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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章

聪明玲莉- 全文阅读 - 第12章

  “嗄……嗄……”

  两个一生一死的消息,使我心情波动不己,人世间的变幻是如此突然,生命的来临和逝去可以是一件十分寻常的事。我但觉眼前光线摇晃不定,景物模糊一片,半昏的街灯无法让我看清沙沙的海浪,脑袋有一阵悲痛欲裂的感觉。

  “呼!”猛起站起,折返酒店的大堂,我再一次登上升降机,回到那1506房间的门前。

  按下门铃,打开房门的明看到我的折回有点愕然。我没有跟他说什么,而是气呼呼的直冲进房间里头。这时候黄总已经完事,换了林总压在玲的身上。显然明并没有遵守他会给玲休息的承诺。也许是推辞不了,亦也许是不想得失这个难得的大客户,明再一次让女友出卖她的身体。

  我用力拉开正埋头抽插着玲下体的林总,这个男人很瘦削,力气也不大,很容易就被我推到床下。那一个突然的举动叫在场的所有人都吓了一跳,玲的大腿打开着,那经过长时间蹂躏的小屄半张,透着通红的血色,我没有理会摔倒地上破口大骂的林总,只拉起被单,替玲盖起身体。

  “你疯了吗?”明气急的上前问我,我回头愤怒地说:“疯的是你,立刻叫他们走!限一分钟内,不然我不知道自己会做出什么。”

  “但他们是客户?”

  “他们不是客户,这两个人的生意我不会做!如果你喜欢,我可以把自己的一半股份都送给你,不取回一分一毫,只要你立刻叫他们走!”我吼叫着说。明从来没有见过我像野兽的这个表情,整个人发楞起来。林总和黄总两夫妇亦被我的失态吓至呆住当场,我从案头上随意拾起陶瓷制的烟灰缸用力抛到地上,那力度大得令即使有柔软地毯的缓冲,烟灰缸仍是立刻碎成两半。他们知道我来真的,才急急忙忙的穿起衣服,连跑带滚的逃离现场,生怕我这个疯子会有更激烈的行动。

  “嗄……嗄……”

  直到房间里只余我们三个,我的心情才开始慢慢地和缓下来,我知道刚才是很冲动,有着不顾一切的愤怒。我也知道面前躺着的这个女子只是我的朋友,我没权阻止她跟其男友的任何行径。但这时候我什么都没想,纵使真如明所说,玲是在半推半就下答应,本身是自愿为男友献身别人,我亦不容许她在失去意识后仍继续被侵犯。即使自己没有半点道理,我还是要中止现场的这一切。

  明的表情很惊讶,他没想像这个把他带进色狼界的前辈兼拍挡会忽然有此举动。我回过头来,眼神带着悲哀,我不知道可以怎样跟明解释,这几个月来背着他做的事情。如果说明的行为是十分卑鄙,那么我大概是比他更加不堪。

  我说不出话来,双腿一软,跪在地上。我是个自负的男人,从来不会屈膝别人,但这一刻我向我的兄弟哀求。放过玲,放过爱你的人。

  明亦是没有做声,他打开那精緻的包装袋,拿出女友送给自己的生日礼物,无言地走过来,默默地替全身赤裸的玲穿上那鲜艳颜色的外套。

  我跟明没有言语上的交流,多年的合作使我俩有一定的默契,也许大家都知道是发生了什么事。看着玲安详地躺在睡床,刻前那淫靡气氛归于平静,我亦终于从混乱的思绪中找回冷静。我知道要离开现场,且不说玲本身的意愿如何,没有一个女孩子会愿意在发生这种事后被别人知道,我必须抹掉自己曾经出现的痕迹,以免加深对玲的伤害。

