻吟声的娇嫩香唇,宽厚的舌头轻松闯入她温暖的小口腔,与那条鲜嫩柔软的小舌勾卷在一起。石青璇藕臂缠上他的头,动情地与他拥吻。二人唇舌饥渴地纠缠在一起,相互缠绵着。
元越泽大手顺着她的纤腰,滑过小腹,按在圆润饱满的阴阜上,柔软地毛发令人血脉贲张。接着手指迅速探下,石青璇配合地张开玉腿,元越泽的手指立刻按在那粒突起的阴蒂上,蜜壶分泌的淫水因她合拢大腿而流不出多少,故将整条肉缝都浸得湿漉漉的,加上二人是躺在床上,所以阴蒂上一片滑腻。
敏感地带被袭,石青璇娇躯剧震,玉腿蹬得笔直,突然放开元越泽的嘴,呻吟出声:“啊……”
微微打了以个转,元越泽手指继续下滑,从两片湿腻润滑、连续颤抖的小花瓣间,点到石青璇神秘小花园的桃源洞口上,沾满滑腻淫水的指尖在那洞口轻轻拨弄两下。惹得石青璇紧紧抱住他,螓首后仰,失神地呻吟起来。
元越泽手指停在石青璇喷着热气的湿滑肉缝里,咬着她的耳朵道:“小弟有否荣幸一品青璇大家另外一张小嘴的美妙滋味?”
石青璇清醒少许,呻吟道:“那里脏啊!”
元越泽嘿嘿笑道:“只要是我夫人,任何一个地方都是最干净的!”
石青璇明白他的爱意,面红耳赤地垂头,赧然嗔道:“没个正经!”
元越泽微一用力,衣衫褪下的同时,头部已转到她的玉股间,分开玉毛发稀疏的娇嫩大花瓣,细心地舔弄起她香甜的花园来。
石青璇正呆看着他雄壮威武、乌紫发亮、跳动不休、散发着男性气息的狰狞巨物,下体突然遭到袭击,快感如电涌遍全身,大脑顿时一片空白,无意识地抱住他的屁股,将头埋在他股间,又开始娇喘呻吟。
灼热的巨物在她火红的嫩滑俏脸旁跳动着,被强烈快感冲击得芳心剧颤的石青璇娇躯扭动,玉乳和乳珠不断摩擦着元越泽结实地腹肌,快感如潮。她的小手胡乱抓起巨物,笨拙地套弄起来。枪身上密密麻麻的青筋暴涨,在石青璇温湿的小手中剧烈跳动。
被元越泽老练的手法和灵活地舌头刺激,石青璇的少女蜜壶连续收缩,泛滥的淫水汩汩流出。石青璇舒服得高声呻吟,似是受到元越泽影响,她一口将火热巨物含在小口中,生涩的小舌来回舔弄着硕大的枪头。
元越泽放过石青璇颤抖的肉缝,看着一缕缕被打湿的毛发和床单上的浅色污渍,立即转到上方,搂起石青璇滚烫的娇躯。
石青璇目光迷离地伏在他怀里,娇喘连连。
元越泽亲吻她的嫩滑脸蛋及下,翻身将她压在下面。那沾满石青璇口水的火热长枪好似长了眼睛似分开柔软紧闭的花瓣,正好顶住细小紧合、淫水潺潺的肉洞。
想到这点,石青璇心中顿时生出一种莫名的兴奋。
元越泽轻吻了一下她沁出香汗的鼻尖,继而向下吻去。石青璇知道关键时刻到了,闭起美眸,任元越泽温柔地吻着她敏感的粉颈,芊芊玉手环上他粗壮的脖子,修长浑圆玉腿毫不犹豫地盘上他的蜂腰。
“啊!”
