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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章:大哥大嫂过年好

我的母亲柳菁英- 全文阅读 - 第三十章:大哥大嫂过年好

  「小老爷——」漱完口的柳菁英笑靥如花,手脚并用爬上床铺,噘着娇艳的红唇吻住了儿子的小嘴。

  罗永吸着母亲香滑的舌头,小手温柔的抚摸着她脑后柔顺的秀发,「妈,不玩性奴游戏了。」

  「那告诉妈妈,你最喜欢哪种女人?医生,护士,老师,学生……只要小永喜欢,妈妈可以成为所有你想要的女人。」

  罗永摇摇头,露出甜甜的笑脸,「妈妈,真的不用照顾我了,你本来的样子就好。」

  「无论妈妈扮演什么样的身份,都是妈妈最真实的一面。」柳菁英玉手抚开儿子额头上的发丝,低下螓首,秀额贴了上去,「只要能让小永高兴,妈妈就高兴。」

  「妈,不要说了……」罗永一副快要被母亲感动到哭的表情,「我真的是世界上最幸运人……妈妈是世界上最最漂亮、最最——完美的人!」

  柳菁英莞尔笑道:「那么,小永喜欢妈妈怎么做呢?」

  「妈妈……那你像以前那样,表情严肃一点,随时要揍我的样子……」

  「嗯?这样?」柳菁英略感意外,浅笑一声,板着脸,目光阴沉,做出一副以前罗永做错了事,随时准备修理他时的表情。

  「对。」罗永撒娇似的张开双臂,「妈妈,我知道错了,抱抱。」

  「真是奇怪的宝宝。」柳菁英打量着爱子,他眉宇间的轮廓,与自己颇为相似。长睫毛,大眼睛,挺拔的鼻梁骨,柔嫩的皮肤,还有那娇俏的小表情,真是白白的,小小的,纯纯的……柳菁英强忍住笑意,脸依然板着,将双手伸到儿子腋下,「让妈妈抱抱。」

  拥住儿子略显纤瘦,但比例优美的身子骨,柳菁英忍不住露出慈爱的神色,「乖宝宝,听妈妈的话,妈妈就不教训你。」

  「嗯嗯……我听妈妈的话。」罗永将头伸到母亲香肩上枕着,闻着发香和母亲身上淡淡花香一般的体香,双唇亲亲触着天鹅般修长的玉颈,双手探到母亲身后,隔着黑色套裙,忘情的在宽阔的玉背上游走。

  柳菁英托着罗永的身子,缓缓左右摇曳着,「小永宝宝,还要妈妈做什么?」

  罗永摇摇头,爱意绵绵开口道:「妈妈,就这样抱着我吧。刚才妈妈收拾方雷和那个男人的时候,说实话,让我想到从前,心里边有点怕怕。可不知道为什么,又很怀念。」

  柳菁英闻言蛾眉一皱,惊呼道:「宝宝,你还是害怕妈妈!不要怕!妈妈是你的肉便……」

  「不是的,」罗永打断母亲,柔声道:「我真的不怕妈妈了,刚刚妈妈喝我尿尿,我好舒服。我有种……」

  罗永歪着脑袋想了片刻,看了看墙上奄奄一息的高玉祥,「怎么说呢,人生赢家的感觉?」

  「妈妈以前不可能这样抱我的,以前不要说和妈妈做爱,就算看妈妈的眼睛,我都不敢。」说话间,少年双腿夹紧母亲凹凸有致的身躯,用鸡鸡捅了捅母亲的温暖柔软的乳房。

  「小时候觉得妈妈很暴躁,很希望妈妈能够温柔一点……现在这样和妈妈抱在一起,就像做梦一样。」罗永将母亲抱得更紧,双手在缎带般柔亮的长发上温柔的抚摸着,身体触到的绵暖温和,让他感到满满的幸福。

  「……妈妈也没有想到,我们会走到今天。」

  柳菁英明亮的双眸中泛起阵阵涟漪,娓娓道出甜蜜的回忆,「记得那天,宝宝交代偷偷半夜爬床,妈妈呀,真恨不得打死宝宝。可宝宝拿出刀子要割小鸡鸡,把妈妈吓得可不轻。」

  「……还有那天,宝宝拿着套小鸡鸡的小圈,跟妈妈求婚……呵呵呵……」宁静悠远的嗓音述说着往事,绝美的笑颜如夏花般灿烂。

  柳菁英伸长玉颈让儿子吻着,一只手背到后背,拉开拉链,将贴身的套裙松开,「好宝宝,帮妈妈解开奶罩,多亲亲。」

  「嗯,嘿嘿。我都想不起来,原来我还干过这种蠢事。」罗永双手解下乳罩的当口,小嘴顺着玉颈吻到下,吻到裸露香肩,再吻到锁骨,在母亲如凝脂般香润的玉肤上,吻出一条浓情蜜意的唾液线。

  「宝宝干过的蠢事可多着呢,不过妈妈都喜欢。」感受着儿子贴在乳房的阳具逐渐升温,柳菁英双臂温柔的托着他的身子,将他平放在床面上。

  她媚眼如丝,站起挺拔的身姿,将套裙褪尽,露出被深棕色丝袜包裹住的一双美腿。接着玉腿委曲,半撅巨臀,脱下黑色蕾丝贴臀内裤。

  柳菁英轻抬玉足,蕾丝内裤跨过足尖被她取出,轻轻放置在儿子的小脸上,「妈妈永远爱你。和妈妈做爱吧。」

  内裤还带着妈妈玉户的温度,罗永深深吸着上面的芳馨,满心感动的点了点头。他不禁再去感叹,自己真的太幸福,妈妈真的太完美了。

  罗永透过内裤蕾丝的缝隙,见母亲高挺着巨乳酥胸,秀发如云垂在腰下,她打直一只玲珑修长的美腿,玉手抚上丰盈圆润的腿根,就要抚下深色的丝袜。

  罗永小手拨开覆在面门上的内裤,连忙道:「妈妈,别脱,好看。」

  他仰躺着望去,两条圆润修长的美腿犹如覆盖了一层浓稠顺滑的巧克力,支撑着让他血脉膨胀的性感朣体。母亲光洁无瑕的肌肤有着健美的藕色,在日炙灯的印照下,坚挺硕大的乳球以及宽如玉盘的胯股泛着优美的光泽。

  而自己出生的地方,茵茵郁郁的耻毫微微卷曲,一抹精致的黑色,和饱满修长的棕丝美腿相互掩映。加上淡藕色的玉肌,三色相互衬托恍若天成,绝美的风景让罗永目光跃动,心绪难平。

  罗永的小心脏怦怦直跳,再将视线穿过有着若隐若现肌肉线条的婀娜腰肢,目光锁定母亲坚挺巨大的豪乳,顶端两朵盛开的蓓蕾如红宝石一般艳丽,令他口中味蕾起伏,垂涎欲滴。

  巨乳柳腰,丝足美腿,罗永怎么也看不够,母亲完美的身体比例,仿佛是神明能够创造出最杰出的作品。少年挥舞着目光在母亲朣体上扫视了几圈,最终锁定玉足,呼吸急促,「妈,用脚踩,踩我的鸡鸡,再……再像以前一样,教训我几句。」

  「呵呵,好吧。」柳菁英双手叉腰,摆出一副盛气凌人的姿态,抬起丝足,轻轻踩住罗永挺在小腹上方那根流着口水的肉龙儿上。肉棒的形状和温度让美人足心酥麻,贞丽的面庞上依然不苟言笑,却悄悄浮出两道动人的绯红。

  柳菁英将肉棒踩到儿子的小腹上贴住,缓缓的移动着裹丝玉足,用光滑足心轻巧的按摩着,「小永,妈妈告诉你多少次了,要听话。」

  「啊~」母亲玉足冰面一般柔顺的触感,加上视觉享受,罗永不禁发出了浅浅的呻吟,「妈不要~我下次一定改~」

  「每次都说下次改,妈妈这次一定要好好的惩罚你,让你长点记性。」玉足大拇指和食指叉开,夹住肉棒,缓缓的搓动着包皮。

  「妈妈我错了~饶了我吧~啊、哈、哈——」

  「可不能这样就饶了你。」柳菁英一撩长发,抖着巨乳坐到床上,将两只诱人的丝袜美腿抬起,蜷成字母O 型,两只玉足随后齐齐贴上肉棒,「今天你道歉也没用。不射精,妈妈不会放过你。」

  她将左足立起,足心顺着肉棒挺立的方向贴紧,弯起左脚大拇指放上龟头,轻轻的压下,再松开,有节奏的按摩着马眼;右脚横贴在肉棒之上,一会儿左右嘶磨,一会儿上下滑动,动作顺滑舒展,两足并用,好似双手撸管那般精心的服侍着儿子的阳具。

  「妈~~不要啊~~」罗永嘴上不住求饶,肉冠顶端的小嘴不断吐出晶莹。

  柳菁英则是两足不停,换着花样套弄着心爱的肉棒,使得罗永欢呼不息,身心的快感在短时间内急剧的增长。

  只是这时,方雷的声音隐隐传进少年的耳中,低微且嘶哑的嗓音,不断重复着放了她父亲的请求。罗永偏头看了一眼那名昏迷的老者,眼中流露出一丝不忍。但当他的目光与方雷浑浊的泪眼对上,脸上的不忍立刻被厌恶所取代,狠狠的偏开了脑袋。

  柳菁英默默关注着方雷眼中的神情,嘴角浮出一丝冷笑,双脚没有停歇,继续在肉棒周围四处游动,「小永,妈妈希望你记住这次教训。」

  「妈!我错了,错了啊~~不要啊~」柳菁英闻言,身体后仰用双臂撑起身体,大腿平摊开,两脚贴合,用丝滑的足心将肉棒紧紧包裹,两根棕色的美腿齐齐使力,加快速度上下撸动起来。

  「妈,妈妈……我要射了!」柳菁英闻言,立即停下双腿的运动,在儿子射精的前一刻,举起双足缓缓的离开了肉棒。

  「坏孩子,知道听话了吗?」她起身跪俯在儿子两腿间,朝着肉棒吹出一口香气,马眼仿佛一哆嗦,颤颤悠悠的漏出一大口透明的汁水,顺着肉冠流下,润在了春袋的褶皱间。

  罗永匀着气息,心满意足的笑着,「妈妈,我听话~~」

  「好啦。」柳菁英轻轻一笑,像对着罗永说话那般,对着龟头温柔开口道:「小宝贝儿,刚刚才射过一次,怎么这么快又要泄了?」

  罗永深吸一口气,抬起脖子对母亲说道:「妈,我没事,主要是你的两只脚太厉害啦,我才会这么快又想射。不过妈妈放心,今天我肚子里存了很多货,可以射很多很多次。」

  「要妈妈再用脚帮你弄出来吗?」罗永闻言摇摇头,笑道:「不用,我忍忍,缴枪太快会成习惯,搞不好以后会弄成阳痿早泄。」

  「好的,妈妈不逗你啦。」柳菁英伸出一根纤长的玉指放上肉棒根部,沿着马眼涌出的水线向上抚去,指尖抚过伞盖,越过肉筋,温润如玉的指心停留在殷红的小嘴上,轻缓的划着小圈。

