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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章:亡命之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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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莫非你是指那位刘施主?」

  一空大师神色有异,也不禁大笑一说:「哈哈哈!你别费劲心机了,贫僧猜想他现时也应该在房中睡得不省人事了!」

  「你……你到底对他做了什么?」

  凤葶玉惊闻,心下一震,也不禁动容道:「你……你这个武林{BANNED!竟……竟敢向一个手无寸铁的男子下起毒手!」

  「呵呵……这位漂亮的姑娘先别焦急,贫僧只不过是让他吃下一些可以帮助入睡的斋菜,相信不会因此拿掉他的命的。」

  凤葶玉震惊的盯着眼前的大师,只见他脸上登时尽显一副淫猥色欲的表情,这下亦令她咬牙切齿,耸然变色。

  「来人呀!快来人啊!这里有采花贼……刘公子……刘公子快来我……」

  凤葶玉见状不妥,鼓起全身最后一把气,并举头惊喊一声。

  「哈哈哈,你尽管喊吧!」

  一空大师在原地手足不动,却展眉大笑,幽幽地说道:「即使你再喊到筋疲力尽也是于事无补了,实情是在这种隐蔽的地方真的没人可以听得见你的呼喊声,我劝你还是识趣一点,收回你的力气吧!」

  「贤侄,毋需对她罗罗嗦嗦的,上马去吧!」

  站在近处的另一具身影,真空大师只笑叹道:「若果她再动真气,待会失去了力气,昏迷不醒就不好玩了。」

  「师叔此番说话确实言之有理,果然一语击醒梦中人!」

  回眸一说,转身间这位见色动心的一空大师也似乎不再犹豫,瞧见地上一具渐入昏境的玉体,浑身乏力地躺在地面上做出垂死挣扎的举动,看得他嘴唇也登时流出饥色的口液,把心一横便当下上前扑落。

  「别胡来!住手!你不能啊!」

  浑身乏力倒在地面上的凤葶玉一眼见状,耸然惊慌起来,却只能从口中发出低沉的嘶叫唤声。

  「你尽管喊吧,你若是再胡乱转动身体,那你体内的血液就流窜得更猛烈,到时候你亦更快能到达另一种无敌的兴奋境界!哈哈哈!」

  此话刚落,一空大师如今经已把持不住爬到她的玉体上,几乎脸对脸的凝视着她一双湿透了的眸子,并一把拉下她玉体上的唯一布料,转瞬间,她一具柔滑雪肌的性感侗体终于显露于眼前,全裸的媚态亦彻底映入我的眼里。

  映入我眼帘的那双白皙玉乳娇滴饱满,圆满的乳沟,仙粉红的乳晕亦因此显露示人;而她下身那副长满稀微阴毛的小丘阴阜,应凹既凹、应凸既凸,宛如一个完美无缺的人间天堂,从远处望去便能嗅到她一身女儿香的香味。

  纵使她脸上体现出一副惊慌失措的脸孔,但如此销魂醉人般的玉体却已把我脑海里的丝毫良知刹时淹盖过去!

  那边厢,此情此景,凤葶玉人生中第一次活生生被男人在她一身肉洁青白的肉躯做出心灵及肉体上的亵渎行为,更无奈的是连还手对抗的基本能力也没有,这下令身为黄花闺女的她此刻比死更难受,仿如喊破喉咙都不值得半点怜悯,简直是叫天不应,唤地不灵。

  面临这种亢奋的情况下,其实还在房间外头发楞的我,一颗定睛的眼珠似乎看得眨也不敢多眨,续而全身里外彷佛碰到乱流似的呆在视窗边,内心深处仿如小鹿乱撞,以致浑身似火,燎原烈火。

  早已经满身热流的我,几乎不到半刻,当我仍然亲眼看着、亲耳听着房间里的一举一动,目光再次转向地面上的刹那,听见那种施暴与嘶叫的交际杂音,我一双拳头不时握得更紧,连呼吸声也显然紧凑起来。

