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至掌灯,丁寿居处正房内恍如白昼,莺莺燕燕笑语声喧。
丁寿在家中素来随意不拘,着贻青贻红二女伺候着沐浴更衣,只换了一身银红暗纹的茧绸交领中衣,连冠帽网巾也不再用,教贻红用一根坠着玉蜻蜓的金丝线将披发束在脑后,赤脚踩着鞋子清清爽爽出了卧室。
“给爷见礼。”一众老少佳人齐齐离座,敛衽施礼。
“罢了罢了,自家人哪恁多俗套子,”丁寿摆手笑道:“今夜是补过新年,阖家守岁,不讲尊卑,百无禁忌。”
打眼一看,座上还少了几人,丁寿疑惑:“嫂子与谈先生怎地未到?”
“师父,先生道既是家人守岁,她一个外人往来不便,教我送来封帖子道贺。”长今从怀中取出一封贺贴敬上。
丁寿大略一观,嘻笑道:“瞧瞧,还真当是贺岁了,也罢,反正没出正月都是年,难得她一番心意,改日回她一份礼就是。”
“那我呢师父?这贺贴是我送来的,是不是礼物也该有份?”长今摇晃着丁寿手臂一脸期盼。
“你嘛——”丁寿出其不意在长今挺直的俏鼻上重重一刮,“明日我便考校你的武功课业,若是没有长进,少不得一通好打,这礼儿可还中意?”
捂着发酸的小鼻子,长今迅速躲在谭淑贞身后,缩着粉颈可怜兮兮地唤道:“娘,救我!”
谭淑贞面色突变,“长今小姐不可乱叫!”
“好了,你和晓怜几人间的那点事情我又不是不知,偏你几个遮遮掩掩好似见不得人。”丁寿不屑轻笑。
谭淑贞与高晓怜、贻青几个忙不迭跪下请罪,单撇下长今左瞧右看不知所措,只好也陪着一同跪下。
突然来了这麽一出,宋巧姣措手不及,有心相劝却不知从何说起,慕容白只是好奇地打量众人,抱臂不语。
美莲眸子微转,献着殷勤道:“爷请先这边坐下,奴婢想着大夫人车马劳顿,夜里又不知闹到几更,先请她到收拾好的院子里休憩,养足了精神今晚也好欢娱不是。”
“你倒是想得周全,”丁寿颔首,在美莲服侍下坐定,“嫂子可醒了?”
美莲唇角微挑,难隐眉梢得意之色,笑道:“早便醒了,奴婢已打发蕊儿去请,爷您安心。”
可人看不过去,不禁劝道:“谭管事几个毕竟都伺候您日子久了,彼此关系近便,私下间称呼除却多了几分亲近,也无伤大雅,您不妨……”
“不妨怎样?”丁寿眼皮微抬。
杜云娘暗中牵住可人衣袖,摇头示意,随即介面笑道:“还能怎样,爷是府里的主子,还不是要怎样便怎样,不过我的爷呀,今儿既是当年夜来过,跪这一屋子终究不是个喜庆样子,您若吃酒时不嫌碍眼,咱娘儿几个也只好陪您受着了,但不知这有坐有跪的团圆饭最终怎麽个吃法?”
丁寿“噗嗤”一乐,“哪有恁多牢骚,她们自己要跪,爷可曾说过半句狠话,在一个屋檐下住的久了,她们几人认个乾娘,结个手帕的,人之常情,爷哪心思管得过来,只要不是勾心斗角,暗敲闷棍使绊子,你们其乐融融,爷高兴还来不及呢,这话你几个可听明白?”
“奴婢省得,谢爷宽宥。”众人听了,心头块垒放下,纷纷称是。
“你呢?”丁寿叉手托着下巴,笑吟吟地乜向一旁的美莲。
丁寿虽是笑语晏晏,美莲却禁不住心头一寒,连连点头:“爷菩萨心肠,慈悲大度,婢子哪有不懂理的。”
“那便好,爷这差事,常年奔波在外,家中事全仰仗你们几个相互照应,姐妹也好,母女也罢,你们直管各论各的,却不要无端生事,招惹是非。”
一指宋巧姣,丁寿又道:“巧姣你们也曾见过,今儿爷把话挑明,她虽没个名分,也是府中的新姐妹了,你们几个今后多多照应,可不要欺负她孤身一人无依无靠。”
众人连称不敢,宋巧姣不想今夜丁寿所谓除夕聚会,却是召集众女为她张目,不禁心潮起伏,感动万分。
“巧姣,在座虽职事不同,却也都是府中内眷,你毕竟新来乍到,再向姐妹们见个礼,谢她们日后关照。”
宋巧姣应声上前,盈盈道福,众女推辞还礼。
“太师叔,我呢?”厚此薄彼,小慕容顿觉委屈。
你?你不欺负别人二爷便烧香念佛了,丁寿抓抓头,琢磨该喂这小丫头一颗多大的甜枣儿才好,“那个白儿,长今武学才刚筑基,你闲暇时可多指点一二。”
好处半点没有,还得白教那小丫头,慕容白嘟着嘴道:“哪有师侄指点师叔武艺的……”
“门中长幼尊卑不可废,你的称呼不变,长今麽……便唤你姐姐吧。”反正魔门上下就是一团乱账,丁寿也不介意再添一笔。
“啊?叫姐姐呀?!”才长了辈分的小长今些许不满,“那蕊儿姐姐呢?”
