睡眼惺忪的辛野醒来的时候,昨夜左拥右抱的温侬暖香好像不过黄粱一梦,一旁的空空荡荡的被窝犹有余温,只是佳人芳踪渺渺。
辛野没有感到半点空虚,因为他早晨起来后的欲望得到了一如既往的体贴照顾。他的胯下雄根被含入一张温柔潮热的艳口,更有一条细长的小舌旋住顶端敏感,又舔又卷。那香舌又细又长,缠卷时灵动无比,更有时颤动快如蜂鸟之翼在龟菇上连连舔扫。耐心熟练地裹吸挑逗,很快让龟头充血膨大,变得格外敏感。
“唔……啾啾……”
“哈……哈啊……太爽了……”他没有刻意忍耐,一察觉快感正在阴囊中央积聚成快乐的酸麻,就一边加速抽插,一边说,“快……舔快点,我……要来了。”射精的那一刻,他下意识地用力插入到极限,享受着电流般在全身循环的极致快感。
出乎意料的是,被窝里钻出来的竟不是希芸那让人安心的笑颜,而是于淼曼伸长丁香,邀功一样展示舌尖上的粘稠白浊。
辛野不易察觉地皱了皱眉,点点头允许让她吃下去,不待她真个下咽,急切地询问:“小芸去哪里了?”
于淼曼珍惜地咂摸了一会味蕾传来的微妙腥味,香舌一卷,将唇边残留的白渍全数吃下,拍了拍胸脯,好像要帮助精液下咽,好一会才回道:“姐姐说她要去朋友家玩,今天可能晚点回家。对了,晚饭也不用等她了。”
辛野现在恨不得扇自己一巴掌。本来昨天自己已经把吃醋闹小脾气的希芸哄得差不多了,偏偏他得意忘形,把一直在地板上打地铺的于淼曼带上了床上。
床这个东西,向来在男女关系中象征着非常重要的一部分,传统文化里两性之间确认最后关系的仪式就是上床。虽然说辛野在很多别的地方,甚至在希芸面前上过于淼曼,她都能淡然处之,只是因为于淼曼只是一个用来取乐的肉玩具,并不可能威胁到她。
但是最近就连辛野自己都没有意识到,对于淼曼的种种羞辱和惩罚,正在逐渐变成调教一般的暧昧形式。辛野自得于自己轻易地驯服了一个妍丽少女,却没能意识到这种关系是双向的,他自身对于淼曼的态度也在一点点变化。
有道是旁观者清,更别提希芸作为一个女性,天然免疫于淼曼的魅力。她清楚意识到于淼曼有意无意地在入侵原本只属于她一人的隐秘空间。可希芸偏偏对此无可奈何,因为把于淼曼用迷药迷晕,当成礼物送给辛野的正是她本人,更何况于淼曼没有给她留下任何可以拿捏的把柄,表现得像个一个男人能要求的最完美的性奴,让希芸无处发力。
辛野允许于淼曼上床,进入到这个本来只属于他和希芸的私密空间,无疑给了这脆弱的平衡最后一击。他之所以这么断定是因为他知道希芸根本没有什么朋友,更别说关系能好到连着两天出去逛街的了。他本该在昨天就意识到什么,但是他却无意识地忽略了希芸的不对劲,简直就像他内心深处希望希芸不在一样……
于淼曼没有注意到辛野脸色明暗不定,她现在全身心都被可以独占辛野的巨大喜悦填满。她膝行上前,线条绝妙的腰股随着摇摆,好似一头准备捕猎的妖艳母兽。
指尖在辛野乳头边轻轻打转,于淼曼发出轻笑,:“今天家里只有我们呢,嘻嘻……”她一双狭长狐眸湿润,映着惑人的光泽。
正当于淼曼以为辛野要在她的挑逗下化身野兽,像往常一般把她按倒蹂躏贯穿的时候,辛野冷漠推开了她。
“是……是我做错了什么吗?主人?”于淼曼猝不及防坐倒在床上,生出满心的不解和惶恐。以往就算是辛野最生气的时候也不曾拒绝过她的求欢,因为他的淫欲简直像深渊一样无穷无尽,最多就是方法和力度比较粗暴,让她接下来好几天走路都成问题。而这在被调教完成的于淼曼看来甚至都算是奖励。
