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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品乱谭之秋雨,涨肥了秋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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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直以来就有一种想法。那就是以一种散文体来写一篇色文。我也知道曲高和寡的道理,可这梦不圆,终是心有不甘。

  感谢sdk兄的相邀,才促使我今日的执笔。虽然只是寥寥万余字,却是耗了我不少时间。书中的阿罗在生活中是我于十几年前认识的三陪女子。初来时如清水芙蓉,到回老家江苏扬州时,已是腰缠万贯的庸脂俗粉,于我心中实是不胜嘘吁。

  初稿更短,不过徵文要求字数,只好勉力为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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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妈,这个喇叭花可不可以吹?」

  「可以吹。」

  「会不会响?」

  「会,今晚在你梦里响。」

  「你骗人。你是小狗。」她笑着,就如那牵牛花开。

  而阳台上,父亲爱怜地笑着,疼惜地抚弄着阿罗的软发。从春天到秋天,这里更番开着黄灿灿的金丝桃,亭亭玉立的紫锦葵,妩媚的虞美人,雍容的秋菊…还有许多可爱的不知名的小花。

  是谁说过,这些美丽的花朵就是花的性器官?

  又做梦了。

  梦醒来,却是又一场秋雨。这雨总是不停地下着,在对面的观音山下落着,在眼前的这片草坡上落着。雨其实不大,却仍然潮天湿地,异常地湿润着阿罗的梦。

  梦中的阿罗常常困在幽寂的冷雨中,那潇潇的秋雨。

  阿罗一直固执地认为,这秋雨是属于女人的。因为它富于感性,空蒙而且迷幻,有薄荷的味道。

  不知道为了什麽,梦里醒来的她总是双手覆盖在她那无毛的阴牝上,轻柔如雨,竟如黄叶纷飞,盖在狭小的阴缝间。

  而此刻,阴牝湿润,正如那秋雨。夜色漫漫,风也依旧,雨也依旧,而阿罗的心却有一阵的痛。

  她害怕。她迷惘。

  又是一阵雨来了,轻轻地敲打着这座城市,苍茫的屋顶,远远近近地,一张张屋瓦地敲过去。有如那古老的雷公琴,节奏细密,有一丝柔婉和亲切,似真似幻,就如此时悄悄袭来的这只手。

  这是一只熟悉不过的手了。它慢慢地从阿罗的脚弯处,蜿蜒直上,在她白皙的大腿内侧稍微地停留片刻,就伸进了那潮湿的牝户内,轻轻沉沉地弹着,就好像那秋雨的零落,即兴地演奏着。

  阿罗软软的腰就拱了起来。她迷惘的眼望着窗外那浮漾在屋瓦上的流光,听任那冰冷的手在腿间拂弄,而唇间如吟诗般的吴侬软语,就是江南夜莺在夜下的低声呢喃,心醉在这漠漠轻寒间。

  她的小手一伸,轻轻擒住英挺之物,感叹着这物的强大和无情。然后,有一股凉凉的水意弥漫在空间,她能听得见自己沉重的呼吸,因为那物沉沉的进入。于是有一曲耳熟的童谣夹杂着母亲吟哦的鼻音和喉音。

  顷刻间,她泪如雨下。

  那物进了又出,出了又进,重复着那份热的温存,而牝花也是开了又谢,谢了又开。

  她纤细的手环着那坚健的背膀,承载着一波又一波的冲击。这一阵又一阵紧密的秋雨,就如那无数支急速起落的钉锤,直打得她是喘不过气来,她瑟缩着,战栗着,只是下意识地抓紧。

  他的头发。

  ***    ***    ***    ***

  或许是瘦西湖的水吧。

  阿罗有着扬州女人所特有的安恬和柔婉。扬州女人初看没什麽感觉,但那份淡然天成柔情似水的美,是经得起岁月细细的咀嚼,而且越嚼越能感觉出那种独到的滋味。

  择很庆幸,能娶到阿罗这样美丽的女子。跟阿罗在一起,内心总是很平静,没有了工作上的失意和焦灼,生活静如止水。而阿罗的沉静和恬淡,总是在不经意间地柔情四泄。就连做爱,也是那麽的清爽,在斯文中透着丝丝的激情。