  我对明点一点头,眼神接触,意味着他要好好照顾女友后,便独自离去。发生了的事情没法改变,我只希望这一切都是玲可以承受的范围以内。

  回到家中,我仍是没法整理混乱的心情,也许我根本不必整理,我的心情到此时此刻已经是毫不重要,重要的是玲今后的想法。

  接着的几天我平静得很,有着心如止水的安宁。我不敢致电玲装作一个什么不知的闲谈,我害怕自己会在不经意间流露出对其遭遇的难掩哀痛。我亦不懂得可以怎样给明电话,问他女友后来的情况。但我真的很想知道,在经过这事后,玲是过着怎样的生活。

  我每天都期待着玲的来电,告诉我近日一切安好,但每天我都失望。那一天我按捺不住,在上班的繁忙时间来到创智附近,找了一个比较隐蔽,而又可以看到出入大门的位置。我等待玲的出现,期望她已经收拾心情,一如往常的上班工作,重回那平凡的生活。

  这个上午我守候了很长时间都没有看到玲,我很害怕,心里乱得有要拨起她电话的冲动。在走投无路的时候,我突然想起可以透过玲的上司找得她的消息,于是响起妮的电话,耳筒传来跟平日不一样的铃响声,接通后妮表示公司刚有一个海外会议,她跟公司同事去了日本公干,而玲亦有同行。

  听到这个消息我放心下来,我没有细问玲的状况,但至少妮没说什么,而在事情后让玲暂时离开香港,放松一下心情,对其亦总算是一件好事。

  那段时间我的思想很奇怪,我宁可玲并不是我所认识的清纯,而是一个骚在骨子里的淫妇,甚至过往已经跟明玩过很多次同类的游戏。我情愿玲人尽可夫,亦总比是一位受到伤害的折翼天使为好。

  几天以后,那叫我望穿秋水的电话终于响起。望着玲的号码,就只是那几个平凡的阿拉伯数目字,已经叫我有流出眼泪的感动。

  我强忍激动心情,装作若无其事的接下电话,对面传来那一贯的动听声线。

  “到哪里去了?整整一星期不见人。”我带点调侃的道,玲解释说:“出差啊,我本来不用去,是公司临时决定的,我也觉得很突然。”

  我笑笑说:“其实我听妮说了,日本好玩吗?”

  玲稍稍兴奋的道:“好啊,日本很漂亮,街道也很整洁,我们在工作之余也去了观光,可惜物价有点贵,很多东西也不舍得买。”

  “嘿嘿,那没有疯狂扫货吗?”

  “没有啊,今次决定太急了,我钱带得不多,不过买了点手信,你有时间吗?

  我想拿给你。”

  “呵,连我也有份吗?”

  “都是便宜的东西,不要太期望哦,还有我给小红她们也买了一点吃的,不如晚上去你公司。”

  “没问题。”

  “那晚上见,拜拜。”

  挂线后,我心情有一种说不出的愉快,玲似乎没有受到当日一事影响,她仍是那个可爱的女孩。事情没有想像中严重,对我而言是最好的消息。

  我立刻赶返公司,并叮嘱四小花千万不可说公司里还有另一位老板,更绝不可提及明的一切,而四位女生亦醒目地点头答应。

  到了傍晚时候,那个叫我朝思暮想的女孩终于来到。十来天没见,玲的外表没有改变,仍是那个甜美样貌,仍是那个灿烂笑容。她笑着向我递上日式草饼,但没有任何一件礼物,比看到她的安好更可使我快乐。

  而较我更为雀跃的是公司里的四位女生,大家都围着讨论玲从日本带来的口红和化粧品,更轮流试涂在脸上,其中红和华看中两种面霜和唇彩,玲亦毫不吝啬的增予两人。

  “好开心哦!玲姐我今晚请你吃饭!”红的嘴角闪耀着那可爱唇色,兴奋的说。

  “不用客气,只是小意思。”玲笑着说,但最终还是推託不过大家的热情,这时候翠问我:“聪哥不一起去吗?”

