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将馨茹接走的那逐渐远去的车尾灯,我的心里比先前更加的不是滋味,一种孤独寂寥的感觉涌上心头。我现在深深的肯定,我爱馨茹并非全是因为她的美貌,或许最开始我被她吸引是因为她的美貌,但是现在,我爱她却绝不是因为美貌,甚至我感觉就算她突然失去了她美丽的容颜,我也依旧会爱她。
人的第一眼印象当然非常重要,这就如同艺术家的灵感,这种印象的美或许不深,但也不必有此要求,甚至这样的要求还会吓退不少人。但是随着时间,当更多的共同经历变为回忆时,最初的那个美其实已经不再重要了。从这份美中,人们已经提炼出了更多为人珍惜的东西,这个东西就是情……
馨茹是懂我的姑娘,不但是美丽善良的姑娘而且是一个知心的姑娘,与其说我想让她把她的一生交给我,不若说成我想把自己的一生交给她更为贴切。
我无精打采的回到家里,妈妈已经收拾了桌子,她看到神色倦怠的我走进来,她微微一笑把我拉到了她的身边,她抬起头看着我说:
「小志……馨茹是你的女朋友吧,舍不得她了?妈妈也喜欢馨茹,妈妈会支持你的……」
「妈妈……」
妈妈看我抬起了头,她抓起我的手,把一个冰冰凉凉的东西放到了我的手心里,我摊开手一看,是一串钥匙……
「这……妈妈……你真的把阁楼的门给换了啊」
「那还有假,妈妈答应乖宝的事情,哪一件食言了」
我一下抱住妈妈的脖子,我闻到妈妈身上特别香,我的心里也特别甜。
「妈妈……你真好……」
「对了小志,馨茹说你的屁股今天摔了一跤……你没事吧……妈妈看看」
妈妈不提这事到罢了,她一提我还真觉得屁股有点疼了。
「是啊,妈妈,今天我下楼梯没站稳,结果重重的摔了一下,可疼了……妈妈」
「妈妈可怜的乖宝……这么不小心……摔坏了……妈妈可是要心疼的……你看你的小女朋友……她呀……看起来比妈妈都还心疼你呢……」
「妈妈……你说的我不好意思了……」
「小流氓……你还有不好意思的时候啊……你呀……连人家馨茹都发现你现在是个小流氓了……当着人家馨茹的面……妈妈不好意思拆穿你,妈妈要是告诉她,她的小男人早上还赖在床上吃妈妈的奶……你说她会怎么想……」
「妈妈……我……我那是想妈妈你嘛……你……你可千万别告诉馨茹……她……她要是知道了这事……她还不笑话我一辈子啊……」
「呵呵呵……现在就想惦记人家馨茹一辈子了……我呀……我看人家馨茹说的对,你就是个小流氓……在家里吃妈妈的奶,去学校里你就欺负人家馨茹,你都快成西门庆了……」
「妈妈……我哪有人家西门大官人的福气啊……人家西门大官人那是什么派头……再说我哪有你们说的那样了……」
「哦……西门庆这种反面教材到你这个小坏蛋这里倒成了正面人物了……你也不害臊……另外你还不承认……妈妈早上在你厕所收拾你乱丢的衣服,你昨天穿的内裤都硬邦邦的了,妈妈一闻……哼……妈妈都替你脸红……」
妈妈这一说我才突然想起昨天随便乱丢的内裤,的确是射了一整天。那上面肯定是沾满了我的精液啊。我大意了,没想到被妈妈发现了。我的脸这会就像是锅炉一样都烧的要冒烟了……
「呵呵……你看你的样子,还知道羞啊……妈妈知道乖宝是长大了,是个小男人了……但是你就算长多大,你都是妈妈的乖宝……你要注意自己的身体,替妈妈照顾自己,现在不要老胡思乱想的……要是现在控制不住自己,以后是会影响身体发育的……」
「嗯……知道了……妈妈……」
「来……到沙发上躺下……妈妈给你把药酒敷上」
「妈妈……妈妈……要不我自己来吧……」
「呵呵……现在知道不好意思了……想吃妈妈奶的时候怎么没见你害臊呢……」
「哎呀……妈妈……你别说了……我让你给我上药还不行吗」
