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九九九年九月十六日,上午十一点,深圳市,上岛咖啡厅。
白石今天休息。他睡了个懒觉,十点多刚起床就接到了任妍的电话。虽然白石是个充满幻想的人,但两人分手后白石倒也从没想过任妍还会找他。夜深人静时,他偶然也会回味这场有苦涩也有甜蜜的恋爱,但他清楚的知道,在这个都市里,自己与任妍不是在同一片天空下。
“白石,我有事找你,你出来一下。”任妍道。
虽然半年没见,但任妍说话的腔调没有丝毫改变,这种高高在上、命令式的口吻而今听着多少有些刺耳。不过白石还是平心静气地道:“有事吗?”不管怎么说,他现在这份工作是拜她所赐,即使有脾气也发不出来。
“找你当然有事,我在你宾馆边上的上岛咖啡厅等你。”任妍道。
“好吧,我马上来。”白石想了想,还是决定见任妍一面。不过他打定了主意,自己绝不会和她再上床了。
白石换上刚买的白色T恤和牛仔裤,照了照镜子。镜子中的自己今天格外俊朗洒脱,上天没有赋予白石什么特别的能力,但拥有英俊的外表、高大的身材总也值得欣慰。
走进上岛咖啡厅,里面的装潢设施不比他工作的五星级宾馆的咖啡厅差。
他摸了摸口袋,里面有近一千块钱,那差不多是他一个月的收入。也许是一份莫名其妙的虚荣在作崇,白石决定,即使这里再贵,今天也准备买单,至少自己吃的决不要任妍付。
“在这里。”在一个靠窗的僻静的角落,任妍向他招手。白石蓦地看到,在她身旁还坐着一个少女,因为背对自己,只看得到一头长而飘逸的秀发和双肩。
“怎么还有一个女的?”白石心里暗暗打着嘀咕,期期艾艾地走了过去。他在两人对面坐了下去,目光平视的瞬间,白石微微张开嘴,一副惊诧的样子,小雪如不食人间烟火般的美震憾着他。小雪今天化了淡淡的妆,清丽无比,除了依然冷艳,眉宇间多了一丝淡淡的愁绪。
“我介绍一下,我同事林小雪。”任妍脸色有点难看,白石失魂落魄的样子令她更加的憎恶小雪。
“你好。”小雪大方地伸出手,白石也连忙把手伸了过去,在手掌握在一起时,白石觉得她的手有些冷,而且很有力量。
“我同事刚来深圳,无聊得很,想找个朋友玩玩,所以我把你找来了……”任妍故意把“玩玩”拖得很长,似乎在提醒白石,当年找你也不过是玩玩。
她期盼着小雪受到更严厉的虐待,最好再把那个日本调教师请来,把一千CC的浣肠液灌进她的肛门,这个滋味……想到这里她打个了寒噤,因为到目前为止,还只有自己尝过这个滋味。任妍拎起小包,不想在这里多待一分钟,“你们慢慢聊,我先走了。”不等两人回应,她已经疾步离去。
“我叫白石,白色的白,石头的石。”白石道。
“我知道。”小雪轻声道。
“林小姐,到深圳多长时间了?”白石问道。
“你叫我小雪好了。”小雪听他叫“林小姐”,非常的别扭,“来了十多天了。”
“你是哪里人?”白石又问。
“雅安。”小雪回答道。
“雅安,我知道。”白石高中时地理学得不错,“在四川成都边上对吗?”
“是的。”一般来说小雪说话总是这么简洁。
“你能说说那里吗?”白石道。任妍走时说的“玩玩”两字刺到了他的心,虽然这叫小雪的女孩令他的心一直怦怦直跳,但他不得不小心谨慎地试图慢慢了解她的心思,因此白石不断地找话说。
说到雅安,小雪的眼睛在闪光。如果不是工作需要,她一定会生活在雅安,“雅安离成都不远,虽然城市不大,但却非常的美,蒙山、碧峰峡,龙苍沟,还有好多景点,国宝大熊猫就是在雅安发现并走向世界的。”小雪脸上充满自豪。
“还有呢?”白石听得痴了,看得也痴了。
想起家乡,小雪话多了起来:“当年红军二万五千里长征就从雅安经过,毛泽东、朱德、周恩来、刘少奇、邓小平、张闻天、王稼祥、陈云、李先念、杨尚昆等老一辈无产阶级革命家都在雅安学习、生活和战斗过。”小雪一口气报出十多个名字,听得白石目瞪口呆,要知道,雅安的所有光荣历史都深深铭刻在她心中,也正是先烈的事迹激励她走上立志铲除罪恶的刑警之路。
“还有呢?”现在变成小雪滔滔不绝,而白石只会说这三个字。
“雅安经常下雨。”小雪因为想起了伟人,有些激动,脸上掠过红霞,更是明媚动人,此时她又回忆起家乡的雨来:细细的雨滴落在翠绿的树叶上,沙沙作响,沐浴在柔柔的雅雨中,听着淅淅沥沥的雨声,在雅雨的洗礼下,人的心灵会变得纯净。
小雪的眼神越来越温柔,“雅雨有个传说:相传,水神共工与火神祝融为争帝位。共工撞倒不周山,踢断擎天柱,顿时,暴雨倾盆,生灵涂炭。就在人类面临灭顶之灾的时候,女娲挺身而出,炼石补天;她刚补完南天之漏,又闻西部雅安雨漏频频,便又匆匆北上,赶至雅安,由于身心交瘁,未来得及补上最后一道缝,便死了。她的身躯化做了巍巍的碧峰峡,而这绵绵细雨,就是从女娲没有补好的天缝中飘洒下来的呢!”
这是小雪最喜欢的雅安神话,小时候她常望着碧峰峡,想象着当年女娲补天的风采,在她眼中女娲无疑是个大英雄,而她也梦想长大要做个英雄。但做英雄是要付出代价的,即使是作为神的女娲,也因补天而死,而小雪只是个凡人,她在成为英雄的道路上,牺牲了纯洁无暇的身体,承受了生命都不能承受之痛。
“你傻了吗?”小雪看见白石双眼直勾勾地望着自己,轻笑道。此时,她才仔细打量着白石,微卷的头发,浓浓的眉毛,眼神象孩童般纯真无邪,高高的鼻梁,极富个性的双唇,窗外的阳光照在他脸上,这个看上去和自己差不多大的男孩象阳光一样明朗。
小雪的心跳也有些加快,两人才相识不到十分钟,小雪当然不可能这么快就喜欢上他,但至少看着他的脸不觉得讨厌。更何况,明天将和他赤裸裸地相拥,虽然自己已经不是处女,但那份少女的羞涩仍存。
“我想起来了!”白石突然大声道。
“想起什么?”小雪问道。
“我知道你为什么这么漂亮了。”白石道。
“为什么?”小雪好奇地道。
“雅女!我高中的时候听过,雅女最美了,你就是雅女,所以你这么漂亮。好象雅安有三雅,雅女,雅雨,还有一个什么雅来着……”白石挠着头皮,苦思道。
“雅鱼。”小雪笑着道,当一个少女被夸赞漂亮,即使她一点都不虚荣,也会听得高兴。
“对,对,雅鱼。”白石充满向往地道:“雅安真是好地方,有美景,有美人,还有美味,生活在这样地方,简直就是天堂!”