  我摇头笑说:“不去了,你们都说女人话,我一个男人很无聊的,你们去吧。”

  翻着日本时装杂志的怡点头说:“是啊,今晚可能要研究一个晚上,会闷死老板。”

  “那快点去吧,玲姐在日本有没艳遇啊?有没去浸温泉?”华推着大家说。

  临行前玲回头微笑望我,那个美好笑容是如此的开朗,没有留下半点当日的悲伤。

  娘子军团离开后,我惬意地坐在自己的座位上,有如放下心头大石,心情好得不得了。

  太好了,那天的事没对玲留下阴影,她仍是平日的玲,真是太好了。

  那天以后一切照旧,彷彿当晚只是一场恶梦。玲有时候会致电给我,说着那不重要的闲话。然后到了某一天回到公司的时候,红告诉我明在早上曾经回来,并把一盒包好的东西放在我的办公桌上,我进房打开,是一盒手提摄录机的影带。

  里面还有一封信,简单写着他跟玲已经分手,这盒带是早前给我那玲初夜的影带,明自己也烤贝了一份,他觉得自己现在已不应拥有,于是一并交给我。

  看毕信后,我想过要打电话给明,解释我其实并没有拆散他和玲的打算,我只想他好好照顾女友,不要让玲受到没必要的伤害。

  最终我没有拨出电话,可能是出于我的自私,亦可能是想确认玲的心意,结果我反而响了玲的号码。

  那是午饭时间,玲很快接听。我从来没有与她约会,不知道要怎样说出口。

  这是一件很讽刺的事情,过往我可以毫不犹豫地邀请不认识的女孩子跟我上床,这时候却没胆量说一起去看一齣电影。

  我说了很多无聊的废话,对,那都是浪费时间的没用说话。但玲没有不快,她很用心地听着我说的每一个字,直至那邀约的话不知何时从口里吐出,对方亦是跟我呆了好一阵子。

  “听说海洋公园的万圣节派对蛮有趣的,不如一起去看看?”

  玲一向是个爽朗的女孩,因此那十秒的考虑,使我有莫名的心跳,我不知道对方应允或拒绝,哪一个答案会使我更为高兴,结果我的朋友仍是“嗯”的应了一声。

  “听说海洋公园的万圣节派对蛮有趣的,不如一起去看看?”

  玲一向是个爽朗的女孩,因此那十秒的考虑,使我有着莫名的心跳。我不知道对方应允或拒绝,哪一个答案会使我更为高兴。

  结果我的朋友仍是“嗯”的应了一声。

  得到玲的答允,我的心情有点複杂。一方面有如愿以偿的喜悦,另一方面又觉得自己过于急进。毕竟在明才告诉我跟其分手的当天我就对玲邀约,实在是过于明目张胆。我故意把约会的日子定在一星期后,好让大家有时间冷静下来。

  那几天里,我不敢主动致电玲,怕在言语中露出端倪,而玲亦没有打电话给我。这是自妮生日派对后罕见的事,过往无论有事没事,我们都总会像朋友般闲聊一下,少有整整一星期全没联络,彷彿大家都在给时间自己整理心情。

  到了约会的日子,我有点紧张,这对我来说是一件可笑的事。先不说自己过往对女人有如何丰富的经验和手段。我跟玲认识有一年以上,不但跟她一起研究过开发游戏,更共渡一个晚上,此时居然会因为到游乐场而感到心跳,作为一个已经到达适婚年龄的男人来说,是不合格的。

  那天是星期六,玲很准时,事实从我认识她至今,她是连一次少许的迟到也不曾有过,相反我总是吊儿郎当,很多时要女孩等我。当日玲穿着一条清爽的橙色连身裙,外面配搭一件深棕色的毛衣,脚上一双露趾的踝鞋。玲的打扮从不夸张,其实以她的条件,穿大胆一点是会更加好看,但从其传统性格,我想到了结婚的时候,她亦未必肯挑选露背的性感婚纱,表露其骄人身材。

  想到这里我不其然苦笑起来,如果像玲这种女子肯嫁给自己,我想世上没几个男人会介意这位美丽的新娘子,结婚时身上是穿着什么衣服。

  玲看到我独个想独个笑,以为我笑她衣着难看,往自己的身上望了几遍。我顺势指着公园门外的万圣节南瓜饰物,笑说你这一身的造型很好看,很应节,登时把玲羞赧得满面通红,问我可否转过地点,又或是让她回家换套衣服。

