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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章 创业维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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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993年6月19日星期六下午临海大酒店

  锺玉光刚下班回到房门前,门开了,一声娇呼“爸爸”,女儿锺莹已扑进了他的怀里。他见到女儿,心中高兴,扶着她浑圆的双肩,在她脸上吻了一下,再看那充满喜气的脸,笑道:“是不是考上了?”

  “爸你真聪明。”锺莹离开父亲的怀抱,关上房门,随父亲回到了房里,脸上依然是洋洋得意。

  锺玉光笑道:“如果连女儿的那点鬼心思也不清楚,我还配当你的父亲吗?”

  “爸爸,你就当作猜不到,让女儿高兴多一点也不行吗?”锺莹给父亲送上茶水,撒娇地说。

  “可我也想早点高兴啊。”锺玉光笑着接过了女儿递来的茶,从心底里透出喜悦来。接着又问道:“是考上中央音乐学院吧?”

  锺莹点了点头,说:“还说呢,找你也找不到,要不是方老师,恐怕我连考试也参加不了,你还钱给方老师了吧?”原来,锺莹要上京考试的时候,锺玉光刚好在外地,却忘记了给女儿留进京的路费,后来锺莹找方振玉借,才能按时赴京。

  锺玉光说道:“还了,要不快点还,只怕我女儿都要不认我了。”

  “怎麽会呢!我知道爸爸是疼我的,只是工作太忙,又太投入,办起事来,就什麽都忘了。”锺莹对父亲十分体谅。

  对于这件事,锺玉光深怀歉疚,他看着女儿,心底里有些凄凉,人家像锺莹这麽大的儿女,在家里受父母的呵护,而自己的女儿却要独自面对生活了,他慈爱地说:“莹莹,爸爸工作是忙了一点,但也不应该忘了这麽大的事。不过你长大了,学会照顾自己了,以后就多体谅爸爸吧!”

  看着父亲这个样子,锺莹既是感激,又是心痛,她动情地说:“爸爸,你放心好了,我会照顾自己了。何况,现在我还有方老师和宁老师照顾呢。”说到这里,她像是想起了什麽事,神秘地笑了起来,继续说道:“而且,我很快就有一个妈妈照顾我了。”

  “你说什麽啊?”锺玉光不知女儿这话从何说起。他哪里知道,锺莹从宁家多少了解了一些他和宁玉蘅的事呢。

  “爸爸,你就别不好意思了,女儿并不是不开放的人,我不会反对你再娶的。”锺莹笑了笑,又说道:“何况,蘅姐,不,应该叫蘅姨,很不错呢,我愿意有她这个后妈。”

  锺玉光这才明白,女儿对自己的事还相当的了解,说实在的,他也十分喜欢宁玉蘅,而宁玉蘅显然也对他有意思,既然女儿已说到这个份上,便问道:“你真的同意?”

  “当然了,她对女儿可好呢。老爸,你可要加把劲,蘅姨这麽年轻,过了这个村,可就没了这个店。”锺莹鼓励地说。

  “你也知道说她年轻,我们年纪相差这麽大,可以吗?”锺玉光有些犹豫,这也是困扰了他许久的问题。这种问题当然不好拿出来和别人说,今天不知怎麽就跟女儿说了。

  “年龄的问题可大可小。现在你和蘅姨还没有问题,要是再拖几年,就有问题了。”锺莹认真地说。

  “女儿啊,你可成了恋爱专家了,是不是谈恋爱了?”锺玉光忽然发现,自己的女儿长大了。

  锺莹心道:我不是谈恋爱,而是暗恋。脸上却没有表现出来。说:“我说过,学业未成时,绝不考虑个人事情。”

  看着女儿认真的表情,锺玉光才放下心来,他哪里知道女儿正在暗恋着一个有妇之夫,已经深陷到不能自拔的地步,而且这个人,还是他最器重的。如果他知道,还真不知他怎麽想。

  一说到自己,锺莹便打住了。她从自己的行囊中拿出了一套西服,递给锺玉光,说:“爸爸,这是我从北京给你买的,你看合不合身?”

