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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命运的相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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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每个人都知道,沙漠城市塞拉曼位于东西方世界的要枢,商业和奴隶业是它的主要输出。但其实很多人都忘记了,这座城市同时也有佣兵王国之称。暴风骤雨过后,这座沙漠中的城市并没有迎来喘息之际,塞拉曼真正的国王正从西方率兵归来,试图平息这场由他儿子的野心所发起的政变。

  如今数月已过,大战将至,以奴隶主劳伯斯,兵团长苏伦特等人为首的权力者正在积极备战,“沙狐”米兰达所率领的佣兵团正是迎战力量的一环,现在他们正大设训练场,打磨铁器,整编兵员。

  米兰达的军营之中,此时人声鼎沸,大量的士兵围在一个巨型的圆场周围,作为战士们平时演练比试的场所,如今的训练场上围满了喧闹的士兵,每一个人的目光都停留在场上的激斗。

  琳蒂斯站在远方,周围士兵们血气之勇感染了整个军营,也让她感到好奇。究竟是什么人有如此之大的吸引力,能够让如此之多的士兵驻足,她小心翼翼地靠近人群。平时,只要她出现,佣兵们或不怀好意,或心怀畏惧,但如今竟然没有人注意到她的存在,所有人注目的焦点只有一个。

  台上的主角是一个高大的男人,如果有人不知道什么叫作威武和强壮的话,见了他就会无师自通。男人精赤着上身,只穿有一件皮裤,左手持矛右手握盾,正于米兰达营中最强壮的士兵交战。

  对方同他一样的强壮,同样的武孔有力,但任何人只要看一眼,就会明白谁才是主角,那个男人彷佛就是从洪荒时代而来的野兽一样,披散的头发飞扬在空中,梭角分明的脸上充满了狂野和不羁。

  黑色的佣兵,周围的士兵如此称呼这个男人。

  他看起来愉快极了,金铁相击,纯粹力与力的较量让他全身的血脉都沸腾起来。

  “铛”地一声,长矛重重地击在圆盾上面,发出令骨头震颤的巨响。对方趁势一扫,自下而上划向男人的前胸。

  “不错,伙计,很有两下子。”他在关键的时刻将身体后一仰,避开了这致命的攻击。矛尖划过他的胸部,在上面划出了一道细痕,但男人的脸上却充满笑意。

  “我要把你的头砍下来喂狗!”对方向他吼过去。

  琳蒂斯知道,男人的对手是米兰达军营之中最强壮的战士,赤手空拳就可以搏杀勐兽的人。

  此时他的语气中却充满着愤怒,“他自诩营中第一强者,但当下却按不住一个外来人。”琳蒂斯看出来他怒意的来源。

  外来的佣兵只是轻轻叹了口气就又动起来,庞大的身躯有如野兽一般灵敏,舞动着致命的步伐。

  他一跃而上,冲了过去,短矛在手中宛如活物,崩放出一朵剧烈的死亡之花直刺对方的要害。

  他没有喘息,不断攻击,矛与盾不断撞击,然后分开,撞击,分开,激出了一阵阵刺耳的相击声。

  “那个男人,在笑?”琳蒂斯惊讶地发现佣兵脸上的笑意,他的对手绝非等闲,一招一式都像巨熊一般充满力量,每一击都被坚实地守住。

  但男人丝毫没有颓意,沙尘飞扬,汗水四溅,狂野的头发在空中舞动。女孩发现佣兵陶醉在其中,他彷佛就是为战斗而生的,只有战斗,只有这金铁相击声只有这临近死亡的迫切感,才能令他生机勃勃。

  巨吼声随之传来,对方开始反击了。奔雷般地一击从佣兵头上扫过,佣兵迅速地低下头,躲过这致命的攻击,但同时左边的刺击又直逼过来。佣兵连忙用盾去格挡,飞溅的火花星星点点。他被逼退一步,握有圆盾的手腕在颤抖,但对方的攻击并没有结束,它不断前进,不断压迫,让他难以呼吸。

