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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二章:色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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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华姑娘,那个聂千阙果然名不虚传,莽莽大力、不动如山,简直能和多数前辈掌门媲美了,咱们也得一块儿拿个主意才成。」

  洪武门内部一座奢华堂皇的迎宾馆内,几个年轻人正围坐一起,首座少女如仙人白玉、明艳清丽,纤秀娇弱的身子却隐然透发凛凛剑气,好像随时都能出剑割裂苍天,破空证道一般,她正是琅琊剑楼第一真传,华太仙的女儿华茵。

  而对华茵说话的那少年,二十一二岁年纪,白衣长眉,星目摄人,同样似有锋锐剑气缭绕,他便是姬家嫡系天才剑客,姬流光的弟弟姬流宸。

  天下千千万万的剑客,公认其中三位有资格站在最巅峰,堪称三足鼎立,琅琊楼主华太仙,剑心逍遥自在,斩破一切束缚,二十岁便在腥风血雨中执掌中土武学圣地;剑圣姬流光,剑心如浩瀚星空,哪怕最常见的击、刺、点、崩、搅、洗、压、劈这些入门剑术,他都能使得惊天动地;还有一位便是魔道冥月门门主风闲荡,剑心主恐怖杀戮,讲求魔剑一挥,血海滔天,所到之处,人头滚滚,亦是八位魔王中排名第三的酆都王。

  但在正道武林看来,风闲荡邪魔外道,魔剑伐害众生,不值一提,华太仙性子高傲偏激,为了美色不惜向师长逼宫夺权,酿成太仙之劫,所以谈及此人也都讳莫如深。

  唯有姬流光出身名门望族,为人笑舞狂歌,洒脱不羁,有古之剑仙风流,上至武圣、下至武夫都觉得此人才能当得起天下第一剑的盖世封号。

  华茵秀眉微蹙,显然也对聂千阙那鬼神难测的武功颇为忌惮。

  末座一位膀大腰圆的青年叹气接话道:「五年前我和他交过手,当时他还是善使拳剑的青年才俊,如今看起来竟似厉害十倍,依我看就算宁无忌来,也得打过才知道胜负。」

  「杜万飞你怕了?亏你还在东淮海底练过什么海啸神掌,哼,聂千阙虽然厉害,但这次我大伯铁玄甲让我带来了铁家神兵,天龙霸王枪,说不得也要和他比一场分个高下。」说话的少年看上去英风铁骨,高鼻剑眉,正是四大家族中铁家的少年高手铁云京。

  「大胆,我纵横东淮时你小子还穿开裆裤呢,赶紧去伺候那和你差不多大的小姑姑去吧,装什么装!」杜万飞独来独往,也不怕什么贵族圣地,万不能在华茵面前遭小孩子呵斥丢面子。

  脱枪为拳,面红耳赤的铁云京淩空出拳,他这家传的「大天龙拳」击出脆响空爆,无形罡劲眨眼间已到杜万飞眼前。

  「好了好了,这正说着聂千阙,你们倒先动手了。」华茵叹口气,凤天舞横立二人中间,剑气极柔地兜住大天龙拳劲,同时也挡住了杜万飞的反击,端是挥洒自如,足可当这一桌少年俊彦的首领。

  姬流宸拍拍铁云京肩膀,劝道:「稍安勿躁,咱们早先联盟说好同气连枝的,不过嘛,我却同意云京的说法,冠军会如果像往年走过场、聚会喝酒也还罢了,这次聂千阙来势汹汹,摆明要凭武功挑战同辈,咱们如果不应战,实在是说不过去。」

  另一个年轻女郎道:「据我所知,最大的麻烦未必是聂千阙。」

  铁云京气哼哼道:「宁无忌吗?」

  姬流宸道:「珠珠说的应该是叶尘和沐兰亭。」

  「他俩和上官琅璿一起的,王星禅也隐隐然和叶尘有交情,不过先天太极门那里……」

  「沐兰亭得太阳剑谱,天下觊觎,叶尘不但得罪慕容伽叶,好像和聂千阙也有嫌隙?」

  「上官琅璿这女人也很难缠呐。」

  「聂千阙、沐兰亭还有叶尘矛盾再凶,他们也是一家子,还不先一致对外吗?」

  华茵起身道:「都别说了,恩怨情仇、是非对错,根本就一团乱麻,理也理不清楚,不如以力开路,等冠军会一到,无论谁想夺魁、谁和谁一伙,我自会用凤天舞回应。」

  「原该如此!」

  华茵这番话终于让大伙信心重燃,毕竟他们所有人都是各自门派家族的天之骄子,绝难轻易认输,更何况叶尘这种突然崛起,毫无底蕴的少年。

  洪武英雄塔内是另一批绝世奇才,甚至可说为圣地掌门继承人。

  聂千阙、上官琅璿、李云淩、童破天列席而坐,另有二人虽不属圣地传人,却是九大门派排名前二的九华派和三绝门的掌门大弟子,岑章:李雁冰,单说江湖势力,并不输于华茵等人。