我实在是抵不过妈妈,我不得不佩服妈妈,妈妈真的是那种可以轻易吃定一个男人的那种女人。仿佛在任何男人面前,妈妈都能轻松的把他掌握于自己的股掌中。我自认为自己在馨茹面前已经很厉害了,馨茹总是被我调戏,但是又拿我没办法。这种局面在妈妈面前完全反过来了。妈妈太懂男人了,她当然更懂我。
从小我就逃不出妈妈的掌心。但是妈妈的手段从来不是小聪明和撒娇任性,而是那种能把你暖化,能把你软弯的妩媚柔情。
我躺到沙发上,妈妈温婉的玉指轻轻把我的裤子褪下来,漏出了屁股。我瞬间感觉到有一丝凉风。我毕竟不是小孩子了,私密地带就这么暴露于空气之中,我实在有点不好意思,我只好把脸埋进沙发,紧紧的夹着屁股。
「呀……都青了小志……你这孩子……太不小心了……疼吗……」
妈妈看到我屁股上的淤青,关切地问道。
「还……还好了妈妈……我都好多了……啊……妈妈你……你别戳它……」
我感受到妈妈轻轻用她的指尖按了一下我的屁股。我赶忙回头制止她,但是我看到她翘着的兰花指,一只纤细轻柔的手指点在我的屁股上,我突然心跳极快,肚子里又有一股热流,我深吸一口气,强压自己的丹田,让自己保持克制……
「我可怜的乖宝,妈妈这就给你擦上药酒……」
妈妈说着打开瓶子,先把药酒倒在自己的手心里,然后她两手轻轻来回揉搓,待药酒在她掌心里涂抹均匀,她就把手轻轻的敷到我的屁股上,然后温柔的在我屁股上揉按着……我感觉的妈妈的指尖冰冰凉凉,她的掌心又温润暖和,加上药酒湿湿滑滑的,涂上之后还有些发热……我的理智在受到极大的冲击……
「刘志你一定要保持冷静啊……千万不要让妈妈看出来……刘志你要克制……这可是妈妈啊……」
我在心里一遍又一遍的警惕自己。
可是妈妈揉了一小会之后,她又在手上涂了一些药酒,然后她这一次,用两只手轻轻捧着我的一边的屁股蛋子,一会上上下下,一会又左左右右的轻按揉搓。
她的力度时大时小,时轻时重,妈妈的手法实在是太专业了,她的手指又细又软,指甲还时不时的轻轻刮蹭着我的屁股。我浑身的鸡皮疙瘩全起来了,汗毛也耸立了……
我……我这……真的是抵挡不住啊……
「小……小志……你……你这个坏孩子……妈妈在给你涂药酒呢……你……你在想什么呢你……」
我不可能控制得住自己的下体,我想只要是个男人,他都不可能在这种情况下控制住自己,没错……我硬了……我就在妈妈的注视下硬了……在妈妈的玉手底下硬了……
我慌乱的立马提起了裤子,然后转过身,非常羞耻的看着惊讶的妈妈。
「妈妈……没……我……我没事了……谢……谢谢妈妈……我……我感觉都好多了……」
「你……你这个小鬼……妈妈……妈妈碰你都有感觉啊……」
「不……不是……不是的妈妈……我……我没事……我想睡觉了……晚安了妈妈……」
我不敢再看妈妈,我一股脑的红着脸,低着头的就急忙往楼上跑去了……
唉……不堪回想啊……我晚上躺在床上羞愧难当,我真的觉得自己太丢脸了……我翻来覆去的睡不着觉,除了脑子里乱糟糟的,就是从刚刚开始我的鸡巴就没软下来。我甚至把内裤脱下来,就这么平躺在床上,在夜色的微光下我看着自己的下体笔直高翘,那小小的包精龟头颤微微的对着天花板。我一时气恼对着它打了两下,可它就像是不倒翁一样就是软不下去。我又用手强行按住它,可是越按它,我就感觉越硬。
这就是男人的性欲啊,当它一单袭上男人的大脑,它就完全占据了男人的整个身体,无论用多么大的意念都无法控制。
我记得以前看过一部电影,名叫青蛇。它讲述了一个中国民间的传统爱情故事。大致上是说一个蛇妖爱上了一个男人,她努力的修行希望成为一个女子与她的情郎厮守终身。但是世上自古正邪不两立。有一位得道大师,他不相信妖能成人。所以他百般刁难,百般阻挠。这个女妖就与这个大师打了一个赌,说如果我能让你动凡心,你就应当承认这世间的情字,是可以超脱于人妖之界的。大师自觉定力了得,自然愿意与她一斗。
