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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三十八章:故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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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回到古代的封建社会,与之相应的简陋科技力也唤起了我新手任务时挣扎在厨房中做饭的回忆。哪怕有我和小玉两个手脚娴熟的人下厨,也花了大半个时辰才准备好饭菜,而且没有了现代器材,我的厨艺被削了近半,实在无奈。虽然以我们的经济条件养得起几个侍人,但我们都不是饭来张口的金枝玉叶,倒也没这方面的需求,而且不想有外人插入这温馨的三人世界。

  吃完饭,做完晚上的功课,与两女聊了一阵后,便到入寝的时候了。

  梁清漓坐在桌前,对着妆奁上的铜镜梳头发。燕朝的镜子工艺不错,照面效果比起现代的玻璃镜虽然稍逊一筹,但也足以在油灯的照耀下看得极为清楚。

  我来到她身后无言地观赏了数秒后,问道:「清漓,要不要我帮你梳梳头发?」

  梁清漓与镜中的我对视了一眼道:「夫君愿意的话,自然可以。」

  我接过木梳,让手指缓缓地拂过她丝滑乌黑,长至腰际的发丝,开始轻轻地梳理:「男人自古便有红袖添香,美人研墨的向往。女子若憧憬能有情郎为之梳发画眉,那也是天经地义的事。」

  梁清漓稍稍向前倾身,下颌搭在交叉的双手背上,黛眉如弯月,嘴角含笑地答道:「若对方是夫君的话,那奴家定然会如此憧憬的。夫君嘴上说着自己像是个榆木脑袋的人,实则心思纤细,对于这些男女之间的甜蜜与情趣,亦是十分熟捻呢。莫非在认识奴家前是个风流潇洒的人物?」

  「哪有,我是嘴上强者,实践的矮人。」虽然我这么说,但我在说出这句话时瞬间想起了艾莉克希丝,与数个月前为她吹干头发的那一晚,语气顿时虚了不少。

  梁清漓似乎感应到了这份心境上的波动,扬眉透过镜面与我对上了视线。我干笑了两声后,连忙低头专心地为她梳发。

  十分钟后,我凑到她脸旁说道:「怎么样,为夫的手艺不错吧?」

  梁清漓满意地说道:「很棒。夫君可否夜夜为奴家梳发?」

  「只要你愿意,我肯定是一万个愿意的。」我笑道。

  梁清漓轻轻地捧住我的脸颊,将我们的脸贴在一起,然后端详着镜面,仔细地看了数秒后,露出一个欣喜的笑容。我们看着镜中属于彼此的两张脸,没有言语,只是让温馨的沉默填充着这份夜色,等到油灯的火光跃动了几下时,才回过神来。

  「夫君不会觉得可惜么?」梁清漓用手指饶了绕一绺发丝,忽然在我耳边悄声问道。

  「可惜什么?」

  「打乱好不容易帮奴家梳整齐的头发。」镜中的人儿像是个女妖精似的,微不可闻地咬着我的耳垂,对我露出了无比撩人的神色。

  我心跳蓦地加速,一把抄住她的腰身将她捞起,走向床道:「无论是把它搞乱还是将它梳直,都让为夫来担任起这份重任吧!」

  于是在梁清漓的嬉笑声,我们迅速地褪下了衣物,就着开始有些薄弱的灯光凑近彼此。

  昏黄的灯光下,女子身躯的曲线若隐若现。她瘦削的香肩,精致的锁骨下凝脂般细腻,没有一丝瑕疵的肌肤,那骤然升起的圆润弧度,与嫣红的蓓蕾,随着她浅浅的呼吸微微颤抖着。油灯的光亮将房间的一切染上了一层温暖的黄晕,也令她柔软匀称的身子有了种像是大理石雕塑一样的质感。我伸出手去,手指轻轻地刮过她手臂的肌肤,发现自己不知不觉中忘了呼吸。时隔数月再次如此亲密地触碰到爱人的身子,心中欲念并不是十分浓烈,而是有着难以形容的满足感。

