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在梦里,她又见到了那个男人,玄都。
梦里她竟不觉累,身体轻快精神充沛。看见玄都,她立刻又有了兴趣,朝着他疾步走去。玄都坐在湖边,手里握着鱼竿,竟是在钓鱼。
湖边全是桃树,花朵如烟霞一般缤纷倒映在水面上。
粉红花瓣飘然落下,停留在他的身上,发上,无暇的白与娇嫩的粉,画面美得叫她看得呆了呆。挑了挑眉,然后挤到他身边坐下。
「玄都,你想我吗?」她靠在他身上,鼻尖贴在他白袍上,用力吸了几口气,淡淡的香气沁人心脾,一边闻,一边伸手轻轻去拽他又长又柔顺的发丝,见他不答,便得寸进尺摸到他的鬓间,卷着发尾轻搔着他的耳朵……
「你身上有他们的味道……」玄都终于正眼看她,清冷冷的眼似有寒星,他忍不住抓住她的手,问,「他们让你开心吗?」
她楞了下,蹙眉瞪着他:「开心。怎么了?你不喜欢?」
玄都未答,只是幽幽叹息了声,脸上却多了丝黯然与寂寥。
她眉头蹙得更深,目光如炬盯着他,心里涌起奇怪的感觉,正准备再说,玄都握竿的手一甩,钓起了一条肥美的鱼。
「正好可以做烤鱼。」他脸上多了些欣然,起身往着小屋走去,张小姇在后面紧紧跟着,回了小屋,却是直接在院子里做起烤鱼。
就算是做这样的活,他也是带着一股仙气,张小姇在一边看得有劲,等他烤好摆上桌,又取了壶酒来,与她倒上一杯,不等他放下,张小姇就抓着他的手,直接将杯放到嘴边一饮而下。
「玄都,你酿的酒真好喝。」她舔舔唇,放了杯,却还抓着他的手,他的手指指节修长,指甲饱满红润,握在手中微凉。
玄都被她抓着手,表情有些奇异,但能看出是愉悦,被她把玩了会儿,终于还是抽走了。她闻了闻,只觉手里也是香味,便又自顾自倒了杯喝下,直到脸颊发烫,再看向他时,心就更热了,不知是酒醉人还是美色醉人……
「别光喝酒,吃点东西填填肚子吧……」玄都用筷夹了些鱼肉,喂到她嘴边,她乐滋滋的张嘴吃下,鱼肉鲜嫩香甜可口又无刺,更重要的是美人喂的啊!
玄都看她吃得眼睛都眯了起来,便多喂了几次,她不客气的一口口吃掉,吃了两口又倒了两杯酒喝下,直到胃里火烧火烧的,才摆摆手,扶着额头站了起来,「我醉了,我可以在你这里休息一会儿么……」
「当然可以。」玄都前来扶她,她色迷迷的抓着他的手,被他扶着进了屋,坐到床边,却是一把抱住了他的腰,嘀咕了声,「我醉了……我醉了……」一边嘀咕,一边微睁眼往上看去,却看不太清他的表情。
酒后乱性,她觉得自己不能辜负了这个词。准备要借醉奸了这人,奸不了他也要吃吃豆腐,所以摇摆着身体站起,搂住了他的脖子腰部,凑近前去朝他吹气,「玄都,我不要一个人睡,你陪我睡嘛……」
玄都眸光微闪,在她贴近来时,扶在她腰间的手,两指按在腰腹某处,她便觉一阵软麻,身体一下便倒到床上。
「你醉了,好好休息吧。」他扶她躺好,见她困倦闭眼,淡薄的表情才终于有了起伏,盯着她的睡颜,脸颊还透着红,忍不住伸手轻捏起双颊,那烫人的温度似能灼人。
