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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

血疑- 全文阅读 - 第六章

  汝爱我心。我怜汝色。以是因缘。经百千劫。--《楞严经》

  觉醒会焕发出难以置信的力量,久旷的妇人比初识肉味的少女更容易沉溺于性爱。夕阳更知道时光的宝贵,所以倾其所有把天空渲染得五彩斑斓,也许是为了弥补逝去的芳华,也许是想要紧紧抓住这迟来的绚烂,梅吟雪放下矜持,拼命放纵自己,有一次和林海正爱到深处,女儿悄悄爬上了床,母亲也没恼怒,而是大度接纳了。

  媚骨天生,梅吟雪在性爱上展现了惊人的领悟力和想象力,饥渴地从林海那里,从A片上汲取营养,高贵、优雅、妩媚、风骚,还有孕妇特有的骄傲完美地集中在梅吟雪身上,不单林海为之神魂颠倒,连同为女儿身的梅笑也为之惊羡,为之醉倒,甚至有些酸酸的。

  母女俩也常常拿着对方开涮。

  “妈,要是你加入AV,那北条麻妃就得靠边站了,AV届第一熟女非你莫属。”

  “呸!我只听说过有个叫梅笑的拍过不少片子。你说说,模样长那么好,家境又不错,为啥要可怜兮兮的,去拍那种片子?唉!”梅吟雪看美咲的片子时就常常感叹,这会儿拿女儿开涮也不忘了一声叹息。

  过了元宵节,传统上算是过完了年。年味还未完全散去,梅吟雪已经开始感到几分惆怅。林海也看到了岳母抚摸着肚子,脸上现出焦虑的神情,知道岳母的担心,其实林海早就有了个想法,晚上和母女俩商量了一下,第二天去找到院长,说准备送梅笑到上海治病,请两个月假。院长并未立即答复,说要商量一下,让第二天下午等答复。

  第二天下午,院长把林海叫到办公室。

  “我们几个商量了一下,这里虽说离不开你,但也不能耽误了给梅笑治病,两个月的假不够吧?”

  “我知道这里也需要我,我想先过去安置一下就回来,等做手术时再请假过去。”

  “工作重要,梅笑治病更重要。工作上除非难度特别大的手术,别人还能顶一顶,治病的事可是耽误不得。今年有一个到复旦医学院进修的机会,我们决定让你去,这样给没笑治病学习两不误。”

  “谢谢院长!太感谢了,领导们为我考虑这么周到。”

  “小林,上海是你的故乡,那边不少你的亲朋好友和同学,我们希望你不要忘了青海这片土地,这里更需要你。我提前给你透露个消息,年底班子调整,厅里希望提拔年轻专家进班子。”

  “谢谢院长!院长放心,当初我离开上海到西宁来,就是觉得在这里能发挥出更大的作用。我没什么宏伟的抱负,多挽救一个生命就是对我最大的奖励。”复旦医学院是林海的母校,有了同学和老师们的帮忙,梅笑很顺利地安排住进了华山医院,梅吟雪临时住在学校招待所里,林海这些日子成了大忙人,既要应酬同学们的接风洗尘,又要忙着整理房子。

  三周后,房子收拾好了,林海接梅吟雪回家去住。

  “妈,还习惯上海吧?这里的气候和饮食都和西宁差别很大。”

  “习惯。别忘了我母亲是江南人,我对这边有种天生的亲切感。”梅吟雪的母亲是苏州望族家的小姐,她爷爷当年日本人来的时候做过维持会长,实际上搭救过不少国共两党的抗日志士,还常为苏北的新四军弄到些当时急缺的药品。这位大小姐可不像大多的江南女子那样婉约淑静,从小都喜欢到外边疯跑,崇拜的是霍去病、班超这等人物。本来准备好步两个哥哥的后尘去美国读书,但由于时局的变迁,五十年代到了北大读书,在这里遇上了梅吟雪的父亲。

  虽然有不少江南的世家子弟追求这个才貌双全的,但没有一个能入梅吟雪母亲的法眼,她总觉得这些男孩子过于纤弱,有些脂粉气。而梅吟雪的父亲长得威猛高大,见识不凡,身上更有一种豪气,在他的努力追求下,终于抱得美人归。

  “外婆真是非凡的女子,即使到现在,内地人还大多认为青海是苦寒之地,怕去了受不了。”

  “是啊,你外婆外公都是非比寻常的人,可惜生不逢时。”

  “那是一段颠倒黑白,不分是非的时代,是国家和民族的创伤。太姥爷可是为大军解放青海立下大功的,外婆她们家也是为革命做过贡献的,那时候怎么就不讲这个了?”

