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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七章:周公之礼亦学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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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原婉然倾听,原来邻家女娃儿小容子在前门喊:“……婶……韩赵婶婶……”便要起来。

  赵野按住她,“去哪儿?”

  “小容子在门外……”

  赵野轻捷翻身,分开她的双腿跪坐当中,胀大的分身再次闯进桃源洞。

  “啊……”原婉然双眸微睁,而后眯起,泄身之后快意渐退,这下感觉回来了。她勉强挪动,“相公,客人……”

  “你这叫舍近求远,”赵野架起她两条雪腿把人拖近,把自己抵进秾艳洞府尽头,“现放着小穴里的客人不招待,倒理会屋外的客人。”

  “什么小……”原婉然及时煞住舌头,没将“穴”字讲出口。她以指背捂唇,嗔丈夫一眼,“你怎么是客人了,你是我相公。”

  “懂得回嘴了?”赵野轩起一方眉叶,兴味十足笑道:“既如此说,让相公欢喜,不比让外人欢喜重要?”说着,故意挑弄她花苞含藏的艳红蕊珠。

  她微弓身子,“哎……你才刚欢喜过……”

  “不够。”赵野一口答道,俯身手撑他的小妻子两侧,深深凝视,“够吗?”

  他的眼神含情脉脉,却也犀利无比直穿人心,原婉然一阵悸动心虚。

  她喜欢让赵野碰触,这个人如此呵护自己,将身子托付给他不独肉体快悦,心灵亦非常欢喜欣慰。然而她怎好直言愿意夫君恣意怜爱?但一语不发,是否要泼人冷水?

  “婉婉,够吗?”赵野柔声追问,轻抚她心口。

  原婉然思量片刻,拉过赵野抚心的大手揿上自己绯烫面颊,因为难为情紧闭双眸。

  “咱们夫妻所见略同。”赵野由衷笑了,将他的小妻子由床上托起。

  原婉然低呼,十指扣牢赵野肩头。她起身后与赵野贴身对坐,两人交合更密,呼吸相闻,女子娇嫩的蕊珠压上男人鼠蹊部粗硬浓毛,刺激鲜明。

  “床笫间事也讲教学相长,我俩经常切磋,学而时习之,才能不亦乐乎。”赵野摸挲她雪背,说:“我们行的姿势叫‘鹤交颈’,又叫‘琴瑟合鸣’。据《素女经》说,能治七伤。”

  “……真的吗?”

  “尽信书不如无书,咱们多试几次,以证效验。”

  原婉然对丈夫投以一瞥,怀疑他醉翁之意不在酒。

  “听先生的准没错。”赵野在她雪臀拍一记,“周公之礼亦学问,做学问,要‘博学之,审问之,慎思之,明辨之,笃行之’。咱们眼下便是明辨笃行。”

  “……呃,是这样吗?”原婉然犹豫。赵野文白夹杂引经据典,她其实弄不明白原意,然而说的人、说的话看着听着皆冠冕堂皇,教她影影的信了。——设若不是男人的手在她臀瓣上放荡摸揉,她还要更信。

  “要信任先生。”赵野挺腰往上刺了一刺,“先生可是用心良苦,传授你明辨笃行之道:‘有弗辨,辨之弗明,弗措也;有弗行,行之弗笃,弗措也。’我们不辨则已,既要辨别,不到辨别明白不停止;不实行则已,既要实行,不实行到底不停止。懂吗?”

  原婉然给绕晕了,“好嘛……”她软软糯糯回道。

  “好,”赵野语气欣慰,“身子跟着先生手势动。”

  原婉然僵住,“我、我动……?”

  他们夫妻欢情正浓时,她亦有忘情凑向赵野相就的时候,但总归由赵野引导,现下让她自个儿动,这岂不……放浪?

  “娘子仔细些,别折断为夫命根子。”赵野打趣。他深谙房事,明白男下女上行房有其风险:女子用力过猛或姿势不慎,可能摧折男子玉茎。

  原婉然在这上头却是初出茅芦,闻言大奇。

  “这么硬……”她脱口道,很快反应过来,掐断下半截的“怎么能断”。

  赵野坏笑,凑脸轻蹭她鼻尖,“多谢娘子夸奖,想来为夫硬得甚好,娘子极之满意。”

  原婉然娇羞嘤咛一声,困在赵野怀里躲不开,只好一低头伏在他肩上不抬起,粉拳轻点他背脊。

  赵野耸腰挺刺回击,又道:“娘子承诺过为夫‘夫有千斤担,妻挑五百斤’。”

  “唔……是……”原婉然伏在赵野肩头,因下身受到拱顶,雪躯一颠一颠,语声微颤。“做什么……这时提它……唔……”

  “娘子既然答应同甘共苦,行房也该有力出力。”

  “唔……啊?”原婉然傻眼,“同甘共苦”、“有力出力”能用到房事上吗?