  这种莫明其妙的刺激感就好像时光倒流回到当初的情况,还记得当时候我就是躲在衣柜里头,然后从衣柜的门缝中偷窥自己的心爱发妻与情人双双拥抱在一张原本属于我的主人床,并且对他做出投怀送抱般的偷情动作。

  我在这一瞬间,终于忍不住体内的热流,蓦地伸手握住自己的裤头,边以细微「嗯」的呻吟作声,不知不觉地,我裤内的那根肉棒彻底硬挺起来,起劲有如一头蛮牛般的冲劲,整个人沉默不语,眼神取而代之的飞往房间里头的地面上。

  「哈哈哈!果然是一名绝色美女!姑娘你的玉体还真是诱人至极!」

  房间里的杂音刹时传入我耳里,紧贴于窗口边的破洞一看,原来房内的那位一空大师显出一副淫猥的面色,像似兴奋的看着地面上的尤物,一双手掌登时一个劲的侵犯着她的玉体上每一寸肌肤,直至她紧闭着双眼,屏气喘息的瞬间,好像暗地里慢慢地等待痛楚消失。

  瞧见一空大师的手掌不善地在凤姑娘那一双凸出的乳晕上来回抚摸着,只是我还不清楚原来她现时对于人生中头一个男人对她作出的肌肤触摸会是如此震动不已,全身四肢不受控制的僵硬着,转瞬间仿如一头无力羔羊的她,如今已是送羊入虎口,简直是求生不得,求死不能,她喉头也不由得再度发出沉叫的喊声。

  「唔……唔啊……你……你不能……」

  殊不知,一空大师他对着不到一下子就瞬间红润、并且全身发起颤抖的凤姑娘回以冷笑,边把她的玉腿张开,然后再将自己身上的袈裟脱掉,千钧一发的瞬间,他下体一根坚实的肉棒也终于弹出空气中!

  凤葶玉惊慌的盯着眼前的男人肉棒,惊视近在咫尺的惊人之举竟是如此膨胀红肿,甚至连它尖端的形状有如一个超大型的蘑菇一般,红胀惊人!

  「不……不要!快把它拿走啊……不要靠近我……你不要……」

  用着睁眼的眼神,视线向上的她登时一脸羞辱的挣扎着。

  这边厢,我就好像啦啦队一样的待在房外,整个人无言的喘息着,此刻我在窗口边也偷看得血液澎湃、心跳加速,心里不停对自己暗忖说着很想把房间里的这场淫辱好戏继续看下去,虽然只能从远处望去,但对于眼前这位美貌与智慧并重的古代美女而言,感觉却好像置身在现场一样,相比之下,这种臆想的感觉比亲身上马还要刺激得多。

  「呵呵!这位姑娘是否有听过何谓吹箫?何谓舔尝龙根?」

  房间里有如淫猥的口吻忽地传入我耳里,我顿时搁下满脑里的情欲,再次往窗口边的小洞望去。

  此刻,当我再次紧盯着地面上的凤姑娘,瞧见她浑身光溜溜的躺在地上,整个人已经慌张的侧着面,然而,面上溢出的泪珠经已沾满了她一张娇滴滴的瓜子脸。

  「不……不要呀!求求你别如此放肆!」

  凤葶玉慌张的伸出一双仅剩勉力的玉手,彷佛立即想去抵挡眼前的天赋异物,但玉手一触那根犹如红烧铁棒的男性玩儿,她却不由得尽快收回双手,并哽咽泣道:「求求你……快停手……快……刘公子!刘公子……你快来救救我吧!」

  骤然间,一空大师顿时往前顷,把他身上热辣辣的阳具紧紧地粘贴着她的娇脸,整根阳具底部以及阳具尖端的龟头愤然膨胀了双倍的形状,随即溢出一些貌似男性液体的润滑物!

