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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3章 所谓「初恋」

流淫岁月- 全文阅读 - 第03章 所谓「初恋」

  一

  从张家出来,小包就大骂自己没用,天天想着大美人,还想缠着人家忽悠人家呢,结果见了人家连话都不敢说。「你还有脸叫小包吗?」

  他问自己,「这千载难逢的机会,咋地不得跟人家说几句话,表现表现啊。可是……废物!」

  小包幸亏没忽悠雨,否则,雨不会给他什么好脸色的,因为雨今天心情也很不好。她给陆大立邮的信被退了回来,上面写着:「查无此人。」

  雨吃惊不小,她不敢相信这是真的,这意味着什么?意味着陆大立骗了她!雨回想在战俘营,他们之间的目光交流,那分明碰撞出了令人荡气回肠的火花啊!难道那只是自己在自作多情,而不是两情相悦?」

  可为什么在谅山他要让同伴跟我换号码,让我在火车上和他坐在一起呢?他不像一个无情的人啊!」

  雨自语着。她决定再给大立写一封信,这回把信邮到山东他的家乡,也许他在火车上把部队编号说错了呢。

  信邮走将近一周了,仍不见任何回音,雨的心情沮丧到了极点。她终于明白了,大立根本看不起她!他亲眼看着她被敌人奸淫,又如何有勇气接受她?当初他对她的那份情意,只是出于同情罢了。

  不久,嫩燕也当兵离开了家,嫩雨则消沉着,张家就显得缺少了生气,一点也不像改革开放年月那种幸福和谐家庭的样子。母亲见雨这样,便也发愁,却又无计可施,只能跟张副书记叹气:「咱们嫩雨多好的孩子,那么懂事,那么讨人喜欢,可从部队回来,变成了这样,咋办呢?」

  张副书记也跟着叹气:「是啊,咋办呢?」

  这天,母亲上班后,单位同事吕姨问起嫩雨的事情,她说,听说嫩雨回家歇假了?这孩子我从小看她长大的,又漂亮又听话,今年多大了?处男朋友没……

  母亲就回答说:「二十三了,这么小,处什么对象啊。」

  吕姨说:「女孩子二十三还小吗?再过几年折腾大了,好小伙子就被别人挑没影了。」

  吕姨又说,「我爱人单位的同事有个孩子,今年大学毕业分配时还找你们家张书记帮过忙,现在在省物价局上班。长的吧,肯定不如你们家嫩雨。不过小伙子人好,老实本分,又有学问,正经人家的孩子,工作也不错。要不,给嫩雨介绍一下?」

  母亲想了想说:「这事……我回家问问老张和嫩雨吧。」

  母亲回家后,先跟张副书记说了这事,她说:「嫩雨老这么愁眉苦脸的可不行,将来愁出毛病来咋办?不如让她先处个对象,有小伙子哄着她,也许她心情能好起来呢 .」然后就提起了吕姨跟她说的那个小伙子。张副书记说他知道那小伙子,毕业分配时,吕姨领着那个年轻人来求他帮过忙,看上去挺懂事的。「就怕人家知道了嫩雨过去的事,再跟她吹了,那对嫩雨打击岂不更大了?」

  母亲说:「你缺心眼啊,这么傻怎么能当好领导干部?哪能跟人家提嫩雨过去的事?等他们处到一定时候,结了婚,就是知道了还能怎的?休妻不成?」

  张副书记说:「那……不等于骗人吗?那男孩是大学毕业生,知道受骗了多不好。」

  母亲说:「你咋胳膊肘往外拐?啥叫骗人?嫩雨那么好的孩子,谁娶到她是谁的福气!咱闺女是保卫祖国才失身的,没有她和她的那些战友,那些大学生能在教室里安心读书吗?他们应该感谢嫩雨呢。」

  张副书记只好说:「那……这是你就做主吧。」

  就在小包琢磨着怎样在找机会忽悠雨的时候,他却听张副书记说,嫩雨处对象了!这犹如晴天霹雳,顿时将小包震懵了。

  雨是在9月28日那天和刘平见面的。那天晚饭后,母亲说要领雨去吕姨家串门,雨当然不愿意去。母亲便说:「去坐一会儿嘛。我想求你吕姨做条裤子,你就陪我去吧,要不,回家晚了,我自己还怪害怕的。」

  雨是听话的孩子,母亲都把话说到这份上了,她怎能不去呢?那年月,同事朋友间挺时兴串门的。

  到了吕姨家,雨看见了一个小伙子,她就明白了母亲让她来到这里的目的。

  那个小伙子见雨和母亲来了,挺有礼貌地站起来笑笑。雨看他长得挺白净,小眼睛,是那个年头挺普遍的相貌。这样的年轻人,在大街上有的是,一般不会给人留下什么印象的。他戴了一副眼镜,蓝色中山装还算干净。

  吕姨张罗着沏茶洗水果什么的,雨便说:「我来帮忙!」

  便要和吕姨去厨房干活。吕姨说:「用不着你,快去坐着和小刘唠唠嗑。」

  然后就向雨介绍了这个小伙子。说他叫刘平,今年大学毕业,二十四岁,在省物价局上班……待张罗差不多了,吕姨就拉着嫩雨的母亲去了另一个房间,她说:「我们去做裤子,你们年轻人好好谈一谈吧。」

  吕姨和母亲一离开房间,两个年轻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相视一笑,却又无话了。不知为什么,这种时候打破僵局的往往是女方。二人沉默了一会,雨开口了,她问刘平:「你是那个中学毕业的?」

  刘平一笑:「十一中的。你呢?」

  雨回答:「实验中学的。」

  平似乎很羡慕地说:「啊,实验的,那里尽是高干子女,要不就是大学老师的子女。」

  雨又问:「你下过乡吗?」

  平点头:「下去一年,然后就考上大学回来了。」

  「那你挺了不起。在农村又苦又累,居然还能考上大学。」

  「还行,我下乡的那个地方是水田区,吃的是大米。我下乡后,一直在青年店当管理员,因为我体格不是太好,没怎么干过活,也有时间看书复习。你呢?在哪个部队当兵,部队在什么地方?」

