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了大概我几乎一个下午的时间,终于是在城南靠近郊区的一个破小区里找到了一幢二层的小楼,这里真的很破,小区就只有七八幢像这样的小楼,小楼从外面看简直让人难以接受,灰尘厚积在了那小楼的面前,瓷砖是黑黑的一层,偶尔会露出一小块白色,原来它以前是白色的,不知道被灰尘盖了多久才变得那样黑的。
小楼很小,占地面积可能就只有三四十平米,共二层,左面的墙壁上还缠着一片片的藤条,一直攀上了楼顶,小楼的左面空地上还放满了一些丝织包,这些丝织包都快要掉线了,很多丝织线都快要腐蚀掉了,发出了一阵难闻的味道,有一种书页生虫时所散发出来的臭味。要不是,这小楼的楼牌前挂了名:静心武术馆,恐怕我早就闪人了。
好不容易找到了这家武馆,却是这样的一副窘样,心里的期望顿时也冷了几分,刚才来的那股子激情也给折煞了几分,但一想到那中年人那诡异的太极拳,我还是狠下了心,捂住了鼻子,妈的,为了学到高级的技能,老子就是被薰死了也值得了。
走到了那小楼门前,那股子臭味更浓了,而且还有一股中药的味道,我小时候也见我母亲喝过中药,那股子味道是我永远也忘不了的,因为我经常替我母亲煎药,我心想这家伙不会是开药物学校吧?或者是毒神?鬼神?我开始对这刘学兵的猜测,这个中年人的身份诡异,而且那么高强的武技,既然是他来武馆,那应该前来拜师的人不会少数啊,在我的印象当中,城里虽然有一些武馆,但都是规模很大的武馆,而且一般学习的也就是一些散打,跆拳道,空手道之类的东西,太极武馆也去过一个,就是城西的那家,天和武馆,那家伙里面可就大了,而且人家的教学的建筑就是七层大厅,和这二层小楼比起来也差距太大了吧。
“咚咚“我轻轻的敲响了小楼的门,因为小楼门并没有按门铃,我也就只好敲门了,可生怕里面跑出什么怪物了,还只是试探性的敲门,可是连敲了几下也不见有人来开门,而且小楼的前面是个小院子,院子里一点脚步声也没有。
我又接了敲了几下,还是没有动静,“轰轰!”这时我的敲门声大多了,不一会儿,我就听到了院子里一阵急促的脚步声。
“谁?”这时候院子里传来了一个男人的声音,那声音很古怪,很嘶哑,在我的印象当中一些歌手,比如许巍才有那样的声音。
“哦,你好,我是刘学兵,刘馆长请来的客人。”我在外面应道,这时候门就听到了有人从里面拉栓的声音,那门刚刚咧开一条缝,我就受不了了,妈的,一股臭大便的味道就从里面透了出来,刚才还没有多大的感觉,可能是那药味与大便的臭味夹杂在了一起,可这时候这门一开,这股味道就令人感到有些呕心。
我哪里闻过这种味道啊,再也受不了了,还没看清那开门的男人长得什么德行,我就冲到了门边,到了一片草地上面,扯开喉咙就开始疯狂的呕吐,妈的,太恶心了,这样的地方实在不能呆了,还能在里面习武,练太极,真是出了鬼了。
在草地上足足我呕吐了三分钟,把前几天吃的东西都给倒腾了出来,但还是觉得不够,最好是把胃里的东西全弄出来,这才能好过一些,此刻的我就只有一个想法,赶紧离开这个大便之地,别说是在这里学到武技了,我怀疑能不能在这种地方呆一小时都是对我人生极大的考验。而且刚才的那阵臭味正是因为那个开门人才传出来的,我这才想到了这大便可能是那男人身上散发出来的,一想到这里,我胃里又开始翻腾了起来,妈的,这人竟然身上有大便,这是多么恶心的事啊!
“年轻人,你不用这么夸张吧?”这时候我的背后响起了刚才的那个声音,我一联想到他身上可能有大便,而且那股味道又向我逼了过来,我连忙喝道:“你,你别过来!”说话间我又向前面的草地跑了十来米,妈的,这家伙是不怕薰死人啊!