“是呀。”小雪听到他夸自己的故乡,比夸赞自己还高兴,“对了,你是哪里人?说说你的家乡。”
正兴高采烈的白石闻言一怔,“贵州。”白石道,他都没说出具体的地名,因为他知道即使他说出石阡县汤山镇丁沟村这个地名,无论从县到镇到村,她一定从没听说过。
小雪敏锐地察觉到他不愿讨论这个话题,便不再追问下去。她想张口说些什么,但一时却想不出该说什么,她不是个善于言辞的人,刚才是因为提到她最熟悉的家乡,才滔滔不绝地说个不停。
但不管怎么说,两人的距离已渐渐拉近,至少白石是这么认为的。虽然小雪给他的第一印象有些冷,但实际却比任妍好相处多了,虽然白石阅世不深,但小雪由心而发的真诚让他觉得眼前的她并非遥不可及,而且是那么的真实。
从第一眼见到小雪,白石的心就一直跳得很快,他不知道这是不是爱,反正和小艾在一起从来没有过这种感觉,甚至与任妍也没有。当初任妍吸引他的仅仅是美丽,而小雪好象还有其它一些东西。
“你的家人呢,他们没和你一起来深圳吗?”白石觉得气氛有点沉闷下来,便挑起另一个话题,他认为,这么美的一个女孩应该一直有人去保护她,现在是她的父母,将来是爱他的男人。
小雪的笑容瞬间凝固了,但她仍很坦然的道:“我是个孤儿……”
“哦。”白石的心猛地拎了一下,有一种说不出的难受,“对不起。”他低声道。
“我习惯了。”小雪甩了甩头,似乎想挥去什么,“我早习惯独立了。”离开家乡两年,白石最能体会孤独的感觉,而眼前的少女从出生起就承受着没有亲人的孤独,她多需要人的爱怜,这一瞬间,白石生出想拥抱她的冲动。
白石克制住冲动,道:“你来深圳,还没去玩过吧?我带你去玩玩,世界之窗、锦绣中华、民俗文化村,去哪里,你说。”
小雪想了想,“锦绣中华吧。”她还是喜欢看祖国的大好河山。
“好,我们走。”白石站了起来,抢着掏钱买单,小雪也抢着付钱,不过在白石的坚持下,还是他付了钱。虽然三杯咖啡就要一百九十二块钱,相当于他工资的五分之一,但白石一点都不心痛,甚至因为是他付的帐,他第一次有了约会的感觉。以前和任妍在一起,都是她付的钱,让他抬不起头来。
锦绣中华座落在风光绮丽的深圳湾畔,占地面积有四百五十亩。天河大酒店也在深圳湾,所以走过去十几分钟就到了。
买了票进入公园,景点按国家区域分布。虽然白石高中时地理学得不错,但小雪显然更高他一筹,到每一处景点,都能说出些典故来,听得白石啧啧赞叹,对小雪又有了新的认识。
锦绣中华里游人如云,但他们一个英俊明朗,一个冷艳动人,走在一起象一对金童玉女,路人纷纷投去羡慕的目光,白石有些陶醉。
从离开咖啡馆开始,小雪就察觉到有人在远远地跟着他们,而且不止一人。他们无疑是邓奇的手下,小雪轻蔑地一笑,不去理会他们。
白石本来就个性开朗,在他的感染下,小雪也有说有笑,这几天,她受的苦太多太多,她需要尽情地放松一下。
虽然经过一天的休息,但小雪被黑人强奸时撕裂的肛门并没完全恢复,此时走了不少路,开始有些刺疼。她找了个厕所,从包里拿出药膏,抹在裂口处,然后象没事般走了出来,继续和白石有说有笑。
小雪只能这样做,她看得出白石是个正派的男孩,心里也许会有欲念,但绝不会做冒失的事。自己该如何去启发他?难道才认识半天,就和他说:“我喜欢你,和我上床吧。”这也太可笑了。邓奇给她的时间只有两天,所以即使再疼,也只有走下去。
白石的心则是怦怦跳个不停,他时不时地偷偷看走在自己身边的小雪,她的小手近在眼前,白石很想握住她,牵着她的手走,哪怕走到世界尽头,他都愿这样走下去。
小雪已经第三次进洗手间了,她伸手摸了摸裂口,已经渗出血水来,因为天气热,又在太阳下,不免要流汗,创口更火辣辣地痛。
每走一步都钻心的痛,小雪走路有些不稳,但粗心的白石没有察觉,他更不会想到,身边的女孩,就在两天前,曾被四个黑人整整奸淫了两个小时。
因为撕裂的伤口,给了白石机会,小雪走着走着踩到了一块小石头,本来按她身体极佳的平衡性,不会有任何问题,但股间的痛楚让小雪踉跄了一下,趁这机会,白石抓住了小雪的手,帮她站稳身体。
手既然抓住了,就难以松开,小雪没有把手抽回去,反而把肩膀轻轻地倚靠着他,这更给了白石莫大的勇气,抓着小雪的手,就这么一直走,连路过的景点也无暇去看了。
夜幕降临时分,两人在一家小饭店吃了饭,依白石的意思,要到稍微高档一点的地方,但小雪坚持挑了一家非常普通的餐馆。
吃完饭,小雪没说要回去,白石想了想,提出去看电影,美国大片《泰坦尼克号》。小雪欣然同意。提起《泰坦尼克号》,白石突然想起今天答应了去找小艾,虽然失约是不礼貌的,但小雪已经占据了他的整个心灵,小艾的事也只有抛在一边,明天再去找她道个歉算了。
在买票时,白石故意问小雪买单座还是双座,双座是象包厢一样的情侣座。小雪说,都可以。于是白石买了双座。
两人都很少看电影,特别是小雪,在读书时她几乎摒弃了一切娱乐活动,心思全在学业上。影片开始了,作为二十世纪末最伟大的的爱情片,恢宏的场景、精彩的情节立刻抓住了小雪的心。白石虽也在看,但他一半的心思仍放在小雪身上,闻着她散发出的淡淡幽香,他心猿意马,他想伸手去搂着小雪,但又没这个胆子。