  雨笑了:「军事秘密,不能乱打听。」

  雨的确不想说出自己参战被俘的事。平听雨这么回答,当了真,神情严肃地点着头:「我明白,我没别的意思。」

  那样子,像是生怕有人把他当间谍抓起来。

  二人就这么随便聊了一会,雨并不想和这个人有什么发展,便看了看表说:「太晚了,我该走了。」

  平忙说:「那我送你。」

  说着站了起来。雨笑了起来:「我跟我妈妈一起走。」

  平也笑了:「对了,大姨也来了。」

  雨看着站起来的平,也就1米70左右。便问:「你有多高?」

  平说:「不太高,1米17。」

  雨吓了一跳,咯咯乐着说:「1米17,少年儿童?革命接班人?」

  平知道自己一紧张说差了,忙改口:「1米71,是1米71!」

  又问雨多高,雨反问:「你看我有多高?」

  平看了看雨说:「我看有1米65。」

  雨说:「我倒是想长那么高,可惜这辈子不可能了,我1米55。」

  说完又笑。平忙说:「不可能,绝对不可能!」

  雨便如实相告:「我1米61。」

  雨去另一个房间把母亲叫了出来,并向吕姨告别。吕姨问:「怎么,走啦?」

  雨说:「太晚了,该休息了。」

  吕姨看了看雨,又看了看平,问:「那啥……你俩啥意思?」

  平看了雨一眼,吞吞吐吐道:「这个……」

  雨忙说:「我回家要和爸爸妈妈商量一下。」

  雨的母亲也赶紧说:「对对,我们回去商量一下。」

  吕姨说:「那……明天给我们一个准信啊!」

  二

  雨和母亲离开后,吕姨问平:「这丫头咋样,你啥意思?」

  平却红着脸问吕姨:「姨,你觉得她怎么样?」

  吕姨道:「是你相对象还是我想对象啊?我问你,你吕姨给你介绍的这个女孩你满意不?多漂亮的小女兵,多好的家庭条件,多干净个人,多懂事的孩子……你打着灯笼能找到这样的姑娘不?」

  平说:「那……主要……我不知道她是啥意思,要是人家没看上我……姨,你明天问问她吧,她要是愿意,我们国庆节前就再见一次。」

  吕姨笑了:「你还挺性急呢。没问题,只要你同意了,我就去做她妈妈的工作,这丫头可听她妈妈的话了。」

  刘平是1978年考上大学的。那个时候的大学生,多是社会青年考上去的,因为文革耽误了一代人上大学的机会,所以,大学生中,年纪在三十岁以上的也常见,有的人连老婆孩子都有了。那时候大学里还有一个特点,女生极少。刘平就读的那个班级,只有五个女生,还都奇丑无比。就算不丑,以刘平那种稀松平常的模样,普普通通的家庭条件,他也捞不到一个。因此,大学四年,他虽做过春梦,可是醒来后,还是无人为他的青春作伴。不过,他梦中的女主角,多半是那个时期的电影明星。

  和雨见面后,平被雨的相貌气质给镇住了,雨比他春梦中的许多女主角都漂亮。他不敢相信,雨能看上他,他寄希望于吕姨的三寸不烂之舌,也许吕姨真的能做通雨父母的工作,使雨同意和他相处。他一生中连女人的手都没摸过,上大学时,同学们在宿舍床上开「卧谈会」,大伙是经常谈起女人的。许多人都认为,女的身材比脸蛋更重要。还说女人和女人间的身体特点各不相同,摸起来手感也不一样。有的女人骨头棒子硌手,和这样的女人在一起,还不如和一个男人在一起有意思。还有的女人一身横肉,找这样的女人,等于找了一个打手。精品女人应该是凸凹有致的那种,摸起来光滑柔软细腻并富有弹性……平在想,张嫩雨是属于哪一种女人呢?摸她时感觉会如何?他很想在雨身上品尝摸女人时的感觉,拥抱女人又会是怎样的感受。但他不知雨现在是什么态度,他心里不安着。

  还好,和雨见面后的次日下午,吕姨就告诉他,姑娘同意9月30日再见一面,地点在市政府门外。不过,姑娘又请吕姨转告她,男人抹雪花膏不好,上次见面他抹了雪花膏,雨闻到了觉得很不得劲,希望下次见面时他不要再抹了。

  其实,雨对平的印象说不上好,也说不上不好。这种稀松平常的男人满眼都是,很难给人留下什么印象。因为大立的杳无音讯,雨已经难过到了极点,所以,当吕姨问起她是否还要和刘平见面时,她竟点头同意了。她有个很怪的念头,那就是,她相信或许有那么一天,大立会突然来见她,那时大立会看到,因为他的无情,雨已经有了新的男朋友,到时候,大立会为了她而伤痛欲绝的。于是,她就会告诉大立,这一切都是他造成的!

  大立是否伤痛欲绝不得而知,可小包却伤痛欲绝了。9月30日下午,小包正在张副书记办公室里帮着写材料,他做梦也没想到,嫩雨来了!原来,嫩雨离开家时,忘记带钥匙了,现在她进不了房门,她还急着回家换衣服,傍晚好去和刘平约会呢。

  雨拿了钥匙走后,张副书记告诉小包,有人给雨介绍对象了。小包也就是从这个时候知道了雨处对象之事。

  张书记见女儿见,便吩咐小包把该做的事情做完,走的时候不要忘了锁门,然后他也一起走了。张家父女相继离开后,小包像变了态一般,在雨方才坐过的椅子上嗅着,像一只狼狗一样。他心里想象着,雨的屁眼刚才就压在椅子上面,他似乎嗅到了姑娘在椅子上留下的芳香。

