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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一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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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郭锦没有什么反应,迟愣了一会儿,然后表情平静的叹了一口气“你继续说,我听着”

  “兔子还不食窝边草,你真不是人!”我无法再忍受情绪,他的态度令我更加气愤。

  “……”他沉默不语,一口气喝了一大杯啤酒。

  “你不觉得自己无耻吗,混蛋”我有些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

  “……你说的是对的”他沉默了一会儿,又喝了一杯,然后招呼服务员上了十瓶啤酒。

  “你到底是怎么想的?你怎么做出这种事来”我稍微平复了一下情绪。

  “都怪我,我错了,你想怎么惩罚我都可以”他平静的说,一副要杀要剐随你处置的架势。

  “你劈腿,找谁,我都可以接受,无非就是我自己错信了人,分道扬镳而已,我能接受。可是你为什么,连我姐都……!你是故意伤害我吗,你可真够恶毒的,郭锦,你不怕遭报应吗”我不太会和别人争吵,但是这些天的情绪都爆发出来,我按奈不住。

  “你是怎么知道的?你姐和你说的?”他猛吸了几口烟,然后连喝了两杯酒,脸色也有些泛红。

  “你是不是一直都以为我很傻?你小看我了,用不着别人告诉我”我说。

  “那你是怎么知道的?”他问。

  “我怎么知道的这还重要吗?”我问。

  “既然都知道了,我也没什么可说的了,确实我太不应该”他说道。

  “郭锦,你混蛋!你为什么要这样”我声调不自觉就抬高了。

  “……我确实混蛋!我做的事情我承担”郭锦问。

  “郭锦,你到底为什么这样做,不光要伤害我一个人,还要伤害我的家人,你有没有点道德观”

  “……”郭锦眉头紧锁,沉默不语。

  我也随之不知说什么好,过了一会儿我说“既然这样,我也没什么可说的,怪我信任你的甜言蜜语。我今天郑重告诉你,不管之前如何,你到此为止,不要再去做这种无良的事情,你伤害我没有关系,但那是一个本来很好的家庭,确因为你闹的有一天支离破碎吗,停止你的行为”

  “你和你姐也沟通过了吗”他说。

  “没有”我说。

  “你是怎么知道的?听谁说的”

  他已经喝了将近十瓶啤酒,从他的表情看,似乎也有一种情绪在积压着。

  “我从不听信别人的传言,耳听为虚,眼见为实”

  “你亲眼看到的,为什么今天才说?你是在哪里看到的”他说道 “我一直在隐忍,是在给你留下颜面,天真的认为你会迷途知返,没想到,你是如此厚颜无耻!”我说。

  “我厚颜无耻?你看到事情从头到尾的来龙去脉了,在你的意识里可能就是认为我一直也就是坏人,我故意勾引你姐的,臭不要脸的缠着你姐是吧?”他的情绪也有点激动。

  “……”

  “你一直是这样,看事情老是凭自己的主观判断,在你眼里,你姐一直都是圣人一般的存在,完美无缺的女人,从我认识你第一天,你就在和我喋喋不休的称赞她。”

  “你是什么意思?”我有些紧张的询问,确实我在他面前称赞最多的就是姐,不允许姐有任何的瑕疵。

  “没别的意思,就是不要把人都想象的那么完美化,包括你姐。我做过的事情不会抵赖,但也不想承担莫须有的罪责。你看到也许只是冰山的一角,就把罪名全部强加给我了,很多事情你可能根本就不知道,我可以承认我犯的错误,愿意接受你的辱骂,惩罚都可以,该有的我愿意接受,但是我要和你说的,不要总是那么主观武断,你姐也是个普通人,也一样会犯错误”他显然是喝的有点多,情绪也起了变化,说话的语气不再如刚才那样。

  “给你说话的机会,你说是怎么回事”我说道。

  “你先说你吧,你怎么知道的”郭锦说。

  我将从第一次在姐家里喝酒醉倒后,无意所见,展会在宾馆的情况都说了一遍。还有我开始愿意委曲求全,不愿戳穿避免尴尬的想法,毫无隐瞒的告诉了他,今天我也很奇怪,喝了两瓶啤酒没有恶心的感觉。

  郭锦听完沉默一会儿,“难怪,确实……”

  “该你把事情说清楚,到底是怎么回事儿”

  我在这一刻突然觉得他可能说的是有道理的,我确实有时是很主观的人。在我眼里,姐之前就是完美的。今天,我到是突然想知道事情的真相。

  郭锦我还是了解的,他看问题确实比较客观,比我要理智冷静。他有时说话很直白,甚至会让我不适应。但,那是最清楚明白的表达方式。郭锦喝了那么多酒,似乎也无所顾及了,我了解他喝多酒脑子想什么就说什么,所谓酒后吐真言放他身上再合适不过。我们今天这样的喝,就是奔着知无不言的程度,他点上一支烟。

  “你想知道什么”郭锦的情绪反而放松一些。

  “全部”

  “有些事情不像你想象的那样,和你说清楚也好,你告诉我,我该怎么做”

  郭锦盯着手里的香烟,若有所思片刻后,开始像我娓娓道来;他说话的风格改变不了,虽然应该是严肃的话题,但不时还会冒出自恋或者过于直白的话语,听着令人有些作呕,但这也确实是事实的真相。郭锦酒喝的也有些过量了,说话舌根有些迟钝,但意思还是准确的表达。

  “思玥,首先,我得和你表态,我和你交往是真心的,从来没有说想和你玩玩而已的想法。其实你不问我也能感觉到,你并不太信任我,不相信我会永远认真的爱你,其实你误会我了,我真的不是随便和女人都交往的,日过你之后,我就决心永远和你一起”郭锦有点断续的说。