长枪顶开娇小粉嫩的嫣红洞口,枪头瞬间没入洞内。撕裂般火辣辣的疼痛从下身传来,石青璇发出一声凄厉的痛呼,修长修眉紧紧蹙了起来,四肢死命地缠住元越泽。
她的修为远在玲珑娇之上,反应却较玲珑娇激烈许多,显然还是有紧张成分在,且她也不可能有玲珑娇狂野奔放。
元越泽停下动作,吻上她眉间,轻声道:“别紧张。”
石青璇读书不少,知道自己太紧张了,因疼痛至几无血色的娇靥上泛起了一抹羞涩的晕红,轻轻点头。
元越泽一阵爱抚,石青璇痛感渐消,麻痒空虚感渐胀,咬着元越泽的耳朵,羞涩道:“不……那么疼了……”
元越泽含住她的小嘴,大手托着她的纤腰,助她减轻接下来的痛楚,下身开始缓缓前送。
许是天生的缘故,石青璇的花道比一般少女要紧窄许多。在那么多淫水的滋润下,元越泽插入依旧十分困难,费了好大力气,才算全根插入。
被花道里的褶皱和花心蠕动按摩得十分舒服,元越泽舒了口气,低头含住石青璇挺立的乳头,轻轻抽动了起来。他深知石青璇紧张情绪并未完全消去,便耐心地以最慢的速度抽插着,直是偶尔才顶几下蜜壶最深处的花心。
即便如此,秀眉依旧微蹙的石青璇已舒服得娇哼连连。
元越泽数点齐攻,嘴含乳头;长枪挺动;一只手爱抚着石青璇坚挺怒耸的娇软玉乳上娇嫩的乳头;另一只手滑入她柔软阴阜上的蓬松毛发中,拨草寻蛇般找到小花瓣上缘顶部那粒娇嫩突起的阴蒂,手指在上面揉捏起来。
经他一番努力,石青璇清丽无比的娇靥越来越红,蜜壶分泌的淫水也越来越多,不断随元越泽的抽插滴落下来。石青璇只感到下身越来越胀、越来越湿,难言的愉悦舒适感将她内心最深处的紧张冲淡,她本能地扭动玉体,挺起薛润,只想元越泽的枪头尽量地撞击自己蜜壶最深处的麻痒花心。
元越泽发觉到她的变化,动作渐快,开始对花心展开进攻。
枪头一下下撞在敏感的花心上,棱角有力地与狭窄敏感的花道肉壁挤刮摩擦,阵阵快慰传至芳心,石青璇被那麻酥酥的快感电得高声呻吟起来,雪臀加快速度迎合着元越泽的冲刺。
元越泽的节奏开始改变,他一枪到底,让枪头研磨花心片刻后,才抽出,再大力插入,循环往复。
石青璇舒爽的双眼紧闭,颤抖不休。
娇嫩的花道肉壁和敏感柔软的花心被灼热的巨物充满研磨,每次抽插都能带出大量淫水。石青璇被肉欲冲昏头脑,浪叫起来,期待着每次巨物的深入,抽出时蜜壶忽感空虚,却被下一次的刺入充实而饱满,娇嫩的肉壁和花心与枪头紧密的磨擦,激流打遍石青璇的全身神经,白嫩挺茁的玉乳随着她迎合和元越泽的撞击而前后摆动,连续摩擦着元越泽的胸膛。
元越泽奋力抽插着,动作激烈。石青璇被快感冲得骨酥体软,只知浪叫呻吟。
元越泽俯下头,将嘴盖住了石青璇柔薄细嫩的樱唇。她立即伸出柔软的舌尖,与他的舌头纠缠翻卷。元越泽贪婪吸啜着她温热的香津玉液,她也大口大口的吞下他的津液。二人下体的纠缠却远比口舌纠缠激烈得多,淫水飞溅中,交战渐渐白热化。二人的手都紧抱着对方的臀部狂猛地迎合抽插,好似他们的下体完全粘合,分不清彼此似的。
直战了一刻多钟,石青璇突然弓起纤腰,发出一声嘹亮的长吟,缠在元越泽腰间两条修长浑圆、柔若无骨的美腿在阵阵抽搐中收紧,像铁箍一样把夹住元越泽,她玉股间贲起的阴阜用力往上顶住元越泽的耻骨,肉壁花心在急速收缩,大股阴精狂泄而出,连那两片小花瓣也痉挛起来,死死咬住元越泽的巨物根部。
元越泽也是一阵颤抖,长枪顶上花心,将阳精打入她动人仙体的最深处。
二人颤抖着紧紧搂抱在一起,花心与枪头互相吸吮研磨,欲仙欲死的快感持续时间极长。
石青璇炼化身体时间极短,半刻钟都不到即完成,高潮余韵也完全被消化。
石青璇温柔地瞧着细心吻干她俏脸上香汗的元越泽,喃喃道:“男女间的滋味竟是这样动人,唉!”