  小包下班回学校时,经过市政府门口,还真看到了雨和一个年轻人并肩走在人行道的林荫下。小包远远跟随着,心里想道:「完了,天塌了,我的爱情已经永远消失……」

  回学校后,小包和那个「太有才了」的同学说起这事,那个同学说:「天没塌,就是塌了也有大个子顶着,还轮不到你这样的矮子发愁。你不是没有机会,你可以把那个丫头从那个小子手里夺回来,你应该坚定不移地去缠着姑娘,忽悠姑娘,总有一天,你会成功的。结了婚的还有离婚的呢,何况他们才开始处对象,还没到谈婚论嫁的时候嘛。」

  小包问那同学:「我如果去和那小子争夺嫩雨,算不算破坏军婚?破坏军婚可是要判死刑的啊!」

  小包的话把那个同学气笑了:「他们还没结婚,算什么军婚?再说破坏军婚也不判死刑,顶多判个无期而已。」

  小包在学校瞎闹腾着,雨却在与平压马路。他们都已经各自在家吃了晚饭,因此,不必为谁请客吃饭的事计较。那时候不像现在,满大街都是饭店,那时粮食还是定量供应呢,下饭店也还需要付粮票,人们轻易也就不下饭店。娱乐场所更是少得可怜,无非有几家电影院和舞厅。年轻人谈情说爱,就是压马路,唠唠嗑。就这么压着唠着,雨就知道了,平有四个姐姐一个妹妹,他是家中唯一的男孩。他的父亲和吕姨的丈夫是同事,在中学里任教导主任。平因为家中人口多,小时候生活还是很艰苦的,也因此养成了节俭的习惯,比如不乱花钱,不抽烟,少喝酒等等。如果用现今征婚启示中的广告语,便是「无烟酒等不良嗜好」。他喜欢看电影,尤其爱看南斯拉夫电影。对《瓦尔特保卫萨拉热窝》中的瓦尔特最为崇拜,用现在话说,他就是瓦尔特的粉丝。最讨厌的是朝鲜电影,他说朝鲜电影哭哭叽叽粘粘糊糊虚头巴脑的,没水平。他还喜欢听轻音乐。说到轻音乐,他便对雨说,10月3号,在省政府礼堂有一场轻音乐会,他想请雨一起去看。雨说:「好啊,反正我也没什么事。」

  这时,平脸一下子红了,说话也结巴起来:「3号你、你去、去看音乐、乐会的时、时候,穿、穿、穿军装行不?」

  雨「咯咯」笑了起来,就这么点事,把他羞成那样。雨说:「行啊!」

  又问他,「是不是那天你们同志也有去看音乐会的?」

  平说:「是是,这是我们单位发的票。」

  雨知道平想在他同志面前臭显摆,但她口中却说:「你们单位的同志看你领个傻大兵来看音乐会,一定会笑话你的。」

  平忙说:「不能不能,他们会羡慕的。」

  二人一直逛到天黑,平送雨到她家门口。一路上,平总想找个机会拉一拉雨的手,他看到雨的手很小很嫩,真不知道握上去会是怎样的感觉。可他不敢,他怕遭到雨拒绝。有几次,好像是无意间,雨的柔肩碰到了他的臂膀,他感觉雨的肩很软。

  分手后,平便期盼着3号早点到来。他能想象的到,当自己和一个美貌的女兵坐在一起欣赏音乐会时,他的同事们将会怎样羡慕甚至嫉妒他,尤其那些和他年龄相仿的男同事。他也在盘算着,3号那天,可不能再一事无成了,一定要摸摸她,哪怕只摸摸她的秀发呢。当然,他最想摸的是乳房和屁股,但是他知道,一旦自己摸了人家的那两个部位,他们的关系有可能就结束了,万事不可操之过急,不要让姑娘认为自己是大流氓,她身上那两个部位早晚还不是属于他的?

  雨回家后却在想,难道今后就要和这个陌生人生活一辈子?和他在一起为什么毫无激情?不过,他总比大立强,那个该死的家伙,竟然一回国就没影了,写信也不见个回音……

  平终于盼到了3号。下午两点,他等在省政府门口。不一会,就见雨来了,果然一身军装,军帽下是齐颈短发,飒爽英姿,分外动人。二人走在去礼堂的路上,吸引了无数目光,当然所有的目光都是在追随嫩雨,没人对刘平多看一眼。

  有认识平的人和他打着招呼,平便一脸的自豪。平正想找个什么理由摸摸雨时,他万没想到,雨却主动挽上了他的胳膊,他激动得浑身直突突,先是受宠若惊,然后就牛逼起来,小胸脯一挺,好像自己顿时高大了不少。他知道雨是为了给他面子才这么做的,心想,这姑娘果然善解人意。有同志看见了平,真就有些眼红,他们跟平打了招呼后,几乎都要酸溜溜地问一句:「领女朋友一起来了?」

  平就得意洋洋地点着头:「嗯!」

  雨的到来,使平赚足了面子,而且他还干出了一生中最大胆的事,他摸雨的大腿了!看演出时,当一个拉小提琴的演员演奏舒伯特的《小夜曲》时,平假装很陶醉的样子,轻轻拍了雨大腿一下说:「这曲子多好听!」

  拍是拍了,拍完后这只手就始终没再离开雨的大腿。他是经过反复的「思想斗争」才鼓足勇气这么做的。他留意着雨的反应,手放在姑娘的大腿上一动也不敢动,而他身边的雨也一动不动,只是呼吸在加快,气息十分凌乱。平没有对付女人的经验,但他也能猜到,雨可能默许他这么做了。他的胆量渐渐大了起来,那只手也在雨的美腿上蹭啊按啊搓啊揉啊的。虽然隔了一层军裤,他也能感受到雨的大腿肥美柔软,同时,雨身上散发出的芬芳气息也令他陶醉。

  其实,当刘平的手刚刚放到雨的腿上时,雨的心真就慌了一下,她惊讶于这个白面书生的大胆与放肆,她不知应该怎么办才好,如果拒绝他,一定会吓坏这小伙子的,他的喘气声是那么慌乱,于是,雨就任由平的手在自己的腿上探索着。