可是当这个女妖极尽妖娆妩媚的在大师身上缠绵的时候,纵然大师忍耐定力的确胜于常人,但是他的身体终究还是有了异动。那女妖说:你身为高僧尚不能抵御情欲凡心,我与人相守相爱又有何罪呢?大师恼羞成怒,只得与她斗法。
可最终随着一声啼哭,这女妖诞下一名男婴,大师把他抱在怀里一看,居然活生生是个人……想不到这个女妖因情而生,因爱而动,竟然真的修成了一个人……
我想着这个故事,不自觉地身体慢慢静下来了,硬邦邦的下体也慢慢软下去了。我猜想我应该算是一个有情人吧,因为只有有情人才会被这样的故事打动。
倘若世间果真有这样一位奇女子,纵然抛却情欲又何妨呢,我愿与她同心同德,相知相守……只愿在天化作比翼鸟,在地结为连理枝……
这几天我过的浑浑噩噩,脑子里被强行的塞进了很多杂念,以我现在的年纪,我还没法学着调和它们。所以我自己都不知道是怎么回事,身体仿佛不受我自己的控制似的。我想可能是我这些天接受的淫秽的思想太多的缘故,我不能再这样了,再这样下去妈妈都看不起我了……
不过冷静下来仔细的回忆今天一天的经历,我还是觉得很幸福的。我感觉自己似乎可以抵御很多的杂念了。我暗暗告诉自己,我要努力的守护着这份幸福,我要做一个坚强的男人……
如果说昨天我是在淫靡与纯情之间挣扎,那么今天也感受到了爱与欲之间的距离。如果不是那个淫梦,我不知道自己其实比想象中更爱妈妈,如果不是屁股上这一脚我不知道自己会比想象中更爱馨茹,如果不是李成刚我不知道居然可以从另外一面去审视女人。这就是福兮祸所伏,祸兮福所倚的道理吧……
这一晚我比往常睡的更加香甜,因为连日来我真的有些疲倦了,我真想饱饱的睡上一觉……
日子又恢复到了它正常的不紧不慢的节奏上,我并没有因为更爱馨茹而变得得寸进尺,我也没有因为忘不了王老师就再对她想入非非。我现在看王老师的眼神也能一如往常。除去那不为人知的秘密,王老师她仍旧是王老师。纵使我猜想她的衣服下面有令人羞涩的装饰,纵使我知道她会在角落里做着下流的举动,但是我不想再多去思考。也不愿再去窥视。我还是应当继续自己的人生……
转眼到了每年都会有的庆祝新生的入学典礼,这不是入学仪式,而是为了感恩校董的投资和支持,每年这个时候都会有的庆祝典礼,这个时候许多有社会地位的嘉宾和对学校有贡献的大人物都会到场,然后例行惯例的听听他们讲话,听听学校吹嘘一下自己的指标和业绩。不过这个事情也不全是这么无聊,他们讲完话,吹完牛逼之后就是学生的表演活动,我们对此还是很期待的。
馨茹可是我们班台柱子一般的压轴人物,她从小歌舞书画样样精通,尤其是她的歌声,能甜的全校男生牙疼。去年她就登台演唱了一首法国歌叫「我的名字是依莲」。当时引起的轰动就持续了好几个月。今年她又要当仁不让的登台献唱了,而且还是开幕的第一首歌。
馨茹他们最近总是为了庆典表演的事情,偷偷的彩排,我问馨茹到底要唱什么歌,她故意卖着关子不肯说。我心想要不由着她吧,反正到时候还不是能听到。
只不过最近她忙忙碌碌的总是不能轻易见到她,让我有些不满意。她看我难掩的失落神色,她就会调皮的说她一会要去跟别的男生约会,我这个时候就会冲上去直挠她的腰,让她不住的在我怀里扭动身子。这样我的心多少就能平衡一点。
当生活完全处于有规律的秩序当中时,时间就会过的很快,因为它不会让你有过多焦虑,也不如让你感到空虚麻木。所以我很珍惜像现在这么有秩序的生活,尤其是在经历了王老师的这些事情之后,我告诫自己,最好还是安安稳稳的做一个学生。
操场早在一个星期之前就已经封闭起来不允许使用了,我们都吐槽这又不是办春晚,何必如此的大张旗鼓的呢,可是真的到了大家都坐到操场里早就安排好的座位上时,我们突然觉得学校也真够可以的,还真下血本啊。