  我听到他那么直接的词语后,还是会觉得羞愧,不禁皱了一下眉头,脸上有些发烧。

  “你说关键,我现在不想这些”我表情冷漠的的说。

  郭锦扫视了一下四周,“……呃,咱俩在一起大概两个月吧,那时候你不是老说你最重要的亲人除了父母还有你姐,你的姐姐有多么我牛逼,从小就材貌双全,出类拔萃,鹤立鸡群,呃,我就觉得吧,在你心里面,你姐的位置比我重要多了。呵,确实也是这么回事儿。我就记得你第一回带我见你姐,她那个派头架子,可真够让人受的,高高在上的架势,你更是当着我俩面把她捧的天花乱坠,问我不知多少遍,你姐是不是特别漂亮,特别有气质。我当时一直说是,是照顾你情绪。我对你这一点一直都挺反感的,真的,你说几句也就算了,没完没了,每次都要说。说实在话,谁没见过漂亮女人,我第一次见到你姐的感觉其实也就那样,真没你夸的那么漂亮,也就是家里可能有点钱,会打扮而已,长的还真没有说比你漂亮多少,这是我的真实想法”郭锦说完盯着我看了一眼,我没有表情,眼神示意他继续说。

  “我看的出来,你姐第一次见我,肯定是想给我个下马威,端着架子,皮笑肉不笑。你们北京人那个事儿逼劲儿,你姐表现的太明显了,说话老带着官腔高高在上的,我就是觉得她挺能装逼的。所以我没什么好印象,你一个劲的夸她如何好,我中途想走来的。但我尊重你,也得表现出对她恭敬是吧,要是别人,我肯定不忍,但是那天我是一直在忍受着过来的”郭锦说到这里情绪还有点激动。

  “我其实看的出来,你那天并不高兴,但是我和你解释了,她第一次见你肯定不会太热情,女孩儿的家人要矜持,以后就会好了,你说你也知道了”我顺着他的话说。

  “是,我是理解。”郭锦说。

  “你继续说吧,后来呢,是怎么回事儿”我的意思很明白,就是他和姐后来那见不得人的事情。

  “有好多内情,你根本不了解,我今天就和你说个清楚。”郭锦端起酒杯一饮而尽。

  “我和你说过,其实不是我自夸,我不光智商高,我的灵商也高,对很多的事物我要比你们北方人敏感的多。不是我自吹,因为做生意,我们福州人普遍都聪明,从小就具备灵感,尤其对于人际交往。我和你玩笑说过,我看中的女孩儿,没有追求不成功的,并不光是因为我的形象,还有就是我善于辨识她对于我的好感度,也就是察言观色。也不是完全说是与生俱来,从小家里做生意,父母的言传身教,耳濡目染都有关系。我爸总教育我,与人做事,最重要的就是能看出玄机,对方是否与你有意气相投,通过察言观色可以看出来,简单说,第一面如果对方对你有好感,那生意谈判就顺利,如果没有,那就很会很困难,当然我们有逆转的办法,但相对来说难度就大多了。说白了,我第一次见到你姐,虽然她对我说话趾高气扬,但我通过她的神色可以看出,她并不讨厌我。见过两次后,我更加的确认。而且你姐看的眼神中,还有一些微妙的东西,那是一般人看不出来的”

  郭锦虽然喝的不少,但是和我讲的时候正颜励色,是发自内心的想法,并不是在云山雾罩,天马行空的胡说八道,这我可以看的出来。

  “她什么神色,有什么微妙的东西?”我听到这里有些诧异,不知道他说的真假,姐第一次见他能有什么微妙的东西。

  “我说不清楚,只能意会无法言传。一开始我真的听信你的,也认为你姐是大家闺秀,行为正直,举止端庄。我真是有些畏惧,你姐的气质确实也是,开始还真挺敬畏。我印象是见第三次吧,你姐的一个举动让我注意了。之前她确实是举止大方,优雅文静。但那天咱们在XX吃饭,我打球去来晚了,就穿着球衣过来的,那件火箭队的红色球衣,你记得吧,你还当着你姐的面说了我两句。点餐前,你去了卫生间,我正巧接听了一个电话,就是我接电话的时候,我无意中有余光扫到,你姐拿着菜单时的眼神向我这边瞄了一下。”郭锦说到这里的时候,嘴角微向上扬了一下。

  “那又怎么样?”我听他说到这里,心理有些不舒服了。

  “……呵,我看的出来,你姐那一瞄,不是像你说的她如何正义凛然的风格,与她平时与我交流时的神态完全不一样,说“瞄”不如说是“窥”,而且她看的不是我的脸”郭锦说到这里,有意的将凑到我面前,压低了声音。

  “那是什么?”我接问到。

  郭锦指了指他的上臂,他因为平时就爱好体育,整个手臂很有型,上臂的肌肉线条轮廓很清晰,“你姐看的是我的身体”他面露诡异的微笑,凑近了我低声故做神秘的说道。

  “那有什么,你的手臂不能看吗?”我问道。

  “NO,我说了你姐的看和她平时绝对不一样,她至少偷瞄了我三眼,以为我接电话没有注意,其实我看的很清楚,看我的手臂,我的肩,还有我的胸”他分别指着这几个部位说道。

  “看了又怎么了,这没什么奇怪的”虽然我嘴上这样说,但是他声情并貌的描述,让我质疑,姐会这样吗,我没有见过她偷窥什么。

  “呵,这就是我说的,通过一些微妙的事情,我能看到更深的东西。从那刻我就质疑你眼里的姐,是多么的什么正直,高尚。那天,我因为这个情节,在吃饭时,有意的注意了,果然……”郭锦有点诡异的笑了笑。

  “什么?”我追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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