  「列呢,又不在家?」

  「是呀,我想还是你跟他说一下。在家里总比住在学校方便。」阿罗明丽的脸上掠过红晕。

  「嗯,其实就要明年就要高考了,住在校里也专心点。」

  「你懂什麽?你老是不在家,家里还是要有个男人比较好。」

  「说的也是,我的娘子。」

  择倾心于她的似嗔非嗔,她的秋波流转,还有不经意捋发时,间露的腋下的那丛毛,乌黑性感。

  「去,老没正经。」

  阿罗试图格开那只不正经的手,下体一凉,蕾丝内裤已被褪下,亮出了纤细的阴毛。她的阴毛明显是经过调理的,呈现出倒三角形,熨熨贴贴的,直指那桃源洞口。

  阿罗轻呼一声。「啐,女儿在家呢。」

  「她在楼上,没事。」

  择迫不及待地沉了进去,厚实温热,这就是家的感觉。

  阿罗轻轻地抬起了腰,这动作做了十几年,轻车熟路,但温故而知新,每一次做爱,总有新的感受。阿罗的鼻音很重,说话瓮声瓮气,加上她那一口软软的家乡话,别有一番韵味,犹其是做爱时发出的呻吟和喘息,更是平添几分性趣。

  她闭着眼睛,长长的眼睫毛飘浮着兴奋的泪花。阴牝处香津四生,彷佛有水声浮浅,她摇曳的身肢就是水边的芦苇。

  「嗯…………」

  一湾细细湿黏的水自股间流泄,她的过分敏感决定了她的高潮总会过早的来到。这或许是缘自于她一贯的矜持和娇柔。

  择有些欣喜地加强了他的力度,他喜欢这妇人做爱时所发出的那种幽幽的声音,似乎是絮语密密,令人陶醉。两人无间的情爱,合奏成一部无比优美和谐的乐曲,使得他们的心灵洋溢,每一次的上升和下降,都是那样的默契。

  慢慢地,满室精液的味道,就像芳醇的醴醪出了气。

  在沉醉中,择深深地抵在阿罗的阴牝,忘记了地球的转动和人世的尘嚣,在迷恋中,他发出了沉闷的呼喊。彷佛是一刹那,却又像是一个世纪,这日子竟是这样的美好,温馨,甜蜜……

  这不是梦,阿罗在缠绵的做爱节奏里完全放开了自我,彻底地融合、溶化,感受着那令人怡悦的爱抚和那喃喃的絮语,她从云端里跌进了快乐的樊笼,她的温柔的葇荑紧紧地按在他的肩胛。

  「择,我要死了……」

  择提出了那物,晶莹,闪亮,这一刻,她真美,美得放荡淫縻,美得惊心动魄。

  ***    ***    ***    ***

  隔夜的风雨洗净了山道上的尘埃,却留下了一层薄薄的露水,在道旁的小草上,树林中迷漫着白色的残雾,在枝叶间滑过,再逐渐消失在林壑深处。山间很静,连鸟声都是那麽轻柔,似乎怕惊醒了还在沉睡中的早晨。

  「傻女儿,也不多睡会儿,非要跟爸出来晨练。」

  择爱怜的拭去端头发上的晨露。

  每一次回家,他总是到后山来走一走,只因为走在这里有一种极其熟悉的感觉。脚底下的青石板路,白云深处的庄严的寺院,山上的针叶树以及道旁盛开着的淡紫色的花朵,总是若有若无的碰触着心底深深的乡愁。