银屏上放到露丝跑到船尾,杰克说:“你跳,我也一起跳。”小雪被打动,“白石,你说他真的会跳下去吗?”此时的小雪看上去不再冷艳,而是可爱得犹如邻家少女。
“会的,我相信会的。”白石道,他在想,如果露丝换成小雪,自己换成杰克,他一定会跳的。
在杰克握着露丝的手,将她从栏杆外拉回来时,露丝踩到了裙子,忽然坠向大海。小雪轻轻地惊叫一声,身体倚靠在白石身上,白石张开手臂,一下搂住了小雪的肩膀,这一瞬间白石是整个电影院里最紧张的观众。
小雪肩膀微微地颤动了一下,没有躲开,白石大受鼓舞,将她搂得更紧。情节越来越紧张,但白石总定不下心来,隔着薄薄的衫衣,他感觉到象丝绸一般细滑的肌肤。
因为抱得她很紧,她一边的乳房紧紧顶在胸前,那一片被顶着的地方一直如火烧般灼热,这种灼热向全身蔓延,让白石好象置身火炉一般。白石忍不住朝那隆起的地方看,穿过衣领,他看到一片雪白和深深的乳沟,他咽了一下口水,嘴干得象火烧一般;他的阴茎早已坚硬如铁,但因为没放好位置,牛仔裤的裆又很紧,因此斜着顶在自己大腿上,说不出的难受,但他又不能用手去拨一下。
在长达两个多小时的电影里,小雪只有一次把脸转向了白石,那是露丝和杰克在汽车上做爱时,在前面,小雪看到杰克为露丝画裸体像已经有些难为情了,到做爱时,虽然并不暴露,她还是把脸转了过去,向着白石。
虽然剧院里光线昏暗,但白石知道,他一辈子都不会忘记小雪这瞬间给他留下的美的回忆,情不自禁中,他轻轻吻了小雪的额头。小雪如受惊的小兔般扭过头去。
虽然小雪已饱受男人的奸淫,但思想观念依然传统,例如看到暴露一点的镜头会害羞,被轻吻一下会躲避。
但在邓奇的别墅,她为什么赤身裸体面对邓奇或其它男人仍能保持镇定呢?这是因为环境的不同,一个人在不同环境会作出不同的反应。在邓奇面前,与男人性交是一种牺牲、一种责任、一种信念,所以她有勇气去面对,而此时她也象每一个初恋的少女,被吻了一下额角,心就扑通扑通地跳得飞快。
在船撞到冰山后,连白石也被吸引住了,影片高潮不断,扣人心弦,开始是白石抓着小雪的手,后来是小雪抓住她,捏得白石手痛得很。这痛是甜蜜的,白石更紧的搂住了小雪。
到影片快结束时,杰克为露丝放弃了生的希望,他沉向深海,消失在冰冷的海水中,悲凉凄怨的笛声响起,小雪眼角闪着泪花。坚强的女警在失去童贞时没哭,在被黑人轮奸时也没有流泪,但此时却象剧院里所有的观众一样,被电影深深的打动。虽然她可以为执着的信念奉献一切,但在坚强的外表下也隐藏着一颗渴望被爱的心。
她仰起头,让泪珠在眼眶里打着转,在很小的时候,她就告诉自己,虽然在这世界上没有一个亲人,但她不能哭,她要做一个坚强的人。在她的记忆里,自己从没有流过眼泪。
一颗水珠落在小雪脸颊上,是白石的泪,他也被深深的打动了。他低下头,正好看到小雪也看着自己,泪光闪烁的小雪是如此楚楚动人,如此惹人爱怜。一种无比强烈的冲动驱使下,白石猛地低下头,将嘴压在了小雪樱桃般鲜艳的双唇上。
这一瞬间,白石的脑子里轰的一声炸响,天地间一片无声,他感到这个世界只剩下他与小雪两个人,他要把这个吻持续到世界末日。
小雪起初有点慌乱,没做多少抵抗就被白石侵入口中,他的舌头和自己的紧紧纠缠在一起,她情不自禁地也以同样的热情来回应,此时,她才知道,原来吻并不都是痛苦,也能是这么美妙的一件事。
白石的手在她背后游动,这是无意识的自然动作,小雪也紧紧抱着他,热流在她身体里流淌,这与被爱抚后与纯生理刺激产生的欲望不同,她放纵着思想,放纵着身体,放纵着情欲,享受这不是初吻的初吻。
“喂,散场了。”有人叫道。他们这才从梦中惊醒,剧院内已空无一人,灯光更是通明。两个人的脸都红了,急忙整整衣服离去。在起身时,小雪又看到在另一侧的出口处那两个男人冷冷的目光,邓奇的手下还在继续跟踪他们。
两人携手走出剧院,走了一阵,白石道:“前面有个小公园,我们去坐坐好吗?”小雪点了点头,今天虽然进展顺利,但还需要再进一步才行。转过两个街角,来到公园,这里已经离开喧闹的大街,有些僻静。
进了公园,白石挑了张在大树后面的长椅坐了下来,此时心灵的交流已经不需要任何语言,白石紧搂着她,双唇又紧紧贴在一起。
在无比美妙的陶醉中,忽然听到一声尖厉的大叫:“白石,你这个混蛋!”
白石睁开眼睛,突然看到小艾不知什么时候竟站在面前。
小艾等了他一天,没见白石来,到了晚上她实在等不住了,便跑到天河大酒店,他的同事说他一早就出去了。小艾无比沮丧,漫无目的的乱逛中,她走到了电影院。小艾决定先买好票,然后告诉白石,这样他就没有推脱的机会了。在排队买票时,她看到一个极象白石的人进了电影院,身边还带着一个少女,待她跑过去时,已没了影踪。
她满心疑虑,索性坐在电影院门口等着,她终于看清了真的是白石,他还搂着一个女人,亲密极了。小艾手足冰冷,紧紧地跟在他们后面,看着他们进了公园,然后在暗处搂在一起,还在接吻。
小艾终于爆发了。当初白石和那个开宝马的时尚女人鬼混,她还能忍受,因为那时,她不是白石的人,但现在她把自己最珍贵的童贞,把自己所有的一切都给了白石,他却还抱其它的女人亲吻,她容忍不了这样的事发生。
“小艾……”白石站了起来,看着小艾煞白的脸色,青紫色的嘴唇,抖动的双臂,知道今晚麻烦大了。
