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07年,注定是不平凡的一年。
元旦后上班第一天,李思平屁股还没坐热,就被陈姝叫了过去。
美少妇今天一身靓丽打扮,浑然不似往日里那般朴素,只是她原本应该春风满面的脸上,带着一丝愁绪,见李思平进来,让他关好门,自己则放下百叶窗,这才坐下说道:「公司人事调动已经有结论了,我到人力去任总监,你调离总办,到市场部任策划科长。」
「什么情况这是?」李思平一头雾水,「之前不是说好了,你提副总,协助何总的吗?」
「具体情况还不清楚」,陈姝摇了摇头,好看的咬着嘴唇,眉头紧皱,「不过我大概能猜到问题根由,之前何总一系列改革动作,触动了一些人的利益,现在这些人联合起来,要推倒清算了。」
「不是,这玩意不都摆着么?不改革大家都得死,改革还有个奔头,这帮人就这么想死么?」
两人已经有了肌肤之亲,陈姝更是了解了自己的真实身份,此刻虽然利益相关,却并不那么关切,不过李思平还是习惯性从汉升的角度出发分析利弊得失,不理解这其中关键所在。
「在个人利益面前,没有人不是短视的」,陈姝握着一管钢笔,不停拔下笔帽又盖上,「守旧的力量从来都是顽固的,这些人汇聚到一起,一样具有毁灭性。」
「咱俩私底下说,姓嫪的也算是枭雄人物,他不可能认识不到改革的重要性,他坚持的话,还斗不过那帮人吗?」
「这很难说,毕竟他的控制力其实并没有那么强」,陈姝解释道:「以前跟你说过,汉升的起家方式就是官商勾结,嫪汉升借着国企改制的光,和几个人一起吞了一个大型国有企业,借着这股子资本,后来又吞了你父亲的公司,这才渐渐做大,到了今天的地步。」
「他这一路走来,牵扯到的方方面面太多,这些关系复杂,牵一发动全身,不是那么容易厘清的。」
「这波反弹下去,倒是便宜我了,你去人力现在看也是好事儿,你利用好这份实权,帮我掌握好在公司挂名领薪水的领导家属名单,至于用人上,不用刻意放水,保持原来的节奏态势就好。」
「你倒心疼你姐,咱俩都这样了,还惦记让我保持职业操守呢?」陈姝白了他一眼,「可能这就是命吧?大厦将倾,险象环生,汉升如今真是四面楚歌啊!」
「我不知道你信不信,但我真不希望汉升弄得太坏,我不想接过来一个四处漏风的烂摊子。」李思平坐在椅子上,看着陈姝笑道:「但是我又不能看着他做大做强,所以还是很矛盾的……」
「能不能告诉我你打算你怎么做?」陈姝颇为好奇,原来是自己的下属的人,突然成了草蛇灰线、布局千里的大人物,她仍是一时难以适应,「这么大个公司,你打算怎么击垮它?单单凭迟燕妮的青凌实业正面击垮吗?」
「山人自有妙计」,李思平卖了个关子,「之前没有你的帮助,胜算还不算太大,如今你坐到了人力总监这个位置上,可以说天助我也!你就等着吧!用不了太久时间了……」
两人又絮絮聊了会儿天,李思平这才回到自己办公室,他翻出笔记本电脑,看着美股走向,计算着预言书里提到的时间,心中竟有些期待起来。
集团人事变动很快公告出来,和陈姝说的差不多。李思平早就收拾好了自己的东西,不过是一小箱子个人物品而已,他把东西送到策划部自己的桌子上放好,又去帮陈姝搬家。
陈姝也早就准备好了,和总办的同事们告别,换了个楼层继续上班。
这样的人事变动在公司各层楼都上演着,比如王博,也被调离了设计部,和李思平一道,被塞进了策划。
一些后招进来的改革新锐都被打压,有脾气不好的干脆离职了,李思平通过陈姝掌握了这些人的资料,转手就递给了迟燕妮。
