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嘀铃一声,电梯到达了一楼大厅,我大步跨出电梯来,张大嘴巴深深地吸了一口气,感觉空气仍旧污浊的厉害,匆忙着急步来到了酒店的外边。
晚风吹来,我又深深地吸了一大口气,这才感觉空气清新起来。
媚儿说的对,这个剧组太污浊不堪了。MLGBD,离它越远越好,我又快步走了一会儿,感觉离酒店远了些,心情这才稍微放缓了下来。
心情这么一放缓,我的心事同时也沉重了起来。
媚儿有病,虽然她没有告诉我她得的是什么病,但从剧组其他人对她避而远之的态度来看,她得的不是什么好病,肯定是脏病。
但她那脏病是不是会传染我?我不知道。我没有和她真正地发生性关系,只是和她亲密接触热吻而已。但不知这热吻会不会让她传染我?
越是这么想,心中越是七上八下。候忽之间,自我安慰不会有事,迈步就会感觉轻松起来。又是候忽之间,我感觉我已经被媚儿给传染了,迈步感觉格外沉重起来。
我已经无法控制自己了,一会儿感觉自己没事,一会儿感觉自己真的被传染了。这种担心害怕的无奈心情,让我几近崩溃。
罢了,罢了,老子坚决不再进这个污浊不堪的剧组了。老子又没有和剧组签订什么合同,说不干就不干,谁TM也管不了老子。但如果自己真的被传染了,即使不再去剧组,也是于事无补了。想到这里,我直想一头撞死。
晚风习习吹来,让我的心情更加沉闷起来,不知不觉,感到脸颊冰凉,抬手一摸,竟然满是泪水。
我寸星旺实在是太倒霉了,一个堂堂的处男,竟然遭遇了如此糗事,这可怎么办啊?
懵懵懂懂,恍恍惚惚,我失魂落魄地向前深一脚浅一脚地走着。
媚儿是我有生以来第一个和我亲密接触的女孩子,我的初吻已经奉献给她了,她如果真的将脏病传染给了我,那就是活该我倒霉,这是命中注定的,我就认命了吧!
崩溃绝望之中,我只好这么自认倒霉地安慰起自己来。但越是这么安慰自己,泪水流的越是厉害,我禁不住有些失声哽咽起来。
我怀揣着这两天的片酬,踏上了公交车,几经辗转,回到了我租住的地下室里。
我现在万分悲痛和懊恼,我到外边买了瓶廉价劣质白酒和一小包五香花生米,就着五香花生米,大口地喝着廉价劣质白酒。我现在几近崩溃,只有把自己浸泡在酒缸里,心里才能稍微好受些。酒缸老子买不起,只有把自己浸泡在这瓶廉价劣质白酒里了。
闻着地下室里散发出来的期气和霉味,我的心情更加悲哀,不知不觉中将那瓶廉价劣质白酒喝完,倒在床上呼呼大睡。
第二天起床之后,我决定再出去找工作,无论如何也要找到一份像样的工作,然后在这座城市里打拼,打拼出属于自己的一番天地来。
我这人不好高鹜远,比较现实,当务之急是解决自己的温饱问题。虽然我已经赚取了两天的片酬,但我还是要精打细算地花,恨不得将一块钱掰成两半花。
可想而知,跑了整整一天,还是又没有找到工作。老子是堂堂的大学生,总不至于去捡垃圾拾破烂吧?我很是无奈,更加郁闷。
接下来的几天,我拼命地出去找工作,仍是没有任何结果。
最后我盯着一家饭店门口的招聘启示,上写招聘冼碗工。这是份工作吗?不是,而是卑躬屈膝的一份杂工。我手头还有几千元的片酬,老子堂堂一个中文系的大学生,总不至于沦落成了冼碗工吧?
想到这里,我决定打道回府。直到此时,我不得不接受残酷的现实了,我没有找到一份体面的工作,我很失败,我只有回到老家再另寻出路了。
我当机立断,拎起自己的随身物品,将那间潮湿霉味的地下室退掉,踏着夜色,匆匆向火车站赶去。
车站广场人流攒动,车站内购票的候车的叽叽喳喳,人声噪杂,但此时毕竟不是春运,随时都可以购票上车。
我加入了购票的队伍,慢慢向前挪动。购票走人,尽快返回老家。老家虽在农村,但那毕竟是自己的家。
MLGBD,要是早知道苦读寒窗十几载,竟然连份像样的工作都找不到,老子早就不上学,回家种地去了。
现在的大学生,还不如一个技术工。老家的那些伙伴,都没有考出来,但现在个个都混的很不错,不像老子这么惨,连份像样体面的工作都找不到。
书中自有黄金屋,书中自有颜如玉,都TM的是扯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