  梁清漓轻轻地咬着朱唇,低声问道:「夫君今晚是要修炼,还是要……」

  我对上她润湿的双眸,鼻尖几乎碰到一块儿,只隔一寸之距说道:「今晚我只想感受你的存在。」

  丽人迫不及待地揽住我的颈脖,在我的嘴唇种下一个深深的吻,雀儿般的香舌探了进来,与我的舌头缠绵在一起。我拥着她光滑的背脊,忘情地融化在爱人无边的热情里。

  梁清漓与我拥吻了良久之后,有些不舍地分开,媚眼如丝地看了我一眼,轻轻地在我的脸颊,我的下巴,我的脖子轻轻地,温柔地啜嘴亲吻,一路向下,直到她湿热的吐息扑打在我昂然挺立的龙首上。

  「那么……就让奴家好好地服侍夫君吧。」

  梁清漓清澈的眸子里春情几乎要溢了出来,紧紧地看着我,素手轻轻地揉弄着茎身与冠头,檀口微张。但她只是不住哈气,让她润湿的气息温暖了我的分身,却没有真正地触碰,让我难以忍受地下意识挺腰,想要将阳根送进那湿热润滑之地。

  就这样玩弄了数分钟后,在我准备开口求她继续时,梁清漓妩媚地笑了笑,然后伸出粉嫩的香舌在我的龙首舔了舔,激得我忍不住哼出声来。开始了之后,梁清漓便毫无顾忌地上下舔舐,不只是阳根,连囊袋也照顾到,仔细地将我私处的每一分都用她的粉舌与津液覆盖。

  「啵」的一声,梁清漓回到龙首来,亲了狰狞充血的紫红冠头一下,秀眉稍稍上挑,与我深深地对视,然后将整根阳茎都吞入喉中。

  「啊!」我绷紧身子,半眯双眼,看着自家娘子白润的肩颈与香背伏在胯下,腰臀却高高撅起,丰厚圆滚的臀丘随着服侍阳根的动作不住晃动的那香艳美景,还有清漓那平日总是恬静温雅,此时却恣意而妖媚的神情,胸腔仿佛烧着一把火似的,不知该往哪儿宣泄。

  梁清漓好像准备让我在她口舌的技巧下缴械,吮吸舔舐之间发出响亮而淫靡的咂嘴声。但最要命的还是她始终没有断开与我对视的双眼,那对深色的眼瞳燃烧着炽热的爱欲,又似是带着几分要我彻底肆虐她的哀怨,让我既想要与她共赴巫山,又自私地只欲这么让她温顺屈从地服侍我的每一分欲望,直至心中的那股邪火彻彻底底地发泄出来。

  就在我开始感到脐下精关开始有些发麻时,梁清漓也似乎察觉到我快到高潮了,将被她的香津完全打湿的阳根吐出,眯眼道:「夫君就想要这样去了,还是……」

  丽人摸了摸平坦结实的小腹,轻笑道:「进到这儿来呢?」

  我口燥舌干地试图夺回主动权,一把扑倒她,埋首于爱人温润如酥,白皙细腻的玉峰间揉捏舔弄,喘息道:「当然是想要……合二为一!」

  梁清漓怜爱地抱着我埋在她胸脯间的头颅,稍稍抬起圆臀,让我更轻易地将龙首找到那已被黏稠的蜜液打湿的玉壶入口:「奴家也想要夫君,来吧。」

  我一手撑着床,一手托在梁清漓饱满润滑的臀瓣下,一寸寸地让分身再次进入那熟悉的花径。

  彼此的私处密无缝隙地贴合在一起时,我与她同时地发出了满足的哼声。那蠕动的花道像是有生命一样,嫩滑湿热,叠嶂层峦,细密地挤压着我的下身,每一次的抽插都好像要将她最深处的嫩肌都翻出来似的,也让爱人美得玉足弓起,双腿绕后勾住我的背脊,不断地配合着我扭腰耸动。

  我沉腰蹦紧身子,双手握着梁清漓细致的柳腰,韵律性地抽插那紧致腻滑的蜜穴。我们接连之处,稀疏的芳草下,若隐若现的玉蚌被撑开粉嫩,看得见嫣红的花瓣,在激烈的交合中溢出潺潺爱液,肉与肉的交织令响亮的湿润水声回荡在这间昏黄的卧室里。

