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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8章

狙击妈妈- 全文阅读 - 第0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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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写在前面的话:

  前一段时间由于出差,在山沟里,离最近的网吧坐车要两个小时,所以一直没有更新。本文当中出现了章鱼的字样,不知道算不算兽交,如果算,请管理员代为删除,我将修改。

  军事题材的部分,如有bug,请多多见谅。感谢指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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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安娜挣扎在噩梦中,她梦见自己赤身裸体的走在荒野之中,天空阴暗,寒风怒号。四周是光秃秃的荒山和沙砾,锋利的岩石划破了她的皮肤。她又冷又怕,紧紧的用手抱着自己满是鞭痕的胸脯,泪流满面的呼喊着一个名字。

  “胡安,求求你。你在哪里啊?”

  没有人回答她,天空中的乌云变成了审问官的嘴脸,他淫笑着,闪电从天空中划落,被击碎的石头碎片朝着她的身体飞来,她转身想逃跑,碎片划破了她的腰,乳房,屁股,大腿,鲜血流了下来。流在浅灰色的沙石上,变成了黑色。

  安娜摔到在地上,她放声哭泣着,用手在地上刨着,十根手指上都是鲜血,可是坚硬的地面只出现了一个浅浅的坑。

  “美人,你要去哪啊?”

  安娜惶恐的回头,就看见漂浮在空中的雾气慢慢凝聚成一个人的模样,他穿着皮靴,手上还拿着一根鞭子。留着两撇的小胡子。是审讯官。

  “一直到死,你都是我的奴隶,你知道吗?”

  “不要,求求你,不要过来。”

  回答她的是皮鞭的呼啸,雪白的乳房又多了几道血痕。安娜痛苦的抱着胸膛在坚硬的岩石上打滚,她一转身,皮鞭又毫不留情的抽打在她的屁股,大腿,小腿,背上。

  安娜坐在地上,惊恐万分的朝后退着,空中的雾气慢慢的凝聚成更多的人,他们是那些政府军的士兵,人数越来越多,他们跟在狞笑的审讯官的后面,慢慢的朝安娜走来。

  “一直到死,你都是我的奴隶……”

  “一直到死……”

  “你们不要过来!”安娜大声的叫道。不知什么时候,她已经退到了悬崖的边上,悬崖下乌云笼罩,看不到底。

  “你想自杀吗?美人,那不是太可惜了。我们会把你的身体泡在药水里,没有女人的时候,就让你的身体继续为我们服务的。”

  那些鬼魂一般的士兵们阴深深的笑着,笑声越来越大,几乎盖过了天空中的雷电。

  “我亲爱的圣母玛利亚,我知道自杀是可耻的。但我无法再承受这痛苦了,请带我走吧,让我安息在你宽容的怀抱中,请你让天使温柔的光芒覆盖我这个可耻的罪人吧。永别了,胡安。”

  安娜闭上了眼睛,转身朝着悬崖跳了下去。

  可是,什么东西缠住了她的脚,她被倒吊在半空中,难受极了。

  她睁开眼睛一看,审讯官手中的皮鞭变成了一条火红色的大蛇,大蛇缠绕着她的脚踝,又把她扔回到了悬崖上。

  那些士兵们一拥而上,安娜被他们扯到了半空中,雾气为身体的士兵们漂浮起来,围成了一个球。而这个球的中心,就是安娜。

  她的手脚被拉扯成舒展的状态,她的身体成了一个大字,被包围在雾气中。

  黑压压的手在她的身体上摸着,掐着,拧着,她的头发被人拉扯着,奶头也被人用牙齿咬着。

  剧痛使得安娜想叫,但是马上有一根腥臭难闻的东西塞进了她的嘴里,在她的舌头上磨蹭着,这根东西一直插到了她的喉咙里,刺鼻的气味比喉咙的刺激来得更难受,安娜的胃翻腾着,粘呼呼http://46852.tk的液体顺着食道划进胃里,下身也有东西插了进来,粗大而坚硬,毫不留情的撕扯着柔软如花瓣的嫩肉,那么的深,那么的粗。