  锺玉光接过衣服,便知道绝对不是便宜货,他不由心痛道:“莹莹,其实你不用给爸爸买这麽高档的衣服。”

  “爸!你堂堂一个市委书记,衣服穿得太差,会影响城市的形象的,你快试试吧,不合身,上学的时候,我还可以拿去退呢。”

  锺玉光对女儿的观点并不反对,只是不想她过分享受而已,见女儿这样,也只好试衣服了。一穿上身,果然人变了样,连精神都不同了,像是年青了几岁,他不由得叹服女儿的眼光。

  “唔,不错,现在可以去赴约了。”锺莹上下打量了锺玉光许久,说道。

  “赴约?赴什麽约啊?”锺玉光大奇。

  “赴方家的约啊,我跟宁老师约好了,要上她家吃饭。”锺莹认真地说。

  “你怎麽能乱替我安排呢?我今晚还有事。”锺玉光不高兴地说。

  “算了吧,爸爸。我已经问过你的秘书了,说今晚你没有安排,你只是怕见蘅姨才不想去方家的。”锺莹把父亲的心态说了出来。

  锺玉光摇头苦笑,锺莹说得不错,他确实是有些怕见宁玉蘅,随着两人的关系越来越密切,他更是怕见她,他怕向她提出求婚的时候,对方不同意,那他和方家的关系,便变得有点尴尬了,而和方振玉的交往,便有些难以自处,他最担心的,是怕由此而影响港口的建设。

  锺莹哪里知道父亲有这麽多心思?年青人对爱是勇往直前的,爲了父亲,同时也是爲了自己,她要说服父亲前往,因爲她深心中想见方振玉,要把自己考上中央音乐学院的大喜事亲口告诉自己心爱的人,于是她说:“爸爸,方家一定要去的,我考上大学,他们帮了很大的忙,借给我路费且不说,我得分最多的,便是宁老师教我的。”其实,教她的是方振玉,但她怕父亲起疑心,便说是宁玉芳了。

  见女儿这麽说,锺玉光也觉得是应该去感谢宁玉芳,便下了下决心,说:“好,爸爸和你去,我们走。”

  “这就对了,只有勇敢面对,幸福才会把握在自己的手中。”锺莹说着,便和锺玉光出门了。这番话,与其说是对父亲的鼓励,倒不如说是给自己打气,因爲她真的也有点怕见方振玉,她怕到时会忍不住投怀送抱。

  1993年6月20日星期日淩晨金花村委

  锺莹担心在方家遇到方振玉会投怀送抱,但她却没有机会看见方振玉,因爲方振玉和他的一班手下爲了安置码头建设工程队,都进驻了金花村,住在金花村委那幢破旧的房子里,有的人还住帐篷 了起步码头的早日开工,他们到金花村已经两天了。本来,方振玉是完全可以住在王守业家的,但他爲了照顾远来的码头建设工程队,便把那里让给他们了。

  夏季的大海,气候变幻莫测,前半夜本来是风清月朗的,后半夜便起风了。天气预报说,近日有台风,却没有想到来得这麽快,以至于来不及加固的帐篷被风吹得东倒西歪,嘭嘭作响,住在里面的人都爬了起来,赶紧加固帐篷,免得这新买的、价值不菲的帐篷被风吹走。

  方振玉也是住在帐篷里,他是第一个醒来,看见形势不对,便把衆人叫醒了。“快,先把桩打上。”来不及穿外衣,他便扛着一条木桩往外走,并冲同睡的张雷叫道。

  “是。”张雷应着,赶紧抓了一个大铁锤冲了出去。

  隔壁的钱代信、徐同方等人也醒了,和方振玉一样,只穿着内裤,扛着工具到了外面,打桩的打桩,拉绳的拉绳,忙成了一团。风越来越大,雨也开始下了起来,瓢泼的大雨向他们袭来,打在帐篷上,虽然缓解了帐篷上升之势,却让人感到了一丝丝寒意,幸好大家都在干活,身子正热着呢,还没有觉察出来。

  “快,东北角。”方振玉一边扶着木桩,一边向才出来的宋斌叫道。宋斌属于科学家之类的人物,年纪又大了一些,所以最迟出来,而且还穿着相当整齐。看着他身体单薄的样子,方振玉实在不想叫他,可是这四十多平方米的帐篷,只有他们五个人,不叫,又如何顾得过来呢。

  这村委离村子不远,还不足一公里,但如此大风大雨,别说人家不知道这里遇险,便是知道了,只怕也未必会来。房子里还住着三个女孩,他们当然也不好意思叫了,所以这五个大男人便忙得个团团转。