  如此鏖战了上百回合后,我本就被梁清漓挑逗得几乎要缴械的忍耐已接近极限了,却感觉得到爱人离云巅还差一段距离。于是我决定双管齐下,空出一只手来探到我们交合之处,娴熟地剥开粉白的花瓣,并不困难地找到那因为欢爱已经耸立的鲜红豌豆,轻柔地开始逗弄起来。

  「呜呜!」梁清漓被这突如其来的刺激打了个猝不及防,香汗淋漓的腰身猛然直起,让我的阳根一下便捅入近最深处的松软花心。

  如此还不够,我腰下的抽插不变,另一只手也用上了,温柔地在梁清漓雪腻丰腴的大腿根部内侧轻轻揉弄。大腿根是女子的敏感带,仅次于阴部,我这么做果然如火上浇油,爱人原本相当压抑的婉转呻吟彻底放开了,如同百灵鸟的啼叫般清脆而尖锐。

  「夫君,奴家,奴家要去了,去了呃呃!!」

  梁清漓的娇躯在这三重爱抚与刺激下狠狠地颤粟,而同时我也感觉到花径随着她躯体的哆嗦从四面八方收缩。

  「清漓,我也到了!」我咬紧牙关,挺腰深深地一杆到底,精关放开,阳水不要命地喷射,一泄如注。

  而梁清漓的蜜壶被这股股滚烫浓稠阳精灌汲,同样涌出一道阴精,而她双腿死死地锁在我背后,双手抓住我的肩胛,不住地颤抖。

  待到那直入云霄的快感消散后,我缓缓地倒在她玲珑凹凸的身子上,从她的乳儿吻到她的耳垂,然后注视着她美目半眯,沉醉于欢爱的余韵的娇艳神情,悄声在她耳边说道:「你真美。」

  梁清漓捧起我的脸颊,纵情地与我分享了一个深深的吻,分开后明眸迷离地说道:「……夫君是天下最俊的男子。」

  「你呀,这种话说出口不会觉得牙酸么?」我稍稍翻身,将她揽入怀中,宠溺地逗趣道。

  梁清漓舒适地将螓首靠在我肩旁,嫣然一笑:「也许世上有一个两个外貌更好看的男子,但是加上夫君是夫君这一点,那就再无疑问了。」

  「哈哈哈,你比我还会说。」

  我与怀里的爱人低声说笑,一直到凌晨半夜才双双入睡。

  第二日早晨,我在日出不久后便醒了过来。梁清漓与我均是习惯了早起的人,哪怕是年龄缘故正当嗜睡的小玉也因为从小劳作干活的原因,习惯了早早起床。我洗漱完后,便看到她已经在忙活着准备早餐了。

  这栋城外的小院子当然是薛槿乔大气地送给我用的,她则在城内的一座别府居住。来到汴梁的这几个月,「我」一直在帮她处理各种文书和行政管理工作,基本上算是她的专用师爷。虽然汴梁也有龙头帮的分部,但到了这个阶段,我除了在龙头帮挂了个名之外,基本上没有再跟帮派交际,已经是彻头彻尾的薛家人了。更不用说,越城沦陷之后,听说宁王军征用了这势力网遍布大燕,大本营却在顺安的帮派。除了一些核心人员逃离之外,大部分的普通帮众都在刀枪的威胁下,不得不转而为宁王军效力。也不知高岩和叶洛秋是否安好。

  汴梁如今是军方在青州府的总部,六万精兵除了有两万各驻扎在汴梁与商丘外,剩余的在濮阳对抗宁王军的攻势。而据我了解,濮阳的情形相当险恶,恐怕是不久便要被攻陷了。

  汴梁是个仅比越城小一筹的大都城,也是整个青州的商业中心,四面八方的商道都要由此经过,除了与商丘和濮阳这两座小一些的城池相离不远之外,也依着浣沙,袁水两条大河,处于青州最优越的位置,水陆两栖的运输均是极为便利,颇有几分越城的神韵。当然,古代的这些大城市几乎都是在流水附近建立的,因此大多与越城汴梁这种聚集地相似。

  这座城市自古便以富丽繁华着称,不仅商业发达,更是气候宜人,哪怕当下是八月盛夏,也不过二十几度的体感,十分舒适。而在三丈高的宏大城墙之内,便是驰名天下,不亚于越城的繁盛景象。

