席琳则早就向自己的老巢跑去,现在的她就如同一直一只受了惊吓的猫,本来还炸着毛和莫里斯对峙,结果别人直接一盆冰水浇下来,搞的自己狼狈至极,赶紧逃回藏身地才是第一要务。莫里斯看了一眼身边的罗莎莉和艾拉,发现两个人有点抖,看了一下两个人呼吸都是出现雾气,想到现在处于禁魔状态,自己的项链应该也是短时间内失效了,维纳有斗气所以无所畏惧,自己对于温度这种也是无所谓的,而这两个人显然不行。脱下自己的长袍套在艾拉身上,然后从包里摸出一条披风给罗莎莉系上。
「都冻得发抖了,怎么也不说……」
「你呢?」
「我没事啊。」
莫里斯看起来一点反应都没有,一件单衣也毫不在意这个天气,走的也不紧不慢,对于他来说,这不过是一场猫鼠游戏,自己演猫,席琳演老鼠。自己并不担心维纳会打输,一身装备加上各种药水,要是还打输,就真说不过去了。进入了席琳的房子,这里一片寂静,莫里斯左右张望了一下。
「地下地下,总是在地下~好吧,也只有地下,既安静又不显眼。」
莫里斯碎碎念着,走到一个烛台旁边,拉动了一下,于是不远处一个书柜就移开了,露出一个门。
「你怎么做到的!」
面对艾拉睁大的眼睛莫里斯虽然很想说自己就是看出来的,不过还是得找点借口,于是看了看自己的脚下,地上莫名其妙的有几滴蜡烛油。
「当然有可能是席琳在这里玩滴蜡留下的,我不过试一试,结果,成了。走吧,坏人总喜欢把自己的秘密基地放在地底下,这可是常识啊~」
一边说着一边莫里斯就率先走进了门里,一条旋转的楼梯通向地下,本来在墙面上用来照明的魔法灯受到禁魔卷轴的影响,变的忽明忽暗,虽然这些灯在制作的时候是封闭的,其实等于内部是独立的,但是由于工艺的问题,密封一般是不到位的,所以导致很多的灯都忽明忽暗的闪烁,看起来气氛很诡异。
「这眼睛简直都要被闪瞎的节奏。」
随着三个人不断的向下走,地下受到的影响貌似没那么强,和上面灯继续全是暗的偶尔亮一下不同,下面的灯亮的时间和个数多了起来。莫里斯突然牵住罗莎莉的手,手指在她的手心里点了几下,眼睛瞥向左边一个暗影,罗莎莉立马会意,抽出了自己背着的剑,就在两盏间隔的灯同时亮起又暗下的一瞬间,一只怪物冲了出来,尽管已经有心理准备,但是吓一跳是难免的。莫里斯回身一手揽住艾拉立马跑开数层楼梯,罗莎莉则迎向怪物一剑斩出去,将怪物从中间斩成两段,艾拉显然一点准备都没有,被吓了一跳。
「你们早有准备也不提醒我一下!」
「你以为我闲着没事在办正事的时候还要和罗莎莉玩牵手一起走这一套的?」
莫里斯并没有在意艾拉的抱怨,在怪物面前蹲下看了看,抽出一把小刀,在尸体里戳来戳去,翻看着。
「合成兽,以兽人和半兽人还有人类为原料拼凑成的东西……这是在位她的新躯体做准备啊~」
站起来,把小刀直接扔掉,莫里斯开始继续往下走。
「不止那个叫丹的法师和席琳上过床,那个叫罗文的剑士和席琳应该也上过床。甚至半兽人,兽人什么的,还有什么奇奇怪怪的种族,当然她不是为了纵欲,而是在尝试制作一具她认为完美的义体,从实用角度出发,必须兼顾魔法和肉体的力量,还得有个漂亮的外表,别说以她的死灵魔法技术水平,集中现在最强的死灵法师团队也调整不出来,技术水平不够,所以,她只有另辟蹊径,比如说,缝合~因为有有一半自己的血脉,以自己的血脉为纽带,强行把不同的胚胎间的优点提取出来,组成一个,缝合怪。她是真的,疯了啊……」
「莫里斯你的意思是,她把肚子里的小宝宝,弄出来,然后……」
「差不多就是这么个意思。」
罗莎莉听完莫里斯的解释差点吐出来,忍不住的反胃。
「你怎么知道前面那个法师叫丹?」
莫里斯一愣,他妈的说漏嘴了,那个法师没在几个女人面前透露过名字,只有知道,不过问题在这里吗,我讲了那么长一段,艾拉你的关注点就在这里?
「就连席琳都知道,莫里斯什么都知道,艾拉你要习惯~而且你的关注点在这?」
对于莫里斯这种不能算回答的回答,艾拉只是哼了一声,用这种态度向莫里斯表示一些不满,你向我们隐瞒了很多东西。
「好啦,别纠结这些事情了,我和席琳一直有联系,直到在别墅里,我们的交流也没断过,相杀是一会事情,即便交战也并不影响我们彼此交流,所有的一切都不过是为了胜利,她说的每句话每个表情每个动作都是为了影响我的判断,能杀了我最好,不能的话能打赢也可以,打不赢能留条命,如果我连命都不给她留,她会和我拼死一搏,就像现在这样。说到底,我也是一样,我所说的话,做的事情,也都是为了影响她的判断,打击她的信心,瓦解她的抵抗,她必须死。」
莫里斯揽住艾拉的腰,手有点不老实的在她的屁股上按了两下。
「你为什么一定要杀她?」
「这是我对她最后的情谊和怜悯。对于强者,哪怕是和你敌对的,也应该表达足够的尊敬,我不是没有办法废了她的力量让她变成一个普通人,那样她会比死了更难受吧。」
但是转头莫里斯又看了看罗莎莉和艾拉。
「当然如果你们有一天遇到这种两难选择,只要我还是你们的同伴,记得优先活下来。就像我什么都知道一样,莫里斯总有办法。这话以前还是她说的来着。记得任何时候以生存为优先,对我们来说,没什么绝境。」
「又说这种奇奇怪怪的话……」
莫里斯没有多说什么,只是继续向下走去,路上遇到数次袭击以后,总算走到了底。看着整排整排的实验室还有培养室,就连莫里斯都不得不感叹,席琳做的比正儿八经的死灵法师都多。她真的没打算当一个死灵法师?莫里斯捏着下巴,站了一会,甚至拿出了一根烟点燃,坐在阶梯上休息了一会,看起来,席琳应该还有一张底牌,席琳即便懂得死灵知识,也不可能懂得如此全面,做这么多试验,那么她一定还有一位合作者,说白了现在世界上留存的死灵法师并不算多,尤其是这一季文明还处于剑之时代,死灵法师还是被讨伐和声讨的对象,即便是到魔法王朝,死灵法术也是为法师服务的,会被加上很多限制,这种肆无忌惮的手法,只可能是某些时代的遗老了。
「艾拉,那个东西你有随身带着吗?」