  最后一人,二十四五的样子,红袍金冠,天庭饱满,显得命格贵不可言,坐在那里好似潜龙卧虎,洁白无瑕的双手仿佛蕴含着承载千秋的无敌力量,却是王家大公子,王星主。

  上官琅璿心道:这人头回见到,气势比他弟弟王星禅还要恐怖三分,南宫闵和他比起来倒像个种地杀猪的。

  童破天举杯道:「诸位赏脸赴冠军会,洪武门蓬荜生辉,不胜荣宠,来,干杯!」

  「童兄客气,纪念冠军侯之铁血英姿,弘扬中原武学之浩然正气,原是吾等本分……」

  「久仰李兄金戈无极刀高深莫测…」

  在场所有人几乎都是心机深沉的世之枭雄,喜怒不露,好恶不显,是以觥筹交错,酒过三巡,除了场面客套话,一句正词儿都没说,远远不如别院外府的江湖弟兄热闹痛快。

  最后还是李云淩相对豪迈直爽,忍不住道:「听说聂兄要借咱们冠军会处理一些私事?」他尽量说得婉转,引导话题转向私人恩怨,没必要恢复早年冠军会比武夺帅的仪式。

  聂千阙道:「圣地大派叫得响亮,简单来说还都是练武之人,既然如此,武无第二,冠军第一,本是洪武门天经地义的规矩,怎么李兄倒问起在下了。」

  李云淩语塞,他本想做个和事佬劝其息事宁人,闻听此话,实在不好反驳了,否则就是质疑自己门派先祖的传统。

  岑章笑道:「冠军会确实有抽签比武的惯例,但那已经是几十年前的事了,只怕我师祖都没赶上过,前辈们不是怕输,而是怕伤了同道和气,往后不好见面说话吧。」

  「正是如此,关起门说话,咱们将来都要执掌圣地或诺大家族,同气连枝抗衡魔教,何必提前结梁子闹别扭?」

  李雁冰是个二十出头的英飒女郎,也是千阙盟重要一员,闻言柳眉一挑:「童兄这话就没意思了,正因为要抗衡魔教,才要磨练自身武技,元始天魔门有盘天梯,苍生魔宗有阿鼻战,森罗妖宗有沼泽百人斩,无一不是九死一生,难道我们连个比武大会都不敢开?」

  聂千阙淡淡的道:「莫不是有人求洪武门坚持停战不成。」

  「你不用抬出这些骗庸人的大话。」王星主把玩晶石手链,懒洋洋地说道:「哪怕你不提,我也会向陈门主和张门主谈的,王星主虽然不是天下无敌,但也早想会会你了,要不然,中州那地方王家也未必瞧得上眼。」

  聂千阙道:「莫要先折在别人手上才是。」

  王星主道:「你也是。」说罢冷笑着饮尽杯中酒,他嘴上无所谓的感觉,实则心里对聂千阙也颇顾忌,暗中思忖应对之法。

  「上官小姐,你怎么看?」李云淩苦笑道,他自己并不怕什么比武较技,只怕这些「门派储君」若因冠军会出现伤亡,洪武门平白担了责任。

  上官琅璿早就心下盘算,冠军会本来形同虚设,大家不过搭手、对掌、量招式,基本不真打,这下再起风云,可有够麻烦,他聂千阙打得好算盘,若直接一鼓作气连续挑战宁无忌、王星主、道玉、南宫家等无疑痴人说梦,但若开了冠军会,那对手便是抽签天注定了,几乎不可能全让他打到所有高手,只要比到最后,完全和压倒群雄一个效果,任谁都不会说他取巧,反而会赞其有冠军会作证,战果绝对公平。