  堤边是碧水画桥,岸上杨柳成荫,街巷车水马龙,行人如织,哪怕就在几百里外,宁王军与朝廷的兵马在殊死决斗,这座千年古都也热闹依旧。

  我走在汴梁的街道上,被扑面而来的旺盛生命力激得精神一振。不过,穿过外城时,我还是注意到了与这份繁华不和谐之处。巷尾,街边,比起刚到汴梁时,多出了许多衣衫褴褛的人,有些在行乞,有些则是静静地依在墙边,暮气沉沉地让周围的马车与路人经过。

  看到这些流离失所的人们,我知道他们有许多都是从顺安,乃至濮阳和商丘逃来的。

  路过一对蓬头垢面,似乎是母女的人时,我忍不住缓下脚步。我往周围看了看,这个角落比较清静,也没几个人注意这对在近日显得愈发稀松平常的人,于是我蹲下来对那个看起来不过八九岁,扎着冲天辫,眼皮耷拉地坐在地上的小女孩儿说道:「早上好。」

  小女孩儿回首看了看墙角的妇人。那妇人面有菜色,头发干枯,我看得出她年龄其实应该只比我大三四岁,却因严重的营养不良与蓬头垢面的外表显得已经步入中年了一样。她深陷的双眼殷切地看了我一眼,然后对女孩儿点了点头。

  小女孩学着我说道:「早上好。」

  我温和地笑道:「我姓韩,你可以叫我韩大哥。你叫什么名字?」

  「小花。」小女孩迟疑了片刻后,怯生生地加了一句,「韩大哥好。」

  「哈哈,小花好。你是汴梁人吗?」

  墙边的那妇人忍不住插嘴道:「韩公子,妾身姓刘,和小女是濮阳人,上个月刚从那儿逃过来的。」

  我神色凝重地问道:「我听官府的人说,濮阳的战事有些吃紧……情况很糟糕么?」

  刘姓妇人神色凄苦地说道:「若不是过不下去了,妾身怎么会带着这小女儿离家?听那军爷说,叛贼是刻意将濮阳围了,不让粮草进来,想要生生饿死咱们。妾身一家人住在城外的村子,存粮都被官爷征了,后来实在是饿得慌了,外子便带着娘俩上路,想要来汴梁避难,在出逃的时候失散,如今也不知是死是活。」

  「……十分抱歉,希望他没事。」我沉声道。

  「多谢韩公子……韩、韩公子可有一二块铜子,供这可怜娃儿吃顿饭?」刘姓妇人小心翼翼地对我问道。

  我往左右看了一眼,隐晦地对她们指了指一边的小巷。刘姓妇人似乎领意,拉着小花的手臂带着她走了进去。

  离开了街道后,我转头一看,却吓了一大跳。刘姓妇人将小花轻轻地推到几米外,然后解开了褪色的外衫和里衣,露出了蜡黄的肌肤与乳房,神色殷勤地看着我。

  我别过脸道:」啊,刘姐,请别这样,在下绝无趁人之危之意,只是不想招惹旁人侧目而已。

  我飞快地从怀里掏出几块碎银,递了过去。

  刘姓妇人大吃一惊,顾不上掩住自己的胸膛,接过银子握住我的手不住地感谢:「谢谢韩公子,谢谢韩公子!」

  「不用谢——」我转过头来,看到刘姓妇人的胸膛仍然暴露在外,又扳回去,「——哎呀,刘姐,你先整理一下衣裳吧。」

  刘姓妇人这时才三两下地将衣服穿好,似乎毫不在意将自己的身躯暴露在陌生人视线下这件事。只是我转回头来时,发现她的神色柔和了不少:「韩公子当真是个君子。」

  我苦笑道:「刘姐不要说笑了,我无论如何都不可能占一个孤苦无助的母亲便宜的。」

  「若天下的男人都有韩公子如此好心便好了,妾身何至于……脏了这身子。」妇人似乎想起了什么不堪回首的东西,脸色在憎恶和悲切之间不住变幻,但是看到好奇地往这边望来的小花时,却又露出了无边的爱怜。