  我没理会,强行把她拉进场里,情况就如一个爸爸把不愿上学的女儿拖回学校。进场后玲明显是放弃了反抗,更主动走到大南瓜摆设的旁边,自嘲的说要跟其合照,当个南瓜婆婆,显示出那长不大的小女孩性格。

  之后我俩放开心情,尽情地享受场里的每一个设备和节目,海洋公园是一个很不错的地方,我跟玲都玩得很开心。过住我不愿在上床以外跟女人打太多交道,觉得她们是一种很烦和很要人照顾的生物。但这一天,我从玲的身上感受到女人的温柔和美好。虽然由始至终我都和其他入场人仕一样,没有看到玲衣服下的任何部位,但我仍是觉得今天是十分满足的一天。亦很感谢一星期前,自己有勇气说出邀约的话。

  我不明白像玲这种成年女子,怎么还可以保持少女般的纯朴,她的每一天到底是怎样渡过,能够如此不受庸俗的世间污染。

  到了傍晚的时候,我俩尽兴而回,离开公园后玲主动说要请我吃晚饭,以报答我当日替她挑选衣服的恩惠。听到这里我心隐隐作痛,我不敢问那天男友生日的事情,更不敢提起那条湖蓝色的短裙穿上后好不好看。我故意转开话题,一切事都彷彿从没发生过,然而在吃着意大利麵的时候,玲突然问我:“程先生你今天跟我来玩,不怕女朋友生气吗?”

  我摇摇头,随意说跟女友分手了一段时间,玲听后脸上有点替我可惜的表情,接着亦低下头来,默默的说:“我也跟刚刚跟男友分手。”

  玲的说话叫我感到意外,我没想过她会主动告诉我,亦没料到她会说得这样平静。我很想知道他俩的分手到底是由谁提出,是明因为知道我对玲的心意而自动放手,抑或是玲因为受不了明将其与别人交换而放弃这段感情?

  想到这里,我忽然觉得自己很卑鄙。我从明处得到消息后,又再一次由玲的口中听到,还要装作毫不知情。这就像一个最恶劣的参赛者,在看清所有他本来不应获得的情报下,才走出他的一步。这无疑是对玲的瞒骗,亦是对其他有心追求玲的竞争对手一种不公平,因为我掌握了最佳时机,可以在女孩刚受失恋苦困的时候乘虚而入。

  我决定以后都不会从明的身上听取任何玲的事情,如果我是真心喜欢她,就必须给她公平的选择,而不是把自己设定在一个较有利的位置。

  饭后我送玲回家,这是我第一次到玲居住的地方。来到楼下的时候,我没有勇气说要送她上楼,只装作若无其事的说了一声晚安。同时又开玩笑的说既然现在我俩同病相怜,有空的话不如四处逛逛,总好过独个无聊。玲的反应很和睦,展出那迷人的笑容,礼貌地向我点头。

  目睹玲步入大厦,我有多么想追上去的冲动。玲现在独居,我十分渴望可以陪伴她渡过孤独的晚上。不必做爱,甚至不用睡在同一床上。只要可以像当日一般,让我守在她的床前,看着她安然入睡,我已心满意足,再也没有所求。

  那段日子我俩保持着很好朋友的关系,电话由几日一通,变为每天来电。也许只是闲聊几句公司琐事,也许只是说说昨晚看的电视内容,但那短短数分钟的谈话,却是支撑着我每天生活的最佳良药。

  假日时我们亦有约会,我不是一个浪漫的人,不会安排太多令女人惊喜的节目。但玲无论去什么地方,亦从来没有作出半个不悦表情。就是哪个情况,她都总会笑笑地接受你的安排,令你不会感到有任何压力,可以惬意地享受跟她共处的时光。

  然后到了圣诞节前夕,我觉得是对玲表达爱意的时机。这段日子我确定她没有接受其他男人的追求,而我俩亦到了不说亦感到是交往的地步。我希望在这个日子确定自己在玲心中的地位,亦可以让自己在余下人生,当上保护玲的角色。

  那年创智办了一个圣诞派对,玲亦询问过我有没时间,但我害怕在席上碰到妮,会把我告白的计划打乱。于是大胆地向玲提出了去台湾过节的提议。

  “去台湾玩?”