  不过,自己的百圣天道也已炉火纯青,达到通神入化的巅峰境界,配合四季神剑,不惧任何同辈中人,运气好的话,宁无忌和聂千阙两败俱伤,我岂不……

  当下斩钉截铁地道:「如今武林表面太平,实则司空掌门年老,江山七杰各自为政,远不如魔道妖宗势大,想我正道君子无不宅心仁厚……」

  诸人心里冒汗,上官琅璿武功固然高明,口才更加厉害,经常绕的人天旋地转才肯甘休,大家头昏脑胀云里雾里好半天才听她道出结论:「……今年重开冠军会,切磋技艺,磨砺武林后起之秀,主重息争解纷,不失为武林中千古流芳之盛举。」

  大道理一通压,仿佛不开冠军比武就是自绝正道般,几人只能点头称是,童破天道:「这事还要我派中的四位门主和总门主做主。」

  又说一会话,岑章率先告辞,想来是通知师门长辈准备对策或贩卖重开冠军比武的消息去了,王星主搓捻手链越来越快,心道:重开就重开吧,反正看过聂千阙对付南宫家废物,我还不至于输给他,另外上官琅璿这女子能言善辩,若能联姻拉拢实在最好不过……

  童李二人互望一眼,李云淩告罪道:「诸位自便,比武事关重大,李某先去和恩师及门主他们禀明。」

  童破天索性也「破罐破摔」,反正就算冠军会不开,聂千阙多半也会挑衅王星主或道玉,到时同样得收拾烂摊子,何况门中也早有激进粗犷的高手主张恢复传统……不如摒弃杂念,比试一场,不枉生平所学。

  稍坐片刻,这桌各怀心事,宴不成宴的酒席也便散了。

  中庭。

  天畔新月升空,凄凄月光竟也不见掩去这其间的媚情春雾。

  温雪秀发已被汗水浸湿,贴在泛粉的腮边,单臂护着胸前松垮垮的衣襟,表情有些羞耻、有些愧疚,更多的却是浓浓的情欲。

  叶尘看到姐姐那已然垂下的素裙,联想内部为一对儿如雪似玉的赤裸美腿时,这种隐形的诱惑,又重新让他燥热起来。

  「小叶,姐我是不是一个很淫荡随意的女人?」温雪无力地倚在墙边,含泪脸红地说道。

  叶尘眷恋地搂着温雪,一边用食指亵玩她依然硬俏的乳头,一边低声道:「姐你又大又软的大奶,又紧又湿的蜜穴,就连那双小脚都说不出的淫荡。」

  温雪不自主地闭上眼睛,享受着乳尖上颤栗酥麻的快感,以及这些淫语浪调的刺激。

  「那姐你喜不喜欢我插得你死去活来的感觉呢?」叶尘已经发觉,越这么说,温雪在怀里的媚肉就越软。

  「不喜欢…不喜欢…」温雪狠劲摇头,玉手却稀里糊涂的握住了叶尘再度挺起的阳根。

  就在叶尘刚刚要捞出温雪丰腴的玉腿,换个姿势梅开二度时,墙外隐隐传来了人声,吓得温雪急忙抚平裙子,并掩耳盗铃般扎进叶尘怀里。

  「道玉大师,您交待的事已经办妥,南宫家实在好骗。」

  叶尘皱眉,抱紧温雪静静站在墙内,打定主意若真被外人看见师姐衣衫不整,深夜野合的样子,那也只能心狠手辣去灭口了!

  「南宫家外强中乾,几乎名存实亡,为了强行给这古老的家族续命,哪怕明知是陷阱也会跳的。」另一个温润慈和的男声显然就是道玉。

  头一个人道:「这些年极乐天禅寺多收魔道的高手和武功,莫非无法天王是想……」

  温雪和叶尘互望,心道:极乐天禅寺有四大天王,共掌圣地,其中无法和尚威名最大,魔尊梵天情未成武圣时都败在他手里过,道玉又号称什么佛我合一,神剑降魔,没想到他们竟勾结魔道。