  她虽然被无数男人上过,但还是第一次被中国男人摸,而且是甘心被他摸的。

  大腿被小伙子摸得酥酥的,她觉得下身又不知羞耻地开始骚痒起来。被人抚摸,这正是她渴望的啊……这人是她的第一个正式对象,她真的在恋爱了?难道这就是初恋?放在她腿上的手还在胆怯地探索着,平的鸡巴在渐渐硬起来。他自己都惊呼今天表现得太有勇气了,这已经远远超出了他的计划。他本来以为只要能摸雨的头发,今天就没白约会,没想到居然可以摸大她的腿!他在女人身上走出了一小步,但对他的人生又是一大步。有个女人终于要成为他的第一个猎物了,虽然当时他并没有把雨当成他的猎物,而是当成他的恋人,他的未婚妻……

  三

  有了第一次,就有第二次。四天后,平又邀雨跳舞。起初,他们还快三、慢三地装模作样地跳着,平握着雨的那只手在渐渐用力,那感觉雨的手很小很滑很软,这时他不可抑制地冲动起来,而且他对雨纤弱却又丰腴的身体充满了好奇。

  他一下子把女兵紧紧搂在了怀里,手也在雨腰上揉了起来。

  这对他们来说,都是人生中的第一次,平第一次拥抱女人,雨第一次被中国男人拥抱。平心里激动着,这几天的进展实在迅速,已经大大超出了他的想象,真是一天等于二十年啊。他活到二十四岁,从来没敢碰过哪个女人,尽管他见到美女就眼馋。可是,和雨相识才还不到十天他不仅摸了女人的腿,还拥抱了女人!

  他觉得自己真的挺棒了。过去听别人谈起男女之事,他是没有资格插嘴的,只有倾耳细听的份,可是,从今天起,他也可跟别人谈论三言两语关于女人的事情了。

  他觉得自己拥抱的这个女人十分轻盈,他的肚子紧贴在姑娘的肚子上,感受着雨肚子的绵软,雨的肚子在他紧紧搂抱下,随着她的娇喘而一起一伏。平的鸡巴又硬了,硬鸡巴就贴在女孩的肚子上……

  他贴在雨耳边说:「星期天到我家去吧,我妈想见你。」

  雨点了点头。后来,他们跳完舞,平送雨回家,到了雨的家门口,他又拥抱了雨。

  两个人就这么一步步发展着关系,雨已经开始接受这个起初她并不太中意的小伙子了,好像通过介绍人结识的青年男女都是这么走过来的。后来有人惊奇地发现,通过介绍人相识并恋爱最后成为夫妻的,离婚率反而比自由恋爱的夫妻低许多。总结其原因,就是因为通过介绍人相识的男女,一般双方条件都差不多或各有优势,年貌也大体相当,谁也不会把一个五十岁的糟老头介绍给一个二十来岁的少女。而且,通过介绍人互相认识的男女,一般比较老实,守规矩,虽然恋爱中少了一些刻骨铭心的记忆或浪漫色彩,但互相间却有个认真的态度。反观自由恋爱的夫妇,有些差距实在太大,如十五六岁的丫头蛋子跟比他大二三十岁的爷们恋爱,别人看着有如胡扯,他们却爱的要死要活。还有,比如一个女硕士偏偏爱上一个无业游民或小偷,别人怎么看都不合适,他们却认为只要有爱情就行!

  这些人在谈恋爱时凭的是脑瓜子一热,被烧糊涂了。所谓非他不嫁,非她不娶。

  可是待成了家,热劲一过,才知道,光有爱情不行,还要有面包,因为爱情不能填饱肚子。他们面对家庭琐事时就都没有了责任心,也才知道两个人在一起不合适。婚后,他们依然要和别人交往,可一看,别人的老公不是科长就是处长,不是教授就是大款。回头再看自己曾经爱得死去活来的那位,依旧是个下岗人员,且一大把年纪了。也或者看到同事朋友的老婆,上得厅堂,下得厨房,依旧鲜花一般,可自己的老婆,始终一副保姆模样,拿不出手……这么一比较,想不离婚都难。

  这些都是闲话,不说也罢。星期天,也就是平拥抱雨后的第三天,雨要到平家去见他父母,雨心里想:这就叫丑媳妇要见公婆吧?可我才不是丑媳妇呢。雨曾跟母亲说过,平请她去他家见刘平的妈妈。母亲说:「你们发展的挺快呀。」

  不过母亲又告诫雨,无论如何,在结婚之前不能与平同居,也不能告诉他自己曾经被俘的事。雨听着脸红了,不耐烦地说:「知道了,我又不是小孩!」

  母亲说:「你可不就是小孩吗。」

  话虽这么说,雨却记住了妈妈的话。平却有自己的打算,想着嫩雨要来做客,他兴奋着,几天来他一直想念着雨,回味着拥抱雨的美妙时刻。今天,他想做出更为大胆的举动,他把单位独身宿舍的钥匙都借来了。因为是星期天,住独身宿舍的人都回家了,所以他能够轻易借来钥匙。

  其实,直到这时候,雨仍然念念不忘陆大立,她和刘平一步步发展着关系,平静地接受着刘平,但是却无法忘掉大立。她想,这就是缘分吧?她和大立无缘在一起,那就找个刘平这样的本分人平平淡淡地过一生吧……

  在平家里,雨见到了平的父母。平的父亲还真是堂堂爷们模样,相比之下,平就有些虎父犬子的样子了。平的父亲个头比平高,至少在1米75,且浓眉大眼,鼻直口方,说话时膛音十足,不像平有点尖声细气的。但是正应了那句话:好汉无好妻,平的母亲那就叫相当的丑陋了。她长了一副小眼吧叉,呲牙咧嘴的样子,很像现今我们经常在电视新闻中看到的北京大妈们。据说一个英国足球教练到中国来接触过一些北京大妈后,得出结论:中国女人是世界上最丑的。平的模样估计受他母亲的遗传影响更多些。

