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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五章 文明方向(全文终)

春的故事- 全文阅读 - 第七十五章 文明方向(全文终)

  我燃起一根香烟,把睡衣理了理,坐到沙发上,慢慢看起这张彻底改变我下半生命运的信笺:

  勇:我今天一早的飞机去澳大利亚,此后再也不会回来了。

  我上个月例假没来,测试结果阳性,我知道这不是老黄的孩子,我和他协议离婚已经半年了。谁是孩子的父亲?就是昨晚那个让我欲生欲死的男人。

  (天了,我的女人再一次为我怀孕了,我禁不住叹了一口气,我的嘴唇有点干涩,不自觉咽了一下口水。)

  老黄应该找你聊过了,他春节前就要去外省任政协副主席,这是他体面离开政治舞台核心的最佳选择。老黄能平安降落,我也替他高兴。

  (怪不得老黄最后说了那句话,人一旦握有了权力,要有敬畏之心。人生旅途很长,飞得越高,越要思考如何安全降落。)

  淮州的甘书记就没有这么幸运了,省委常委会已经决定将他留置,包括靳副市长。

  我让小劢尽快完成手头的项目,交付之后将公司彻底处理掉,不再经商。公司的法人代表早就不是他了,这也是老黄一直叮嘱我们的。小劢已经取得了美国绿卡,可是随时离开。

  (我不禁感叹老黄的高屋建瓴与高瞻远瞩,他知道他的小舅子一定会抗着他的旗号到处做生意,他无能为力,他卑鄙的奸污了冬,也算是对冬的弥补。老黄的官场经验,让他及早与小舅子进行了隔离。)

  我和即将出生的孩子在澳洲等你,如果你能来的话。

  冬

  2019年12月20日

  我看看这简短的信笺,心里如翻江倒海一般。

  老黄彻底离开权力核心去外省任政协副主席的,虽说是副部级,依旧是高官,已经是没有牙的老虎了。他离开我们这个省,也意味着我在医卫行业赖以恣意妄为呼风唤雨的根基彻底被斩草除根。尽管这不一定是直接针对我的阳谋,但黄的离去,的确造成了这样的一个结局。

  我知道,这些年在我的或明或暗的指示下,冬小劢在智慧医院、智慧消防、大数据方面,无论是在我们省儿童医院,还是淮州医院,甚至工行,都赚了盆满钵满。细究下来,难道没有权钱交换的影子吗?没有官官相护的照应吗?尤其是他在我们医院做的那几个项目,利润超过了100%,经过审计能过关不?起码进行责任追究时,我能脱得了干系?如果老黄本身能安全降落,小劢能躲过接下里的狂风暴雨?我和他一起算计石飞大赚的5800万,算不算侵吞国有资产?这涉及到我前妻。

  如果再仔细审计我们院智慧消防项目的招投标过程,我的贵妃亓美女和他老公的公司利用国企借壳中标智慧消防的项目事难免会被抖搂出来,我又能脱得了干系?这涉及到我的亓妃,还有正在待产的秋妃啊。

  周嬛玥还是周妍玥她俩已经知道当初去欧洲考察时赵琴取得了她们父亲腐败的证据导致了她们父亲黯然离开儿童医院,如果审查飞利浦公司5500万中标了我们的核磁共振设备的原因,然后再查出红石租赁公司和我们医院签订的EPC服务协议呢?我的性感胡人血统的胡美女,以及此刻在英国陪伴孙莉的春是不是也要牵扯其中呢?如果胡被查,我和她的所有秘密都会揭开,这些年她和我之间的情色交易、权钱交易,都会一一被揭露。这涉及到我胡妃、春妃和待产的孙妃。

  老黄的调走,卫健委柳主任还能任我在省儿医说一不二吗?虽说我在医院为人低调,但无论是药品降价,无论是职称评定改革,还是各种智慧医院项目,尽管取得了成绩,甚至得到了电视台的报道和官方的认可,但这总会动了一些人的奶酪,他们难道就不敢秋后算账吗?所谓君子报仇,十年未晚,现在老黄调走了,柳主任与其继续强按住那些敌人的蠢蠢欲动,不如顺水推舟借此机会将我除了,扶持自己的亲兄弟多好?一朝天子一朝臣,更古有之。反正又不是他举起的屠刀,那么这次50万的受贿事件,是不是就是射向我的第一把利箭呢?这涉及到了我的赵琴妃。我再一次感叹道,房价真的害人。更加害人的是,欲望。下一步,还有多少利箭要射过来呢?