  苦战了将近一个钟头,五人终于把帐篷加固结实,回到帐篷里,大家心里都有一种胜利的喜悦。风雨越来越大了,好像比预报的六级还要大,外面已传来了风吹树折的声响,方振玉暗叫幸运,好在出去得早一点,要是现在才出去,只怕已难以加固了。他感到了寒意,正想擦身穿衣服,心中一动,拿起了电筒,向外走去。

  “方总,你干什麽啊?”张雷问。便要跟出去。

  方振玉制止了他说:“没什麽,我只是去看看,别让断树压着了我们。”

  狂风迎面扑来,方振玉打了个寒颤,他打起精神,向外走去,用电筒四处照着,在帐篷四周转了一圈,见没什麽异常,便想回去了。经过村委的房子,他不由得朝那看了一眼,那里住着战大军等三个女孩子。想着这房子年久失修,她们是勉强住进去的,会不会出事呢。这念头一起,他便围着房子转了起来。

  “糟,姑娘们快出来。”方振玉大叫,同时赶回到前面去。原来,他发现屋后的墙在大雨下已经要倒塌了。

  屋子里乱了起来,三女早就醒了,只是惧着风雨,才没有出去,听出是方振玉的声音,都拧亮了电筒,这一来,她们更慌了,因爲已看见屋顶上的泥沙瓦片不断地往下掉,三人连忙拿衣服穿。

  “快点,否则来不及了。”方振玉的声音又在门前响起。

  “行了,穿衣服就出去。”许香君应道,可是,怎麽穿也穿不上平日看来很容易穿上的衣服。

  看见三人磨蹭了这麽久还没出来,外面的方振玉大爲焦急,屋顶上,一桠碗口大的树枝被风吹折,眼看就要压下来了,他不由吼道:“天这麽黑,谁看你们了?再不出来,就来不及了,连命也不要了吗?”他实在不耐烦了,对着那破旧的房门一脚踹去。

  “嘭”的一声,伴随着姑娘们的惊叫,方振玉已进到了房里,他一眼便看见后墙已往里面塌下来了,他一边抓住惊呆在门边的许香君往外扔,一边叫:“快点,房子塌了。”

  “啊!”石小艳惊叫着,扔掉了手中的长裤,半裸着身子,扑进了方振玉的怀里。原来,她也看到了后墙倒了过来。

  方振玉抱着石小艳正想往外走,却看见战大军拿着裤子,傻呼呼地坐在那里,赶紧冲过去,一把抄住她,转身往外冲,“砰”,一块砖头砸在方振玉的后颈上,他一阵晕眩,在最后的意识里,他一脚踹在门槛上,奋力向外一扑,只听得身后一声轰响,便人事不知了。

  “方总,方总。”张雷叫着冲了过来,他们等了许久不见方振玉回来,又听到了外面的响动,出来便看见了方振玉抱着二女冲出来和那边房子倒塌的情形。

  先冲出来的许香君也向方振玉扑过去,她想拉起方振玉,却被后面的宋斌拉住了:“别动他。”

  “你干什麽?”许香君挣扎着,看到方振玉这个样子,她的心好痛好痛。

  “方总晕了,有可能会脑振荡,你随便动他,会出事的。”宋斌解释道。

  许香君也明白这个道理,只是急起来忘记了而已,她顾不得赤裸上半身,到帐篷里拿来雨具要给方振玉遮雨,但如此的大风又如何遮得住?只急得她哭了起来。

  钱代信费了好大一会儿功夫去找来了门板,正想把方振玉扶上去,却听得方振玉用微弱的声音说道:“不用了,扶我进帐篷去,你们看看大军和小艳怎麽样。”

  衆人大喜,七手八脚地把方振玉扶了起来,正想扶战石二人时,却见两人已爬起来了。原来,她们倒下时,虽也晕了过去,但很快便醒来了,她们正想把方振玉推开,却听到了宋斌的说话,急忙停手,虽然雨水让她们睁不开眼,但声响也足以让她们知道房子塌了,在庆幸的当儿,感觉到身上被这个强壮的男人压着,并不是一件难受的事,反而他压在自己坚挺的胸乳上,有一丝从未体验过的快感,似乎很想就这麽让他压下去。两女都爲在这种险境中居然还起了春心而感到害羞,因而乾脆装作没醒了。

