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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四、圣母峰上

孝儿帮母生孙子- 全文阅读 - 十四、圣母峰上

  我坐在苹果树下,身前围坐着其他十一位兄弟,他们想要审判我即将背叛老师的罪孽。

  「犹大,你不能这么做!」

  「为什么?」

  「他是弥赛亚,神之子,是拯救我们的唯一希望!」

  磐石彼得维护道。

  「他就是导致一切循环陷阱的罪魁祸首!」

  我暴怒的站了起来。

  「什么神之子?他就是个疯子!」

  我咆哮道:「拿撒勒的木匠约瑟告诉我,他的妻子根本就不是什么『童真之身,感灵受孕』,而是他从加利利娶到家里时就已经怀有身孕了,老先知,呸,老骗子弥迦告诉他们,到了伯利恒再生下来,到时候会有从东方来的三个人祝福他们的孩子,这样,一切的流言蜚语便会烟消云散。」

  「拉比(Rabbi )的事迹我们都耳熟能详,你不必……」

  「你们知道个屁!」

  我打断他道:「你知道那三个人是谁吗?」

  我伸出手指。

  「是你,彼得,你,约翰,还有一位叫『保罗』的人。」

  「什么?你在胡说什么?!」

  所有人都难以置信的看着我,他们觉得我在说疯话。

  「抹大拉的玛利亚,那个妓女,老师夜夜交欢的那个女人……」

  我停顿了一下,咽下了一口唾沫,颤抖着说道:「她在耶稣死后,会怀着他的孩子,嫁给拿撒勒一个叫『约翰』的木匠……」

  这十一个人突然集体陷入了沉默。是的,其实他们早都知道了,他们也知道我之后会告密给罗马人,他们会赏我三十枚银币。耶稣背负十字架并被钉死在骷髅地那里,三天后他的尸体则会从坟墓里消失不见……

  然后,他会以另一种方式在人间复活,自称「拉撒路」。

  「犹大,你是我最信任的门徒。」

  耶稣不知什么时候出现在了我们身后,他摘下一颗苹果,咬了一口,鲜血从他的嘴里喷溅了出来。

  那是我的心脏!

  在他身后的苹果树上,一条黑色的双头眼镜蛇正在扭结着身体吞食着彼此的脑袋。这纹身我曾在玛利亚身上见过,如连缀的锁链般纹满她的双臂和双腿――

  「∞」

  「朗基努斯的枪刺进我体肤之时,就是你重获生命自由之日。」

  耶稣将分食的擘饼和葡萄酒递到了我的面前。

  我吞下他的肉,饮下他的血,浑身软弱无力的离开了餐桌。

  为什么?

  为什么?

  为什么我们始终无法逃离自己业已注定的轮回宿命?!

  我看见玛利亚正赤身裸体的蹲在屋子中央洗涤着自己的身体,她并没有意识到身后我的到来。

  我解开裤带,撩开外袍,伸出胯下暴躁异常的黑蟒,它在努力探寻着撒旦诱惑的源头,那是一切原罪的起点。

  「你是逃脱不出命运的!」

  她用一种恐怖危险的声音尖叫道。

  张玉竹从睡梦中惊醒,他擦了擦嘴角的口水,发现历史学家送他的那本书已经掉到了地上,于是捡了起来。在拍打上面的尘土时他发现,插图里犹大的眼睛仿佛正在瞪视着自己。

  「你进展的怎么样了?」

  艾伦·比托突然出现在他身后问道,吓了她一跳。

  「软件正在按着程序设定自己跑着算法,剩下的就是时间问题了。」

  张玉竹心中莫名有种异样的感觉,他站起身并将放在椅背上的外套拿在了手里。

  「我去睡会儿觉……」

  「好的好的。」

  艾伦·比托的目光被终端屏幕上令人目眩神离的美妙图案所吸引,他头也不抬的摆了摆手。

  张玉竹离开实验室后快步向自己的单人宿舍走去,进屋后,在转身锁门的瞬间他轻抚了几下自己的头发,偷偷将自己的私人贴片粘在了额头。这是网络工程师为他专门秘密制作的,即使在高清摄像头下也很难发觉它的存在。