  “以一个人类而言,你做得很好。”对方将武器插进土里,发出了得意的宣言。

  “哦,很快你会发现我做得更好。”外来的佣兵将矛高举,发出了第二次攻击,不知这次持续了多久,他们在斗技台中心不断游走,观众的呼声没有停下过阿。

  对方的攻击愈发勐烈,他就像一只发狂的巨兽,让佣兵节节后退,不经意间已经退至边角。

  对方以为机会到了,随即发出致命地一击,他急忙就势一滚,躲了过去。对方破口大骂,但佣兵不去理会他,他顽强防守,将盾舞得密不透风。

  所有人的都目不转睛地看着这一切,琳蒂斯也一样,女孩紧紧地盯着台上的男人,她从来没有看到过这样的人,他完全没有恐惧,相反充满了兴奋,铜铁在唱歌,他的灵魂在唱歌,时间变得模煳,变得缓慢然后停顿,所有的一切变得虚无飘淼,此时此景,恐惧和思想不复存在,只有手中的武器,对方手中的武器才是唯一的存在。

  利器划过赤裸的肌肤,但男人似乎感觉不到伤口的疼痛,感觉不到身体疲劳感觉不到淌进眼睛的汗水,一切都消失了,只有战斗,只有对手,战斗的狂热让黑色的佣兵深深陶醉于其中,他放声长笑,气势如虹。

  “这个男人,他是个疯子。”琳蒂斯惊讶地合不拢嘴。

  终于对方开始喘起气来,他用尽全力,但就是打不溃眼前高大佣兵的防势。佣兵得意地看着对方,“来啊,来啊,刚才的气势到哪里去了?”他开始挑衅,对手再次被击怒了,武器再次狂舞,却明显已经力不从心,但外来的佣兵却不一样,他的呼吸仍然富有节奏,他的脸上满是笑容。

  “接下来,该是我的回合了。”佣兵怒吼起来,然后他架起圆盾,一步步逼近对方,短矛在他的手中宛如活物,像毒蛇一样致命,它不断跃动,不断跳舞,伴随着周围人的欢呼,场上的气氛开始到达高潮。然后,佣兵将手中的短矛转了一圈子,然后狂啸而起,高高跃在空中,自上而下用矛尖直刺对手的圆盾!

  这一刻,周围的呼声达到了高潮,琳蒂斯被吓了一跳,等她回过神来的时候对方已经倒在地上。他的身上并没有受伤,但手上的青铜盾牌被却佣兵用矛尖硬生生地扎出了一个凹陷,那势如雷霆的一击将盾与矛尽数扭曲。

  胜负已经很明显了,佣兵张开双臂,迎接着周围的欢呼,然后扔下武器和盾牌,朝边上走去。琳蒂斯将目光跟随着这个她从来没有见过的男人,佣兵分开人群从地上拿起了一袋东西,几乎和人差不多高度的漆黑巨剑,以及巨大的黑色腕甲,这才是这个男人真正的武器,米兰达军营最强大的男人,在他眼里却只配当成娱乐的对手。

  那个男人,到底是谁?

  ************

  很长一顿时间之内,军营里的佣兵仍然沉浸在方才大战之中,他们彼此谈论着黑色巨甲的佣兵的雄姿。琳蒂斯这才知道,那个佣兵可以说是近来塞拉曼最知名的人物之一,斗技场上的不败霸者,传说他来自遥远的地方,群山另一边的外界。

  齐人高度的漆黑巨剑,可攻可守的巨大黑色腕甲,以及宛如野兽般强壮的体格,人们称他为黑色的佣兵,一个以战斗为乐的强者,他来到塞拉曼的短短时间内,创造出了无数传奇,在佣兵战士之间声望极高,如今是塞拉曼权贵们积极拉拢的对象。

  当走到休息的营帐的时候,琳蒂斯发现自已被盯上了。

  “在想什么呢,蓝宝石公主。”忽然一个熟悉的声音出现在身后,罗格带人将她围了起来。

  “你们要干什么?”琳蒂斯本能地后退,却被男人抓住。

  “你好像忘记了自已的身份,婊子公主。”罗格狞笑着,“看来近几天的平静生活把你宠坏了,米兰达无法决定对你的处置,只是将你软禁。”