艾拉看着莫里斯认真的表情,摸了摸包,然后点了点头。
「不要省,这里你使用不出神力,因为这里被狂暴的魔能充满了,但是如果把那东西握在手上,就等于有一个源源不断的神力来源,还能驱散邪恶。大不了只是那顶法器头冠变成装饰品罢了。」
艾拉又点了点头,不过偶尔自己也会想,和莫里斯呆久了,自己貌似没那么虔诚了,换做以前,她绝不会说把神之碎片这种东西当消耗品用掉,这种东西难道不是应该舍命保护的吗?而现在,自己任由莫里斯把法冠上的神之碎片拆下来当消耗品先放在她身上,以备不测。
「你想到了什么能直接和我们先讲一下吗?我不太喜欢猜。」
因为上次的事情所以艾拉这次直接问出了口。
「这里的规模超标了,记得那颗死亡树精和我们说的吗,席琳并不是亡灵法师,虽然法师可以跨系,打个比方,你当水系法师丢个漂浮术,那当然没问题,这种低级法术罢了,但是你让水系法师丢龙卷,那是不行的。对于席琳来说也是,她的特长是变形术,幻术。短短30年又转系又搞研究不太现实,这里的这种实验室规模,现在外面出点名的死灵法师都搞不出来,她怎么搞出来的,我怀疑她的底牌,是有一名死灵法师同盟,这个死灵法师是活着还是灵体就不好说了。」
「现在不是禁魔状态吗?」
莫里斯笑了一声。
「并没有彻彻底底的完全禁魔状态,席琳现在也不是完全无法使用魔法。她可以用出魔法,虽然因为狂暴魔能的干扰可能很不稳定容易反噬就是了,所以她不敢用。你并非法师所以对于法师可能还存在一些认识上的错误,你们祭祀是向神祈求力量,或者说就是借用神的力量,你们要恢复神力就得和神进行沟通。而法师是借用这个世界的魔法能量,简称魔能。魔能有可以利用的温和型也有不能利用的狂暴型,现在的禁魔状态就是我的卷轴释放除了大量的狂暴魔能,把温和的魔能给赶走了,同时因为浓度过高,阻碍法师的同时也阻碍了你和神之间的联系,你释放的神术容易被扰乱同时也无法补充神力。但是假设现在有这么一个房间,狂暴的魔能没能进入,虽然因为外面的狂暴魔能导致里面的人无法补充魔力,但是同样里面的人也不受影响的可以使用魔法。你能够理解了吗?」
「大致能理解这个意思,不过现在我们得先把面前的问题处理掉!」
看着从实验室里涌出来的怪物。
「罗莎莉,交给你没问题吧。」
「嗯,我可以的。」
「这么多你交给她一个人!」
「不要老是把她当小孩子或者傻瓜,她的冒险经验其实比你丰富。一路下来,她早就摸清了敌人的强度。」
艾拉有点担心的看了看罗莎莉,罗莎莉则回以一个没问题的眼神,于是莫里斯拉上艾拉开始跑起来,从实验室里跑出来的实验体看到莫里斯一行人开始跑,也开始追过来,第一只扑向莫里斯的变异兽被罗莎莉一剑斩下了头颅。
「跑,不要多看,她能搞定的。」
莫里斯拉着艾拉跑进一道门里,背后传来变异兽的嚎叫和惨叫声。
「你来了?」
「嗯,来了。」
「你不担心她?」
「她能搞定。」
莫里斯身边的艾拉这时候消失了,只是穿过一道门,她就消失了。
「你准备怎么对付我?」
莫里斯看了看席琳,然后看了看一旁的武器架,从武器架上取下两根棍子。
「你还记得吗?以前,我曾经教过你,棍术来着。我觉得,有必要帮你回忆一下来着。」
莫里斯把一根根子丢给席琳,席琳接过棍子,挥了挥,摆开一个架势。
「我记得,你没多久就被我打的满地找牙来着。」
莫里斯露出一个微笑。
「说起来是呢。」
艾拉被莫里斯牵着手跑进了一个房间,然后穿过大门突然莫里斯的手就消失了,以至于艾拉一个踉跄,差点摔倒,然后她立马就警觉起来,看来莫里斯又猜对了,举起手里的法杖,先一个防御咒文套在自己身上,然后一个照明术丢出来,这里果然是莫里斯猜想的那种房间,艾拉没有感觉到自己的神术受到影响,但是她的确无法恢复神力,一只手伸进自己的包里打开盒子的盖子,但是却摸出一支神力药水握在手上。
「看起来,你们的准备很充分,你应该已经感觉到了,这里不是你的神的光辉可以照耀到的地方。」
声音从四面八方传过来,艾拉无法通过声音辨别敌人的方位,不过她并没有慌乱,慌乱是毫无意义而且要不得的,一个大范围的侦测术丢出去,艾拉立马看向一个方位,那里虽然看起来没有人,但是艾拉可以很明显的通过侦测发现一个身影站在那里。
「你已经耗费了三个法术。」
艾拉晃了晃手头的神力药水,毫不犹豫的喝了下去。
「嗯,你知道吗,这里是我的空间,我在这里呆了很久很久,以至于这里被我的力量所同化,在这里我就是神。」
「你这是对神的亵渎!」
「还以为你是个哑巴,原来会说话啊。小姑娘,我不屑于用什么阴谋诡计或者法术和你玩,毕竟我这边来的人太少,几万年也遇不到一个人,以至于,我很寂寞,我不会杀你,你就永远留在这里陪着我吧,不过在这之前,我得先瓦解你的抵抗。」
周围立马有大量黑色的能量如同触手一样向艾拉卷过来,对方就如同他说的一样,压根不想用什么法术,就是单纯的比拼谁的力量更多,这种全方位的力量交锋没有任何技巧可言,简单来说就是对方有自信自己是对艾拉的力量已经达到了碾压的地步,就算你玩花样她也不在乎的地步。艾拉感觉大量的神力在被消耗掉,一边维持着自己的护盾一边一根光之矛直接刺向对面,然后被一团黑雾阻拦下。日灼射线也没能打穿对面的护盾,因为等级的关系,艾拉现在还没有多少新的神术可以学,如果学会一些更强大的神术或许可以可以驱散邪恶,艾拉又拿出一管神力恢复药水灌下去。
「呵呵,你可以继续,傻孩子,你可以再多抵抗一会,你觉得你的药水很多吗?你知道我为什么能活这么多年,这个房间,全部是由一种被死灵能量充斥的石头建造而成的,而我则舍弃了自己的肉体,把自己固定在这里,这里我有的就是能量,如果你觉得自己运气足够好可以试试找不找得到我的本体,你还能用出大范围的神术吗?就算用出来也没用,你的力量不如我,更别说我有的就是补充,而你,没有。成为我的玩物吧,从太阳神的祭祀堕落为侍奉死神的祭祀,你看,还是祭祀不是吗?」