  “那时候亲不亲,阶级分,谁给你讲这个。我爷爷为解放青海做的贡献再大,也抵不上我们梅家世代羌族大土司的身份,妈妈她爷爷更不用说,是做过伪职的,谁管你真正做过什么。更不用说父亲生性耿直,反右时候中了引蛇出洞的招。不过父亲直到最后,也没为经历的坎坷抱怨过,只有两件事让他遗憾,一个是觉得没照顾好我母亲,母亲是因为跟着他受苦才导致早亡;一个是一生蹉跎,年轻时候的抱负梦想都化成浮云。”很快,林海开着从同学那里借来的车子到了家。

  这是一套四室两厅的房子。

  “这是我父亲留下的房子。现在看起来装修有点过时,我也没重新装修,住外边总是不方便,简单收拾一下,早点回家里住。好在当年装修时比较用心,材料都很好。”

  “挺好!有点怀旧的味道。人总是会怀旧的,越上年纪,越容易回想起过去的时光。”梅吟雪站在客厅四处打量着。房子装修显得有些年了,但还是处处显示着海派的精致典雅,墙上的壁纸是新贴的,客厅里挂着谢稚柳的一副字、一副荷花图、一副江南山水,还有一副达利的油画,猛一看有些突兀,细细品味,却觉得非常和谐“这些字画是我外公的收藏,被外公视作命根子,外公去世时留给了父亲。”

  “你外公是科学家,艺术情趣也这么高雅。”

  “哈哈,外公有句广为传诵的名言,“艺术是科学的情人,他们的共同追求就是美。”走,去看看咱们的房间。”

  “去你的,我要自己一个房间。”

  “你一个人睡,我不是放心不下嘛。”

  “有啥好担心的?这三个礼拜我一个人住宾馆不也没什么嘛。”

  “好雪儿,是在怪为夫了。这段时间我不是天天应酬嘛,这么多同学朋友,大家都好久没见面了。我也想晚上到宾馆陪你,怕被人撞见了,影响不好。”

  “谁是你的雪儿,我是你妈。你也有怕的时候?我怎么只知道你色胆包天?”梅吟雪凑到林海身上嗅了嗅,抽抽鼻子道:“怎么有女人的味道?”

  “哪里有啊!有也是雪儿的味道!”梅吟雪乜着眼:“这些天喝完酒就没出去娱乐娱乐?都说上海滩是花花世界,小姐个个如花似玉。男人嘛,都意志薄弱,有时候把持不住也是难免的。给妈说说,有没有失足?给妈说说,妈不怪你。”林海腆着笑:“失足没有,失身倒有过一次。”梅吟雪眼睛睁得大大的,盯着林海。

  “前天晚上,让他们给我灌醉了,喝到最后,一扎啤酒有一大半都浇在身上,后来发现连内裤都湿了。你说这是不是湿身?”

  “说真的,妈,酒后同学们也有邀请去夜总会,都被我拒绝了,也就和大家一起去钱柜唱唱歌,我觉得不要说干坏事,就是去了那种地方就是对不起你和笑笑。有同学拿我开涮,“你们别把林海给带坏了,人家可是边疆来的,民风纯朴,哪像你们这样腐朽堕落。”还有说,“才不是,人家林海守着仙女一样的老婆,夜总会那些脂粉女子还不污了人家的眼?还有一起来的那个是你的小姨子吧?比你老婆还漂亮,是不是有一腿?””梅吟雪半嗔半喜:“什么时候学的油嘴滑舌?你没告诉他们我是你岳母?”

  “费了好多口舌才跟他们解释清楚,你不知道他们有多吃惊?!我心里那个得意啊,可不是一腿,是天天都有一腿。”梅吟雪顿了顿足,伸手就要揪林海的耳朵,刚好到了卧室门口,林海推开门,顺势把梅吟雪拥入怀中,伸脚把房门关上了,两人忘情地激吻在一起,连梅吟雪的包都掉落在地板上也不自知。

  良久,梅吟雪推开林海,手无巧不巧地碰到了林海胯下的隆起。

  “让人家快喘不过气了,坏蛋,天天不操好心。”

  “不能说天天,要说日日。雪儿,是不是想了?”

  “流氓。人家才没想。”

  “真的没想,只怕上下口不一,让我摸摸下边这张嘴怎么说?”

  “大流氓,大坏蛋!你不想人家,人家也不想你这坏蛋,要想也是想小弟弟。”梅吟雪一边躲闪,一边伸手拉开了林海牛仔裤的拉链,五指合拢,隔着内裤捏住了林海的勃起。

  “哈哈,小弟弟还不是听我的。”

  “听谁的还真不好说,我来问问弟弟。”梅吟雪蹲下身子,把林海的内裤向下一扒,狰狞的龟头“嘭”地一下弹在梅吟雪的嘴角。

  “弟弟,你也学会闹人了?我问你,是不是听姐姐的话?”

  “哦,点头了,那就是说“是”了!我再问你,是不是不听那个坏蛋的?”梅吟雪说着,抬头乜了林海一眼,旋即用红唇轻轻碰了一下龟头。

  “哦,又说“是”,真乖!姐姐一会儿给你蜜糖吃。弟弟!知道姐姐多想你,还有小妹妹更想你,小妹妹已经三周不知肉味了。整天跟着坏蛋在外边跑,也不知道来看看姐姐,还有……妹妹,姐姐把你咬下来,让你天天陪着姐姐。”说完,张口深深含住了林海坚硬滚烫的大鸡巴。

  “小妖精,要迷死人了!我肏!我肏!哥要插进你喉咙里,把你喉咙插穿!”林海按住梅吟雪的后脑勺,耸动起来。

  “咳咳!要呛死我了!男人真是粗鲁!”梅吟雪一把推开了林海。

  “对不起,我太兴奋了。谁让我的雪儿越来越会诱惑男人了。”

  “胡说,雪儿才不会诱惑男人,雪儿只会诱惑哥。”林海把梅吟雪拥入怀中,一手摸索着梅吟雪的腰带:“雪儿,我要!我要肏你!肏雪儿的屄!”最后一个字林海说的很重。

  “哥!雪儿也要!雪儿要让哥肏!让哥肏雪儿的……屄!”梅吟雪星眸微闭,俏脸绯红,撕扯着林海的扣子,声音却一点点低下来,最后几个字竟声若蚊蚋。

  衣服散落了一地,两具滚烫的胴体缠在一起,在床上翻滚着。

  “老婆,想死我了!”

