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笼子里待了整整三天,温云美气也气了闹也闹了连威胁自杀的话都说了出来,可是除了洗澡上厕所之外,她都还只能乖乖的待在笼子里其它哪里都去不了。因为那个男人说了,“有我看着你,死不了。”
因此一切抵抗,都只能是杂耍一般的笑话。
窝在笼子里面睡觉的滋味儿可真不好受,这两天光是无聊就能够把人给活活闷死。更不用说她心里还担心着蕾蕾那边,发现她不见了会不会以为她是因为那一百万块钱的事儿而不肯见她,到最后自责而死。
不要吧,倒霉的只有她一个就够了,无需再拖上另一个。
“雷枭……你别这样,好歹让我回去跟朋友说一声顺便拿行李行吗?”
吃过午饭,看着男人在离自己不远处的书桌那边安静的批阅文件。女人小心翼翼的跪坐起来,有些讨好的哀求道。
真是见鬼了,自从她被绑来的第一天起。雷枭就命人将书桌和书柜都搬进了卧房天天有人送文件过来,竟然是寸步不离的直接在这里办起了公。要说云南什麽都缺就是不缺地,这房子比A城的别墅阔多了。一个卧房顶她和蕾蕾的两座公寓,放下这些绰绰有余。
“不用,我已经叫人替你通知过了。”
从一叠文件里缓慢的抬起头,雷枭侧着脑袋用手腕撑着下巴静静的看了她一会儿便轻而易举的熄灭了她最后的希望。
“还有你那堆破烂我已经帮你扔了,要什麽买新的,不用替我省钱。”
“啊?!你通知过了?你跟蕾蕾说什麽了!”
没空去想自己一直勤俭节约爱惜得不行的生活用品下场究竟有多惨烈。被他这副理所当然的模样气的快要疯了,温云美忍不住大喊。
老天保佑,千万不要跟蕾蕾说些有的没的。现在的他她不清楚是什麽性格,但是就以前雷枭那个口无遮拦脾气一上来就什麽都敢说的痞样儿,保不齐会说出什麽不堪入耳的话。
“你紧张什麽,我就说咱俩是失散多年的恋人。在街上偶遇现在要回家结婚,还帮她多交了半年的房租。有我这样会办事儿的男人替你善后,你应该很荣幸才是。”
我荣幸个屁!
经受不住这种晴天霹雳一般的打击,温云美虚弱的靠在栏杆上寸寸滑落。
完了完了,这下好了……他当别人都是傻瓜吗?蕾蕾曾经在夜总会待过,头脑不算聪明也起码是机灵的。这麽疑点百出的借口怎麽可能安抚了她,现在保不齐已经报警了。
不对,报警她可能还不会。这个地方的警察办事效率没有那麽高,云南太多少数民族,很多自治区都有自己的民族习惯,官方不好干涉的。什麽都不做的话,也不可能……那她就只能有一个出路,就是去找那个人……
一想到这种可能性,再抬眼望见正紧盯着自己不知想些什麽的男人。温云美后脊有些发凉,手臂上的寒毛禁不住一根一根的竖起。
“雷爷──”
就在这时,别墅里的管家从外面敲响了门。
“进来。”
男人收敛了出神的情绪,面无表情的坐正了身体。
“您让我带来的宠物已经到了。”
门被从外面适度的推开,管家恭顺有礼的走进屋内,怀中还抱着一只杂种小串串狗。
“过来抱抱,让爸爸带你去看妈妈。”
接过被管家小心对待着的小生物,雷枭抱着小狗脸上竟然露出慈父一样的温柔神情。
“抱抱!”
没有想到六年过去了,这只小野狗竟然还活着,而且活得这麽好。
见雷枭抱着它走到自己面前,那可爱的尾巴欢快的摇动着显然也同样认出了她,温云美心里有惊又喜。
不过……这是什麽状况,狗在笼子外面,她在笼子里……
“还有雷爷……”
“说。”
“外面有位蓝先生找您。”
啪。
手上抚摸小狗的动作戛然而止,女人身上才刚稍微放松一些的弦,断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