「我没兴趣做一个玩物,况且还是个死灵,连实体都没有。」
「哦豁,你有男人啊,像你这样的祭祀……」
「我不觉得这是什么值得羞耻的事情,我甚至很享受。他是个讨厌的男人,他有和我说过死神的事情,他说死神是个闲着没事就喜欢偷窥别人记忆的王八蛋,压根不喜欢什么死灵国度,也从来都没要求或杀死所有的活物,但是几乎所有的死神信徒都喜欢歪曲他的教义,所以他提醒我,凡是死神信徒,有一个算一个,弄死。」
艾拉的手伸进包里。
「有趣的说法,真有趣~你还有几管药水?不如一起拿出来。」
「对了,还是那个王八蛋男人,给了我点东西,让我应付现在这种状况。既然你活的很久,那就应该知道这个是什么,对吧!」
随着艾拉拿出已经被镶进玻璃中的神之碎片,太阳神的神力被激发出来直接充满了整个房间。
「不可能!不可能的!随随便便一个刚七阶的祭祀身上怎么可能有这种东西!」
暗影消失了,现在艾拉终于看清了房间的样子,不过就是一个墓室罢了,而她所看到有人影的地方,就是个石棺,所以对方就应该在石棺里了。依靠着神之碎片带来的加成,艾拉直接使用出超规格的神术神怒之炎,一发神术直接打爆了石棺。
「蠢货,等的就是现在!」
一条黑色的丝线直接从石棺中蹿出来扎向艾拉,艾拉加强了护盾的神力,但是还是被黑丝扎破了护盾扎进了身体。
「骗了那个女人好久就是不肯进来,更不肯帮我打开石棺,没想到来了你这么个蠢货。小姑娘你的身体就借给老夫用一用,等我做好了自己的义体就会离开,然后你就会成为我的玩具。」
「抱歉,我不习惯别人共享自己的女人,身体也好,灵魂也罢。」
「谁,是谁!」
「我就站在你的面前,你看不到吗?也是,毕竟你的段位低了点。毁灭吧。」
「你是!」
一个灵魂就这么消失了,直接被抹除,就如同从来没有出现过一样。艾拉检查了半天,然后发现自己什么问题都没有,胸口挂着的项链亮了一下又暗了下去,使用神术反复侦测自己的身体也没发现什么不对,本来感觉身体里有两个灵魂现在查来查去又只有自己一个,轻轻的抚摸了一下项链。
「是你在保护我?你有秘密就有秘密吧,至少你对我没什么恶意~」
然后艾拉发现了一个问题,这里找不到门……她没办法出去,或者说不知道怎么才能出去。把神之碎片收好,艾拉开始尝试寻找能够出去的门或者机关……
莫里斯和席琳两个人的棍子头部碰在一起,席琳觉得自己从来没这么紧张过,为什么会这么紧张,莫里斯虽然教过她点花拳绣腿,但是很快不就被她打的满地找牙了吗?但是为什么自己还会紧张?说起来知道他是阵法师不应该觉得轻松吗,一个法师又怎么可能认认真真的练习武技?
「你曾经问过我,练着玩意儿有什么用,反正能用魔法的时候用魔法就可以搞定,不能用魔法的时候又打不过战士,这个时间是浪费掉的。技能总有用得到的时候不是吗,比如说,现在这种时候。」
不对,和莫里斯一起旅行的时候,几乎没看到他出过汗,虽然知道是他带着很多魔法物品,但是他那和战士不相上下的体能哪来的,上床的时候很轻易的就把她抱起来玩弄半天的臂力又是哪来的,他向来喜欢掩饰,所以他到底会不会武技……
「你想太多的时候,就已经输了。」
莫里斯微微笑了笑,棍头啪的一下打在席琳的棍头上,然后自己的棍尾就扫了过去,被席琳挡住,然后一手托起棍子,如同长枪一样开始晃动,刺向席琳,席琳则侧身贴向莫里斯,手里的长棍也如同长枪一样刺向莫里斯,被莫里斯一手抓住靠过去。席琳害怕被莫里斯贴身撞击,所以立马后退,但是棍子被莫里斯也握着,于是开始旋转棍子,逼迫莫里斯放手,但是莫里斯另外一只手又怎么可能闲着,一棍子打在席琳的腿上。
「我记得有教过你,对敌不要想着一招致命,要先想办法层层削弱他,先削弱对方的移动能力,是最优选择,因为可进可退。」
席琳觉得自己废了,莫里斯刚才明明可以打的更重,但是并没有,腿没有断,但是走的每一步都疼的厉害,用棍子指着莫里斯,而莫里斯则像只猫,在围着她转。突然之间莫里斯出棍打在席琳的棍子上,然后棍头顺着席琳的棍身划过去,只能放弃棍子,但是肚子上就被莫里斯的棍子捅了一下。
「啊啦啦,实在不好意思,忘了你刚刚把自己的胚胎给弄出来,现在应该还伤的很重来着?」
「莫里斯,我现在求饶你能放过我吗?」
席琳捂着肚子,感觉自己已经满头是汗了,虽然这里是地下,但是依旧很冷,但是自己满头是汗。
「呵呵,你说呢?」
「我想也不会。」
随着莫里斯的手中的棍子不断的打在席琳身上,席琳开始发出惨叫,莫里斯就是在玩弄她。
「求你了,别打了!要么你直接打死我得了。」
莫里斯只是继续围着席琳转悠着。
「我想不通,你为什么要这么丧心病狂,先不说做义体这事本来就丧心病狂吧,即便是以前的魔法王朝,也没几个能做出所谓的完美义体这种东西的,都有各种各样的缺陷,而且灵魂和义体之间因为不是自己本来的身体会出现排斥反应,一具义体也用不了多久,就会出现各种问题,一边或者一边腐败可不是谁都受得了的。」
「因为我自卑!我他妈的自卑!因为我是个女人所以我自卑。因为我的相貌不够完美我自卑,因为我的天赋不够强我自卑。因为我的体能差我自卑!因为我有那么多不知道的,不会的,所以我自卑!你感受不到的不是吗,你什么都懂什么都知道!你看看我的样子,多么普通,普通到丢进人堆里就没人能认得出,而你呢,你总能让人发现你是那样的与众不同!所以你压根不明白,这么多年我从来不敢那自己本来的面目见人,如果不是你禁魔我都忘了自己本来是这么一副样子!我就想变一变,变成大家都喜欢的人,变成被大家所需要的人!」
莫里斯沉默了一下,走到一边,坐上一张桌子,然后点起一根烟。
「席琳,你脑子秀逗了吗?金币招人喜欢是因为它存在价值,如果金币没有价值,那就是块重的要死的石头。知道你做的这些事情谁都会对你敬而远之,一个连自己骨肉都不放过的人又怎么可能对别人哪怕心存一点点善意……你是,天天变样子,伪装其他人把自己搞疯了啊……」
席琳挣扎着爬起来,然后看着莫里斯。