  我严肃地说道:「你一点也不脏,脏的是那些趁人之危的人。刘姐,财不露白,你和小花两个人没有自保之力,可有门路花这份钱?」

  妇人将小花招了过来,摸了摸她的脑袋,摇头道:」妾,妾身不知,近日成天乞讨,也只是偶尔得几块铜板而已,吃饱饭都没法子,也,也没人惦记。

  我思忖了几秒后,道:「我认识一些官府的人,他们近日准备颁布一些新法令,帮助新到汴梁,无家可归的人们。哪怕没有人觊觎钱财,你们俩人在外呆着,也十分危险,你可带着小花到杨楼路,衙门对面去。那里有一些身穿玄色制服的差役,那是官府专门负责协助新来的百姓的,应该可以帮你。」

  刘姓妇人激动地带着小花往地下一拜,我连忙接住她们,没让她跪下去。她抬起头来有些哽咽地说道:「没想到这世道还有韩公子这么慈悲心肠的人,当真,当真是…谢谢,谢谢……」

  我严肃地说道:「只是一些银钱而已,刘姐不必如此。我知道从一个陌生人嘴里说出这种话,很廉价,但是……不要放弃。要为小花,也为你自己活下去。好了,我得走了。祝你们好运。」

  妇人抹去了眼角的泪花,用力地点了点头,对我露出了一个由衷感激的笑容,然后牵着小花的手缓缓走出巷外。

  我对回过头来,可爱地朝我招手的小女孩儿微笑挥手,心里十分沉重。

  来到汴梁这段时间,我像今天这样给予行乞的人加起来也有二十多两银子了,每天见到的乞讨人群却越来越大。这对遭遇了无妄之灾的母女,仅是这场日渐扩大的战争所造成的波及者中的千万分之一。而又会有多少人失去性命,失去生活中的一切事物,战事才会结束呢?

  我又能在这时代的浪潮中,起到任何作用么?哪怕是当初降临在大燕,手无缚鸡之力时,我也没有感到现在这么无力。

  带着这份沉甸甸的心事,我来到薛府,熟悉地被侍卫带入旁厅。里面已经坐着薛家的忠心管事刘青山。

  刘青山这段时日为薛槿乔的诸多事务来回在青州各城奔波,甚是辛苦,也就是上个月濮阳被围之后,才在汴梁多留了几日。这个中年男子精神依旧,只是瘦了一些,颧骨高高下颌凸显,灰色长袍穿在身上有些过于宽松。他见到我后,热情地起身问好。

  我们坐下闲聊了几句后,我问道:「刘先生可知槿乔所提的,今天会来的熟人是谁?」

  刘青山抚须道:「我听闻小姐说,五台山的僧队今日会抵达,不知小韩你可有五台山的旧识?」

  我挠了挠头:「五台山?我只认识怀化外飞龙寺的僧人,五台山这佛门执牛耳者的大师们却是一个不识。」

  不过,我似乎记得确实是有个认识的人跟五台山好像有关系似的,是谁来着?

  这时,一把似曾相识的声音从外响起:「哎哟,韩良,你果真在此!哈哈,好久不见!」

  我看到来人,惊喜地站起身来。面前的男子年龄三十岁上下,两鬓灰白,剑眉狭眸,薄唇上留着两撇漂亮的小胡子,颇有几分潇洒。他身材高大,穿着棕黄色短打,背上负着一柄长刀,整一个风流侠客。除了在怀化城外与我共赴生死的玄蛟卫秦喜,还能有谁?

  「你小子,我就说自己明明没去过五台山,却总觉得好像忘了谁似的,你不是在山上疗伤吗?怎么来汴梁了?」我与秦喜紧紧地握了握手,询问道。

  他爽朗地笑道:「我在五台山都呆了快一年了,多亏了大师们的精心调理,算是把这身伤病养好了不少。五台山就在汴梁往西不到五百里外之地,圆奕住持听说濮阳势危,当机立断地又组织了一团僧兵来支援了。身为玄蛟卫,岂能袖手旁观?我从禹仁那里听说你也在,刚好咱们三人重聚一番。」

  「一言为定!禹仁他前天刚出城了,估计还要几天才回来。今晚来我家吃饭吧?」

  我与秦喜热烈地讨论了几句后,秦喜对刘青山抱拳行礼道:「刘先生,多谢招待。薛小姐是否还在等着?麻烦告知一声,玄蛟卫秦喜和五台山宗勤师傅求见。」

  刘青山笑道:「小姐正等着两位,请跟我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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