  道玉似乎真的摒弃了人类情感,无论说什么话都一个声调:「我教视众生平等,渡化人们的魔性为我佛效力,实在没什么可忌讳的。」

  那人似乎不想打什么禅机,直接道:「这次南宫家到的高手不少,但您交给我的「天禅血霹雳」只有一个,不知该给谁呢?」

  「就给……何人?」道玉目中精光闪烁,忽做狮子吼。

  叶尘本来定力十足,安然不动,温雪一殿首座,要隐藏起来也不甚难,但她一听到「天禅血霹雳」五字,呼吸突然的一乱,却被道玉这位高手一下听出。

  叶尘做个噤声快走的手势,独自翻身越出花园围墙,行礼笑道:「恕罪恕罪,不小心打扰二位了。」

  温雪不放心叶尘,刚要整理衣服一起出去,转瞬心道:结交魔道也不算什么见不得人的大事,而且凭道玉的武林身份和佛家慈悲,不可能在这里逞凶的,无谓现身多添麻烦。

  随后小心施展轻功先行离去,明早再寻叶尘便是。

  叶尘见过道玉一面,再看另一人,三缕长须,品貌儒雅,却是南宫家队伍里总和南宫月私语的那人,叶尘对这人印象不浅,当时还以为他是南宫家一个极重要的军师先生之类。

  「阿弥陀佛,陈清焰,帮忙超度这位小施主吧,贫僧先回去了,下次见面莫忘小心些。」

  叶尘听罢悚然,他俩人谈话也没吐露什么具体的阴谋秘密,可这个道玉和尚毫无表情,极其轻描淡写的就要杀他,连句多余的废话都不问,真当得起灭情绝欲的称号了。

  陈清焰微笑道:「大师放心,我会……」他话说半句,猛然出手,摺扇中「崩」地弹射出一支毒箭,暗扣崩簧声音极响,速度之快可想而知。

  叶尘面对这道机括射出的毒光,同时伸出三指,以雄浑的力量精准无误夹住毒箭。

  「啊!」这个陈清焰心尖巨震,这人才多大年纪,居然有这种惊天手段?他出身南疆魔道,诡计多端,尤其谈话中射出毒箭这招,不知要了多少高手的性命。

  道玉缓缓拔出隐在僧衣内的一柄长剑,剑身幽暗,似有无数梵文经书篆刻在上面,轻声道:「施主好俊的功夫,可惜耳根不静,否则也不会如斯短命了。」

  对这僧人,叶尘说不出的讨厌,他藏经殿读过,道玉生有慧根,佛法精深,擅长用剑,就连沐兰亭都曾夸过这人剑法和智慧不是天下最高,但却一定是天下最稳的,今日一见,哪里是什么佛我合一,简直是视人命如蝼蚁。

  剑光闪,鬼夜哭,浩然佛家剑气一下迫到叶尘咽喉,内中之莫测玄妙,犹如释伽牟尼指天踏地的第一缕圣光,比起陈清焰的毒箭还要快上一倍有余。

  「如此狠毒,还说什么出家人?怪不得爱和魔道厮混呢!」叶尘不敢再伸手去夹,全力侧身闪避,但剑锋好躲,剑气却无形,发箍被断,头发四散,显得狼狈不堪。

  剑光收,道玉好像动都没动过。

  陈清焰赞道:「道玉大师的摩诃无心剑又精进不少啊。」

  刚才看似不过是道玉出了一剑,叶尘侧身闪开,双方轻描淡写而已,实际险情千钧一发,差一丁点就被一剑封喉斩杀!

  自己淌血的画面在脑中无限放大、回圈,莫名的恐惧弥漫开来,仅仅一剑就震住了叶尘。

  这是剑气造成的心灵震慑和意志支配,也是摩诃无心剑的精髓,叶尘见识不足,还以为自己是被吓得恐惧糊涂一般。

  「少年人有这样机敏身手的也算凤毛麟角,可惜,可惜。」道玉摇头叹息,仿佛真心觉得天意如此,和我无关一样。

  「狼心狗肺的东西!」叶尘通过喝骂稍微舒缓恐惧,破天雷霸道的功力灌满右拳,姿势却是天元宗的长拳路数,眨眼间攻向道玉。

  道玉背后弥天杀气升腾,他运功的同时也奇怪,区区无名少年中了摩诃剑气竟还有胆子反击,二剑再出,杀气凝结成怒目明王像,地板碎裂,显是被长剑切割,此刻,他就是天,是佛,是明王,淩厉绝伦的剑气当当正正迎向叶尘的拳头。