  「爸,你这趟要回来多久?」端幽幽地看着身边伟岸的父亲。端长得很美,每每轻笑时,鹅蛋形的脸的左侧便旋出浅浅的酒涡,时隐时现,盛着一些快乐,盛着一些忧愁。

  「也就几天吧,你知道,爸总是没空。想想真对不起你们。」择是个资深记者,精通阿拉伯语,常驻埃及开罗。

  择继续沿着山道上走,几株枫树参差地站在道旁,清风徐来,一树酡颜,令人欲醉。

  「晓来谁染霜林醉,点点是离人泪……」端嘴里低吟着,美丽的眼角竟有泪花闪动。

  择心中一动,回头望着她,端正痴痴地看着自己。

  「女儿,怎麽了?小小年纪竟有这麽多感触。」择有些内疚,毕竟自己离家良久,关心女儿太少,太少。

  「爸,你就不能调动一下工作麽?」端抬着头,她的声音有些沙哑,有着花季少女不应有的苍凉。

  「过一阵子吧,我已经把报告送上去了,唉……不过可能很难。」择有些无奈,缄默地把目光投向丛林深处。

  「女儿,在老家还有一种乌桕树,比枫叶还小,可是红得比枫叶更艳,一夜风霜,会使它红得更美,就好像醉酒的佳人。」

  择想转移话题,却见端把脸别向一边,几颗清泪夺眶而出。

  「傻女儿,怎麽哭了?哪里难受,跟爸爸说说。」择有些手足失措,青春期的少女是未知的谜是不可测的天。

  「爸……我爱你!」

  「我也爱你呀,女儿。」择亲切的抚摸着端那如丝绸般细腻光滑的长发,怜爱之心既起,愧疚之情已生。父爱关心太少,一直是他心中最最深深的伤痛,多少年来在外漂泊的他总是浸浸然的心碎。

  「不,爸,你不明白……你不知道……」端抑制不住泪水的飘零,哀哀的看着毫不知情的父亲。

  ***    ***    ***    ***

  那日已近中午,端身体不适,提前回家。

  「列,妈求求你……你不要这样折磨自己,都是,都是妈不好……」

  端听到了母亲的啜泣。今天怎麽了,妈和哥哥都在家里?端奇怪地听见了列的哽咽声。

  「妈,我们不能再错下去了,错不在你,是我的不对,我不该……」

  端的心忽然变冷,发生了什麽事情?

  她放慢脚步,缓缓步上楼梯。眼前的景象淫縻之极,母亲不着寸缕,瘫倒在地板上,美丽的胴体白得耀眼,三角地带的阴毛蓬乱无章地堆放着。

  而可怕的是,她的哥哥列跪伏在母亲的胯间,发疯似的扯着自己的头发,他的下体裸裎,下垂着的阳物大得惊人。

  「我原来只想……原来只想回家拿些换洗衣服,可,可我控制不住自己……妈,你太诱人了……」

  列泣不成声,双手捂着脸庞,显是悲痛不已。

  「这都怪妈,天太热了,妈以为不会有人……就没穿衣服。列……其实你也不用控制自己,老是憋在心里对身体不好。尤其是你刚刚要发育。」

  母亲的手好白,落在列的发上更是黑白分明。

  端忍不住打了个寒噤。母亲那纯洁雅丽的面庞,荡漾迷人的笑涡,举手投足间的优美动律,曾经是多麽的叫她妒忌。可现在呢?

  端忽然有点恶心。圣洁高贵的神像在顷刻间轰然倒下,端的心底感到万分的惶恐和惊慌。

  「我对不起爸爸,对不起你,对不起所有人……」

  母亲摀住了列的嘴,柔声的:「列,你没对不起任何人,只要你不说,我不说,又有谁知道呢?」

  列抬起头,眼神中满是矛盾和迷茫,「是吗?是这样吗?」

  他痴痴的望着眼前的这朵美丽的云,他真想离开这世界,去另一个地方寻找梦想中的幸福。

  母亲亲吻着他的手指,他的眼睛,然后两唇相接,胴体交合时发出了嘶嘶的响。在这片可怕的黑色的浪潮里,他们如醉如痴的遨游。

  端流泪了,她默默地捻着衣襟的下摆,人与人之间最真的东西消失殆尽,善良呢,就好像喂猪的糠秕在纯洁的天空中散扬。心,发霉,澎湃的血液,污浊无光。

  列就像一头疯狂的野兽,张扬着锋利的脚爪,撕扯着身下的猎物。

  这世界好黑,需要一盏荧灯!

  而母亲强烈的痉挛着,亢奋着,在本已狼籍的地板上扭缠着,声嘶力竭。

  ***    ***    ***    ***

  阿罗抑制住那种无端的烦躁,调理着思想的弦线,但那受了潮似的弦线只是发出微弱而杂乱的嘈音,她已经无法将这些散漫的音符组成乐章——时间像一条蓝蓝的河流,叹息着,迅疾地、默默地流经她的空旷的心田,流向无垠的大野。

  阿罗拉开窗子,风挟着片片落叶欣然地掠过她的香腮,淡淡的夕阳堆一院阴影,又快黄昏了呢!他怎麽还不回来?