我以前跟朋友去过球场,我们还看过一次超级碗,那个场面确实是震撼,先不说观众的欢呼和大腕明星的助阵,仅仅是场地造势用的彩条和烟火就足够让人血脉喷张了。虽然学校搞得这个东西不能跟超级碗相提并论,但是多少都还有那么点意思。环绕全场的音乐,让学生们都不自觉地扭起身子,时不时的几响礼炮也能带动气氛。
有才艺的同学就上台展示才艺,没有才艺的同学就安心做个观众,我就是个安心的观众,本来还替馨茹留个座位,但我估计她在后台看的更清楚。她可能未必会来看台了……
我们这些没才艺的同学也不都是只来鼓掌的,我们会带些吃的,带些掌机什么的。女孩就凑在一起化化妆,涂涂口红。这一天就像是嘉年华一样,对我们而言是轻松愉快的。
终于没等多长时间,音乐就换了调子,这说明那些人模狗样的尊贵嘉宾们都要登场了,先出现在舞台上的是学校的领导班子。为首的是我们的校长陈友发,副校长赵长水,党委张行春……等等,他们三个人被我们学生形容为三人帮,他们的气质形象完全不符合我们贵族学校的气质。就比如那个赵长水吧,他是个秃子,其实他本来是不想秃的,但是头顶上能留下的毛都不足三根了,他一想还不如索性就变成个秃子。我们学生里经常拿他调侃。
校长陈友发也没好到哪里去,他是个外八字,身体圆的像个球,脸又大,整天陪着个笑脸,看似是温和可亲,实则就是没能力,只能靠巴结。同学都说他是走后门进的学校,然后他是靠卖笑当上校长的。
党委书记稍微比他们俩强那么一点吧,因为他能写一手好字,据说他还是书法协会的。平时为人看起来很清高,总是背着个手,同学跟他打招呼也是爱答不理的。不过听过他那是假正经,实际上他完全是一个道貌岸然的人,听说还对女同学毛手毛脚的。不过没谁真的见过。
在他们上台不久之后,他们也没敢落座,因为他们得一直鼓着掌,欢迎接下来的重要嘉宾,主持人一个个的介绍着:
##集团的董事长兼党委书记冯志才先生。
##集团董事局主席汪江水先生
##基金董事长段文强先生
##集团公司党委书记马运生先生
##电视台台长兼党委书记谭平先生
##出版集团董事长朱文先生
##文联程月华女士
##团委丛衫女士
##人大黄强秘书长
最后我们隆重欢迎市委副书记孙关年在百忙之中莅临我校指导工作。
只见先上台的也都不敢坐下,直到一个穿着朴素的灰色夹克,里面是白衬衫没有打领带,带了一副大黑框眼睛的领导做派的人物出场时,他们纷纷加强了自己的掌声,然后无不恭敬的行着注目礼。我们都见怪不怪了这些,该干什么我们还干什么,也就是偶尔抬头附和着鼓个掌什么的。我吃着嘴里的东西,看着旁边同学打着游戏,五分钟一抬头的随便扫一眼台上。唉,尽是些官场做派。尤其是我们的校长陈友发,那个脸都挤成了一朵花,直接一路小跑到台阶跟前去迎孙书记,结果他在台阶口还没站稳,差点摔下主席台。
唉,不堪入目啊,我们同学都抱头替他惭愧,至于这么上赶着么?我们现在更加确信这些人啊都是拍须溜马的,没什么正经本事。
我也感觉很丢脸,跟同学们一起起哄,心想快点讲完话,赶紧结束,我还等着听馨茹唱歌呢。就在我不经意往主席台扫视的时候,我突然看到一个似乎有些熟悉的身影。
那个人……那不是李成刚吗,现在弓腰驼背的给孙书记倒水的人不是李成刚是谁啊。我拍拍旁边的同学问到:
「唉……你们快看,在台上端茶倒水那人是不是新来的那个李成刚啊」
「啊?!哪呢?……是啊……好像真的是他啊……」
「他跑到台上干什么?要长相没长相,要气质没气质的」
「可能是比咱们年龄大,稳重?」
「有可能,你看他真不像是咱们这样的孩子,他穿上那身装扮可不就是比咱们显老吗」
「哈哈哈哈,还真是……」