  肛门也被攻破了,疼痛使得安娜臀部的肌肉紧紧收缩起来,可是这似乎只能让那东西更加愉快,一上一下,如同活塞一样抽插着,刚刚有热乎乎的东西流出来灼烧她的身体,马上就抽了出去,换成了另一根干燥的进来。就连肚脐也被作为助兴的道具,被用雾气化成的,具有实质感的手指扣挖得生痛。

  胸口也被顶上了一根东西,有无数的手从两边推挤着安娜的乳房去摩擦它,每一下都那么用力,甚至用铁丝把两个奶头固定在一起,不让柔软的乳房左右分开,热乎乎的东西象水炮一样轰击着脖子,然后顺着脖子流下来。她的身体上被手涂满了那些如同烧开的胶水一样的液体,安娜感觉自己被投入了炼钢的熔炉,将会尸骨无存。

  安娜用力睁开被迷糊了的眼睛,她发现那些雾气的士兵消失了,可自己的身体仍然动荡不得,刚才的痛苦还在继续。

  审讯官只剩下了一个脑袋,他的身体怪异的变换着。他成了一只雾气化成的章鱼,巨大的脑袋上长着数不清的触手,触手末端就是那可怕的阳具,粗大,似乎还带着长着锋利的鹦鹉牙般的利齿。安娜眼睁睁的看着那些触手插进自己的身体,盘绕着自己的身体。

  “呵呵呵呵,不久你就会怀上我的孩子的……”审讯官巨大的脑袋狂笑着。

  “不要,不要……”安娜摇晃着脑袋,但是从喉咙,阴道,还有肛门传来的痛苦让她的脑子里一片空白。

  “不要,不要啊。”

  安娜尖叫着从梦中醒来。浑身上下都是汗水,她用力揉搓着眼睛。

  “这……这是什么地方?”

  这里不是潮湿黑暗,长着绿霉,散发着难闻的气味的地下室。她身上没有了那些结成片,已经凝固了的精液。身上还盖着粉红色的被单,被单散发着好闻,清洁的味道。

  安娜抬头打量着她所处的地方。她发现自己睡在一张大木床上,床上垫着柔软的垫子,垫子,被单,还有塞着羽毛的枕头,都是粉红色的。她虽然还是赤裸着身子,但是伤口上都涂了油膏。她翻身下床,地上铺着地毯。

  安娜用被单裹住身子,眼睛慢慢的习惯了房间里黑暗的光线。这是一间装潢高雅的房间,墙上糊着墙纸,还挂着一幅画。在床头有一个精美的床头柜,柜子带着螺旋的花纹,上面放着一杯水。还有一个碟子,里面是几块松饼。

  安娜狼吞虎咽的把饼吃了个精光,这时门外传来了穿着拖鞋走在木头地板上的脚步声。

  是谁?

  安娜条件反射的把杯子敲烂,手里紧紧握着杯子的底端,把参差不齐的,锋利的上端对着门。

  门开了。露出了一张中年妇女的脸,她是一个四十多岁的黑人。

  “你醒了吗?”

  “你是谁?这是哪?”安娜紧张的问道,“这是那个畜生索萨的家吗?”安娜想象不出在镇上,还有谁的屋子能这么的高档。

  黑人女佣走进房间,宽大的身体几乎把门框都塞满了。她一脸鄙夷的“呸”了一口说道:“那头肮脏的猪,他从来就不去教堂。夫人已经不欢迎他了。”

  “夫人?”

  “是的。这里是克里森庄园,你是在奇奥夫人的家里。你很安全,夫人威胁说要给地区最高长官打电话,还要给外国报纸的记者打电话。他们才让夫人把你带回家。”

  “奇奥夫人……?”