  帐篷中间用布帘隔成了两半,衆人将方振玉扶进了一边,两女便进了另一边,身上的男人离开了,两人都感到了寒意,石小艳打起喷嚏来,听了方振玉叫她们找衣服穿上,这才记得找衣服穿。

  许香君却是一步也不离开方振玉,她用毛巾擦干方振玉身上的水,却见他颈上鲜血直流,心痛不已,转头想叫人拿药箱来,却发现张雷和徐同方在眼勾勾地看着自己,不由怒道:“看什麽看,回去看你老妈的去,还不快把药箱拿来?”

  原来,许香君上身只戴着文胸,而且扣子还斜过了一边,露出了大半个高高耸立的乳房,宋斌和钱代信是结了婚的人,还不大要紧,徐同方和张雷刚从军营出来,血气方刚,哪还不着了迷?听得许香君的怒吼,这才赶忙转身,却发现宋斌已经把药箱拿来了。许香君爲方振玉包扎好伤口,扶他躺下,又毫不避歉地爲他换下了湿透的内裤,这才自己找衣服换上。

  方振玉当然不好意思要许香君这样,但他头晕脑涨,全身无力,也只好由得她摆布了。

  整顿好一切,天已亮了,虽然外面还是风雨大作,但帐篷内已亮堂起来。战大军和石小艳换了衣服,来到了方振玉的床边,深深地向方振玉鞠了一躬,同声说道:“谢谢方总救命之恩。”

  方振玉回过头来,看见两女穿着男装,显得不伦不类,战大军身材高大,还没什麽,石小艳身子娇小,里面又是‘真空’,这一弯腰下来,那对堪可盈握的椒乳便映入了方振玉的眼帘,吓得方振玉连忙闭上了眼睛,说:“你们是演那一出啊。”

  没等二女说话,钱代信便学着女声,说:“大侠救命之恩,小女子无以爲报,此后追随大侠,爲婢爲妾,在所不辞。”

  衆人大笑起来,一扫刚才那颓丧的气氛。石小艳见方振玉瞧向自己后闭上了眼睛,便知道他看见了自己的什麽,再想起钱代信的话,不由得脸红了起来,在晨曦中显得无限的娇美。

  1993年6月20日星期日上午方家大楼

  一觉醒来,已经九点了,锺莹还觉得有些精神不振。

  昨晚,锺莹在方家没见到方振玉,心中十分失望,但却不敢表现出来。吃饭的时候,只是有一搭没一搭地和宁玉芳说话,好在看到爸爸和宁玉蘅谈得融洽,才有一点点安慰。她住在方家,父亲走后,她和宁玉蘅聊了好长时间,两人也算有缘,居然可以聊到宁玉蘅和锺玉光的关系。深夜,锺莹回到客房,却没有丝毫睡意,外面风雨之声大作,在海边的心上人好吗?她没来由地一阵紧张,辗转反侧,才睡了过去。

  洗漱了一番,她打起精神,换上练功服,向练功房走去,这是她每天必干的一件事。练功房里,刘纤四女已在练功,宁玉芳驮着大肚子在一旁指点着。锺莹朝她们点点头,算是打了招呼,便开始练功了。等她练完,刘纤等已开始排练了,她走到宁玉芳的身边,在宁玉芳的招呼下坐了下来。

  宁玉芳给她递了一条毛巾,关切地问:“昨晚睡不好?”

  “嗯。”锺莹一边擦汗,一边下意识地应道。

  “失望了吧?”

  “嗯。”锺莹才说出口,立即就意识到自己漏了嘴,擡头迎着宁玉芳那满脸的笑容,有些惶恐地说:“宁老师,我失望什麽了?”

  宁玉芳低声在她耳边说道:“难道你不想见你方老师?”

  “我……”锺莹不知该怎麽回答好。

  “他教了你这麽多,令你考上了中国最高的音乐学府,你都一点也不想把这好消息亲口告诉他,是不是太没良心了?”宁玉芳笑道。

  “当然想了,我才没那麽没良心呢?”锺莹发自内心地说。

  “哪见不到他你不失望吗?”