  单论功力强弱,叶尘更胜一筹,道玉掌中的天禅寺宝剑「自在天剑」被震得险些脱手,一丝献血溢出嘴角,后退十多步才定住身形。

  陈清焰博闻广见,当下大声道:「这小子多半是叶尘!」

  道玉拭去鲜血,一手结印,一手横剑,毫无所动,在他心里似乎叶尘和灰尘没什么区别。

  虽然以力对撞占了上风,但这次刺激大脑意识的却是无比的狂躁和愤怒,堪比当初混沌阴阳道的负面反噬,叶尘竭力压制,心下震惊果真天下之大无奇不有,道玉的剑法锐利自不必说,更恐怖的是蕴含诡秘邪术,攻击大脑心灵,这种武功实在闻所未闻,在某种程度上比聂千阙还要危险。

  陈清焰笑道:「偷听是武林大忌,叶兄弟怎会犯这样的忌讳?」

  叶尘不再说话,且心下明了,自己刚才肯定听到了什么见不得人的秘密,否则道玉绝不会连下杀手,而且现在无论说什么废话,他二人都不会放过自己。

  「居然能接贫僧两剑么……」道玉反手握剑,手结莲花印,口中念道:「十方三世一切佛,诸尊菩萨摩诃萨,摩诃般若波罗密。」

  随着法咒吟唱,禅门秘术再显神通,这次不再是宏大的金刚明王,而是三尊悲天悯人的佛主显化,气势神圣威严,磅礴浩瀚的剑气仿佛混沌。

  蓄力到顶峰后,道玉一剑斩杀,过去阿弥陀、现在如来尊、未来药师王,都包含在惊天一剑中,他已经感觉到这叶尘招式笨拙,临敌经验也不甚丰富,功力却深不可测,甚至犹胜于己,幸亏自己本心坚若金石,知见无障,当机立断使出摩诃无心剑的终极杀手,娑婆净土,这本是留给宁无忌或聂千阙的秘手绝招,但如今不得不用,因为他心底隐隐预感若是今天斩不得叶尘,等他慢慢成长,只怕再没有机会了。

  这一剑娑婆净土乃极乐天禅寺千锤百炼,代代传承的无上剑法,而且也是叶尘首次和同等级别的高手对决,这种经验正是沐看天口中学武之人最宝贵的锤炼。

  恐惧、狂躁、悲悯、孤独等等负面情绪环绕,那好像来自万佛之国,极乐净土的审判一剑已到眉心。

  叶尘放空心灵,后发先至,淩空一指击出,指尖天之元点光芒璀璨,更蕴含炸开混沌阴阳的滚滚天雷。

  叶尘避无可避下索性孤注一掷,将破天雷融入了天元玲珑道,更将混沌神力化为芥子。

  「噗」地一声闷响。

  自在天剑的锋刃刹时化为尘埃,净土诸佛崩灭,道玉心口渗出点滴鲜血,渐渐染红了他月白洁净的僧衣。

  道玉心脉已断。

  叶尘一指洞穿了剑僧道玉的心脏,彻底绝了他的生机,这个名动天下,未来要执掌极乐天禅寺的绝顶高手,还没来得及在冠军会威震群雄,就要这样不明不白的死在洪武门一个幽暗的角落。

  「怎么可能?」道玉知道自己必死无疑,却没有悲伤愤怒,只有满脸的不信。

  叶尘看着自己的手指,诚心地道:「若是十天前,我一定死在你的摩诃无心剑下。」

  道玉表情开始扭曲,似想发出撕心裂肺的尖叫怒吼,却诡异的没有半点声息,忽然那把无锋的自在天剑剧烈抖动,这位武林奇才呼出最后一口气,亦运出了最后一剑!

  剑气化做色欲欢喜佛,覆盖四周,叶尘,包括陈清焰都感到香风冲脑,阵阵迷糊。

  陈清焰再没有丝毫潇洒闲雅,道玉就这样死了?这位惊天动地的武林高僧生平不知遇过多少大险,不知斩杀多少魔道高手,就这么死了?他不敢相信,他俩本来是要利用南宫世家的虚荣心,骗某位高手在冠军会上用天禅寺的「天禅血霹雳」炸死宁无忌。

  天禅血霹雳是以西域硫磺火药制成,外层包裹九十九枚金刚砂,寺中四大天王又以自身鲜血在上面篆刻佛门法咒,一经引爆,哪怕弹指惊雷的高手也必死无疑。

  但若是道玉出手,宁无忌绝对凝神万分,绝不会丝毫大意,血霹雳这种「大件暗器」想打中他实在千难万难,退一百步说,就算侥幸打中了,先天太极门必然会展开无穷无尽的报复,他道玉不是华太仙,承受不起。