  “别叫我老婆,你老婆还在医院里!”

  “不是老婆,是小老婆嘛。”

  “不是,人家年纪大,要是也是大老婆!哎呀,怎么窗帘也没拉上,快!”梅吟雪双手捂着眼睛,催促着林海。

  “没关系,外边看不到的!”

  “看得见,看得见!羞死人了!快去!”林海起身拉上窗帘,打开灯。

  “别开灯?”

  “我要好好看看我的雪儿!”梅吟雪扯过枕巾盖在脸上。

  “有啥好看?又不是没见过,这几个月还没看烦?肚子大起来了,腰也粗了,不好看了。”

  “好的风景,春夏秋冬各有颜色,阴晴雨雪各有味道。雪儿的身子哥啥时候看都喜欢。”灯光洒在妇人身上,散发出一种温润柔和的光辉,小腹微微有些隆起,奶子更加丰满挺拔,乳晕也大了些,颜色深了些,迷人的三角地带也显得愈加肥腴饱满,依然粉红紧闭的宫门泛着水渍。

  林海喉咙发干,咕噜咽了口唾沫,分开梅吟雪修长的玉腿,低头吻了下去。

  “别!让我先去洗洗!”

  “不洗!不洗!这味道多好!等做完再去洗!”林海在那颗殷红的相思豆上吻了一会儿,又像小狗吃食一样在梅吟雪光洁无毛的阴阜上舔得啧啧有声,接下来用舌头撬开紧闭的朱门,拢起舌头,深入进去搅动。

  梅吟雪在身下像蛇一样扭动着,屁股向上顶着,一只脚伸到林海的胯下,柔细的脚趾在林海的卵蛋上、玉柱上轻抚着,嘴里哼哼唧唧地吟唱着。

  “唔……噢……,深点,再深点!喔……好难受……舒服……”淫水从花溪深处不住地涌出,梅吟雪的屁股底下已经湿了一小片。

  “哎哟,不行了,要泄了……怎么这么快,快!快起来,一会儿该出来了。”梅吟雪扭动得更剧烈了,双腿架在林海的肩上,一对玉足在空中乱蹬,屁股向上耸动得更勤了。

  林海也加大了力度,舌头在梅吟雪的宝穴中进进出出,手指揉捏着阴门顶端的那颗相思豆。

  “噢……”梅吟雪向上猛一躬身,屁股悬了起来,一股热流喷涌而出,打了林海一脸。

  屁股落下,梅吟雪胸部急剧起伏,两腿软绵绵地耷拉下来,穴中的淫水还在阵阵向外喷射,林海张大嘴,迎接这来自心爱女人蜜穴中的甘露。

  流水渐渐缓了下来,变成了淅淅沥沥的雨滴,盖在脸上的枕巾不知什么时候已经落在一边,梅吟雪迷离着双眼,伸手拉了一下林海。

  林海趴到梅吟雪的娇躯上,梅吟雪一手抚摸着林海的背,一手捻着林海的乳头,香舌舒卷,舔食着林海脸上的水珠。

  林海揉搓着岳母高耸的圣母峰,坚挺火热的巨蟒在梅吟雪的胯间探头探脑,戳戳顶顶。

  梅吟雪耸动肥美的玉臀迎合着,“嘤咛”一声,被林海戳中了相思豆,一阵酸麻。

  梅吟雪媚眼如丝,眤声呼唤着:“我要!我要!快点!”

  “什么?没听清?”

  “坏死了!哥,快进来!……把大鸡巴插进来,肏雪儿的屄!”梅吟雪已经急了,哭求着,伸手抓住林海的大鸡巴,引向自己的美穴。

  林海本想再逗逗丈母娘,但却抵挡宝穴深处隐隐传来的吸力,耸臀把大鸡巴插了进去。

  “喔……”

  “噢……”滑腻、温暖、柔细、紧致。

  坚硬、滚烫、粗壮、饱胀。

  两人魂儿都飘起来了,骨头都是稣的。

  ……

  半个钟头,仅仅半个钟头,林海已经一泄如注了,期间梅吟雪又泄了两次身。

  半个钟头对林海来说绝对算是比较逊色的战绩,但这一次质量却如此地高,堪称一场痛快淋漓的交媾。

  “妈,这次是不是快了点?”林海依然不肯退出,细细品味着岳母花心的颤动,享受着甬道的挤压,一双手在岳母的身上不住抚摸着。

  “妈已经美得差点死过去了,憋得太久了,就会快点。这样更好,每次都两个小时甚至更多,妈这把老骨头也受不了。”林海一点点在软化、收缩,梅吟雪推了推林海。

  “下来吧,一会儿该流出来了。别把孩子给压坏了。”林海抽了些纸巾,递到梅吟雪手中。

  “这会儿想起孩子了,刚才是谁大喊大叫的,“使劲儿!快点!插深点!肏死我吧!””梅吟雪接过纸巾捂在洞口。

  “你坏啊!人家还不是让你给弄的忘乎所以了。你这男人应该冷静点,可刚才像狂风骤雨,恨不得把人家给插穿了。”

  “碰到你这又骚又浪,妖媚入骨的女人,能冷静还是男人吗?浑身都要爆炸了,我都恨不得整个身子都钻进去。”

  “嘻嘻,整个身子都钻进去,那不成了我儿子了?”梅吟雪说完,耳根不禁有些发烫。

  “儿子就儿子,反正我不是管你叫妈嘛。妈,儿子肏得好不好?!”