此消彼长之中,汉升集团业务大挫,就连股市都受到影响,股价出现剧烈波动,下降了1。2个百分点。
正在市场存疑之际,嫪汉升在某访谈节目上郑重表态,公司的内部改革虽然遇到了阻力,但必将改革进行到底。
他的表态一定程度上提振了市场信心,但李思平身在内部,知道并不乐观,这一番剧烈人事变动,将原本有些欣欣向荣态势的局面冲得支离破碎,何煜舟都郁闷得请了病假。
手中握着那份兼职取酬的官员家属名单,李思平通过谭兮,给如今已然规模不小的跟踪队员们下达了新的任务:摸清这些人的往来关系,与汉升集团的利益纠葛。
利用自己在公司的人脉,李思平费了一番心力,拿到了公司过去三年的薪资名单,掌握了实实在在能威胁到这些官员的直接证据。
接下来的一个多月里,各方线索资料汇聚起来,与之前李思平让他们搜集的资料合并到一起,在谭兮那里形成了一份份详尽的档案资料,每一个文件夹下面,都是一个个官场蠹虫,里面有他们行贿受贿的转账记录和相应凭证,有的甚至有他们权色交易的音频影像资料。
2007年2月13日,美国抵押贷款风险开始浮出水面,汇丰控股为在美次级房贷业务增18亿美元坏账拨备,美最大次级房贷公司CountrywidEFinanciaLCorp减少放贷,美国第二大次级抵押贷款机构New Century FinanciaL发布盈利预警。
时刻关注美国房贷市场的李思平知道预言书再次说中了,他期盼已久的机会终于到了。
谭兮也带给他好消息,跟踪人员很快就有了大量收获,各类资料在她那里汇聚整理,目前已经分类归档,静等他前去验收。
2月14日,西方的情人节这天,李思平请了年假,连续三次转机,确定无人跟踪后,星夜赶赴上海。
「兮奴,来多久了?」李思平走出国内旅客通道,找了半天才看到人群中毫不显眼的谭兮,他四处安家,随身衣物不多,轻装简随,身无长物,只背了个双肩包,看着也不显眼。
晚上十二点多,夜风习习,冷冽异常,谭兮一身平常的黑色皮大衣俏立风中,看到李思平到来,脸上泛起温暖的笑容:「来了有一会儿了……」
两人出门上车,李思平开着谭兮开来的宝马,享受着谭兮温凉玉手的撸动,笑着问道:「你现在都算是跟踪头子了,有什么感觉?」
「感觉怪怪的吧?」谭兮将主人的阳具掏了出来,趴跪在副驾驶座椅上舔弄着,她身材娇小,可以钻到李思平怀里还不影响他开车,这是其他女人做不到的。
「春节你跟我一起去北京吧!」李思平抬手在她翘臀上拍了一下,「跟大家见见面。」
「嗯……」谭兮含着肉棒点点头,哼出一声鼻音。
她的父亲做过手术,目前保养的很好,有李思平的经济支持,家里专门雇了人伺候二老,也正是因此,她这两年来才能有精力忙着李思平的事情。
李思平开了半个小时的车,来到谭兮家附近她租下的一个不起眼的车库。
谭兮掏出钥匙拧开小门上的锁,进去点亮台灯。
屋里琳琅满目,四条货架并列排开,上面摆满了各式各样的档案盒,李思平随手拎起来一个,上面贴着一条便笺,内容是姓名、曾任职务、现任职务,以及简要违纪事实。
坚挺了一路的阳具再次被释放到空气中,接着被一团湿热包围,李思平打开档案盒翻看,只见这位和他本家的某地财政局长,曾经利用职权之便为汉升集团前身提供资金,在那次国企改制收购里,发挥了极其重要的作用。
档案盒里还有一个小U盘,李思平知道,这里面应该就是相关电子文件了。
李思平又拿了一份档案,看着自己脱掉裤子,主动凑上来完成插入动作的谭兮笑道:「贱人,胆子大了,谁让你这么干的?只许主人肏你,什么时候允许你肏主人了?」