  「这……这是什么!」

  凤葶玉一眼见状,彷佛觉得脸上沾了一些热烫烫的异物,登时抬起头来,双唇刹时惊叫了一刻,沮丧道:「这些……这些是什么肮脏东西?你别……不要!」

  「哈哈哈!师叔,看来这位漂亮的姑娘还是一个未见过世面的女孩,竟然连这些宝贵东西都不知道!」

  一空大师依然停不了下体的调戏,一脸笑意的举起目光,并看着已经坐在地上打坐的师叔,面前的这位师叔就和平常一副面不改色一样,完全没有动容的景像。

  「嗯……依老衲这些年来阅女无数的经验看,此位姑娘必定是一名处女!」

  我立时转眸偷看正坐在地面上打起坐的真空大师竟然带着笃定的口吻,但脸上却毫无表情,并面不改容的调笑说:「贤侄,如此美貌娇媚的天降处女并不是次次都能获得,你切莫白白浪费了如此的大好机会,势必要好好咬定这位姑娘不放才是!」

  『对!这位凤姑娘还是一个处女啊!这个破处的重大任务本应让给我才是!

  我这时候又怎能活生生充当一个无用的旁观者,竟躲在她背后见死不救呢?』暗忖了一刻,转念之下,我赫然破除满脑袋的欲气,虽然在房外偷看的时间不长,但对于一个早已患上了严重的绿帽情结者的我而言,感觉却好像过了好几个小时一般。

  光速之下,我的身体不自主地躁动起来,我知道如果再不出手阻止房间里这对无耻的偷花贼,要是到了一个泥足深陷的田地,那这具如此完美无缺的天鹅尤物就此从我手掌中溜走。

  脑子里一幻想到那具白皙柔嫩的窈窕玉体竟被人玩弄在手,我体内的肾上腺素亦因此被激发起来一般,转速下我想也不再想便鼓起了一股从未拥有的能量,双掌一击,而整个窗口上的木框刹时被我击破,整个情形就好像被一个巨型的龙卷风卷起一般,震憾至极。

  「何……何方妖孽?竟敢偷袭太极殿!」

  顷刻间,依然半身赤裸的一空大师被窗口击破的巨声吓倒,慌忙抓着自己的袈裟,然后就如同在地上打坐的真空大师一样,登时变换了位置,双双抓起浑身光溜溜、并昏昏乏力的凤姑娘,竟然当成了他俩的人质。

  「是……刘公子你?」

  一贯勇字撑心、鲁莽行事的我,这刹那听见这简单一句话中,竟含酿着极大狐疑的口吻,乍看一空大师连同他身旁的得道高僧双双登时显出一副眼睁口咋的表情,也不知如何开口作声。

  只听一空大师一脸狐疑的问道:「你……你竟然没吃下那些斋菜?」

  「贤侄,看来这位男子可不是什么善男信女,你不妨瞧瞧你眼前的窗口木框吧!」

  身为这间烂破殿的高僧,真空大师身子一震,又像是呆了一呆,举目仔细地瞧着面前一个震憾力十足的景像,便震慑道:「老衲早知你体内融合了一股莫名的气力,只不过尚未懂得运功施力,如今竟然……」

  语话未闭,眼前这位一空大师真有些愣呆无声,然后只见他忍不住倒抽了一口虚气,便颤道:「师……师叔……这是哪来的神奇力量呀!几乎足以将整间房子击落下来!」

  「刘……刘公子……快救小女子……救……」

  被背后这对奸诈男人扶持着的凤葶玉,此刻虽然一身洁白的玉体尽露于房中,但一心想逃脱魔掌的她也暂且顾不得那些黄花闺女的羞辱,同一个片刻,我也跟随他俩的目光,转身直看自己刚才做出的激作,一时间又转身厉声的载口道:「你们这班人渣到底还放不放下这位姑娘!」

