并不想在这个时候哭，可她根本控制不住自己，说着说着，便染上了浓重的哭音，眼前的视线因为眼泪而模糊，她似乎根本看不清姐姐的脸。
脑袋哭到发晕，可她重重喘着气，努力克制着情绪，仍旧是继续道。
“但是为什么呢，她一点都没有开心，她变得比以前更讨厌我了。”
“但是为什么呢，她要在她生日宴的那一天，给我下春药。”
“既然都已经决定让我帮你生孩子了，为什么还要给我下药呢？姐姐，你究竟有多讨厌我，多担心我会和姐夫在一起，才会做出这样不理智的事情？你就不怕生出来的不是他的种吗？还是说，对于当时的你来说，还有比生孩子更重要的事情存在？”
这话一出，林莜面色一白，下意识张口：“你怎么知道的？你听谁说的……他明明答应我了……”
林雅的心脏一点点沉下去：“这重要吗？”
“所以这是你同意和他离婚的原因吗？”
她缓了缓，道，“害怕给妹妹下药这种事暴露，不想承担责任，然后才会这么快地答应同他离婚，是吗姐姐。”
对方呆呆地睁着眼，似乎被这样的林雅吓住了，双目失神地看着她，张了张口，却一点声音都发不出来了。
林雅也不说话了。
她正忙着哭……不，忙着平复情绪。
生气并没有帮她壮多少胆，在极端愤怒的情况下，她仍旧改不了自己爱哭的毛病。
明明是在质问对方，可哭得眼泪乱流的竟然是她，很多声音都是哭嚷出来的，像是无理取闹的小孩子。
可不知为何，姐姐好像还是被她吓住了。
她听到林莜沙哑着声音道：“全都是你猜的……对不对，他没有告诉你，是你自己猜出来的……你觉得是我给你下了药，所以才跑来试探我……”
“那些都不重要。”林雅用力擦掉脸上的眼泪，努力睁大眼想要看清她的脸，“重要的是，在今日之前，我本是打算将这件事忘掉的。”
女人终于找回了过往的气势，变得有些恼羞成怒，她的声音逐渐失控：“那又怎么样，就算是我做的又怎么样，我给了你那么多东西，我连丈夫都给你睡，要不是他怎么会和我离婚？你凭什么来指控我……”
“是，你什么都没有错，你想做什么都是你的自由。”
林雅努力用平静的语气回答她，“所以这样的你，凭什么觉得我会答应你的一切无理要求？”
她继续道：“我从来都不在乎那些真相……可就算我努力装傻，努力告诉自己，你的心里的确有将我当作你的妹妹去疼爱，你也会一次一次用行动告诉我，我不是装傻，是真傻。”
“从今天以后，我不会再将你当作我的姐姐，也不会再对你所谓的亲情心存可笑的幻想。林莜，再见了。”
说到这里，似乎就没有什么好说的了。
更重要的是，就连她自己也不知道这么点勇气究竟还能撑多久。
林雅深呼一口气，拿起放在靠背上的衣服，转身便离开。
“你……你不是这样的……”林莜的声音从身后传来，像是喃喃自语，似乎还未从那震惊中走出来，“你以前不是这样的……”
林雅想了想，停下脚步，回头看她。
“你说得对，我以前不是这样的，但是现在——没错，我就是馋姐夫的身子，我就是想和他上床。”
她的脸上出现一抹笑容，“感谢你把这个理直气壮和他在一起的理由送到我面前来，现在，我要去找他上床了。”
说完，也不管对方究竟是什么反应，推门便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