“她比你懂事。”丁寿白了徒弟一眼,吓得长今低头不敢再说。
师侄,低一辈;姐姐,高半辈,好像吃的亏没开始那麽大了,颇有朝三暮四之风的慕容白,掰着手指盘算半天,表示可以勉强接受。
“好了,正事儿差不多了,我也有些饿了,什麽时候开席?”丁寿笑问。
“厨下已准备好了,只等大夫人入座,便可开席。”谭淑贞应道,今夜人数多,为防倩娘支应不开,她一早打发女儿几个在内厨帮忙。
丁寿看看两席红木圆桌,一个劲儿摇头,“不好不好,既是年夜饭,哪有分席而坐的。”
“爷说的是,奴婢欠了思忖,这便换两个四仙桌来拼在一处。”谭淑贞歉然道。
“不用那麽麻烦,直接将席面摆在炕上吧,地方宽绰,大家围坐也便宜。”丁寿把手往临窗大炕上一指。
不待谭淑贞答话,丁寿已甩鞋蹦了上去,知道这位爷想一出是一出的性子,谭淑贞无奈,招呼众人将炕上引枕挪开,把两个紫檀炕桌拼在一处,倒也成了个六尺的长条桌子。
见可在炕上用饭,长今拍掌叫好,纵身跃上炕,又叫又跳,谭淑贞劝阻非但不听,还直接扑到丁寿怀中撒娇,教众人哭笑不得。
丁寿将长今横抱在怀,感受这小丫头如今骨肉又多了几分丰韵,笑问道:“数月不见,可曾想师父?”
“自然是想,可师父却不喜长今,每次出去玩都不带我,回来还凶巴巴的!”长今皱着鼻子倾吐委屈。
丁寿呵呵笑道:“为师可不是出去玩的,不过你既这般挑理,大不了再出外差时带你一同便了。”
“真的?”长今眸子晶晶发亮。
“还骗你不成。”丁寿点头确认。
“师父果然疼徒儿。”长今欣喜不胜,揽着丁寿脖颈香了一口。
猝不及防被徒弟占了便宜的丁寿瞬间错愕,谭淑贞看得不禁皱眉:“长今!女娃家成什麽话!”
长今情急失态,此时也红透秀颈,丁寿哈哈大笑:“无妨,无妨。”
这小丫头果然是天生狐媚,太师叔让我指点她武功,还真要将她牢牢看住了,慕容白提防之心大起,看长今目光透着几分不善。
“咦,不是说夜宴将开了麽?”