肏到精液灌满肚子!「触手H 」
年后过了一个月,张小姇发现自己又怀孕了,检查后发现竟是四胞胎,而时间上正是大年夜那晚中标的,这让几个男人欣喜若狂,因为每个人都可能当爹…
原本她不乐意生,但几个男人都苦求着她,就差点跪下了,最后还是软了心,点头答应了。
虽后几个男人将她当老佛爷一样照顾着,但她还是不太爽快。因为肚子很快鼓了起来,比上一次更辛苦难受,害得她整天只能呆在家里。
随着肚子一天比一天大,她最常做的事就是吃和睡,比起清醒,她倒反而更喜欢在梦中,因为梦里的她一身轻,还有个大美人可供调戏。
这回她原本戴着耳机在听歌,可听着听着眼皮又开始打架,到最后终于支撑不住。
在梦里那让她觉得累赘的大肚子不见了,轻快的步伐让她心中雀跃,兀自延着桃林小径到了玄都家。
玄都正在伏案书写,看见她来,便放下了毛笔,「你来了。」
「你在写什么呢?」她像只蝴蝶扑了上前,倚在他肩头,盯着纸上,却发现全是些不认识的字。她撅撅唇,抽送纸,凑到他耳边道:「我们出去玩吧。」闷在家里可憋坏她了。
「你想去哪玩?」看见她烦躁的表情,玄都忍不住想笑,都说女子为母则刚,为母则柔,在她身上可一点体现不出来,只有不耐烦。她原本就不适合这个世界,有些规则自也适应不了,原本她就是享乐至上的人,到这里,却要给人生儿育女,可不觉着烦么。
「我要去城里,有人的地方。」她一脸期待,这个不知是妖是鬼的家伙,应该与她背上的桃花有些关系吧。
「好,那我们下山去。」玄都含笑应了,清淡淡的一笑,看得张小姇有些心跳加快,嗔怪的瞪了他一眼,以往都是自己勾引人,怎么到这变成他勾引自己了!
「怎么了?」玄都被她瞪得有些莫明,她抓着他的手并不回答。玄都便不再问,任她抓着手,两人在桃林小径走了约半小时,到了山脚下,眼前景像却是在帝都闹市。
张小姇高兴坏了,兴奋道:「玄都,咱们去玩吧!」说完就拉着他四处逛,玄都一身衣着都古人打扮,再加上长相惹眼,一路引来不少人侧目,他并不在意,张小姇更不会在意他人眼光,反而十分得意。
在山里闷坏了,张小姇拉着他四处玩,先是去游乐城,玩各种刺激的项目,本想看看他失控惊吓的样子,结果最后受惊吓的是自己。
晚上去看了电影吃了饭后,两人又回到了桃林小屋,张小姇心里一本满足,一躺上他的床,就立刻被困意席卷沉沉睡去。
之后,她每日都要入梦来与他一会,每日与他吃喝玩乐,抚琴对弈,精神上倒是十分契合,可天长日久,却一口肉都没吃到,张小姇心里被弄得骚痒痒的。
所以这天,她趁着玄都不备,在酒里下了药,准备霸王硬上弓。玄都果真未察觉,午膳后与她要去垂钓,结果走到湖边,身体就倒在了柔软草地上不省人事。
「哼,看你还吊着我不给肉吃。」看着躺在地上无知觉的玄都,张小姇得意一笑,看着他从头到脚都觉得秀色可餐,心里有些犹豫不绝,是先下手还是先下嘴?