  所以天禅寺高层暗中联络归顺他们的魔道散修陈清焰,打入南宫家内部,利用他们在冠军会上和甯无忌交手,然后引爆血霹雳,除掉这个未来的天下第一高手,到时死无对证,又有南宫家做冤大头,道玉则置身事外,不染尘埃。

  叶尘和温雪适才听到二人谈话,无论血霹雳或魔道都不算什么要紧,但如果后天冠军会召开,计画正式实施,他二人可就无所遁形了,否则道玉再如何无情,也不会平白无故的猛下杀手。

  叶尘无意间撞破一桩极乐天禅寺谋策许久的绝杀阴谋,陈清焰自知武功比道玉差得多,肯定不是叶尘对手,钢牙一咬,伸手从怀里掏出一枚晶光闪闪的球状物体。

  「谁在那?叶尘是你?」上官琅璿从洪武英雄塔准备回转,无意间听见有打斗声,假如是其他人听到也就罢了,肯定以为无非就是武林同道切磋几招,但上官琅璿修为何等精深,不在王星禅和慕容迦叶之下,完全能听出剑风、掌风均是一流高手所出,任谁都不在她之下,一时好奇就遁声过来看看。

  哪成想一眼就看见道玉临死前以「禅心御剑」的手段爆出一道粉色剑气,随即只感灵台酸麻,之后就见道玉横尸就地,死不瞑目。

  然后就看到叶尘迅速接近一个中年儒生,左手锁喉,右手掏心,瞬间就毙了那人。

  「叶尘你搞什么鬼?你知不知道自己创下弥天大祸了,一百个郭振也比不上一个道玉……你居然能杀了道玉?这是怎么回事?」上官琅璿再怎么聪慧淡定也被眼前的景象弄得惊骇莫名。

  紧接着更让她惊骇的是,叶尘丢下那儒生的尸体,蓦然回头,双眼血红,神态极其可怖。

  上官琅璿不由后退一步,拳收肋下纤腰,站个百圣天道的起手拳势,怒斥道:「你这是走火入魔了么?」她却不知自己也是粉晕春情重塞双眸。

  道玉临死前最后一剑,摩诃无心剑q 显化欢喜色欲天,刺激叶尘肉体的欲望,不奢望杀他,只想迷乱此人神智,疯狂找洪武门内的女人交媾,到时此地的天下群豪必然群起而攻,也算变相为他报仇雪恨了,可世事无常,哪想到上官琅璿阴差阳错来了此地,同时那道剑气也波及到了无辜的她。

  叶尘鼓足最后的理智道:「你快些闪开,我中了这妖僧的剑气,浑身不对劲。」

  「妖僧?」上官琅璿当机立断,过去扶起叶尘,却不知羊入虎口,「你中的是摩诃无心剑,诱发了你的心魔,我先用百圣天道来帮你疏导经脉。」

  叶尘今非昔比,对其他负面心魔都能压制抵御,唯独对色之一关,绝难把控,否则当初也不会差点命丧秦婳锦手下,此刻夜空之上,圆月透出阴云,月光照耀之下,上官琅璿星瞳顾盼流曳,嘴唇丹脂娇嫩,雪白的肌肤看起来比温雪还要柔滑半分。

  「你好大胆!」上官琅璿万没想到叶尘眼睛一阵迷糊,随即竟将手放在自己鼓胀的胸脯之上,羞怒下,儒门神功迸发,想先震他个七荤八素再说。

  强如道玉都身死道消,仅使五六分力道的上官琅璿怎会如愿,非但没震开,反而让叶尘的手掌更加用力,酥麻感觉她差点叫出声,功力又减了三分,诡异的处境一时竟让她忘了拔剑,直到自己那丰润的乳房在叶尘掌下柔糜的堆就各种形状,嫩红的樱桃都被撩弄得傲然立起,她才娇叱转身,擒扣住叶尘拇指,儒门正气,喷薄而出,终于掰开了色爪蹂躏。

  她咬牙愤恨,自己身份显贵,冰清玉洁,今夜竟被此人莫名其妙的摸了酥胸去,往后还有何面目执掌春秋书院,越想越怒,顾不得沐兰亭那里或什么盟主之约,拔剑怒指叶尘,春雷迅疾,夏雨磅礴,秋霜覆地,冬雪漫天,四剑合而为一,不顾后果的冲杀过去。