  “好,好!我这个儿子最会肏妈了。咦!再给我点纸,怎么射这么多,又要流出来了,看来这些天还真没干坏事。”

  “我不是说过,不会对不起你和笑笑的。”

  “嗯,我信,你可永远不要做出对不起我们母女的事。”

  “妈,你就一百二十个放心,我今生今世不会对不起你和笑笑的。”

  “不光今生今世,还要来生来世,永生永世。”

  “嗯,永生永世,下辈子我还娶你们母女俩。”

  “才不要,莫不成我们母女上了你的贼船就再也下不来了?连下辈子还要搭进去。”

  “哎呀,又要流出来了。”

  “嘿嘿!这就叫下流无耻。”林海嘻嘻坏笑着,梅吟雪要揪林海的耳朵,林海早躲开了,一骨碌坐起来。

  “走咱们去洗洗吧?”

  “嗯!”

  “走啊!”林海站起来,却看梅吟雪依然躺着没动。

  “动不了了,抱我过去吧?!”梅吟雪娇声道。

  林海伸手抱起梅吟雪,梅吟雪环抱住林海的脖子,身子一纵,双腿盘子林海腰间,不成想夹在两腿间的纸团掉落,“啵”的一声,一团阳精和淫水的混合物流了出来,落在林海的小腹上。

  “不好!”梅吟雪刚开口叫出声,却见林海稍作下蹲,双手掏过梅吟雪的大腿,捧住两片圆润白嫩的屁股,身子一耸,把玉茎纳入宝蛤中。

  “让我来把她塞上。”林海抱着梅吟雪,一步一耸,慢慢悠悠走进了浴室。

  浴室中水汽氤氲,花洒下一对男女纠缠在一起,弥漫的雾气,微黄的灯光,狭小的空间,暖暖的细流,这些催情的元素综合在一起,让本已深陷情天欲海的男女更是情欲贲张。梅吟雪娇喘闷哼,时而引颈高吭,发出野猫叫春似的呜鸣;林海只觉得全身的血液都涌向下体,坚硬的男根几欲爆裂,如刚出炉膛的铁块,急需放进池子中淬火。

  林海推转梅吟雪的身子,便要从背后插入,却被梅吟雪挣开了。

  “别在这里,你去床上等我吧!”

  “可是你看他,已经等不及了。”林海卖弄地抖了抖大鸡巴。

  梅吟雪纤纤玉指弹了一下女婿的龟头:“乖,去吧!忍一会儿,妈把头发吹干就过去,等会儿妈会给你个惊喜!对了,把我的包包拿过来。”林海悻悻地走进卧室,找了条大浴巾铺在湿了一半的床单上,躺上去,闭着眼,五指在大鸡巴上轻拢慢捻,焦急地等待着娇媚的岳母。

  “等着急了吧?”软玉温香欺身而上,室内飘来一丝菊花的清香,梅吟雪笑盈盈地把俏脸凑过来。

  林海拥住梅吟雪,把如酥的娇躯覆盖在自己身上。

  “再不来,就要自焚了。女人啊,就是能磨叽。”梅吟雪抚摸着林海的脸颊:“乖,别生气!人家不是磨叽,人家是在为你做准备。”

  “我看看准备的什么节目?”

  “马上你就知道了。妈问你,你们男人是不是都有处女情结?”林海怔了一下,道:“应该都会有些吧?”

  “那妈没把处女给你,是不是有点遗憾?”林海哈哈一笑:“真是傻瓜!你要把处女给我,那我怎么遇见笑笑呢?其实最重要的是两颗心在一起。”

  “妈总觉得欠着你。妈身上还有一个地方没有开垦过,你那次想要,妈思想还没准备好,妈现在想通了,笑笑能做,妈也能做。刚才妈在浴室灌了肠,油也涂过了。”林海激动万分,紧紧搂住梅吟雪,一阵狂吻,恨不得把梅吟雪给揉碎了。其实对于肛交,林海虽不排斥,但也没有特别的嗜好,和梅笑也只是偶尔调剂一下,林海觉得肛交只是为了满足男人的征服感和占有欲,更多的来自心理的刺激,难以达到正常性交那样心灵和肉体共振的极度快感,但对于梅吟雪的意外奉献,林海还是无法抑制内心的兴奋和感动,他知道美艳的岳母绝不是为了寻求刺激,而是对自己全身心的献出,这是一种无法用文字表达的爱,爱的那么彻底,那么纯真,爱的毫无保留。

  梅吟雪跪在床上,摇晃着雪白丰满的大屁股,操着昆曲的腔调:“官人,奴家陪你唱曲后庭花,来来来,采了奴家的菊花吧!”褐色的菊花微微泛红,泛着油光,雪白的肥臀抖起波浪。林海抱住梅吟雪的屁股,亲吻舔弄,舌头由外及内,最后落在了菊花台上,这里的菊花清香更加浓了。

  “真是好菊花,还飘着香味。”

  “哪里会有什么香味。不是你们都叫她菊花嘛,我就洒了些菊花精油在上边。”林海在菊花上卖弄着舌功,双手不停地在梅吟雪身上游走,乳房,美臀,阴核,桃源圣地,都是林海的重点袭扰对象,一会儿工夫,梅吟雪便娇喘连连,蜜汁四溢了。

  “快给我!要!”梅吟雪呻吟着发出了邀请。

  林海龟头刚碰到股沟,忽然想起件事来,起身跳下床。

  “你……干什么呀?”不一会儿,梅吟雪回头看到林海支起了三脚架,摆好摄像机。

  “又要录啊!真变态。”

  “你不觉得这特别有纪念意义吗?”