  「我的小宝贝儿呀,可千万别真落下个阳痿早泄的坏、毛、病~」柳菁英取出一张湿纸巾,精心的将肉棒周身搽拭干净,看着肉棒顶端依然不停冒出的汁液,她举着一只豪乳想了想,俯身用乳头温柔的亲上马眼,就如法式湿吻那样,艳丽的乳首与晶莹的小龙嘴亲密的贴合在一起。

  「有奶水就好了。好希望能早点怀上小永的宝宝。」柳菁英玉手捏住乳头,对准龟头挤弄着,似乎想要挤出奶水来哺育这张殷红的小嘴。她探出红唇,吻着儿子的胸膛,舌尖挑逗着儿子小小乳头,在滋滋吸吻声中开口道:「呒……现在有催乳针……妈妈去打几针,就有奶水喂小永宝宝了……」

  「妈!不许你去乱打针!还有……」罗永抚摸着母亲的秀发,有些犹豫,没有开口。

  「小永?」柳菁英轻抬螓首,美眸含情脉脉的望着儿子,纤纤玉指温柔的在罗永两颗乳粒上画着小圈。

  「妈……其实我不想,你给我生孩子……」罗永断断续续的说完,看见母亲双眸中有一丝意外和失落,慌忙解释道:「妈我没别的意思!我想说生孩子会很痛,我不想你受苦。」

  「还有就是,就是……」罗永脸色微红,低声道:「我怕妈妈有了别的孩子,就不爱我了……所以我不想妈妈有别的孩子……」

  「哎哟宝贝!」柳菁英的心被哐的一声集中,爬起来托住罗永的后脑勺,将他紧紧的拥进怀里。

  「宝宝真是——太可爱了!!」柳菁英紧一手抚慰着他的后脑,一手抚慰着他的后背,心疼道:「宝宝永远是妈妈唯一!宝宝别担心,谁能也不能取代宝宝的地位,宝宝的孩子也不能!」

  罗永刚刚表现出来的占有欲,让柳菁英芳心大悦,兴奋不已,「宝宝不喜欢男孩子,妈妈就给宝宝生女儿!女儿多好,宝宝想想对不对?女儿就不用担心啦……」

  「妈,谢谢你。那些我自私的想法,不用在意。」罗永小脸一红,被母亲说中害怕被分宠心思,低着头显得有些不好意思,「女儿……哪是说生就生的。」

  柳菁英星眸微转,「要不,妈妈现在就给你一个女儿?」

  罗永会心一笑,伸出小手按住了母亲蠢蠢欲动的红唇,「那个……现在妈妈就好,妈妈就好。」

  柳菁英狡诘的笑了笑,「你知道妈妈在想什么?」

  罗永无奈的笑了笑,点了点头。他嘴唇微微扬动,不知该说什么,干脆把身子缩到胸脯内,手掌托着半边浑圆的乳球,噘嘴吻向美味的乳尖,伸出灵巧的小舌头,在如玫瑰花般盛开的乳晕上舔了一圈。顾左右而言他道:「奶奶好吃。」

  「那小永是不喜欢陪妈妈玩这个游戏了?」

  「啵滋……嗯……啵,啵……」罗永小嘴在美巨乳上砸吧了一会儿,嘴里叼着奶头,小脸微红,结结巴巴道:「妈,你好讨厌……」

  柳菁英见状噗哧一声笑出声,不再逗弄罗永,将他放好在床上,单手握着鸡鸡,张开双腿就要坐上去。罗永见状,瞪大双眼赶忙叫道:「妈等等!套子,妈我没带套子!」

  「没事的,妈妈今天是安全期——」柳菁英双手按在罗永胸上,灵动的手指搓着两颗小小的入手,玉体向下一沉,分开的阴唇如含进棒棒糖的小嘴那般,一口将肉棒整根吞了进去。

  「妈你别吓我呀。」罗永露齿而笑,红扑扑的小脸上挂满下体传来的愉悦,微张的小嘴气喘吁吁。

  柳菁英微微俯身,将两团乳球如钟摆倒挂般放在罗永面门前,她稍稍侧了下娇蛮的玉体,借着重力,用娇艳的乳首刮弄着罗永的鼻尖。

  罗永挥舞着两只小手,穿过母亲的腋下,手掌拉着两肋柔滑的肌肤微微使力,将母亲的身体按下,顿时小脸被两团香软的乳肉紧紧的压住,整个身体与母亲丰盈窈窕的裸身完全贴合在一起。

  罗永大大的张开双臂环绕住母亲丰腴厚实的躯干,手指尖努力在美背上移动,想要在脊柱间的沟壑汇集。无奈母亲美背太宽阔,他的手臂始终无法环抱在一起。

  柳菁英轻轻的压下玉体让儿子抱得更紧,她缓缓上下耸动着温圆如满月的美臀,两片紧致的阴唇乳呼吸般一张一合,「咕唧咕唧」的吞吐着晶莹剔透的肉棒,在声声淫响中惬意的挤出甜蜜的汁液。

  柳菁英低下俏首,香舌拨开儿子头顶发丝,刮弄着儿子的头皮。她匀出口中的香津,嘟着美唇嘬住一小块头皮,甜甜的舔舐吮吸。

  「啊——妈妈啊……」母亲温热的舌头在头顶上留下酥麻触感,让罗永呻吟不断,身体发出阵阵舒爽颤动。

  身子被母亲温香暖厚的肉体包着,小鸡鸡被层层叠叠褶皱的花肉裹着,绝顶的愉悦自小鸡鸡传递到头皮,再传递到脚尖,少年恍惚中生出一股错觉,仿佛自己变成了一根人形肉棒,正在母亲的阴道中畅快的翻滚。

  眼眶被乳肉罩住,一片漆黑,罗永干脆闭上双眼,用肉棒细细感受着母亲阴道的形状,想象着自己的脑袋变成了龟头,就像龟头亲吻阴道内壁那般,张开小嘴吸吻着香糯的乳肉。

  「好,好舒服啊——」罗永奋力的将鸡鸡刺进肉洞深处,揽住母亲美背的双臂更加用力,他伸长脖子,竭力向上挺动身体,脑海中只有一个念想,就是重新回到自己的家,母亲温暖的子宫中……

  小小的身体就像一块乳酪,渐渐被母亲的体温所融化,快感融入至少年浑身上下每一粒细胞中,也许是分散了集中在下体的刺激,处在爆发边缘的肉棒久久没有射精,竟出奇的持久。

  罗永忘记了时间的流逝,忘记了此时身在何处,完全将自己当成了肉棒,冥冥中感觉到家门就在前方,继续坚持努力向前,就能回家,和母亲完全融为一体,那里有想象不到的快乐……

  柳菁英很惊讶儿子的表现,星眸中光彩流盼,内心暗喜。母子相奸的禁忌快感,加上长久坚挺的肉棒,双重的刺激让她体内积淤的性欲水涨船高,带给她最为炙烈,原始而的性交体验!

  「小永,小永——」随着几声动情的轻唤,她口吐香兰,花径中激射出一道晶莹的蜜汁,达到了高潮!

  正当柳菁英准备放开儿子之时,发现他依然双眼紧闭,双臂牢牢搂住自己的后背,而蜜壶内的肉棒仍然挺拔坚韧,竟没有因为蜜汁的浇灌而一泄如柱!

  咕叽、咕叽、咕叽、咕叽……

  随着儿子身体不停的耸动,火热的肉棒一次次刮过阴道内壁,柳菁英惊讶的发现消散的快感再度涌来,竟比刚刚高潮时还要猛烈数倍!

  无论是少女时代强奸丈夫,还是此前与儿子做爱,他们从插入到射精过程都是短暂的,重来没有能坚持过一刻钟!柳菁英在工作之余,籍以疏解压力的自慰也是异常迅猛,她以为高潮就只是一闪而过的快意,从来没有体验过如此持久的刺激!

  「小永!」桃花眼中粉色的欲火熊熊燃起,仿佛化作两颗桃色的爱心操控着她的身体,迎合着她最心爱之人!

  柳菁英双手伸到罗永身下,将他一把搂起,抱着他后仰倒向床面,从男下女上的姿势瞬间换到了女下男上的标准体位。

  「啊……啊!小永!我的好儿子!好老公!」柳菁英脸色绯红,双目迷离着呼出发至内心的淫语,两条笔直修长的美腿不自觉间盘起,互相交错夹住儿子的臀部,助他刺得更深,更用力!

  「用力!妈妈好爱你啊啊啊——」柳菁英本来就坚挺的巨乳此时如同打满了气的气球,变得更加饱满圆润,乳球表面凝脂般的肌肤上隐隐浮现出静脉的纹络,优美的乳晕和娇艳的蓓蕾也变得更加红润,乳肉内的脉搏剧烈的跳动着,仿佛在述说它们已经做好了哺育下一代的准备!

  柳菁英螓首轻扬,缎带般顺滑的秀发好似一道天边的飞瀑垂在床沿外,拥着儿子的绝美娇躯散发出丝丝热气,玉肌上毛孔舒张,飘出一股股令雄性生物发狂的媚香——而玉胯间的蜜壶被滚烫的肉棒扣出滚滚白浆,在百十来次不间断的冲击下,柳菁英达到了比第一次强烈十数倍的第二次高潮!

  「小永——妈妈又去了啊啊啊啊啊啊啊!!!」

  滋——滋唧唧唧——

  三股花汁自肉棒与蜜户结合的缝隙中飙射而出,一股浇在了罗永摇摆的春袋上,余下两股远远的溅射而出,打湿了大片床单。

  「嗯呜~~~~啊……呀啊呀呀————小,小永!!」没等柳菁英做出喘息,她又大声的呼喊了起来!儿子还在不知疲倦的抽刺着,再一次,比刚刚还要强烈的快感被激发了出来!

  「嗯、嗯、嗯……」伴随着喉头漏出的声响,罗永摆动着腰肢,纯粹的欲望让他停止了思考,他此时只有一个念头,我要回家,回到我出生的地方……身心与母亲完全交融的快感催促着他不要停歇,再努力向前冲刺,再前进一步就能回家!