  “是的。”黑人女佣没完没了的说道。她的西班牙语带着英语的口音,“夫人在楼下弹钢琴,她可真是个天使。她让我上来看看你醒了没有,如果你醒了,就让你穿上这些。”

  黑人女佣从墙角的一个抽屉式的衣柜里拿出一套宽松的,洁白的睡衣,“你身上的伤刚刚才涂上药膏。不能穿内衣,就穿这些吧。都是刚刚买的,我亲手洗过的。”她的脸上露出了让人放心的微笑。

  “夫人在哪里?”

  “奇奥夫人。”黑人女佣纠正她说,“她很亲切,让我们叫她安吉拉,但是夫人到底是夫人,虽然是个亚洲人。她把以前那些仆人都解雇了,我们都是从澳大利亚来的。”

  “看看这帮畜生都对你干了些什么,这些臭猪,异教徒,”黑人女佣一边细心的帮安娜梳头,一边诅咒着政府军的全体官兵,“这里有镜子,看看。宝贝,你多可爱。”

  “不……”

  安娜尖叫着,一把打翻了镜子,她想起自己在牢房里透过地上的水洼看到的样子。头发蓬乱,被精液纠缠在一起,一脸的伤痕,眼睛和嘴巴都肿着。

  “你这是怎么了。”黑人女佣被吓了一跳。“宝贝儿,你到底是怎么了。”

  “把镜子拿开!”安娜捂着脸,惊恐万分的叫着,“我不要照镜子。”

  “别害怕,我拿走。我马上拿走。”黑人女佣看着地上镜子的碎片,自言自语的说道:“看看这帮畜生都把这个可爱的姑娘变成了什么样。”

  “怎么了?”

  安娜抬起头,一个看不出年纪的少妇站在门口。她穿着一身便服,头发盘在脑后,正笑盈盈的望着自己。安娜被她高雅的气质打动,一时说不出话来。

  “怎么了,我可爱的小天使。”妈妈走到安娜的身边,拉着她的手在她身边坐下,“我让芬尼马上把地上打扫一下。”

  “你,你是奇奥夫人吗?”安娜也为自己的失态有些不好意思,但马上紧紧的拉着妈妈的手说道:“夫人,求求您,请您不要让他们把我带走。”

  “不会的。亲爱的孩子。”妈妈温柔的拂开安娜眼前的头发,“我不会让他们再靠近你哪怕100米。”

  “奇奥夫人,”安娜松了一口气,“我听说了您丈夫的噩耗,我很难过,您丈夫一定象你一样,是个好人。”

  “他是个人类的典范。”妈妈低下头用手绢抹了抹眼睛。“战争,受苦的总是我们这些女人。还有孩子们。”

  “您听我说。”安娜试探性的说。“您知道我是从哪来的吗?”

  “是的。我亲爱的孩子。”

  “那您,您不恨我?”

  “一点也不。”妈妈摸着安娜的头说,“是那些反政府武装的责任……”

  “不是这样的。您一定搞错了。”安娜焦急的说道,“事实上,游击队都是些好人。他们是农民和失去了土地的印第安人。政府对这个地区的压榨很厉害,您从没有看见他们怎么把那些可怜的印第安人从森林里赶出来。他们放火烧了村庄,杀了男人和老人,强奸妇女还有小孩,和几百年前那些西班牙征服者一模一样。”

  “您丈夫遇害的消息我们也是事情发生之后才知道的。游击队不会到离政府军驻扎地那么近的地方袭击,而且您丈夫曾经牵头让政府出面和游击队谈判。”

  “快别说了。”妈妈低头说道,“你说得我都有点同情那些人了。”

  “听说他们把你丢下跑了。你还帮着他们说话。”黑人女佣愤愤不平的插嘴道,她刚刚把散落在地毯上的杯子和镜子的碎片都打扫干净。

  “不是的。他们让我第一批离开,但是我躲在树上,他们找不到我。我忘了拿东西,又偷偷回去。结果才被那帮畜生抓住的。”

  “什么东西那么重要?哦,对不起。”妈妈掩着自己的嘴,有些不好意思的笑着说:“衣服还合身吗?”