“是我刚刚做的不好吗?可是姐姐说你喜欢被口醒...”于淼曼紧紧抿着唇角,一副要哭出来的样子。辛野看着她委屈的模样有些于心不忍,可他没功夫去安慰自尊心受伤的性奴,现在他满脑子都是怎么找到离家出走的希芸。他有一种预感,如果他不及时找到希芸,他将有可能永远失去她。
仅仅是想到有这种可能性,辛野就惶恐不已。不过万幸的是,他对于希芸有可能去的地方大致有个头绪。
湛蓝的水流以及五颜六色的鱼类和珊瑚礁将水族馆映衬得如梦如幻,同时还让人流稀少的馆内显得愈发空旷凄凉。在座破落小城里有着这么一个维护得相当不错的水族馆,可以说是个不大不小的奇迹。只可惜这是标准的抛媚眼给瞎子看,忙于为自己生计奔波的人们显然没有在水族馆欣赏水下世界的余裕,所以这里的人流向来稀疏。
今天的情况有所不同,向来只有鱼群倒影的透明回廊下伫立着一位精灵般的白裙少女,也因为如此,她周围聚集了好些被她美貌吸引来的人群,时间一久,竟以她为圆心,围积成一堵厚实的人墙。即便如此,但却没有一个人忍心打扰怔怔望着游鱼出神的少女,堪称一幅奇景。
辛野好辛苦挤开人群,被挤开的人正待怒目而视,这时少女察觉到了什么,略微吃惊地回首道:“哥!”
那人顿时没了脾气。周围人也从惊艳中回过神来,心满意足地纷纷四散。辛野抹了一把虚汗:“你怎么闹得这么大动静,我感觉晚来一会他们得把你分了吃掉。”
希芸娇憨一笑:“才不给他们吃,希芸只给哥哥吃。”
辛野刮了刮她的鼻尖:“你要是下次再偷偷离家出走,我就真的把你吃掉。”
“可是我早就被哥哥吃得一干二净了诶...”
辛野顿时噎住,好半天才无奈地投降:“说不过你。玩够了就回家吧。”
希芸没有问为什么辛野知道她在这里。对本地市民免费开放,可以遮风挡雨的水族馆向来都是她不想待在家里的第一选择。
温柔的她就算是离家出走都不想让哥哥为难担心。
如果我不开心了,你知道在哪里可以找到我。
希芸忽地沉静下来,望向欢快游动的鱼群悠悠开口:“我的心很乱。”
辛野暗道不妙,刚消失的虚汗一下全都冒了出来,本来希望她会轻轻放过的想法还是落空了。
“我看到于淼曼躺在你旁边,睡着的时候满脸都是辛福。”希芸有些出神,“我当时就想‘啊,原来我在哥哥怀里睡觉的时候表情是这样。’。”
辛野听着感到奇怪:“就这样?”
少女奇怪地歪了歪头:“不然咧?”
辛野放下心口一块大石,嘀咕道:“我还以为你醋劲还没有过去...”
希芸娇嗔着打了辛野一下:“我又不是大醋坛子,有个愿意帮我分担下负担的我开心还来不及咧!”
虽然不满自己被说成一个负担,但是新的疑问就生了出来。
“那你为什么自己跑出来,手机也不接,害得我担心得要死,还以为你发生了什么。”
希芸歉意地吻了吻辛野的脸颊:“对不起,但是我想自己想点事。”
辛野一颗心又提了起来。希芸轻轻说道:“我发现我和于淼曼并没有太大的不同。”
她用手指封住了辛野正要说话的嘴唇:“你先听我说。”
“最开始的时候,我想的只是给她一个教训,顺便拿住她的把柄,好让她以后不会再来找我们麻烦了。”希芸眼神复杂。
“看着你们后来越来越亲密,我忍不住想,是不是我哪里做的不好,以至于于淼曼填补了我的空缺呢?”