  柳菁英大大的张开美唇,剧烈的喷吐着媚息,檀口中分泌出大量香津,清澈的淫涎漫过雪白的牙齿,溢出香艳的红唇,挂满了香腮!她秀美绝伦的脸蛋好似熟透的苹果,秋水般明亮的双眸向上翻出眼白,竟然被儿子干出了失神的醺态!

  实际上,柳菁英从来没有经历过真正的高潮,她的体质,需要不间断的酝酿,经过至少两次高潮的前奏,才能扣开真正高潮的大门!而现在,距离柳菁英人生中第一次绝顶潮喷,仅仅差了一丝!

  她的身体无比渴求无上的高潮,她的子宫也无比渴求着接孩子回家!随着朣体的颤抖,阴道和宫颈开始猛烈的收缩,花芯朝着不断刺来的龙头努力降下,花蕊不断的伸展,想要够到儿子,接他回家!

  「妈妈啊!!!!!」罗永感觉到家门就在前方,可是无论他如何努力都够不到,总是差一线!

  「呜——呜!!!!!!」此时他也达到体力耗尽的临界点,身体霎的松懈下来,仿若全身每一滴血液都集中到了龟头上,在极限的快感中,精液赫然开始猛烈的释放!

  最终,罗永的龟头还是没有亲吻到母亲的花芯,他瘫软在母亲柔软的身体上,脑中一片空白,一道道浓白的精浆不受控制的喷出,灌满了阴道。

  「噢啊啊啊啊啊啊啊!!!!!!!」柳菁英在儿子精液的刺激下,亦然达到了绝顶的高潮,在儿子阴茎滑出阴户的那一刻,殷红的肉洞仿佛变成开到最大水龙头,喷出的潮水淅淅沥沥的溅射而出,洒满了大半个床单。

  母子二人的胸脯皆剧烈的起伏着,她们拥着躺了许久,少年率先睁开双眼,似乎还没有走出没有回家的失败情绪,悲从心生,突然眼角飙泪,开始嚎啕大哭起来。

  「哇啊……妈……妈……我,我,想回家……啊啊……」罗永抽泣着,说着莫名的话语。

  柳菁英仍处在高潮的余韵中,听到儿子的哭声一时感动莫名,也流出两行清泪,笑慰道:「都怪妈妈,长太大个了。」

  「宝宝乖乖……不哭不哭……」

  「我太弱了……我没本事,鸡鸡太短了啊!!!」

  被母亲抱着安慰了好半响,罗永终于找回了思绪,他拿手背抹掉眼泪,举手敲了一下脑袋,吃吃的笑着,「妈,我饿了。」

  「放了我爸爸……」

  这时,罗永的注意力被还在不停喃喃做求的方雷吸引过去,两人目光对上,罗永眉头一皱,竟然觉得这恶毒的女人有些楚楚可怜。他再看向方雷身旁昏迷的老者,心中莫名复杂。

  柳菁英余光注意着方雷的表情,眼中寒芒一闪,对儿子笑道:「好好,妈妈收拾一下,我们出去吃夜宵~」

  ……

  柳菁英穿好衣裳,说要去洗手间,却是跑到隔壁房间,透过视频监控,注视着方雷的一举一动。

  罗永坐在床上,一时安静的房内只剩下方雷不停替她父亲求情的声音。

  「小弟弟,放了我爸……求你……」

  罗永本有一丝心软,思绪被方雷的声音勾回她当日的残暴,瞬间暴怒而起,「你当初绑我妈的时候,可想到今天!?」

  「我错了……小弟弟……求求你妈,她听你的……」

  「住嘴!你活该,自作自受!」

  「……」方雷泪眼婆娑的盯着罗永,沉默片刻,再度开口道:「小弟弟,我该死……你和你妈妈都是好人,不要学我,我爸爸是无辜的……」

  「你以为装可怜,我会心软吗!?」罗永心中本有对于无辜老者的怜悯,不过这话从方雷口中说出,让他听得心中郁结。罗永呼哧着闷哼几声,抬手指着方雷的父亲,「就是让你尝尝亲人被威胁的滋味!你做的恶,百倍、千倍奉还都不够!」

  「小弟弟,我真的知错了,让你妈妈放了我爸……」方雷用尽所有力气对罗永张开双腿,咬着嘴唇,提高声调请求着。

  罗永怒目圆瞪,高声喝道:「老子不稀罕你的臭屄!让我去求我妈,你休想!你最好把嘴巴给老子闭上,再多说一句,老子替我妈弄死这老头!」

  骤然间,柳菁英摔门而入,她将方雷父亲扯到地板上,举起相机三脚架对准他的后脑,恶狠狠的盯着方雷,「现在还敢惹我儿子,现在我就当着你的面,弄死你爸!」

  「不要!!!」方雷与罗永几乎同时开口!柳菁英挥下的手臂停在半空,转头看向罗永。

  「妈,先不要杀老头……」罗永神色显得相当纠结,「……妈,我,我想留着他的命比较好……」

  「儿子放心,弄死这老头,妈妈也有办法驯服这母狗!」

  「我,我……我想如果用老头来威胁这条母狗,玩起来更有意思。」

  「嗯,那好吧,妈听你的。」柳菁英柔声回应罗永,之后悄悄对着他做了个口型,对着身后的方雷努了努嘴。

  「啪!」柳菁英脸色突变,回头猛的甩了方雷一巴掌,厉声道:「好好给我儿子当狗,下次再敢跟我儿子废话,等着给老狗收尸!」

  说完,柳菁英托住老者的衣领,粗暴的将他往屋外拖去。待柳菁英离开房间,方雷轻轻开口,「谢谢……小弟弟,我会好好给你当狗的……」

  罗永站在原地,打量着方雷似乎真诚的神色,细细回味着母亲刚刚的提示,脑中恍然。他一时越想越气,心中暗骂:「这婆娘,不是一般的毒!居然在跟我演戏……利用我的善心!」

  「啪!」罗永腾身翻下床铺,学着母亲一巴掌扇在方雷脸上!

  「……小弟弟,你是好人,我是真的,感谢你。」方雷不为所动,微微摇着头低声道谢。

  「闭嘴!闭嘴闭嘴!」罗永心中怒极,双手并用,继续挥掌击打在方雷的脸上!他气自己明明决意支持母亲的任何决定,可是刚刚还是因为方雷几句话就出口阻止了她!

  「好你妈的人!我打死你够狗日的臭婆娘!」罗永咬牙捏紧拳头,一拳正正锤在方雷鼻梁上,顿时方雷鼻孔中流出两道鲜红的血线!

  「我只听我妈的,她要我死我就死,她要我杀人我就杀!」他暗恨自己明明知道方雷话语中的蛊惑,可内心依然为那句你是个好人而动容,暗骂自己幼稚,迟早害死妈妈!

  「啊!!!!!」罗永举着拳头大吼一声,怒目圆瞪喘着粗气,拳头却没有继续落在方雷满是血污的脸上。

  少年收起拳头,深呼吸一口气平复心情,「我不会再心软!我会强奸你,折磨你!你知道吗,留着你老爸,我想到了对付你最好的办法!」

  方雷闻言,眼中神采变幻,罗永看得很是满意,狞笑道:「等我把你玩烂之后,让你爸看看你的样子,他的表情一定很精彩吧!?然后我当着你的面,一刀、一刀把他捅死,你又会是什么表情!?」

  方雷泪如雨下,摇着头,「小弟弟,不要说了……你不是这样的人……」

  「别演了!」罗永对方雷的哭求无动于衷,语气无情的打断了她,「没有那老头,没有我妈在,怕是你随时会把我撕烂吧?是不是?!」

  方雷脸上细微的讶色一闪而过,罗永看在眼里,冷笑道:「继续演啊?实话告诉你,我妈早看穿了你!」

  「我想,她是想告诉我,不要心软。说不定,她在折磨你老爸呢。扒他的皮,抽他的筋……哎呀,想想好都疼。」

  方雷表情一凝,随即收起泪花,咬碎银牙恨恨道:「小杂种!如果我爸有事,你最好真的弄死我!只要我还有一口气,我保证,将来会让你死得更惨!」

  「现在终于肯说真心话了吧!?」罗永举着拳头就要挥下,方雷眼含杀气,目光迎着拳头,没有丝毫闪躲。

  罗永收起拳头,再度努力平复下心情。他似无奈的摇头轻笑两声,叹道:「哎——我妈是真厉害。放心,你爸暂时不会死。」

  「既然你这么孝顺……」罗永脑海中突然灵光一闪,面色古怪的看着方雷,「现在我也给你两个选择,第一嘛,你这么傲,我也不折辱你了,等会儿我直接弄死你爸。」

  「别瞪,听我说完。第二嘛,你——叫我爸爸————」罗永故意把声音拖得老长,他见方雷犹在恶狠狠的瞪自己,面色一沉,怒吼道:「老子说到做到!你叫还是不叫!?」

  方雷嘴角溢出两行鲜血,嘴唇如过电般颤抖,透明的泪水与鲜红的血液交融,模样很是凄惨。最终,她还是张开了口。

  「爸爸……」

  「哈哈……哈哈哈哈!!」罗永仰头大笑,表情显得很狰狞。他捶胸顿足笑了半响,扯出两张纸巾胡乱抹去方雷脸上的血泪,「哎呀……」

  罗永拨起鸡巴,靠近方雷煞白的面容,「乖女儿张嘴,吃你最喜欢的鸡巴……噢,你也可以把爸爸的鸡巴咬断,这样你可以报仇了。」

  隔壁的柳菁英身躯一震,立马想要回房阻止儿子,却回头看了一眼方雷依然昏迷的的父亲,按奈下心情,继续在视频里面监控。

  罗永软榻榻的鸡巴上挂着残精和母亲淫水的混合物,散发出浓烈的骚气,那股气息飘进方雷的鼻头,让她极度恶心,不由自主的发出一声干呕。

  方雷眼中泪花四溅,眼神却不屈不挠的瞪着罗永,张嘴将丑陋的鸡巴含了进去。

  将罗永鸡巴吃进口中的一刹那,方雷胃部剧烈的痉挛,「呕」的一声将鸡巴吐了出去。罗永眉头一皱,「老子的鸡巴有这么恶心?」

  方雷垂着头,嘴角的唾液啪嗒啪嗒低落在地上,时不时仍发出干呕声。

  罗永望了一眼挂在墙上的高玉祥,看了他胯下快要将内裤撑破的巨大物什,顿时眼角抽搐,胃部不适。他回头像摸狗头那般顺着方雷脑后的发丝,「也是,你喜欢女人,不喜欢男人。让你吃鸡巴,确实不好受。那就先不吃了。」