“她是……”小雪一时还搞不清状况。
“石头是我男朋友,告诉你,别想从我身边把他抢走,如果你还缠着白石,我会一刀捅了你,让你怎么死都不知道!”小艾叫道,势若癫狂。
“小艾,你胡说些什么!”白石吼道。
如果此时白石好言好语,说不定还能劝得住小艾,但他一吼,更激得小艾万丈怒火。她虽恨白石,但更恨勾引白石的那个女人。她冲上一步,指着小雪的鼻子骂道:“你这个臭女人,以为打扮得漂亮一些,有几个臭钱就了不起了?你是那些专门勾引男人的淫妇,婊子!”急怒攻心的小艾口不择言,完全象个泼妇般乱骂。
“你说什么?”小雪虽有点动气,但还是克制住了情绪,她拨开已经快戳到眼睛上的手指,站了起来准备离开,这样吵下去总不是个办法。
“我说你就是个婊子!”小艾猛地一巴掌打了过去,小雪猝不及防,雪白的脸颊出现五道红印,这一下打得极重。
这记巴掌声还没散去,只听更响的“啪”一声,白石一掌打在小艾的脸上。
小艾一个踉跄,摔倒在地。
“你打我,你打我?”从小到大,白石没有动过小艾一指头,这一个巴掌不仅打在小艾脸上,还打在她心上,“白石,你忘记了吗?是谁在你病倒的时候,服侍了你三天三夜;是谁在你被女人抛弃的时候,给你最大的安慰。白石,我把一切都给了你呀!白石,你太恨心了,居然为了这个女人打我,我永远不要再见到你。”说着她从地上爬了起来,向公园外飞奔而去。
白石呆如木鸡,小艾的话象刀一般刺在他心头,他想去追小艾,但又挪不动脚步,他惶惶地两边看看,象热锅上的蚂蚁,完全不知所措。
“快去追呀,我会在这等你。”小雪道。听了小雪的话,白石才拨腿跑去。
望着消失在远处的白石的身影,小雪重重地坐回到椅子上。
一个男人走到她身边,“邓董事长让你回去。”他是跟踪了小雪一天的邓奇的手下。
“可是,我……”小雪想到刚才还答应白石在这里等他。
“没有可是,走!”那男人伸手来拉小雪。
“不要碰我,我自己会走。”小雪站了起来,随着他们走向门口,此时她才看清,今天跟着她的共有四个男人。
白石冲出公园,却不见了小艾的踪影,他挑了一个方向猛地跑去,在跑了近千米后,却仍没看见小艾。筋疲力尽的他扶着膝盖喘着大气,良久,才慢慢地往回走。
书上写的的故事总有这么多的巧合和偶然,而现实也一样。
如果小艾不去买这张电影票,就不会看到白石与小雪。此时此刻,一场悲剧也仍有机会避免,如果白石追对了方向,即使追错了方向,只要白石这就么追下去,比小艾先到她叔伯的小店,也许也还有转机。但白石没有,他选择了回去找小雪,他想解释一下今天的事。就这么多的偶然和巧合,注定了小艾向着深渊走去。
*** *** *** ***
一九九九年九月十六日,晚上十一点,深圳市,南海别墅。
小艾在狂奔,泪花随风而舞,她也跑了近千米,在与白石相反方向的街上,抱着电线杆,大口大口地喘着气。她向后张望,白石没有追上来,她的心继续坠落,直到一片黑暗。
在无穷无尽的黑暗中,她看到了一双眼睛,一双闪着凶光、燃烧着欲焰的眼睛,象狼,不,应该是魔鬼。此时,她竟全然不惧,因为心已死,还有什么好怕的。这一瞬间,她做了一个决定,她愿与魔鬼订下契约,来实现自己的愿望。
她回到叔伯的小店,找出那个参加“明日之星”半决赛时用过的小包,颤抖着手指从夹层中拿出一张名片,“黄灿”两个大字刺得她的眼睛有些痛。
她脱去穿着的连衣裙,裙子是穿给白石一个人看的,在她的小床边有一面不大的镜子,她看着镜子中雪白的胴体,泪水不住地往下落。过了今晚,自己纯洁的身体将不再属于白石一个人了。
小艾蹲下身,从床底拉出一个木箱,打了开来,里面整整齐齐地叠放着一张床单,上面盛开着几朵虽色泽已暗淡、却如桃花般的血花。她把床单紧紧捂在胸前,“白石,我只爱你一个!”她在心里大声呐喊道。
小艾穿上牛仔裤、T恤衫,泪痕已干,她走到街上的公用电话,拨通了黄灿的手机。
“黄总吗?”小艾道。
“是呀,你是谁?”黄灿问道。
“我是小艾。”小艾报了名字。
“哪个小艾?”虽才隔几天,黄灿就是贵人多忘事。
“你说能帮我当上‘明日之星’大赛的冠军的小艾。”小艾道。
电话那头好象传来东西打翻的声音,隔了一会儿,黄灿才道:“是你呀,想通了?好,好,没问题,你在哪里?我派车来接你。”他的声音又高又尖,极是兴奋。
“我自己来好了。”小艾道。
“南海别墅十六幢,对了,你打个的士过来。我会让人在门口等你,打的钱我会帮你付的。”电话那头,黄灿的声音是如此的猴急。
“我知道了。”小艾挂断了电话。一辆出租车驶过,她的手高高扬了起来。当小艾坐上出租车时,白石正大力地敲着她那间小屋的门。
半个小时后,小艾走进了黄灿的卧房。他穿着睡衣,坐在沙发上。
“你能让我当上‘明日之星’冠军?”小艾站在黄灿跟前道。
“当然,你可以打听一下,我黄灿说出的事哪一样没做到?”黄灿拍着胸脯道。
“要我和你上床可以,但我不会做你的女人。”小艾得冠军是为了白石,要她一辈子跟着黄灿,她死都不会愿意。
“没问题。过五天就是明日之星总决赛,你陪我五天,我帮你实现愿望。之后我们各走各的,互不拖欠。”黄灿眯着双眼道,“不过这五天里你可要听我的话。”
“一言为定。”小艾道,“如果你没做到,我会和同归于尽,一起死!”