  张玉竹知道,自己的房间里安装着起码不下几百个的微型摄像头,时时刻刻都在监视着他的一举一动。不仅是他,「无尽秘社」的其他五个人也是如此,只有那位神龙见首不见尾的骇客网络工程师能够摆脱掉艾伦·比托的控制。

  召唤他们的「天启之光(The light of oracle )」告诉他们,能够见到「大母神」的只可能是他们八个人中的其中一位。而张玉竹预感到,那个人可能就是自己。

  他将戒指摘下放在了桌子上,然后躺在床上并盖上了被子。他感觉自己已经参悟到了天启的含义,只是还差一丝困惑未能完全参透,这就像完成一张拼图却缺失掉了最后一块,这一块之差,导致「大母神」的目的全貌始终无法清晰呈现在自己的眼前。

  「约瑟和玛利亚听从先知弥迦的话来到了伯利恒并生下耶稣……」

  「耶稣出生后接受了东方三圣的祝福……」

  「受到东方三圣祝福的耶稣长大后去了沙漠里修行……」

  「修行归来后的耶稣拥有了自己的十二个门徒,彼得、约翰和犹大……」

  「最后的晚宴上犹大出卖了耶稣,让他被钉死在了骷髅地的十字架上……」

  「耶稣重生后临幸了抹大拉的妓女玛利亚……」

  「玛利亚嫁给了拿撒勒的老好人木匠约瑟。」

  「约瑟和玛利亚听从先知弥迦的话来到了伯利恒并生下耶稣……」

  ……

  「玛利亚……」

  「耶稣……」

  「犹大……」

  「张,快醒醒!」

  张玉竹突然被艾伦·比托晃醒,他睁开眼,看见艾伦正一脸焦急的看着自己。

  「怎,怎么了?」

  张玉竹匆忙在桌子上摸到了眼镜并戴在了脸上,随即他在艾伦捧给他的终端屏幕上看见了令人震惊的画面――

  那位欧洲历史学家赤脚吊死在了自家门廊上,肤色青紫,死状狰狞。

  「这!这……这是怎么回事?!」

  「她自杀了。」

  艾伦·比托看着他的眼睛,一字一顿的说道。然而张玉竹却惊悚的在他的眼睛里发现了一个恐怖的东西――

  那是那名历史学家的灵魂!

  「犹大……」

  「撒旦……」

  「恶魔祭品……」

  这是张玉竹坐在即将坠毁的飞机上时想到的最后一件事,在他身旁的地板上躺着这架客机的副驾驶,而坐在正驾驶座位上的机长正趴在面前的操作台上,脑袋的洞口里正不停喷涌着鲜血,使得飞机驾驶舱内四处溅满了红色的印记。

  在张玉竹坠入大海死亡的瞬间,艾伦·比托坐在自己的房间里突然睁开了眼睛,他感觉到张玉竹主体意识的彻底消失,以及分体意识与自己意识完全融合后的全新重生。

  「摄魂夺舍。」

  记得他们八个人头一次体会意识共联后,不由自主拿起手边苹果的张玉竹当时幽幽的说道。

  「爸爸,你怎么还没睡?」

  艾伦·比托回过头,看见了站在自己身后门洞里的女儿阿莲娜,他愣神了几秒钟,随即嘴角突然浮起了一丝诡异的微笑。

  「大母神,快点现身出来见我!」

  艾伦·比托站在山顶的坛城沙画里冲着空旷辽阔的四际咆哮道。

  「你终于来了。」

  人身蛇尾的女娲用身体盘绕着四方山出现在了艾伦·比托的眼前,庞大的身躯气势逼人,同时祂用洪钟般的声音困惑的质问道:「你……是谁?」

  艾伦·比托盘起腿,一屁股坐在了沙画上,丝毫无所畏惧的笑着回答道:「我就是那个被选中的人,负责把你带到世界中去。」

  「你是打破囚禁诅咒的那个人?」

  「没错,就是我。」

  艾伦·比托脱光了衣服,张开双臂冲着女娲喊道:「来吧,进入到我身体里吧,我带你离开这里。」

  「你可将容器已经备好?」

  「是的。」

  「爸爸!爸爸你清醒一点,我是阿莲娜啊!我是你的女儿!你不要这样!」

  少女阿莲娜拼命用双手推阻着压在自己身上的父亲,然而年仅16岁的她哪里是正处于青壮年时期的艾伦·比托的对手,不一会儿阿莲娜的身体就因力气用尽而变得虚脱了,这对正处于兽性大发阶段的艾伦来说简直再好不过,他将毛茸茸的双手一把扒在女儿淡粉色睡衣的胸口,随即用力向两边撕扯,只听「呲啦」一声,阿莲娜的上衣从中间开始被撕成了两半。