  方雷喘着气,朝地下喷出一口唾液,抬头轻蔑的看着罗永,「你……就这点本事吗……」

  方雷鄙视的眼神让罗永很不爽,他转念一想,这母狗再恶,还不是要吸老子鸡巴?少年顿时释然,笑着迎着方雷的目光,「爸爸是心疼你。既然上面的嘴不好使,那爸爸就用下面的。来,乖女儿把腿张开,大声喊,爸爸,肏我!」

  方雷银牙紧咬,眼含杀气,像看一个死人那般看着罗永。

  罗永笑着挥挥手,「罢了,随你。反正对付你我就一个手段,不照做,弄死你爸。再用这种眼神看我,弄死你爸。」

  「呵呵。」方雷收起狠厉的眼神,蔑笑着张开双腿,「爸爸……爸爸!来啊,肏女儿啊!」

  罗永注视着方雷的表情和动作,没有向前,他的目光闪动,表情凝住,似乎沉吟着什么。

  片刻后,少年抖了抖胯下有些麻痒的阳根,背着双手,仰头叹道:「乖女儿啊,处子之身对你这么重要,要不就留着吧。你爸爸我,果然还是想做个好人。」

  「呵呵……呵呵呵呵……」方雷脑袋一偏,发出渗人的惨笑,她歪头瞄着罗永,「你算好人?」

  「看吧,你果然不觉得爸爸是好人。不过嘛……不是出于善意就不能去做好人吗?你对我不好,我就不能对你好了?不是这样的吧?」

  「小杂种,要肏便肏,离了你妈,你什么都不是!」方雷咬牙切齿的吼道,牙龈渗出的鲜血染红贝齿,冷艳的面容显得分外狰狞。

  罗永不以为意的摇摇手指,「我说留给你就留给你,你不信我也无所谓,你是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

  「呸!」方雷竭力朝罗永喷出一口血水,「不用假惺惺,有什么手段都尽管使出来!我只要你一句话,不能伤害我爸!」

  「你很矛盾,不信我对你好,又要我保证不伤害你爸。不过……你说的对,我不可能对你好,但我也不会去做言而无信的卑鄙小人。」

  「愿意对你做出承诺,和你将来打算怎么对付我,没有任何关系。」

  罗永神色诚挚,「我向你保证,不会要你的贞操,也不会要我妈伤害你爸。但我不会阻止我妈的任何决定,我只是一个人,所以我只能决定自己的事。」

  方雷沉吟片刻,抬头怒目而视,「你想怎样?」

  「没什么,我就是看你有孝心,有些感动。你的贞操……」罗永看向方雷光洁无毛的阴阜,「我也不想什么都靠我妈,我想凭自己的力量强奸你。」

  方雷浑浊的眼中露出一抹精光,猝然而笑。罗永问道:「很好笑吗?」

  方雷不答,摆着似笑非笑表情向罗永点头,「好,我答应你,希望你说到做到。」

  「你放心,我会守住诺言。」罗永觉得方雷眼神就像在看一个傻屌,瘪嘴道:「也许你现在觉得我很天真吧。天真又弱小的我,不正好被你利用吗?」

  「你这么聪明,我怎么利用你?哼呵呵。」方雷笑哼一声,「你想当好人?」

  「是不是好人,没有关系。因为我想对你亲切所以亲切,因为我想做个守信的人,所以向你承诺。就算将来死在你手上,我也不后悔。」

  「哦?是吗?你会死的很惨,你妈也会被你害死。」

  「我也许要会死得很惨,但我绝对不会害死我妈。我和我妈,你不明白。今天我才发现,她之前跟我说的话的真正含义。」

  「呵呵。你觉得你们母子俩乱伦,很高尚?」

  「不说别的了,既然现在你落在我的手里,我不会放过你,还会继续折磨你。我对你信守承诺的条件,只有一个。你,要无条件服从我的所有要求,能不能做到?」

  「……可以。不过,也要看你能拿出什么要求,总不能你让我吃屎,我就去吃吧?呵呵呵……」

  柳菁英看着视频监控中发生的一切,脸上露出了欣慰的微笑。桌上的手机指示灯蓦然亮起,她打开迅速一扫,表情变得很严峻。

  罗永满意的点点头,笑道:「不存在的,真要你吃,你不吃我也会给你喂。不说这个,首先告诉爸爸,小何老师是怎么回事,她真的和王子杰在一起?」

  方雷闻言轻笑一声,目光平静的看着罗永,「如果这样就想问出我的话,你想多了。不如来折磨我?」

  「好吧,看了这事跟你们搞王家有关系。你不说,我现在的确也勉强不了你。不过你要记着,我是你爸爸,要叫爸爸。」

  方雷:「……」

  隔壁房间,柳菁英面色凝重收起手机,起身离开监视器。她拍了拍脸,做出一副喜笑颜开的表情,推开儿子所在的屋门,目光直锁方雷,「方雷,你觉得我儿子怎么样?」

  「柳菁英,答应我,不要伤害我爸。」面对柳菁英,方雷回话的声音不自觉的低了半度,她对柳菁英如今的疯狂,有着发自内心的恐惧。

  罗永浅笑两声,像个小大人似的背着手,用教育晚辈的口气对方雷说道:「方雷,你还是不了解我妈妈。要折磨你,一开始就弄死你爸就行了。你不明白?」

  柳菁英温柔的抚摸着儿子的脑袋,摇了摇头。她看向方雷,「只有好好给我儿当狗,你爸才不会有事。另外告诉你,之前我给你喝的是毒药。明天,我会去找季河恩谈条件。如果我跟他没有谈拢,你没有救。」

  柳菁英引着罗永看向沉默的方雷,「妈妈去谈条件,最多能够争取到两天时间。这之前,你可以尽情的折磨她。」

  说话间,柳菁英拿出一张银行卡递到罗永手上,「小永,妈妈晚上还有一些事情要处理,不能陪你去吃夜宵了。你去找张阿姨,把这张银行卡交给她,让她陪陪你。」

  「张阿姨那里……我……」罗永想到母亲要他找张晓璐生孩子的事,一时思绪良多。他觉得让一个孤苦无依的中年女人生养孩子是很残酷的一件事,所以内心不太想去找张晓璐。

  「妈,她年纪大了,而且一个人孤身生活,如果将来带孩子,我怕她会更辛苦。」

  「不要多想,她一个人在外面,有了孩子,将来才不会寂寞。卡里的钱,足够她过上很好的生活。」

  柳菁英温柔的摸了摸罗永的阴茎,「小永,张晓璐会喜欢给你生孩子的。这是妈妈的请求,答应妈妈好吗?」

  「嗯。」罗永向母亲点了点头。母亲的话虽然有道理,但罗永隐隐觉得母亲这样坚持,让他有很不好的预感。

  「妈妈只是在做最坏的打算。」柳菁英向儿子投去安心的微笑,但她将要做的事,是在拿自己和儿子的性命做赌注。

  罗永明白母亲的用心良苦,心情很沉重。他突然想到母亲今晚的表现,开口问道:「妈,你今天真的是安全期?」

  柳菁英摇了摇头,「妈妈在赌,赌输了,也要带着小永的孩子去另外一个世界。」她拉着罗永的小手放上自己小腹,嫣然一笑,「放心,妈妈有把握能赌赢。妈妈回来就会吃药,没事的。」

  罗永鼻子一酸,扑进母亲的怀里,柳菁英暗叹一声,亲吻着儿子的额头,「谢谢,小永。去吧,去找张阿姨。」

  「……妈妈,我刚刚才想起来,张阿姨说她身体里面上了环,生不出孩子。孩子只有你给我生了。」

  柳菁英僵住片刻,嫣然而笑,「那也没关系!小永,妈妈给你安排个任务。首先呢,是今晚要跟张阿姨上床,其次呢,要告诉她生孩子的事,最后再拍几张她的裸照,妈妈回来要看!」

  「嗯……妈,我等你回来啊。你不回来,不管哪里,我都会去陪你。」

  「妈就是怕小永这样……也最喜欢小永这样!所以啊,妈妈才没有顾虑,去做自己想做的事!」

  ……

  ~4 月24日 22 时38分。

  「少爷,以后有什么需要随时给叔叔交代一声,叔这里应有尽有,说来惭愧,叔叔这些年就经营了这半条街……不不,实际上呢,都是您家的产业,叔叔只是打工的,哈哈哈……这座会所,还有隔壁的商场,健身房……」

  罗永跟着喋喋不休苟老板下去停车场,心里很不是滋味。妈妈在外面拼命,而自己却只能去肏屄。妈妈具体要做什么,罗永没问,怕让她分心。妈妈安排的肏屄任务,做好就行。

  「狗叔,你刚刚说健身房?」罗永坐在黑色高级轿车里边,突然唤住正在挥手做古德拜的苟老板。

  「是是!少爷想健身?叔马上安排!」

  「哦,不急,等两天吧,如果那时候还行,我想去健身房练练。」

  载着罗永的轿车刚刚驶出会所,柳菁英紧接着离开,拉着苟老板一同去往未知的目的地。

  ~4 月24日 22 时58分。

  位于省城市郊,一座树木葱郁的小山外,一条隐秘的道路,通向半山深处。道路两旁每隔五十米左右,便有一道岗哨隐藏在深绿色的针叶林中,随着道路的曲回延展,一片古树出现在道路的尽头,树木之间,立着一座稀疏平常的双栏铁门。

  从空中俯瞰,茂密的树冠遮蔽住了视野,树冠下隐藏着几栋建筑物,正是省厅厅长,季河恩的秘密住所之一。

  此时,建筑物内的一间中式风格的茶室,两名老者正煮茶对谈。其中一人,举杯一饮,叹道:「好茶啊。老季,以后你我喝茶的机会,恐怕越来越少了。」

  季厅长为对面老者斟上一杯清茶,「有好茶,我会找稍给你。」

  「你啊,就不会说点好听的?真道是人走茶凉,兔死狗烹。」那名老者气质卓越,笑容可掬,与季厅长冷漠的表情形成鲜明的对比。

  季厅长递给老者一杯新茶,脸上露出难得的微笑,「家大业大,就怕你舍不得。」

  「舍不舍得,由不得我。只求平平安安,安度晚年。」老者苦笑两声,再度饮尽杯中清茶。

  「知足吧。今天找我这茶倌,不单是发牢骚吧?」

  「老季,我虽说不是光明伟正,但也没犯下什么够得上抄家灭族的大罪,到头来我落得个一无所有,发点牢骚不行吗?」那老者见季厅长默默煮茶,不答理自己,板着脸说道:「我今天来,是给你当奸细。你上次心软放走那叫柳菁英的学生,勾搭上了我侄女儿凌雪。你得管管她,这节骨眼不能出事。」