“你是绝伦吧?我就是刘学兵!”这时候身后的那个男人如是说道,我这才敢转过身去看这个家伙,果然就是前不久在天马夜总会门口挡住我的刘学兵,他一身的蓝色工作服似的,也不像是那些公园老头穿的白色太极服,倒像是个掏马桶的,我打量了他一番,却也没有发现他身上哪里有大便黄黄的痕迹,不过那股味道却还是在鼻间回荡,要不是这个家伙的实力摆在面前,我还懒得鸟他一眼。
他见我这副表情,而且他看到了草地上的那片我的肚里精华,便笑着对我说:“呵呵,你不要这么夸张嘛,我也是在提炼几味道,所以才会这么臭的!”他很大方的笑了,我刚才也闻到了这小楼里的药味,这才肯放下心来,便跟着他进了小楼里,还好进之前他给了我一个口罩,不然我是死活不肯进去的。
刚才在外面还觉得这小楼太寒酸了,可一进了小楼你就不会这么想了,只是震憾,震憾,还是震憾,妈的,这哪里是什么武馆啊,这根本就是一个炼丹房嘛!小楼的一楼就放着三个大鼎,虽然我不知道这现代社会还会有这些炼丹的人存在,但也着实被这里面的药材所吓住了。
小楼的四周都摆放着一些像书架一样的东西,围放在四周的墙壁上,或许用贴满了整个可以贴的墙壁来形容再合适不过了,有数千种的药材摆放在那些架子上面,我也看到了一些像灵芝,山药,蚕蛹,贵皮,陈皮,人参,党参,还有许许多多我不认识的药材,二楼里面就夸张了,整整一个房间全被堆满了药材,而且都是一格一格的分好,写好了名称,近万种啊。
我是第一次进入到这样多药材的地方,虽然不懂药,但也被这架势给吓到了,我问刘学兵:“刘馆长,你的名片上不是写着静心武术馆馆长吗?怎么?”
我们双方都戴着口罩,透过口罩发出来的声音有些怪,刘学兵对我说:“哈哈,其实呢,这里十年前是叫静心武术馆,原来的面积也不止这么小,这里的方圆五里都是,静心武术馆呢。后来我买下来的,便用这一片做了药房,但我这个人懒,呵呵,一直也没有去换名片。”
汗死!我有些惊讶:“方圆五里都是静心武馆?”我心想那他买下来得多少钱啊,这里十年前虽然只是个小城,而且算起来这里也不是市中央,但就这么靠近市中心的一块郊区,买下这方圆五里的地皮,相信不是一般有钱的人干得了的。
我不禁重新打量了一下这个刘学兵,怎么看他也不像什么有钱人,而且身上的那身衣服更是破旧的要死,莫不会是想吓唬吓唬我吧?刘学兵也不管这么多,他直接把我拉到了二楼,说是带我上去有些事,二楼上面全是药材,一进这二楼,奇怪的是,药味倒没有一楼的那么重,也许是因为一楼正在炼药的原因吧。
刘学兵一进二楼就在里面一个一个的格子里翻来找去,也不知道他在找什么东西,我也不太在意,抽开一个盒子,里面放着白色的丝一样的根,摸上去应该是植物的根,拿到手上掂量了一下分量很轻,好像是那种草根的东西,我一看便抽了几根玩耍了起来,边问他:“哎,我说刘馆长,你一个打太极拳的人,怎么会炼药啊?还有你炼的丹药里有没有长生不老的啊?”提到炼丹是人都会想到长生不老,看到他下面一楼的那三个大铜鼎,还真有几分太上老君炼仙丹的气势。
“有啊!”他一边翻东西一边很轻松的对我说,我拿到嘴边的植物根不小心我就伸到了嘴里,咬了两口,我笑着问他:“呵,你还真敢说啊。”我只不过是随口的一说,没想到这刘学兵倒是回答得很轻松,竟然说他有长生不老的丹药,真是搞笑啊!
“哦,找到了!”他突然从一个盒子里掏出了两个瓶子,一个是红色的,一个是蓝色的,但他的脸色突然就阴沉了下来,“你怎么吃了那个东西!”他指着我嘴里的草根喝道。
“怎么了,不就是根草根吗?”我无所谓的说道,心想这个家伙好抠门,“这种草根我在老家里见过多了!”
“哎呀,这是什么草根啊,这是天下第一毒!你快吃下这个,不然五分钟之内你就得死!”刘学兵拿出那红色瓶子,从里面倒了一粒红色的绿豆大小的丹丸给我,示意我吃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