  「不要,爸爸!不要!」

  阿莲娜已无力反抗,她只好用双手捂着自己的眼睛哭泣的哀求道。然而对艾伦·比托来说,此时他早已将自己是一名父亲的身份抛在了九霄云外。他撩开女儿被撕开的上衣,一对儿少女还未完全发育成熟的乳房顿时凸现在了他的面前,粉嫩可爱的乳头并不突出,上面还留有一个明显的腺眼。

  艾伦张开嘴,一口将女儿的乳房含进了嘴里,少女吹弹可破的柔嫩肌肤就像奶油般轻柔滑腻,顺着他牙齿边缘不停地偷偷溜走,在啮咬了几次都无法擒住嫩乳中心处这小小的凹陷乳头后,无奈之下,艾伦只好深吸一口,利用吸力来狠狠嘬住女儿的右乳,继而探出舌头用舌尖不停舔弄挑逗着阿莲娜的乳头。

  「不……嗯……额……不要……」

  从未被男人这般临幸过的阿莲娜哪里招架得住艾伦这般攻势,少女初萌性事的敏感身体转瞬之间已被来自乳头处的强烈刺激完全征服,本能舒适使她不由得娇喘出声来,而这娇喘声被艾伦听到后则让得他变得更加兴奋起来。他一边不停用舌头在阿莲娜的两个乳房间来会游走,同时伸出双手抓住女儿淡粉色睡裤的裤腰,连同里面的内裤一起狠狠地扒了下去,阿莲娜的三角地带霎时裸露了出来,低头望去,饱满隆起的阴阜上只长有稀疏的几根橘黄色阴毛,就像孤零零的小草般害羞的蜷曲在那里。

  艾伦看到女儿私密处的眼神慢慢开始变得复杂起来,他不像是在看一个女人的性器,而更像是在看一件精雕细琢的艺术品,这件艺术品的唯一作用,就是在祭祀活动中作为承载圣灵之物的容器。

  「玛利亚……」

  艾伦掰开女儿紧闭的双腿并按住了两个膝盖,一朵含羞待放的少女肉苞如蓓蕾般花瓣微裂呈现在了他的面前:粉嫩细长却饱满圆润的两片大阴唇,粉嫩柔软且贴在一起的小阴唇,因刺激而变得充血敏感的粉嫩阴蒂,以及会阴上方不断蠕动的粉嫩阴肉,和阴肉重叠之下若隐若现的肉穴洞口……

  「你可将容器已经备好?」

  「我准备好了……我早就准备好了!」

  艾伦·比托扶起自己早已肿胀勃起的粗大阴茎,昂头挺立,青筋密布,乌紫的龟头如破城锤般疯狂寻觅着肉墙上脆弱的空虚之处。阿莲娜的粉嫩肉屄哪里见过这种凶猛的雄性怪兽,每被爸爸的龟头冲顶一次就惊惧万分的收缩一下,还没等她反应过来,艾伦突然绷紧双臀,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一个猛冲将巨大阳物突刺进了女儿的身体里。

  「啊!!!」

  阿莲娜像只惊慌失措的小鹿般大声尖叫着,然而很快就被窗外轰隆隆的打雷声完全盖过去了,伴随着屋内一阵又一阵亮如白昼的银白色闪电,艾伦·比托就像只发狂的野兽般扑在女儿的身上疯狂抽插着,脆弱的铁窗承受着巨大的重量不停冲撞着粉色的墙壁,使得挂在墙上的壁画和照片纷纷逃跑着坠入在了地板上,「噼里啪啦」的玻璃玻璃破碎声在整个房间和走廊里不停的回荡着。