“好,一言为定。”黄灿答道。
小艾想了想,觉得没什么要说的了,便走到床边,衣服也没脱,就仰躺在床上,还闭上了眼睛。虽已下定了决心,但一想到被眼前猪一样的男人压在身上,她还是觉得恶心。
“你干什么?躺到床上去干什么?”黄灿道。
小艾睁开了眼睛,坐了起来,“你不是想和我上床吗?”她道。
黄灿哈哈笑了起来,“我都没急,你这么急干什么?我们先好好聊聊,来,过来,坐到我的边上。”
小艾极不情愿的从床上起来,坐在黄灿的边上。黄灿搂着小艾的肩膀,从身体微微的颤抖中,他知道她很羞涩,很害怕。他要的就是这个感觉,已过知天命年纪的他已不象十年前那般好色,见了美女就要上。现在他觉得,女人就象一杯酒,一杯美酒,需要慢慢品尝。
凡是得不到的东西都是最好的,当美女已经如饭菜般普通,就会渴望真情。用金钱换来的肉体交易,只是肉欲上的满足,过后往往会极度的空虚。
黄灿年轻时也有过一场刻骨铭心的爱,但最终以悲剧收场,他认为造成悲剧的原因是穷,从此他为出人头地不择一切手段,连一个非常爱他的女人都被他出卖了。
功夫不负有心人,黄灿成功了,成为了亿万富翁,但他却再找不到真爱。他尝试过,把一个十八岁的少女从人贩子手中拯救出来,让她读大学,和她在一起的时候,黄灿与别的女人上床的数量不到原来的十分之一,但终于有一天,她偷偷地跑了,而且居然是和自己的一个司机一起私奔的。从此,他对获得真情彻底丧失了信心。
无数女人在他胯下呻吟,成熟的、风骚的、清纯的,有贪图钱财的,有想出人头地的,也有家境贫困被迫的,在岁月的流逝中,他开始慢慢厌倦。近几年,他带到别墅来的女人大大减少。他不知道,除了爬上权力金字塔的顶端的诱惑,他的生命中还真需要什么。
小艾正视着前方,身体僵直得象个木偶。作出这个选择对她来说是多么的困难。如果不是因为白石,她宁愿在家乡的小河边看着养的鸭、鹅在池塘里戏水,或赶着几只小羊,唱着山歌漫步在小山上,她更喜欢这种宁静的生活。
今天晚上,自己纯洁的身体将向身边的男人敞开,到深圳这两年来,她几乎没离开过那家小饭馆,也几乎没有和除白石以外的男人单独相处,她对性的陌生与当年离开家乡时几乎没有差别。
她莫名的恐惧,虽然只被搂着肩膀,但深深的寒意笼罩着她,她不让自己去想即将要发生的事,但却不得不想。身边男人潮湿的手抚摸着她赤裸的手臂时,原本光洁的皮肤浮现出细小的疙瘩。
“你是不是处女?和男人上过床吗?”黄灿问道。
小艾愣了愣,摇了摇头,紧接着又重重点了点头。黄灿没搞明白,他领悟到自己的问题有歧意,遂又问道:“你是不是处女?”这次小艾很快地摇了摇头。
黄灿轻轻叹息了一声,多少有些失望。处女对他来说,并非稀罕之物,只要他愿意,每天上一个处女也非难事。但要每个处女都是极品美女就困难多了,一般来说,美貌与她能保持处女的年龄是成反比的。有一段时间,他对处女情有独钟,乐此不疲地听着女人的哭泣,用粗大坚挺的肉棒艰难地开凿,但任何美味吃多了都会厌倦,他开始讨厌那哭声,讨压肉棒在干燥流血的阴道里抽插。
对于小艾来说,如果尚没有把童贞献给白石,要下这个决定会困难许多。那个晚上,酒醉的白石,一边说着要出人头地、要住高楼大厦的胡话,在小屋子里折腾。
小艾抱住他,企图使他安静,拉扯中,她的衣服敞开了,雪白的如水蜜桃般美丽的双乳激起了白石的原始欲望,他象孩子般吮吸着嫩红的乳尖,还撩起了她的裙子,扯掉她的内裤。
白石是她的最爱,她随时随地愿意奉献她的身体,但她不愿意在他神智不清时糊里糊涂地失去童贞。小艾挣扎着,但在乳头被含住的一刹那,她浑身酥软,一点气力都没有。
那晚白石的气力很大,野兽进化成人,但人有时也会变成野兽,白石虽失去理智,但原始的本能指导着他该如何去做。
不过,小艾还是处女,阴道口极窄,白石巨大的肉棒横冲直撞,就是插不进去。他脸色通红,象受伤的野兽般嗷嗷直叫,好象很痛苦的样子。
看他难受小艾就心疼,贵州妹子有些天生的倔强与勇气,她伸出小手,抓住火热火热的肉棒,也在原始的本能引导下,将肉棒送向正确的地方。
在撕心裂肺般的剧痛中,她把最珍贵的东西奉献给了白石。接下来,整个过程持续了几分钟,白石以一种极度狂暴的方式,到达了高潮。在这几分钟里,小艾所能做的只有咬紧牙关,抵受狂风暴雨般的痛苦。
初夜对她来说是长这么大最痛的时刻,但因为爱,她忍受着这破处之痛。很快,白石伏在她身上睡着了,也许是因为年青,也许因为酒精的作用,插在她身体里的肉棒长时间没有软去。小艾紧紧抱着他,抚着她的背,吻着他的唇,此时痛楚已经渐渐消退,留在她身体里的肉棒越来越热,搔得阴道越来越痒。
小艾真的太喜欢这种感觉了,太美妙了。望着白石英俊的脸庞,身体越来越烫,她一张一合地收缩着阴道,紧紧包裹着那肉棒,与他合而为一,令小艾如痴如醉。
她扭动着结实的双臀,每一次那肉棒触碰膣壁时都有触电般的快感,但慢慢地,本充满整个身体的肉棒在缩小,她象蛇一样努力地扭动着身体,企图让肉棒不要离开自己的身体。
最后肉棒还是萎缩了,软软的滑出阴道,这个晚上她经历了肉体最痛苦的时刻,却也品尝到精神最快乐的时刻。
黄灿轻轻地拉着小艾的T恤,把它从牛仔裤里拽了出来。他注意到小艾平放在膝盖上的手动了一下,想制止他的行动,但最后还是没有动。
“别紧张,我知道你不愿意和我上床。”黄灿笑了笑,手掌从T恤下端伸了进去,“生活是残酷的,要得到就要学会付出,这个社会就是这个样子。我现在这么有钱,当年也经历过连狗都不如的日子。既然你想成为明星,今天就是你的第一课……”
小艾的清纯多少让黄灿有一丝怜意,他的话不错,即使她在“明日之星”大赛中胜出,演的也只不过是电视剧里的一个小角色。虽然她青春靓丽,但文化不高,没受过专业的训练,要成为明星,除了要有演戏的天份外,还不知要和多少导演、制片人上床,才有哪么一点点机会。
不过,黄灿这番点醒对小艾来说是对牛弹琴,她固执的认为,只要有机会参加演出,就会红,就会成为明星,白石就会回到自己身边。
黄灿的手熟练地解开了小艾的胸罩扣,然后慢慢地回到前面,因为是肩带式胸罩,虽然后边的扣子解开了,却还悬挂在胸前。黄灿拨开胸罩,整个手掌压在她的乳房上,比他想象中要丰满些,而且很结实,很挺。黄灿打了一个激灵,一股热流在小腹中翻滚。
虽然还穿着衣服,但乳房却在他掌中,令小艾有一种赤裸裸的羞涩,她想起白石,想起那个晚上,他也抓着她的乳房,而且很用力,虽然痛,却没有丝毫厌恶之感。而此时,那只手轻轻的摸,却令她有想吐的感觉。