管他了,先脱衣……
张小姇像所有的色魔一样扑他身上,但更有耐心些,慢条斯理将玄都腰带解开,再将一层层轻薄衫子剥落,直到最后露出光裸胸膛,下身只剩下一条亵裤。
「身材还是不错嘛……」她十分满意,玄都的身材没有周家父兄们的强壮雄伟,精瘦但很结实,胸膛腹间都覆了层薄薄肌肉,白净的肤色泛着玉质般的光泽,摸起来光滑如丝,手感极好。
她一双手色色的在他胸膛上抚摸,捏着玄都胸口粉红的豆豆玩,两颗肉珠慢慢被掐拧变得鲜红,就像成熟的果实,她嘴边色淫淫的笑,手掌慢慢往下,扶到了那白色的亵裤腰头,正想钻进去摸摸看,手腕却突然被人抓住。
张小姇吓了跳,抬头看去,玄都果然已醒来,睁着眼盯着她,那双眼终于不再淡泊平静,多了些不陌生的火焰,但他的声音依然十分平静:「你要做什么?」
「奸你!」张小姇说完,色爪坚定的抓到他的胯间。
玄都发出一声闷哼,脸色已变,抓住她放肆的手,眉头紧蹙,「别胡来。」
「你不让我上你,以后我就不来见你。」张小姇也皱眉瞪着他,」不然你以为我很闲么,不为了睡你,为什么要天天跟你谈风花雪月?」
玄都听着她赤裸裸没有掩饰的话,面皮微微涨红,抓紧了她的手,眸中闪烁着奇异的光,一边压着心中起伏的情绪,声音却隐隐颤抖,说得又轻又慢:「睡我,是要负责的……」
「负责,我全负责……」张小姇此时精虫上脑,只想睡了他,没去想他说的负责是哪种负责,圄囵的点头答应了。
待他一松手,她便急切的将他亵裤扒下,却在看见眼前巨物时呆住,玄都胯下之物虽能看出是性器,但与人类的不太一样,与他秀气俊雅的长相也不一样,颜色如乌檀,粗得像个棒槌,顶端微尖,中间部位微微凸起,而柱身上黑筋虬结,就像树根一般。
看着眼前异物,她既觉惊奇又兴奋,伸手抓住那根漆黑棒棒,只觉十分火烫,硬度也非人类能比,整根东西看着既怖人又狰狞。
她不觉害怕,反而抓在手里把玩,捋一把再捏几下,然后听见玄都的喘息声越来越急促,抬头看去,只见他双眼里充满着欲火……
正想再调戏调戏他的大棒棒,突然双腿却被什么东西缠住,她低头一看,发现是两条桃枝缠住了大腿,而刚刚那根震惊到她的肉棒,却是如春树发枝一般,巨根生出一根根粗细不一的桃枝,正迅速攀起,缠上她的大腿,腰肢,手臂,枝条上一朵朵或开或闭的桃花,在摇曳中花瓣坠落又绽放又坠落……
「你……」她震惊看着他,正想说话,缠着她双腿的桃枝用力勒紧,将她双腿用力分开,再往下一拽,使她胯坐在他身上,私处正好坐在那坚硬的棒棒上,尖尖的顶端如犬茎,热度惊人,戳在她的内裤上,感觉到那炽热的温度让她心脏砰砰狂跳起来。
玄都面色潮红,没了往日的清冷禁欲气,反而透着一种妖异的美,在她坐上来时,他的喘息越发的粗重,双臂变作了无数桃枝,缠住她的手臂,再钻进衣里,灵活的枝条将衬衫撕碎,内衣扯落扔到一边,而他下身肉棒间窜出的枝条扯烂短裙,再缠住蕾丝内裤撕得粉碎……
她光溜溜的呈现在他面前,四肢皆被桃枝缠紧紧缠住,而被拉开的双腿,私密处若即若离的蹭着他的肉棒,每碰一下都让她心热,而胸前两只硕大巨乳,亦被桃枝缠住,暴力的挤压,让她觉得又疼又莫明兴奋。
看着面前的尤物,玄都下身的性根越发兴奋,他沙哑着出声,「还想要么……」