  “我……”女孩不知道该怎么办。

  “我给过你机会,我向你伸出手,要请你加入我们,成为我的女人,我的助力,我的奴隶,如此一来,你就可以拥有自由,甚至可以重掌权贵,但是你却拒绝了我!”罗格看起来很愤怒,他一把抓起女孩的头发,朝她怒喝。

  “为什么拒绝我,告诉我!”罗格一把将女孩摔到地上。

  “因为,因为那不是真正的自由……”琳蒂斯被吓到了,她痛苦地扭动身体像小鸟一样缩在墙角,“欲望和权力之争,失败者贱若猪狗,每个人都有机关算尽的一天,我不要,我不要变成这样。”

  罗格愣了一愣,似乎是在回味女孩的这句话,然而当他看到缩在角落,紧紧抱成一团软弱无助的女孩时,狰狞地笑起来,“或者如此,然而不这样选的话,你还有其它道路吗?”

  “可是,可是……”

  “性格这么软弱,看来我看错你了。”罗格哼了一声,然后随手抛出一个布袋,“我真为跟随你的骑士感到遗憾。”

  说完,一个人头滚了出来,而这不是别人,正是骑士利德,那个像父亲一样高大背影的利德。

  噩梦,再一次出现,狱卒阿鲁,骑士马文,波隆,然后这次是利德……一切的一切,都如梦中发生的一样,那是噩梦,也是预言。

  三次诅咒……永远的孤苦和绝望。

  所有的人都会为你而累……为你而死……你是不幸的象征……灾难的源头。

  拉米娅的话语再一次响起,琳蒂斯呆呆地看着眼前已死的人头,大脑一片空白。

  “是我……是我害死他的。”女孩跪下来,眼泪流出。

  “不是他,是他们。”罗格补充说道:“所有的人,他们都因为你的软弱而死。”

  他举起了手中的魔戒,妖艳的光芒将女孩笼罩。

  ************

  三天之后,罗格和米兰达来到一个阴暗的地下牢,腐败酸臭的牢房,到处都是让人作呕的化学气味,以及淫臭味。走在过道之中,却隐约可以听到女性的呻吟和野兽的怒吼声。

  这里是罗格的魔法实验场所,走在路上,可以看到许多牢房里都监禁着一个个美貌的女人,她们个个全身赤裸,大开着女性诱人的私处,或是抵挡,或是呻吟,被各种各样异形的魔兽所侵犯。食人魔,兽人,地精,史莱姆,触手生物等等,活脱脱一个魔兽巢穴。

  “这里就是你的私人实验所吗?”米兰达看起来有些不自在,随处可见的血痕和残断的肢体印证了监牢里发生的一切事情。

  打开最深处的牢门,里面是一副触目惊心的影像。一个美貌的女孩被囚禁在房中,她全身赤裸,却没有丝毫绳索绑着她,因为没有这个必要。兽人,地精,史莱姆,触手和芋头虫,五种可怕的魔物分别以不同方式占有着这个女孩,以极其惨忍的方式侵犯她。

  “呜,呜,呜……”一个绿色皮肤的野蛮兽人抓紧女孩的头部,跨下那让人作恶的巨大肉棒此刻正完全齐根进入的女孩的嘴巴里,将她的小嘴塞得鼓鼓的,美丽的脸上早就涂满了亚人的污液。每一次抽插,不断有淫臭的精液溷合着女孩的口水流出来,在地下汇成了一个耻辱的水滩。

  她的身后,芋头虫带有触手的身体几乎已经完全进入了女孩可怜的阴道,只露出短短的一截,伸展着短短的触手,好像在宣告女孩的肉洞是它的地盘一样。

  即使从远方,也完全可以看到那恶毒的淫虫在女孩的体内,那已经快要被撑爆的雪白肚皮上,清晰可见芋头虫那节肢状的身体在女孩体内蠕动,可怜的腹部已经因为痛苦完全扭成了一团。

  而在另一外,一个小型的地精正用双手抓住女孩那已经完全没有保护的雪白臀部,地精那较小型的阳具正好可以刺入女孩的菊门。那个邪恶的小鬼看起来已经被欲望完全吸引住了,它怪叫着,不断用牙齿啃着对方的臀肉,同时还用带有尖爪的细手拼命拍打,抓扯另一边的臀肉,跨下的肉棒也完全没有停止过抽插。