「是啊,我脑子清新的时候,也问自己到底在做什么……但是我停不下来,我做的越多,就越停不下来。」
「过高的沉没成本以至于你不能放弃。」
「你说的我不懂。」
「别纠结这种细节了,做你最后一次抵抗吧,你从没想过善了,如果你真的向求饶,你应该知道怎么向我求饶才是应有的求饶方式,你并没有这么做,你最后的手段,我等着。」
席琳恢复了一会体力,莫里斯也不急,就淡定的抽着烟等着她。席琳看着莫里斯笑了笑。
「我真的有爱过你。」
莫里斯点了点头,也露出一个微笑。
「你也爱过丹,也爱过罗文,或许那些实验体里的某一个,你也爱过,但是终究,你只爱你自己,你是一个除了自己谁也不爱的人,你爱不爱谁只看你有没有这个需求罢了,你这不叫爱,爱至少应该是相互有所付出,而不是单方面的想着获取。」
席琳直接抽出一把匕首,扎进自己的胸口,然后撞向莫里斯,被莫里斯一只手一把掐住脖子,一瞬间席琳体内狂暴的魔法能量就平静了下来,席琳睁着眼睛看着莫里斯,仿佛看到了鬼。
「你想逃离这个身体对吧。呵呵,你弄到了血魂石但是一直没用魔法还和我玩这一套,你以为你才是那只猫,所以等着看我的笑话对吧。觉得玩的差不多了准备搞自爆这一套,那具义体里应该已经有你的招魂阵了吧,这边你一自爆你的灵魂就会被召唤过去没错吧。你以为你能自爆?」
席琳从来没考虑过自己的的自爆能被莫里斯拦住,自己是九阶法师,调动远超自己控制能力的法力应发的魔力膨胀和反噬,没有数位同阶的法师依靠魔法阵压根阻拦不了,而莫里斯一个人就给控制住了,也就说,他是货真价实的半神阶,他真的是半神阶!自己还莫名其妙的乐观即便面对半神也有一战之力来着。莫里斯加大了手上的力度,然后席琳身上的魔法回路亮起来。
「啊啊啊!」
尽管被莫里斯掐着喉咙,席琳依旧惨叫出来。
「这种刑罚准确的说,没多少人会。以前,对于反抗我的魔法师,我喜欢这么干,烧掉他们的魔法回路,如果我正好是男人,我就特别喜欢烧女魔法师的,如果是正好是女人,我就特别喜欢烧男魔法师的。」
短短几句话,席琳听到了很多她压根不敢想的事情,莫里斯的秘密远比她想象的多的多。
「被这种魔法回路燃烧的痛苦和摧毁战士的斗气回路一样,受刑者会痛苦难当,即便熬过去了,也成了废物,不过你放心,你不可能熬不过去,因为我不允许你现在就变成白痴。」
一手继续掐着席琳,然后莫里斯又打开一道暗门,走了进去。
「没什么好奇怪的,对吧,我能看见。」
走过层层防护的房间,看着面前的大坑,莫里斯毫不犹豫的跳了下去,在将要到底的时候停住,飘进了一个洞穴。
「不知道的人估计就直接到底然后再去乱找了吧,呵呵。」
「你……」
很轻松的打开席琳的防护魔法,走进了席琳藏义体的房间。一套水晶制的透明的生命维持装置中安放着一具义体,如果不是因为几根管子插在装置上,看起来就像一个棺材中塞着一具尸体。
「居然是男的?你想变男人?」
莫里斯盯着义体看了一会,然后叹了口气。
「可以想象你做的一塌糊涂,没想到能糟到这个,就算以纯净的血魂石作为稳定源,你的灵魂转移到这具义体上,不出5年义体就会开始腐烂,而且是你没办法的那种,唯一的办法就是不停的换义体,时间会越来越短,你的灵魂毁在不停的转移中被消耗,然后失去神志,最后变成一滩只剩某个本能的烂肉……」
「你到底是什么人!」
莫里斯看着手里奄奄一息的席琳,一把把她甩出去。
「这不重要。还是把 正经事 先做了吧。」
一边说着,突然莫里斯站直看着某个方向,看了一会。
「哼,谁给你的胆子碰我的女人来着的?你就先在下面呆一会吧,一会去把你救出来。话说你哪找来这个合伙人?」
短短的一句话,席琳就知道那个死灵法师也失败了,席琳挣扎着跪在莫里斯的面前。
「我输了,彻底的输了,放我一条生路吧,我可以彻底的侍奉你,以你的能力可以直接给我的灵魂加上什么限制,对吧!」
「我没什么兴趣,也不需要什么手下。我没准备杀你,甚至我也不想虐待你。哪怕把你禁锢在一个身体里把你送出去当肉便器也有人上你和你交流不是吗,说起来当条母狗万一你爱上了这种生活那还能叫什么惩罚呢?」
莫里斯随手开始改造生命维持装置,这个棺材得要坚固,必须密封,不能让席琳跑出来。没一会就弄好了,然后把席琳的灵魂抽出来,塞进她准备的义体中,拿掉纯净的血魂石,把混沌的血魂石换给上去。
「这个就算我的报酬我拿走了,不用谢我。我对你的惩罚是永生,永远孤独的活在这里,你的灵魂就和义体一起腐烂吧,并且永远保持清醒,想疯都疯不掉。你胸口那个残留的血魂石会给你提供源源不断的能量保证你死不掉,但是我有和你说过那东西里不好的部分,所以要不了多久你就会腐烂,但是死不掉的,最后应该是变成一团烂肉吧。」
「求你了,别这样,你杀掉我吧!啊!」
莫里斯合上了生命维持装置,然后再烧一次席琳的魔法回路,而且席琳还给自己弄了斗气回路,正好一起烧一烧,双倍的快乐~莫里斯一边看着席琳在生命维持装置里打滚,一边给装置添加上各种魔法阵,保证席琳出不来,也不会疯。又点上一支烟,看着席琳身上的魔法和斗气回路烧完,里面的声音穿不出来,但是席琳在不停的敲打着盖子,拼命的对莫里斯打手语,眼神看向他的时候满是哀求,她在求死。
「早知现在,何必当初呢?」
用魔法把整个房间填满石头然后把整个房间石化,等于是给席琳下葬,可惜参加葬礼的人就莫里斯一个。抛起血魂石,在接住,再抛起再接住。
「嗯,总觉得有点亏。嘛,我也一直在亏不是吗,都习惯了。」
拖着席琳原本的身体,莫里斯又回到了上层的房间,找了张沙发躺下,等罗莎莉和维纳完事就行了。