月仙在小桃蕊儿引领扶持下进了西次间,看到的便是坐席空空如也,榻上杯盘齐备,人头簇拥。
“嫂嫂来的正好,才布置齐整,嫂嫂一来便可开席。”丁寿盘坐在炕上笑道。
“小郎这又是搞得哪一出?”月仙想着今日晚宴,她身为长嫂席间不可让宅中女眷看轻,早早便唤小桃帮衬,拂奁修眉,开镜调粉,钗钏坠环打扮地齐齐整整,盛装而来,怎料看到的是这番情境。
“今儿是家宴,没那些子规矩,大家随性适意便好。”丁寿与众女笑着延请月仙上榻。
月仙初来,不好拂了众人之意,便依着丁寿,垫了靠背倚着板壁坐在了左首边上,丁寿右首可人、杜云娘等人围着炕桌依次而坐,贻青贻红为方便安席,只搬了凳子贴着炕沿坐下。
众人落座,传命开席,倩娘领着周玉洁、雪里梅等人端着大方托盘流水搬将菜肴运上来,足有三五十个碗碟,一色的永乐官窑甜白,水陆酒馔齐备,干鲜果菜俱全。
长今见了菜色便忍不住眸子发光,才要下箸被身旁蕊儿暗戳了一下,示意她等老爷发话,长今不情不愿地放下了筷子。
丁寿左顾右盼,见美艳齐列,佳丽眼前,心中欢畅,斜倚着一个软枕道:“今儿不拘礼数,尽情取乐,想吃什麽自取便是。”
小长今欢呼雀跃,率先拿起筷子奔着前面一盘鸡髓笋夹去,不妨绉纱衫袖口沾到了一盘攒汤内,蕊儿只好蹙着眉头帮她挽起袖口。
丁寿含笑道:“反正屋内不是外人,不妨都脱了衣裳,省得宽袍大袖,吃起酒来多有不便。”
嘴里嚼着正欢的长今连连鼓掌,既然丁寿发了话,众人都笑着应了,一个个忙着卸妆宽衣,将夹袄罗裙分别搭到屋内台架上,只穿着各色罗衣,薄纱裤儿散了裤脚,重新入座。
“小郎,嫂嫂便算了。”月仙不愿当着人面显得过于轻浮,摇头婉拒。
丁寿也不强求,却见周玉洁、雪里梅连着坠儿三个还衣衫整齐戳在下面,戏谑道:“你们三个,可还要爷我帮着脱麽?”
坠儿怯生生望了丁寿一眼,又看看玉洁二人,圆圆脸蛋上升起几分为难神情,手指摆弄着腰间柳绿汗巾,解与不解踌躇难定。
“二爷要是动手,可是全扒光了?”丁寿从枕上半支起身子。
雪里梅信以为真,惊得退了一步。
周玉洁却蹙着眉头望向只披着桃红色对襟纱衣的谭淑贞,内里银红抹胸和丰泽肌肤若隐若现,心中隐觉不妥,小声提醒道:“妈——”
谭淑贞恍如未闻,神色如常,只是起身陪笑道:“奴婢向老爷告罪,这酒宴还不知到何时,却忘了安排人筛酒,便让她几个小的在外间看炉,帮衬酒兴如何?”
“小郎,不要生事。”月仙轻声道。
哪个想要多事了,好心没好报,丁寿暗中撇嘴,挥手打发几人快些出去。
“去外间生炉看火,随时候着听吩咐,可懂了?”谭淑贞连打眼色,半推半送的,将三女撵出了门。
“忙了半天,今儿晚上饭还一口没吃呢,”坠儿嘟着樱唇,抱紧双臂瑟瑟发抖,“这里没通地炕,比里间可冷多啦!”
“你若是想,脱了衣服进去就是,我宁可忍饥受冻,也不愿看里面人的丑态。”雪里梅盯着炉火忿忿道。
坠儿委屈地扁扁嘴,“玉姐姐,你说呢?”
正想着适才自家母亲在里间众目睽睽之下毫不避讳地宽衣解带,周玉洁神思不属,坠儿有问了一遍才醒过神来,苦笑摇头:“我也不知。”
“哼,姐姐你是没见过他几个宣淫的场面,那真是……”雪里梅毕竟自幼在宜春院中读书习文的培养,有些粗语还是说不出口,思索半天,才给出了一句评价:“淫君在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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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刻次间大炕上正乱嚣嚣闹成一团,贻青贻红两个唱曲儿助兴,丁寿闭着眼听得摇头晃脑,余人或用牙箸敲着水晶杯子合拍,或开怀畅饮,各取所需。
月仙吃了几杯,愈发燥热,她本就穿得严实,加之背靠板壁,稍间是丁寿卧室,谭淑贞一早便命人笼了地炕,此时热气浸蒸,顿感难捱。
“小郎,我身子乏了,与小桃这便回院安歇吧。”
丁寿睁眼诧异道:“开宴未久,嫂嫂何必心急,再说小桃还未吃够呢……”
月仙转目望去,只见婢女小桃捧着斟满嫣红桃花酿的水晶酒杯,正对着席间几盘瓜茄菜蔬嘎吱嘎吱嚼得起劲。
这婢子真不给自己长脸,月仙好气又好笑,喝道:“小桃!”
小桃抻脖吞了一口弹丸大的小鲜茄,喜道:“小姐快尝尝,二爷这里果蔬真是不少,在宣府这个时节便是有银子怕也寻不到呢。”
倩娘一旁笑道:“这本不是如今时令产的,是府里温室专用火炕育出,确也珍贵,咱们今儿也是托了爷的口福,小桃妹子喜欢,不妨多吃一些。”
小桃点头,筷子不停,月仙看得恼道:“小郎宽宏,特允主仆同桌,你这奴才也该收敛一些,为主子存分体面,这般吃相成何体统!”