  季厅长煮茶的手臂顿住,随即恢复正常,「既然她想进来,就让她进来。你管好凌雪就是,王朝勇那里也要再敲打敲打。」

  「我没糊涂到拿我们全家身家性命开玩笑。王朝勇那小子就是个草包,王氏集团,都是我侄女儿作主。我侄女儿那里,你放心。」老者手指指了指天,「就怕这档子事,拖得越久越麻烦。」

  季厅长目光微动,嘴角挂起意味深长的微笑,似在自言自语,「有些事,总要有人去做。有些人想死,也没人拦得住。」

  「只怕,不是死几个人那么简单啊。」老者两指转着茶杯,喃喃道:「我们几代人,辛辛苦苦打拼几十年,上百亿资产,一句话,就要被吞的一干二净。」

  哐哐——

  两声清脆的叩门声后,茶室木门被推开。一秘书模样的中年男子,向季厅长对面的老者恭敬道:「胡省长,刘院长那边请你过去一趟。」

  「老季,我得走了。」那名被称作省长的老者挥手支开前来通知的秘书,起身离开座椅。他迈出房门前,略有犹豫,重重的吸了一口气,转身从兜里摸出一张纸片递给季厅长,「我今天来,还为这事。我上边「那位」……知道你的能耐,要你给他准备单子上的「东西」。」

  季厅长打开纸片,见纸片上所写的内容,瞳孔猛然一缩,额头的青筋顿时暴起。胡省长轻叹一声,迈步而去。

  季厅长目光锁定在纸片上,不知在想些什么。他坐在原地,看了许久,唤进一名心腹,「叫方雷来见我,安排人手,盯住柳菁英和她儿子。」

  「等等。」顿了十数秒钟,季厅长将纸片交予下属,「按单子上的去准备,三天内送过去。」

  ……

  ~4 月24日 22 时51分。

  夜已深,老街上的人流已经散去,街边两侧大部分店铺已经打烊,流动的摊贩在老旧的路面支起一顶顶深青色的塑料帐篷,形成一处处临时的夜宵食处。

  罗永站在老街拐角处,远远望着对面水果店外张晓璐忙碌的身影。她身着一件老旧的橘红色长衫,腿上套着洗得发白的青灰色牛仔裤,举着扫帚,正在打理散落在地面上的果皮和零碎垃圾。

  「两位叔叔下班吧,我给我阿姨送点东西,等会儿自己回去。」罗永转身,对身后站着两个纹身壮汉说道。

  大龙,二龙原本是是乡下的流氓,苟天生看他二人心狠又机灵,便带到城里大力培养。两人被苟老板反复交代,伺候不好罗永就打傻了送回乡下烧窑,自是打起一百分精神,不敢有任何得罪。

  不过,苟天生亦是暗中交代过二人,一旦情况有变,要立即控制住罗永,交给方雷。两人对望,大龙小心谨慎的开口道:「少爷,老板特意叮嘱过我们必须要照看好您,就这么回去,我俩不好交代……」

  「要不叔叔们去那里吃点东西,等等我。」罗永笑着指向不远处一处夜宵铺面,两人肚子正饿,连声称谢后屁颠屁颠的跑了过去。这一路上,罗永算是见识过了他俩那好似伺候祖宗的态度,也不再相劝。罗永回望张晓璐,轻叹一声,抬脚径直朝着水果铺门前走去。

  「哥!」望见罗永从街对面走来,张晓璐心脏咕咚直跳,没想到这么快就能再相见,她放下手中的扫帚,捂着嘴,略显疲惫的笑眼中漫着水汽,一副快要喜极而泣的表情。

  「阿姨,我来帮你收拾。」罗永拿起扫帚,替张晓璐扫起了堆在门前的果皮。不远处坐在夜宵摊上的两个壮汉,见状不敢怠慢,又一路屁颠屁颠的跑了过来想要帮忙。

  这条老街上,时不时会有醉汉闹事和流氓打架,两个纹身大汉凶神恶煞的冲着罗永跑来,着实把张晓璐吓了一跳,她虽双腿有些发颤,却坚定的护到了罗永身前。

  看着张晓璐微颤的憔悴身影,罗永心中泛起一股酸楚,心中明了,她还在为自己受伤而自责。

  「阿姨,这两人是……我妈给我请的保镖,没事。」罗永解释了一句,朝两个大汉猛然一瞪,挥手示意他们回去,看二人点头哈腰的转身回到夜宵摊后,罗永笑望张晓璐,「我能屋休息会儿吗?」

  「嗯!」张晓璐怀着激动的心情将罗永请进了铺面内狭窄的隔间,安顿好他坐在嘎吱作响的小床上。

  张晓璐将卷帘门半掩,在小店内四处翻箱倒柜,慌里慌张的折腾了半天,只翻出了几颗糖果,送到罗永面前,面色有些难堪。

  「张阿姨,谢谢你。我……」罗永接过一颗糖果丢进嘴中,欲言又止。少年心情很是纠结,要张晓璐给自己生孩子这种话,一时实在有些说不出口。可是妈妈的交代,必须要完成。

  罗永将母亲交给自己的银行卡,掏出来递到张晓璐面前,「阿姨,这是我妈让我给你的。」

  「哥!我不能要!」张晓璐慌忙回绝,眼中泪花闪闪,「哥……我恨自己贪财,我害人害己……我不能拿!」

  张晓璐毅然离开家门后,便下定决心,一分一毫都要靠自己双手去赚,饿死也不能掉进钱眼里!

  一番劝说后,张晓璐坚决推辞,苦劝不得,罗永便将银行卡塞进枕头下,「阿姨你实在不想要,以后还我妈就是。而且……」

  「而且……这这卡里的钱……」罗永低着头瞟了张晓璐一眼,面色很是犹疑,「也许……那个,你可以当成是奶粉钱……」

  「奶粉钱?」张晓璐不解其意,怔怔的望着罗永。罗永迎着张晓璐的目光,猛吸一口气,腾的从小床上站了起来,「阿姨,我直说了,以后如果有机会,也许,阿姨可以给我生个娃。」

  「哥……」张晓璐一下瘫倒在地,望着罗永,泪水像滚珠一样啪嗒啪嗒掉个不停,随即疯狂的摇起了头。

  看到张晓璐明确表示的拒绝的姿态,罗永有种如释重负的感觉。刚欲借着势头了结此事,又听到张晓璐继续开口,「哥不可以……我这种坏女人……又老又丑……」

  张晓璐眼中分明露出万分期待的神采,口是心非的话语传进罗永耳中,让他止不住的心疼。此前的光鲜亮丽的中年美妇,此时的却因为容颜不再而自卑……妈妈说的话确实没错,她完完全全是个傻女人,可怜的女人。

  「阿姨,对不起。你不是坏女人,你很好。你现在也很美,一点也不老,不丑。」

  「我喜欢现在的你,因为我最喜欢成熟的女人。」罗永抚摸着张晓璐被泪水打湿的脸颊,内心升起一股浓浓的保护欲,实在是不忍看她伤心难过。他悄悄鼓起小鸡鸡,另一只手握住张晓璐的手掌,放上自己的裤裆,「阿姨你看,你太漂亮了,我的鸡鸡都硬了。」

  「来,别坐地上,上床上坐。」罗永温柔抱住张晓璐,扶着她起身坐上了小床。张晓璐的身体因为激动而不停颤抖,她无论如何也没有想到,居然能够再一次和罗永这样亲密的呆在一起。

  「因为我喜欢你,所以我才来找你。以前阿姨说过,想给我生孩子。我想和你睡觉,和你生娃。」罗永略作思虑,没有说找她生孩子是母亲的交代,因为他觉得这样可能让她伤心。

  「因为我阿姨才会离开家,我有责任。请你收下那张银行卡,至少有那些钱,可以让你生活好一点。」

  张晓璐静静的点头,此时罗永说出的任何话语,她的都会同意。

  罗永抚摸着张晓璐褪去粉黛、色泽微微暗沉的容颜,皮肤虽然有些粗糙,鹅蛋脸也消瘦了不少,但五官依然精致,细细的皱纹分布在眼眶周围,带给她的面容别样的魅力,相较以前,多出了几分成熟的韵味。

  罗永很喜欢张晓璐现在这样天然而富有生活的气息的面容,发自真心的觉得很美。少年伸出手指,刮去张晓璐脸上的泪珠,温柔道:「不哭了。」

  罗永心疼的将张晓璐脸上的泪痕抹净,慢慢支着小嘴靠向张晓璐的嘴唇。张晓璐微笑着挤出两滴泪珠,迎着让她心神荡漾的青春气息,闭上双眼,轻轻在罗永唇上一点。

  罗永举着手机,含情脉脉的看着张晓璐,「阿姨,笑一笑,我们再亲亲,合张影。」

  「嗯!」张晓璐开心的笑着,嘟着嘴与罗永再度轻吻,四唇相接时,罗永按下手机快门,将两人接吻的影像抓拍下来。

  张晓璐看着镜头中的接吻瞬间,自己暗沉的容颜和罗永光滑细嫩的皮肤形成鲜明对比,不禁皱紧眉头。

  她掩住半边脸颊,泪花又在眼中闪耀,「哥……我太丑了……我,我……真的可以吗?」

  罗永拉开张晓璐遮掩脸部肌肤的手掌,「哪里丑了,这是自然成熟的美呀,我真的好喜欢。阿姨,别叫哥了,叫小永。」

  「小永……」张晓璐红着脸叫了一声,心里暖暖的,拉着罗永的小手放上自己砰砰直跳的胸口。

  隔着宽大的罩衣,罗永摸到一团软绵,张晓璐尽管如今身形消瘦,但是胸围却没有缩水,乳房虽然不如母亲的巨乳那样翘弹,但是却有着如棉花糖一般的柔爽手感。罗永不禁操控着手掌沿着乳房的轮廓移动,手指陷进绵软的乳肉,微微使力,将熟女的温度,牢牢的握进心坎。

  已经大半年未经性事的张晓璐,在罗永的抚摸下呼吸渐渐急促,慢慢躺倒在床面上,目光春情洋溢,拉着罗永另一只手掌也放上了乳房。她夹紧的双腿扭动着,宽大的骨盆和纤细的腰肢,让她的下身比例显得妩媚而性感。

  罗永胯下将裤裆顶起的肉棒,看得张晓璐心神荡漾,两手默默伸到腰间解开了纽扣,慢慢扭着身子将显得有些老旧淡青色的牛仔裤褪下,露出下面包裹着阴阜,中间被一片水渍所打湿的乳白色内裤。

  「小……小永,可不可以不叫阿姨,叫我小翠。」张晓璐缓缓翻身趴在床面上,拉开湿漉漉的内裤,一只大大的,白白软软的蜜桃臀顿时印入罗永的眼帘,「以后可不可以,经常来陪陪小翠……」