  “失望。”锺莹由衷地说。她松了一口气,她还担心这宁老师发现自己爱上了方老师呢,现在看来,她还没有那麽敏感。

  “这不得了。”宁玉芳见自己捉弄得这女孩子的心一上一下的,心中好笑,其实,她从锺莹几次来家时对方振玉的态度,便知道这小丫头喜欢上了自己的丈夫,只是不想她过分受窘,才没有挑明罢了。她转过了话题,说:“想不想看看你五。一时的表演?”

  “当然想看了。”锺莹雀跃起来,宁玉芳曾在电话中告诉她简单情况,但自己还没有机会欣赏自己在舞台上的表演。

  “巧巧,你放机,姑娘们,你们也都来看看吧,看看以前的动作,对照现在,细心体会其中的差别。”宁玉芳叫道。

  刘纤等四女都停下了排练,巧巧去放录像机,其他人则围在了宁玉芳的身边。不多时,电视萤幕上便出现了临海新闻,只听得那播音员用惊喜的声音说道:“我市五一晚会在市礼堂举行,着名歌唱家宁玉芳因爲身体欠佳,在演出了一首后,便力荐一名神秘来客担纲主唱她剩下的两个曲目,这名神秘来客也不负重托,不但人长得美丽动人,声音也如黄莺出谷,一时之间,全场轰动,只得多唱一曲,才能谢幕下去。本台将在后续报道中追踪这位神秘来客。”

  “方老师,没有那麽夸张吧。”锺莹不好意思地说。

  宁玉芳看着实则欣喜异常的锺莹,说:“怎麽没有?事后,不知有多少记者来找我,打听你是什麽人,只是我不说而已,否则,现在你只怕比我还出名了。他们又怎麽知道,这位神秘来客,是我市有名的实业家方总方振玉的小蜜呢?”一面说,脸上一面露出古怪的微笑。

  锺莹心跳异常,心道:这宁老师怎麽知道人家称我是方老师的小蜜这件事呢?哦,对了,一定是方老师想到宁老师知道我们一起去吃饭,乾脆把这事都说出来,免得引起宁老师其他的联想,这方老师可真聪明。只在这一闪念间,锺莹的注意力便又到电视萤幕中自己的演出上了。看着电视上自己的演唱,对比考试时自己的表演,深幸自己能够得到方振玉的指点,改进了自己的缺点,考试时进步了不少,否则只怕自己还考不上中央音乐学院呢,想到这里,心中对方振玉的爱意更深了。

  电视放完了,宁玉芳对看得入迷的几女说:“大家看到了没有?必须加强训练,才能取得更大的进步,方老师在家的时候,大家要向他多请教。”

  “知道了,宁老师。”衆人齐声应道。

  宁玉芳接着对锺莹说:“她们四人,是你方老师专门替我训练来伴舞的,是靠她们,我才得了全省第一的名誉。所以我对她们,便像对自己的妹妹一样。妹妹们,你们说是吗?”听她们应了之后,才继续说道:“以后你要参加比赛,也叫他给你训练几个,保证你一炮打响。”

  “方老师真是多才多艺!”锺莹赞叹道,脸上是无限的爱慕。

  “当然了。”宁玉芳自豪地说,就像是说她自己一样,“中学的时候,他各科成绩很好,艺术方面尤其特长,只是因爲家里穷,应付不了艺术类的考试,才没有报考艺术专业。他心中一直深感遗憾,所以一听说你因爲找不到你爸要路费,便马上给你寄钱去了。”

  “方老师特有爱心,我家里穷,不够钱读书,便是他支助我继续上学的。听说,他还全力支援穷山村的一个小孩子读书呢!”小丽感慨万千地说。

  “方老师真是个好人。”锺莹问道:“他家里还有什麽人呢?”

  “他家里还有爸爸妈妈和一个妹妹,现在生活都过得好了,我们想把他们接出来,但两老却不肯。所以每月我们都要回去一、两次。”宁玉芳介绍完,对几人命令道:“好了,时间差不多了,姑娘们,去游一下泳,回去吧。”

  “是,大姐。”四女笑应着,在一个柜子里拿出三点式的游泳衣,一个个就在那里换上了。这些游泳衣,是在那次宁玉芳和四女说了自己和方振玉的第一次之后,四女去买的。

  看着眼前乳波臀浪,春色无边的美妙情景,锺莹心跳异常,她们,她们怎麽可以这样随便呢?