  甘书记倒台了,他犯什么事我不清楚,但靳副市长的倒台我就有所担心了。靳副市长肯定和沈的公司有关,夏只投了40%股权,那剩余的60%的股权可不是沈美女能有钱投的,她只是操盘手。我从监控中亲眼看到沈美女在办公室和靳市长的调情,甚至裸露双乳,情趣跳蛋,极尽淫荡之能事(想到这里,我的鸡巴竟然硬了起来,沈美女的风骚在我眼前如画般呈现出来),靳副市长的出事,和他在我们省儿医靳总有何关系没有?关键是基建办的靳总和辉瑞的康总有着说不清道不明的关系,靳总又是小劢所有项目的具体负责人,康总甚至帮我处理了第一笔加拿大的120万加币。

  我陷入了沉思,突然发现,我构建的这个庞大的权钱交易体系,在老黄离开之后瞬间崩塌了。

  下一步,我该何去何从?

  生活是要继续的,问题是要解决的。

  我拿着冬留下的房卡,去楼下餐厅认真吃了一顿早餐。老黄离开常委组织部长的位置估计还有不到2个多月的时间,也就是留给我处理这些疑难杂症的时间不多了。

  如果说呼吸科的疑难杂症我是手到擒来的话,但这一次的疑难杂症,我就要全力以赴了。

  周一一到医院,呼吸科的陆主任找到我,讨论布置防范武汉新的新型呼吸病毒事宜。儿童医遂成立了由我担任防控组长的疾病防治小组,将呼吸科发热门诊隔离开来。从现在开始,在门诊大厅开辟专门的发热门诊通道,医护人员做好自身防护。听说北京国家疾病防控小组的呼吸科专家自己都被感染并隔离了,看来这病不容小觑。凡是发烧的孩子进行门诊,立即进入隔离区进行治疗,并及时上报卫计委。不过还好,我们这个城市目前没有报道类似病例。新闻报道也报道了武汉疫情的消息,建议外人最近不要去武汉,武汉的居民劲量不要外出,但大家普遍觉得无所谓,纷纷忙着准备迎接2020年春节的到来。

  病毒感染目前是无药可治的,只能通过病人自身的免疫力去解决。所有的抗生素都只能治疗细菌感染,因此隔绝病毒传染是最好的防治手段。办公室里田主任给我准备好了一打3M的防病毒口罩,并叮嘱我最近不要去人多的地方。我是呼吸科专家出身,自然知道病毒防护的关键所在。有了2003年非典防止经验,这次武汉的非典应该能防的住,但时间至少得小半年左右,主要原因是冬天和春季是病毒潜伏并高发的时节,祈祷吧!

  (谁也不知道,这场新冠病毒对未来三年国际、国内的影响之大、危害之巨,其造成的人员死亡更是惊人,但在2019年12月底的时候,人们包括我们这些呼吸科专家都没有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只是认为这可能一种新的流感病毒,只不过病毒更加烈性而已。)

  疫情似乎没有想象的那么厉害,新闻联播也没有天天播报,我们只是小范围讨论了李文亮事件,大家觉得这事不应夸大,估计也就是一场很严重的流感病毒罢了。每年冬春季,美国的流感病毒不也是要死很多人吗?于是,除了隔离发烧门诊外,医院的生活照常有条不紊的进行。

  下午,上完门诊我回到办公室。小劢已经在办公室等候多时。

  “院长,最近听说武汉有一种什么新的病毒,据说传染很厉害,死亡率很高?”小劢半躺在沙发上,翘着二郎腿。

  “没有的事,冬春季都是各种呼吸病毒流行高发季节,不用担心。”我喝着赵琴刚刚泡好的茶,我让她过10分钟过来。

  “我姐去澳洲了,老黄听说年后要去外省任职。”小劢转移话题到。

  “我知道了,前些日子老黄还找我去他办公室聊过了。”我坦诚到。

  “他这是交代后事啊。”小劢笑哈哈地说。

  “你都按照你姐和老黄的安排落实了?”我不放心问道。

  “当然,那些公司早就没有我的一丝股份了。我已经在维京群岛注册了一家公司,由那家公司控股了一家香港公司,香港公司另一个股东就是南京的一家上市公司,香港公司反过来持有南京上市公司的15%的股权,而南京的上市公司已经按照差不多20倍的市盈率购买了我在南京原三家公司。购买的资金已经通过香港公司以分红的模式打入了维京群岛的公司了。”