  几次转念,她寻不出正理反驳,然而让她主动套弄男人阳物?

  她埋在赵野颈窝,挤出蚊子声,“这样……好羞人……”

  赵野托起她的脸庞,“婉婉,让我快乐。”他似哄似求,眼色情欲交缠,渴望的目光如此虔诚,如此缠绵。

  这么一个男人,美貌多才,强壮聪敏,彷佛不需要任何人,却拿她当孩子一般哄,又像孩子一般向她撒娇。

  原婉然一颗心柔情泉涌,溃不成军。

  她咬咬下唇,浓睫低垂,搭住丈夫肩膀,不盈一握的腰肢先是细不可察晃了晃,而后缓缓、轻轻开始摆动。

  赵野双眸骤生火光,原婉然眼角余光瞥见,生怕灼盲似的低垂着不敢直视。

  她雪细的身子跨跪在男人身上,彼此相依互度体温,浓软的乳肉不住抵蹭男子精实的胸肌。她的娇穴紧叼粗胀欲望,依随托住自己臀瓣的大手起落。当大手往上紧提,她便袅袅抬起;大手手势松缓,她便轻轻沉下,小心翼翼吞吐丈夫的分身。

  赵野分身埋在怀里人儿狭径之中,受里头水润嫩肉包夹磨擦,分身冠首最是酥爽。他一面享受这舒泰畅快,一面盯着原婉然挪不开眼。

  他的小妻子俏脸粉粉绯绯,半是春情半是羞,一脸认真地上下挪动。她的动作十二万分温柔,显然听进他“折断命根子”的玩笑,在努力让他快乐的同时,心心念念别伤了他。

  这可人儿是他的女人,他的妻子。

  “婉婉。”他低哑唤道。

  “嗯?”原婉然一顿,慌忙问:“弄疼你了吗?”

  “你真好。”赵野笑道,没等他的小妻子反应过来便振腰疾刺。

  “呀啊啊啊……相公……”原婉然娇呼。男身冲击之下,她雪白的乳球晃荡,娇躯弹上弹下,秀发乱抖。

  很快她声音里的讶异便叫欢喜取代。“鹤交颈”交合,男子阳物入得更深,赵野顶到她花心,有些酸疼的同时又非常舒畅,并且女子蕊珠贴合男子鼠蹊部磨擦,又是一重快意。当欢合加快,她花径与蕊珠两处欢愉高涨,在赵野一次次挺进中饱满扩散周身。

  “啊啊……啊……”原婉然动情叫喊,呻吟自樱唇绵媚流泄,小脸如痴如醉。那春色盎然的情状落在男人眼底,推波助澜欲念暴涨。

  赵野索要越趋剧烈,迅猛戳刺怀里妻子,震得伊人呻吟细碎。

  “啊啊……相公……相公……”原婉然挨一下冲击,快感浪涛便高涨一波,她身子乏力,伏回赵野肩上抱紧人半叫半哭。

  赵野与她颈子相交头贴头,肌肤温热相亲,脑海刹那浮现诗句:“此生莫遣轻离别,交颈成双到白头”。

  他情潮难抑,大开大合持续向上顶撞,直至他的小妻子花径急剧收缩,以彷佛要夹断他的势道重重绞紧。

  分身包夹在湿软紧缩的狭径里,赵野舒服得低吼一声,他抱住人倒向炕上,用尽意志力抽出男根,热烫的白浊溅射原婉然小腹。

  原婉然沉在极乐之境使不上力叫不出声,只是失神喘气。赵野伏在她身上守着,欣赏她面泛桃花,酥胸起伏细汗闪动。

  好容易原婉然回神,他亲了亲她的额头,拿汤布粗略清理她脚根的湿泞,便抱起人往后院汤泉浴池净身。

  汤泉水滑暖热舒筋活血,原婉然依在赵野怀里泡在汤池里,身子清爽,连续云雨的疲乏亦消除了好些。她心情松快,不由轻轻哼歌。

  “手内无针难引线,河内无水怎么行船,恨老天怎不与人行方便,好叫我,坐不安来长思念,我那心里有你,不好明言,我问你,你可情愿不情愿,若情愿,你我二人结心愿。”

  赵野抵着她脑侧听着,忽然开口:“婉婉,将来……”

  “嗯?”他的小妻子往他颈窝蹭了蹭,小鸟依人,让人心软到化去。

  唯因如此,赵野静默了,把她搂得更紧。

  “没什么。”他说。

  以后两人用饭午睡,一觉将醒,小容子又来叫门。小女娃在赵家成了常客,赵野一开门,便迈开小短腿轻车熟路溜进屋。

  “婶婶,婶婶。”小容子一路喊,循屋里回应找上原婉然所住的东间。

  原婉然已然理好衣容坐在炕上,初醒神情十分娇慵,明眸汪然生媚。

  小容子愣住,不住打量,原婉然讪讪笑道:“怎么啦,小容子。”

  “婶,你气色好好,红红的。”小容子露出领悟表情,原婉然莫名一颗心提了起来,但听小容子续道:“婶,你擦的什么胭脂?”