  凝视镜子里的自己,脸颊晕红,似羞还羞,秋波流转,竟如初恋一般。她一直引以骄矜的是,自生育以来,身材依然是那样的曼妙婀娜,皮肤依然是那样的白皙细腻,以致于常常令课堂上的那些男生们痴迷不已。

  她缓缓地抬起手,解开了系带,露出了精美的胴体。乳房不大,却依然圆润丰挺,不因岁月流逝而有所下颓,反而张扬出少妇特有的风韵与情思。

  她微闭着眼,抚摸着樱红的乳蒂,顺着纤细的曲线往下走,逗留在了那草丰水足的溪谷,瞬间,有一股颤栗流经了全身。与手指频繁快速的穿插不同,空虚和寂寞正在侵袭着她的情思,她渴盼着,嘴里喃喃自语:「列……啊,列……」

  而窗外,月亮升起来了,淡淡的,惨惨的一弯问号。

  电话响了。

  阿罗的动作凝固了,脸上的表情依然沉缅于极度性慾之中,她抽出了手指,一汪清泉飞泄直出,她放在嘴里舔了舔,拿起了电话机。

  「喂……」她发现自己的声音竟有些沙哑,嗲得厉害。

  「喂……怎麽不说话?再不说就要挂了……」

  对方还是迟疑着,缓缓地,有那麽一会儿,她差点要挂了。

  「妈,是我……」

  「啊!列……你在哪里?妈……妈,好想你……」阿罗能够清楚地感觉到阴牝的潮湿和温热。

  「妈……听说,听说……爸,回来了……」

  「是呀,你……要不要回来看看?他过几天又要出门了……」

  「他在吗?我……我想跟他说话。」

  「没,没有……他带你妹妹去新华商厦买衣服。你……你在学校吗?」

  「是,是在学校。妈……那我要挂了……」

  「别,别挂。列……你回家吧……咱们有话回家好好说……嗯……」她喜欢听他的声音,就好像流水受了风的鼓荡,而芦苇正在倾诉它的寂寞。

  「好……好吧。」

  列想了好久,起伏荡漾于他内心的愁绪,有了些彀纹和潺湲,毕竟妈是爱他的。

  ***    ***    ***    ***

  记得那一天,列和母亲去姥姥家回来。

  雨下得好大,听得见雨点敲打车窗的沙沙声。车窗外面,高速公路的两侧,那些在白日晴空下一垅一垅翠浪摇荡的麦田,一方一方波光潋滟的水塘,还有那弯弯的桥、亭亭的竹,以及兀立于坟场上古老的银杏树,依偎着河流村舍的美丽挺拔的水杉树,全被这晦涩的风雨消溶了。

  喝了些酒的阿罗霞光满面,神情专注地望着窗外,显得异样的明媚迷人。

  列第一次这样凝视着自己的妈妈,陶然于母亲那绝世容光中。他的心跳突然加速,彭彭彭,就如那午后的雷。

  记忆中的母亲端庄娴淑,典型的江南闺秀,温柔秀气,一直是列心目中一尊高高在上的女神。

  这江南酝酿十几年的女儿红呀,真烈。列是第一次喝酒。

  「列,今天姥姥生日,你就喝点,没事。」微醺的阿罗忘了儿子还只是高中生,附合着那些亲戚。

  列直到上了车还是心跳得厉害,他能感觉到口乾舌燥。他摸索着,探身想拿母亲身边的袋子,可是他没有拿到矿泉水,却触摸到了母亲大腿的温热。

  阿罗嘤咛一声,没有动,显然还沉浸于遐思之中。车速越来越快,而窗外原本连绵不绝的雨已停止,阳光潋滟,抚在脸上就如阿罗温暖的手。

  列扶着身子娇软的阿罗,打开家门,母亲一下子瘫在沙发上,酡红娇羞的脸蛋比墙角盛开的非洲凤仙更是璀璨夺目。列也有些恍惚,满室有阵阵淡淡细细的香气,氤氲着,有做梦的感觉。

  至今仍使列心中有一种撕裂心魂的隐痛,惊悸,悲喜,如巨浪拍打着海礁,从此他常常失眠,一夜又一夜。

  这一切又是怎麽开始的呢?