合成兽各有不同,有力量强化,也有敏捷强化,还有一些有特殊能力,倒是魔法强化的成了彻底的废物,不仅没能给罗莎莉造成什么伤害反而自己就这么爆了。不能在空旷的地方被它们围攻,会死!罗莎莉这么想着,问题是这里她又不熟悉,不过以这些怪物的智商,它们貌似也不熟悉,一排一排整整齐齐的实验室和培养室,如果就是这么整齐的话,那么就只好相信运气,窜进实验室,背后听到几下撞击声,除了跟在她背后的速度型,左右应该都有,心里默数着,一,二,三,转身!一个急速右转以后,她的背后掠过一只改造兽,然后改造兽发现她急转弯后刚想停下就被紧跟在后面的其他改造兽撞倒,两只改造兽就这样相互纠缠到了一起。运气,运气很重要,我是幸运的,跑过十字路口的时候双巨大的脚刚刚踏过,那么自己路过的时候,头顶上应该就是怪物的肚子,挥起剑,就这么窜过去,然后听到怪物的吼叫声,罗莎莉没空去纠结怪物到底伤的怎么样,只是继续跑着。已经有有怪物爬上实验室的顶,从房顶上开始追过来,而且 正面也有一只速度见长的怪物冲过来,它们有相互配合的?以前一后两只怪物都跃起扑向她的时候罗莎莉果断的一个侧翻,虽然自己在地上蹭了一段距离但是两只改造兽撞在一起,撞的七荤八素的,被罗莎莉爬起来一只一剑刺穿了脖子。刚杀掉两只就听到自己头顶上又传出低吼,一只爬在房顶上的变异兽嘶吼着扑向她……
战士系几大斗气,土系以防御见长,火系以破坏力见长,一场剑与盾之间的战斗,维纳和罗文因为禁摩卷轴的压制,基本都只有发挥出6阶的斗气,剩下的就是比拼自己的实力,还有装备……罗文听说过维纳,准确的说很多人都听说过维纳,因为维纳是战士界的一个笑料,一个斗气能离体的战士去当条母狗,搞的雅兰城一片骚气,也算是前无古人后无来者了。曾经有人开过玩笑,如果维纳能升到九阶,是不是会出个母狗剑圣。所以很多九阶的强者都默默无闻,而维纳一个七阶的战士名声却响彻法恩,甚至流传到外国,不得不说是个天大的讽刺,当其他职业都在看笑话的时候,战士们是笑不出来,而且他们很怕这种事情成真。后来了解更多以后,很多人都知道了维纳为什么会变成这样,不过他们依旧看不起维纳,觉得她应该抱着荣耀去死,再不济就向自己的仇人拔刀相向,而不是搞成现在这样。
「听说你失踪了有大半年了,还以为你死在哪条臭水沟里了,没想到还是这么活蹦乱跳的,你的新主人知道你乱交到什么地步吗?」
「他知道的比你清楚,就像他知道你舔的席琳身上每一寸肌肤一样。主人喜欢玩什么我都知道,所以你猜猜,他是怎么玩席琳的,想想你的女神在他胯下求欢的样子,我就觉得好笑。」
「你他妈找死!」
「你行不行啊,出剑无力啊,是不是和你的鸡巴一样软?」
罗文并不在意维纳的嘲讽,作为防御型剑士,或者说他是护卫型战士,他的主要职责不是杀伤而是防御,为法师抵挡足够多的时间就是他的主要工作,即便进入魔法王朝,这样的地属性战士依旧地位崇高,而本来以杀伤见长的火属性战士则被杀伤力更高的法师们淘汰掉了。维纳的双剑就如同海浪一样不断冲击着海堤,而罗文觉得自己就是海堤,海浪总有退却的时候,海水总有退潮的时候,不断的进攻吧,罗文在等维纳的体力和斗气不支,对方比他低一阶,斗气的总量不可能比他高,而且进攻会消耗更多的斗气,所以胜利迟早是自己的。打着打着维纳和罗文拉开了距离。
「母狗打不动了啊?刚才不是叫的挺凶的吗?」
维纳有点喘气,罗文则看起来游刃有余,毕竟维纳还穿着一套铠甲,铠甲既是防护,也是负担,虽然自己几次防反被铠甲挡下了,但是铠甲穿着可是要不断的消耗体力的,想到这里罗文开始露出嘲讽的微笑,自己赢定了,然后他就笑不出来了,维纳当着他的面两管药水灌了下去。
「没事,咱们继续!」
等到维纳第三次喝斗气药水和体力恢复药水的时候,罗文终于开始气急败坏的骂人了。
「你他妈没一点战士的荣誉感吗?」
「你和公厕讲荣誉感?」
当双方势均力敌的时候,就变成了比拼装备和道具,如果维纳也和罗文一样只有武器,那么维纳可能会冒死一搏。而一开始就料到自己稳赢,维纳就陪着对方玩,几次被防反也说明自己就如同莫里斯说的那样不够强,就当是一次练手吧。罗文终于斗气耗尽被维纳斩断一条手臂的时候也叫喊着求饶。
「有点荣誉感,舔狗先生,你得体面,如果你不想体面,那我就帮你体面。」
一剑斩下罗文的头,维纳一放松下来感觉一阵疲倦,对方毕竟是九阶战士,如果不是限制了条件,自己即便有装备和药水也不可能打的这么轻松,很可能在第一次喝药水以后罗文就开始加强攻势,使用战技,而不是两个人这样拼基本剑技拼消耗。摸了摸自己的包,斗气药水和体力药水还各有两支。维纳看着罗文的尸体露出一个微笑。
「当狗也得看给谁当不是?舔了半天也不知道你舔到了点什么,上过几次床?」
「维纳,解决战斗没?」
感受到从项链里传过来的意识,维纳拍了拍脸振作了一下精神。
「主人,我这边刚搞定。」
「和没装备的废柴打什么消耗战?罗莎莉那边有点麻烦,我不方便过去,你去帮帮她。」
罗莎莉现在气喘吁吁的心想自己是不是有点托大了,自己没有斗气,所以又喝下一管体力恢复药水,感觉自己的脚因为不断的奔跑有点疼,如果是力量强化型或者防御强化型改造兽她觉得问题到不是太大,自己的圣剑可以轻易的解决它们,但是自己也有缺陷,没有斗气身材矮小,所以在防护力上一直有欠缺,即便莫里斯给她弄了一套很强的皮甲,也不能指望和维纳的板甲一样去硬抗这些合成兽的攻击,哪怕是敏捷强化型。而且合成兽的数量太多,有大有小,自己不能被它们围住,只能不停的跑动改变自己的位置,尽量和对方一对一。既然自己夸下的海口,那就别抱怨什么,或者也没时间给她抱怨,就是靠着墙喝一管药水喘几口气的时间,头顶上一个阴影又出现了,随着一声怪叫一只合成兽扑向她,被她一剑斩杀,但是很快四周几只合成兽就向她聚拢过来,更远的地方也有不少合成兽开始向她这边移动,跑起来,得继续跑起来,停下就完蛋了,罗莎莉不断警告着自己。跑着跑着发现自己视线里一片开阔,完蛋,跑出了实验室区域,几只本来不怎么移动的合成兽看到罗莎莉也开始兴奋起来,向她移动过来。再回去?看了一眼身后,每条道里都有合成兽,还有在房顶上跳来跳去的合成兽,能杀几只杀几只!坚持到谁赶过来帮忙为止!