  「The Great Mother,please arrive the world !(大母神啊,降临于世吧!)」

  艾伦·比托大声嘶吼道,他猛然抬头,用力将腰部向身前一挺,一股浓稠的银白色精液与闪电一起降落在了身下阿莲娜的身体里。电闪雷鸣瞬间,艾伦从屋顶镜面反射的倒像里看见了一张熟悉的脸――

  张玉竹。

  「雨哥,雨哥,你醒醒!」

  我在飞机的座位上被胖子唤醒。

  「吓死我了,我还以为你死了呢。」

  我努力眨了眨眼,这才从朦朦胧胧的眼雾中逐渐看清了四周的环境。我正坐在一架从尼泊尔加德满都出发的小型飞机上,而我此行要到达的目的地是世界的最高峰――珠穆朗玛峰。

  又名,圣母峰(Everest )。

  「一会儿登顶后,胖子,你在正北;老孟,8 点钟方向;小个儿,4 点钟方向。」

  我们背着自己的行李装备,开始向珠峰的峰顶走去。虽然现在晴空万里,天气环境都特别好,我现在却已濒临在精神崩溃的边缘。

  「梦是未满足的现实。」

  张玉竹穿戴着和我一模一样的衣服装备突然出现在了我的身旁,黑色的防风护目镜挡住了他的眼睛,只有一张露出牙齿微笑的嘴巴在束紧的羽绒帽里露了出来。

  「如果我完成了你未满足的愿望,那咱俩究竟谁是对方的梦,谁又是真正的现实?」

  我用戴着手套的手摸了摸自己的额头,发现透明贴片和两枚蓝色贴片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放在了自己的脑门上。

  「艾伦·比托究竟是什么时候离开人世的?」

  「你说呢?」

  「被『摄魂夺舍』的其实不是张玉竹,而是艾伦·比托对吧?」

  我眼前浮现出了飞机驾驶舱内四处溅满了红色印记的画面,这鲜血来源于坐在正驾驶座位却趴在操作台面板上的飞机机长脑袋上的洞口。艾伦比托瞪大双眼,他看见蔚蓝色的海水正飞速向自己的面前袭来……

  「所以,你才是犹大?」我质问道。

  「那谁是耶稣呢?」

  「谁又是玛利亚?」

  张玉竹停了下来,在空气中深深地呼出了一口白气。

  「继续猜。」

  「所以……阿莲娜并不是玛利亚。」

  「张馨兰才是!」

  「所以张玉竹既是耶稣,也是犹大。」

  「最信任的门徒只有自己。」

  「而只有最信任的人才会真正背叛自己。」

  「所以我冯伟雨――其实就是张玉竹!」

  想到这里,我颓然坐在了地上。

  原来我一直都只是张玉竹的转世而已。

  一切事情的前因后果与来龙去脉都清晰呈现在了我的眼前――

  张玉竹心里明白,迟早有一天,艾伦·比托会将他们七个人全部干掉的,所以在自己肉体毁灭之前,一定要让自己的独立意识想尽办法留存下去。

  他在妹妹喝的水里下了能够迷离自我意识与刺激性欲冲动的基因合成药物,这个专门用于修复基因缺陷问题的药品尚处于研发阶段,在张馨兰昏厥的一瞬间,张玉竹把一张透明的脑桥贴片拍在了她的额头上。

  从旅馆床上妹妹的身旁离开后,他将未来能够用于唤醒自己的钥匙藏在了书桌的相片里,并在自己母校图书馆地下档案室里留下了重要的轨迹线索。

  当艾伦·比托的意识妄图吞并张玉竹的意识时,对方惊讶的发现,他并不是自己熟悉的那个好朋友。

  「你不是张玉竹,你他妈的是谁?!」

  艾伦·比托哆嗦着问道。

  「我是没有被你们母亲选择的那位使者。」

  待艾伦·比托反应过来时,他已经到了张玉竹的身体里,随后他那可怜的灵魂被太平洋冰冷的海水所吞没。

  连张玉竹自己都不知道,他的身体里其实存在着两个意识,其实他一直都存在着人格分裂的问题,只不过大部分时间这两个潜藏的家伙都被「自我」甚至是「超我」压抑在「本我」的无意识深处。