  女孩身上的第四个洞,尿道竟然也塞进了一人史莱姆。这种软体生物可以轻易进入任何有洞的地方,它进入那窄小的尿道,不断分泌出特别的液体,宛如利尿剂一样刺激着女体。扩张,催尿,然后吸取成为史莱姆的养分,不断重复着这个过程。

  最后一种魔物,也就是许许多多触手牢牢缠住女孩那已经被蹂躏得虚弱不堪的身体。这些触手缠绕在女体之上,分泌出沾滑的液体涂满在对方身上。然后几根较长的触手从根部紧紧勒住女孩的乳房,将可怜的乳房勒得像蜜桃一样,充血肿胀。接着较细一点的触手,在尖端分裂出更多细小的分枝,它们吸附在乳头上面,刺入乳头内部,源源不断榨取女孩的乳汁。

  兽人,虫,触手,地精和史莱姆,牢中的女孩已经被这种可怜的魔物不断侵犯了整整三天。大脑已经停止了思考,都身体也已经失去了触感,唯有强烈的痛感伴随着些许的快感充斥着她的神经。突然,按住她头部的兽人突然大吼着爆射出浓厚的精液,尽数射在了女孩的嘴巴。由于数量实在太多,精液从她嘴巴里倒逆而出,兽人顺势撑开女孩那已经失去了神彩的眼睛,将剩下的精液射入了女孩的眼睛里面。

  “啊,啊……不,不要,呜,再,再来……”女孩发现了含煳不清的音节,脸上溷合着痛苦和快感两部表情,此时的她已经成了魔物们摧残下的行尸走肉。

  “琳蒂斯?”米兰达愣在当场,“我一直以为自已已经算得上惨忍了,但没有想到你远远胜过我。”

  “你看起来似乎很不满?”罗格回过头。

  “你这是什么意思?”米兰达指着被侵犯的女孩,“你究竟在想什么?”

  “这个婊子拒绝了我的邀请,既然得不到她的话,那我就榨干她最后的价值阿。”罗格冷冷地说道。

  “琳蒂斯风暴的复仇让你吓破了胆,那便由我来使用了。”

  “营中的佣兵不少都在塞拉曼有着财产和家室,那场风暴让他们对琳蒂斯产生畏惧,软禁她只是权宜之计。”米兰达解释。

  “而且她终究是劳伯斯的财产,如果劳伯斯追究下来怎么办?”

  “劳伯斯是个疯子,彻头彻尾的疯子。”罗格恨恨地说,“我的目的只是想让琳蒂斯成为我的奴隶,我的助手,为我效力。而劳伯斯从一开始就没有想从她身上取得任何好处,甚至于前两次琳蒂斯掀起来的事件,我怀疑也是他故意留出机会给琳蒂斯的。你听着,他在琳蒂斯身上所想的,和我们完全不同。”

  “但那又如何呢?劳伯斯目前是塞拉曼屈指可数的权力者,如果你得罪他的话。”

  “琳蒂斯终究只是个女奴,而劳伯斯是个快乐主义者,却也是个野心家。”罗格笑起来,手中的戒指发出妖艳的光芒,“只要我能为他带来胜利,区区一个女奴又算什么?”

  “魔法?你在研究暗黑魔法?”

  “是的,但更确切地说,是性魔法。”罗格点了点头,“我本不是魔法师,要使用这魔戒中的魔法还需要大量的时间,但如果是性魔法的话,那就不同了,暗黑魔法中最简单直接的力量来源。”

  罗格举起了手,琳蒂斯身下突然出现一个巨大的魔法阵:“看吧,看看这周围的力量,这就是性魔法带来的力量,只要能够控制这些力量,我就可以拥有一足魔物的大军,它将给我带来胜利!”

  “而琳蒂斯,则是最好的容器,她是大地母神的神官,她拥有寻常女人没有的魔法才能,她学过剑术和马术,所以拥有更耐久的体质,这一切的一切都她给我带来的。既然这个软弱的女人无法成为我的助力,那就让我榨干她最后的价值吧!”