  列坐在孤独的黑暗中,听着微风在窗外急行,从窗帘隙缝的微光中,默默凝视着母亲那美丽的脸庞,如流云一样柔软浓密的长发,孔雀开屏地散落在沙发的扶手上。

  「时常,我静卧榻上/ 一无所思或耽于冥想/ 水仙花儿闪现于我内在的灵眼之中/ 乃是幽独的人儿享到的清福:我心遂充满了欢慰之情/ 和水仙花儿一同舞动」列迷茫中忽然吟出华兹华斯的诗句,他双腿一软,跪在当地,颤抖的手抚摸着那滚热的胴体,他看到了,看到了……

  浅粉,暮春的鹅黄,同樱桃颗一般的绯色,所有的美丽,都云集于一个人身上,他的母亲——阿罗。

  那天,是列一生一世也忘不了的,像梦,却又这样的真实。他哭了,漫天湿地的泪水如雨点倾泄在这艳阳春暖,百花争妍的河谷。

  这是他的破茧之旅。十八年的青春作古岂曾想像竟是这般的沉痛?

  他怒吼着,沉入了这潮湿的谷地。一路鸟语花香,蜂唱蝶舞,他走过树荫曲径,踱过断桥流水,越过峭壁高峰,后来又沿着一条小溪,努力地登攀。

  汩汩的泪水和涔涔的汗水交杂着,粘白与粘白混合着,这是条潺潺的小河,蜿蜒着,不知流向何方?

  阿罗闭着美丽的眼睛,她细细品味着这孽欲的成熟,对于这种感觉,是那样的根深蒂固。她做爱时惯有的鼻音在轻轻浅浅的呢喃着,如檐间飘洒的夜雨。

  阿罗的眼睛睁开了,仍旧那样的清澈美丽,只是惘然中有一泓沉寂的水,她怔怔地望着软趴在自己身上的儿子,她最锺爱的儿子,而心中的五味杂陈就如水银泄地。

  「列……」列的肩膀上齿痕斑斑,是她咬的,素来娇气的她竟是这样凶狠?

  「妈,对不起,妈妈……我禽兽不如……」

  列声嘶力竭,梦靥是冷酷的,世界是苍白的,他瘫软在地,痛不欲生。

  「怨妈妈,妈……不该让你喝酒,尤其是……」尤其是这极品女儿红是她家族特有的陈酿,里面渗杂罂粟粉,有催情作用。空气中有淫縻的气味,阿罗裸裎着下身,阴阜微隆,爱水淋漓。

  她不知道怎麽安慰儿子,其实就在那一刻,她是清醒的,她本可以阻止的。

  「不!不!我错了……」

  列惨叫着,奔出了家门,那身影寥落,充满了无边的绝望和悲哀。

  ***    ***    ***    ***

  阿罗痛苦的闭上了眼睛,又有谁愿意,是命运安排,还是个性使然?她早已坠落乱伦的渊薮。

  那一天,父亲拿出了女儿红。

  「乖女儿,这是专门为你准备的。」

  「爸,这酒很烈的,我还要回家呢。」

  「没事,你的酒量向来是家里第一的。」父亲说的没错,婚前的阿罗是家族中最会喝酒的。

  「来,再喝一杯,孙子。」列有些腼腆,但还是喝了,这是外公的酒,不能不喝。

  「爸,他还是孩子呢,你要灌醉他吗?」阿罗嗔怪地白了父亲一眼,夺下了列手中的酒杯。

  「列,你不要再喝了,我出去一下。」她感觉尿意频频,酒到胃里就化成了分泌液,压迫着她的膀胱。

  她有些踉跄,手扶在茅房的土灰的墙上。

  「妹子,这麽多年了,你还是跟从前一样漂亮。」一双熟悉的手从后面环抱住她,她知道是大哥。

  「哥,别这样,我孩子都那麽大了,妹妹老了。」

  「不,在哥的眼里,你永远是那样的新鲜……真香。」他嗅吸着她颈边的云白,解下了她的裤腰带。

  「不要,哥,不要……」

  「好妹子,你知道,你嫂子管得严……这些年,哥好想你……」他的硕大已经顶进了她的溪谷。

  「啊……不要在这里,哥……」

  「好妹子,香香妹子,让哥来通通你的小屄……」他依然是那样的强大和粗鲁,阿罗哭了。

  「别哭,妹子,真好,哥好舒服。」

  「慢些,疼……」

  「你知道吗,等会儿二弟要赶回来呢。」

  「啊,他回来干什麽……」阿罗被顶在墙壁上,只觉着身子不是自己的。

  「他要回来干你呀,妹子,大家已经好久没在一块了。」

  是呀,多久了?有十几年了,当年跟着择漂泊远方不就是为了躲避麽?此刻她的阴户里热乎乎的,这种强烈撞击的记忆好生熟悉。

  「嘿嘿……你的屄好紧,就像没生过小孩似的……」

  大哥还是那样恬不知耻,这夺走自己贞操的混蛋,可为什麽自己却不恨他?莫非自己……阿罗连想都不敢想。阳光从罅缝里漏了进来,照在两个纠缠不清的胴体上,游移不定。

  「大哥,好了没有?我要进来了……」

  是四弟的声音,怎麽?他不是去温州了?