  「嗯……如果我在,我会经常来陪小翠。」罗永目光微微的黯淡,想到了母亲……如果妈妈没事……如果我还活着,会照顾你的。这样想着,罗永拿出手机,按照母亲的叮嘱,对准宽大肥美的完熟双臀拍了一张照片,褪去半边裤子,将肉棒缓缓靠进阴户。

  龟头亲吻了一下阴唇,罗永没有放进去,「小翠,你的环,还在吗?」

  罗永还是担心万一张晓璐会受孕。一个人带孩子的艰难,让他于心不忍。张晓璐点点头,「小翠明天去医院。」

  「先不用,先等两天。」罗永松了口气,受孕的事,他决定等着妈妈回来,听她的指示,妈妈……一定会平安归来。

  罗永小手轻轻在宽大臀瓣上抓揉两下,白软的肥臀散发出丝丝熟女的温热气息,口阴唇微微外翻,龟头的亲吻,让完熟的蜜穴蜜意绵连,罗永沉静心虚,缓缓挺身,将阴茎刺入其间。

  阴茎犹如插入了一杯温水,惬意的感觉慢慢涌向了罗永的全身,张晓璐的熟穴不如母亲那样紧致销魂,但是同样的绵软湿滑,颇为舒爽,如同跑了几十里地的马拉松运动员,冲过终点后缓步前行孕养体内的生气,罗永现在就是这种感觉。

  性爱是互相的慰籍,就像在平静的湖面上划着小船,罗永缓缓的荡桨,挺动着阳具,他希望自己,能够留给张晓璐美好的回忆……

  「哐当!哐当!」卷帘门发出两声声巨响,让罗永屁眼一哆嗦,吓得差点阳痿!

  「谁啊?」张晓璐有些慌张的问了一声。店铺外没有回应,顿时罗永的神情变得有些紧张。

  「大姐,我是小龙,给少爷和您带了点夜宵。」

  「我日……」罗永暗骂一句肌肉傻佬,飞快起身拉起裤子,沉声开口道:「等等,我过来拿!」

  罗永被吓得鸡鸡发软,一时无心肏穴,正好肚子饿了,干脆再叫二龙送几道夜宵过来,端进屋里和张晓璐一起吃。

  ……

  ~4 月24日 23 时16分。

  「厅长,联系不上方雷。」说话之人何思远,十几年前便跟在季厅长身边,是他最为信赖的心腹之一。何思远略作停顿,「刚刚收到消息,谢主任下午在医院被人绑走了。现场留下的信息,应该是柳菁英。」

  这时,另一名男子进入房间,神色显得有些紧张,「安东那边的消息,他女儿被柳菁英绑走了,现场留下了一句暗记。」

  季厅长沉默不语,何思远看向刚刚进门的下属,指示道:「马上叫人去方雷家里看看,是不是也被绑了。」

  大概五六分钟后,那名男子回到房间,脸色有些阴沉,「方雷也被绑了。她家里也有柳菁英留下的暗记。」

  「谢医生、安东的女儿、方雷……这柳菁英,她想要干什么?」何思远沉思片刻,向另一人问道:「她留下的暗记,什么内容?」

  「目前破译的内容,是「我儿子」、「明晚八时」、「双林半山」、「老师」。」

  「看来,她还绑了不少人。」沉默的季厅长冷笑一声,看向何思远,「去交代下面,不要动她儿子。再去查下还有哪些人联系不上。」

  半个小时后,何思远查清楚柳菁英前后数日时间内,一共绑走了9 人。破译的暗记,拼凑成完整的一句话:「明晚八时,学生来双林半山看老师。我儿子没事,所有人平安。」

  「厅长,我们要不要通知上面?」

  「不必。」季厅长面向窗外,目光盯着布置在庭院中的枯山水,语气平淡,「她无非,是想救陈长生出来。」

  ……

  ~4 月22日 22 时17分。

  那座山村,那几堵停滞时光的老土墙。等着孙子回家的老人气色一天不如一天,但是他坚强的活着,因为心中始终没有放弃希望。山村静逸安详的夜色中,一个萧瑟的背影,静悄悄的在漆黑的屋檐下放下几袋米面油茶,默然离去。

  ~4 月23日 23 时39分。

  一片墓园,一只不起眼的墓碑前。还是那个背影,放下了两束鲜花。夜风吹拂,几根零散的发丝在她的脸颊上飞舞,月光印照出她侧脸英武的剪影,美丽绝伦,平静而哀伤。她深邃的双瞳中看不到情绪,长久的静止,让她仿佛化作一尊镇守在此的石像。

  她闭上双眼,脑海中闪现着曾经的一幕幕。墓碑上的名字,是那个大嗓门,脾气暴躁的老警察。他走了,身后没有留下荣耀。

  「老冯头,在那边好好过。」她喃喃开口,手掌在墓碑上轻拍了两下。仰着高傲的头颅,她深深的吸进一口微凉的夜气,双目赫然精光毕露,毅然迈开脚步!

  墓园外,苟天生靠着车门,忧心忡忡的听着电话。他看到那个威严的身影前来,立马挺直身板,恭敬道:「柳,柳姐……人都已经安顿好了。王氏集团那里,暂时还没有动静。」

  「好!叫人盯紧了!现在联系凌雪,告诉她我的要求!十二点以前,我要看到她人出现!」

  柳菁英如天神下凡一般的威压,让苟老板头皮发麻,后背上鸡皮疙瘩唰的冒起一片!他的身体,好似被电流猛击的青蛙,猛的转身朝车里钻,「嗙!」的一声巨响,脑门重重的撞在车门上!但是苟老板没有停留,对着车内的电脑,发送出去柳菁英的要求。

  看着苟天生从车门内颤颤巍巍的钻出来,柳菁英拍了拍他的肩膀,低声安慰道:「幸苦了,苟老板。回去休息吧。如果接下来出问题,把方雷和我绑的人都放了,再把我儿子送到季厅长那里去,可保你平安。」

  苟天生扑通一声给柳菁英跪下,「老板您信我,我哪敢!」

  ……

  ~4 月24日 23 时24分。

  时间临近凌晨,水果店外的夜宵摊,不知不觉坐了很多人。一桌游客打扮的外国人很是扎眼,这种市井深处的老街,深夜一般不会有国外游客前来。大龙二龙小酒就着小菜闲聊,没有注意到周边的环境正默默起着变化。

  其他的几桌看似稀疏平常的食客,不时将视线扫过两人毫无警觉的后背。而隐藏在街区拐角、楼道、私家车内等等隐蔽的位置,还有一道道如炬的目光,犹如守望猎物的猛兽,赫然全部投向不远处的果铺!

  此时正坐在大龙二龙隔壁的一桌食客,正是季厅长的人。一旦接到命令,他们会立即冲进果铺,将罗永拿下!正在小屋里和张晓璐闲聊的罗永现在还不知道,他已处在生死危机中。

  柳菁英的一系列动作激起了连锁效应,城中暗流涌动,各个势力都派出人手紧盯她儿子的动向。也正是柳菁英大胆的绑架行为,让所有人不敢轻举妄动,维持着现状微妙的平衡!

  季厅长的人,显然与那一桌外国游客相识。但是他们忽视了一点,那些外国游客,安东的部下,目光关注的不只是果铺店,也有他们的后背!季厅长方面所有隐藏在暗处的人手,亦是被隐藏得更深、拥有军事级别专业战术技巧的安东部下所锁定!

  柳菁英给了安东的特别指示,想要你女儿活命,就不惜一切代价保护好我儿子!她在豪赌,某种程度上来说,也是将儿子作为赌注之一,为她这次与季厅长的博弈争取一小段时间!

  对安东来说,这里的生意远远没有女儿安菲亚的安危重要,尤其对手是柳菁英,他,不敢赌!

  「诶诶,老婆就坐这吧。老板,来一盘卤拼,两碗热干面。」一对年轻夫妻,托着旅行箱坐进了夜宵摊内,「嘻嘻……老公~我还要一瓶唯二豆奶!」

  年轻夫妇坐在众人之间,不合时宜的嬉笑和调情声吸引了大龙二龙的目光,但没有让街区内凝重的氛围泛起一丝波澜。

  ~4 月24日 23 时37分。

  果铺内的小隔间,罗永与张晓璐边吃边闲聊,多是罗永问询她这大半年的一些经历。罗永最终得知,张晓璐与家庭决裂,自己只算是导火索,最主要的原因是她的丈夫李天明和女儿李佳妮。

  张晓璐出于愧疚,在罗永出事后依然坚持追查王子杰和小何老师的下落,独自去到她之前得知的地址,发现那里的房间空无一人。她再想尽过各种办法,除去得知王子杰母亲见过小何老师外,再没有任何发现。

  时隔大概一个多月,张晓璐再次收到一份匿名邮件,邮件的署名,正是之前告诉她王子杰和小何老师在一起的「王氏集团受害者联盟」。邮件的内容,许以大量钱财,以半利诱,半威胁的语气,要求她主动公布与王朝勇有染的事实。

  张晓璐当即情绪失控,惊慌失措下把出轨王朝勇父子的前因后果,向丈夫全盘托出。意料之外的是,丈夫李天明坦承他早就知道,因为接受了王朝勇的资助,所以一直装作不知情。

  「他也很痛苦,为了维持生计,不得不接受王朝勇的条件……我们夫妻,从头到尾都是王朝勇的玩物……我居然幻想……让佳妮嫁进王家……」

  最终,在李天明的默认下,张晓璐选择了在网路上自爆,此后,网上也陆续开始爆出王朝勇更多的黑料。张晓璐和丈夫的关系变得很微妙,她心情愁苦,整日呆在家里,除了偶尔心念罗永的病情,对外界发生一切事情充耳不闻。

  「我离家出走那天,和佳妮聊到了我找王子杰和小何老师的事,我们还聊到了哥……小永你……」

  「佳妮居然说,「主人醒不来最好,不用挨打」……她说如果小永醒来……就找到小何老师送给你玩,是大功一件,肯定有很多奖励……她让我把小何老师被轮奸的视频发到网上去,说不定可以把她逼出来……」

  「我那时候才意识到,佳妮对她干的那些事,根本没有一丝悔过!我当时真的很后悔生了她!」

  张晓璐当时很生气,便发疯似的拿出衣架抽打李佳妮。而这一幕被回家的李天明撞见,最终两人大吵,李天明对女儿无条件袒护,彻底击碎了张晓璐的心。

  「我老公朝我吼,一个小小老师,就算她被轮奸了、死了都没有女儿重要……女儿就算犯了一点小错,也是我害的……」

  「我知道是我害了佳妮!可我希望她变好!我跟他讲道理,他却说随便我在外面找男人……但不许我打佳妮……说我没资格教育女儿!」

  「……」听到这里,罗永心里很不是滋味。张晓璐的老公,虽说被迫当了龟公,但他没有拿出身为丈夫和男人应有的担当,有什么资格指责张晓璐……

  而且他不可能不知道李佳妮和王子杰的关系,他肯定同样抱有女儿嫁入豪门的幻想!小何老师被轮奸了、死了也没李佳妮重要?这个男人,忒懦弱,忒无耻,忒混蛋!