小艾开始犹豫了,当自己全身被别的男人摸遍,身体里插入别的男人的肉棒后,即使成为了明星,她是否还有勇气面对白石?其实,这个问题她已经想过无数次,该做的都已经做了,但白石仍不爱自己。走这条路,还有一线希望,不走这条路,只有眼睁睁地看着白石离自己越来越远。
人生很有意思,弹指百年,就象一个梦。这个梦中,最美丽的是希望。人为希望而活着,有希望就会有动力,有面对一切困难的勇气,即使这个希望看上去就象一个七彩肥皂泡般容易破碎,但仍有多少人象飞蛾扑火般勇往直前,即使粉身碎骨也在所不惜。
希望与欲望虽然前者多为褒意,后者贬意成份居多,但性质是一样的。小艾希望得到白石的爱,是一种希望,也是一种欲望。如果她没有这个欲望,她可以选择离开这个城市,离开她讨厌的男人,去过另一种新生活,但正是因这欲望,让她承受不能承受之痛,去追逐一个缥缈的梦想。
轻轻地抚摸着圆滑的双乳,黄灿并没急着脱去小艾的衣服,而是慢慢地凭手感去勾画她乳房的形状,他与某些人有着同样的喜好,总认为半遮半掩是最性感的,即使女人脱光了衣服,也最好穿着鞋,特别是尖头的高跟鞋,让女人无论站着、躺着都要性感得多。
黄灿轻轻拨着小艾的乳尖,很有技巧,也很耐心。他还不停地和她说着话,小艾一般只回答两个字,“是”或者“不是”。
黄灿想吻她,但小艾躲开了,黄灿并没有强迫她,有五天时间,还怕征服不了这个不到二十岁的小女孩?他吻着她的脖子、耳垂,寻找着能撩起她情欲的地方。
他开始慢慢地撩起她的T恤,小艾下意识地把双手抱在胸前。黄灿笑了,这样才有点乐趣,搞多了投怀送抱、你还没开口就脱衣服的女人,今天别有趣味。
“不要怕,对女人来说,做爱是一件很快乐的事,你所要做的,就是放松,放松,再放松。”黄灿轻轻抓着她的双臂。小艾坚持了一会,终于松开手。T恤被慢慢地撩起,撩到一半时,已可看到乳房的形状,小艾的乳房呈桃形,一般桃形的乳房免不了会下垂,但小艾的乳房却是向上高翘着,出奇的美。
黄灿摸着乳房,用手指拨着小小的乳头,然后再低下头,将热烘烘的嘴贴了上去,将乳头含在嘴里。小艾仍是直直的坐着,她没有去看黄灿如何在搞她的乳房,她怕看了之后,立刻会流泪。石头,你到底在哪里?为什么你不爱我,为什么?小艾的心在哭泣。
黄灿一边吮吸着,一边把手伸到了小艾双腿间的三角区域,虽隔着厚厚的牛仔裤,那种强烈的羞耻仍象无数条毛毛虫在小艾的身体上到处爬着。
很快,黄灿觉得隔着裤子抚摸极不过瘾,他让小艾站了起来,站在他面前,他的手伸向牛仔裤的纽扣。小艾穿的牛仔裤很紧,她的身体又紧绷着,黄灿花了好大的气力才脱了下来。
“太美了!”黄灿的双手在她美丽的双腿上从上至下,由下至上的游动着。
小艾没去看也知道黄灿粗粗的手指插进了身上仅剩的亵裤边缘,“白石,原谅我,你会原谅我吗?”在亵裤顺着大腿向下滑去的时候,小艾心中呼喊着白石的名字。
小艾的私处阴毛黝黑茂盛,在一片黑色中,她的花唇却是娇艳异常,十九岁的小艾只有过一次短暂的性交,因此除了处女膜破裂,其它无论阴唇颜色、阴道的柔韧性都与处女无异。如此美丽的东西,黄灿当然不会放过,他拨弄着象花瓣一般柔软润泽的花唇,久久不肯离开。
在亵裤被脱去后,小艾的眼泪就忍不住落了下来,她忍受着那几根手指肆意的抚弄,当其中有一根突然插入阴道时,她退了几步,惊恐地看着黄灿。
黄灿笑着站了起来,“我们上床吧。”他指了指那张大床。小雪转过身,在走到床边时,身后的黄灿猛地扑了上来,将她压在床上。小艾看到黄灿也脱光了衣服,双腿间一根模样丑恶的肉棒左右摇晃。
黄灿抓着小艾的双腿,将腿大大分开,他跪着,巨大的肉棒直刺向小艾的阴道。在肉棒顶着小艾身体的那一瞬间,小艾大叫道:“等等!”用手顶着他的胸膛。
“怎么了?”黄灿箭在弦上,却发不出去,极度难受。
“要怀孕的,不行!”小艾道。
“你什么时候来的例假?”黄灿真拿她没办法,要不是记得上次在办公室里小艾拿着刀的狠样,他早不管三七二十一就压上去了。
“五天前。”小艾道。
“那不得了,一般十天到二十天里才会怀孕。”黄灿道。
“不行。”小艾坚持道。
“那怎么办?”黄灿已经准备用强了。
“你有没有那个?”小艾问道。
“什么那个?”黄灿搞不懂。
“避孕套。”小艾终于说清楚了。
“用套子多没劲,这样,射的时候,我拨出来,不射在里面。”黄灿道。
“不行。”小艾坚持道。小艾之所以这样说,一半是真怕怀孕,一半是在拖延时间,她太怕自己今后以不再纯洁的身体去面对白石。
“这不行那不行,哪有这么多花样!”黄灿无名火起,整个身体压了下来,但这样仓促间,又没调整好位置,哪能一下插进小艾处女般狭窄的阴道。第一下没顶进去,小艾一个翻身,从黄灿身下逃了出来。
“我说不行就不行。”小艾身体缩成一团,象一只受惊的小兽般看着黄灿。
看着她的狠劲,黄灿一时倒也不敢强来,他念头一转,道:“我这里有避孕药,这总可以吧。”这下小艾没话说了。
黄灿从柜子里拿出一版药来,递给小艾,上面全是英文,小艾一个字也看不懂,“这管用吗?”小艾问道。
“当然管用,不放心你吃两颗好了。”黄灿笑道,这哪是什么避孕药,是进口的强效春药。
小艾吞了两颗,黄灿又压了上来,肉棒先在阴唇上拨弄了一番,然后猛地一挺,巨大的龟头插进了小艾的阴道口。
“等等!”小艾突然又尖叫道,这次她不等黄灿有反应,就又从他身下挣脱了出去。
“你搞什么!”黄灿这次真的火冒三丈了。
“我要打个电话。”小艾道。
“现在打什么电话,有病呀!”黄灿道。
“我打了电话就和你上床,不然我死也不和你做。”小艾坚决地道。
黄灿真是拿她没办法,“电话在沙发边上。”他想,这小妞春药都吃了,还怕能逃出自己的掌心吗?也不急在这一刻。
小艾走了过去,电话是打给白石的,他没手机也没传呼机,找他只有打他寝室的电话。小艾不知道为什么要打这个电话,也不知道应该怎么说,她就知道一定要打这个电话。在失去纯洁那一刻,她想听听白石的声音,如果白石说爱她,让她回去,她拼死也不会让黄灿碰她。
电话是白石的同事接的,他告诉小艾,白石还没有回来。白石没有回去有两种可能,第一种是他在找自己,第二种是还跟那个女的在一起。也许刚才那一巴掌真打伤了小艾,她总往坏的方面去想,找不到白石,她整个人软了下来,一点气力都没有。