  “谢谢您,夫人。我永远感谢您。对您,我没有秘密。”安娜真诚的说道,“是一张照片。可惜被他们抢走了。”

  “不,你的东西我都放在那个衣柜里。”黑人女佣从抽屉里拿出一堆东西。

  有一些廉价的手饰,还有几张边角被火烧过的照片。

  “我是为了他……”安娜一脸苦涩的说道。

  照片是黑白的。最前面是笑得很甜的安娜,后面是四个穿着破旧的迷彩服的游击队员。安娜柔情万种的抚摸着照片,四个人当中,有两个是亚洲人,安娜的手拉着其中的一个,他的头发短短的,表情刚毅,留着胡茬子,但是看得出来是个年轻人。

  “他叫胡安。是从海外被派来指导游击队突击小分队的雇佣兵,大家都叫他胡安上尉。”

  “他是你的男朋友?”

  “不……”安娜的泪水划落下来,她突然一把把照片撕碎,伏在妈妈的肩膀上痛哭着,抽泣的说道:“他骗了我。他一声不吭就走了,没人知道他去了哪,我问虎眼叔叔,他也不说。他是个骗子。”

  “别哭了,可怜的孩子。有些事情你还不知道吧。”

  “你还没有告诉她吗?”一个阴森森的声音响起。这声音让屋里的女人们的皮肤都起了疙瘩,仿佛屋子里爬进了一只硕大的鳄鱼。

  安娜抽泣着抬起头。看见一个穿着浅色西装,头发梳的一丝不苟的亚洲男子站在门口,他的脸上没有一丝笑容,透着冷酷和杀意。这和出发去执行任务前的游击队员们一摸一样。

  “初次见面,我是8号。我不会说西班牙语,你应该会说英语吧。”8号从口袋里抽出一根雪茄,放在鼻子底下闻了一下,才放在嘴里。

  “8号,现在是不是不是时候。似乎是吃晚饭的时候了。”

  “闭嘴。”8号粗暴地打断妈妈的话。他直接面对安娜说道:“你知道你的男朋友是什么人吗?他可是臭名昭着的国际雇佣兵组织S.E.M.S的下任接班人。他可是个杀人不眨眼的家伙,你和他睡觉的时候难道没有听见那些亡灵的哀嚎吗?”

  “胡说。你在胡说。”安娜摇晃着妈妈的手,“奇奥夫人,这家伙是谁,您府上有这样的客人吗?”

  妈妈低下头,没有回答。安娜更加不安的问8号道:“你是谁,你说你是8号,你到底是什么人?”

  8号一边抽着雪茄一边悠闲的回答道:“我叫什么名字不能告诉你,你就叫我8号好了。你看看这个再说吧。”

  8号从口袋里掏出一封信,安娜飞快的抢了过来。信上用潦草的西班牙文写着:给虎眼上校,我会亲手杀了她的,虽然我还是忘不了我和她之间的关系。你们干不了,我们来。我以S.E.M.S的成员的荣誉发誓,我一定会亲手结束她的生命。她已经成了我生命中的最大的障碍。您忠实的胡安上。

  “不,这不是真的。”熟悉的字迹,熟悉的语气。

  安娜的泪水又一次夺眶而出。她把信撕得粉碎,但是还有些不相信的问道:“你,你是哪搞来的?”

  “我受雇于一个香港人,她的丈夫在香港被你的男朋友绑架并且杀害了,我们逮住了他给游击队的信使。”8号得意的看了一眼自己的手。手指修长,骨骼分明。象是两把锋利的刀子。“他要虎眼杀了你,因为你对他的了解太多了。虎眼不肯,于是他写了这封信。”

  “你们全都滚出去,我不要看见你们。”安娜绝望了。她扑在床上歇斯底里的大叫道,甚至连妈妈也不能安慰她。

  妈妈只得离开了房间,当她轻轻关上房门的时候,和8号对看了一眼,妈妈的嘴角露出了微笑。8号冷哼了一声,用中文说道:“亏你想出了这个主意,不过,要是她不听我的。我还是会把她切成一片一片,封在玻璃里,每天给他寄一片,嘿嘿,我真想看到他脸上的表情,当他看到自己女人被做成标本的时候是个什么表情。”

  妈妈想了一会还是问道:“那个胡安到底个什么来头,上面这么重视他?”

