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宅上下张灯结彩,里外下人忙忙碌碌穿梭不停,连着丁寿也是脚打后脑勺,不得消停。
“倩娘,你不在玉奴房里帮着梳妆,乱跑什么?”丁寿对着四处张望的倩娘喝问道。
看见丁寿,倩娘舒了口气,“二爷,您过去看看吧,玉奴又发了脾气,非要您过去。”
“再有半个时辰江家迎亲的人就到了,又胡乱生什么事。”丁寿皱眉,随着倩娘到了玉奴房里。
玉奴一身大红嫁衣端坐在梳妆台前,见了进门的丁寿哼了一声,“倩娘妹子,劳你门外稍待,姐姐有事和这小子分说。”
倩娘见丁寿点头,便转身出门。
“我的好姐姐,您这又是发的哪门子脾气。”丁寿涎着脸来到玉奴身旁,俯身搂住她的肩膀,“可是舍不得嫁了,小弟求之不得。”
甩手打掉抚到胸前的禄山之爪,玉奴嗔道:“别乱摸,这身装扮用了好久,乱了不好收拾。”转首柔声道:“小郎,过了今日姐姐就是江家人了,趁着还是自由身再要姐姐一次。”
美人柔情厚意,丁寿岂能拒绝,伸手揽住纤腰,便要向她樱唇深深吻去。
不料玉奴伸手推开他的脸庞,“从一早装扮到现在,别弄花了。”
“这可如何是好?”看着玉奴装扮整齐的狄髻头面及一身红缎袄裙,二爷颇有狗咬刺猬无处下嘴的苦恼。
见他样子,玉奴不由噗嗤一乐,转身伏在一条春凳上,将马面裙撩到腰间,潞绸的大红底裤褪到腿弯处,扭头抛了一个媚眼:“傻弟弟,还不快来。”
看着玉奴雪白翘起的美臀,丁寿胯间早已挺起,再不多说,脱下裤子,对准那道鲜红肉缝挺身而入。
玉奴被这大力顶得身子一歪,连忙扶住凳子埋怨道:“轻些,你也知道自己本钱,弄坏了看你怎么和江三解释。”
丁寿嘿嘿一笑,双手把玩着玉奴如同满月的肥美屁股,耸动下身不停,调笑道:“姐姐说笑了,只有累死的牛,哪有犁坏的田。”
“嗯嗯……”下身不断冲撞而来的快感,让玉奴鼻腔内不时发出愉悦的呻吟,“那是别人,你这头野牛,不知要坏了多少良田,哦……,别磨啦,姐姐魂都掉了……”
丁寿抱着粉团似的美臀,几个冲刺便在花心深处研磨几下,享受花心对菇头的包裹刺激。
“好……好舒服……弟弟……别磨了,来了……呀——”玉奴穴腔子一阵抽搐,一股精水酣畅地淋到了硕大肉棒上。
“姐姐今日好生无用。”丁寿放缓了速度,把手探向玉奴胸前。
玉奴呼呼娇喘,无力应答,只是将胸前鬼手再次推掉。
“好姐姐,让我摸摸奶子,空着手没着没落的。”嘴上央求,腰上却是使劲几下直插到底。
玉奴被顶得蛾眉紧蹙,“别闹,你那不管不顾的混性子,真让你上手这身嫁衣都要被撕烂,我今天还怎么出门。”
丁寿闻言讪讪地收回手掌,更用力地揉弄着两瓣丰满粉臀。
看他神色郁郁,玉奴心有不忍,狠了狠心道:“怕了你了,姐姐后庭今日一并给了你,该满意了吧。”
“真的?!”丁寿惊喜,拇指已经不自觉地揉向那浅褐色臀孔。
“那晚上就发现你这小子在打姐姐后门的坏主意,哼,就遂了你的意吧。”玉奴媚哼一声,随后面色一紧,大声呼痛,“轻一些,别乱抠。”
丁寿拇指已然深入,感受到里面的干燥火热,隔着薄薄一层肉皮,甚至清晰察觉阴穴内自己的肉棒脉络。
异处受侵,让玉奴浑身绷紧,阴腔内肉壁紧缩,更加刺激,丁寿不顾地又抽送了数十下,引得玉奴再次阴精狂泄。
玉奴无力伏在凳上,吁吁道:“小坏蛋,要再不干,姐姐可没力气陪……陪你了。”
丁寿不再多话,从湿淋淋的阴户内抽出,大如鸭蛋的紫红菇头刚一碰触菊蕾,玉奴便紧张的身子一颤,“小郎,小心些。”