被合成兽围着的感觉真的很糟糕,虽然自己又杀掉了好几只但是没能改变自己依旧被围着的局面,如果更早一点往楼梯那边突围,借助上去的旋梯是不是会更好一些。自己是要死在这里吗?自己应该算是勇者之耻了吧……如果我死了的话,莫里斯会伤心吗,维纳姐姐和艾拉姐姐会伤心吗?和莫里斯只有过一次肌肤之亲啊,明明两个人刚刚才踏出这一步……不想死……不想死……莫里斯躺在沙发上睁开眼睛看了看门外。
「已经有觉醒的征兆了啊,看来药水给她喂的早了点?维纳怎么还没到?」
身上全是伤,但是一瞬间周围的合成兽突然停止了攻击,仿佛是集体感受到了危险,生物都有一种本能,就是对于危险的直觉。
「我可是勇者,怎么可以死在这种鬼地方!」
随着两只合成兽的惨叫,罗莎莉看到了维纳,她终于坚持到支援过来了。
「说的对,你怎么能死在这种鬼地方。」
罗莎莉一瞬间感觉到浑身都一软,维纳已经赶过来,那自己就死不掉了。重新振作起精神,不能在这个时候翻车,莫里斯好像有和自己说过,很多人,死在了曙光来临之前,自己可不能犯这种低级错误。当维纳砍倒最后一只合成兽的时候,发现罗莎莉已经脱力晕过去了,难怪莫里斯要自己来支援,这个孩子是真的有点逞强,所以搞到自己满身疮痍,摸出治疗药水给给罗莎莉灌了一下下去,然后在伤口上撒上一些,抱起她,剩下的可以交给艾拉。推开房门,发现莫里斯逼着眼睛躺在一张沙发上,看起来累坏了,正在休息。
「莫里斯,罗莎莉她需要治疗,艾拉呢?」
莫里斯立马翻身起来,从维纳手里接过罗莎莉,把她小心的放在沙发上,解开她身上的皮甲,检查了一遍。
「没有致命伤,不过失血有点多,脱力。的确挺逞强的。」
「艾拉呢,这是她的工作了。」
莫里斯带着维纳走到门口,指了指地下。
「往下,至少10米,开始挖吧……就等你来干这个了。」
「主人,你!」
莫里斯瞪了她一眼,维纳只能垂头丧气的开始干活,艾拉找了半天暗门没找到,只好坐下休息,幸好密室有几个透气孔,就在她已经开始胡思乱想自己是不是要被关死在这里的时候,听到了头顶的响动,过了好一会听到维纳的声音,让她躲远点,随后是砸墙声。
「怎么才来?」
维纳气喘吁吁的指了指。
「自己看,他妈的累死我了,埋这么这是要干嘛?」
艾拉自己抬头看了看维纳挖出来的坑,也倒吸了一口冷气,莫里斯丢下一条软梯,让两个人爬上来。艾拉一爬上来就被莫里斯拉去治疗罗莎莉,而维纳则在一边休息,谁也没多话,自己人都活着,那么敌人就是死了,有时候事情就是这么简单,别多问,没意思。罗莎莉的伤口基本被治疗好后,莫里斯就抱起罗莎莉,然后带着两个人回了地面,别墅里。给壁炉里堆上柴,点燃,几个人都累了,罗莎莉早睡得不省人事,等房间慢慢温暖起来,艾拉和维纳也睡意渐浓,对于莫里斯抱着罗莎莉睡这件事,艾拉很有意见但是没说什么,看到维纳也想加进去就拦住了她。
「又干不了什么……你还管起我们的上床次序了?」
「不是,那个孩子今天很努力了,给他们两个留点空间吧,就像你说的,干不了什么。」
维纳想了想,也打消了念头,的确如此,也是和艾拉一人找了个地方睡觉,等两个人都睡过去了以后,莫里斯睁开眼睛,看了看怀里的罗莎莉,艾拉可真是贴心,给他省了很多麻烦,手按在罗莎莉的背上,一个魔法阵形成,慢慢的渗透进她的身体里。
「还是早了点,早了点~」
等到罗莎莉在醒过来的时候发现自己是靠在莫里斯身上,也不知道自己睡了多久,发现自己只穿着内衣又有点脸红,但是最终也没说什么,只是继续靠在莫里斯身上。
「你太逞强了。」
莫里斯的声音突然响起来吓了她一跳。
「你个小傻瓜要是维纳没及时赶到的话,可能就死了,睡一天一夜了。」
「对不起。」
「不需要道歉,只是下次别再这么勉强自己了。」
「嗯~」
罗莎莉往莫里斯的胸口钻了钻。
「罗莎莉你想继续和莫里斯腻歪其实我也没什么意见,就是我们都饿了……」
维纳的声音很不适时宜的从旁边传过来,让罗莎莉立马和莫里斯分开了一点距离,莫里斯是无所谓的,但是罗莎莉做不到在人前卿卿我我,只是她的动作很快就让她倒吸了一口冷气,浑身酸痛的厉害。
「你先躺着别动了,你这个身体反应没个几天好不了。」
罗莎莉点点头,莫里斯则爬起来,瞪了维纳一眼,维纳则一脸无所谓的样子,从自己的床上爬起来,四脚着地的爬到莫里斯身边,因为裸睡的身上更是一丝不挂。
「汪~」
「维纳你干什么!」
「罗莎莉,不要害羞,主人喜欢主动的~」
「你敢继续带坏罗莎莉你试试!」
听着艾拉的声音莫里斯捏了捏眉心,这是神经崩太紧一放松下来就开始放飞自我啊,拍了拍维纳的屁股。
「好了,你别逗她们两了,跟我出去稍微探索下这个别墅,找找有用的。」
维纳很愉快的套上条内裤,带上自己的遮胸布,对着艾拉挑了挑眉,就跟着莫里斯出去了,艾拉也只穿着内衣,即便莫里斯和维纳离开了,还是用毛巾包裹了一下自己,坐到罗莎莉的床边。
「莫里斯说的对,你可不能太过勉强自己,如果你要是死了,他可不知道会变成什么样……」
「知道了,艾拉姐姐。」
莫里斯和维纳在别墅里走着,上次来的时候只去过一个宴会大厅,其他地方都没转过。
「这么喜欢爬怎么不爬了?」
维纳一瞬间低下了头,然后默默的跪下四脚着地跟着莫里斯背后爬着。