  还有更吃惊的事让锺莹无法想像,只听得宁玉芳说:“妹妹们,要是方老师在一旁欣赏你们换衣服,好不好啊?”

  “好!”四女齐声答应,居然没一个脸红。

  宁玉芳拿出一套递给锺莹,说:“莹莹,你也换上吧。”

  “在这里?”锺莹皱眉道。

  “是啊,在我面前你都不敢脱,在方老师面前你还敢脱?”

  锺莹有点迷惘,不知道宁玉芳爲何这样,但她不甘示弱,便开始换了,耳边听得宁玉芳赞了一下自己的身材之后,说道:“莹莹,游个泳,吃饭之后,你就该回学校去了,好好读书,考好文化试,别到时功亏一篑。你方老师可不喜欢没出息的女人。”这不是鼓励我追方老师吗?宁老师爲什麽这样呢?锺莹百思不得其解,换了衣服,便迷迷糊糊地跟她们上楼去了。

  刘纤同样是百思不解,宁玉芳所说的话,她也完全听到,她联想到宁玉芳曾经说过,四女在事业上支援了她,也希望四女在生活上支援她,生活上怎麽支援呢?钱她们没有,难道是性生活?对了,宁老师怀孩子,可能不能与方老师作爱,而男人没有女人是难受的,宁老师是希望我们在这段时间满足方老师这方面的需要,一定是这样。想到这里,她兴奋起来。再看几个姐妹,她们脸上同样是兴奋之色,看来也想到了同样的问题,她暗自下决心,一定要走在其他姐妹的面前,得到方老师的爱。想到这里,她觉得自己的下体都湿了。

  1993年6月24日星期四晚上张蓓家

  张蓓吃过晚饭,收拾好一切,洗过澡之后,便陪着女儿在一边做作业。张蓓不但在厂里工作负责,在家里也是贤妻良母。她丈夫岳少雄是个公务员,混了十多年,才混得一个科长,她却没有任何怨言。张蓓今年二十九岁,相貌一般,属于那种耐看的人,身材却是相当好,她丈夫比她大将近十岁,长相还算英俊,婚后一年生了一个女儿,夫妻俩还算恩爱。方振玉接手印刷厂之前,他们生活过得有点拮据,这两年则滋润多了。

  “妈妈,这道题怎麽做?”女儿岳珊问。

  岳珊今年八岁,才读二年级,她几乎继承了夫妻俩的优点,年纪虽小,却也长得楚楚动人。见女儿问,张蓓看了题目,温和地说道:“你先认真思考一下,再不懂,妈妈才告诉你,好吗?”

  岳珊小脸一红,又低头沈思了,不一会,她擡起头来,脸上现出成功的喜悦,说:“妈妈,我知道了。”

  “这就对了,不懂就问是对的,但没经过思考就问,就不好了,那会使自己脑筋变笨的。”张蓓慈爱地诱导女儿。

  “我知道了,妈妈。”岳珊乖巧地应了一声,便又低头做作业了。

  门响了,岳少雄回来了。岳珊回头叫了一声“爸爸”,便继续她的功课了。张蓓站起来,问道:“吃过了吗?”

  “吃过了。”岳少雄低头在女儿的脸上亲了一口,问道:“珊珊,功课做好了吗?”

  “差不多了。”岳珊应了一声,却皱起眉来说:“爸爸好臭。”

  张蓓把丈夫拉到一边去,说:“没喝醉吧,别影响了女儿。”

  “没事。老是这种应酬,真没意思。”岳少雄说着,找衣服洗澡去了。岳少雄是办公室主任,经常得陪人喝酒,幸好他酒量好,还没有经常喝醉。

  不多时,岳珊已做好作业了,张蓓爲她铺好床,让她睡觉,然后沏了一杯茶,在客厅里等丈夫。今晚,她有事情要与丈夫商量。要在往常,女儿睡,她也睡了,厂里和家里的事,忙得她不可开交,因此一有空,她就睡觉了。

  “咦,今天是怎麽啦?”岳少雄洗澡出来,便感到奇怪,问道。

  “有件事想和你说。”张蓓认真地说。

  岳少雄喝了一口茶,笑道:“什麽事这麽严肃?”他坐到了张蓓的身边。揽住了她的腰,尽管快三十了,但张蓓的身材还是保持得很好。“你不是想和我离婚吧?”