应了一声,丁寿扭身从妆台上取下一瓶玫瑰香精,一股脑地淋在身下人的臀沟里,霎时香气弥漫,雪白肉团上遍布一层油亮光泽。
挺着肉棒半蹲在玉奴身后,对准那褐色浅涡,丁寿尽力分开那对雪白丰满的臀瓣,腰上用力,便是一刺。
“啊——”玉奴仰头一声哀呼,身子痛得簌簌发抖,额头已然沁出冷汗,穿着弓鞋的一对秀足上下踢打。
借着香精润滑,一次便已滑入大半,丁寿感受那窄小炽热的肉洞收缩紧夹着自己的巨大肉棒,兴奋不已,可玉奴的样子让他又不敢深入,二人一动不动僵在那里。
玉奴连吸几口气,缓缓适应了那股裂痛,莫名的肿胀便意让她有种怪怪的感觉,手伸到臀后,拍了拍丁寿小腹,“小郎,你动吧,姐姐受得住。”
丁二爷如奉纶音,将两片臀瓣两边一分,又是用力一捅,尽根而入。
玉奴皱着眉头一声闷哼,还是配合地摇了摇身子,肛口括约肌一阵收紧,丁寿爽得仿佛男根都要被夹断了,再不忍耐,大力抽送。
随着渐渐适应,玉奴两股渐渐放松,更加方便了肉棍进出,丁寿双手捧着一轮满月,享受着雪臀肉感弹性和肠内火热刺激,速度越来越快。
伏在春凳上,玉奴粉面埋在一双臂弯里,除了蛾眉还是轻轻蹙在一起,肠内摩擦胀痛让她也浮起阵阵快意,忍不住轻哼呻吟。
正当二人干得汗水淋漓,倩娘推门而入,“二爷,迎亲的队伍来了。”见屋内二人恋奸情热的模样,不由一声轻呼,连忙将房门掩住。
丁寿继续快速地使劲抽插,招手示意倩娘来到身边,刺啦一声便将她的蓝布长袄撕开,扯下里面肚兜,抓住那一对饱满玉兔狠狠揉捏。
突如其来的袭击自谈不上什么快感,倩娘忍着胸前异样,开口相劝:“二爷,迎亲的人已到了大门外,该让新人出去了,诶呦……爷,疼——”。
两人都没有应声,只是玉奴一个拼命地把臀部向后顶,丁寿则使劲地往肛门里快速来回抽插,撞地春凳吱吱乱动,知道这位爷精虫上脑天塌不顾的性子,没奈何倩娘帮着扶住玉奴腰臀。
看清了熟悉的大肉棒进出的地方,倩娘以手掩唇,呀了一声,好端端地怎么二爷玩起玉奴屎孔来了,也不嫌污秽,玉奴好像还很享受,舒服地直哼哼,要是二爷要我那里怎么办,那么大的家伙,还不把那撑裂了,想到羞人处,倩娘双手不由捂到了丰臀后。
丁寿可不知身边人想些什么,急速耸动数百下后,腰间突然一麻,随着菇头上一阵阵的酸麻感,一股浓浓的精液泻在了玉奴后庭里,打得她啊啊浪叫。
起身把阳具从菊蕾内拔出,丁寿抬手将倩娘蹲拉到自己两腿之间,将还硬着的阳根塞进她的嘴里。
猝不及防下肉棒入唇,想想刚刚拔出的地方倩娘胃中作呕,可又不敢推开,细一品咂棒身上只有玫瑰花香,才放下心吸吮还残留在丁寿精管内的精液,把它们都吞进腹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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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人在丫鬟搀扶下步入花轿,一声“起轿”,鸣炮奏乐,花轿抬起,迎亲队伍掉头而去。
月仙与玉奴相处一年有余,站在门前看着队伍远去,唏嘘不已,直到一个不要脸的凑到她身边。
玉手背后将偷摸自己屁股的黑手掸掉,月仙斜了一眼:“许多人呢,被看到成什么样子。”随后看看左右,好奇问道:“倩娘呢,怎没出来送人?”