小桃被训斥得讪讪落筷,丁寿开解道:“说了今夜不忌尊卑,嫂子何必多心,小桃常年随侍,多有辛劳,今夜权作嘉奖,莫再计较。”
美莲、倩娘等宣府旧人也在旁关说,月仙只是怕被丁府内眷看低,本就未真得着恼,借着众人之口也便罢了。
丁寿又道:“今夜达旦之饮,首要便是为嫂子接风洗尘,主客若是走了,这酒如何还饮得下去,嫂嫂若是乏了,便去里间床上歇息,待缓过神来再饮不迟。”
月仙也觉不好拂了众意,再看小桃一身水红撒花小袄绸裤,嫩脸红扑扑的,微露汗迹,若是急着出去,怕着了夜风害出病来,便在小桃扶持下入内安歇。
月仙既去,丁寿更加散漫,醉眼看向身旁可人,数月不见姿形秀丽如故,一张瓜子脸因吃了酒,红晕晕的,愈增娇艳,偎桌闲坐,一双修长玉腿在薄薄的玉色撒花百褶裙下半屈轻叠,身姿曲线窈窕风流,勾人心魂。
丁寿不觉心动,桌下手掌轻轻握住了叠放在身侧的一只秀足,正捧盏浅饮的可人神情一窒,眼珠左右闪转,不动声色。
隔着罗袜,亦能察觉掌中之物秀气纤美,丁寿揉捏把玩一番,弄得可人气也粗了几分,才恋恋不舍弃了小脚,沿着纱裙下光滑紧实的小腿,一路攀爬了上去。
一只素手按住了贪求不停的手掌,可人美目稍带迷离,轻轻柔声道:“爷,您做什麽啊?”
手掌继续寻幽探秘,丁寿装作若无其事地靠近精致细小的耳垂,小声反问道:“做什麽你还不清楚?”
甜糯的声音里多了几分央求,“爷,别闹了,妾身不想当众出丑。”
“可爷那里,已经丑态毕露了。”丁寿牵起玉手,放在了自己裆上高高鼓起部位。
可人两颊如绽桃花,狠了狠心,顾盼席上无人注意这边,手掌迅速探入丁寿胯间,握住那根粗巨的火烫之物,上下套动。
轻轻一声呻吟,丁寿身子微微后仰,可人服侍他久了,早非当年雏儿,便是再愚笨的,身旁有杜云娘这麽个欢场高手,耳濡目染下也平添了许多手段,那只滑嫩小手忽松忽紧,灵活翻飞,时而握在根部,倏忽紧箍冠沟,指尖轻挑马眼,温润掌心包裹着鸭卵大的菇头缓揉慢搓……
丁二歪在炕上,被可人服侍得微微轻哼,美中不足则是小二爷窝在内里见不得风,憋闷不已,左右四下之人都与自己有肌肤之亲,丁寿也不避讳,直接将绸裤褪下。
没了衣裤阻挡,可人更觉羞臊,她也晓得这位爷的性子,半途而止是没可能的,只好加紧套弄,只求快些让这魔星出火,少在人前露丑。
此刻贻青贻红献艺已毕,长今来了兴致,也跳下榻唱几首朝鲜童谣,众人不解其意,权当听个新鲜热闹,全神贯注场中,倒也无人发现。
玉洁几个奉命过来添酒,谭淑贞毕竟心疼女儿,央丁寿赏几个碗碟让她们外间去吃,这厮正被伺候得爽利,连连点头,哪有不允之理。
玉洁谢过,谭淑贞取了托盘,拣了几个果肴点心,才交予女儿,不慎筷子跌落一支,玉洁弯腰去拾,抬眼恰见桌腿间正有五只嫩笋般的玉指,在一根足有八九寸长的粗壮肉柱上摩挲套弄,吓得她一声娇呼。
“怎麽了?”谭淑贞关切问道。
“没什麽,看见了一只黑虫子。”周玉洁玉面飞红,掩饰说道。
“黑虫子?!”谭淑贞变了脸色,席上吃出虫子可非小事,别败了爷的兴致,连忙俯身去看。
“别看了,妈,是我瞧错了。”玉洁忙着阻止。
“这妮子,多大的人了,还毛毛躁躁。”谭淑贞嗔道,母女重逢,她对女儿疼爱还来不及,岂会真心责怪,只让她几个快出去用饭,嘱咐围在火前,莫再着了凉。
周玉洁心神不宁地退了出去,她母女间对话旁人或没在意,怎瞒过老江湖的杜云娘,见周玉洁俯身之后神色古怪,便也有样学样,探身一看,便已了然那丫头看向何处。
丁寿正眯眼享受,冷不防一个温润丰腴的身子靠在了胸前,酥腻腻的声音在耳畔响起:“难怪可人妹子将身子挡个严实,原来妹子也学会偷食了,爷,厚此薄彼,未免不公吧?”