“白石?”黄灿走到小艾身边,“是你的男朋友吧?没关系,他不喜欢你,我会疼你的。”黄灿轻轻地将她的双手放在背后,他手上拎着一副铮亮的手铐。小艾脑子一片空白,等冰冷的手铐将她铐住时,她才察觉。
“你毛病,为什么用铐子铐住我?”小艾大声叫道。
“哪有象你这样的女人,进都进洞了,还不让干,是你有病还是我有病。”黄灿扑了上来,压住小艾,因为双手被铐在背后,活动能力大减,小艾不象刚才这样能逃得掉。
“放开我,你放开我!”小艾拼命地挣扎。
“等老子操得你爽了再放开你。”黄灿道。
挣扎着,小艾用膝盖顶在黄灿的肚子上,趁机跳了起来。“你逃得掉吗?”黄灿追了上去。房间虽大,但躲避的空间并不大,小艾在那张床上从这边跳到那边,躲避着黄灿。终于有一次慢了一点,被黄灿抓到脚后跟,被拉倒在地。
“叫你跑,看你往哪里跑!”黄灿将小艾拎了起来,脸朝下压在床上,他双手死死搂着她的腰,令她动弹不得。巨大的肉棒从背后伸了过去,顶在阴道口,“你他妈的不要动,再乱动交易就算取消,你别想拿什么什么冠军,也别想当什么明星。”黄灿道。
“不当就不当!”在即将被男人的肉棒插入身体时,小艾终于知道她错了,她的身体是属于白石一个人的,绝不能让其它男人得到,她疯狂地大叫道:“我不要当明星了,你放开我,放我回去,好痛——”
黄灿的肉棒强行挤进了阴道口,顶进了她的身体,他狞笑道:“现在由不得你,老子干定你了。”说着用尽全力一挺,肉棒又插进去了几分。
“放开我,我要告你强奸!”小艾在做着最后的挣扎。
“你自己送上门来的,还谈好了条件,告我什么强奸?”黄灿说着,运起蛮力,籍着全身的重量压了上去。
“石头!”小艾嘶声狂叫起来,肉棒已经完全插入她的身体,纯洁两字已经离她而去。
“石头,我错了!”在黄灿疯狂的抽插下,小艾叫着,“石头,你会原谅我吗?你还会爱我吗?”在肉体相碰撞的“啪啪”声中,回响着小艾的悲鸣。
小艾的阴道实在太紧了,就象处女一样,这一阵全力的冲刺令黄灿完全不能控制勃发的情欲,在小艾体内的春药还没发挥功效,他就一泄如注了。
黄灿离开了小艾的身体,乳白色的精液从花唇间流淌出来,小艾软软地坐在床边,双眼呆滞。
“我们的协议依然有效,当然如果你不想继续,可以随时离开。”黄灿道,既然已经得到了小艾的身体,主动权已经完全掌握在他手中。他哼着曲,走进浴室,心情愉快地用温水冲着身体。
当他披着浴巾出来时,见小艾已经坐在床边。“想好了没有?是回去,还是留在这里?”黄灿道。
“留下。”小艾在黄灿去洗澡时已经想过这个问题,既然已经走到这一步,就得要走下去。
“好,这才听话。”黄灿笑道。
“把我放开。”小艾道。
“不行。”黄灿道。
“为什么?”小艾道。
“刚才没干过瘾,等下我还要再来一次,你如果象刚才一样再推三阻四,我怎么办?”黄灿道。
“我不会再逃了。”小艾道。
“我不信,开始说得好好的,上了床你又说我强奸你,这不是开玩笑吗?等下干完了,再放开你。”黄灿道。
“我要洗澡。”小艾道。
“我帮你洗好了。”黄灿笑眯眯地道。
小艾不再说话,她仰躺在床上,双手竭力伸直,然后将双腿高高翘了起来,然后象演杂技一样,双腿从手间穿了过去。
“你还有这一手。”黄灿看得目瞪口呆。在读小学时,小艾练过几年杂技,因此四肢和腰都特别的柔软。
虽然手铐还在,但因为从后背转到了前面,活动的自由度大了许多,她走向浴室,用冷水冲着雪白的胴体。虽然水很冷,但不知道为什么身体里涌起一种似曾相识的暖流,小腹里好象有一团火,灼得她难受。在洗着私处时,私处竟异常骚痒,她使劲地擦了几下,痒得更厉害了,而且连阴道也痒。黄灿给她吃的春药药性极强,何况她一连吃了两颗,此时药性开始生效了。
小艾看到黄灿走到浴室门口在看她,她扯了块毛巾披在身上,又走到了沙发边。再打到白石的寝室,依然不在,她突然想起,明天不能到叔伯店里上班,还是要和他说一声。
她拨了号码,“叔伯吗?”小艾道。
电话那边传来的是白石的声音:“小艾,我找了你一个晚上,你叔伯都快急死了,你在哪里?我来接你!”
听到白石的声音,小艾的眼泪一下流了下来,但她蓦然记起刚才那一记无情耳光,“石头,你刚才为什么打我!”
“是你先动手打别人。”白石道。
“我打了她,你心痛呀!是不是,是不是?”小艾的音调提高了八度。
“我打你不对,但你打别人也不对。”白石道。
“你到现在还护着她,她是什么人?你认识他多久……”她最后一个“了”没说下去,因为黄灿坐在了她身边,肥厚的手掌压在她的私处。小艾握住话筒,轻声道:“你干什么?”
“和你做爱呀,看你下面都流水了。”黄灿道。
“等我把电话打完行不行?”小艾求道。
“不行。”黄灿道,“你打你的电话,我玩我的,各不相干呀。”他忽然觉得这个游戏非常刺激。
“你——”她还没说下去,就听到电话里白石在“喂喂”的叫,只得把话筒放到耳边。
“我没听清楚,你再说一遍。”小艾没听到白石刚才说的话。
“今天刚认识的。”白石老老实实地道。
小艾这气真不打一处来,“今天刚认识就一起看电影,就搂搂抱抱还接吻,我认识你这么多年,你请我看过几次电影?你有抱过我吻过我吗?”说到这里,小艾浑身发热,全身好象被羽毛轻拂,皮肤变得极为敏感,身体更象火烧一般,连呼出的气都热腾腾的,那只摸着私处的手掌好象有根手指伸入了阴道,里面好痒,挠得她好舒服。
“小艾,你听我说,我一直把你当成自己的妹妹,亲妹妹,你知道吗?”白石道。
“你为什么要把我当成妹妹,难道我不好吗?难道我不漂亮,身材不好吗?为什么?为什么你不喜欢我?”小艾喊道,一股巨大的热流从胸口升起,然后向小腹延伸,她的腰随着黄灿的手指扭动起来,她隐隐觉得有些不对劲,但却又说想不出问题出在什么地方。
“不是的,小艾,你很漂亮,但感情的事有时很难解释的,你先回来,我慢慢和你说。”白石道。
“你既然都不爱我了,我还回来做什么?”小艾道。
此时,黄灿忽然将小艾推倒在沙发上,用身体压着她的一条腿,将她另一条腿搁在肩上,已经勃起的阳具再次顶在阴道口。小艾又捂着电话筒,“等一下行不行?”她求道,因为她现在几乎没有反抗的能力。
黄灿手指放在唇边,作了个噤声的手势,“你不想我冲着你男朋友大吼一声老子干得她太爽了吧?”他阴笑道,身体一挺,大半根肉棒插了进去。
这一插如一盆汽油浇在火焰上,小艾叫了一声,还好是捂着话筒,这边就听白石焦急的声音传来:“小艾,小艾,你还在不在呀?”