  雨在平家床上坐下后,平给雨倒了一杯茶,雨却站起来,恭恭敬敬将这杯茶端给了平的母亲,并客气地说:「阿姨,您喝茶!」

  就是这一举动,令平的母亲赞叹不已,雨在离开刘家之后,凭的母亲大夸这姑娘懂事,有礼貌,还说:「越是领导干部家的孩子就越有教养。」

  平的父亲对雨更是加倍满意。因为当他从烟盒里取出烟卷想抽时,雨已经从茶几上拿起火柴为他点烟了。平的父亲过后说:「我老刘家烧了高香了,小平能找到这么好的对象,要模样有模样,要人品有人品,要条件有条件。」

  只是平的几个姐姐鸡蛋中挑骨头,说雨的个子矮了些。气得平父亲直骂她们:「小平才多高?你们是要给小平找媳妇还找打手?」

  这一天,雨是在刘平家吃的饭。她和刘家人一起包饺子,感受着刘家的家庭气氛。他家确实不富裕,住的是筒子楼,全家人只有一间屋子,在走廊里做饭,洗衣洗菜则到公共水房……一般姑娘如果见到刘家这副寒酸样,肯定要跟刘平拜拜了。可是雨并不在意这些,因为她并不指望男方家有多好的条件,有没有结婚用房。她家现在住的是三室房子,而且父亲单位还在盖楼,按政策,她爸爸还应分得一套单室房子。雨在和刘家人包饺子时,透露了一些自家情况,乐得平母亲嘴都合不拢了。其实,她就是不乐,嘴也还是合不拢,因为她牙太大了。她说:「现在是对象好找,房子难找,像你这样条件的女孩太少了。」

  雨在刘家吃完饺子后,平对雨说:「出去溜达溜达吧。」

  雨看到刘家房子实在太小了,坐也无处坐,站也不得劲,就告别了刘家人,和刘平出去溜达。她哪里知道,平的心中正孕育着阴谋诡计,他设下了圈套等着雨去钻呢。

  雨跟在平身后走着,就溜达到了平单位的独身宿舍楼前。平忽悠雨说:「跟我上楼去取一盘录音带吧,是邓丽君的带。」

  雨还一个劲傻问:「是谁住这呀?」

  平支支吾吾也不正经回答。到了房门口,他掏出钥匙开了门,雨就更纳闷了:「你在这儿住吗?」

  她探头往屋里看,屋里有几张上下铺的双人床。平并不回答雨的问话,而是突然从后边楼抱住雨,把她拥进屋里,雨刚吃惊地叫一声:「哎呀……」

  就被平拥倒在了床上。平抱紧雨吻着,雨推他几下没推动,用拳头在他后背狠敲几下,他也不在乎,反倒把雨的手臂震的又麻又疼。正是好女斗不过赖男,如此文弱的平,就可对雨随心所欲了。

  雨想叫刘平不要这样,但刘平的嘴唇紧紧压在她的唇上,使她无法张嘴。平吻得很笨拙,舌头都不会用,也难怪,他是第一次接吻,而且心里又十分紧张。

  后来还是雨用自己的舌头顶开了他的嘴,并用自己的舌头挑逗他的舌头,他才感觉到美妙。他把手从雨的衣襟下直伸进去,撩开雨的内衣,掏进乳罩里,去摸雨的胸。他的手也很笨重,在雨柔嫩的小乳房上乱抓乱按,可能他吃惊于雨的乳房太小了,所以抓起来有些恶狠狠的,脸上一副咬牙切齿状。雨看见了他脸上的凶恶表情,就挣扎着把嘴唇从平的唇下移开,用小拳头打他说:「你干嘛这么凶啊,想整死我呀!都把我抓疼了,温柔点不好吗?」

  于是,平温柔了一些。

  确实,当平摸到雨的乳房时,感觉很意外,雨的乳房虽然很滑很嫩,但却小了些,不像他想象的那样摸着会很过瘾。他没有摸过别人的乳房,心里便想:可能所有女人的乳房都是这样吧?

  后来,他就把雨整个压在身下一动不动,但是雨却在动着,她一会扭动一下,一会又挺一挺肚子,怎奈她身小力薄,她的扭动就变得毫无意义了。不过,平感受着她小肚子的起伏,还有耻骨时不时往上顶一下,动作很柔和,正拱在他压在姑娘身上的鸡巴上,令他感到新鲜刺激,他的鸡巴就硬了起来。他听到了雨凌乱的喘息声,还有轻声的呻吟,这使得他体内汹涌着什么东西,很想在雨身上发泄出去。于是,他去解雨的裤带,想把手伸进他垂涎已久的雨的裤裆里,对她最神秘的地方进行探索。顺着雨柔软多肉的小肚子,他刚想进行下去,刚才好像已经放弃抵抗了的雨突然抓住了他的手腕,柔声地说:「不行,平,今天你已经很过份了。」

  平本想硬来,但是雨又说道:「平,你如果不尊重我,我就不理你了!」

  其实,平如果继续硬来,雨可能也就告饶了。因为平的一系列动作虽然很笨拙,甚至稍显野蛮,但是雨下身的骚水已经南流北淌了,她是经不住男人揉搓的。

  不过,她还记得母亲的告诫,在结婚前绝对不可与平发生那种关系,所以,她还是拒绝了平。平也毕竟是胆小之人,又缺少经验,雨一反常态一口一个「平、平」地叫他,他的心就软了,没敢再深入进行下去。而是搂着雨,缠绵到天黑,手没敢再伸进雨的裤裆,却一直在摆弄雨的乳房,雨的乳头被他搓弄的软了硬,硬了软。雨怕一会无法自我控制,不得不说:「平,送我回家吧,我后天还要参加业大考试呢,得回去背复习题。」