张小姇双腿不住颤抖,忍不住往下坐了些,穴口夹住那根坚挺棒棒,一脸挑衅的表情,「今天不是你奸我就是我奸你,少来吓唬我……」挑衅的话刚说完,就感觉到腿间顶着的那根坚硬棒棒突突往上窜,她心口狂跳,低头看去,那根漆黑棒棒正在分裂,与那些细枝不同,分裂出的数根却是个个如小腕般粗壮,就像一条条老树根,茎身凹凸不平,顶端龟头颜色深红,上面的小孔仿佛在呼吸般,正一收一缩……
无数细桃枝将她身躯高高抬起,三条粗茎窜起缠住她的腰,那强壮的力量让她感觉如男人的手臂在拥抱,而且能感受到上面的热度。
粗茎缠上她的腰身,挑起调戏着她被紧束的双乳,不时摩擦着乳珠,另一根则绕过手臂钻进了她嘴里……而她来不及惊叫,双腿下两根粗茎迫不及待的往她双穴里钻……
「唔唔……」花穴和屁眼里被两根粗茎插入,前后穴里同时被满足,舒爽之余又觉难受,双穴被巨根撑得饱涨欲裂,没有前戏就这么冲进去,带来一阵钝痛,而嘴里被堵着又叫不出来……
她完全反抗不了,手脚皆被桃枝缠着,两根粗茎插进去后就开始疯狂抽送,狰狞凹凸的茎身不停摩擦着双穴内壁,就像两把粗砺的搓刀在肉上割过,每一下都叫她痛得泪流,又在强烈的快感之中颤栗。
缠在腰肢和胸口的粗茎细枝们也没停,不停摩擦着双乳,弄得她只觉皮肤热辣辣。嘴里的粗茎则欢快的律动,堵着她的嘴巴不让说话,龟头插进喉咙深入,在她嘴里抽送顶弄,全身缠绕抽动的桃枝,随着摇曳晃动,粉红花瓣也跟着飘舞落下,带来淡淡香气。
「嗯嗯……唔唔……」被下身两根东西无情的肏,双茎用力抽送了几十下,又往深处猛钻,如蛇一般往穴里前进,花穴里的粗茎尖尖的龟头钻进了子宫,在里面翻搅抽送,而外面穴里的茎身还跟着涨大,暴涨的根部将她撑得饱涨充实。
见她憋得小脸通红,嘴里的粗茎慢慢退了出来,她深吸了几口气,哭着道:「太太粗了……嗯嗯……啊啊啊……不不不要了……我我我要死了……呜呜……」
刚说完,就觉花穴里的肉茎一阵狂捣,尖尖的龟头在子宫里凶猛的顶,戳得肚皮都一阵一阵突起,就像被人用拳头在里面重击,带来的强烈刺激让她实在受不住,在过度的快感中惊叫一声晕厥过去。
玄都却未这般放过她,被她日日挑逗调戏,这次他可要要够本。
那根被冷落的粗茎在她耳边,颈窝,四处摩擦,蹭得她酥痒痒的,胸前的粗茎细枝则用力挤弄双乳,穴里双根大力的抽送顶撞,她在晕迷之中再次被弄醒,刚一睁眼,那根骚扰她的粗茎就钻进嘴里。
「唔唔……」她一张小脸酡红,双眸已在情欲中迷离,脑子里晕晕涨涨,在快感中没了思考能力,而随着双穴被猛力侵犯,带来的强烈感觉,让她再次想要尖叫,双穴被摩擦得过度,开始痉挛收缩,夹得两根黑棒棒也跟着激动,随着他发出一声野兽般的低吼,数根粗茎同时开始爆涨一圈,撑得她又痛又爽,来不及反应,嘴里就被喷射一股股清甜泛苦的浓精……
肉棒发出咕噜声,精液一阵一阵往喉咙里喷,让她十分痛苦难受,而胸口和双穴里的数根粗茎,也同时喷射而出,浊白泛香的精液喷得身上四溅,双穴里像被高压水枪冲射一般,激灵灵的淋得内壁,子宫里被粗茎贪婪的喷着,热液狠狠的熨着子宫,让她只觉又舒服又痛苦。