恬不知耻的某人习惯性地摸了摸鼻子,笑道:“她在后宅梳洗更衣,不便出来。”
月仙自是熟知自家小叔子的脾性,羞恼道:“你也不选个时候!?”扭身进了宅门。
丁寿连忙追了过去,扶住香肩赔笑道:“嫂嫂勿怪,要不小弟今夜单给你一人赔罪?”
月仙啐了一口,“没几日你就纳新人进门了,还没个正行。”
丁寿闻言止步,神色悻悻:“我哪还有脸见人家。”
听出丁寿话中不满,月仙苦口婆心劝道:“小郎,非是嫂嫂对李家心怀旧怨,你如今身份不同,那丫头寒门陋质,你却要明媒正娶,纳为正室,岂不让人笑话?”
“娶亲的是我,碍着旁人何事。”丁寿嘟囔道,“都已说好了,如今却成了纳妾,我怎么跟人交待?”
“交待?有什么可交待的,要不是小郎你争气,年纪轻轻官居四品,她连做妾的资格都没有。”月仙不屑道。
大明律里的条条框框规矩甚多,庶民四十无子才允许纳妾,如大爷丁龄,小桃只是通房丫头,却没个名分,总得说来,大明朝官儿当得越大,特权越多,包括女人数量。
看丁寿还噘着嘴不情不愿的,月仙叹道:“小郎,你拗着性子用娶大妇的大礼把她迎回来,已是给足了李家面子,还有什么对不住她的?要真娶回一个酒家女子做正房,你大哥回来,嫂子该怎样向他交待?”
说着话,月仙抹起了眼泪。
提起丁家老大,丁寿只得服软,“嫂子莫哭,都听你的便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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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凤看着铜镜内的自己,发辫已经打散盘成妇人发髻,如玉姿容上的少女绒毛正被五彩丝线缓缓绞去。
“左弹一线生贵子,右弹一线产娇男,一边三线弹得稳,小姐胎胎产麒麟。眉毛扯得弯月样,状元榜眼探花郎。我们今日恭喜你,恭喜贺喜你做新娘。”
帮着李凤开面的是宣府一位父母子女双全的妇人,手上帮着开面,嘴上还叨叨不停地唱着《开脸歌》。
开脸之后,又有几个妇人丫鬟过来帮着上妆,李龙家里老底子早已折空,收了丁寿彩礼才赶着备下妆奁,这几个仆妇都是临时雇佣帮忙,言谈中自少了许多顾忌。
将各类金银花钿首饰簪在狄髻上,一个妇人对着镜中李凤啧啧赞叹,“姑娘好福气,我做了许久的这行当,这么体面的”冠儿“还是第一次见。”
一个正弯腰为李凤换翘头弓鞋的圆脸丫鬟抬头道:“那当然,这头面是总督大人送给丁家的,自然是极体面的。”
李凤身后帮着整理青缎马面裙的高个丫鬟转过头来,“真的假的?!那丁二爷有那么大面子,连总督大人都要给送礼?”