  “可别不小心弄个艳照门什么的。”梅吟雪像小狗乞怜般晃动着屁股,嘻嘻笑着。

  “我们又不想出名,怎么会弄出艳照门?”林海在梅吟雪的玉门处掬了把蜜汁,涂在梅吟雪的菊门,中指插进去,感觉里面油腻光滑,这才把龟头顶在了菊门上。

  “哥,轻一点。只要菊花残,莫要满腚伤。”林海龟头刚一陷入,正待往里推进,却见梅吟雪一哆嗦,腿一软,身子塌了下去,旋即又支起身子,撅起屁股。

  “我还是有点紧张,你的那么大,可要轻一点。”

  “妈,你要是没准备好,咱就还是走正门吧?”

  “不,做什么事第一次都不容易,我下了决心的事,决不会半途而废。”

  “妈,放松些,笑笑能行,你也能行。”林海按住梅吟雪双胯,先把大鸡巴在蜜穴中捅了几下,浸泡得像淋了油似的,然后对准菊门,徐徐挺进。

  龟头整个进去,梅吟雪事前的工作也准备得够充分,里面没有丝毫的艰涩,正准备继续挺进,却见梅吟雪臀部抖动,菊门紧缩,刚好卡主了棱沟,夹得林海生疼。

  林海俯下身子,亲吻着梅吟雪的脊背,双手在梅吟雪的乳房和阴核上揉捏。

  “放松点,放松点,这和走前门没太大差别,一会儿就会适应,就会舒服了,你看那些洋人就特别好这个,也是弄得高潮连连。”梅吟雪脑子想着片子中外国女人肛交时的享受劲儿,还有笑笑那种舒服的表情,敏感部位又被林海挑逗着,渐渐放松了身子,全心接纳林海。

  ……

  云收雨散,梅吟雪蜷缩在林海的怀中,林海捧着摄像机,两人津津有味地欣赏着自导自演的旖旎剧情。

  “感觉怎么样?”

  “还行!虽然高潮时感觉比前边还是稍差了点,但却另有一种刺激,也说不清,反正心里感觉不一样。”

  “贾宝玉说,女人是水做的,还真说的是。妈,你看你流了多少水,走后门也能潮吹,真了不起!我就不明白,明明插的是后边,怎么把前边给捅漏了?”林海在梅吟雪脸上亲了一口。

  梅吟雪粉拳在林海胸膛上擂着:“你坏,你坏!都是你!把人家弄得这么下流!”

  “哈哈,下流,可不就是下流,不是流,是在喷!哥就喜欢你下流!”

  “坏死了你!人家一个正经女人,让你给变成了一个骚女人,变成小淫妇了。”

  “骚了好,骚了我才喜欢,你就是我的小淫妇。”

  “嗯,妈是哥的小淫妇,是哥一个人的淫妇,这辈子都是哥的小淫妇。哥!你这大鸡巴要是能天天插在妈的身子里多好!”二人打情骂俏,在床上小憩了一会儿,才起来冲了身子,套上睡衣,林海领着梅吟雪看看其他房间。

  “本该先带我参观参观屋子的,都是你,先干了半天。”梅吟雪菊门初次遭创,走路还有些趔趄。

  “这是父亲生前的卧室。可惜母亲去世得早,没住进这个房子。”林海推开门,室内弥漫着檀香气味,桌子上香炉里的三炷香早已烧尽了。

  梅吟雪走上前去,点了三炷香插进香炉,两个相框倒扣在桌上。

  “照片怎么没挂起来?看这都倒了。”

  “我是准备把照片放大一些再挂起来,还没来及。”梅吟雪笑道:“父母一定知道你在干坏事,替你害羞,面朝下倒了下来。”梅吟雪扶起一个相框,端详着照片:“这是你母亲,真漂亮!”

  “说实话,没你漂亮。”

  “你妈气质多好,一看就像是大知识分子家里的千金。”梅吟雪扶起另一个相框,一看照片上的人,心里一紧,接着是一阵酸楚。

  “青哥,是你吗?”梅吟雪失神地叫到,扭脸直盯着林海:“你父亲是不是叫林长青?”