元越泽摩擦着她的雪腻脸蛋,笑道:“青璇还想不想再试试了?”
石青璇美眸一挑,腻声道:“若不是你有这非凡的身体,恐怕早被人榨干了吧!”
元越泽哈哈大笑,在她的惊呼声中,一把翻过她的身子,让她跪在身前。
深入体内的巨物在蜜壶粒转了一圈,加上这么个羞人的姿势,令石青璇羞涩万分,却也有几分刺激,故虽俏脸通红,也没出声反对,双手撑床,顺从地翘起丰臀,回转目光,嗔怪地横了元越泽一眼,眼中春水无限,似在等待着巨物的抽插。
从后面看去,石青璇线条优美的粉背、挺翘的雪臀、娇人的花园、在这个淫靡的姿势下显得性感无比,淫水冲刷过的小花瓣娇嫩欲滴。元越泽长枪又开动起来。
石青璇羞赧地闭上美眸,心中交杂着娇羞舒爽、刺激莫名的感觉。又抽动起来的长枪似的那熟悉的充实饱满感再次袭来。随着长枪一次次地插入,浪水又一波波地涌出。巨物飞快地进出在刚刚开垦过的娇嫩花道中,小花瓣和洞口肉芽不断翻出陷入,柔软的肉壁紧紧蠕动噬咬着火热的长枪,感受着它的滚烫和坚硬。
一波波的快感冲击着石青璇的身体。 两只诱人的玉乳倒垂晃动。元越泽把玩着白皙饱满的臀瓣,长枪大力抽插着,重重撞击着蜜壶深处的柔软花心,小腹和接连撞击着石青璇的翘臀和玉腿,带起阵阵“啪啪”的声音。
被快感冲击得早就忘记紧张的石青璇玉容烧红,螓首摇摆,带着如云秀发乱拂。她扭动着纤腰雪臀,迎合吞吐着元越泽的巨物,高亢地呻吟着。
数百下后,石青璇再攀高潮,尖叫声中,娇躯剧烈痉挛起来,大股阴精冲关而出,溅向枪头。连插十数下后,元越泽枪头顶住花心,一阵哆嗦,喷射出滚烫的阳精,浇得欲仙欲死的石青璇高潮又起。抽搐片刻后,她软软地趴在床头,低声呻吟。浑圆的美臀却依旧高翘着,蜜壶贪婪地吮吸着枪头,仿佛想将每一滴阳精都纳入子宫中似的。
成都南郊,惠陵。
整个陵园以照壁、栅栏几神道、寝殿、阙坊及陵墓组成,排列在由南至北的中轴线上。园内草木葱翠,古柏森森,没有半个人影,际此日落时刻,别有种懒洋洋的清静,与成都上空笼罩着的无形肃杀战云混合成一股特殊至难以形容的感觉。
供奉塑像的殿堂后面,是一座高大的土堆,周围环以红色墙垣,草树丛生的土丘下,建有一座开阔如小厅堂的密室。室内各角落挂起四盏大灯笼,将地下室映得比地面上还明亮,地上满铺绣着黄绿纹的地毯,厅内只有一张做工精巧的酸木茶几和几个舒适的厚皮垫。
均是一身便装的李建成、解晖、解文龙三人正面色凝重地安坐在皮垫上,默默地品着香茗。
解晖目光深注入茶杯中的轻柔涟漪中,思绪仿佛又回到了四十多年前。
一个炎热的夏日里,宋缺与解晖因生意而碰头。亲眼得见英雄了得,不可一世的宋缺那般人物,解晖一见心折,二人结成好友,遂联手扫荡当时肆虐蜀境内的凶悍马贼,几番出生入死,并肩作战,二人友谊更深一步。后梵清惠因碧秀心和石之轩的事踏足江湖,与同样欲寻石之轩晦气的宋、解二人相逢于道左。年青时的梵清惠美至令人难以相信,是即使眼睁睁瞧着,仍无法相信凡间竟有此人物的那种,宋、解二人不可遏制地生出爱慕之意。随后她与宋缺畅谈天下时势、古今治乱兴衰,解晖当时虽只是旁听者,却记得他们说的每一句话,更感受到她悲天悯人的情怀,为万民着想的伟大情操,不敢有片刻忘记。
所以当日梵清惠派人秘密送来一封信,解释玄门选择支持李世民的前因后果,解晖断然选择支持李唐。只因他并非热衷权力富贵的人,如非天下大乱,恐怕早已退隐山林,把家当交给儿子打理,再不过问世事。他如此做只是坚信他为的不是解家的荣辱,而是天下万民的福祉。