  小劢的一通解释,我愣是一句话没听明白,但大体上等同于夏和我说的6000万资金以外资方式回来投资的操作,只不过他这是反向操作而已。这一切,没有老黄的首肯肯定是行不通的。老黄离婚了,但和冬的儿子还是亲生,需要这个小舅子供养。

  “好,这样好,切割完成就好。”我没听懂具体的操作过程,但至少明白小劢的财富已经成功转移。

  “我姐走了,老黄外省去了,你准备咋办?”小劢说。

  “我还没想想好。”我认真的说。

  “听说过哈耶克的那段话吗?”小劢说。

  “什么话?”我问道。

  “人人都向往的地方,不是天堂也是食堂;人人都逃离的地方,不是地狱也是监狱。现实世界如果允许人类自由迁徙,那么人流的方向就是文明的方向。”小劢认真的说。

  “别说的这么高雅,呵呵,对你我来说,那不是文明的方向,那是胜利逃亡的方向,如果成功的话。”我喝了一口水,终于下定了决心。

  “你姐怀孕了,孩子是我的。”我需要小劢接下来的帮忙,直接把这个真相告诉了他。

  “我知道这事迟早要发生。当初我姐嫁给老黄也是为生活所迫。选择你,我一百个支持。我又多了一个外甥了。哈哈哈。”小劢开心地笑了起来。

  “那你外甥将来的生计怎么办?”我点到。

  “肯定你这个姐夫负责了。”小劢到。

  接下来的聊天简单多了,小劢找他的上市公司把红石租赁的资产打包方式进行收购总价12000万,另外把我名下的存款近2000万一起打包转到我在加拿大开始的账户。至于我名下的不动产,包括刚刚从石飞那弄来的那栋别墅,将来再处理。

  “还有一件事,得麻烦你。”我拿起手机拨通了电话说,进来吧。

  瞬间,门开了,赵琴进来了,她在门外已经站了很久了。

  “赵琴因为工作上出了一些差错,准备辞职去澳大利亚读书。你能不能尽快办理。”我对小劢说。

  “没问题。赵琴在淮州的时候,对我帮助挺大,每次见马主任都是她安排的,小美女不错啊。”小劢对赵琴不吝赞美。

  “谢谢小劢总。”赵琴的弯腰接近九十度。

  “客气,客气,刚好我姐怀孕了,你现在随时可以去澳洲,帮我照应照应她。其他的事,等过了年,再找人办。”小劢情商颇高,似乎在请落难的赵琴去澳洲帮忙一样。“去澳洲留学钱的事你不要担心,有勇哥在,一切都不是问题。”

  我转过头来对赵琴说:“你今天回去收拾行李,我让小劢总给你预定明天的航班,从上海直飞悉尼。”我希望赵琴走的越早越好。那个50万看上去是沈大美女送的,但是以公司名义送的,如果靳市长出事了,赵琴被要求协助调查麻烦就大多了。

  “好的,谢谢小劢总,谢谢勇院长。”赵琴依次和我们弯腰致谢后离开了。

  “晚上一起喝两杯?”我盛情邀请到。

  “别,姐夫,我得赶紧去落实你交代的事了。我现在是闲云野鹤一个,你可还是体制中的院长,咱们得先把正经事办了再说。”

  我拿起电话给淮州的马主任打了个电话,问问最近的情况。

  马主任说年底很忙,各种会议、总结、表彰太多,忙的是焦头烂额。

  我说,“忙,好啊,好哎,多注意身体,多多保重。”