  平很听话,他不敢得罪雨,他怕失去这么好的姑娘。于是,他在雨的脸蛋上亲了一口,起身送雨。

  雨没有撒谎,她后天的确要考试。

  10月12日,雨参加了考试,平在考场外等雨。雨从考场出来,平问雨考得如何,雨回答:「没问题,该答得都答了。」

  然后说,「平,我请你去吃饭!」

  他们自从认识以来,还从未下过饭店呢。平有些不好意思了,他本想说「还是我请你吧」,可是口袋没有钱,这话又怎敢往外说?平每月的工资基本上都交给家里了,他还是很疼他妈妈的。

  见平不好意思,雨就大方地挽起他的胳膊说:「走吧,不就是请你吃顿饭吗,看你,还难为情呢。」

  后来在饭店里,雨说:「平,我也想请你到我家去见见我爸爸。」

  第二天,到了雨家,平真被镇住了。雨家三室的房子,在今天看来,可能低保家庭咬咬牙也能住得起,可在那个时代,平也只是在影视里见过,而且还得是外国的影视里。雨拿起电话打着:「爸爸,小刘来了,您早些回来啊!」

  平看到雨家里连电话都有,更是惊得连眼睛都不敢眨了。心想,一个漂亮的小公主啊!

  我刘平能攀上这么高级的人家,三生有幸啊。

  雨的妈妈买菜回来了,平和雨的母亲打了招呼。雨说:「平,我们一起帮我妈妈做饭吧!」

  妈妈说:「拉倒吧,你们先唠着,我嫌你们碍事。」

  于是,雨拉着平的手来到她的卧室。雨说:「给你看看我的相册。」

  说着打开书柜找相册,平想:「大活人就在眼前,看什么相册?」

  这么想着,就一把抱住雨,把雨拉到床前,手在她屁股上揉起来。他才发现,雨屁股肉很多很柔软,他是第一次摸女人屁股,他觉得摸雨屁股非常过瘾。他一边摸着心仪已久的大屁股,一边把嘴贴到了雨的唇上。

  他这回知道把舌头伸进雨芬芳的口中搅动了,而手掌也在下边加紧揉着按着甚至掐着雨的肥屁股蛋子。雨如同被抽去了筋,身子一软,瘫倒在床上。她不仅喘息加快,而且还发出了哼哼唧唧的呻吟,虽然可以看出来,她在努力克制着自己。平的手一下子摸到了雨的屄上,当然是隔着裤子摸的,但雨的身体仍是往上一弹,像过了电一般,接着,她挺起耻骨,似乎在迎合刘平的手。虽然隔着裤子,平还是感觉到了雨屄的娇嫩和弹性。这是他第一次摸女人的屄,摸屄的结果,就是他的鸡巴达到了前所未有的硬度。他看了一眼雨,雨目光迷离着,脸涨得绯红。

  平开始解雨裤带,雨又抓住了他的手,口中依然柔声细气地说:「不要嘛……」

  但是她的反抗毫无力量,不仅不会使平住手,反而使他加倍兴奋。平稍一用力,掰开了她的小嫩手,并轻易就解下了她的裤带。平的手即将开始了一次崭新的行动,目标是……

  便在这时,外屋传来了雨父亲的声音:「嫩雨呢,小刘来了吗?」

  平听到张副书记的声音,吓得浑身一激灵,赶紧放开了张副书记的女儿,雨也一把推开他,一边系着裤带,一边埋怨平:「看,就怨你!」

  也不知她怨平什么。系好裤带后,她拉着平的手出来,对父亲说:「爸爸,这就是刘平。」

  平马上问了声:「张叔好!」

  张副书记笑着拍了平肩膀一下:「这小伙子,我认识,还好吗?」

  然后招呼平坐下。平当然好,刚刚玩了他张副书记的女儿,还险些……

  雨说:「平,你陪我爸爸聊着,我去帮妈妈做饭。」

  雨进厨房后,张副书记随便问了问平的工作情况,鼓励他多做工作,少参与帮派之争。张副书记还谈了一些当前的国内国际局势,说是美苏还在争霸,中国发展很快……正说着,嫩娇放学回来了。于是,雨和妈妈便招呼大家吃饭。吃饭时,雨挨着平坐着,平从侧面看雨,坐在椅子上的雨屁股显得很大很饱满,平险些忍不住马上就去拍两下。他想起方才的缠绵,鸡巴又无耻地硬了起来。张副书记和刘平酒量都不大,不一会儿,二人脸就都红了。

  吃完饭,雨又拉着平去她的卧室,嫩娇也要跟着进去,被雨毫不客气地推了出来。嫩娇撒着娇喊母亲:「妈妈,你看姐姐不让人家进去。」

  妈妈笑道:「你进去干啥?快过来,别捣乱。」

  嫩娇也笑了:「姐姐好不知羞。」

  好不知羞的雨和刘平进屋后,他们坐在了床上。雨说:「喝多少呀,脸都红了。」

  说着,抬手去抚摸平的脸。平一把抓住雨的手,将它放在自己的裆部鸡巴上面。雨脸红了,羞答答地含着笑,轻轻拂弄着平裤裆下的鸡巴,感受着平的鸡巴在她温软的小手中变硬。平再也受不了啦,有些蛮横地把雨扳倒在床上,这回平没有受到任何反抗和阻力,就解开了雨的裤带。雨刚叫出一个字:「不……」

  平的手已经按在了她的屄上!平不太懂得温柔,也是长到二十四岁了头一次真正摸到女人的肉屄,所以手上十分用力。他搓着雨的屄毛,雨都觉得他手太重,自己感觉到了痛苦。身体便扭动起来,口中呻吟着:「啊……哎呀……平啊……你、你轻点……」