丁寿睁眼,见眼前杜云娘面如满月,目含春意,她那件黛色纱襦一半滑下肩头,露出圆滚雪白的一段膀子,丰满滑腻的雪脯也露出大半。
“云娘姐姐,你怎也取笑我!”见席间众人都向这边瞅来,可人迅速缩手,羞得无地自容。
“偏都是我的不是,这便补偿于你。”丁寿笑着挺了挺腰,大手向杜云娘深邃乳沟探去。
杜云娘拍掉丁寿伸来魔掌,反手将他裤子拉好,抛个媚眼道:“光我们娘几个自没避讳,莫忘了还有爷的好徒儿在呢。”
看长今正直勾勾看着自己,丁寿老脸不觉有些发红,对这小萝莉终究做不出禽兽之举,可裆内之物涨得快要爆掉,他实实憋得难受。
杜云娘拢拢鬓发,将肩头纱襦拉好,娇慵道:“爷若忍不住,里间大床上还躺着一个呢,自去便是,别扰了妾身们酒兴。”
丁寿心头豁亮,也不闲话,直接下炕穿过碧纱橱,轻轻掩上门,向内行了几步,见雕花大床前的榉木衣架上依次挂着桃红罗袄、银红罩衫、细褶长裙,一双红纱凤头绣履整齐摆在床前,里面有细微鼾声传出。
丁寿心头竟萌起几分偷香刺激,蹑手蹑脚来在床前,见月仙身盖衾被,一双粉白玉臂裸露在外,丁寿迅速脱去衣物,笑嘻嘻掀开被子向香躯上伏了去。
月仙正睡,陡觉身子一冷,随即一个热烘烘的赤裸身躯靠了上来,岂有不醒,睁开睡眼见是自家小叔,恍惚朦胧中错以为仍是宣府自家,不由噙笑张开玉臂将男人抱在怀里。
“猫儿可又偷腥来了?”
丁寿直把手插入她裤内,摸着毛茸茸的阴门,探了一个指头进去,“却不知里面有无鱼吃?”
牝户在手指挑弄下流水淙淙,黏黏蜜液不断从狭长缝隙中渗出,如露珠般挂在卷曲毛发之间,“咕叽、咕叽”真有几分鱼儿吃水的声响,月仙眯着双目呢喃低语,揽着丁寿脖颈吐出香舌舔吻。
“长今,趴在这里作甚!”
谭淑贞的一声轻喝,直将意乱情迷的月仙唤醒,原有的三分酒意立时不见踪影,才省起身在何处,摁住丁寿挑逗手掌,“小郎,外间有人!”
“无人才怪。”丁寿嬉笑将月仙亵裤扒下,露出雪白双股,分开两条腿儿,将阳物对准牝户,菇头贴着湿漉漉蜜唇蹭了几下,款款而入。
月仙推拒不得,只好由他,恐自己忍耐不住荡呼浪叫,让外人听去了笑话,忙将被角咬在口中,颦着眉头任小叔肏弄。
丁寿耸了几下,深入花心,便提了她双足,腰身连挺,狠提快送,卵袋撞得阴门啪啪声响,月仙娇喘吁吁,柳腰乱摆,任凭他抽送研磨,全身酥软,只是咬紧衾被,不发一声,不多时,花心一通乱颤,一股子淫水喷出,先自丢了。
“嫂嫂这般可便没了趣儿……”少了佳人吟唱,丁寿动作都少了劲头,将硬梆梆的宝贝抽出,手指就着春潮,在隆如馒头的小穴内来回拨弄。
月仙吐出已被香唾浸润的被角,央着唤道:“祖宗,快些弄完了吧,若再有人来,嫂子羞也羞死了!”