  马主任没有意识到我这是对他的告别,随意说到,“赵琴是个好姑娘,你们儿童医院要多多关心关心哈。不说了,不说了,晚上还有应酬。”说完,挂断了电话。

  我打开电脑,看了一下今天全院的门诊数据、住院数据、收入数据,比年初增长了差不多50%。我作为院长尽管做了还不到一年,但这一年,我们省儿医实现了跨越式发展,我为此感到由衷的高兴。

  回家的路上,外面沸沸扬扬地飘起了雪花。随着天气的变暖,在南京的冬天,雪花已经不那么常见了。我打开车窗,深深吸了几口,凛冽的空气沁入心脾,浑身上下一阵激灵。我看着窗外的高楼大厦,看着匆匆下班的人们,我就要向这个生活了快半个世纪的城市说再见了,心里不由得一丝悲凉。如果让我重新选择,我还会选择做医生吗?医生能救死扶伤,但不能救治人们的灵魂,尤其是当整个社会都渐渐病入膏肓的时候,无人能治,人们都在通往死亡的道路上拼命奔跑,作为医生,无法力挽狂澜。我同样被时代所裹挟,我在不知不觉中偏离了当初的理想、目标,回过头来,如果还能做选择的话,我想我不管做什么选择,依旧会被时代裹挟,依旧会一天一天活成社会想要你的样子,而不会活成你自己想要的样子。

  也许学习考古,和死人和坟墓打交道总归可以规避现实了吧?我想多了,因为学习考古的人和我这个学医的人也一样,甭管是和活人打交道,还是和死人打交道,他们都会一步一步活成社会需要他们的样子,而不是他们自己想要的样子,这是《金陵往事》里我同学侯大伟的故事。

  回到家,兰已经张罗好了晚饭。我说今晚有重要的客人来,让她提前回到了家。家里暖气开得很足,我进门之后,直接去卫生间洗了一个热水澡,浑身舒坦,换了一套简单宽松的睡衣。

  进入厨房,兰则在忙碌着。房间暖和,兰只穿了一件白色圆领T恤,下身七分裤,显示出条紧致的身材来。我不禁感叹到,年轻就是好啊,想想自己这些年酒色逐渐掏空了身体,腹部已经微微开始隆起,堆砌起了脂肪来。我走过来,从后面抱了抱兰,贴着她的耳朵轻吹了一口气,兰痒痒的侧过头和我亲了一口,说别打扰我,晚饭快了,别到时客人来了还没准备好就麻烦了。又不是什么外人,不要紧张,我笑嘻嘻的伸手进入T恤里,在兰结实的乳房上揉摸了两下,回到餐厅准备晚上的酒水。

  不到7点,门铃响起,我打开门,胡俏生生的站在门口。我俩轻轻拥抱了以下,胡在门厅脱了长长的羽绒服,里面是白色衬衫配黑色毛衣背心,配黑色宽松裤,加上头上盘的发髻,一副成熟多情都市丽人的模样。

  胡和兰很熟,当初就是胡把兰介绍给我,并直接在胡的公司与兰发生了一次完美的邂逅。胡去洗手间洗了手,兰则把菜陆续端了上来:

  糯米甜藕,盐水鸭,盐水花生,夫妻肺片,醋溜白菜,酱烧四季豆,蒜香排骨,清蒸桂鱼,紫菜蛋花汤,都是家常菜,烧出了淮州的风味来。

  兰脱了围裙,大家一起满上酒,干了满满一杯。我感叹说:“时间真快,转眼又过年了。”

  “是啊,我们又变老了。”胡说着,撩了一下眼前的两根头发。

  “不,应该是你们都变得更加成熟了,更有风韵了。”我端起就被,三人又干了一杯。

  “兰总可是越来越漂亮了哈,被部队折磨的痕迹已经在院长雨露关怀下,消失殆尽了。”胡总笑哈哈打趣兰道。

  “姐,要说院长的雨露关怀,你得到的关怀对多。”小兰装着赌气道。“来,咱们再干一杯,希望来年,我也像你一样,得到院长更多的雨露。”

  两个美女心照不宣的相互打趣,看的我心里痒痒的不行。

  “勇哥,今年我们江苏分公司无论是在南京,还是其他地市,业绩超过5个亿,感谢你以及马主任、以及靳市长的多多支持,超额完成了40%。”胡和我喝了满满一壶,认真的说,“我真心感谢勇哥给我的支持与关爱。”

