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晓华看着这两个亢奋的女人心里暗自发笑,其实他心里非常清楚,她们这般亢奋地要找出那女人,也并非全出于嫉恨,只怕其中妇人对风流韵事的那颗好奇心,还要更多一些。
这山村里的人,对情面看得极重,邻里、夫妻间都很少红脸,就算她俩真把玉莲给筛找出来了,自己说些软话多半也能过关,所以他并不担心。
正当俩女神探精心地梳理名单时,医务室的门被人大力撞开,惊得石冬梅急忙把名单一把揣进衣兜。
只见俏婶子的妯娌玲花满头大汗地冲了进来,怀里抱着个婴儿,身后还跟着个哭哭啼啼、满脸泪光的小媳妇,两人都语无伦次地叫道:“孩子不行了!快救救孩子!快”
冬梅急忙接过婴儿放到诊疗床上,见婴儿四、五个月大,满脸通红,双目紧闭,呼吸急促,已处在昏迷状态。
晓华挂上听诊器一听心跳,眉头紧锁,足足一百好几十跳,急忙解开衣服一看,浑身也是通红,连小麻雀都未能例外。
他心中疑惑,按理说这哺乳期的孩子,六个月以前是带着天生抗体的,极少感染疾病,况且这孩子还生得那么壮实。
转身去看孩子的母亲,此刻已在长椅上哭得都快昏厥了,在俏婶子与冬梅的搀扶下,依然一抽一抽地停不下来,胸前两团鼓鼓的大奶涨得老高,也跟着一颤一颤地乱抖,衣服更是被奶水湿了一大片。
“今天都吃了些什么?”晓华断定多半是吃坏的可能较大。
小媳妇,一抽一抽地回答道:“也没吃吃什么,每每天的奶水都吃不完。”
晓华道:“我是问你吃了什么?”
小媳妇刚张嘴想答,只见脖子一挺“咯!”地一声,打了个饱嗝,顿时一股酒气扑面而来。
晓华立马明白原由,急忙兑了瓶葡萄糖,让冬梅帮忙给婴儿喂下,自己随时翻看孩子的眼睛,观察瞳孔。
俏婶子见他似乎找到了病因,在一旁小声问道:“晓华,有危险吗?”
“水灌得进去,就好办些。”
一听要喂水,小媳妇急忙过来,要自己来喂。
晓华一把拉住她道:“你不配为人母,给我走开些!”说着将小媳妇直接甩到一边。
医务室里的几个妇人一见之下,都惊得目瞪口呆,晓华平素一贯温文尔雅,尤其在冬梅面前更是温顺如猫,岂知他一怒之下,会威严如斯。
见她们都看着自己发愣,晓华意识到自己方才有些失态,忙和颜道:“抓紧灌水,救孩子要紧。”
葡萄糖味甜,孩子下意识地吞咽,等她们灌了大约有半瓶模样,晓华从冬梅头上扯了几根头发,扳开孩子的嘴巴,将头发伸进孩子的嗓子眼里来回地拨弄。
捻了十几下,便见孩子肚子一挺,一股奶如喷泉一样从口中直射而出,冬梅忙将孩子翻转朝下,只见大口大口的奶水喷得一地都是。
直到吐出清水,才听得一声婴儿的哭响随之而起,大家忙得满头大汗,听了这婴儿的这声啼哭,却如闻天籁,相视而笑。
原来这小媳妇是玲花的娘家亲戚,今日兄弟结婚,她因酒量奇大,挺身出来帮新郎官挡酒,几圈喝下来她屁事没有,却把吃了她奶的孩子醉得不行,开始孩子哭闹,她还使劲喂奶,直喂得孩子人事不省。
听晓华把原因一说,这小媳妇才如梦初醒,拼命给晓华鞠躬,山里孩子也是皮实,吐完酒奶,喝了半瓶葡萄糖水就甜甜睡去了。
送走邻村的小媳妇,三人心情都格外畅快,冬梅打了盆水,搓好毛巾先递给晓华,用手肘轻轻在他腰间一顶,媚笑道:“喜欢孩子吧?你如果乖乖听话,姐就想办法给你生一个。”
晓华接过毛巾,自顾擦脸还没作反应,俏婶子在一旁听了,先咯咯笑了起来,指着冬梅笑骂道:“你这疯丫头还要不要脸了,自己想生孩子都恨不得想出病来,还在这里胡乱夸口,你还真当自己是送子观音啊?呵呵。”
冬梅见俏婶又当着晓华翻她底牌,二话不说一把拉过俏婶按在诊断床上,就在她屁股上招呼,边打边骂道:“你这媚狐婆,叫你跟我作对,叫你翻我的老底,我今天不好好治治你,你还真里外不分了”
俏婶个子要小她许多,被按在床上根本无力挣扎,无奈之下只好求饶,道:“呵呵,姐错了,再也不敢拦着妹妹你发浪了”
“到底是谁发浪?不说清楚看我饶不饶你!”冬梅说着手上又加重几分,落在俏婶的屁股上更是啪啪有声。
俏婶笑得上气不接下气,急叫道“是姐浪,是姐浪!好妹妹打不得了,再打屁股真开裂了,呵呵。”
冬梅见她真告饶了,乐得直笑,却依然按着不肯放她起来,问道:“既然承认是你自己发浪,那你说说,你到底是怎么个浪法?”
俏婶大笑道:“晓华救命啊,疯丫头要杀人啦”
晓华想着,刚才俏婶还帮着冬梅调查自己,现在你们俩个窝里斗了,找我救命?一会儿合起伙来,又来折腾我的潘金莲,那可没这个好玩,他呵呵笑道:“婶,我可不敢与姐作对,我看你也告饶算了,呵呵。”说着还唯恐天下不乱地过去把窗帘拉上,把门关好。
冬梅见了哈哈大笑,道:“你看关键时刻,晓华还是向着姐,姐没白疼你,来、你帮姐按着这俏狐婆,姐今天非让她如实交代,怎么发的浪。”
到了这一步,晓华当然乐意全听冬梅吩咐,上前按着俏婶的背,还把她双手抓在手上。
俏婶知道此刻再作抵抗也是徒劳,干脆一动不动地趴在那里,咯咯笑骂:“你们两个奸夫淫妇,终有一天,叫你们落在我的手上,呵呵啊!不行了,死丫头,我交代”
原来还没等她骂完,冬梅已经脱下她的鞋袜,从鸡毛掸上拔了几根鸡毛,在她脚心上来回搔痒,她们常一起闹腾,冬梅自然知道她的死穴。
见俏婶笑得泪水直淌,冬梅手上的鸡毛在她脚心轻轻一拨,道:“说不说,再不说,我这鸡毛撩的可就不是脚心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