  罗永紧紧抱住抽泣的张晓璐,轻声问道:「你老公,知道我的事吗?」

  张晓璐抹掉眼泪,缓缓摇头,「我一直没说……佳妮很怕你,应该也不会说……」

  罗永若有所思的点点头,心中冷笑,如果自己和母亲能够走过这一关,一定要让李佳妮好看!还要让她的乌龟老爹给张晓璐道歉,给小何老师道歉!

  想到小何老师,罗永的心开始隐隐作痛,她经历了太多苦难,比张晓璐更可怜。就算抛开一切痛苦的过往,她也不能重新好好的生活……他们不让!小何老师,你在哪里?你真的……和王子杰在一起?

  突然,罗永脑海中有一丝电流闪过,之前在斯嘉蒂会所,自己问过方雷小何老师的问题,她不说……但她显然知道小何老师的下落。而所谓的「王氏集团受害者联盟」,包括在网上曝光王朝勇黑料的幕后推手,百分百是方雷一伙。既然他们要对付王氏集团,为什么没有把王子杰的事情公布出去?他们不会好心到考虑小何老师的立场,像这种富二代无法无天的新闻一旦爆出,铁定会在社会上引起舆论爆炸,对王氏集团的声誉造成毁灭性的打击!

  罗永隐隐觉得,整件事情的走向有些扑朔迷离,小何老师的去向,也许和母亲要做的事有很重要的联系……少年眉头紧皱,问道:「小翠,你确定王子杰的妈妈,见过小何老师?」

  「嗯,我……勾引了王家的一个司机……和他睡了几次……」张晓璐看向罗永,发现他并没有任何嫌弃自己的表情,「有天开房,我把他灌醉,趁他迷迷糊糊的时候问出来的……」

  「谢谢你。真的谢谢你。」罗永为张晓璐所做的一切,发自内心的感谢。他心疼的吻了下张晓璐的唇,问道:「小翠,告诉我,当时他说了什么。」

  「他说,王子杰的母亲那天带了很多礼物,去另外一个城市,见了一个年轻女人。后来我去过那个城市,发现他们去的地方,就是小何老师新家。我打听到小何老师已经搬家了,时间正好在王子杰母亲去那里之后一天。再后来,因为我家里的事……我就没有再找了……」

  ~4 月24日12时54分。

  水果店内,罗永目光跃动,努力在蛛丝马迹中试图分析出方雷一方真正的目的。

  夜宵摊内,大龙二龙开始打盹,年轻的夫妇依然在打情骂俏,互相喂食。但是夫妇嬉笑的目光,却时刻保持着警醒,无论是夜宵摊内,还是他们视线可及的街区内,但凡是季厅长的人和安东的部下,一举一动,都没有逃过他们的关注!

  「老公我给你讲啊,那个那个好搞笑……洞洞拐……嗯?目标安全……狙击手位置没有变化吗……嘻嘻嘻……」在众人眼皮子底下,年轻的女子抱着男子,似乎在小声说着情话,没有引起任何人的注意。

  双林半山,季厅长住宅处。何思远站在庭院内,表情极为专注的听着电话内传出的声音。片刻后,他挂断电话,快步走到季厅长所在茶室,神色中带着一丝兴奋!

  「厅长,刚刚胡省长那里的消息!柳菁英要凌雪派人去取一批毒品,放到港区82号王氏集团的仓库内!明天她会过来,要求加入叶子强专案组!她要凌雪配合她查案,用这批毒,作为王氏集团和叶子强勾结的铁证!」

  「她的想法,是把这件案子炒到最热,然后爆出证据,向公众证明一切是我们自导自演,我们才是叶子强的幕后黑手!」

  「哦?哈哈哈……」季厅长闻言,难得的仰头大笑起来!他从木椅上站起身,兴奋之色,尤过何思远!

  「你这学妹,很厉害啊!她若走完这套思路,我们这伙人……呵呵呵……将没有任何挽回的余地!你看看,就说她是我最好的学生也不为过!」季厅长目光中带着浓浓的赞许之色,转头含笑瞪了何思远一眼。

  「是啊。厅长。我是真佩服她的魄力。可惜她不知道,凌雪也是我们的人。」

  「唉。呵呵呵。」季厅长摇头笑叹一声,端起手中的清茶,一饮而尽!转身面向何思远,「思远,那我们陪她演这出戏!让我们的人动一动,控制住她儿子!务必逼她今晚就露面!」

  「就给这出大戏加一把火,把这浑水,搅得更浑!」

  「是!」

  「等等!先给我接安东!控制住她儿子后,你再给上面「那位」通知这里的情况!」

  ……

  ~4 月25日0 时6 分。

  夜宵摊内,季厅长的手下纷纷起身,离开桌椅。小夫妻模样的二人还抱在一起腻歪,年轻男子看着周围起身的众人,对着未知的接收方低声耳语,「……洞拐!马上把狙击点拔掉!」

  安东的部下随后亦是起身,跟在季厅长手下众人身后,朝着水果店门口走去!小夫妻二人眼中焦急,但因为狙击手的存在,不敢贸然行动!

  「洞拐洞拐……让你拔狙击点呢?!」男子扫了一眼街对面5 楼的窗户,低声道:「算了!洞八洞勾,你俩去!」

  洞拐:「ヽ(●-`Д′- )ノ」

  「等等!先不要动,有情况……」年轻女子朝水果店方向看去,季厅长和安东部下一行人等停在了半道上。两名领头者显然得到指示,低头扶着耳麦,低声确认着什么。

  十数秒钟过后,一行人便迈步离开水果店,朝街区外走去。而藏在街区各处的暗哨,随后也相继散去。就在此时,异变突生!一个疯狂的人影从夜宵摊内冲出,朝着他们离开的方向疾驰而去!

  「回来!!你们你们还没给钱——————」

  年轻男子和女子面面相觑,「什么情况?都走了?狙击点也撤了?」

  片刻后,年轻男子面色一沉,朝着领口低声道:「洞拐!干什么吃的?老子回去扣你分!」

  耳麦中传出洞拐的低吼:「连长!你讲不讲理!老子正休假,你把老子拉过来,什么装备都不给,你叫老子怎么拔!」

  「放你娘的狗屁!没装备就不能拔了?平时练的东西都被狗吃了?老子就是要扣你分!」

  「连长我日你祖宗!」

  洞三洞四洞五洞六洞拐八洞勾:「?(^ ?^*)哈哈嘿嘿嘿……?」

  「好了好了,你们两个别吵了。」一旁偷偷笑着的年轻女子抿了一口瓶中的豆奶,露出满足的笑颜,洁白的牙齿和略显黝黑的面容形成了鲜明的对比,「我亲耳听你们李政委说的,下次考核,你们每人都有加分。」

  那女子收拾好表情,「这帮俄罗斯人不简单,动作都很专业。而且我感觉,我们好像暴露了。」

  洞勾:「是啊刘大连长,我也有这种感觉。」

  洞四声若洪钟:「俺也一样!」

  这时,水果店发出一阵哗啦的金属响声,众人只见罗永俯身从半拉下的卷帘门缝中钻了出,手里端着两只黑壳红底的食碗,朝着夜宵摊走了过来。

  洞拐:「这小王八蛋什么来头,听说刘麻子他们特战连也安排了人手过来保护他?」

  刘连长:「不该你操心的事的就别瞎逼逼,干好你该干的!」

  罗永心事重重的将空碗放到打盹的大龙二龙桌上,脑海里始终想不通透,方雷他们到底有什么阴谋。最直接的办法,是从方雷嘴里问出来,可是这女人是死鸭子嘴硬,又不能保证她一定说实话。

  「唉,我肏他妈的鸡巴毛。」罗永信念纷杂,不知不觉嘴里骂出一句脏话。他背着手,像个小老人似的走回水果店门口。

  洞拐:「这小狗日的……」

  ……

  ~4 月25日0 时2 分。

  何思远急速走进房间,表情凝重,「厅长,刚刚收到上面的消息,「那位」让我们不要惊动所有和柳菁英相关的人物,语气很坚决。」

  季厅长眉头微皱,「那就让我们的人和安东的人都撤走。」

  「……刚刚已经通知下去了。不过上面「那位」怎么知道我们的动作?我这里才刚刚通知下去,他的电话就来了。」何思远的目光在房间内四处扫了扫,低声道:「莫非……他能看到我们,或者……我们这里,有眼线?」

  「不可能。」季厅长朝何思远摆摆手,恢复了以往沉静严肃的表情,沉声道:「马上安排查清楚。你再去联系上面,就说我要你问问,什么情况。」

  「是。」何思远离开不到5 分钟,又表情古怪的走回季厅长身边,「我还没问,上面的指示又来了,说「那位」不管、也不问我们手上有柳菁英什么把柄,立即销毁干净,她有任何要求,都满足她。」

  「不管什么要求都满足她?有意思……」季厅长嘴角浮现出一记诡异的微笑。

  这时,屋内办公桌上的设备发出鸣响,来电,显示为安东的专用线路。

  「……有几名贵国军人,在保护柳菁英女士的孩子。」闻言,季厅长的神色变得更加凝重。

  设备中继续传出安东的声音,「……我的人,不是对手。请阁下保证,我女儿的安全。两天后,如果柳女士没有释放我的女儿,请原谅,我将在协议外,与她进行接触。」

  ……

  ~4 月22日,11时12分。

  罗永的老家,略显老旧,但收拾得很整洁的一处口字形的大杂院。正北方向的堂屋,两扇上了年份的绿漆木门紧闭,阳光透过田字形的雕花窗户,铺洒在青灰色的地板上,印照出室内空气中一丝丝细微的尘埃。

  「爸!你打死我吧!」柳菁英跪在地板上,声泪俱下。

  她的父亲,看着手中的屏幕,手背上青筋暴起,整根手臂,止不住的颤抖。手机屏幕内的画面,是她的女儿柳菁英,赤身裸体,压在他的外孙罗永身上!

  「噼啪!」柳云朔猛然将手机摔下,顿时碎片四溅,手机被摔得粉身碎骨!他扯着柳菁英的后领,一脚踹飞了屋门!