同学们一言一语的调笑着,其实同学们真的不把这些人太当回事,据说学校里学生的家长有头有脸的多了去了,有些孩子的父母说不定还不屑于来参加这种活动呢,我觉得似乎馨茹的爸妈就比这个级别高,但是她爸妈就不会来凑这个热闹。
不过说归说,当我看到主席台上的李成刚时,我似乎总觉得哪里不对劲……
后面的讲话是完全没人听的,我们只管在结尾的时候使劲的鼓掌就行了,可是谁知道这一次他们居然讲个没完没了,一个讲完了还要再换一个接着讲。他们似乎每个人都自觉自己十分重要。我真的觉得很可笑,这个操场虽然也不算太大,但是没有一万也得有数千人吧。大多数人心里头都是想要快点看节目的,只有主席台上的几个人想要听讲话。但这几个人却恰恰是掌握着会场大权的几个人。看似很不公平,可是放眼整个世界又何尝不是如此啊。
往往少数几个人的喜怒远大于大众百姓的需求,你就算是多么不理解,就算是多么不情愿,你也必须去忍耐和等待这些大人物的独角戏。他们需要观众,需要喝彩,过程可能只有他们自己在享受,他们也并不在意别人是不是享受,但是他必须得到一个让他十分享受的结果,对于这个结果他是必须在意的,你就算是多么不情愿,多么不理解,你也必须给他这个结果。这种情况就叫做权利。
令人煎熬的长篇大论终于告一段落,我们用最最「热烈」的掌声欢送这些大人物离开舞台到他们的嘉宾席上去。而他们也热情的对「激动」的同学们挥手致意,并对我们表示深切慰问。
看到舞台上的礼炮开始喷出彩带,欢快的音乐声再度响起,我们更加沸腾了,我们一个个扯着嗓子乱叫,有的是起哄,有的是吹口哨,有的索性直接随便吼了两嗓子。虽然没什么秩序,但不管怎么说,看得出我们都十分开心。先上来的当然是主持人。
「同学们请安静,我们的表演节目马上开始……」
「今天的第一个节目是由##班的唐馨茹同学带给大家的一首yesterday once more……」
「一出场就是大牌啊」
「不愧是馨茹啊」
「刘志,你怎么没上台跟你们馨茹来一个夫妻对唱啊」
「对啊,刘志,你去伴舞也行啊,哈哈哈」
「刘志最起码你也可以在后面抱着你家馨茹,做一个背景墙啊,哈哈哈哈」
「你们这圈人就根本不配坐在这,你们一点艺术细胞都没有,给你们唱歌还不如对着猪放屁,起码还能把猪吓一哆嗦,你们根本就是朽木,没有一点灵魂」
「哎呦,刘志,我们求求你了,让你们馨茹对着我们一人放一个屁吧,我们这就给你跪下了」
「你看看,你看看,看看你们都下贱成什么样子了……你们就不能稍微提升一下你们的基本修养吗」
「就你还有修养?你有修养你怎么没上去呢?怎么把你老婆推上去了呢?」
「你们也就懂个屁,知道她那歌是怎么来的吗,那是老子给她写的歌……」
「哈哈哈,刘志,你什么时候改名叫卡朋特了」
「yesterday!!没听见歌名啊,昨天,老子昨天改的……」
「哈哈哈哈……」
这些混蛋一个劲的调侃我,我也不能跟他们示弱啊,馨茹哪点都好,就是一大堆色狼对她怀着图谋不轨的心让我经常有些应付不过来。男人有时候就是有点贱,明明知道自己得不到,还不愿安分守己,随便逮着个机会是能过手瘾过手瘾,过不了手瘾他就过眼瘾,眼瘾也过不了他也不忘了痛快痛快嘴。
但是其实我根本就听不清他们瞎嚷嚷什么,因为在主持人说完话之后,现场的气氛实在是太热烈了,欢呼掌声不绝于耳,一浪高过一浪。馨茹在学校就如同是大牌明星一样受欢迎,这种场景搞得已经不像是普通演出了,而更像是针对粉丝的独家演唱会。这个状况不知道贵宾席上的几位嘉宾看到后会作何感想。
随着柔美舒缓的前奏响起,整个会场逐渐的安静下来,台上的黑色帷幕慢慢拉开了一条缝隙,馨茹低着头,手捧着话筒,一步一步走到台前。整个会场除了伴奏几乎听不到一丝杂音,就连音乐仿佛也不是从音响中传出来的,而是直接在每个人的心里跳动着播放出来的。