谭兮双手撑在脚背上,穿着高跟鞋的双腿撑得笔直,摇荡着丰腴翘挺的美臀,一下又一下的前后套弄着主人的粗大肉棒,「好主人……兮奴……都想死您了……您先让兮奴乐乐……一会儿您再惩罚兮奴的淫贱……好不好……」
「骚货!贱奴!母狗!自己动,不把主人伺候射了,不许停!」
「嗯……是……主人……」谭兮浪声叫着答应,专心致志玩了起来。
李思平放下手上的档案盒,肏干着美少妇往前一动,继续翻看下一个档案盒。
谭兮便挪动双腿,随着主人的移动往前挪动,艰难的保持着插入的姿势,免得将主人的肉棒掉出来……
库房尽头一张桌子,早已收拾得干干净净,李思平将谭兮顶在桌上,大力抽插肏干起来。
谭兮早已体力不支,也到了关键时刻,此刻主人大发神威,更被肏得神魂颠倒,浪叫不止。
「好主人……太厉害了……肏死兮奴了……兮奴要来了……」谭兮哼着哭腔,娇柔婉转一扫而光,只剩下追逐性爱巅峰的疯狂。
「都过十二点了,没法给你庆祝情人节了,就把这泡浓精送给你当情人节礼物吧!」李思平猛然一挺,粗大阳具全根尽没,顶在少妇蜜穴深处,射出了精液……
在上海和谭兮盘桓一天,见过了谭家二老,2月16日,李思平和谭兮开着宝马X5,带着塞了一车的档案材料,北上京城。
两人一路停停走走,没有着急赶路,晚上十一点多,终于抵达京城。
李思平把车开到继母唐曼青单位大院,唐曼青早已等在那里,看着一车子的档案盒档案袋,唐曼青也是咋舌不已。
「青姐,你好,我是谭兮。」谭兮下了车,微笑着和唐曼青打招呼。
「你好你好,听思平提起你很多次,只是一直没机会见面,这次终于见到了!」
唐曼青看继子将车停进车库出来,按动遥控钥匙锁好车门,又将手上的U型锁递给李思平,让他再加一道保险。
「青姐,你比我想的好看!」忙活完了,三人一起上车,谭兮坐在后座,笑着恭维唐曼青。
唐曼青看了眼坐在副驾的李思平,笑道:「你也好看,这份江南水韵,是我们这些北方女人所不具备的,思平有福气了!」
「一条母狗而已,别理她!」李思平闭目养神。
「怎么说话呢?」唐曼青知道谭兮是继子的「性奴」,只是没想到这种关系竟然延伸到了日常社交中,她看了眼谭兮的神情,除了脸色一红、微微羞耻之外,竟然并不生气,便莞尔一笑,「妹子放心,姐妹们都是他的母狗呢……」
「不不不,你们是主人的女人,兮奴是主人的贱狗,是不一样的……」谭兮双眸如水,眉眼含情看着李思平,说得极认真,「既然认了主人,就是一辈子的母狗,任何时候都不例外……」
唐曼青一愣,随即笑着拍了继子一下,母子二人相视一笑,期间默契尽在不言中,就连谭兮看着都艳羡不已。
回京之后就是忙活过年,与往年相比,不但多了个不速之客谭兮,李思平也升级做了父亲,所以自然还是有很大不同。
回京第一夜,谭兮被安置到黎妍家里,如今唐曼青带着思思和凌白冰住在一起,既方便照顾,也省了自己开火,两女情同姐妹,如今又有了婆媳名分,住在一起倒也实至名归。
只是谭兮身份暧昧,没法住进去,毕竟凌父凌母都在,所以将她安置在黎妍身边,有个照应,也方便李思平享受齐人之福。
回京第一夜,李思平就享受了一次继母和凌老师的齐人之福。
他开了一天的车,先是睡到半夜,待到半夜,继母唐曼青悄悄钻进他和凌白冰休息的卧室,同凌白冰一起,既是婆媳又是姐妹的两女各自换好性感服饰,将李思平从睡梦中舔醒,而后便是一番男欢女爱,畅快至极。
知道李思平和凌白冰久别胜新婚,凌家二老早就安排保姆把孩子抱走了,是以虽然听到一些一样响动也不觉有异,浑然不知自己的准亲家母竟然也下来偷了禁果。