  「放下她?」

  真空大师登时展现出哭笑不得的笑容,施施然的站在原地,一动不动的瞧着我,语声显然盛气凌人,喝道:「哈哈哈!这儿是八卦殿的地域,再加上圣上的兵力在背后撑腰,况且今天又是施主的死期,这杀身之祸却是你自己招回来的,落到如斯余地,试问施主还能有什么讨价还价之余呢?」

  真空大师语声微顿,另一把语声接着作响:「对呀!若然要我俩叔侄亲手放过这位长的一身娇艳的玉女,双手奉还的话,那八卦殿的声誉,当今圣上的颜面何在呀?看来连门儿都没有!」

  我突然变色,厉声回说:「别再对我说什么当今圣上鬼圣上,秦始皇又怎么样?还不是要在三十多岁英年早逝,膝下还留下一个只懂得沉迷女色的不肖子,一个无法无天的败朝子!」

  「贤侄,乍听这位施主的口吻,看来他已经疯掉了,竟然在这儿胡言一派,胡说八道!」

  真空大师厉声道:「这位施主,若果你识趣就当作没看到这件事,然后自己逃回房间里,若然有敬酒不喝,倒想喝罚酒的话,相信你有气却没命可逃!」

  「对,竟敢咒骂当今圣上英年早逝!该当何罪呀!」

  一空大师眨目厉色道:「师叔,别再对这位男子多说,咒骂圣上乃是死罪,那我就宁愿有杀错没放过,受死吧!」

  一空大师双手一松,跟着凌厉的眼神一眨,脚跟一蹬,嘹亮的嗓音「哈」的响起之后,我眼前忽地飘来他一身轻微的轻功以及一张像似飞鹰的五指爪手,身手动作快得惊人,而我在这刹那几乎看不到他突而其来的攻势,一双眼睛眨呀眨的,彷佛只听得见自己的心跳颤声。

  但我此刻已回复了脑子里的思绪,再次睁开眼睛之时,猛地向后跳跃,殊不知我竟然可以像青蛙跳一百米般的距离及速度,虽然反应快速,但整个过程中却像似蹒跚着往后跳动。

  「好一身厉害的轻功,竟然可以避过贫僧的寒鹰爪!看来这位施主果然真人不露相,内层心法更是重于泰山,」

  瞧着这位自称为一空大师的男人彷佛吃了一惊,但脸上木然没有朝气,整个人怔在我面前,久久作声不得,但过了半晌,却被迫开口冷道:「只不过你即使可以避过我的三招两势,但贫僧相信你亦不想这位姑娘深受其害的吧!」

  此刻的我经已跳到老远去,仍未平复下来的心绪一转念,目光忽然转向凤姑娘的方向,浑身赤裸裸的她仍旧被另一位高僧,真空大师一手扶持着。

  瞧见他手上逐渐加紧力度,紧紧地扣住她的香喉及锁骨,导致她当下想要喊叫发声的力气都没有,但她一身白里透红的玉体经已发起了疼痛的颤抖,尤其是她那双让人看得垂涎欲滴,心里亦欲罢不能的高耸乳峰,现今就好像在我眼前上下左右震了一震,脸上那一张嘴脸似乎痛得扭曲不已。

  「刘……公子……快救小……女子……刘……」

  断断续续地,沉吟了一声之后,凤葶玉自知此刻已透不过气来,眼前登时一亮,满是眩目的星光,接着浑身竭力的雪肌彷佛显出苍白无光的迹像。

  我蓦然迟疑了一刻,但勇字在前,我也终于暂时收回自己的绿帽欲念,匆匆脱口而出,喧道:「真可恶!我……我命令你立刻放掉这位姑娘!若然不是……我……我一定不放过你!」

  「噗嗒!」一声,我全身四肢顿时不能弹动,原来当我定睛凝神望着眼前那位被真空大师扶持着的凤姑娘时,自己一时粗心不慎,且没留意背后还站了一空大师,他一瞬间便趁机往我背面上使用了一阳指的指法,迅即点了点我背上的某个穴道,心脏仿如顿了一顿,他的一击即中,以致我全身瞬间动不了。