「姿势不够标准。」
维纳抬起小腿和前臂,在没有被束缚的情况下用膝盖和手肘爬行,先不说痛苦程度,一般人是真做不到。看着莫里斯和自己的距离越来越远,维纳有点心急,没有莫里斯的允许,她还是站起来跟上了莫里斯。
「罗文说了几句你就又开始担心了?」
「我没办法不担心……」
「你这心理疾病我也没什么办法。」
「要不主人你罚我一下吧,罚过了事情也就过去了……」
「你做错了什么需要罚你?」
「提醒我一下别忘了自己的身份……」
莫里斯点了点头,于是维纳再次跪下,翘起屁股,莫里斯抬起脚碰了碰她的屁股。
「好了,罚过了。明着让我罚你,暗搓搓的就是提醒我你以前有多惨,撒娇。」
莫里斯继续向前走着,维纳则爬起来跟在莫里斯背后。
「你干的好事以为对我来说算什么秘密,想知道我可以直接读你记忆,要在乎你的过往我压根不会碰你,你只要在你力所能及的范围内做好交代给你的事情,就行了。至于剩下的……」
莫里斯停下伸手摸了摸维纳的胸,维纳则直接解开遮胸布,然莫里斯摸的更舒服一些。
「这样贱贱的也挺好,也别改了。都和艾拉那样的假正经也没意思,都和罗莎莉一样青涩也没意思,得换换口味,就和做饭一样,不能每天都逮着一种口味吃。」
维纳立马心态又回来了,的确现在队伍里几个女人都不一样,只要没有和自己人设重复的,那就不用担心什么,总有自己的位置。整个别墅逛了一圈以后,莫里斯在乎的无非是厨房,浴室,酒窖,至于宝库什么的以席琳的习惯不可能就这么光明正大的放在上面,到时候丢个分身去找就行了。厨房里的一些蔬菜和肉类莫里斯挑挑拣拣选了一些,做好了饭,带去卧室,喂饱几个女人,吃过饭以后维纳和艾拉还有罗莎莉凑一块说了一会,然后就带着罗莎莉和艾拉跑了,莫里斯知道,维纳是找到了席琳的换衣室,席琳按照她的习惯,喜欢变换身份,还有欺骗,所以要用到的衣服还有各种首饰应该很多,这些女人感兴趣的东西莫里斯就不过问了,自己躺在沙发上家装闭眼休息,派出几个分身,在地下搜索着席琳的遗产,很奇怪找了许久居然没找到什么,找到的那点东西也不够塞牙缝。看起来席琳这是在哪里又弄了个身份然后把东西都藏外面了啊。莫里斯一时间产生了是不是换种方式惩罚席琳换取她的财富这种想法。
「这是心又软了?就看看几个女人怎么选吧。不过不管怎么说,先晾你几天再说,嘿嘿,你应该已经开始腐烂了吧,等你腐烂到一半人又死不掉必须保持清醒,我说什么你都会答应。」
莫里斯的分身看着一堆制作义体的原料,歪着头看了一会,决定搞一具义体出来……看着漂浮在培养液里的义体,莫里斯露出一个微笑,手艺还在,制作义体所谓的原料,当然就是人,法师们总是不愿意面对死亡,当各种办法都无法延续自己肉体的时候,更换是个不错的选择,换个普通人的身体?先不说灵魂上的损失得不偿失,堂堂大法师变成不会魔法的普通人,这怎么行,所以法师们想进了办法,所谓的死灵法术,最早压根不是弄点什么骷髅出来毁灭世界或者吓唬吓唬人,最早压根没这叫法,最早只有生命探索研究学派,目的是为了延长自己的寿命。而这种制作义体的方式,不过是自己也感兴趣研究出来然后透露给人类的,说句不好听的,义体制作是成本很高的,一具普通的义体都需要两三倍的原料,一具符合法师们要求的义体,所需要的原料多到吓人,当法师们的生命走向尽头的时候,他们就会开始变得疯狂,慢慢的,就不再重视生命,当他们已经不当人的时候,就会更加疯狂,最终走向灭亡。这具义体莫里斯加了很多料,就算席琳乖乖的把遗产都交出来,也就抵个死罪,活罪可是免不了的,一想到这个特殊的义体,莫里斯的嘴角就开始上扬。
「现在我是不是应该来个标准的反派微笑,比如说弄根蜡烛让自己的影子在墙上看起来特别巨大而且邪恶,然后发出桀桀桀桀桀桀桀这种笑声?」
随即莫里斯摊了摊手。
「还是算了,太中二了……简直像羞耻游戏或者惩罚游戏……」
收回了自己的分身,莫里斯睁开眼睛,几个女人估计是在玩的不亦乐乎了。想了想莫里斯就走出了别墅,盯着龙骨看了一阵子,没发现什么有价值的残余,龙骨虽然也被人称作宝贝但是也没那么宝贝,很多都是以讹传讹罢了,捡起罗文的剑看了看,一把魔法剑,和维纳的剑对打了半天无损,算不上好但是可以卖几个钱。整个洞穴就是过去的龙穴,巨龙死亡以后,被席琳找到了,把有用的东西都取走一样就剩下了龙骨,龙穴变成了她的别墅,说起来巨龙的收藏她可是全部都接下了,再加上她自己坑蒙拐骗的东西,她应该很肥啊,这么想来如果要饶她一命,也有说得过去的理由,毕竟莫里斯也不是什么魔鬼,花钱买命在他这里的确是行得通的。看着远处洞外的大雪,莫里斯想起来卡萝尔和丽莎那两个,就让她们继续待在那边好了,自己这边先修养个一周。维纳从窗户里看着莫里斯。
「又在看雪,也不知道雪有什么好看的。」
「都和你一样天天发情?他有那么多事情要想。」
「所以要不要让他放松放松?」
「!你想干什么!大清早的你还没闹够?跟着他出去转了一圈你还想折腾什么?」
「艾拉,是时候应该纠正一下你了,太嚣张可不是好事。从某种意义上来说,咱们是同伴,但是从另外一种意义上来说,咱们可是对头来着。」
维纳伸出手指指了指自己,又指了指艾拉和罗莎莉。