  「好了,快了,你再忍一忍。」

  大哥加快了节奏,力度更加强烈。

  「他怎麽回来了?」

  「是妈妈叫他回来的,你忘了,他可是妈妈的贴心宝贝。」

  「啊,你再插深点,到了,到了……我这可要死了……」阿罗只觉得身在云雾中,轻飘飘的。

  「三姐,你可真美。」

  什麽时候,四弟也进来了?

  「啊,别弄那儿……脏……」

  「嘻嘻,又不是没弄过,姐,真紧。」

  阿罗夹在两人之间,整个身子竟然不着地,她嘴里哼着,多少年了?往事如烟,却不曾消散,历史重演,一幕幕的袭来。四弟仍如初次那般地勇猛,乳虎下山,热情如火,比早暮的大哥有劲多了,阿罗在晕眩中,笑了。

  这时,二哥走了进来。

  ***    ***    ***    ***

  阿罗彷佛又听见了绿叶丛中紫罗兰的嗫嚅,芳草里铃兰的耳语。

  她有些兴奋,如初恋的少女,娇羞如水,压在眉梢的那层厚厚的灰黯色的云在转瞬间化为如纱的轻烟,如酥的小雨。秋瞳如剪,贝齿如玉,唇角边两颗轻圆的笑涡,吹弹得破的肌肤,镜子中的阿罗轻笑出声,这是「水晶般的笑」。

  列是初升的太阳,是幻想的泉源,恍然之中,一个十八岁的健美少年向她走来,一股爽朗新鲜之气扑面而来。正如睡过一夜之后,打开窗户,冷峭的晓风带来的那一股沁心的微凉和葱笼的秋色。

  他目射神光,长啸生风,她依稀间能看见他血脉里奔流的鲜红血液。接连数十日的淫雨菲菲,该是风和日丽的时候了!

  阿罗心想,我是不是有病,嗜欲的饥渴,情慾的纠缠,冲动的驱策,野性的引诱,乾渴的阴牝总是期待着秋雨的殷湿?

  幻想,狂热,苦恼,以及烦闷,如苍蝇落于蛛网,愈是挣扎则缚束愈紧,乱伦的绳索早已束紧了她如雪如玉的颈脖。

  「再来一次又何妨?这样又伤了谁呢?」

  上帝造人也造成了人类的乱伦,阿罗恨恨地想。要紧的是快乐,而不是受苦受累,到了人生的最后那一刻,灵魂像蛾之自蛹中蜕出,脱离了笨重躯壳,栩栩然飞向虚空,生命的意义从此完结并轮回延续。

  「妈,在想什麽?」

  列站在身后,有力的手强劲地抱着她纤细的腰肢,她一阵激动。

  「我想你,好想你,你回来真好。」

  阿罗转身凝视他,阳光健康是他的本色,只是厚重的唇边多了一丝忧郁,她的心一揪,有点疼。

  「妈,你真美。」

  列拥吻她,樱唇如雨般湿润,有柠檬的芳馨,带着微微的涩苦。

  阿罗一阵感动,体软如绵,心如鹿撞,更如初经人事一般。

  「嗯哼……妈好甜……」

  为什麽,乱伦的果实如此酸涩,可自己却甘之如饴?

  慾火焚身的阿罗擒住了那物,粗犷博大,她害羞地想,放进去的感觉真好!