  “胭脂吗?”原婉然愕然,随即庆幸天光不亮,让小容子误会她的气色来自胭脂。

  小容子爬上炕在原婉然对过一屁股坐下,“是啊,婶婶你用哪家的货?”

  赵野尾随小容子进房,坐在原婉然身侧,“谁家的货都不是,是我做的。”

  原婉然耳根乍红,连忙要岔开话锋,小容子抢先开口。

  “真的?赵叔,你怎么做的,我娘用的兰香斋胭脂比不上你做的好呢。”

  原婉然悄悄用手肘戳赵野一下,暗示他正经说话。

  赵野恍若未觉,徐徐说:“你取两枚生鸡子,打开壳顶盖,去掉卵白,调匀卵黄。再把朱砂、明矾和麝香研成细粉,连同卵黄一块儿倒进鸡子壳内搅拌百余下。完了拿空壳盖在鸡子顶端开窍的破孔封好,拿丝线绑牢,放进绢囊。”

  小容子等了一会儿,赵野迟迟未补充下文,便问道:“就这样?”

  赵野道:“其他属于你赵叔独门秘方。”

  小容子手按桌面直起身,“赵叔你说嘛,咱俩做胭脂卖,赚大钱买糖吃。”

  赵野笑道:“都说了独门秘方,法不传六耳。”转向原婉然,问道:“娘子,咱们得保守秘密,是不?”

  他语气平常,俊美的面目看似表情规矩,眼睛却野性洋溢,一望可知这人指的秘密绝非胭脂作法。

  原婉然赶紧把赵野往炕外推,“相公,昨儿买的绿豆糕小容子爱吃,劳你取来,顺道沏壶茶。”

  赵野转身耳语:“小没良心的,用不着我就过河拆桥。”说“用不着我”时,精准找到原婉然腰窝所在捺了一下,便下炕取茶点。

  小容子在旁不觉赵野有异,原婉然倒脸红得古怪,小圆脸因此一脸狐疑。

  原婉然干咳几声,家常寒暄几句,含糊回答小容子早上没应门的事,为免她多心,又说赵家欢迎她上门作客。

  小容子听了,粉嘟嘟的脸蛋浮现悲伤,大颗泪珠掉了下来。“婶,我不能再找你玩啦。”

  “怎么啦?”原婉然问道,肚里猜疑莫非小容子家里也要疏远自家?她和赵野不隐暪微末出身和双夫婚事,胡同街坊晓得以后,态度便冷漠许多。

  小容子抽噎道:“林嬷嬷……小王爷的奶娘……过生日……我家去吃寿酒……嬷嬷让我去伺候她。”

  原婉然下炕坐到小容子身旁,掏帕子给她揩泪水鼻涕。

  她疑道:“你爹娘和那林嬷嬷一般在王府当差,大家平级,怎地让你伺……照顾她?”

  “我爹娘在王府管事……林嬷嬷管王府……”

  原婉然默然,林嬷嬷权势大,小容子一家得听她的,那便无法了。

  她抱住小容子轻拍背脊,“逢年过节总能回家吧?到时咱们还能相见的。”

  “嗯。”小容子抱紧她。

  赵野端了茶点走到房前,小容子正咭呱说道:“婶,给我一个娃娃吧,我带去王府,想你和赵叔便瞧瞧它。”又说:“要男娃娃,孔雀蓝衣裳的那个,它像赵叔。”

  赵野立刻领会,小容子讨要他在套圈摊子赢来的娃娃。

  那叁个娃娃不值几个钱,但原婉然摆在炕头矮柜最显眼处,给娃娃裁衣裳,两个男装一个女装精心打扮。

  “这个,”迟了一阵,他的小妻子软声道:“为什么挑赵叔娃娃呢?”

  “女娃娃就一个,我讨走你就没啦。男娃娃两个,一个女娃娃跟一个男娃娃刚好一对,赵叔娃娃多出来,没了不打紧。”

  赵野握紧托盘,顿住脚步。

  “小容子,你喜欢女娃娃是吧?婶婶替你做一个。”原婉然柔声说:“婶婶这儿有些零碎绸缎,你拣中意的,咱们给娃娃做几套漂亮衣裳,好吗?”

  小容子欣喜应好,一会儿又问:“婶,你舍不得赵叔娃娃?”

  “嗯,”原婉然歉然道:“这叁个娃娃算是我第一个娃娃,他们一块儿来的,我盼他们仨永远不分开。”

  赵野微笑正待上前,小容子老气横秋道:“我懂,第一个最心爱。我几副耳环,第一副银的,其它全黄金,黄金值钱,可我最喜欢银耳环。”

  “是啊,”原婉然轻答:“第一个分外不同,后来的再好也不是那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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