  “离婚?你想得倒美,你有没有生活费给我?我说的是大事情。”张蓓说,她依进了丈夫的怀里。

  “什麽大事情都不要紧,我们回房去说。”岳少雄一手搂着张蓓的腰,一手拿着茶杯,向卧房走去。张蓓也顺从地进去了。

  张蓓挣开岳少雄,关上房门。岳少雄已经上床了,她也脱了外衣,爬上床去,岳少雄便把她搂住了。

  “你不多喝点茶,清醒清醒?”张蓓说。

  “我清醒得很,不过,什麽大事也先别说,我们先来办这件大事。”岳少雄一边说,那大手已在张蓓的峰峦上运动了。

  “别。”张蓓拉开了他的手。“珊珊还没睡着呢。”

  张蓓说的是道理,他们住的虽然是两室一厅,但房子很窄,隔音特别差,女儿懂事之后,夫妻办这事都要等到深夜。岳少雄在这事上需要很频繁,尤其是喝了酒回来,但却是不持久,很多时候是把张蓓吊在半空中,但张蓓却很少拒绝。所以,岳少雄并不在意,而是继续轻抚着妻子那光滑的躯体,说:“那好吧,先听听你的大事。”

  张蓓确信丈夫还没有醉,这才说道:“我想参加单位的集资建房。”虽然在厂里她和很多人说过这事,但却没有时间和丈夫说,而且她一直怕丈夫反对,因爲家里的经济实在是很不宽裕。

  果然,岳少雄一听到集资建房,马上就说:“我们哪来的钱集资?”

  “我们厂的集资跟别人的集资不同,不要工人交钱。”

  “有这样的好事?”岳少雄有些不敢相信。

  “真的,这事具体由我负责。”张蓓把厂里的集资方案说出来后,又说道:“我算了一下,这两年,我们虽然过得不是很好,但还算宽裕,只要节俭一点,应该可以做到的。五年后,珊珊初中还没毕业,还有时间储钱给她读大学。”

  岳少雄想了想,连作恶的手也停止了,良久,他才说道:“你这样想我不反对,但你的基础是建在你们厂一直这麽兴盛上。我的工资,只要我没什麽行差踏错,会慢慢增加,可你们厂能保证不衰败吗?”

  “有方厂长在,我们厂是不会败的。”张蓓坚定地说,她不允许有人说自己的厂不行,哪怕是自己的丈夫也不例外。

  “我也知道方振玉这个人,有他在,你们厂当然没事,他算是有能力的人,可你们这个风流厂长,丢下自己的事业不管,却去当什麽徒有虚名的港口开发投资总公司的董事长,你们厂怕也是差不多走到头了。”

  “你怎麽叫方厂长风流厂长?”张蓓不满地说。

  “这可不是我自己说的。”岳少雄笑道:“单位里就有不少人这样说,不是吗?每天出入都是一帮漂亮的女人跟着,不风流又是什麽?”

  “我也是经常跟着方厂长跑的,你这样说,不是把自己的老婆也说进去了?”张蓓笑道。

  “你算了吧,你漂亮?也只有我这个蠢人才认爲你漂亮。”岳少雄说着,那手又开始伸到张蓓的胯下细致地抚爱着,他居然对自己的老婆相当信任。

  张蓓发出舒服的呻吟,她心中有些许的愧意,但这并不能打消她和方振玉偷一两次情的念头。她以退爲进,笑道:“你这样放心我,我倒要去让你戴几顶绿帽子试试。”

  “看我不把你这块臭A操破了?”岳少雄笑着,便爬上张蓓的身上去。

  张蓓没有制止他趴在自己身上,却也没有让他达到目的,说:“还是再等一下吧,集资的事,你怎麽说。”

  “如果你认爲可以,那就参加吧。至少,有了房子,我们就不必像现在这样要等了。”岳少雄叹气说。他们已经不知多少次必须等到确信女儿睡着了才欢好。如果有了新房子,按张蓓说还是三房一厅的,那当然就不用等了。

  “你知道就好。”张蓓一声娇笑,开始亲着丈夫,直到认爲安全了,才让他在自己身上驰骋,只可惜不过一会儿功夫,岳少雄便丢盔弃甲,并很快呼呼入睡了,只恨得张蓓牙痒痒的,自慰了许久才能入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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