「不……不不要了……要要爆了……」她难受的摆头,发出哀求的哭声,可那肚子里的东西还在射,把子宫穴里都塞满,涨得肚皮鼓了起来,像是怀孕十月一般。
双穴里的肉茎终于拔出来,屁眼和花穴口就噗噗的喷着精液出来,双根却还没停止,朝着她身上激射着浊液,直到浑身沾满像泡进朱奶浴中一般,才满足的停下。
她以为这就结束了,没想玄都还没要够,只给她稍歇口气而已,然后双茎就再次插进她的身体,双穴里残留的大量精液还没流完,这么一捅进去,搅得里面噗叽作响。
「嗯……玄都……你想弄死我么……」她难受的扭着腰,似在抗拒,双穴却在收缩,热情的迎接着肉棒的进入。那两根东西看着像植物的茎根,可却有人的温度,比人的鸡巴更热,填满穴里,像被灌进了热水一般,熨得内壁舒服极了。
「我知道你喜欢……」玄都气息不稳,胸膛剧烈起伏着,每一根枝条和粗茎在她身上的抚慰,都能带给他极度的愉悦快感,而她双穴火热的包裹紧缚,更让他爽得想发疯,所以一次怎么够呢,既然她喜欢这种肉欲快乐,那他就好好满足她。
「讨厌……」她摇着头呢喃,秀发轻舞,双峰被桃枝粗茎们玩弄,又挤又抓得阵阵发热,而那两根巨根则继续在穴里肏干,每次进入都十分粗暴,拔出来时将媚肉翻出,再狠狠顶入,粗糙的柱身刮蹭着娇嫩内壁,带来的强烈快感,让她穴里淫水如泉水般喷涌。
也不知被肏了多久,只是一次次在高潮中晕厥,再被肏醒,再被肏晕,浑身被精液沾满,最后玄都才终于放过她……
从这之后,玄都便食髓知味,每天必与她交欢,每晚入梦两人都在缠绵。这种堕落快乐的日子,让她几乎快要将现实忘记。
而她的肚子越来越大,鼓得像皮球一般,终于在第二个年尾前,顺利产下了四子。周家父子为这事高兴了好一阵子,家里五个孩子,周老爹也照顾不过来了,她父母派了几个专业的保姆过来帮忙。
沉重肚子终于轻松,修养恢复后,张小姇却对他们的求欢有些意兴阑珊,情绪央央有些低落,这种从未有过的心理变化,让她怀疑自己是不是得了产后抑郁症。
这晚入梦后,她终于又见到那片桃林,玄都正坐在老树下喝酒,衣袍被风吹拂,一幅仙风道骨要随风化去的样子。
看见他的那一刻,张小姇很明确的感觉到心情愉悦了起来,但脸上还是十分愤怒。「玄都,这些天你去哪了?」她夺过玄都手中的酒壶,眼睛喷火瞪着他质问。从她生娃后,她就再没入梦见到过他,还以为他彻底消失了呢。
「你想我吗?」玄都没有生气,反而难得的露出了笑,并轻声问。
张小姇楞住,又瞪着他,「你什么意思……」
玄都拉着她坐下,忽的凑近,捏着她下巴微抬,一字一句轻声道:「我说过,睡了我,你要负责的……」
她彻底石化,「负,负责?怎么负责?」
玄都握住她的手,用力捏了捏,声音很轻却不容反抗,「跟我回去。」
「什么?」她眨眨眼。
「如果你现在拒绝我,那么以后我会永远消失在你的世界里……阿檀……」他慢悠悠的说完,最后却喊出一个陌生名字。
张小姇心头一震,在他唤出那个名字时,脑海里电光石火之间,闪现出许多画面,过往封存的记忆一幕一幕冲上脑海,震得她僵在当场。
她记起了自己的身份,她不是人,她是魔族的四公主阿檀……
而玄都,是妖族之人,是她的朋友,从小一起长大青梅竹马的朋友,现在她竟然睡了自己的好朋友!他还要她负责,到底是什么意思?