  “我说就是嘛。”小兰嘟哝着,“勇哥对你可偏心了。”

  我心里很清楚,胡今年的收入肯定超过了千万,还不包括她销售过程中和代理商之间的收益分成。三年做销售,十万雪花银,财务始自由。我前些日子给小兰的500万让她购买房子的事不知道她办了没有,也不枉小兰跟了我一场。

  “呵呵,你俩都是我最喜欢的,我可没有偏心,咱们再喝一个。”就这样,三个人不一会儿就把1瓶茅台喝完,然后又开了一瓶,各人满了一壶。

  我端起酒杯说:“咱们大家都是有缘走到一起的,能够相互成就,相互帮助,就是一件非常美好的事,希望我们大家在新的一年运气多多,幸福多多。”

  “好呢,也祝愿我们大家在新的一年,身体健康,财源滚滚,院长步步高升。”小胡跟着端起酒杯。

  “哎呀,好好的私人聚餐,搞得好像公司的年会一样,领导发言,销售冠军表态。”小兰笑哈哈地也端起酒杯。

  “瑞雪兆丰年,我们大家来年一定会大吉大利的。”我喝完最后一杯,人已经有点醉了。

  “哎呀,院长今天酒量不行啊。”胡总扶着我来到客厅的沙发上。

  “那是胡姐你今天太有魅力了,院长这是酒不醉人自醉啊。”小兰笑着说。

  “不过,院长的酒量肯定不至于这么小,估计这些天太累了。”胡总喃喃自语道。

  “年底事多,估计给忙的累坏了,我泡茶去。”小兰以女主人的身份说到。

  我这些天确实累坏了,不过是心累,今天约胡总来家就是最后一桩累人的事要处理。

  说着,小兰打开煮茶壶,烧好了一壶正山小种;打开了音响,客厅里轻柔的响起约翰威廉斯的古典吉他声,每次一开始都是那首经典的《爱的罗曼斯》,那优美的旋律,让人百听不厌。小兰知道我累的时候就喜欢半躺在沙发上,喝喝茶,仔细欣赏古典吉他那优美柔和的音色,能让人浮想联翩。

  “你好好陪院长,我收拾餐桌去了。”小兰嫣然一笑,忙乎厨房的事了。

  我迷蒙着眼,轻轻喝了一口胡递过来的茶,茶香四溢,沁人心脾。不知不觉中,我把胡轻轻搂在怀里,半眯着眼,一只手熟练地伸进胡地怀里。胡显然知道她今天来的目的,快过年了,院长喜欢什么她心里清楚,送礼不如送自己。胡有着蒙古人的血统,细腰肥臀,胸部肥美,一双大眼睛,长长的睫毛,高耸的鼻梁,这是我当初迷恋她的重要原因。终于,在她新婚燕尔之际,因核磁共振设备项目,成功把她拿下,也让我俩的合作不断攀上高峰。

  对,高峰,我心里想到,手指头不停地在胡的高峰乳头上揉弄。胡已经洗过澡,浑身散发出诱人的香味,耳边那CD香水更是让我沉迷不已。

  我不禁说了一句:胡,这些年都是你为我服务,今天也让院长哥哥为你服务一下好吗?