  狭小的房间里充满了一些奇妙的声音。列的抑扬顿挫,长短急徐,如风的低吟,雨的轻唱,有着神奇美妙的节奏,且不理它是以几分之几的拍子,阿罗更喜欢牝内水溶溶的模样。

  「啊……」

  阿罗配合着列的颤动,起落着,汲取着母子情爱的精华,这声音欢快响亮,有母亲的嗫嚅和儿子的低喃。

  列驰骋着,如草原飞快的烈马,踏入了轻浅的小溪,不知怜惜,肆意凌虐。

  他颤抖双手,摸向了那段颈白,「妈妈,妈妈……」他的手臂是那麽有力和坚定,他的眼神在疯狂中带着绝望。

  阿罗兴奋的瞳孔光芒渐渐,渐渐的消散,她笑了,眼睛里泪水淋淋,「好儿子,谢谢……」

  此刻,窗外的风雨停歇了,被风片撕碎,一切复归平静,阿罗听到了天国里响彻着「归去来兮」的梵音。

  列静静地看着母亲安详的笑容,她真美!美得清盈,美得深邃而神秘。本来她的降世就是一次偶然的驻足,列一直坚定地这样认为。

  他爱着母亲,深深深深,刻骨铭心。

  「妈……妈……」

  他深情的呼喊着,颤抖的双手沿着母亲玲珑的曲线,迤逦着。这本就是一场充满悲剧意味的故事,本就不该发生在他们之间,可它偏偏活生生的亮裎在他原本稚嫩的面前。

  「妈,这是我为你准备的衣裳,你瞧,多美!也只有你才配穿它。」

  列缓缓地给母亲穿上了藕灰色的西式衣裙,又给她挽了个高高的发髻,高贵端庄,文雅娴静,像一只美丽的白天鹅。

  「妈,儿子陪你去,来世,来世,咱们做夫妻。」

  他慢慢地躺在母亲的身边,紧抿的嘴角边漾起一朵美丽的微笑。暮色渐浓,墨黑的天边,缀上了苍白的星点。远处传来了沉重的鼓声。归于岑寂。

  ***    ***    ***    ***

  择坐在女儿的旁边,硕壮的身躯坐得笔直,似乎在专注的听,又似乎并不在听,深沉而哀痛的目光投向前方,窗外飞旋的雨点和夜光交织出含蓄而艳丽的图案。

  他的脸毫无表情,才那麽几天,他的鬓角已是一片斑白。

  端拉上了窗帘,黑暗就像巨型的蝙蝠,吞噬了一切有机的生命,死亡原来竟是这样的简单。

  路过的车灯透过纱帘在墙壁上投了一些活动着的,古怪的阴影。在狭小沉闷的房间里,端沉郁的目光逐渐的清澈起来,她侧过脸望一眼父亲,择依然是那一幅表情。

  雨点敲击窗户的声音很清晰,单调的,酷似蚕食桑叶的沙沙声,令她的思绪飘飘忽忽进入了一个空灵轻曼的世界。她彷佛看见,生命之蚕怎样一口一口咀嚼着常绿的岁月之叶,怎样一次又一次蜕变、重生,在空前的苦难中崛起。

  「爸!」

  她突然叫了一声,很轻但是很轻晰。

  择望着她笑笑,惨淡,寂寥,苍白无力的,「我没什麽,你睡去吧。忙了几天,你也累了。」

  「爸!……」又叫了一声,她真想拥抱爸爸,但随之她发出了一声微微的叹息。

  「小孩子是不可以垂头丧气的。端,一切都会过去的。」

  端惊喜地发现父亲直接的叫她的名字,她的眼睛睁得浑圆,美得凄凉惊艳,在这秋雨的夜。

  择的眼睛不大,眼皮似双非双,似单非单,瞳仁很黑很深,在那里曾经蕴藏着执着的热情,充盈的活力,可而今,平添了几分忧郁和孤独。

  四目交融,端像不会说话了似的,一丝喜悦在泪水中迸发:「爸,爸,你终于肯跟我说话了。我真,真高兴……」

  「女儿!」

  不知为什麽,择又突然改了口。

  「爸爸……」

  「嗯?」

  「我想……」她纤弱的葱指下意识的在桌子上划着,「想跟你说话。」

  「不是在说麽?」

  「是的,在说,可是,我想说的是,是……」她凝视着择,心里生出一种异样的感觉。

  「我想说你就像一个人——不,是那个人就像你……」

  端嗫嚅着,有些语无伦次。

  「我像哪一个?」

  端闭上眼。睡梦中白茫茫的雨雾中,一顶红色的油纸伞飘然而至,伞下的他轻轻的对她笑着,如绽开在一派温馨中灿烂的蔷薇花,远离了风雨的凄凉。

  她真想大声说,爸,你就是我阴冷沉湿的记忆河谷中那块温暖而又坚实的岩石!