她努力平复着纷乱的心绪,僵着脸笑问:「玄都,你怎么跟着来了……还……还寄生在我身上……」
见她说话都不利索了,玄都脸上表情也不比她更好,但终究还是压下心中情绪,悠悠道:「我只是想给自己一个机会,如果这次还是什么也没有改变,那么我会彻底死心……」
「你到底在说什么?」他每个字都明白,但合在一起她怎么听不懂呢,现在她脑子乱得很,自己把朋友给睡了,还睡了那么多次,她心里纠结得像团乱麻好吗,他还说些她听不懂的话。
看着她迷惑的表情,玄都眉头一蹙,突然捧着她的脸贴近,往日清冷冷的眼里此时充满着焦虑与压抑的情感,那炙热的眼神几乎将她焚烧。
「在魔族里,你睡了那么多男人,却从来不肯睡我,你说因为我们是朋友,你不肯睡我……不肯爱我……所以我给自己一次机会,想知道如果不是朋友,你是不是就……」说到最后,玄都白玉般的脸已染上红晕,未竟的话,却不需要再说出口。
她已然呆住,瞪着他久久说不出话。
他是自己的朋友,这个认知在她脑子里几百年了,从没变过。魔族人向来放浪形骇耽于享受,在性爱上也是如此,看得上眼的美男壮男她都乐意跟人来一发,但那么多男人,她从来没想过与他上床。因为在她心里,他们是朋友,不是炮友啊……
「阿檀,现在你还觉得我们只是朋友吗?」玄都压着情绪,捧紧她的脸逼问,他向她表白过,可她从来只当他是在玩笑,只当他是朋友,见鬼的朋友,只因他们从小相识,所以他连那些上她床的炮友性对象都不如,起码他们还有机会……
她在魔族玩够了跑来别的世界玩,他便借着这次契机,想看看,如果她没了记忆,忘记了他之后,他们重遇,从成人开始相遇,不要见鬼的青梅竹马。她是不是还只是把自己当朋友,如果是那样,他真的可以死心了。
但事实证明不是。
「玄都,这个……那个……」张小姇被他盯得发毛,心理上实在有些调整不过来,挣扎着抓开他的手,心里有种急欲逃开的冲动,「我现在脑子有点乱,我,我先回去了……」说着便要起身。
玄都目光一下变得黯淡,轻声道:「阿檀……我懂了……你保重……」
绝望的语气,让她心中惊了下,转头看去,眼前却没了人影,张小姇来不及反应,眼前又陷入一片白茫茫,接着被一股力量拽出,人也跟着惊醒过来。她喘着粗气,又迅速将衣服脱下,发现背上那幅刺青果然已消失不见。
永远不见么?
她蹙着眉头,用力咀嚼着这几个字,最后还是叹息认输了,比起无关紧要的炮友,她确实不能舍弃这个朋友。
周家媳妇失踪了,只留下一封书信,信上写着缘分已尽不必寻觅八字。周老爹和几兄弟不敢相信,认为她出了意外,报警后警方一番调查,却更叫他们吃惊,不止儿媳妇不见了,连她双亲都人间蒸发了,就像从来没在这世界存在过。
周家父子一直未放弃过寻找与等待,但那个漂亮的儿媳妇再没出现,消失得彻底。
张小姇回了魔族,走得潇洒彻底,不管是周家父子,还是生的那五个儿子,都不能牵绊住她。原本她是想像大姐一样来人界玩玩真爱游戏,结果兜了圈竟睡了自己朋友……
周家父子睡起来自然也快乐,但那只是肉体上的,他们并没有精神上的共鸣,但与睡玄都时那种前所未有的美妙滋味,她知道是不一样的。
玄都说再不见她,让她听了有点生气。所以回魔族后,也并没有去找他,而是十分耐心的等。没等几天,先坐不住的是玄都。
先爱的人总是先输。
听见她回魔族的消息,本以为她要来找自己,可等几天没消息,他实在按捺不住,主动找上门来,却被侍卫拦在大门外。
玄都不顾一切闯进她闺房,激动的将站在窗边的她抱住。张小姇媚声一笑,手指在他脸上轻刮了下,「你不是说不见我了么……怎么出尔反尔了……」
「因为你回来了。」玄都勒紧她的腰,脸上的淡泊再撑不下去,她回来了,这就是答案,他就知道她心里不是没有自己。说着将她紧拥进怀里,低头目光灼灼望着她,问,「还是朋友么?」
她点点头,嘴角一勾:「朋友也可以上床。而且你性能力还不错。」岂止不错,简直完爆所有人。
说完抓起他往床边一推。
(全文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