  米兰达摇了摇头,他终究是马背和刀剑上成长起来的佣兵,虽然好性欲,但从心底里不相信信魔法,更何况是暗黑魔法中为人所诟病的性魔法。

  “这是旁门左道,罗格,你太年轻,你支配不了这种力量。”佣兵想制止他阿。

  “年青?我父亲说这种话,为什么你也说这种话?”罗格不以为然,“既然你们如此认为的话,那我就要做给你们看。米兰达,我再重复一次,现在塞拉曼真正的王即将归来,我们没有时间,性魔法是最快的捷径,如果我拥有了,就可以控制魔物作我的助力,也可以用它们来对付我的父亲,这样一来我们的目标也达成了。这是双赢的结果,可不是吗?”

  米兰达沉默下来,佣兵不赞成富人之子如此急功近利的想法,然而又无法和之交恶。所以,沙狐米兰达想到了一个人选,既能救出琳蒂斯给奴隶主一个交代又可将责任推开的一个方法。

  那个桀骜不逊,不受制于任何一个人的黑色佣兵。

  ************

  琳蒂斯醒过来的时间,发现自已躺在温暖的被窝里,身体仍然虚弱,没有力气。她转眼环视周围,这是一个没有见过的大帐,宽敞干净,从床铺到桌椅一应俱全,很显然帐营的主人拥有不凡的身份。然后,女孩抬起头,就看到了他。

  下一个瞬间,琳蒂斯就红着脸侧过头去。

  因为这个男人是完全赤裸的,他正站在一个木桩搭起的架子前,架子上面摆了一盆水。男人正用水清洗身体,他的身材高大,肌肉结实,宛如皮革一样,狂野的头发湿漉漉的,却更显雄伟,至于他的下半身……

  “哦,睡美人醒了?”男子边说边转过身。

  “你是谁?”琳蒂斯虚弱地问。

  “一个救你的男人,你睡得太久了。”男子耸耸肩,拿起一条布挡就系在跨下,彷佛旁若无人一般。

  “为什么要救我。”女孩低下头,神情沮丧。

  “这好像不是贵妇人应有的回答。”男人突然大笑起来,“阿塞蕾亚的蓝宝石公主,我救你,是为了和你上床。”

  简单,而且粗暴的回答,直指本心。

  “果然,你们男人都是这样的。”女孩缩起身子,伤心地咬着嘴唇,“你不用来救我,我本来就是个婊子,是个任何人都可以上的婊子。”

  “哦,你仍然这么认为?”男人却笑起更大声了,“看来蓝宝石公主的智慧也言过其实,连周围的立场也无法看清。”

  其实,女孩知道男人指的是什么,但对于已经失去了一切的她来说,没有任何意义,连对方的无礼,她也置若罔闻。

  “够了,已经够了。”琳蒂斯将身体缩得紧紧的,“再也没有任何意义了,我已经什么都没有了。”

  “什么都没有?”男子打了两声哈哈,“诸神的女儿认为自已什么也没有?阿塞蕾亚的蓝宝石公主,你太年轻,也太无知了,你是不是认为自已很不幸?”

  女孩没有直接回答,只是紧紧地抓住被子,后道:“我不知道,真的什么都不知道……已经够了,好不容易才鼓起勇气的……为什么大家都要离我而去,为什么我会是公主,如果我不是公主就好了。”

  “哦?”男子抬了抬眉。

  “如果我不是公主的话,就不会发生这种事情了……大家也可以不用为我而死,我可以像个平凡的女孩子一样,不用承担什么责任,可以自由自在的活着,不用去学习剑术,不用伤害别人……不用像个人偶一样活着!”

  “哈,这就是你所谓的不幸?”男子拿出凳子坐在一边,然后喝下一口酒,“在我眼里,你实在是太过幸运了?”