  胡此刻已是春心萌动醉意朦胧,也不知道我说话的内涵,嗓子嗯了一下。

  我伸手把胡的衣服慢慢脱去,胡也是顺从的配合着,她也不再介意是不是有兰的在场,此刻只有情欲充斥着头脑。很快,胡赤身裸体,变成了一只待宰的雪白羔羊,横躺在沙发上。兰很善解人意只是打开了客厅四周的氛围灯,这让胡的裸体呈现出油画版的效果。我跪在沙发前的地垫上,慢慢轻吻着胡的嘴唇,一只手继续抚弄胡的乳头;胡双手搂抱着我的头,我俩舌头相互缠绕,恨不得把对方吃了进去。我的右手,逐渐从胡丰满的乳房慢慢下去,抚摸着胡平坦的腹部,在肚脐眼上一番按摩,在慢慢抚摸起胡的大腿。胡的身体开始慢慢扭动,大腿根部的刺激让她的情欲逐渐亢奋。我的手从大腿处慢慢上移,覆盖上胡的阴户。两根手指分开胡的阴唇,阴道口已经潮湿了,似乎有股淫液流躺出来。再然后,伸出中指,轻轻在胡的阴蒂上慢慢揉弄起来。尽管人处于朦朦胧胧的酒醉中,但我的手指异常灵活、轻柔,轻拢慢捻,这让胡更加兴奋起来,呼吸越加沉重起来。她仰起头,不得不离开我的唇,大口大口的呼吸起来,再这样亲吻下去她就要缺氧了。我知道,胡已经快到高潮的边缘了,慢慢扶起胡半躺在沙发上,我架起胡的双腿,低头吻过胡的两侧大腿内侧,胡开始不断呻吟,而后舌头直接覆盖在胡的阴户上开始尽情舔弄起来。胡开始不断扭曲着身体,头不断左右摇晃,一只手不自觉开始抚摸着自己丰满的乳房,另一只手在我的头上不断抚摸着。我的舌头已经感受道阴道口流出的淫液,这股略甜的骚味是那么的熟悉,不断刺激着我的感官,我的阴茎变得越加强硬,不得不脱掉已经宽松的裤子。随后,我的舌头开始在胡的阴蒂上做最后的攻坚,舌尖快速舔弄,胡的淫水不断喷出。终于,胡熬不住了,双腿开始颤抖,臀部开始不停扭动,嘴里的呻吟越来越强烈:哥,快---嗯---快---到了----到----嗯------嗯---。随着胡一声长长的感叹音:啊--------------胡的全身一阵颤抖,屁股一哆嗦,一股淫液喷了出来,溅了我一脸。胡浑身瘫软在沙发上,两眼紧闭,说:哥,太幸福了,我飞起来了。

  不知道什么时候,兰来到了我身边,拿出一张餐巾纸,帮我擦了擦面孔,低声说:哥,我今晚也要这样。说吧,呵呵一笑去了卫生间。我站起身来,半弯着腰,将已经硬挺了半天的鸡巴哧溜一声,插进了胡湿滑泥泞般的阴道,胡再次闷哼一声,开始享受又一次的快乐刺激。晚上了喝了点酒,我的耐力大幅度提升,毫不犹豫在胡已经湿漉漉的阴户里大力抽擦起来,不一会儿,胡再次到了高潮边缘。我抬起身,将胡翻过来趴在沙发上,从后面扶着胡的屁股,用我最喜欢的后入方式再次插了进去。我一下下狠狠插入胡的最深处,每一次的插入都换来胡的一声呐喊----啊---嗯---啊,随着我插入速度的加快,胡的喊声也在不断加快,终于在抽插了几十下之后,胡再次迎来了高潮。我将阴茎紧紧插入胡阴道深处,双手紧握住胡的腰臀处,随着胡阴道壁的痉挛,在胡的深处激情喷射了出来。连续抽搐了十来下,我射出全部的精液,浑身一阵酥软,赶紧爬到沙发上半躺下来,喘着粗气,直呼不行了,不行了。

  胡站起身来,抽出几张湿纸巾把自己擦了擦,捂住下身,往卫生间跑去,悄悄地说,兰丫头,兰丫头,快来伺候你主子,你主子已经不行了。

  我有气无力地说:你才不行了------。

  兰走过来,扶着我进了另外一个卫生间。兰打开水龙头帮我全身上下仔细冲洗了一遍。冲洗到已经软塌塌地鸡巴说,哎呀,哥,你看看他这个战败的样子。我闭着眼说,你知道吧,蹲下是为了跳得更高;海的风平浪静,往往意味着巨浪的再次到来。

  “我看,至少今晚你崩不了多高了。”兰笑嘻嘻地帮我冲完,伺候我穿上睡衣睡裤,来到了客厅,胡已经梳洗完毕,做在沙发上,喝上了兰刚刚泡好地正山小种。脸上依旧是红扑扑地,煞是好看,真是那句“人面桃花相映红”的感觉来。只是不知道来年之后,“人面只今何处去,桃花依旧笑春风。”

  不过,既然下定了决心,这一天早晚要到来的。

  我和兰坐在侧面的沙发上,喝了一口兰递过来的茶,茶香浓郁,正好解渴。

  我直接说:“最近一些国产的医疗高端设备开始慢慢在一些医院试用了,一旦过了临床二期三期验证测试,对你们明后年的业绩可能会带来很大的冲击。”

  “是的,我们内部也进行了评估,公司也在讨论下一步的应对策略。”胡认真地说到。

  “那一旦你们的设备被国产替代了怎么办?”