  我心里猛地一沉,愁上眉梢,暗忖道:『惨了!居然不小心被他点了穴!』「贤侄做得好!」

  真空大师一眼见状,于是更出奇不意地伸出一道淫猥的舌尖,并轻轻地在凤姑娘的香脖边舔了一舔,接着又疯狂地烙下一吻,旋即又显出一副淫威的神色奸笑道:「若然老衲坚持不放,正所谓泥菩萨过江,自身难保!相信施主现今亦无可奈何!更何况这位女施主长的实在太诱人了,如此多娇的处身,实在令人心醉至极!」

  凤葶玉立即应声道:「臭……臭道士!你……你别碰我!快放开我呀!」

  「嘘~~这位女施主若然想要自寻死路,不妨继续出声喊叫,看老衲会否掐死你?」

  真空大师还是不理睬她的臭骂唤叫,只见他一手不快不慢的掐住凤姑娘的脖子,另一只手更放肆地触扭她乳峰上的粉点乳晕。

  然而,一阵香喷喷的女儿香幽幽飘入鼻中,如此香味扑鼻的诱惑力,紧身贴着她玉背的真空大师也不禁脱口赞道:「贤侄,不如师叔来与你做个合理交易,若然贤侄可以割爱,转让这位美貌女士给师叔,让师叔上马破瓜的话,他日师叔上朝之时,定必会在圣上面前为贤侄美言几句,他朝封官赐地也就拭日可待。」

  瞧见他舌尖唾出来的口沫经已沾满了凤姑娘的香脖,渐渐地,那些令人嗅得反胃呕吐的口沫沿着她脖面上的雪肌瞬间滑落。

  一时之间,于是我顿觉气恼,却只有站在那里动都不动,束手无策,接着哑然喝道:「你们太可恶了!堂堂一个大男人竟然出手欺凌一个手无寸铁的弱质女流,如此行为成何体统!去死吧!」

  刚才偷袭失败的一空大师居然胸有成竹,还昂然带着无动于衷的口吻,微笑道:「少来这套门面言语!像在这种山麓岩石的地带,周围都是稀树大草原的鬼地方,又有何人不会动心?如今既然老天爷机缘巧合下为我俩叔侄安排了这位犹如仙女下凡的美女,一解多年来的闷愁,难道贫僧就不得不尝?」

  「你这个无耻男人收声!好歹你也是个佛道中人,刚才竟然向这位姑娘使用那些低贱下流的巫术,」

  纵使我不能弹动,但勇字在头的我猛地变色,并对着一空大师怒道:「而且光天化日还在房间里意图奸淫她,沾污她一身玉洁冰清的肉体,你自己干下坏事还大言不惭!」

  「言下之意,难道刘施主不会是低等下流的汉子罗?」

  房间另一方,真空大师仰面瞧着我,一只手仍旧挽着身前凤姑娘的颈子,另一手意气飞扬地持须大笑道:「其实方才老衲早已瞧到你站在外头的身影了,施主在房间外头也应该偷看了不少玉体春光吧?」

  有如心脏狂跳,面色惊讶,他的一语猛然击醒了我的脑袋,来到此刻抑郁的僵局,全身早已变得凝固了的我听到他这一番实话之后,心下也顿时吃了一惊,顿觉无地自容,面红耳赤,眼珠亦不时左右闪动,无以直视凤姑娘的目光,唯有呵斥道:「你……你别胡说!我才没有……你别冤枉……」

  「哈哈哈!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

  真空大师突然栽口笑道:「这位刘施主方才干过的坏事,世风日下唯独自己知晓。」

  此时此刻,凤葶玉一双眼眸显出点点畏光,整个人手足无措,鬓乱钗横、秀眉紧蹙,显然痛不欲生,心底下登时悬着一股疑问,暗忖想着为何眼前的刘公子竟然会躲在房间外头目睹这一切发生,却不出手相救,选择躲在外头袖手旁观,如此傲骨铮铮的铁汉子,如今却显得胆小如鼠的说实在世间上也确是少见莫见,至于那些江湖武侠时常讲究的男子气概到底何存?