  “妈,你忘了当初问过我好几次,我父亲叫林国栋。”

  “你父亲是不是左肋有三颗红痣。中间那颗大,两边的稍小些?”梅吟雪眼前浮现出一幅画面:简陋的小屋里,单人床上,一对赤裸的少男少女相拥在一起。少女捻着少男肋间一字排开的三颗红痣。

  “青哥,这三颗红痣,中间的是你,两边的一个是我,一个是我们未来的孩子。”

  “不对,雪儿,你看两边的一样大,说明是两个老婆,一颗是你,我的大老婆,还有一颗是小老婆。”

  “你坏啊!还想左拥右抱,看我不先把你阉了。”

  “饶命啊,我可不想做公公。”室内,女孩的俏骂声,男孩的求饶声……

  梅吟雪话一出口,心中五味俱陈,恍惚中有种预感,当年自己担心的事有可能会是真的,心里却期望能得到林海否定的回答,证明自己已沉寂多年又忽然冒出的担心不过是胡思乱想。

  “妈,你怎么知道。”林海话刚出口,就后悔自己回答得太匆忙了。世界这么大,世界又这么小,只有在小说戏曲中才会发生的情节竟活生生出现在自己面前,刚才还在自己身下婉转娇啼的美艳丈母娘居然是母亲口中的“青海那个狐狸精”,失去这个女人,生命将会黯淡多少?更可怕的是,如胶似漆的娇艳美妻竟是自己的亲姐姐,她能离开自己吗?自己愿意和她分离吗?

  担心成了现实,梅吟雪如五雷轰顶,只觉得天旋地转,身子晃晃悠悠就要倒下,却被眼疾手快的林海给抱住了。

  林海拥着梅吟雪,也不知该如何开口安慰,只是机械地把手掌放在梅吟雪的后心上,一遍一遍地向下捋着。

  感觉梅吟雪螓首在自己的肩头抽动,林海劝道:“妈,你想哭就哭吧,大声哭出来好受些,我知道你心里憋屈,心里有恨,你想骂就骂吧!”梅吟雪抽搐得更厉害了,但却没有眼泪,心里只觉得空荡荡的,有恨有怨,但却又恨不起来。

  “我没人可恨,也恨不起来。我只怨老天,为什么这么捉弄人,要惩罚惩罚我一个好了,我是坏女人,可晚辈们是无辜的啊!”

  “青哥,当初只以为那是句玩笑,没想到一语成谶。当年的还是山盟竟然弃之如履?”梅吟雪捶打着林海的胸膛,抽泣声越来越大。

  “青哥,其实我不怨你,也不恨你,真的!我能理解,我也看过《孽债》,我知道这种事很多很多。可是,我真的很想你来找找我们,来看看我们母女。你知道笑笑老问我“爸爸去了哪里?”,小时候我哄她说,“你爸爸在从事一个保密项目。”,后来长成大姑娘了,我只会骗她说“爸爸已经为国捐躯了”。”

  “青哥!我知道你不来找我们,肯定有难言之隐,或许害怕我会影响你的幸福,其实不会的,难道你还不了解雪儿,雪儿只会为你祝福,不会影响你的家庭的,雪儿只是想证实,你在心里还挂念着雪儿。”说了这许多,梅吟雪心中闷气稍解,眼泪却一直不住哗哗流下,伏在林海的肩头大声哭泣起来。

  “妈,我们林家对不起你,我对不起你,爸爸对不起你!妈,不管怎么样,你都把小海当做你的亲儿子,我一定尽我所能,给妈幸福。”

  “孩子,不管你的事,你没有什么对不起我的,你爸也说不上对不起我,这都是时代的烙印。小海,你爸就没给你提起我?”

  “爸爸从来没说过,只听妈妈和爸爸吵得厉害的时候,说过一句,现在才知道说的是你。”

  “你妈是怎么说的?”

  “我妈说……说了你可别生气。”

  “我不生气,说给我听,你妈是不是骂我?”

  “我妈一辈子都没骂过人。我小学时那一次,妈妈和爸爸吵得最凶,话说得最难听,她搂着我,边哭边喊着,“林国栋,你不要我们娘俩,你走吧,滚出去,到青海找你那个狐狸精去吧!””

  “我在你妈眼中成了狐狸精了。”

  “妈,你别生气!我妈那时候已经病得很厉害,常常发脾气,隔三差五都要和爸爸吵一架。爸爸每次都是一声不吭,尽由妈妈撒完气。妈妈小时候阻拦红卫兵批斗外公,被打伤了脑袋,落下了病根,到了后来经常头疼,精神狂躁,当时找了很多医院也治不好,妈妈在我上五年级的时候就去世了。所以后来我中学毕业杯推荐上复旦生命学院的遗传工程专业,我却选择了复旦医学院,后来把脑外科作为主攻方向。”

  “你妈也够不幸的。”

  “嗯,妈挺可怜的。妈剩下我后,爸爸一直在参加一个绝密项目,常年不回家,等到我上学了,爸爸才回家多一些。爸爸去世前拉住我的手说,“爸这辈子有两条罪,一个是对不住你们母子,没好好照顾你妈,也没好好照顾你;还有一件就是对不住青海。对你们母子爸是没法弥补了,对青海爸希望你到青海多治病救人,多为青海奉献,也算弥补一点爸的过失。”我主动报名到青海援边,也受了我爸爸不少影响。”

  “对了,爸爸肯定一直没有在心里记着你。爸爸的临终遗言,我原来只是想青海留下了爸爸青春的足迹,爸爸对那里特别眷恋,很多知青提起上山下乡的地方都是感情特别深。现在我明白,爸是心里想着你。妈,你先坐下来,我去拿件东西。”一会儿,林海捧来一个精致的木盒子,盒子的八个角都用铜皮包着。林海用工具把盒子上的锁撬开。