  “他只不过是个小兵而已,他太自信了,所以我们要把他作为敲开赛姆斯这个乌龟壳的关键。”

  8号说完就走了,当他离开走廊的时候,这走廊上的气温也似乎回升了。

  ***    ***    ***    ***

  我走出那栋破旧的屋子,到了街上。所谓的街,不过是一条两边堆着破烂的小路。这个区曾经是工业区,如今只剩下长满野草的厂区和墙上小流氓的涂鸦。

  我点上一根香烟,正抽了第一口,一种不祥的感觉涌上了心头。我的直觉一向很敏感,我感觉到一阵恶心,象是想吐的感觉。

  在离我不远的地面上,有一个万宝路的香烟头,它是被人用皮鞋尖踩灭的。

  朱昆喜欢抽雪茄,他最讨厌人抽烟。我尊重他的习惯,和他见面的时候,我也不抽烟。朱昆的手下一定也是抽雪茄,他不是个吝啬的老板。

  我飞快的闪身冲进一栋小楼的入口处,呼啸而过的子弹打在地面上,就是我刚才站着的地方。从高度上判断,是冲着我的头部来的。

  会是什么人。

  我拔出手枪。枪膛里本来有17发子弹,我把5颗送给了雷欧娜的衣服和耳环以及她的扇子,因为从到了这里开始,我们就保持低调,这里现在是斯达尼斯拉夫的地盘了,我们为他清除了“狗头”。他完完全全的控制了整个城市的黑社会系统。

  过道里塞满了各种沉重的,根本看不出是什么的机械设备。我就被控制在这小小的7平方米的入口处,甚至没有窗户让我看到周围的建筑物。

  朱昆不知道怎么样了。

  这里正对着对面的楼,那里的入口处离我直线距离大概有8米,但是放了一些东西,不能直接进入,如果我硬冲过去,在跳过障碍物的时候,就会在半空中给打下来。

  不止一个人。

  我离开的时候没有告诉任何人。

  如何还有地面部队在狙击手的掩护下朝我突击的话……

  我突然为自己的大意有点后悔。

  昨天夜里下了一场雨,地上还有些积水。我慢慢的蹲下来,用两手持枪的姿势静静听着周围是否有脚步声。那种密集的脚步声,虽然偶尔会间断。

  我在丛林里学来的东西在这里根本用不上。

  地上的水洼反射出周围的大楼,大楼的窗口都没有玻璃,黑洞洞的,有太多适合的角度了。而且,以格洛克17的射程,即使乘以二,也是打不到的。

  也许这只是一个警告,我小心翼翼的探出大衣,刚刚露出一个肩膀,马上被呼啸的子弹打穿了一个洞。应该是点50口径的军用狙击枪,没有沉重的声音,枪管前加了减少烟气和声音的消音器。所以我在水洼的反射上看不到火光,但是如果是这样,射手的位置一定离窗口很远,那么他必须采取较高的视角才能瞄准我。

  我仔细留意着每一个窗口的内部,试图找出闪动的人影,这时,水洼震动了一下,我担心已久的脚步声传来了。

  我伏在地上听,显然穿的是软底的,适合在城市特种作战的轻便鞋。脚步声很轻,这种鞋的足弓可以提起,不像野外的作战靴那么厚重。我从脚步声中判断有三个人,两个人比较轻巧,还有一个人沉重的多,难道是提着反坦克火箭?