  「刘……刘公子……这位臭道士说的是否属实?难道连……连你也是个不为人知的伪君子?」

  凤姑娘有力无力地发出一声哀怨语声,她语声虽低沉,但在这沉默无声的片刻里传入我耳里,每个字句,每个字眼仍是怨恨腾腾。

  「不是的!我……我真的没有!我是和你坐同一条船的,至于这个外人,你真的别相信他半句话呀!」

  慌张结束的语尾,可能是我心理在作祟,所以连言语起来都显得相当口颤。

  「公……公子此言当真?」

  凤葶玉听得浑身颤抖,不时岔气地发出低沉的语调,就在一个半信半疑的心态下,听到这么一句诚恳真诚的回复,再加上面前这位公子一脸老成可靠的脸孔,亦非一些卑猥淫盗的神情,方才对她作出多番的真心解释也说得似模似样,所以她也唯有相信自己的直觉,一心一意地选择去相信眼前此位同舟不久的同伴。

  同时候,真空大师看到面前此男人已经一副凶神恶煞的神色,终于沉不住笑意,边苦笑边说道:「哈哈哈!这位施主也别再狡辩了,方才施主似乎在外头看得入目三分,你的一举一动经已被老衲的明眼识穿于无形。」

  我被他突然转变的语气吓倒,语尾未了,我不等他出言制止,便愤怒的回复着:「你给我收声!」

  我内心仿如涛怒风飞,为了要保住自己的面子,所以立即盯着眼前的真空大师,边用颤抖声音盘问着他:「明明是你们俩叔侄奸淫不遂,现在你还想要嫁祸于人!试问你一而再、再而三想要挑拨离间,挑拨我和这位姑娘之间的感情,其实于心何在啊?」

  「好一个大胆的臭小子,死到临头竟还大言不惭!」

  一直站在我身旁,静默着不说话的一空大师登时龙颜大恼,旋即对着他师叔喝道:「师叔,别再对他多番纠缠了,杀了他便一了百了,到时候死无对证,我俩亦无后顾之忧了!」

  「如此说来……嗯!一切就任由贤侄去处治吧!不过一定要做得干净磊落,别沾污了这片佛门之地。哈哈哈!」

  真空大师持着白须,脸尽狡猾,声调也带点故弄玄虚的口吻,于是他在一声卑猥的哈哈笑声之下,便不再显出任何笑容,亦不再作声了。

  「此刻此地便会是施主的葬身之地!受死吧!」

  虽然我浑身四肢不能弹动,但从我眼梢彷佛瞧见站在我身旁的那位一空大师霍然扑着过来,一副狰狞恶煞的神色,随即伸出一张犹如鹰爪般的五指手掌!

  骤然间,就在这个电光石火的速度下,一件极度奇怪的事件就此发生了,我原本一具僵硬了的身体,转瞬间得到了释放,这种突而其来的热量就好像体内的穴根筋脉被一股莫名真气从丹田直冲头颅,导致背面上的穴点刹时冲破。

  「乓!」地一声响起,原来我一时情急之下,忽然本能地伸出自己的手掌,五指合拳,移形换形,顿时显得有如一个大沙包般的形状,并狠狠地往眼前飞着落地的身影击去!

  怎知道,原来我体内的力气竟然可以达到一个从未使出的无敌境界,随着我的拳头一触,眼前的一空大师竟被我一拳击中,随即他的身体亦跃退好几十尺!