  “公司怎么办,我不知道,但我知道怎么办。”

  “那你想好怎么办了吗?”我不经意问道。

  “我也不瞒着兰妹妹,我知道我们干这一行,就是吃青春饭,不可能有永远这么好的市场机遇,更不会有勇哥你这样的福星一直笼罩着我。我已经拿到了澳洲的绿卡,随时可以离职的。真的,我非常感谢勇哥这些年对我的一直关照。”胡真诚地说。

  “那你们全家都移民了?”兰关心的问道。

  “我们已经分开了,他不知道从哪里听到了医药销售代表的一些风言风语,有几次半夜里偷偷看我的手机,我装着不知道。还好我的手机内容都及时删掉了,他没抓到什么把柄。你知道,夫妻之间一旦失去信任,就没有继续下午的必要了。”胡一点不后悔。

  “哈哈,你老公真这样的话,我也觉得没必要继续过日子。”兰愤愤不平地说。

  “哎呀,你单身当然没事了。姐姐也有点担心啊,万一被他查出点东西来,就麻烦了。不如趁早分手,相互留有余地,对不?勇哥。”

  “对,对,胡妹妹分手好,分手好,鸡飞狗跳的事大家都不愿意看到。我最欢迎了,这下我就更没压力了。”

  “切,我就怕你身体吃不消哦。”胡笑眯眯地说,“哥我得回去了,明早还要开年终总结会,给总公司老板汇报呢。”

  我坚持没让兰送胡,在门厅里,我低声对胡说:“既然移民已经办妥了,还是尽早走吧,越快越好。”

  “好的,哥。”胡似乎听出了我的弦外之音。

  “最好,春节前。过去之后,等半年看情况再说。”我再一次叮嘱道。

  “好的,谢谢哥。”我俩再次拥抱了一下。我开门目送胡进了电梯。

  那天晚上,我和兰讨论事关我俩的之间重大事件。我不再坚持让兰嫁给那个刑警队长,卡还是给了兰,里面的钱兰最终收下了。最后,我在兰柔美的怀里睡着了,那天晚上我俩确实没有再发生什么事。但在第二天一早,我还是架不住兰赤身裸体的诱惑,在晨曦中,慢慢从兰的屁股缝里插了进去,兰微闭着双眼,配合着扭转着屁股,让我顺利插入了进去。我俩就在半梦半醒之间来了一次不那么疯狂的性爱,最后在兰的惊叫声中完成了喷射。

  一周之后,我以身体不适为由休假了2周,回家看望了一下父母,告诉他们我要出差2周。父母叮嘱我年终工作繁忙,要注意身体。小劢已经帮我完成了人民币兑换美元的转账,我应该处理的事情都处理好了。

  2020年1月15日,当武汉疫情形势越发严峻的时候,我和兰分别到达浦东机场登上了前往悉尼的航班。

  让我没有想到的是,到达悉尼的第二个晚上,得益于我前妻的大度,我的所有女朋友们从四面八方一起聚集到前妻在悉尼Point Piper购买的一栋别墅,他们分别是:

  春,陪着已经怀孕7个月的孙莉从伦敦赶来,这是目前和我真正有血缘关系年龄最大的孩子,尽管他还没出生。

  让人始料不及的是,夏也从她暂居的摩洛哥赶来。

  在亓陪同下,已经到达悉尼的秋也出现在宴会的现场。秋的孩子应该是和我有血缘关系的第二大的孩子,怀孕超过6个月,秋也有点大腹便便了。

  冬在赵琴的陪同下也来了。冬已没有主持人和高官太太的气势,依旧妆容精致,仪态端庄,没有显怀。赵琴见到了自己的同学孙莉非常开心,两个人兴奋地拥抱在一起。

  我不禁感叹,快到天命之年,我真正的孩子一个都没出生。我不知道, 我是成功还是失败。不过,要么不来,一来就来了四个,对了,我的前妻也怀孕了。

  当胡知道兰和我一起来到悉尼的时候,她毫不犹豫地也跟着来了。她知道,这些年,听我的话是没错的。

  那天晚上,大家按照年龄顺序坐了满满一桌,就是我和我的10个女人们。桌上,大家似乎都知道彼此,又似乎相互保守着秘密。我除了大方的承认孙莉的孩子是我的之外,我没有承认秋的孩子也是我的,我不想一开始就把事情弄得特别复杂。我想,我有的是时间慢慢解释。

  那天晚上,每个人都很开心,除了怀孕的前妻、冬、秋和孙莉,其他的人都喝的非常开心。我最后怎么回房间的我已经记不得了,但我记得很清楚,在回房间之前我对我所有的女人们说:兰,过几天就要回国,这几天我一定要好好陪陪她。众姐妹一阵轰笑,兰当时就红了脸。

  三天之后,我和兰租了一艘小型的游艇一起从杰克森港出港。我和兰站在船头,享受着悉尼夏日和煦的阳光和温暖的海风。

  突然,另一艘游艇不知道为什么撞向了我们,我和兰站立不稳,一起掉进了太平洋里。船员们急忙来营救我们,可一阵浪打来,我和兰不见了。

  8小时后,游艇出租公司在打捞无望之后,根据我俩租船时留下的护照和紧急联系电话,联系到了我前妻,我和兰不小心坠海身亡。

  前妻低调和游艇出租公司以及保险公司处理了我和兰的“后事”,并把我的“死讯”通知了省儿医,但隐瞒了兰的“死讯”。

  我的前半生到此结束。

  那是2020年1月25日,农历新年。

  在我“去世”不久,以下主要人物的命运发生了变化:

  老黄:去西南一个边远省份任省政协副主席,从此远离权力核心;

  甘书记:权钱权色交易,被留置;

  靳副市长:权钱权色交易,被留置;

  马主任:没有了领导支持,回到了省儿医继续任院长,全力参与抗击“新冠疫情”;

  沈美女:停职,协助调查与靳副市长的关系;省儿医的基建办主任靳总同样停职,协助调查。

  兰妹妹:从澳洲回国不久,怀孕,孩子的父亲一直没有透露;

  胡妹妹:从飞利浦公司离职,不知所踪;

  菊所长:继续担任派出所所长,曾经的芳华女主角,一直单身;

  小倪:继续在菊所手下干活,不久结婚;

  周妍玥/周嬛玥:双胞胎姐妹,没有确切的消息。

  时光荏苒,光阴似箭,疫情三年很快过去了,人们的生活又恢复了正常。2025年6月6日下午,温暖和煦,我站在蒙特利尔皇家山的山顶。对了,我不叫张勇,我叫Jack zhang,持有圣多美和普林西比民主共和国(The Democratic Republic of S?o Tomé and Príncipe)护照。上午刚刚参加完大儿子在麦吉尔大学的毕业典礼,随即和家人们来到皇家山,俯瞰这座美丽的城市:

  旁边站着我的前妻,前妻手里搀着我家老二。

  不远处,冬带着我和她的老二一起吃着冰淇淋,冬的老大已经上高中了。

  孙莉的孩子由赵琴带着,在围栏处拍照。赵琴从澳洲转学到麦吉尔大学攻读医学博士,她还是希望自己能够成为一名优秀的外科医生,矢志不移。

  秋一个人牵着孩子,慢慢在四周闲逛,不改她冰冷娴静的性情。

  兰带着自己的孩子跑了不见踪影,孩子遗传了兰的军人气质。

  春,终于怀孕了,一只手抚摸着肚子,一只手撑着腰,在夏的陪同下,慢慢散步,享受着午后的阳光。

  夏的孩子和冬的老大一起追逐打闹。

  胡和孩子讨论着今晚的美食安排,她现在是我们家的大管家。

  我对旁边的妻说:男人的最大梦想是什么?

  妻说:醒掌天下权,醉卧美人膝。

  我说:不,男人的最大梦想就是再也没有了梦想。

  ~(全文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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