  该死的,我把手枪插回枪套,用尽全身气力努力推着堵在台阶上的笨重的机器残骸,残骸发出沉重的声音,终于被我推出了一条小缝,来不及了。

  我找了个远离靠近来者的墙的机器的角度紧紧的把身子蜷成一团,反坦克火箭推进的簌簌声划破空气,只听一声巨响,我的眼前烟雾迷漫,到处是砖头和碎片噼噼啪啪的掉落的声音,一股热浪袭来,冲击波扯烂了我的裤子还有大衣,小腿被什么的碎片给扎到了。我强忍住呼吸,在刺鼻的烟尘味中努力等待着。

  脚步声不用伏在地上也能听见了,但是很杂乱,不知道是两个还是三个。我从隐藏的地方冲了出来,墙被打了个大洞,露出了里面的钢筋,我清楚的看见两个端着去掉护木的MP5SD3的男子,猫着腰,朝我的方向冲来。直线距离不到50米。

  我手中的格洛克17平举射击,两颗子弹有一颗打中了前面那个的脑袋,另一颗则打中了后面那家伙的肩膀。前面那个的褐色头发飘扬起来,脑后喷出了血花,就在他倒下去的一瞬间,我看见了在他的后面,另一个人还要后面200米的地方,露出来的长长的狙击枪管。

  “砰”的一声,子弹擦中了我的右肩膀,强大的冲击力把我推到了墙脚,格洛克17也掉到了一边。也是这一下,让我避开了MP5SD3的扫射。

  子弹突突的打在墙壁上,但是很快,他就停止了射击。格洛克17已经暴露在他的视野中了,他放慢了脚步,贴着墙朝我的方向挪动着。他不确定我是否还有别的武器。

  一发精确的射击打在了格洛克17的枪身上,枪跳了起来,飞到了离我更远的地方。

  “你把武器丢出来,要不我就扔手榴弹了。”有人用极为标准的英语说道,“别拖时间,没有人会来的。”

  我想到了死。腰带的后面有一把匕首,那是我第一次参加实战任务的时候,一个阿拉伯的小伙子送给我的。我把他从狙击区拖到了掩体后面,一颗子弹射穿了我的左侧腹,那次很侥幸,对方是警察部队,没有杀伤力强大的重型狙击枪。

  我拔出匕首,大马士革钢材的匕首上,有蚀刻的阿拉伯语:不到胜利,决不还鞘。

  不,我还不能死,我还有重要的任务。我把匕首插在皮带和裤子的中间。

  “数到三,我就扔手榴弹了。”

  “等一下,”我叫道。我从身边的地上捡起一块钢材扔了出去,就在钢材还没有着地的时候,我的人冲了出去。那个被我打中肩膀的家伙正拿着手榴弹站在小巷的中间,一手拿着手榴弹,一手搭在MP5SD3上,我突然的出现,使得狙击手,他,我成了一条直线,这样狙击手无法射击。而他则条件反射的扔出手榴弹,然后朝墙边闪去。这个姿势,是很难射击的。

  我在地上打了一个滚,用右手抓起地上的格洛克17,又朝对面的过道前扑了进去。手榴弹的爆炸冲击力把我准确的推进了过道。但是弹片也深深的扎进了小腿,大腿,还有背上和手腕。

  这里的通道是畅通的,我挣扎着跑进了走廊,不远处,就是后门,那里出去就是这个区相对热闹一些的主干道。有车来车往,我一边一瘸一拐的朝着后门撤退,一边回头射击。端着MP5SD3的家伙刚从拐角一路面,就吃了一枪,我不能确定是否打中了他,但是他没有露面,而狙击手也是。

  我满身是血的冲到了路当中,一辆小汽车在我的面前急刹,我二话不说的拉开车门坐在了后面,车门还没关上,我就用枪指着司机说道:“海滨大酒店。”

  这家伙应该早已经习惯了当地黑社会之间的火并,我确定他听不懂我说的英语,但是他还没等说完就马上踩下油门,汽车轰鸣而出,在最近的一个拐角就拐了弯,他也害怕被尾随的人打成蜂窝。

  汽车开出很远,司机是个年轻人,剃着光头,他甚至不敢从后视镜里看我。

  我用枪指着他的头说道:“去你家!”

  他用俄语小声的辩解着什么。

  “你,家。或者,死!”

  这回他不作声了,汽车汇入车流,把我带向这个倒霉鬼的住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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