  向一位单身女子邀约到外地旅行,这无疑和问她是否愿意跟自己成为男女朋友关系是同样意思。我虽然确信玲在这段日子对我亦是抱有好感,但等待回覆的那一下,仍是感到恐惧。然而一如过往,玲是几乎没有拒绝过我的任何一个提议,她考虑了一阵,最终还是点头答应。

  我欢喜若狂,连随买下机票。由于匆忙决定,又是圣诞旺季,机票比平日涨价一倍。但没关系,可以得到玲的心,一切都不是问题。

  那彷如梦幻的旅程展开,到了出发当天,我跟玲高高兴兴地踏上飞机,犹如一对热恋中的情侣。来到酒店,我装作事前不知的跟玲表示订了一间双人房,玲没说什么,只一贯的点点头颅。一切都尽在不言之中。

  四天三夜的旅程,大家准备的衣物不多,在房间安置好行李后,我们便到附近着名的夜市品尝当地小吃,我感觉这天的玲很开心,很愉快,彷彿亦很享受跟我一起出外旅行。我俩一直逛至夜深,到了差不多十二点才打道回到酒店。

  在装璜不错的房间内,两个人反而安静下来,我们都是成年人,知道接下来将会发生什么事情。经过一年的认识和两个多月的追求,我确定玲已经愿意委身于我。我玩过无数女人,却从来没有这晚的紧张。开着正报导当天新闻的电视,两个人坐在床上,大家都说不出一句话来。

  “晚了,你先洗澡吧?”我故作镇静的说,玲说了一声好,从自己的皮箱中拿出了一套自备的睡衣,无言地进了浴室。

  那洒洒的水声响起,留在外面的我感到心脏猛跳。换了往时,我已经脱光衫裤,跳进去跟里面的美女鸳鸯戏水。但这一天我只是等着,眼睛随着电视萤光幕的画面晃动,心却不知道飘到哪个世界。

  玲从浴室出来后,我不敢直望,但无意间的眼神,仍是稍稍停留在她的脸庞上,温水的蒸汽令她脸蛋微红,好看得很。而那套厚度一般的睡衣上更轻轻透出两点微凸,明显是里面是没有戴上胸罩,我喉头一干,连忙走到浴室里清洗沐浴。

  这种情况下,就是再蠢的男人也会明白今晚将会是春宵一刻,我刷牙洗脸,整理鼻毛,检查口气,开动花洒好好地清洗身上每一吋。我没有带备睡衣,只穿上酒店提供的浴袍。到从浴室出来的时候,已经看见玲双眼闭起,躺在床上一边,犹如一个等待着王子吻醒的睡美人。

  关掉电视,房间内只亮起睡床旁的小灯。我钻进被窝,双脚不经意地碰到玲的足踝,她亦微微的嗯了一声。装作熟睡的脸庞迭起一片霞色,红朴朴的异常可爱。我细看两眼,一阵悦人的香气扑鼻,登时有亲下小嘴的冲动。

  试探性的以指头从唇前一探,没有反应,应该说是没有反抗。我才大胆的把自已的嘴扑上。

  两唇相接,我俩没有激情湿吻,只是轻尝即止,离开玲的唇后,我的嘴巴开始沿着下巴慢慢滑落,越过粉颈,逐渐来到那被单盖着的地方。轻轻拉起被套,露出那印着蝴蝶图案的粉红色睡衣,包裹着的是两团丰满的乳肉。我发觉那两点凸起的形状比刚才更为明显。随着主人略为急促的呼吸,甚至可清楚看到整个乳头的形状。