  “这个盒子父亲晚年常拿出来看,常常看得出神。爸爸临终时候嘱咐把这个盒子陪着他一起烧了,我没有舍得,觉得这里边肯定都是爸爸的心爱之物,应该留着做个纪念。妈,来看看这里面有没有和你相关的东西?”打开盒子,首先映入眼帘的是盒盖里面贴着的一章素描,画的正是梅吟雪的模样,素描的右首贴着一张身着军装的少女照片,一看便知是梅吟雪,素面上面的空白处题着几句词,正是那有名的《卜算子》的上半阙:君住长江头,我住长江尾,日夜思君不见君,共饮长江水。

  梅吟雪含泪轻声吟道:“此水几时休?此恨何时已?只愿君心似我心,定不负相思意。雪儿未负青哥,青哥负了雪儿。”盒子上面放着一个醒目的红绸布包裹,打开绸布,里面包着的是一支永生钢笔,一块上海牌手表,绸布上题着几句诗:馈我以笔,赠我以表。

  月下起舞,灯前娇笑。

  撮土为香,永以为好。

  执子之手,与子偕老。

  吾今负汝,罪恶滔滔做牛做马,来生相报。

  梅吟雪流着泪,把表和笔攥在手中:“这是当年恢复高考,你父亲考上了复旦,我用攒下来的钱给他买的。”下面是几封信,还有一本封面印着“为人民服务”的笔记本。

  第一封信是装在空白信封里,打开看,只见上面写着短短的几行:雪儿:我的亲亲!身体可好?!

  我回到上海后,回家探望了父母。几年不见,父母老了不少,母亲天天想我,哭坏了眼睛,现在视力很差,作为儿子,我愧对父母啊!

  说些高兴事儿,今天我到学校报到了。学校很美,校名是毛主席亲笔题的,学校里有名的大学者就有一长串,如苏步青、谈家桢、周谷城等等,中文系有位朱东润教授,还和鲁迅一样是文学研究会会员呢!

  学生们来自天南海北,操着不同的口音,年龄相差很多,有四十多岁的中年人,还有十五、六岁的小孩子,不论男女长幼,个个都是神采飞扬,欢笑写在脸上。大家不管认识不认识,见面都互相打招呼,互致问候,表白一番好好学习,为实现四个现代化增砖添瓦的豪言壮语。

  可惜的是,这封信注定发不出去,一报道学校教务处就告诉我们,要参加三个月封闭的军事训练,这三个月不能和外面接触,也不能通信。我也就少写两句,等三个月后和第二封信一起给你发过去。

  对了,差点忘了告诉你,我改了名字,新名字叫林国栋,咱俩不是有过誓言,今后要成为国家栋梁吗?以后你给我写信记得用这个名字,否则会收不到哟。此致敬礼!

  爱你的青哥某年某月某日梅吟雪哭泣着道:“我从来没收到过你的信,怎么知道你改了名字,怪不得我发了几封信,都说“查无此人”给退了回来。”下面一封信封上赫然盖着“退回,原因:地址不详”的戳,下面连着两封也是这样。

  第二封信这样写着:

  雪儿:我的亲亲!近来好吧?!

  三个月紧张而丰富多彩的军训生活结束了,结束的那天,我们和部队的教官都是难舍难分,抱头痛哭。三个月的军训不光让我们掌握了一些军事常识,还锻炼了我们的体魄,更重要的是通过学习,提高了我们的政治觉悟,提高了大家的组织纪律性,提升了大家团结友爱的精神。每天晚上还由教授们亲自为我们补习基础课,真的感觉过去耽误的太多,有那么多的知识要去学习掌握,我们的班主任老师陈教授是我们物理系着名的专家教授,这学期他负责教我们普通物理课程,陈老师在课堂上给我们讲了很多世界着名的物理学家,很多原来我都不知道,大名鼎鼎的牛顿原来还知道,还有一位比牛顿还要伟大还要聪明叫做爱因斯坦的,我还是第一次听说,原子弹就是在他的理论指导下研制成功的,他最大的成就是相对论,他说空间是弯曲的,他还说时间是随着速度变化的,速度越快,时间就会越慢,如果是光速,时间就会停止,超过光速,时间甚至会退到从前。我想要是我能造出一个光速的汽车,我们俩坐在上面,不就可以一直不老?

  给你报告个喜讯,军训期间我被任命为排长,军训结束后,我就成了我们班的班长。我们班二十多个人,只有一个女同学,有同学戏称我们是“红色男子军”,称那位女同学是我们的“党代表”。我们班里有些同学已经结过婚了,还有同学已经有了孩子。我们俩也真应该在入学前先登记结婚,我知道你是为了我好,非要推到等我毕业再登记结婚。

  昨天,陈老师请我和另外两个同学到他家做客,陈老师的女儿也陪着我们,他女儿叫陈琼文,比我要大上半岁,她考进了我们学校的外语系,她人长得很漂亮,气质很好,我敢说你俩见了,肯定会成为好朋友。她的知识面很宽,学的是英文,但也许是耳濡目染吧,对物理学的一些掌故也很熟悉,她人很开朗,很健谈,非得让我叫她姐姐,我想本来就比我大,叫她姐姐也是应该的。她的英语说得极好,我俩约定以后她帮我补习英语。

  星期天回家看了父母,父母的气色比我刚回来好了些,不过母亲的视力却是越来越差了。我得找个时间把咱俩的是给父母说说。

  好了,该熄灯了,就写到这里吧。农场里最近发生了什么有趣的事儿?来信讲给我听。你的学习也不要落下,上次是命运对你不公,如果不是刚好赶上生病,说不定我们现在在一个学校读书呢?知识真的很重要很重要,你要抓住机会,下次考试考上大学。此致敬礼!