  她突然站了起来,颠三倒四,语无伦次的把沉埋在内心深处深深的思念喃喃的诉说,她不知道自己说清楚了没有,说了几遍,也不知父亲是否理解了她的那份刻骨铭心的相思。情感的渲泻原本就藏在一堆杂草中,少女特有的娇弱和羞涩使得她无法理清这些杂草。

  但是自始自终,择没有说话,只是默默地看着她,任她东拉西扯,辞不达意的倾诉着。他一直在听,严肃地,默默地在听。在这个惊慌失态的女孩子面前,他显示出一种镇定的力量,一种岩石与山一般的可靠与慈父般的安祥。

  后来,她说完了,像地狱里的小鬼一样,听候裁决。

  他依然不出声,似乎还在听,等待下文。时间像静止的大海,瞬间变成了永恒。她突然害怕起来,害怕这沉默,害怕自己会在沉默中被钉入永恒。

  她期待着他说点什麽,哪怕是狂风骤雨的叱喝,哪怕把自己赶走也好。

  这时,择的嘴唇动了一下:「你,你怎麽会有这种想法?端,你可是我的女儿!」

  端的眼皮一眨,迷茫无助的望着他,两行清泪滚下她雪白的面颊。再后来,她抽泣起来,先是小声的、压抑的,最后终于嚎啕痛哭。

  「傻女儿,你什麽时候有这种荒唐的想法?从现在起,忘掉它,它只是你的一个幻觉,是一场恶梦!明白吗?」择有些茫然,此刻的女儿风姿绰约,又岂是当年的那个小女孩?原本如枝头鲜果一样饱满多汁的年华,不该憔悴如一片旱降的秋叶!

  「不……这不一样……爸!」

  ……

  他颤栗地拥住了颤栗的女儿,谁也不再说话,似乎语言已经迷失,他们沉入了一股难以言说的苍凉之中。

  黑暗中好像有一双无形的命运之手在牵引着他们,时钟在滴滴答答的响着,不知什麽时候开始?端开始哆嗦,她模糊的泪眼面对着茫茫夜色,她听见了红木桌子在自己的身下发出了「格格」的响声。

  响声越来越强烈,好像天地在摇晃,这是一种偶然还是一种必然?她不再沉埋于狂想的深渊,她喜欢这种成熟的声音,好像来自远方,一种磁性般的力量令她想到了故乡实实在在的土壤。于是一种血脉相融的维系之感受,一种回归大地的慾望,从心底油然而生。

  她激动地咬住了那微隆的肩胛。

  灯光柔和地流泻,折射在腾挪起伏的胴体上,闪出淫縻的华丽,抬眼可望的墙壁上,挂着两幅黑色的镜框。

  爸,爸爸,雨为大地而降。我的泪为你,为了你就要流乾……

  择硕壮的身躯里好像蕴蓄着永远使不完的精力,他疯狂地嚎叫着,抽送着,倾吐着内心的种种哀痛和愤闷。

  在父亲源源不绝的运动中,端闭上了眼睛,在这条悠永的隧道里,她完完全全地融入了父亲的世界,拥抱父亲那无所畏惧的灵魂,和一颗年轻的,骚动不安的心。

  雨已稍停,只有秋风在长街上回旋低号,她气喘吁吁,浑身瘫软。

  「疼麽?」

  「有一点。」

  「原谅爸。」

  「不,我很高兴,爸爸。」

  择抚摸那光滑如丝缎般的肌肤,一缕轻纱罗盖在她的胴体上,若隐若现,半掩半裸,别样的诱人。

  端伏在他的怀里,父亲雄浑的身躯浸浴在幽蓝的夜光中,静谧的大气里飘浮着两人激情后深深的浓冽,忧郁得绝望。

  「孩子,咱们回家吧。」

  「好呀,我早就想回到故乡了,去看看你常常跟我说的红红的枫叶,还有庭院间盛开的玉兰花,美如凝脂般洁白晶莹。」

  「可它再美也美不过我的女儿呀!」择充满老茧的手探入了那深深的牝内,潮湿如月光下的露水。

  「爸,你好坏……」

  玉兰花开了又谢,紧裹的花蕾在翕翕中悄然绽放,一阵阵的清幽,花儿吐尽芬芳,白玉兰的瓣儿上现出斑斑紫红,一片片落下……

  【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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