原是怕羞啊?丁寿促狭一笑,拇指继续摁着穴口挑逗,细长中指却戳入了圈圈涟漪的紧窄梨涡。
“你……你挖弄那里作甚?也不嫌污秽!”那处从未被异物侵入,月仙不安地扭着娇躯拒绝。
“嫂嫂,将此处给了小弟吧。”将穴内淫露均匀涂抹在菊蕾四周,丁寿贴着月仙耳垂笑道。
“那里!不成!!”月仙断然拒绝,肛口内仅只一根手指进入,便被箍得紧紧,胀得下身说不出的别扭,若是小叔那近尺长,一手把握不来的宝贝进入,还不将嫩臀撕成两片,怕是日后连出恭都绷不住了。
“却由不得嫂嫂了。”准备就绪,丁寿可不会因人拒绝便打退堂鼓,翻过娇躯,将白嫩嫩两条腿儿八字分开,整个人压了上去。
“小郎,听嫂嫂说,前面随你怎麽弄,嫂嫂由你……”
月仙不住想挣着翻过身来,却被丁寿摁住腰臀,动惮不得,只好低声下气苦苦哀求。
“嫂嫂,且忍一忍,这和落红一样,第一次嘛,总归是要疼些的。”丁寿虽是这般说着,还是将紫红菇头在嫣红肉缝儿外边一番研磨擦蹭,连着棒身也尽量多涂些湿露润滑,才寻凑上了浅褐菊蕾。
“嫂嫂求你,床上这次你便依……啊唔嗯——”
觑准圆圆肉洞,丁寿用劲往里一挺,“突”的一声,大如鸭卵的菇头连着半根肉柱直没入月仙肛中。
月仙总还记得外面诸女饮宴,匆忙间来不及再咬衾被,只将一只玉手死死捂住樱唇,嘶声痛呼还是抑制不住地从喉间鼻腔迸发,传出老远……
*** *** *** ***
“坠儿,你适才喊饿,如今多吃些。”雪里梅帮着向坠儿碗里夹菜,坠儿连声应着,小嘴也确实没停。
周玉洁端着瓷碗,思想着方才所见之事,大人与姬妾狎玩不避众人还可理解,毕竟那些女子都是他府中内眷仆婢,岂有主人行事需要避讳的,但娘亲毫不避忌在大人面前脱衣露体,却让她心头上蒙了一层阴霾。
周家是诗礼名教之家,玉洁自幼家风严谨,儿时记忆之中的母亲也素来端丽守礼,恪谨待人,此次重聚,母亲清丽温婉,一如往常,问及抄家失散后事,只是一声喟叹,言道母女二人皆蒙大人恩典脱离苦海,便是粉身碎骨也要尽心报偿,当时未曾多想,难不成这“报偿”之中还包括暖席侍寝不成!
玉洁暗暗摇头,丁大人官势?赫,位高权重,后宅女子莫说国色天香,也是各擅胜场,母亲虽说薄有丰姿,毕竟年齿已长,恩人怎会饥不择食,老少通吃!可是……雪妹妹似乎说大人阳气旺盛,甚好渔色猎艳,倘若有一天要自己铺床暖席,又该如何是好?
玉洁秀气耳垂有些发烫,按说自己残花败柳之身,若非大人明断,早死在暗无天日的洪洞大牢之中,还不知死前要受多少摧残,献身报答也是应有之义,可自己与三郎早订鸳盟,岂能背誓!
“姐姐,你怎不吃?”雪里梅见玉堂春若有所思,面色阴晴不定,担忧问道:“可有心事?”
“没……没什麽!”玉洁只觉心思被人看穿,面赤心跳,运箸如飞,往碗里胡乱夹着菜。
一声从喉头深处压抑至极的嘶吼声突然从内间传来,吓了三人一大跳,吃得甚急的坠儿不留神一口菜呛入气管,捶着小胸脯连连咳嗽,圆脸儿都憋白了。
雪里梅惊愕:“这是……怎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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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间众女闻声也停了饮宴喧闹,一个个面面相觑,连素来骄矜的慕容白都忍不住黛眉轻挑。
“娘,师父在打罚婶婶麽?”长今面露惧色,叫得这样凄惨,该是受了多大的痛啊!