「咱们三个,准确的来说,既是盟友,又是敌人来着。」
看着维纳靠近自己,艾拉不自觉的开始后退……莫里斯站着看了一会雪以后,转身回了别墅,结果一直到应该吃饭的时候还没看到几个女人。
「玩到连吃饭都忘了,呵,女人~」
弄上一瓶酒,倒上一点丢两块冰块进去摇晃着,红色的酒浆在壁炉的火焰照射下,看起来色泽不错,至少这酒不错。望着天花板,把自己的脑袋放空,有时候也不想去想那么多事情,可是不去想,人类的恶念就会源源不断的涌进来,真是讨厌啊,就不能想点好事吗,比如说爱与正义啊,热血与友谊啊什么……这时候门被打开了。
「你们玩的也太上头了,都是席琳的衣服,其实想要的话我可以给你们买来着……」
话说到一半莫里斯偏过头去,看了看门口,结果发现只来了维纳一个。
「你穿这一身……」
维纳本来就很高,穿上一双高跟长筒的皮靴以后,看起来更高了,估计现在应该和莫里斯一个高度了吧。一条紧身的丁字皮裤勒的很紧,维纳转过身翘起屁股,两个洞里都塞着东西,一条尾巴露在外面。束腰把维纳本来有点肌肉看起来有点粗的腰勒细,胸拖让她的胸看起来更挺,乳头上十字的奶钉上镶着宝石。还有一副黑丝长手套。
「到底应该算是女王装还是女奴装?」
「我只能是主人您的女奴啊,主人,想不想来看点好看的~」
看着维纳一副带你去看点好康的模样,莫里斯感觉有点冷,说起来自己也不会每时每刻都去读别人的记忆和思维,真实之眼也不会一直开着,大多数时候,他还是喜欢以一个普通人的视角去看这个世界,好吧,他妈的扯远了,思维神游了一会以后,莫里斯翻身下了沙发。
「你没强迫她们吧,对罗莎莉来说,有些事情还太过刺激了一点。」
「小骚狐狸最近太嚣张了一点,需要一点调教,至于毛孩子,当然是留给主人你亲自调教了。」
两个人对视了一下,都露出一个邪恶的会心的微笑,这种事情的确只有维纳干的出来,但是,莫里斯喜欢,这才是一个好下属不是吗……
维纳自己带上一个项圈,封斗气的这东西貌似很久都没用过了,准确的说维纳和莫里斯做的时候已经习惯性的收敛斗气不用,也就没必要带了,而且现在维纳也算是通过了莫里斯的考验,属于可以放心的人,就不带了,丢在包里很久没用了,结果今天维纳自己带上了,一根牵引绳塞到莫里斯手里,维纳叼着一根皮鞭,跪在莫里斯的脚下,看着他摇晃着屁股,尾巴一甩一甩的。莫里斯接过维纳嘴里叼着的皮鞭,然后抽在维纳的奶子上,虽然知道她因为身体的原因不会有多少感觉,但是维纳很贴心的呻吟了一身还是激起了莫里斯的欲望。
「走吧,母狗,带我去看看,你给主人搞来了什么好东西,如果不好玩的话,你可得受罚。」
维纳汪了一声,抬起的自己的小腿和前臂,又汪汪叫了两声,莫里斯帮维纳把手和脚束缚好,这样维纳就只能用膝盖和手肘当脚来走路了,这是相当痛苦的,不过莫里斯不清楚维纳现在的身体对于这种痛苦有多少感觉,不过这对于身体不好,所以难得玩一次而且持续时间最好也别太长。皮鞭在维纳的屁股上留下一道鞭痕,维纳就开始爬着,维纳的屁股说起来不如艾拉的柔软,或许因为是战士系,虽然翘,但是肉感觉紧了点,莫里斯知道维纳已经很放松了,但是还是不够柔软。维纳的速度说起来有点慢,不过莫里斯并不心急,甚至还用皮鞭逗弄她,想起来,如果是以前黑化的自己会怎么做,切掉她的手脚然后坐在她背上让她驮着自己走?莫里斯轻轻摇了摇头把这种想法丢出了脑袋,身边这个不是自己的对头,只是个可怜的想尽办法在讨好自己的女孩罢了,犯不着。
「玩归玩,手肘和膝盖别搞坏了,结束了记得用斗气治一下。」
维纳点了点头,莫里斯则蹲下摸了摸维纳的头,维纳则很开心的用头拱了拱莫里斯的手。维纳带着莫里斯走了很久,上下楼梯的时候莫里斯本来想抱着维纳走,结果被维纳拒绝了,莫里斯也没再说什么,反正不催她就行了。
「要不要休息一会?」
莫里斯坐在楼梯上,看着气喘吁吁艰难爬楼梯的维纳。
「我以前,可没这么好的运气,遇到这种情况,只会被抽打,那些越疼的地方他们抽的越开心,笑的越大声,所以没什么大不了的,主人你对我太温柔了,以至于我都可以开始撒娇了。」
莫里斯点上一只烟,没说话,这个时候说点温柔的话或许效果更好,不过那不是莫里斯的性格,坐在楼梯上慢慢的等她就好了,等维纳爬上了楼梯,莫里斯手里多出一个碟子,倒上一点酒。
「喝点吧。」
维纳就默默的用舌头舔着,这算不上休息,只是主人的要求罢了,这算是属于莫里斯和她之间的一点小默契,如果哪天自己作践自己的时候,莫里斯还变本加厉,那可能就到自己需要再一次离家出走去流浪的时候,不知道到那时候自己还走不走的掉,只要莫里斯还对她留有怜悯,就能继续窝在这个队伍里。走到一个门口,维纳抬头示意了一下,莫里斯帮她解开手脚的束缚,维纳站起来揉了一会膝盖和手肘,看起来即便身体耐痛,也不是什么都搞的定的。打开门进去以后,感觉是一个小型的包间,一面玻璃充当了一个墙面,一张沙发很柔软,莫里斯坐了坐,觉得很满意,靠在垫子上,看了一眼旁边,有几个多层柜,里面放了很多那种玩具,维纳因为知道莫里斯的喜好所以已经放上了冰块和酒。
「到现在为止还不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