  这本是上官琅璿最强的剑术,不在道玉的娑婆净土之下,但仅仅冲到一半,她满脑子都被适才双乳被揉搓的画面占满,进而香汗淋漓,甚至能清晰感觉到玉津蜜液让花蕊异常濡湿,激烈飞纵下,连阴毛都被染湿。

  「啊~」上官琅璿长剑落地,颓然跪倒,内心悚惧至极,知道自己多半中了淫邪功法,急忙运功安神,可惜摩诃无心剑并不是散发春药的毒剑,而是诱发人灵魂深处意识的禅门秘法,她哪怕功力再高也没什么作用,反而汗水越来越密,腻得那套本来端庄礼正的衣服紧紧贴住胴体,高高立起的乳尖更在湿透的衣服上顶出淫靡的两点。

  她深悔刚才鲁莽,全力一剑反震体内欢喜色欲之气,「伤」得比叶尘还要重得多,越是惊慌着急运功,身子就越无力,形成恶性循环。

  叶尘本性贪淫,哪怕没有欢喜色欲天的刺激,恐怕都受不得眼前的艳景,那个才华横溢,口若悬河的才女此刻双颊火红,高耸的双峰随着呼吸上下起伏,腿间蜜处湿了一大块,隐约可见雪白中一抹惊人诱惑的乌黑区域。

  更何况他现在如同火上浇油?哪怕残存理智不断警告「千万不行!」身体还是丝毫不运功抵挡剑气肆虐,一步一步走了过去。

  「你……你别过来~」上官琅璿震惊自己怎会发出如此娇糯的声音,忽又发现自己不雅丑态,急忙横臂挡住酥胸玲珑凸点,和那泛滥成灾的腿心幽涧。

  叶尘猛一把搂住她的柔躯,粗野地拽到路旁草地,也顾不得什么缱绻触感,迅速撕裂上官琅璿的衣襟,薄丝南绣束胸之上露出大片剔透白腻的乳肉。

  上官琅璿肝胆俱裂,奈何有心无力,一身武功使不出半点,带着哭音道:「叶尘你快停手……你忘了……我曾经还……我……」她想了半天也想不出对叶尘有什么恩惠,但觉樱唇一热,已被叶尘重重的吻上,她浑身酥软麻痒,只得拼命扭头努嘴,然而螓首无力摆动间,竟似欲拒还羞的恋人热吻一般。

  叶尘发觉撬不开她的牙关,只好在那娇嫩柔软的嘴唇上又舔又嘬,上官琅璿鼻息似火,玉腿狠劲踢蹬,催眠自己是想摆脱这恐怖的强暴,实则意识最深处是想让那玉户花蕊去厮磨叶尘高高耸起的肉菇。

  这种矛盾的心理让上官琅璿几欲发狂,她只恨不能晕死过去,但是肉体的酸胀舒服却不受她羞愤欲绝的心理控制,随着丝质束胸扯飞,柔嫩乳头被咬舐,她喉间泄出一声腻人心魄的娇吟。

  「琅璿你的身子好香啊。」叶尘着手处凝脂般温润滑腻,丰满柔腴,体香甜腻,恐怕也只有这样爱洁如命的女子才有这样清新的香味。

  「那你快起身!」原来他还没丧失理智,还知道我是谁,上官琅璿竭力扭动,试图摆脱男人的压迫。

  叶尘充耳不闻,双掌用力将那如雪堆就的膏肥乳丘使劲往中间挤压,然后把面门埋在那深深的雪沟中不能自拔。上官琅璿顿觉如此生疼羞耻的动作,让她心尖麻痒轻了些许,但脑中肉欲汹涌翻腾,不轻反重,推叶尘的双手竟也无力的耷拉下去。

  「不成,你都这么湿了,还让我起身?」叶尘顺着上官琅璿玉乳下滑,掠过洁净肚脐,在那一片膻香泥泞的雪胯阴阜间停了下来,双手擒住她浑圆丰腴的肉臀,先用鼻尖逗了逗,随即立刻隔着绸裤伸舌印在那片圣洁的花径之上,玩弄片刻,才女阵阵痉挛,裆下已彻底湿透腻泞。

  往日端庄丧失殆尽,头发散乱,纤尘不染变成了泥草满身,双眸似哭似美,形成一股难以言说的魅力。

  上官琅璿出身士族,自幼就成了文武圣地春秋书院千挑万选出的绝世天才,琴棋书画礼剑诗,无所不精,武功修为青出于蓝,更胜师尊,相比沐兰亭,她的门派地位高出不止一筹,完全能让九成九的男子自惭形秽,所以哪怕如今已年过双十,还是未出阁的待嫁闺女。