  听雨这么说,平手上的劲头放轻了一些,雨的呻吟声也由痛苦渐渐变得欢快起来。平的手继续向下,终于摸到了姑娘肥厚的大阴唇,不过他吓了一跳,惊问:「雨,你出血了?」

  雨打了他一下:「没有,别停下,摸、摸呀。」

  平就接着摸,可他觉得雨的屄水淋淋湿乎乎的,连裤衩都湿了,就又问:「你撒尿了?」

  雨就又打他:「瞎说,你才撒尿了呢!」

  他的手指终于捅进了雨的阴道里,那里软乎乎嫩滑滑但却连汤带水的,平抽出手指看自己的指尖,上面还往下淌着清油一样的骚水,他凑到鼻尖闻闻,有一股很诱人淫荡气息。他轻声问雨:「你那里为什么尽是水呀?」

  雨轻声回答:「被你这个臭流氓抠的。」

  这话挑逗得平再也无法控制自己,他一把退下了雨的裤子,眼前雪白的肚皮晃得他眼睛都要睁不开了,他从来没见过这么白嫩的皮肉,赶紧把嘴凑上去,亲着吻着舔着那白嫩的肚皮,然后开始掏自己的鸡巴,他想操雨了。雨却抱住了她,像是在恳求他:「不、不要……等结婚……那、那天……我就……就都……属于你……」

  可是平哪里听得进去,正要迈出决定性的一步,突然听到外面有互相打招呼的声音,好像是来客人了。受到这种干扰,平仿佛浑身的火被浇熄了。他不情愿地整理着裤子,雨也起身提上了裤子……

  他们从卧室出来,雨看到原来是小包来了。

  小胖子见雨和一个小伙子从卧室里出来,当时脸色就变了。那小子正是小包几日前在市政府门前看到过的,小包的心那叫瓦凉瓦凉的,原本含笑的脸僵住了。

  雨和他打了招呼,他木然地点点头。平见有客人来,很有礼貌地朝小包点了点头,说一句:「来了?」

  小包却很不友好地「哼」了一声,翻愣了一下白眼。

  原来,小包实习已经结束,今天特意来张家向张副书记致谢的。他给张副书记送来了两条烟,还给雨送来两根人参。他对张副书记说,嫩雨姐脸色苍白,看来身体挺虚的,这两棵人参就给她补补身子吧。

  四

  小包心里酸溜溜的跟张副书记没滋没味地闲谈着,雨送平出来。他们在马路上溜达着,平觉得刚才抠过雨屄的手现在还粘乎乎的呢。他问雨:「到你家来的那个小胖子是谁呀?你家亲戚吗?」

  雨说:「咱家哪有这种亲戚?他是在我爸爸单位实习的学生。怎么啦?」

  平说:「小兔崽子没礼貌,我跟他打招呼,他竟然冲我翻愣眼睛。我又不认识他,又没招过他惹过他,跟我来个屁劲。」

  雨说:「别理他,回头让我爸爸批评他。」

  平说:「他该不会是看上你了吧?」

  雨「咯咯」笑了起来:「什么?你把这样的人当成你的假想情敌?你这是埋汰我呀还是埋汰你自己?」

  平不好意思地笑了。他见天色已黑,便不管不顾,在马路边上就搂过雨,好一顿亲嘴,手也在他十分喜爱的姑娘大屁股上好一番揉搓。

  今天最窝火的是小包,本来找了个借口到张家来,就是想看看雨,如果有机会,还可以忽悠雨,谁知竟看到她对象也在这,而且还双双从卧室里出来的。他看到雨出来时面色潮红,满脸兴奋状,猜想也许雨被那小子给干了,但他又不愿往最坏处想……

  抠了雨屄的第二天,平有个毕业后分配到上海的同学回来了,便有其他同学张罗着请他吃饭,也通知刘平来和上海同学聚一聚。也不必知道他那些同学的姓名了,就称他们为张三李四即可。刘平上大学时,属于小老弟,大多数同学都比他年龄大,也比他有资格谈论女人。同学相聚,不谈女人是不行的。平昨天刚刚抠过女朋友的屄,也正想听听别人是怎么对付女人的,他好学学。席间,张三说女人屄各不相同,有柳叶形,有凹形的,有褶子屄,有大翻屄……平就想起了他看到过雨的屄,一时性急,突然发问:「我对象的是很鼓的那种,肉乎乎的,高高隆起来的,就像、就像……」

  就像什么他一时也无法形容,大家看他傻乎乎的样就大笑起来。李四说:「难道……你对象是馒头屄?」

  平脸红了,但却直点头:「对对,就是像馒头中间被刀割了条缝!」

  李四张三同时惊叫起来:「啊!」

  平问:「怎么了?」

  张三止住笑,一本正经地说:「老弟,如果你女朋友真是馒头屄,你可真应该干了这杯酒,我玩过不少女人了,就是没遇到馒头屄,那是屄中最上品的了!恭喜你,刘平老弟,你真有福!」

  李四说:「馒头屄一般应该长在胖女人身上。」

  张三说:「不对,广大工农群众说得好,胖哪不胖屄,瘦哪不瘦屄。」

  李四说:「可是我听到的另一种版本却是,胖哪不胖腚,瘦哪不瘦腚。」

  张三笑了:「一样的道理,有肥屄者必有肥腚嘛!但是,有非腚者未必有肥屄。刘平,好好珍惜你对象吧。」

  刘平回家后,兴奋得睡不着觉,他太激动了,没想到雨那么给他争气,居然长了个馒头屄,这样的好女人怎么就偏让他撞上了呢?