  「贤侄!」

  近在咫尺的一空大师仍然扶持着身前的凤姑娘,两眼惊视着面前的局面,面部已是目瞪口呆,眸子跟着一转,便震惊地沉声道:「好可恶!刘施主果然是非同一般的汉子,如此一身非比厉害的内层气功,竟可以无师自通,自己解穴来了!」

  落地楞住的我顿时震怒地直视眼前的大师,明显地还没缓回气来,继续喝着道:「快放开这位姑娘,我姑且饶你这条贱命!不然你的下场就会像他一样!」

  「师……师叔……」

  只见刚刚击倒落地的一空大师彷佛有气没气地举起眸,面部苍白,只能微微地瞧着远处的师叔,嘴角登时惊人地溢出一些貌似内伤的血液,在沉声颤动的一刹那间便失去了知觉而昏迷过去了。

  「贤侄,你怎么了!」

  真空大师见局面已乱,自然而然往前走了数步,面目变色。

  真空大师猛地转眸,眼神有如一头狮子般的凶悍,厉色喝道:「出手真狠!若然老衲今天不亲手杀掉施主来填命的话,老衲从此在江湖上立足的面子岂非要令天下英雄世代耻笑!老衲亦誓不为人呀!」

  正当我勇气下沉之际,面对着眼前这位面不改色,但内心的城府极深的老奸巨猾,自己也不禁被他一双眼神吓得喘起气来,虽仍站在原地,身子却不受控制地颤抖了一下。

  「公子……你真的不够他打的……先保住命子,快些逃走为妙呀……」

  听见凤姑娘居然来到这一刻也处处为我生命安全着想,心下为之一暖,但语声未了,眼前的真空大师一手推开了身前的凤姑娘,随即使出一招「飞龙盖顶」的旋转身影,脚踏七星,一身大气磅礴的气势往我面前飞来。

  仍在半空中的真空大师手上的拂尘一挥,「咻!咻!」两声宏亮响起。只见他一副神似横扫千军的姿势,在拂尘穹张的一刹那,拂尘上的羽毛竟然来得有如扬鞭般坚硬,气势如虹,最终便准备在我头上落下!

  我目光一闪,颈骨耸动,随即往后跃动,惊叫:「啊!你真的来真的呀?」

  「不然施主以为老衲对你说笑?接招吧!」

  话未说完,突见他双脚落地,立马顿足,迅即又往我身前扑来,来势汹汹,面露杀机,彷佛非要取下我这条命不可。

  浑身乏力的凤葶玉毕竟十分关注眼前此紧张局势,突然抬起头来,带着委婉的语气颤声道:「刘公子,小心他的拂尘!」

  我也没什么闲情注视早已垂在地上的凤姑娘,转瞬间带着惊慌的神色,站在好几十尺之外,咬牙切齿道:「你这个老不死,身为得道高僧竟然还恃强凌弱,也别迫人太甚了!」

  真空大师手持坚硬无比的拂尘,瞧了眼前的男人一眼,大声喝道:「死到临头还如此嚣张,老衲若非念在你一身可造之才,之前早已能取下你条贱命了!」

  我瞧着他的手好像准备要再次挥动起来,情急之下,于是乎往后退了数步,颤声道:「你……你再过来……我……我势必对你不客气!」

  「不客气?」

  真空大师似乎沉静了一下,但登时又轩昂大笑,双目震动道:「哈哈哈哈!假若老衲偏要过来,施主却是胆小如鼠,试问一个耗子又能做得什么?」

  身为二十一世纪男人的我,突然听到他如此一句讽刺的耻笑,我再也忍无可忍,面上也显然动容,一把抓紧拳头,刹时上前捶去!拳头急速挥出,登时「轰唪唪!」一声惊响,眼前的真空大师似乎估计不到原本站在老远处的我居然能以一秒之下的时间上前扑去,接着五指合拳,拳风似龙,且在他脸上狠狠捶落。