除夕这天,凌家阖家团圆,唐曼青领着女儿去看了在京城住着的父母,如今唐家大哥在老家开了装修公司,日子过得风生水起,唐家二老借了二女儿的光,也不再惦记老家那一亩三分地,安安心心在京城颐养天年。
谭兮则被黎妍领走,大年初一晚上,就在李思平送给黎妍的那套大房子里,黎妍真正见识到了什么是SM,什么是性虐,她试着玩了一些项目,有些食髓知味,第二天便戴着谭兮的项圈去上班了……
春节期间,迟燕妮没有回老家,而是带着女儿留在了京城,一方面是相思情切,另一方面也是面对即将到来的关键时刻,和李思平细细商量,所以大年初二一整天,李思平就和母女俩在一起,除了做爱之外,多数时间都在和迟燕妮商讨最后的行动细节。
程璐公司迁到H市,百业待举,原定初三上午就要走,却被李思平留住,他请来迟燕妮母女,算上谭兮,把继母唐曼青、班主任老师凌白冰、干妈黎妍,七女一男在黎妍家里开了一次无遮大会,彻底增进了几女之间的了解,才算是心满意足,让程璐离开。
其他大部分时间里,李思平都在陪伴自己的女儿,六个月大的小凌儿已经能够坐住,开始吃一些初阶辅食,也能让李思平这样的菜鸟父亲抱着了。
怀中抱着白白胖胖的小丫头,李思平心都要融化了,饶是胳膊累得酸疼,还是不肯放下,最后终究还是拗不过凌白冰,被她以喂奶为借口把孩子要了回去。
饶是如此,他还是不肯离开,硬是赖着陪着凌白冰一起喂奶,直到孩子睡着了被赶了出来才算作罢。
一直到大年初五,李思平终于约上了沈家大爷,将那车文件,全部交给了他。
在京城一栋普通的多层三楼,沈家大爷和李思平在客厅闲聊,黎妍则陪着她大舅妈下楼溜达去了。
「你送来的那些东西我看了,触目惊心。」沈家大爷端着一个紫砂茶杯,喝了一口茶水,「但是牵连的人太多,里面甚至有省部级官员,这个东西扔出来,会引发连锁反应的!」
「这个我考虑过,但H省官场已经烂透了,不破不立,想要长足发展,没有这么一下子,我看是不行的。」
「道理是这么个道理,但现在改革发展稳定,稳定是压倒一切的!这个事情搞不好,怕不是当地官场要来一次大地震,必须要慎之又慎!」
「东西交给您,具体怎么动,动到什么程度,我心里也没谱,至于时机,我到时候会提前跟您联系」,李思平说的直接,「也不要求怎么样,能把风吹起来就行,至于风往哪儿刮,刮到什么程度,您说了算!」
「行,我好好安排安排,尽量在不影响稳定大局的前提下,能帮得上你」,沈家大爷看了眼李思平,「小小年纪,说话老气横秋,不过这两年,能明显看出来你不一样了,进步很大!」
李思平笑了笑,把自己通过沈卫国弄个假身份舍了学业潜伏进敌营的事情说了,然后笑道:「现在才明白,社会真是最好的学校,比书本上的道道,有用多了……」
「是这么回事儿,不过理论实践,不可偏废」,沈家大爷站起身来,看着窗外寒冬景色,「书还是要读的,只是读什么书,如何实践,可要找准方向……」
「一定遵从您的教诲。」李思平谦虚答应。
沈家大爷满意点点头,「这次你弄出来这么大的响动,H省翻天覆地,我们倒是可以有所作为一番……」
「我这里有一份名单,是这些年被汉升一系打压狠了的,里面颇有些可用之人」,李思平从话里拿出一个信封,「这些人里,有迟燕妮的亲信,也有与咱们并无瓜葛的,我都标注了,供您参考!」
沈家大爷深深看了眼李思平,直把他看得头皮发麻,这才微微一笑,慨然叹息:「真是长江后浪推前浪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