  雨也两天没睡好觉。被平把玩过以后,她已经死心塌地跟平处了,可她心里依然想念着大立,她给大立写了信,誊出两份,一份邮往他所谓的部队,一份邮往他的家乡。信中,雨告诉大立,自己搞对象了,但却还是忘不了他,如果现在他出现在她面前,她就放弃现在正处着的对象……

  接下来的日子里,平没事就往雨身边跑,每次见面都要抠雨屄。有时是在雨家里她的小卧室内,有时是平借来独身宿舍的钥匙,把雨领到那里把玩雨。有时在他自己家里,他的家人为给他提供恋爱方便,见他领来雨,就借故离开了。从10月15日直到月末,平一共和遇见了七次面,每次见面,他的手指头都在雨水淋淋的小屄里进进出出。当然,他很想真正操雨一次,感受操屄的快乐,可是每到关键时刻,雨一定会拒绝他。

  最令雨想不到的是,10月20日,是她的生日,小包竟然到她家来了!他买了一条乳白色羊毛衫送给雨,并对雨说:「嫩雨姐,生日快乐!」

  嫩雨深感惊讶,刘平都不知道她今天过生日,虽然平三天两头抠她的屄,然而,这个小包,一个和她毫不相干的人,竟然知道她的生日,且送来了礼物。这件羊毛衫看起来很贵,至少应在一百元左右,那时,一个大学毕业生的月薪才五十六元,小包那么穷的孩子,竟舍得如此花钱,雨意外中,的确有几分感动。认识刘平这么久了,平都没给她买过任何礼物啊!她对小包说:「我不能也不应该接受这么贵的礼物。」

  小包真诚道:「你是我姐姐,弟弟给姐姐祝贺生日,买件礼物不行吗?你穿上如果觉得不合适,可以去换,但是你如果不接受,我兜里有火柴,现在我就烧了它!」

  话说到这份上,雨就收下了,因为她确实喜欢这件羊毛衫。她要给小包钱,小包生气了,说雨看不起他,小包又说,「我在实习期间,张副书记对我那么关爱,使我明白了那么多事理,我又没法报答他,给你买件衣服,算我的一点点心意吧,我知道张副书记最疼你。」

  一番话说得雨心里暖洋洋的,她就不能不收下了这件羊毛衫。小包见雨收了礼物,心中松了一口气,忽悠雨的第一步基本成功,这是他那位「太有才了」的同学给出的主意。

  11月份,已显出冬天的样子了,第一场雪已下过,当然是雨夹雪。平和雨的关系仍然停留在只限于摸摸抠抠,尽管平屡屡想突破雨的最后防守,但雨总能化险为夷,只让平鸡巴在她的城门外焦躁地徘徊。

  这天,又如往常,平下班后直接去了雨家里,雨的家人上班的上班,上学的上学,都还没回来,只有雨在家。平尽管每一两天就见雨一次,每次见雨都要尽情把玩雨的肉体。但是他每当离开雨的时候,仍然留恋雨,想雨,并且有一种没尽兴的感觉。所以平见了雨还是非常兴奋,也无须动员,不必试探,一把抱住雨就开始了连吻带摸。雨也被他蹂躏得哼哼呻吟起来。他把雨的裤带解开,将雨裤子褪下来,扳起雨的大腿,望着雨白得耀眼的大屁股,连拍了两巴掌,拍得雨「呃呃」直叫,眼见得亮晶晶的骚水形成的水滴从屄里流出,停留在了会阴处,他伸出舌头,把那滴骚水舔进了口中。雨兴奋地扭动起屁股来,平的手指在雨屄上摸索一番,插入雨屄。雨屄抽动着,像娃娃的小嘴在顺平的手指头,把平弄得心里痒痒的。他尽量保持着冷静看雨的兴奋状。他看到,雨的屁眼也在抽动着,而且粪眼上面汪了骚水,使那里湿乎乎的。平觉得很有意思,想了想,把手指插进了屁眼中。雨没料到平会打她屁眼的主意,她「哦」地叫了一声,因为痛疼,缩紧了屁眼,一下子把平的手指紧夹在了屁眼里,然后,雨的屎眼又收缩起来,使平的手指被紧紧箍住,他索性就在雨的菊花门里抽动起自己的手指来。

  雨的屁眼在处女时期是非常小的,小得连牙签棍都难以插进去。被俘后,越南人把她的屁眼捅松了,但是,经过这一时期的休养,肛门括约肌弹力又有所恢复,虽不像被俘前那样,但也很紧。平觉得很新奇,抠女人的屁眼和抠屄的感觉不一样。雨却觉得平对自己不够尊重,甚至是和越南人一样,在侮辱她。屄是给人捅的,你可以捅,但肛门是干什么的?你怎么可以乱捅?这和越南流氓还有什么区别?我张嫩雨在你眼里岂不又成了玩物?这么想着,雨就剧烈地扭动屁股,嘴里叫着:「平,你还是人不?怎么往这地方捅!」

  平玩得正来劲,哪里听得进雨的喊叫,只顾捅着,甚至一手捅雨屄,一手捅雨屁眼,屁眼中的手指和屄里的手指,在雨体内隔着一层皮肉相互蹭着磨着,那感觉实在奇妙。而雨也被折腾得亢奋起来,身体前后摆动着,也顾不得平对她尊不尊重了,忘记了羞耻的雨绷紧了玉体,剧烈地痉挛起来,口中发出「噢噢」的叫声射出了一股阴精,这是她回国后第一次射阴精。平从雨蜜穴中抽出水淋淋的手指,把阴精抹在雨白嫩的屁股上,又「啵」地一声,把插在雨屁眼中的手指也拔了出来,雨身体又情不自禁地扭了一下。平看着指尖沾的少许黄沫,凑到鼻尖嗅着。屁眼里的气味当然不是香的,美女也不例外。但是平却觉得这味道反而很吸引他,很令他陶醉,他倍觉兴奋,掏出了早已憋得梆硬的鸡吧……但是已从亢奋中渐渐冷静下来的雨还是止住了他:「平,不行!我求你了,你如果不希望我们今天就结束,就等到结婚那天吧。」

  平望着雨,无奈地忍受着煎熬,毕竟他不能失去可爱的雨……

  从这天起,平对雨屁眼产生了极大兴趣,整个11月里,他抠了雨屄16次,其中有14次还同时抠了雨的屁眼。而雨也渐渐淡忘了大立。邮到大立所说的那个部队的信早已被打了回来,而邮到他家乡的信也不见回音,雨觉得再痴情下去自己就成了傻子,也就不再写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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