“我在。”小艾放开话筒道。
“小艾,我们从小一起长大,想想小时候的日子,我们多么快乐。我知道你对我好,有些事我自己也说不清,但我真的很关心你,你先回来吧。”白石道。
小艾拿着电话机,眼泪象断了线的珍珠般往下掉,电话那头是自己最爱的男人,而压在她身上,肉棒在她身体里抽动的又是另外一个男人,大错已经铸成,她还能回头吗?
“石头,我好爱你。”小艾哭泣着道,她的下体已经不受控制的开始扭动起来,还好黄灿抽送肉棒的频率并不太快,发出的声音并不大。
“我知道,我知道。”白石见小艾情绪不是很稳定,只得应和道。
“你知道,为什么不爱我!”小艾的声音越来越高,肉棒插得她几乎要大声尖叫。
“我——”白石不知道该如何回答。
小艾突然狂躁起来,“男人没一个好东西!”她大叫,赤裸的身体猛一翻,黄灿猝不及防,翻落在地板上。他很快爬了起来,抓着小艾的腰,将她脸朝下按在沙发上,就象刚才在床上的姿势,肉棒从后背插进她的阴道内。
黄灿撞击着她的臀部,发出虽不是太大但很沉闷的声音,尚没完全失去理智的小艾扯过沙发上的坐垫,盖在头上。
“你在哪里?旁边还有什么人?”白石问道。
“就我一个人,没别人。”小艾知道,如果他知道她已经被其它男人玩过,那他们肯定完了。
“你听我说,刚才打你是我不对,是我错,我保证以后绝对不会再打你,你先回来,好不好?”白石恳求着说。
“不是你的错,是我的错,都是我错!”小艾大声的哭着,雪白的屁股被撞得乱摇。还好捂在头上的厚厚的垫子起了隔音作用,不然白石一定会听到。
不但不能与相爱的人在一起,身体更属于别的男人,人世间最凄惨的事莫过于此。
“我多想你抱着我,就象那个晚上,我很喜欢,你那东西插进我的身体,我真的好快乐……”在药的效力下,小艾的头脑开始变得不清楚,在她就快失去理智的一瞬间,小艾挂断了电话。
这个晚上,黄灿享受到了十年来最疯狂、最快乐的交合。在春药的药性作用下,小艾尖叫着,象八脚章鱼般紧紧地缠绕着黄灿,他根本不需要动了,因为小艾的扭动是那么狂野,那么激烈,在她阴道痉挛般得抽动中,黄灿很快又射了。
在小艾持续的紧缩下,他的肉棒竟然没有软却,他继续享受着极限的快感,一夜连着三次对年青人来说也许并不困难,但对一个年近五十,虽然吃了伟哥的男人来说则是个奇迹。
唯一令黄灿不爽的是,小艾一直“石头,石头”地叫,这让他意识到,此时他只不过是那个叫白石的男人的替代品。替代品就替代品,只要爽就行,他大吼一声,将肉棒插入小艾阴道最深处,在小艾一次次接连不断的高潮中,享受着巅峰的快感。
*** *** *** ***
一九九九年九月十六日,晚十一点,深圳市,邓奇的别墅。
小雪回别墅,又到了三楼。邓奇在房间中央,任妍也在,还有那四个跳舞的男人。
“进展得怎么样?”邓奇道。
“本来很正常,但突然来了个女人,气氛都被破坏了。”小雪实话实话。
“明天能和他上床吗?”邓奇道。
小雪犹豫了一下,说道:“应该没问题。”她觉得白石对自己还是相当着迷的。他的女朋友这么爱他,而自己正执行任务,还是趁早结束比较好。
“好,如果明天你做不到,是要受很严厉的惩罚的。”邓奇道。
“我知道,我会做到的。”小雪道。
“今天表现还不错,做些轻松的事吧。”邓奇道,“先把衣服脱光。”小雪犹豫了几秒钟,将手伸向衣扣,很快脱得一丝不挂地站在众人面前。小雪的胴体依然美丽,这些天来男人的污辱似乎并没有留下太多的痕迹。
两个男人抬来一张两米多长的玻璃桌,站在一旁的任妍也脱光了衣服,张开着双腿,坐在桌子一侧。
“你照着任妍的动作去做。”邓奇道。
坐在玻璃桌上的任妍一手摸着乳房,一手抚动着下阴,在连连的呻吟声音中开始自渎。小雪也爬上桌子,照着做任妍的动作,也抓着乳房,抚摸着花唇。但任妍做得很美,很投入,小雪怎么看都象个提线木偶。
任妍用手指拨弄着乳头,她的乳头比小雪的大,很快乳头立起来,她抓着乳房的下端,低头轻咬着乳头。小雪也照着做,好在她的乳房比任妍大,做同样的动作对她来说没有什么难度。
两个男人拿来一根二尺来长,粗如儿臂,两头都是阴茎状的乳白色塑胶棒。任妍抓着一头往阴道里插,她的阴道比十个月前松驰多了,再加上充分的爱抚,所以很轻易的把巨大的头部插了进去。
小雪知道也得照着做,虽然在邓奇的话里,今晚的表演是“最轻松”的,但小雪一点也不轻松。首先,前几晚都是被动承受,而此时是主动表演,这个转变虽说是迟早的事,但让小雪还是有点难以接受;其次,这塑料棒的头实在太大,阴道口没经润湿扩张,要塞进去,难度极大。
在他身边的两个男人看她抓着棒头却怎么也插不进,想去帮一下,一旁的邓奇大声道:“让她自己来!”经过多次努力,小雪终于咬着牙将鹅蛋般大小的巨头插入阴道,已经等了她好久的任妍扶着玻璃桌的边缘,扭动着身体,塑胶棒一点点消失在花唇间,大约插进了十公分,任妍停了下来,看着小雪,目光中满是嘲讽和挑衅。
小雪不知道她为什么这么仇视自己,也许因为邓奇,不过此时她没时间考虑这些,她必须照做,很艰难地,塑校棒几乎是一厘米、一厘米地慢慢深入。
两个绝对美丽的女人一丝不挂的身体在慢慢靠近,她们之间连着的乳白色长棍在慢慢消失,还有什么比这样的画面更香艳、更刺激。
在两个身体几乎接触时,任妍双手反撑着玻璃板,腰一挺,浑圆的双臀高高地离开了桌面,塑胶棒连接着两人的身体,小雪的双臀也被撬向半空。这只是刚刚开始,任妍开始疯狂的扭动,一起舞动的还有小雪。
又是一个狂乱淫迷的夜晚。邓奇静静坐着,谁都没有看到,他的眼角竟有些湿润。这个让人无法捉摸的男人到底在想些什么?只有他自己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