馨茹穿了一件露肩,粉白色相间的礼裙,从她的胸部一直到她的臀部,裙子都是紧身收腰的,直到她的膝盖处,裙摆才如开花一样散开,拖在地上的长长的裙摆遮住了她的脚。她的整个人似乎就像是从荷花的盛开中羞涩的睁开了眼。而她的头上分明插着妈妈送给她的那一只玉簪。这一幕真的是应了:出淤泥而不染,濯清涟而不妖……
馨茹闭月羞花的身姿与轻柔婉转的音乐屏住了会场所有人的呼吸,手上还来不及关闭的游戏,嘴里还没有咬开的瓜子,以及身上拉链拉了一半的外套……
「馨茹!!我爱你!!!」
突然不知从何处传来了一声嘶吼。空气中安静了5秒……
「馨茹!!我也爱你!!」
「女神我爱你!!!」
「嫁给我吧馨茹!!!」
「我想娶你!!!」
一声声不知廉耻的吼叫声就像是开了闸门一样,一发而不可收拾,我气的面红耳赤也没什么办法,我旁边的那些小混蛋一个劲的揶揄我,就连班上的那些女生也斜着眼睛偷偷看我,彼此窃窃私语的偷笑着,拿我寻开心……唉……这就是女朋友太漂亮的麻烦,简直是不胜其扰啊……
When I was young……
I‘ d listen to the radio……
Waiting for my favorite songs……
When they played I' d sing a long……
It made me smile……
Those were such happy times……
And not so long ago……
HowIwonderedwherethey' dgone……
Butthey' rebackagain……
Justlikealong- lostfriend……
AllthesongsIlovesowell……
当馨茹走到舞台中央,轻柔的打开她的歌喉,会场又恢复了平静,她的声音似乎是从遥远的天边传来,从喜马拉雅的雪山上,从马里亚纳的海沟里,从传说中的亚特兰蒂斯遗迹中。在场的每个人都为她的歌声陶醉了。这是一首耳熟能详的曲子,是一段历久不衰的旋律。每个人都不由自主的开始点着自己的脑袋,轻轻用脚打起了拍子。喉咙也跟着节奏轻轻哼出了声。
EverySha- la- la- la……
EveryWo- o- wo- o……
Stillshines……
Everyshing- a- ling- a- ling……
Thatthey' restartingtosing……
Sofine……
EverySha- la- la- la……
EveryWo- o- wo- o……
……
万人的大合唱,只有在现场亲身感受过,才能体会这样的震撼,这种由音乐而产生的共鸣,以及这共鸣对心灵的撞击,是很难用语言去描述和形容的。在场的所有人,或男或女,或长或幼,或达或隐……他们共一只曲调,共一个旋律,共一段难忘的瞬间……
有些女生听哭了,有些男生站起来了,整个会场响彻着刺穿云霄的歌声……
多年之后我仍能清晰的记得今天的场景,在场的许多人对我而言都会不知去向消失于茫茫人海,我们都在不同的人生之路上彼此各奔东西。事实上我们此时的相聚也一如未来的分别,我们并不是相约聚首,自然也无需相送离散。正如白居易所言:同是天涯沦落人,相逢何必曾相识……
但是我可以肯定的是,此时的这首歌却能永远的记在我们每个人的心里。他日若有缘重逢,无需寒暄,无需介绍,这个旋律仍会把我们的心重新连接在一起。
我们会把这歌声永远的留在我们终生不忘的宝贵青春里……
「馨茹……馨茹你刚刚唱的太好了……」
「你好棒馨茹,真给我们班提气……」
「好样的,馨茹……」
伴随着班里同学的夸奖,馨茹提着裙子小心谨慎但是急匆匆的跑到看台上来,她心急火燎的跑到我面前,不由分说,直接拉着我的手就要走。
「唉……唉……馨……馨茹……你要拉我去哪啊」
