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宇泽这人挺矛盾的。从他平时就可以看出来:他冷静自制,又不墨守成规;他顺应着家里的安排,却又偶有叛逆不肯言听计从;他看似斯文有礼,其实游戏人间。
他只是被纪兰亭戏弄过了就要搅风搅雨,足见他掌控欲之强,有别于他温和如玉的面孔只不过他大多时候怕麻烦。
他也从来没有刻意禁欲的想法,但一来不太愿意屈从动物本能低级趣味,二来也没遇到过感兴趣的人。
如沈琼瑛这样的,岂止不合适,简直就是离谱了。如果不是今天送她开房又擦枪走火发生了意外,但凡她清醒着邀请他共度良宵,他都未必肯来。
越压抑越反差。当这样的周宇泽在床上偏好粗口凌辱时,也就并不显得那么奇怪,尤其是他以为沈琼瑛平时都是这样子,甚至可能主动引诱了自己的儿子,他就存了轻视之心。
既然她是个背德欲女,那他从床下绅士切换为床上禽兽毫无心理障碍。
他先还不太会动,被沈琼瑛主动迎合着,慢慢技巧娴熟,挺动腰腹肌肉前后耸动。
铆足马力插了一阵子,酣畅淋漓,越发品到了那事儿的奇幻美妙。
“啊啊啊啊……”她叫声连绵起伏,越来越高亢,好像要高潮了:“宝宝好舒服!”
周宇泽原本也是快射了的,但是这会儿一听她叫宝宝就泄气,他捏住了她的下巴,下身动得缓慢起来:“骚货!看清楚我是谁!别叫我宝宝!”
沈琼瑛正在意乱情迷之中,哪顾得上看他?何况她全心全意相信他是沈隐才发生的这一切,从心底就抵触澄清,她夹紧了穴肉,试图勾得他继续动一动:“求你!给我吧宝宝!”
周宇泽心里窝火,忍不住都嫉妒沈隐了。
“叫我小宇!”他又研磨了几下,试图跟她讲条件:“叫了就让你舒服。”
“小隐!”她只听到她想要听到的。
周宇泽真的很想好好给她个教训,于是他也这么做了。
他毫不留情地把阴茎抽了出来。
不得不说,他对她狠心,对自己更狠。要知道她里面像是吮吸榨精的感觉对处男是多大的诱惑,换个意志不坚的人死在里面都愿意了,哪还顾得上搞事情。
他躺下抱着头往后一靠,“自己坐上来,自己动,勾引我。”他边说边划开了手机摆弄着。
沈琼瑛的臀缝还顺着大腿根往下流着精液和淫水,就差一点就高潮了,哪里肯就这么没了?
似乎想到刚才就是给他口交过就能得到糖果,她主动凑过去,含住了他的阴茎,上下啜弄,甚至吸出津津有味的啧啧声。
直到他魂儿都快出来了,抱着她的脑袋拔离,一边低声喝止:“靠!不许再吸了!”这张小嘴儿,再配上她清纯的容貌魅惑的表情,真是绝了!再吸射了他可真成秒男了,会有阴影的。
沈琼瑛泥醉本就没力气,委屈地往前一趴,扑在了他的身上,下半身往他的肉棒上一坐。
“嗯”周宇泽的肉棒渐渐被她吞了进去,只觉得愈往深处愈像是羊肠小径,把他咬得死死的:别!太刺激了,他手机都快拿不稳了。
可是已经说晚了,她生怕再被他赶走似的,一坐到底。
他只能强忍着麻头皮的快感端正手臂,而沈琼瑛已经乱七八糟地抬臀动了起来。
她动得毫无规律,并没有直上直下那样直接的快感,却以一种不成章法的冲撞从各种角度裹吸着他的肉茎。就好像口交的时候被初学者磕碰到牙齿,疼痛的同时,往往带出另一种快意。
周宇泽的手指攥紧了床单,中途试过稳固她让她别乱动,可她像是沸腾的小野马,为了那触手可得的高潮欢腾雀跃。
她双手撑在他胸膛上着力,只下半身把他当按摩棒似的用着,之前射进去的两泡白灼随着她的套弄不断顺着阴茎往下滑,把他跟她相互摩擦的耻部都带出一大片黏腻白灼。
而随着她的上下,那白灼在两人耻部中间扯出拔丝般剪不断理还乱的白线。
周宇泽透过她乳房中间的山谷拍录着,呼吸越来越不平稳,手也抖得不成样。
她还记得他似乎不许她叫宝宝了,一边研磨一边呻吟:“小隐,快、快动,妈妈要到了!”声音像是噙在嘴里,有些口齿不清,像是小女孩撒娇,听着都让人化了。
周宇泽真想马上肏死她!可惜不行,他还得拍录留证,以免她事后不认账:“不行,我只和两情相悦的人发生关系!”