  柳云朔的一条腿在战场上受过伤,走起路来不是很便利,他迈着颠簸的脚步,将柳菁英拖出屋外,甩在了院落中央的柚子树下。

  柳云朔他涨红着脸,在院落内四处寻找,找出一根麻绳,将柳菁英双手捆住,吊在了柚子树最粗的枝干上!柳云朔没有说一个字,手里操着小臂粗的擀面杖,猛然锤向了柳菁英的屁股!

  嗙!!嗙!!!嗙!!!!嗙!!!!!

  巨响不觉于耳,惊动了街坊邻居,不知不觉间院落的大门内外站满了人!一记记重锤落在柳菁英屁股上,让所有围观者心惊肉跳,胆小的竟呼天喊地嚷嚷起来!

  「爸!别打了!姐姐要被打死了!」柳菁英的小妹柳苓苓正在帮厨,被响声惊动,从厨房内冲出,跪在父亲腿边。柳苓苓抱住父亲的腰,可是丝毫不能阻止他狠揍姐姐!

  小时候,柳苓苓经常看到类似的画面,每当姐姐惹了事,就会被爸爸吊打。甚至有几次,是因为她看到姐姐欺负姐夫,她自己给爸爸的告的状。那些久远的记忆里,姐姐的惨状偶尔会被她当作绝版的笑谈,可如今,她无论如何也没想到,相似的场景,竟活生生的再现在眼前!

  「饶了姐姐吧!爸,求求你了!」柳苓苓不停的哭求,并没有换得父亲的停手,柳菁英的母亲站在厨房的门口,默不作声的看着丈夫毒打女儿,眼中暗自神伤。

  母亲走到院落门口,赶走了围观群众,合上了大门。低头叹息一声,她回到厨房,继续为一家人准备中午饭。

  「咵嚓」一声脆响,手臂粗的擀面杖,竟然被柳菁英的屁股崩断成两截!这女人,屁股硬似铁!

  「爸!你打死我!爸你不要停!打死我!打死我!」柳菁英额头冒出香汗,脸颊如烧红的火云,滚烫得冒烟,「爸爸再打我一次!」

  「姐姐你疯了!快求爸爸别打了啊!」柳苓苓托住转身去找新棍子的爸爸,甩着眼泪呼喊道:「爸别听姐姐的,有话好好说别打了啊,姐姐要被你打死了啊!」

  柳云朔怒火攻心,一把将小女儿扯开,甩飞得老远!这大女儿自小就无法无天,整日欺负好孩子罗犇,甚至对他做出不知廉耻的行径!小时候揍她,是恨铁不成钢!经过这么多年月,原本想她早已收敛性格,可没想到她竟然变本加厉,对自己的亲儿子出手!

  烂泥,扶不上墙!柳云朔现在只有一个想法,就是打死这不孝女!一时找不到趁手的棍子,他干脆走进厨房,抄出一把菜刀走了出来!趴在地上的柳苓苓顿时花容失色,飞扑到姐姐身上护住她,「妈!救命!救救姐姐!」

  「云朔,你过了。把刀放下。」柳菁英的母亲走出厨房,在围腰布上擦了擦手,轻轻的将菜刀从丈夫手中取了下来。

  「有再大的事,也不能动刀子。」她有些怨念的看了柳云朔一眼,转向柳菁英,「跟妈说说,怎么了?」

  柳菁英要张口的刹那,柳云朔瞳孔猛然一缩,高喝道:「住口!你敢说一个字!」

  母亲不理会父亲,轻轻的将小女儿从大女儿后背上取了下来,温柔的问道:「妈不知道你做了什么,惹你爸这么气。妈就想问问,你有没有什么想跟你爸解释的?」

  柳菁英不敢说话,吧啦着嘴点了点头。她脸上一副要哭要哭的表情,好似回到了十多二十年前,那个惹是生非的小女孩被爸爸胖揍,再被温柔的妈妈安慰的时刻。

  「好了,菁菁有话要说,你带她回房听她解释吧。不许动手。」母亲叮嘱完父亲,拉着小女儿洁白纤长的手,「苓苓,跟妈回去做饭。」

  柳苓苓一步一回头,担心的留意着被父亲从树上取下,再拖回房间的姐姐,母亲柔声笑着说道:「你爸这样,就表示事情已经过去了。」

  柳云朔将柳菁英拖回睡房,关好房门后边将她丢在地上,独自坐在铺上,抽起了闷烟。房屋内烟雾缭绕,地面留下一地烟头。

  「把小永送回来。以后,你不许见他。」良久之后,他终于开口。

  柳菁英跪在地上,小心翼翼的张开了嘴,「爸……我有话说……」

  「你还有什么好说的!?」

  「爸,我真的有……」柳菁英像模像样的抹了两把眼泪,将叶子强的事,方雷的事,还有季厅长的事,向着父亲娓娓道出。

  关于儿子,她避重就轻,再加了一点点虚构,只告诉父亲她们母子被方雷下药而被迫乱伦。

  「爸!小永失忆了,都怪我!可我不想这样活下去,我不能看他们为非作歹!」柳菁英神泪俱下,继续向父亲述说出自己的打算。

  「我知道,我和小永的事被公布出去有什么后果!我很可能会死,还会连累你们,可是爸!我还是想要去做!」

  柳云朔如同化作石人,手里的烟头早已熄灭,脸上的神情变换非常,既有愤怒,也有欣慰,也有默然与哀伤。

  他拍拍身上的烟灰,一言不发走到了门口。

  「上床躺着,我让你妹妹给你上点药酒。」出门前一刹那,柳云朔停住脚步,平静的回头,「小永的事,家里我会处理好。你放开去做吧。」

  「爸……」柳菁英眼含热泪,重重的给父亲磕了个头。

  柳云朔露出罕见的笑脸,「生死有命,问心无愧就好。」

  ~4 月22日,11时58分。

  柳苓苓走进房间时候,柳菁英已经擓下了裤子,趴在床上,撅着腚等她进来。她很怀念,小时候被妹妹拿药酒抹腚的感觉。

  柳苓苓一姐姐被狠揍的腚股红肿得像猴子屁股似的,她却撅得老高,还在空气中乱扭的,本来的心疼,顿时被一股火气所替代。柳苓苓嘟着脸蛋,一掌放在了屁股蛋上,她又不敢打太重,僵着身子,手掌更像是轻触似的摸在了上面。

  「哎哟喂!你想杀了你姐啊!」交代了和儿子乱伦的事,柳菁英心情极好,表情浮夸的对着妹妹大喊起来。

  「咱爸怎么没打死你!」嘴上拌着,柳苓苓手心却是立马敷上药酒,小心温柔的抹在了姐姐的红屁股上。她的性情,和姐姐柳菁英是两个极端,一个热情如火,一个温柔似水。

  虽然也遗传了父母的体质,但是柳苓苓性格软糯,当着外人,甚至很少大声讲话,只有对着最亲的家人,才会这样放得开。

  「唉。咱爸毕竟老了,打不动你姐了。跟小时候的感觉,还是差了一点。」柳菁英内心来说,实际上被父亲揍得很爽……她一身铜皮铁骨,即使擀面杖都被打断,除了两颗腚表有些浮肿,实际上没留下半点伤痕。

  「哼!柳铁腚,你还说!三十几岁人了还被爸爸打屁股,你也不害臊!你这次犯了什么事,惹爸爸这么生气!」

  柳菁英不答,呻吟道:「哎呀呀~好妹妹,手法真好~姐姐的屁股都被你治愈了呀~哪个男人娶了你,真是修了八辈子的福啊~」

  「就是不知道,哪个男人的屁股,能享受我们苓苓的按摩呢?嘻嘻嘻……」

  「姐姐你胡说些什么!」柳苓苓发出清脆的娇喝,俏脸浮起红晕。她比姐姐小8 岁,眼看已经过26年纪,却还没有谈过恋爱。这两年,也有不少邻里和乡亲给介绍相亲,可她性格太过腼腆,条件又太好,就一直没有找到合适的对象。关键是,她的少女情怀太重,对另一半的要求很高,相亲的男人,跟她的理想差别很远。

  柳苓苓最近正为相亲的事情烦心,听到姐姐调笑,越想越气,不由怒上花容,「姐夫娶了你,才是倒了八辈子的霉!」

  她认识的男人中,最合她意的就数那个温柔善良的姐夫了。小时候,柳苓苓很讨厌姐姐欺负姐夫,姐夫偷偷抹泪的样子,每次都让她心疼。柳苓苓那时候就想,长大后结婚,就要找姐夫那样的男人,可惜,姐夫注定是姐姐的人。

  「你姐夫……娶了我,是倒了八辈子的霉。小永他……唉。」柳菁英收起了嬉皮的笑脸,目光瞬间变得有些暗沉。

  「姐,你怎么了?是不是小永的身体……」柳苓苓被姐姐突然低落的情绪吓到,不禁联想姐姐被揍的原因,可能和小永的病情有关……

  柳菁英拎起裤子,从床上爬了起来,「没什么。小永很好。苓苓,我们出去吃饭吧。」

  「嗯。」柳苓苓扶住姐姐,心中却笃定小侄儿的身体出了问题,柔声道:「姐姐,小永身体还好的话……带他回老家看看吧,我想他了。」

  ~4 月22日,12时19分。

  柳云朔站在老旧的书桌前,翻开了一本上了年岁的电话簿。书桌后的老墙上,挂着一幅幅乌漆木质相框,上面有着一幅幅黑白照片 -年轻的柳云朔,中年的柳云朔,还有着一张张真诚的笑脸。书桌的一角,整齐的码放着厚厚一叠手写的信件,信件中有着不同的笔迹,但都写着诚挚的祝福话语。

  「……小李……是我。」

  小李子:「(`?д?′)老连长!」

  「……小结巴……忙着吃午饭呢?」

  小结巴:「( ̄口 ̄)!!团团团……咕……团长!不不不不忙!」

  「咸菜头……这些年,谢谢你照顾我女婿……」

  咸菜头:「o (*  ̄▽ ̄* )ブ」

  「……老徐,帮我找冬瓜皮……有事要麻烦他……」

  「刘二狗……谢参谋……」

  「……一些私事。」

  「……王赖皮,你要敢胡来,就脱了你身上这件衣服。」

  柳云朔接连拨通一个个电话号码,言简意赅,只说了女儿查案得罪了一些人,没有过多提细节。他希望用自己有限的影响力,为女儿博一点出路。

  随着电话铃声响起,一股股坚如磐石的信念,仿佛一道道无形的丝线,在天南地北各处军营内,缓缓升起。它们在蓝天上游走,互相交错,互相汇集,最终聚成一股巨大的能量,这股能量,一旦罩向神州大地,足以惊天动地!

  柳云朔放下电话,轻叹一口气,拖着残腿,颠簸着脚步走出房间。他还是有些后悔,不该打太多电话,希望不会给老战友,老部下添麻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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