圆脸丫鬟一脸得意道:“当然是真的,丁家负责采买的美莲婶子说与我娘听的,还说府里再招人就把我也招进去,嘻,那府里一定天天有好吃的。”
高个丫鬟带着三分羡慕地揶揄道:“算了吧,你那么能吃,哪个主家能要你。”
圆脸姑娘登时急了,“哪个吃得多了,不要败坏人名声,人家只是长得胖一些,吃得很少的。”
“好了好了,今天是人家的大喜日子,你们裹什么乱。”妇人见李凤神情落寞,出言阻止。
几人捧过大红披风,服侍着李凤穿戴,妇人帮着系好合欢节,摩挲着披风上的四季花草刺绣,感叹道:“这绣工真是精致,也只有姑娘这等颜色才配得上。”
“凤姐姐,听说丁家的聘礼多的能买下咱们整条巷子,真的么?”圆脸丫鬟一副好奇宝宝的问道。
李凤看她一脸娇憨,勉强一笑,轻轻摇了摇头,没有说话。
“这点见识还想进丁府,丁家聘礼光是铺面就三十间,听说都是这些日子买下的,连价都没还,整个聘礼加起来怕是能买下半个宣府城了。”高个丫鬟今日是打定主意和她作对了。
圆脸丫鬟吓得吐了吐舌头,“老天,活这么大也没见过这么厚的彩礼,凤姐姐,你命真好。”
《明户令》虽然对士庶婚礼聘仪有规定,并强调不重虚仪,但民间百姓还是认为聘礼嫁妆多寡为面子大事,不过总的来说,开国皇帝朱八八知晓民间疾苦,也从各方面体谅百姓,除了不提倡丰厚彩礼,将六礼简化成三礼,还禁止指腹为婚等娃娃亲陋习,“凡男女婚姻,各有其时,或有指腹割衫襟为亲者,并行禁止”,“凡男年十六,女年十四以上,并听婚娶”,说句实在话,为结婚买房买车被逼得焦头烂额的兄弟们穿越到大明洪武年间做百姓,活得或许更轻松些。
几人认为这是天大的福分,李凤心中却不做此想,与人做妾,不过是被买去而已,价格再高也是一般命罢了。
“妹妹,你准备好了么?”房外李龙声音响起,“轿子到了。”
“好了好了,李掌柜的进来吧。”妇人高声张罗。
也是一身喜庆打扮的李龙越门而入,来到李凤身前,背身弓腰屈膝,“妹妹,上来吧。”
李凤由着兄长将她背起,一路上众人贺喜声不绝,她只是轻轻趴在李龙肩头:“哥,以后妹妹不在你身边,要好好照顾自己。”
“放心妹妹,老店已经收回来了,还并了周边的几处铺子,咱家的日子会越来越好。”将妹妹放在花轿内,李龙喜不自胜,“丁家仗义得很,花轿从正门进,还要拜天地,一切都按正妻的规矩来。”
大好女儿清白被他毁了,本该属于她的一切还要感恩戴德么,轿子抬起,李凤凄凉一笑,转到轿窗前想再对哥哥说句话,却是眼波流转,幽幽一叹,无话可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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宣府城内敲锣打鼓时,却有一队人马悄悄进了城,守门兵卒验看来人印信后,乖乖撤到一边行礼避道。
“老元戎,你曾在此地驻马,这城中人人喧嚷奔向一处,可是有何民俗不成?”马上一位儒雅的青袍老人询问身旁一位精神矍铄的白发老者。
老者摇了摇头,疑惑道:“老朽不知。”随即向身后一个与他容貌有几分相似的年轻人点头示意。
年轻人策马向前,拦住一个行人问了几句,回马而来,“禀父亲,刘军门,据百姓讲是本地有人纳妾,摆下了十天流水席,不拘何人但有过去道喜者每人还有五十文喜钱。”
青袍老人哦了一声,哂笑道:“纳个小妾便如此铺张,这宣府还真是块宝地啊。”
白发老人不答,微微抬了抬眼皮,“纳妾者何人?”
“姓丁名寿。”
青袍老人面色一变,随即微笑道:“老元戎,我等一路辛苦,便去做次恶客如何?”
白发老人神情淡淡,“悉听都堂安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