  “幸运?”琳蒂斯不明白。

  “你应该更用心地观看这个世界,大街上的人们互相推挤,疲惫的老马在泥地上拉车,生病的穷人着怜悯但无人理会,还有些人在腐朽的建筑前为一堆垃圾争吵。”男子又喝下一口酒,“如果你不是公主的话,或许就是其中的一员。”

  琳蒂斯咬着嘴唇,可是男子不理会她。

  “你以为你所忍受的屈辱和折磨已经是极限?那我告诉你,劳伯斯和塞拉曼的权贵至少有十种以上的方法让你更痛苦,生不如死。”

  “你可曾见过被砍去四肢,成为肉袋,人棍的女人?你又可曾见过贵族们的密室里,那些永远见不得天日,成为人肉便器的女人?还有一种,你应该亲生经历过,地下牢房中,那些被活生生成为实验,异物产种工具的女人,如果你不是公主,不是蓝宝石公主的话,这就是你的下场。”

  “这……”琳蒂斯愣住了,她从来没有想过这些。

  “你说你讨厌剑术和搏击术,那么你应该见过,奴隶场上那些温室里的花儿被活生生玩弄至死的场面,如果你没有这种体力,这也是你的下场。我问你,这是幸还是不幸?”

  “但……”

  “你说你像个人偶,的确,但你是否知道当所有的梦想被生生切断后的绝望劳伯斯是个洞察人心的天才,正因为你没有梦想,所以他才无法真正摧毁你,一旦你找回了梦想,完全的绝望才会到来,我再问你,这是幸还是不幸?”

  “再说这场暴雨,你感到伤心。可是你是否想过,就是因为民众恨你,他们才会畏惧你,正是因为你展现了自已的力量,罗格和米兰达才不敢轻易下手,如果不是这场风雨,你仍然是个人人可以上的婊子,而不是现在被软禁的公主,这是幸还是幸?”

  “够了,够了。”琳蒂斯大声打断他,“或许你说的没有错,但难道我所承受的一切,都是一种幸运吗?”

  “幸或不幸,都不是天生就创造好的,它其实取决于你接下来如何去作。”男子大口大口地喝酒。

  “这里有一个简单的故事,你好好听听,然后告诉我想法。”

  这是一个极其简单的故事,从前有一个农夫,他有着一个做商人的朋友。有一天这个商人朋提出需要他借出金钱,资助他外去贸易。商人巧舌如簧,农夫被说动了,他借出金钱,不料商人却赔光了所有的财产,唯有将爱马偿还给农夫。

  朋友为农夫的散财而叹息,他却平静地说道:“这件事谁知道是幸还是不幸呢?”

  果然,本想将此马去市场上卖出,但很快有一个路过的骑士看中了此马,他们相约日后,骑士当用重金购买此马。这时朋友开始祝贺,他却平静地道:“这件事谁知道是幸还是不幸呢?”

  马儿的性格很烈,第二天农夫的儿子就因为骑在马背上,而摔断了腿。人们又开始惋惜起来,但他仍然平静地说道:“这件事谁知道是幸还是不幸呢?”

  过了几天,城里的将军来到村里,强行征召精壮男子去参战,唯独他的儿子因为腿断了而没有参军。很快,将军就大败于战场,当时所招之兵全部战死。

  这又是幸还是不幸呢?

  琳蒂斯听完了这个故事,思考着,没有作出回答。

  “幸可以变成不幸,不幸可以变成幸福,幸或者不幸只在于如何去作。”男子终于将酒喝完了,他的喝法太过粗鲁,地上弄得一片狼籍。

  但女孩的心,却感到一丝清明。

  “我,该怎么做?”

  “这取决于你。”男子咧开嘴笑。

  “你是否有什么渴望,那种隐藏在你心底随时都在折磨着你的渴望,你是否拥有欲求和贪婪,你有没有贪婪地要求什么?”

  高大的男人看着女孩,就好像是戏耍一个游戏般,黑色的瞳孔看似粗暴,却可以直射人心。

  “我有……”琳蒂斯小声说道,“我有这种东西。”

  “哦?那是什么?”

  “我不清楚,我不清楚我要的到底是什么。”女孩摇着头,“从小在高塔上的时候,我总喜欢看着群山,那个分隔我们世界和外面世界的群山,我想到山的另一边去,我知道山的另一边一定有我想要的东西。”

  “哼,我明白了。”男人似乎出乎意料的满意,他点点头,抛出一个梭形的水晶,“这是记忆水晶,其中记载了我的部分经历,看过之后再告诉我感想。”

  说完他转身离开了。

  “请等一等!”女孩叫住他,“为什么要告诉我这些,为什么要帮我?”