即便希芸重复了许多次她不在于,但是此刻话语里还是难免流露出伤感。辛野轻咬了一口堵住自己嘴唇的葱白指节,表示对希芸这种说法的不满。
“呀!真是的。”
希芸下意识收回了手指,转而推了辛野额头一下。薄怒浮上粉面,非但没有半点威慑,反倒平添了几分惹人怜爱的丽色。
内心的愧疚和爱意在胸膛翻涌,辛野不顾路人各异的目光,将女孩娇小身子紧紧搂进怀里,如果不这么做,他觉得被自己深深伤害的希芸下一刻就会飘然离去,留他独自在这人间。
希芸抿住樱唇,任他抱住自己,好一会才微红着脸推开他。
“好了,有完没完。人都看着呢。”
被推开的辛野还不死心,又来牵她的手。尚在闹小别扭的希芸甩开了几遭,还是被辛野抓在了手心里,最后只得由着他牵着了。尽管她一副不情愿的模样,微微垂下的浓密纤长眼睫毛下,满溢而出的欢喜却是藏也藏不住。
怕被再次围观,辛野和希芸在水族馆里咖啡馆的一个隐蔽的角落坐了下来。设在水族馆里的这个咖啡馆针对的都是来这里歇脚休息的情侣,客人的隐私空间保护得相当不错。
坐下之后,希芸才长长舒了口气。刚刚人来人往的情况下和哥哥亲热,她现在想起来耳朵都害羞得发热。
“你这人……”
希芸想把小手从辛野的魔爪里拿出来,反倒被辛野摆出了无赖的架势握得更紧。
她无可奈何,只得定了定神,努力不被包围着手掌的热度分了心,柔声道:“哥哥,你先放开我好么。小芸又不会跑掉。”
辛野闻言,这才有点犹豫地放开希芸被他捏得发红的小手。
看他有些失落的模样,希芸不禁反握住了辛野的手指。
“无论如何,哥哥永远都是我最喜欢的人。”绝美少女美眸里浓得化不开的柔情仿佛无形的鞭子,狠狠揪住了辛野的灵魂,让他为自己的花心和任性感到愧疚。
辛野张了张嘴,却一时发现自己无话可说。将她芳心伤透的自己,究竟有什么立场请求原谅呢?
“打从我有记忆的起,你就一直在我身边保护着我。”希芸的声线微微颤抖,与其说在控诉,不如说在对爱人深情地告白。“所以我为你做的一切……”
她粉颊都紧张得染上红晕,紧握着辛野的手,轻柔但坚定地说:“我从来都没有后悔过。”
“小芸……”辛野眼眶有点发热,他忍不住坐到对面,将心爱的人儿搂进怀里。
希芸静静地卧在辛野胸膛前,感受着挚爱强劲的心跳。她喃喃道:“现在长大一点之后,我也有段时间迷茫过,怀疑我们这样的关系到底正不正常。”
“喜欢这里的最大原因,就是我很羡慕鱼可以自由地游来游去。”
她抬手摸了摸脖子上的颈环,迎着辛野紧张的眼神抬起头,扬唇一笑:“但是我看到于淼曼的表情之后就明白了,真正重要,需要珍惜的东西是什么。哥哥主人不是外面那层关住我的玻璃,而是温柔地包裹着我的海水。”
女孩见到即是家人,又是情人的哥哥和别的女人睡在一起,她的第一反应居然不是愤怒。这让她对放弃嫉妒,甚至自尊爱着辛野的自己感到仿徨。但是这些迟疑和矛盾在辛野出现在她面前的一瞬,全部都土崩瓦解。她已经抵抗不住芳心的悸动,接受了将自己注定化作一株紫藤,寄生在辛野身上的宿命。
“其实这些都是淡水鱼。”
“去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