  我再也按捺不住,胯下的肉棒硬得紧要,一手就放在玲的胸前恣意搓揉,激动之间,更解开睡衣上的钮釦,直睹那美好的乳房。

  这不是我首次欣赏玲的身体,但没有一次,比得上今天的美。那一双乳首淡淡红红,形状不大不小,以理想的位置点缀在白里透红的胸脯之上。伸手按下,乳肉很软,同时又很有弹性,水柔柔的活像那最香滑的布丁花。我不管理智,就是直接亲了在那挺立的乳头之上。

  “嗯!”玲发出来自喉头的喊声,那一声有点抑压,似是强行忍耐。我被逗得血脉贲张,不顾一切地吸食着左右的一对乳房。女孩亦随着我的抚弄逐渐发出呻吟,但全都是经过压制的鼻喘音,我心里有种要攻破防线的冲动。以舌头舔,以嘴唇吮,以指头揉,用尽一切可以爱抚的方法,务求要陷落玲那坚守的围墙。

  “嗯……嗯……”慢慢地玲的鼻音愈见沉重,我知道自己己经找到缺口,可她却开始左闪右避的缩着身子,似是哀求我放过她。而我当然不会就此作罢。在玲为我哼出那天籁之声以前,我只有怀起铁石心肠,直至那一个“呀!”字自女孩唇间崩溃出来,我才终于感到真正把其征服的感动。

  “呀……好难受……程先生……不要……”第一声叫了,之后的就接踵而来,我不满玲在我俩躺在一床的时候仍叫我程先生,不满地盯着她。玲睁开双眼,表情有点无辜。我但觉极其可爱,心神一晃,再次亲向小嘴。

  “聪……”热吻之间,我可以听到玲呼着我的名字,这时候我整个人压在她的身上,四目交投,互相的眼内都只有对方。看着那一双灵巧的眼珠,我想与心爱的人有精神上的交流,然而秋水滚动,却是忧愁一片。我突然醒悟在得到玲之前,至少也要确认她的心意。于是把唇离开她的小嘴,牢牢望着女孩,真摰地说出那早已应该说出口的说话。

  “玲,我喜欢你,跟我一起好吗?”

  玲的眼眸在一瞬间动荡起来,那是一个夹杂着複杂情绪的眼神,有激动,有喜悦,亦有伤感。她沉默了一段很长的时间,那樱红色的嘴唇才缓缓道出:“我也喜欢你……”

  这是一个令我欣喜的答案,可惜从那没有闭起的小嘴,我却彷彿预测到接下来将有令我无法承受的苦难。玲的嘴角颤抖,那一刻间我忽然觉得很后悔。我知道玲想对我说些什么,我知道自己的欲望再一次勾起她的伤心。我的心很乱,脑海里喃喃念着重覆的字语,我想告诉玲即使一对男女要交往,亦不必将所有事都说过清楚,更无须把恶梦再一次抬到面前。

  但太迟了,在我想制止玲的时间,那一条悽楚的眼泪已经自脸庞流下,深深地划出两条泪痕,玲咽呜说:“我以前的男朋友……曾经把我跟别人交换。……

  那一个晚上我跟两个不认识的男人做过。……我觉得自己很肮髒,所以我没法跟你一起……”

  我情绪激动,牢牢地拥着玲,安慰她说:“这有关系吗?你跟谁人做过,跟我们一起有关系吗?我爱的是你,过往的一切,我都不会介意!”

  玲的眼泪没有停下:“对不起,我可以跟你做爱,因为我已经不是一个值得珍惜的女人,但我真的没法接受你对我的爱,我甚至没法接受我自己……”

  说到这里,我的眼角亦流着与玲相同的泪。

  “傻瓜,你怎么说出这样的话?你永远都是最值得珍惜的女人……”

  当晚的事情我看在眼里,自问是十分明白玲的心情,同时亦知道她并非坚强得可以在这么短时间,把那一夜的恶梦忘掉。她一直都只在忍耐,我却因为自己的欲望,无情地把那封闭的盖子揭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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