  “帮你?”男子大笑起来,回过头轻薄地抬起女孩的脸庞,“我不是想帮你我说过我想上你,但一定被操得半死的人偶满足不了我的征服欲望。”

  “仅此而已?”

  “不。”男子顿了顿。

  “曾经,我也认识一个女孩,她同你一样,也是公主。同样的美貌,同样的高贵,同样的善良,她生下来就注定命不长久,她是圣剑的少女,被诅咒之地唯一的救赎者,她的存在就是为了牺牲自已的生命,净化大地。”

  “国王的父亲深爱她的女儿,作为补偿,他唯一能作的就是让女儿远离人世间的苦难,让她在幸福中长大,她很快成长为一个淑女,从不像别的孩子一样胡乱要求,她纯洁善良,没有邪恶,她是人们心中的天使,士兵称赞的剑姬,却更是被囚禁在笼中的鸟儿。”

  “你和她真的是很像,看来历史总是会重演呢。”他挠着头,穿起衣服,提起大剑走了出去。

  ************

  “已经,没有任何人了呢。”塞拉曼某处,阿塞蕾亚的骑士们曾经的避难所之中,如今已经空无一人,骑士利德带了最后几名忠诚于琳蒂斯公主的骑士离开之后,这间屋子就再也没有人来过。

  为了躲避罗格等人的搜索,波隆将珍妮安置在曾经的隐蔽之所,然后随同利德一起离去,之后再也没有回来。从此,珍妮就日复一日地望着窗外,希望看到哪怕一丝认识的身影。

  她曾经披上厚实的斗篷出去过,街道各处都在忙着复兴工作,没有人关注她女孩打听到了一些消息,拉米娅的失败,米兰达态度的改变都在其中,但没有提起过一个叫珍妮的女人。

  “原来,我曾经努力攀来的一切,都只是虚幻。”所有的一切,地位,珠宝和权力,原本梦想得到的东西,原来都是如此的脆弱和虚弱。珍妮觉得自已就像个别人掌中的玩具一样,已经失去了利用的价值,被完全抛弃了。其实何止是她就连拉米娅也一样……

  但有一样消息可以让女孩感到欣慰,那就是琳蒂斯公主的境遇。

  不止是平民之间,甚至连上流富商和权贵人士之间也流传着同样的传闻——这场暴雨是琳蒂斯公主的复仇,琳蒂斯是诸神的女儿,她的憎恨引来了诸神的愤怒,降下了暴雨。

  至少,神父们是这样说的。无论真相如何,民众开始对公主的感情从玩弄,嘲笑转变了畏惧,或者连米兰达,也因为如此的原因将公主改为软禁。

  至少,公主再也不用做那些连最低贱的妓女都不愿意做的事情了,哪怕是暂时的。想到这里,珍妮不知不觉露出了微笑,女孩也感到了平静,那是一种真实面对自已内心的救赎。

  突然间,房门被打开了,一个身披宽大斗篷的身影直接撞了进来,之后倒了下去。

  “波隆,你怎么会在这样?”珍妮小心地掀开斗篷,里面是浑身浴血的骑士波隆。

  他直接昏了过去。

  直到深夜,在珍妮悉心的照料之下,这个年青的骑士才醒了过来。

  “谢谢你。”波隆虚弱地笑了笑。

  “你救了我。”

  “怎么回事,其它人呢,大家都怎么了?”珍妮担心地询问。

  “我们遭到了伏击,是劳伯斯他们算计的。”波隆吐了口血,“所有人都死了。”

  “怎么会这样,大家都死了?”珍妮捂住嘴巴,努力不让眼泪流出来。

  “大家都是战死的,像个真正的骑士一样。”波隆轻轻地抚了抚珍妮的秀发后道:“虽然大家都倒下了,但至少,公主的希望被我们守了下来。”

  “希望?”

  “带我去找公主。”波隆刚想起身,就马上因为剧痛倒了下去。

  “你不能现在走动。”珍妮连忙将他拦下。

  “你现在的身体根本不能走动啊。”

  “不,我必须得走,我一定要让公主知道这件事情。”年青的骑士挣扎着起身,却又倒了下去。

  “公主决不能相信那该死的预言!”