沈琼瑛抱住他僵持了一会儿,小声啜泣起来,凑上去一边吻他一边表衷心:“小隐,其实我好喜欢你的,你也喜欢我,好不好?”
她就用那双湿漉漉的眼睛望着他,不知道想起了什么,她看起来有些伤感,眼睛里盈满了泪滴。
被她那样望着,吻着,表白着,即使知道期待并不是对着自己,他游戏其中的那颗心,依然无法抗拒地怦然跳动了。
“好,我也喜欢你。”他像是男主角一样,不由自主地把台词可耻地接了下去,同时狠狠往上挺弄着臀部和腹部,把她的身体都顶得一颠一颠地抛起来。
“啊!”她舒服极了,随着节奏自己也迎合着,她缓慢而凌乱的往下磨蹭,他迅速而规律地往上冲撞没过多一会,她就颤栗着死死抱住了他,下体抽搐着高潮了。
手机早已稳不住从手里滑到了床上,视角歪斜杂乱地对准了天花板,偶尔随着两人过于激烈的节奏晃动几下又归于平静。
闭上眼睛之前,她伏在他肩头上,像是乖巧的小兔:“不想你抱别人,以后只抱我好不好?”
周宇泽没有说话。姑且不论她问的是谁,他向来言出必行,他要对自己口中发出的承诺负责任。
她似乎也没指望得到回答,安静收声没有再问下去,本就泥醉的身体在发泄过后彻底松懈,静悄悄地睡着了,只是眼角和睫毛还挂着泪滴,好像被辜负了很失落。她的四肢紧紧扒在他的躯干上,把他抱的死紧。
周宇泽叹了口气,吮去了她眼睛上的水滴,突然点了点她的鼻子,“看你表现。如果你以后可以收敛点,只对着我一个人发骚,也不是不行。大不了不结婚,养着这么个小骚货当情人。”
他越想越觉火热,好像之前心里还矛盾无解的一些问题迎刃而解,满身轻松。
很想把她翻个面撂在床上狠狠插个几百上千下,可看她睡着疲倦的可怜模样,到底没忍心再打扰她,他索性就着两人合体的姿势,就这么肢体交缠着睡去了。
早晨,沈琼瑛是被下体一阵又一阵的顶弄给弄醒的。
她好像做了个梦,梦见和沈隐一直做一直做,下体一直也没分开,两个人就这么紧密相连抵死缠绵直到下面传来一阵强似一阵的抽插,阴道里充实的阴茎根本无法忽视。
“嗯”她不由自主呻吟着,扭动着身体,甚至把一条腿架到了他的腰部,以便花穴大大打开,迎合着他的抽插。
眼前的胸膛是真实的肉感,她的手指虚虚触摸着原来不是梦吗?她真的跟沈隐在一起,做了整整一个晚上!
出逃失败的沮丧席卷了她,但随之而来的,是尘埃落定的宿命感。
就像被他的肉棒充实填充着,她飘无定所的心也充实了起来。
她想,既然已经这样,是不是也算天意难拗?
之前是她想差了,反正最坏结果不过是断绝关系,又何须因噎废食提前一步?她到底在怕什么?是怕他的强势纠缠,还是怕自己深陷其中?如果她问心无愧,又有什么好怕的?答案很明显,她怕的是自己,她有愧,她其实舍不得,她的内心为他无法自控地波动着,就像她的身体根本拒绝不了他。
如果她那么抗拒,又怎么会在他身下一次又一次高潮?承认吧,她只是自私,缺乏勇气而已。
反正已经走不了了现在走也是走,将来走也是走,既然他顽固不肯放手,大不了顺着他,也顺着自己隐秘的内心,等他倦了腻了,自己再离开他好了。
“宝宝,”这样想着,她索性放开了身体,亲昵地蹭着他结实的胸膛,藕臂水草一样拥住了他,不吝于向他展示自己寡廉鲜耻的一面:“你插得妈妈好舒服!”
“骚货。”周宇泽原本不想再当面羞辱她的,毕竟她看起来很脆弱的样子。原本昨夜就迁就她憋着没射,大早上性致上来,好不容易想趁着意乱情迷来一发,她的配合正熨帖着他,就听见她宝宝妈妈的,这转折把他呕得够呛,一时没忍住就斥责出声。
沈琼瑛浑身一僵,缓缓抬起头来,对上了周宇泽面无表情的脸,她只觉仿佛在数九寒冬落入冰窟,血液神经全都凝固坏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