早知会如此,可人苦笑,看着众人道:“今儿便就此打住,各位早做准备,谭妈妈送长今回去歇息,外间三个……”
“太太放心,奴婢自会打发她们回去。”谭淑贞施礼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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雕花大床上,月仙痛得浑身冷汗,两手把着床栏“嘶嘶”倒抽着凉气。
一时兴发,没头没脑搠进去半截,看嫂子疼得娇躯微颤,丁寿也有些不忍,毕竟这是自家大嫂,真弄伤了身子不好相见,试着拔出几分。
“别动!”月仙只觉那根铁杵火烫怒涨,被肛口肌肉一圈圈紧紧束着,向外一动直要将肛心扯开也似,痛得她咧嘴又出了一层虚汗。
“吃痛得很,你缓一些,慢慢儿进……”
听嫂子没让他退出去,丁寿如何不喜,双手在她屁股穴心几处一番把玩,乘着她肌肉松弛,身子又缓缓前凑,一连几挺,终于将一根近尺长的宝贝彻底没根,塞进了两瓣雪白香丘之内。
月仙也不知出了几层透汗,身上仅存的桃红抹胸都浸透了,丁寿也长出口气,将强壮身躯完全贴伏在汗湿滑腻的玉背上,轻轻舔舐着粉颈香汗道:“嫂嫂若是忍受不得,便算了如何?”
“你这家伙专会得了便宜卖乖,如今弄都弄了,还说三道四作甚,只快弄出火,早些住了,给嫂嫂我留几分见人颜面也就罢了。”月仙蹙双眉没好气道,李家虽不是钟鼎世家,她好歹也自幼在父亲教导下读书明理,嫁人之时怎想有朝一日,前前后后竟被兄弟俩分别破身开苞,家中先祖若是地下有知,怕会气活过来。
“小弟尽力而为。”丁寿扯去月仙胸围,把玩着凝脂双丸,挺翘红豆,屁股一耸一耸,开始在嫂子谷道内缓缓抽送。
月仙把紧床栏,低头死死咬住填了花瓣的绣纱软枕,紧攒着细长黛眉,任由小叔在那隐秘污秽之处来回进出穿梭。
百十抽后,月仙慢慢体出些异样滋味,旱道虽不如前面水陆润滑,却也敏感异常,细嫩肠壁连那狰狞巨物上的根根虬结青筋,丝丝血管跳动也能感受入微,只有一层薄皮相隔的花心嫩蕊竟也随着阳物进出后庭,又开始淌出骚水,真个奇哉怪也。
月仙淫兴渐起,却羞于开口,微微松开噙咬香枕,含羞带怯道:“小郎,嫂嫂禁得住,你可……快些!”
丁寿如聆纶音,立时抱紧香臀,大抽快送,撞得月仙臀肉乱颤,劈啪作响,一张雕花大床也随着他的动作“咯吱”“咯吱”发出抗议之声。
“嗯——唔——嗯哦——”月仙留存最后一丝颜面,咬紧牙关不出浪呼,仅鼻腔内偶尔发出声声闷哼,紧握着床栏的汗津津手背上,青色血管隐隐凸起,足见忍耐辛苦。
丁寿揽住了娇躯,尽根顶耸,片刻间冲了足足千余下,月仙被肏得鬓乱钗横,四肢瘫软,终于鸭卵大的菇头又一次全根而入,随后一阵跳动,一股股火烫精水射入月仙肠道深处。
月仙双足连蹬,花心狂颤,究是又丢了一回。
二人身下衾褥俱被汗水浸透,丁寿舌尖在灵巧耳轮上轻轻刮过,嘻笑道:“嫂嫂,该放手时须放手……”
月仙狠狠长吁了一声,松开已被她指甲刻出细痕的床栏,把身子一歪,将那根兀自挺硬的东西从后庭中挤出,“小郎,得饶人处且饶人……”
丁寿呵呵大笑,含着香舌又品咂一番,眼见床上睡不得人,便将娇躯抱起,放置在临窗暖阁中,帮她盖上衾被,月仙被他连番征挞,也真是累了,甫一安枕,便沉沉睡去。
也不知外间如何,丁寿披了件衣服,走出碧纱橱,入眼顿觉一亮,十一具赤裸香躯,光彩相映,玉腿粉弯,好似玉树琼枝,真个如梦如幻,恍似仙宫。
贻青贻红,青春年少;巧姣晓怜,纤纤弱质;美莲蕊儿,母女承欢;云娘倩娘,风流妖冶;可人小桃,堪怜堪爱;小慕容高挑健美,英气勃勃,好一幅群美图,真教二爷左顾右盼,眼花缭乱。
杜云娘咯咯娇笑,丰满双峰随着笑声颤个不停,“爷是怎麽了,又不是没见过,倒好像傻了一般?”