  “怎么回事?”

  “利德告诉过我,公主的噩梦,在她的梦境里我们一个个都会死去,先是马文,加兰,再来是利德和我,公主深深地相信这是她的诅咒,所以她在害怕。”骑士吃力地说出来。

  “所以你受了这么重的伤仍然活着回来了,因为你必须要用自已的身体去证明公主的诅咒是可以打破的。”珍妮哭着帮他说完,“傻瓜,为什么你们这么不珍惜自已。”

  “因为我们有一个更傻,更不会珍惜自已的公主啊。”骑士微笑着将珍妮抱紧,“我们每一个人都发过誓,愿意为了公主而死的。”

  “为什么要做到如此程度?”珍妮的哭泣没有停止。

  “因为我喜欢琳蒂斯公主啊,小公主就像我的女神一样。”波隆轻轻抚摸着女孩的秀发。

  “能让我听听你的故事吗?”珍妮轻轻地说。

  “和加兰,马文不同,我从小就是在王城里长大的,我的家族算是一个小贵族,所以家境还算富裕。我是父亲的第三个儿子,所以不用承担继续家业的职责如此一来父亲对我的管教就要自由地多。”

  “我从小就喜欢幻想,喜欢各种神话故事和英雄史诗。久而久之,就迷上了里面的故事。小时候我总是在想,为什么每个故事里都有一个美丽温柔的公主,为什么每个故事里都会有勇敢正直的骑士站出来守护美丽的公主,现实中会不会有这么样的事情呢?”

  “小时候,这总是被朋友,还有父亲哥哥们当成不切实的想法,他们说这是骗小孩子的童话,现实里贵妇人们都个个是爱慕虚荣的女人,她们淫乱奢靡,娇横跋扈,傲慢无理。我知道他们是对的,现实就是这样,但当我看到琳蒂斯公主的时候,我改变了想法。”

  “知道嘛,当我第一眼看到小公主的时候,以为她是从童话世界里走出来的女孩子。我从来没有见过这么美丽,高贵却又温柔善良的女孩子,她才华横溢,待人亲切,就好像天上的天使一般,她的一眸一笑,都能激发起别人的动力,是一个能赐于别人勇气和希望的女孩。从那时起开始,我就偷偷关注着小公主,看着她一点点成长,她的点点滴滴,她所有的努力都触动我的心,从此我发誓,要让自已成为公主的骑士。”

  “父亲和朋友总说我是个不切实际的孩子,因为我有脑子里永远充满了幻想我幻想自已有一天可以如同童话里的勇者一样,去拯救公主,得到她的爱。当然我也明白这只是幻想而已,琳蒂斯是最美最好的蓝宝石公主,不是我这样的人可以配得上的,只有真正的勇者才有资格。但谁也没有想到,童话里的噩梦真的就这样发生了。”

  “你付出的这一切,原来只是为了满足自已的幻想?”珍妮有些吃惊。

  “不,我一直以来总是在想,为什么这个世界总是充满痛苦和不公,为什么人类是如此的丑恶和贪婪。公主是爱与美的化身,却受到这样的委屈和折磨,为什么这个世界的真实是这样,难道我小时候所向往的一切,到头来终究只是一个梦吗?现在每个人都如此的现实,再也没有人相信小时候的童话,我不承认,不想承认这个事实!”

  “所以你一定要救出公主?”

  “是的,我一定要救出公主,既是为了公主,也是为了我自已的梦。琳蒂斯公主是那么地温柔和善良,只要她存在,我就能告诉自已,童年的梦想还没有破灭,这个世界还存在着爱与希望。”

  珍妮静静地听完这一切,少女轻笑着,用手指抵住波隆的嘴巴:“那么为了你的梦想,现在就好好休息吧,我的童话骑士先生。”

  “珍妮……”波隆一把抓住女孩的手,“到时候,我要你和我一起去找公主阿。”

  “我会的,会和你在一起的。”女孩轻轻依偎在俊美的骑士胸膛上,“所以现在,请安心地休息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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