  其中一位神只,名叫「归一(Theone)」,祂抓住张玉竹与妹妹媾合的机会,偷偷逃脱了囚笼的束缚,进入到了张馨兰的体内,经十月怀胎孕育降生于世,取凡人名为「冯伟雨」。

  另一位名叫「万法(Everything)」的进入到了艾伦·比托的体内,祂以张玉竹的身份见到了「大母神」,本想将其迎接降临于世,却不料反而将之封印禁锢在了艾伦·比托不孕不育的女儿阿莲娜体内。

  「但是直到有一天,宇宙的毁灭之神察觉到了这一切,祂派两位神之使者降临在了这股熊熊燃烧的火焰旁,负责审判生命的存亡。

  祂们对着这团火焰注视良久,结果产生了意识上的分歧。

  『我觉得,应该交给我。』

  『我觉得,应该交给我。』

  『我希望你们可以听取一下我的意见。』

  我出现在祂们面前,将火焰紧紧护于身后。

  『你说。』

  他们一齐说道。

  『你们一个将我带走。一个将它带走。』

  我指向其中一位,祂看着我,向我走来。祂的同伴则向火焰走去。

  于是我和其中一位使者融为了一体,另一位使者则和火焰融为了一体。但在即将融合的最后一刹那,我用最后残存的一丝自由能量带着使者也融入了火焰里。

  但就因为这一刹那的间隔,从此生命不再能像以前那样自由结合,而是开始产生区别和界限,这样的差异变成了一种规则铁律,自此永远存在于包括人类在内的一切生命的遗传信息里。

  生命之火自此大为虚弱,它最终溃散为分布在宇宙各处的满天星点。

  但是,我虽被永远的囚禁在了火焰里,我却也永远存在于了所有的生命里。我从宇宙的至高神明『无意识』,分化成为每一个生命个体的『无意识』。我是『阿尼玛』,我和我的儿子『阿尼姆斯』共生在了一起,所有的男人都成了我儿子的化身,所有的女人都成了我的化身。

  为了生命的存续与繁衍,男人与女人相结合,就是我的儿子与我相结合。

  而在所有男女的结合中,近亲结合是与我们的结合最相近的。

  而在所有近亲的结合中,母与子的结合因其与我们的结合相同一,所以是最具有神性的。

  也是最纯粹的。」

  这是冯伟雨,或者说是另一个张玉竹在与阿莲娜交合后,面见「大母神」时对方告诉他的。

  所以张馨兰生下的冯伟雨就是某种意义上的张玉竹转世,只是他前世的记忆被遗忘了,需要重新唤醒。待那张贴片将张玉竹的记忆全部唤醒之后,冯伟雨继承了张玉竹的意志,重新成为了那个真正被选中的人。

  但是产生分歧的两位神使间的战争却还没有结束。

  或者说,是重新开始。

  冯伟雨(「归一」意识的张玉竹)通过阿莲娜的身体(容器)以其人之道还至其人之身反向控制了艾伦·比托(「万法」意识的张玉竹),并用蓝色贴片从对方身上取走了「无尽秘社」八人的融合意识,还解封了藏在阿莲娜体内的「大母神」。

  冯伟雨还通过控制艾伦·比托的身体向世人讲了一个截然不同的故事,让这个傀儡成为承载这世间一切惩罚的众矢之的。

  这个故事其实存在着逻辑上的前后矛盾,漏洞百出,但是冯伟雨知道(八人融合意识中神话学家的意识告诉他),神话就是这样被创造出来的,世间根本不存在无懈可击的完美故事,相信它的后人自会不停修饰,而《圣经》的《旧约》与《新约》都是这么创造出来的。

  「所以,我是你,你也是我。」

  我摘下了张玉竹的护目镜,看到的是冯伟雨的脸,而在黑色镜片的反射中,我看到自己的脸却是张玉竹的。

  「馨兰,你觉得我像张玉竹吗?」

  我看着墙壁上一张张的奖状突然问道。

  妈妈没有说话,过了好久才回应道:

  「既像,也不像。」

  「那你后悔当初告诉他么?如果你不说,他也不会死。」

  「曾经后悔过。」

  妈妈转过身去,枕着双手说道。

  「但是你长大了,我就越来越不想这件事情了。」

  「那在你眼里,是不是觉得我就是他的转世?」

  我坐了起来开始脱衣服。我一直想搞清楚在妈妈眼里的我究竟是谁。

  「以前是。」

  「现在呢?」

  妈妈不再回答。

  我在她身后的床上躺了下来,贴近她的耳朵重复问道:

  「现在呢?」

  她闭着眼睛,还是不回答。

  我将手从保暖内衣下面探了上去,抚摸着妈妈光滑的后背,然后慢慢摸到了她的腋下,同时亲吻着她的脖子和肩膀。

  「说,现在呢?」

  妈妈还是闭着眼睛,她扭过头来和我的双唇贴在一起,吻了一会儿后说道:「你就是张玉竹。」

  我突然抓住了她的乳房,边揉捏边纠正道:「我是冯伟雨!」

  「不要闹了。」

  她开始隔着衣服撬动我的手指,但我仍然不依不饶的强调着:「张馨兰,我是你儿子,不是张玉竹,不是你哥哥。我是你亲儿子,妈妈。」

  我喘着粗气,阴茎隔着内裤贴着妈妈的屁股不停的上下摩擦着,我必须打破她的性幻想,不然我永远都是别人的影子替身。

  「妈妈,妈妈,儿子想肏你,快点妈妈,把你的身体给我。」

  我爬到了妈妈的身上,抓着她的脸疯狂的亲吻着,在她的身体上胡乱的抚摸着。我把内裤褪下露出了直立的鸡巴,从腰部插进妈妈的内裤后,用阴茎在她的小腹上不停地摩擦着。

  「儿子……小雨?」

  妈妈的这一声呼唤从窗外传来,我抬起头,看见了放在桌子上的那张张玉竹的照片。照片上的那个人笑容中带着苦涩,忧郁的眼睛始终注视着我。

  我挑衅的看了回去,感觉「乱伦」的基因就在我的血液里静静流淌。

  张玉竹,你看见了没?我在肏你的女人!

  「张玉竹,我不是什么你的转世,我就是我!我叫――

  「冯!」

  胖子按下了手里的「彼得」开关。

  「伟!」

  老孟按下了手里的「约翰」开关。

  「雨!」

  小个儿按下了手里的「保罗」开关。

  三台脑电波宏观扩散器依次打开,在世界的第三极,这颗星球的最高峰,将「无尽秘社」天才八人的非凡意识辐射到了地球上每一个人类头脑深处的意识角落,共同织就成一张隐形的集体无意识的巨网。

  我看着仪器玻璃罩内那张透明的贴片被以「∞」轨迹飞速旋转的两枚蓝色贴片一点点撕裂粉碎,耳畔仿佛听见了张玉竹痛苦万分的尖叫声与咒骂声。

  「俄狄浦斯」

  「弑父」

  「娶母」

  我开启了塞在耳朵里的耳机音频开关,Sophie Zelmani(苏菲·珊曼妮)如天籁般美妙的嗓音迅速充盈在自己的脑海里:

  Not very often have we met

  我们不常见面

  But the music's been too bad

  而这音乐也不太悦耳

  Can only sense happiness

  如果音乐是伤感的

  if the music is sad

  我才能感受到快乐吧

  So I'm going home

  所以我要回家了

  I must hurry home

  我必须赶紧回家

  Where a life goes on

  在那里生活会继续

  We're too old to make a mess

  我们已过了年少放纵的年龄

  Dreams will keep me young

  梦想却让我永葆青春

  Old enough to stress

  我已足够成熟来承受压力

  Only mirrors tell the time

  只有镜子见证时光流逝

  So I'm going home

  所以我要回家了

  I must hurry home

  我必须赶紧回家

  So will my life go on

  我的生活会继续向前吗

  Yes I'm going home

  生活会继续我踏上归途

  Going home alone

  只身回家

  And your life goes on

  这样你的生活才会继续

  So I'm going home

  所以我要回家了

  I must hurry home

  我必须赶紧回家

  So will my life go on

  我的生活会继续向前吗

  Yes I'm going home

  生活会继续我踏上归途

  Going home alone

  只身回家

  And your life goes on

  这样你的生活才会继续……诗曰:

  我与我,

  争渡久,

  仍做我。

  ――冯伟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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