  爱你的青哥某年某月某日以下是

  第三封信的内容:雪儿:我的亲亲!

  这两周我一直焦急地等待你的回信,尤其是最近一周,简直有度日如年的感觉,谁知道等来的结果是一封退回的信,我不知道是出了什么事情?是地址不够详细吗?从前父亲给我写信也都是只写上“青海八一农场”就收到了,这次怎么就不行了?我走的时候有个传言说咱们农场会撤销,不至于这么快吧?这么长时间你怎么也不给我来信?对了,怪我,一定是我改了名字没法收到你的信,现在觉得改名有点太草率,如果因此和你失去联系,该是个多大的错误。这一次我在地址上加上县名,我还要把退回来的信寄到你西宁家中,让岳父大人转交。想起来心里还真忐忑,咱们的事你也没给岳父大人汇报吧?还不知道能不能接纳我?

  上个周日我回家把咱俩的事给父母说了,还给父母看了你的照片,父母直夸你长得像仙女儿,还说看上去就是个好姑娘,还说相信我的眼光不会错的。

  但遗憾的是并没有得到他们首肯,父亲说:“我没文化,也不懂恁多大道理,但我也是打那过来的。恋爱时候会什么都不考虑,但结婚以后可是实实在在地过日子,你妈俺俩一天老一天了,身体也不大好,尤其是你妈的眼睛,我们希望你以后能在我们身边有个照应,咱家也没门路,可没办法把这姑娘调到上海,你愿意这样远隔几千里做牛郎织女?”我理解父母的心情,他们也是为我着想,但我更相信爱情的力量,虽然距离几千里之遥,但两颗相爱的心紧紧连在一起,万水千山不能阻断我对你的思恋。我会做他们的工作,让他们答应的,看得出他们内心里也是很喜欢你的。当然,还不知岳父喜欢不喜欢我呢?

  现在想起昨天的一件事还忍不住笑。昨天,琼文姐看到了你的照片,你知道当时她什么表情?可惜文字没法再现当时的场景,可以说她有种惊艳的感觉。知道她怎么说?

  “Yoursweetheart?”我点点头。

  “Beautiful!FuckingBeautiful!”我听懂了“beautiful”是“漂亮”的意思,但后半句不是很明白。

  我问琼文姐“fucking”是什么意思,琼文姐脸一红,不肯告诉我,让我自己查去。在我死缠烂磨下,琼文姐才把这个词拼给我,还特别叮嘱:“不许现在查,晚上回去查。”然后腆着笑凑到我跟前:“跟姐说,怎么把人家天仙一样的妹妹给骗到手?”回宿舍查了以后,你知道“fucking”什么意思,嘻嘻!是做那事的意思,临行前我不是Fuck你一晚上吗?哈哈!我大约明白了,“fuckingbeautiful”用中文说大概是“真他妈漂亮”的意思,笑死我了,想不到琼文姐这样的美女也说起脏话。我觉得琼文姐有点嫉妒你的美貌,一个女孩能被美女嫉妒,雪儿,知道我多高兴吗?我太骄傲了,雪儿,我为你骄傲!

  雪儿,我真的太想你了,你常常出现在我的梦中,不怕笑话,有时候早上醒来,发现很丢人,把内裤给弄脏了。我有没有出现在你的梦中?

  此致敬礼!

  天天想你的青哥某年某月某日梅吟雪脸一红,轻啐道:“这也写?”接着抹了把眼泪,幽幽叹道:“造化弄人!造化弄人!只怪我们俩没有缘分。怪不得当时我寄去的几封信都是查无此人被退回,也就敢这么巧,他走后两个月,我们农场就解散了,也刚好我父亲调动了工作,搬了新家。含泪惜别,竟成永诀,而今更是天人永隔。”林海道:“这都是时代造成的,那个大变动的时代,每天都发生着大变化。看看这一封写着什么?”最后这封信时间上隔了半年多,打开这封信,只见写道:雪儿:对不起!!!

  我是个坏蛋,是个懦夫!我卑鄙、无耻、下流、自私,我该千刀万剐!这一会儿我只想跪在你面前,由你打,由你骂,任你踹,任你践踏,心里才会好受一些。

  这封信我写了又撕,撕了又写,最终还是写下来这些文字,虽然知道这封信你还是收不到,但我还是试着寄过去,这件事不能瞒着你,你应该知道,虽然这会对你打击很大。

  我和琼文姐订婚了,婚礼就定在假期。

  我不想跟你解释,也没脸跟你解释。一切解释的语言都是苍白无力的辩解,都是精心编织的谎言。我只能说我是个懦夫,缺乏一颗勇敢的心。我没有顶天立地的气概,不是一个真男人!一个人是如此的渺小,如此的无助。

  你是一个好女孩儿,上苍一定会眷顾你,让你找到真正爱你,呵护你,能陪伴你一生的好男人。

  祝你幸福!

  天下第一负心汉、薄幸郎,活该天打雷劈的林长青

  某年某月某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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