  此时候,虽然我出拳极快,但映入我眼帘里的景像彷佛是慢动作似的,从我拳头挥出,电光之下击落于他脸上的左侧,直至他面上的肌肉全都消陷,只见他嘴角鲜血直溢,最终便洒落满地。

  「凤姑娘!快抓紧我的手,我们快离开这里!」

  我立即转眸对着一身赤裸裸的凤姑娘喝了一声后,看到她一身白皙柔滑的玉体,心也彻底醉了,回首之际却被眼前的景像吓得猛然怔了一怔,瞧见这位真空大师一具强悍的身形仿如随风倒毙,一瞬间便翻倒在地,登时腾起了一阵烟尘,但语话间竟然瞬即挣扎着站起,咬牙沉道:「臭小子,出拳竟然如此快速于无形,看来老衲一直低估了施主。」

  「凤姑娘,还不走恐怕真的来不及了!」

  我瞬即垂下了头,看见地面上的真空大师似乎缓缓地爬着起身,话犹未了,便转身把自己身上的上衣脱下来,并暂时围住她一具赤裸的肉体,然后焦急地喝道:「士急马行田,我就多多得罪了!快用你的手抱紧我的肩膀,我现在立刻就抱你走!」

  凤葶玉轻轻叹了口气,侧面微微瞧见自己一身玉体居然被身前此男人一手举起,且轻飘地抱在他手臂之间,俯在他怀里的刹那,一颗女儿家的心跳及脉动也跟随着拨动,朦朦胧胧之中彷佛觉得他显出了一种行侠仗义、路见不平的气宇风度,一张平平实实的嘴脸现今竟然显得格外俊俏,英俊潇洒堪比当今世上的俊壮侠士,她一颗黄花闺女的心绪亦自自然然地产生了一种曾所未有的爱慕之情。

  此情此景,我也忍不住垂下眸,瞧了瞧眼底下这位一头鬓乱钗横却依然散发出一副千娇百媚神色的古典美人,纵使自己恨不得要陶醉于这一刻,但现今风头火势,我也不得不暂放下儿女私情。

  骤然间,脚跟一跋,落地有声,震响怒涛,整个房间上下旋即绕起了一阵巨风,追逐兵贼毕竟是我在原本世界的拿手好戏,在一段毫无预料的情况下,我居然头也不回地抱着怀中的凤姑娘,连人带身,当真如飞毛腿般奔窜出去,脚步奔腾,掀起烟尘滚滚。

  「臭小子!休想从老衲的五指山逃走!」

  我突听背后传来一声嚎叫语声,这嚎声一声接一声,似远非远,但嚎叫的震憾力几乎要震破我体内的经脉。

  「刘……刘公子……切……切莫回头,继续往前逃走,那位……大师应该正朝向我俩的方向追来……毋需……再顾及小……小女子……」

  俯在我怀中的凤姑娘微微发出细沉的声音,但气息彷佛已越来越微弱。

  跋山涉水了好一段丘路,在身边周围都是山岭一带的地势下,瞧见怀中的凤姑娘似乎有气没气似的,玉手接着松落,凤眼微闭,玉脸苍白无色,看见此况,我的心都快要碎了,而身后那可恶的敌方却好像渐渐步近,在急促喘气之间,我也不得不听从她的劝告,回身继续往前脱走。

  蓦然,我其实并非走得快,但穿梭于这一片阴沉无光的山岭里,我脚一蹉,草原上突然间陷入一个隐蔽的地洞,而我也来不及作出任何反应,在惊呼着跌入洞里,我和抱在怀中的凤姑娘人也瞬即似箭一般掉落直下,在跌落之前,眼见头顶上的细微光线一闪一闪掠过我面前,由光至暗,像似要跌落至一个无底深洞一般,接着在猛喉嘶叫的刹那,最终惊触洞底,身子一倒便完全失去了丝毫知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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