宋缺给他的信中表明了自己的立场和看法,没有人可以动摇他的信念,包括梵清惠在内。同样的,解晖的立场和看法也没人能改变。
至于李元吉第二次表示宋玉华在洛阳的消息乃千真万确一事,并未对解晖造成多大影响。
元越泽从前的推测是错误的,解晖此人当真称得上这个空间最痴情的人。
宋阀突然打破巴蜀的南面屏障,令解晖阵脚开始变乱。川帮的“枪王”范卓、羌族的“猴王”奉振、瑶族的“美姬”丝娜、苗族的“鹰王”角罗风、彝族的“狼王”川牟寻联合抵制解晖的武断,导致几方势力关系破裂,解晖不理反对他的的人,号召成都人支持他,反应却很冷淡,因为大多数成都人都与范卓等人意见相同,认为巴蜀至少该在中原一统前维持中立。解晖却暗中将独尊堡的妇孺和无力作战的族人撤往这座规模不小的地下秘室,独尊堡只留子弟兵留守,只是这行动,可看出他不惜一战的决心。成都没人明白解晖怎会下这么大的决心,孤注一掷的投向李渊。
两日前,宋阀先头后续部队已经汇合北上,总兵力达十二万以上,各种初次问世的强猛攻城工具陆续从水道运来,对双流城开始了狂轰猛炸。好在李唐和独尊堡的联军已开始提防元越泽的“斩首行动”主要将领们很少露面,只隐在幕后策划指挥,对于守城来说,倒也没多大弊端。为防止元越泽潜入成都实行“斩首行动”解晖与主要将领们早早住入这个本是解家人才知晓的秘密避难处。
成都原本属独尊堡系统的人马不过万人,比起宋家军只是不堪一击的乌合之众,多亏李唐十万大军开到,李建成起初还欲来个里外夹击战术,听到宋法以秋风扫落叶之势横扫巴蜀中南部以及元越泽也在阵中,他虽一贯骄横任性,终非等闲之辈,否则哪能坐稳太子的位置?立即将全部兵力和物资运入城内,又经过一段日子的筹集,积累的粮草物资足够成都撑上一年半载的了。北路李唐军节节大胜,大河以北已完全控制住,李元吉虽激怒了河北山东的百姓,于现实却无多大影响,因为成王败寇乃不二真理,在争天下的斗争中,从无天理人情可讲,仁义说到底只是笼络人心的其中一种手段;中路的李世民虽未有大进展,却依旧不容小觑,这主要与他承担的压力最大,擅守不擅攻有关,谁都知道一旦李世民掌握主动,结果就是敌人必败。所以守卫成都绝不容再有失,否则李建成将被两个兄弟压得死死的。
解文龙回忆起昨晚的噩梦:宋阀俚兵黑压压一片,陆续攀上城墙破开的缺口,蓄势以待的守军们将热锅中的滚油扬下,箭矢雨点般从墙头、哨楼和掣高点射出,带起一蓬蓬的血肉。双方精兵不断增援,战况惨烈至极。他想起了并未参与进攻的宋师道,又想起宋玉华姐妹,实际上他对自己现在的感情生活极满意,宋玉华是否真的跟了元越泽,对他没任何影响。他只是感慨与宋家三姐弟情同手足的关系演变成今日的结果。他虽不同意自己父亲的决定,却因重孝道和保家族而不得不与解晖站在一起,就好比宋师道有他自己的立场一样。每个人都会因不同的立场、切身的利益、运道的顺逆因应情势变化而改变。生命有时就是这般无奈。
“笃笃笃!”
走廊处传来节奏怪异的轻声敲击,将各有所思的三人拉回现实,解晖发出暗号,门口进来一名探子打扮的人物,面色不自然地跪倒报道:“禀太子、堡主、少堡主,双流城半个时辰前被破,宋阀军的“震天雷”发射了四次,已入城歇息整顿,暂时未有动向,我军大部人马已由秘道退至城外。”
三人对视点头。
“震天雷”乃鲁妙子研发出来的最先进远程攻城巨火弩炮的名字。数年来花费无数心血才成功制出五台,宋阀今趟带来两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