  偶在春暖花开,闲来无事时,她也难免幻想未来夫婿的身份样貌,觉得那一定是一个俊雅无匹,文可入相,武可定邦的奇男子,二人并辔田野月下,诉说风月轶事,然后热吻在淡雅田间……

  「别舔我下面……脏……不乾净……呜呜……」

  如今美梦幻灭,那雪白润腴的娇躯衣衫淩乱,躺在肮脏的草地上,丰满修长的大腿被大大分开,被一个眼神疯狂的少年肆意舔舐羞人的腿根阴部。

  「好!我不再逗弄琅璿了。」叶尘果然抬头停嘴。

  上官琅璿刚勉强松了一口气,刹时屁股一阵冰凉,那条皱皱巴巴的绸裤已被叶尘直接撕裂,黑色软草间不断泌出汁液的粉裂绽放极美的晶光。

  叶尘顶开上官琅璿双腿,昂立肉棒抵上她的处子蜜穴,粗声笑道:「欢喜阴阳交合,为人世至理,琅璿莫要再反抗,你瞧这穴儿都尿成这般了。」

  上官琅璿泪珠滚滚,认命般心道:贞洁清白已毁,往后何去何从……

  「啊……好痛……不许进来……」柔嫩泥泞的花径薄褶忽然一热,已被粗大阳具缓缓撑满!

  叶尘满脑子都是和乾净柔美的女子肉体赤裸缠绵,再无其他,胯下肉棒的慢慢侵入她紧窄无比的处子秘膣内,丝丝落红,晕染雪白的大腿内侧肌肤,颇有种惊心动魄的凄美。

  上官琅璿紧咬樱唇,不再发出呻吟,亦是血丝溢到尖削下颌,但那嫩肉火辣疼痛交织着空虚填满的快感,让她阵阵颤栗,玉指死死抓握一把半黄枯草,把悲啼死命咽了回去。

  叶尘见上官琅璿痛苦隐含欲望的脸蛋儿,更激起淫念,大力抓捏住她滑腻冰凉的美臀,毫无怜惜地抽送肏弄起来,只觉这个才女阴内不单紧,还伴随柔腻的绝妙温润,外加九曲蜿蜒,舒爽程度比昔日开苞沐兰亭还要过之,实在人不可貌相,琅璿姐竟生就这样一副妙绝世间的性器。

  上官琅璿芳心粉碎,羞愤欲死,勉强维持着最后的一丝可怜尊严,绝不发出声音显示自己的软弱,只想剑气散掉后自尽而死。

  肉棒被层层叠叠的膏腻嫩褶摩擦套捋,虽然快美逼人,但美人傀儡木偶般终归不爽,他忽然握住上官琅璿的脚踝,一把捋了那素雅绣鞋和洁白罗袜,白腻嫩足毫无瑕疵,趾甲晶莹柔粉,足窝细嫩无比,一丝老茧都无。

  叶尘忙褪去另一只脚丫鞋袜,将双脚足底嫩肉紧贴自己脸颊,又吸又闻,自然,胯下撞击也快了两分。

  上官琅璿玉足极是娇嫩敏感,甚至还胜乳头阴蒂,有时沐浴揉搓都不敢太过用力,此刻只看线条纤美的小脚被舔,舌头伸出趾缝,口水亦顺着足弓滴落……酥麻猛灌全身,再也忍耐不住,张开檀口大声呻吟:「别……我错了……啊……我让你插进来……啊……别弄我的脚丫……我受不了了……」

  叶尘汗水火热蒸腾,欢喜色欲天剑气渐渐散去,可胯下的上官琅璿蜜穴肥美,美足柔腴,肌肤滑腻炽热,哪里肯半途而废?

  握住美腿双肩一扛,身子下压,几乎碰到饱满乳房,数十抽后叶尘低吼一声,拔出肉棒,把没在温雪那里完全满足释放的浓精,一下射在上官琅璿整齐的阴毛蜜唇之上,然后还不忘用她那雪白小脚擦乾净肉棒上残存的点点精液。

  上官琅璿软瘫在草地上万念俱灰,但那撑满后满足淋漓的肉欲本能却久久不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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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上回说一章完结第二卷,显然不够用,看起来还需要两章才能干完聂千阙,迎战宁无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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