「你别说话,你跟我来就是了……」
馨茹拉着我在人群中穿梭着,身边竟是些不怀好意的起哄声,什么要入洞房啊,要去拜天地啊,要赶好时辰啊等等。这些坏孩子就是喜欢看热闹不嫌事大。
「馨……馨茹……你今天力气怎么这么大啊……」
馨茹不搭理我只拉着我往前走。
下了看台她也没停脚步,直到走出了操场她还是没松手。因为大家都去操场看节目了,所以现在整个校园都空荡荡的,我被馨茹拉着手,走在四下无人的校园里,反而有了一种浪漫的情志。
终于在我们都气喘吁吁的时候,馨茹终于停下来了,她把我带到了学校的礼堂,这是举办各种仪式和竞赛,辩论的一个室内大礼堂。它这会虽然开着门,但是里面并也没有人。
「馨茹,你把我带到这来干什么?」
「你先别说话,你去舞台下面站着,站在最中间」
「你要干什么啊馨茹……」
「你要是再多嘴我就不理你了……」
「好好好,今天全听你的,你是公主,你没听见刚刚全场对你的表白啊」
「少贫嘴,快去站着……」
我看着馨茹嘟嘴生气的表情,没办法只好乖乖听她的指示。待我基本走到舞台下面正中央的位置时,我问馨茹:
「是这里吗?馨茹……」
我回头一看,咦?人呢?我原地转了个圈,也没看见馨茹的影子。
「馨茹?你去哪里?你不是带我来这就是跟我玩捉迷藏的吧」
在我左右环视寻找馨茹的时候,忽然舞台上的灯亮了,几束追光灯在转了三百六十度之后直直的打在了舞台中央。
馨茹慢慢从舞台后面走出来,在灯光的照射下,她整个人像是从天上下来似的,身上闪着圣光,她的雪白的皮肤被照的像水银一样晶莹闪烁。馨茹慢慢走到舞台的最前面,她低头俯视着我,而我在台下抬头仰视着她。这一刻我如一个凡夫俗子呆呆的仰望着仙女下凡。
突然馨茹把头上的玉簪拔了下来,然后昂起头轻轻甩动她的长发,她的丝发如瀑布,如银河在灯光下飘动,飞舞。这哪是仙女啊……这简直是上天的女儿……
馨茹的衣服上没有口袋,只见她居然把玉簪从自己的胸口插了进去。我当然知道馨茹的身材,知道她傲人挺拔的胸围,只是没想到她的巨乳还有这么一个用法。
「刘志,你可知道为什么最近彩排我不叫你看吗?」
我在台下呆呆地摇摇头。
「那,你可知道为什么我今天穿这件衣服吗?」
我还是摇摇头。
「我唱歌是不需要彩排的,我每天去彩排的也不是一首歌,你知道是什么吗?」
我仍旧摇着头。
「我有一样礼物送给你。」
我直勾勾的看着面前的女神说不出话来。
「我今天特地穿这件衣服,不是为了唱歌,是特意给你穿的,我不想给那么多人表演,我只想给你。」
我咽了一下口水。
「你要记得刘志,今天这一支舞,我只给你一个人跳,以后我也不再给别人跳舞。」
我知道馨茹能歌善舞,她的歌声自不必说,但是我也十分了解她的舞更甚于歌。她从小就习练各种舞蹈,尤其擅长古典舞,芭蕾舞。以前我就经常怂恿馨茹给我跳一支舞,但是她从来不肯,因为她说唱歌可以引起共鸣,但是跳舞则不免以色示人,她觉得心有不甘,所以她不想再跳舞了。我知道馨茹是个有原则的姑娘,所以我没有再强求。
馨茹说完话,就转身摆好了舞姿,她纤柔的胳膊弯过头顶,她的溪流一般的灵腰轻轻扭着,她的洁白无瑕的香肩和她的引人遐想的后心连着白天鹅一般的长颈。
馨茹妙曼的舞姿摇糊了我的眼,我看着她的手,她的腕,她的腰,她的脸,她的眼,还有她那柔情的心,我呆着,已然泪流满面……
我无法形容这舞姿,只有脑中闪出的一首词:
彩袖殷勤捧玉钟
当年拚却醉颜红
舞低杨柳楼心月
歌尽桃花扇底风……
从这一刻之后,在我的心里我就与馨茹私定终身了,虽然我的年纪还小,我知道我以后也还有可能遇到形形色色的女人,但是我非常肯定自己此生必定是非馨茹不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