“爷还真有些傻了,不知从何下手。”丁寿挠头道。
“那便不要下手,今日我们伺候您就是。”众女上前将他衣服除去,簇拥着丁寿倒在靠山墙设立的大炕上。
丁寿躺在中间,近尺长的粗巨之物好似旗杆般昂然挺立,在几十只玉手间争来抢去,纵然二爷素来对宝贝尺寸甚为自傲,在群雌围攻之下,如今也要徒呼负负。
“你们这些人莫不是要轮了爷吧?”
“不可麽?爷是怕了?”可人跪在丁寿头顶,俯身凑近,主动奉上香吻。
二人舌尖一通纠缠,吐出香舌,丁寿笑道:“怕倒是不怕,可也该有个顺序才是,毕竟宝贝家伙只有一个。”
“这倒不用爷来操心,适才姐妹们已抽过签子了,莫说宝贝,爷这浑身上下,都已许了人。”杜云娘轻搓着囊中卵球,腻声媚笑。
“哦?但不知谁人拔了爷的头筹?”丁寿笑问。
“爷静观便知。”可人把丁寿头扶起,将一双光滑玉腿权作香枕,伺候他舒适躺稳。
嗅着可人幽幽体香,丁寿略感新奇:“你们到底弄什麽麽蛾子?”
众女嬉笑不答,左边依次跪着慕容白、宋巧姣、高晓怜、蕊儿,右边坐定倩娘、贻红、小桃、杜云娘,贻青与美莲两个裸身坐在脚踏上,二十根尖尖玉指摁揉着搭在炕沿上的一双脚掌。
“技止于此?”足底按摩就想把二爷服侍舒坦,忒小瞧人了吧,丁寿握住可人因俯身更显挺拔的酥胸,不屑笑道。
可人娇喘着伏低身子,按住他在自己胸前肆虐的手掌,轻声呢喃道:“爷别多问,闭目享受就是。”
杜云娘又是一阵娇笑,“爷不在的几个月,奴家可没闲着,效果如何还要试过才知,慕容姑娘,宋家妹子,还有小桃,关节已交代过了,你二人可要努力哦,做不做得自家姐妹,就看今夜了……”
小桃眼带好奇,轻轻点头,宋巧姣螓首垂胸,略带娇羞道:“小妹尽力便是。”
慕容白却不服气道:“是骡子是马,试过才知。”
“你们搞什麽名堂……嘶——”
一双双樱唇檀口忽然此起彼伏地印在丁寿脸颊、胸肌、小腹,甚至高耸权杖与两颗肉球也被火热唇舌所包裹,也不知一张张樱桃小口之间,怎会产生那样强劲的吸力,丁寿魂儿仿佛瞬间都要被嘬吻而出……
伴随着吸气声,十根脚趾倏地笔直张开,却也未被放过,美莲、贻青不约而同地将脚掌贴在自己柔软胸口,垂首将绷得紧紧的脚趾含入了口中……
*** *** *** ***
皓月悬空,房间内飘浮着萱草清香。
谭淑贞将长今送回安歇,本让玉洁等自行回去,言说回去收拾残局,对母亲百依百顺的玉洁却大反常态,道要母亲相陪才得入眠,二人劫后重逢,谭淑贞一事也不愿与女儿相拗,只好点头依了他。
谭淑贞居所是一处三间正房的小院,丁寿本要与她配几个丫鬟使唤,她却谨守本分,凡事亲为,雪里梅与坠儿随她以后,安置在东间休憩,周玉洁入府,便与她共住一处,母女抵足同卧。
回了住处,谭淑贞让女儿快些安歇,周玉洁反又央着娘亲述说儿时过往,说了不知许久,或是白日劳累困倦,谭淑贞先自支撑不住,玉洁心中得计,便也叫嚷困了,与母亲相拥而眠。
在娘亲怀抱中玉洁睡得很沉,睡梦中突感身上微寒,似乎有冷风吹进被中,这股寒意随即消失,玉洁初不以为意,可耳畔又想起一阵窸窸窣窣的穿衣声,这才意识到,身畔躺着的娘亲不在一旁了。
玉洁微闭双眼,假作沉睡,她能感受到娘亲走到床边,为自己掖紧被角,默默看着自己,娘亲呼吸如兰如芝,近在鼻端。
一声微不可察的叹息,谭淑贞转身走了出去,轻轻打开房门,又轻轻将房门关上。
不顾寒冷,周玉洁赤足跳下榻,快步冲到房门前,扒着门缝,可以看见月色下的娘亲走出庭院,月华如水,娘亲丰腴柔软的身躯上,仿佛笼着一层月白色的轻纱。
周玉洁背倚门板,缓缓坐倒,两行清泪滚滚而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