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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六章 傲雪初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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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禁军士兵初次遇到如此可怕的敌人,一时全都不敢靠近,站在三丈开外手持盾牌和兵器严阵以待。「放箭」禁军头领一声大喝,紧接空中着响起一片「嗤嗤嗤」的声响,飞箭如蝗般向天魔法王射去,哪料这些箭矢在天魔杖横扫之下纷纷转向,数十名军卒应声倒地。

  法王目不改色,大笑一声:「云凌雪,你忍心让禁军白白送死吗?不如你我二人在此一决高下。」

  云凌雪面带寒霜,喝道:「法王老贼,今日就是你的死期。我承认你武功天下无敌,不过今日是为世间除害,就不讲武林规矩了,大家一起上。」说罢,云凌雪挺剑而上,杨傲天、杨无忌、慕容隆也各持利刃将法王围在中间。「以多取胜吗?我法王何惧?」天魔法王一声怒喝,挥杖与四人战在一起。

  天魔右使申屠龙跟在法王身后,见他被众人围攻,拔刀就要加入战团,他刚一动作,就看见一柄长剑带着凌厉的剑气向他刺来。申屠龙抬头望去,只见持剑之人是个二十七八岁的美貌少妇,身着青衣,姿态曼妙,如凌波仙子一般。

  「好一个绝色少妇,正和我的胃口。」申屠龙持刀相迎,二人兵器相交,发出一声闷响。进攻的宫妃羽被长刀震得连退五步,而申屠龙也在冲击下上身一晃。他不等宫妃羽站稳,横刀向前,一招力劈华山,向少妇当头劈下。

  「不要伤我姐姐。」云绮霜见宫妃羽形势危急,挺剑向他刺去。申屠龙只好收回长刀,转身攻向云绮霜。唐芷柔和唐敖夫妇跟着挥刃而上,五个人将天魔右使紧紧包围。

  申屠龙一声冷笑:「来得好,我正缺练功鼎炉,没想到这就送来如此多的美女。妈的,一个比一个漂亮,闪得老子眼都花了。」

  众人也不答话,全力发起进攻,逼得申屠龙连连后退。五人之中宫妃羽功力最高,即使与他单打独斗也能支撑片刻,在四人的助力下便与天魔右使战成平手。不过申屠龙毕竟功力远远高于诸人,一时想要将他拿下也绝非易事。

  天魔法王那边战况就更加凶险,几人被剑气杖影环绕,方圆几丈之内无人能够靠近。一些胆大的禁军想要冲上去围攻,刚一靠近便被激荡的内气所伤,只好远远围观,以待时机。激斗中不时传来暴雷般的巨响,大院围墙被法王天魔杖扫中,轰隆一声坍塌了一片。

  云凌雪和杨傲天等人面色凝重,紧紧将法王围住,但不敢贸然进攻,因为只要被法王抓住一个破绽,不但前功尽弃,还会有性命之忧。

  云凌雪指挥杨傲天等人尽量散开,绕着法王飞速移动,而自己独自抗住他不时发起的雷霆一击。

  法王在几次突袭无功之下,心中暗暗惊惧,他感到云凌雪数日不见功力又小有进境,如果这样下去总有一天自己会败在她的手里。

  杨傲天不时用逍遥剑法三大绝招突袭,但都被法王轻描淡写地击退,不过法王在云凌雪的牵制下也不能轻易伤到自己。他心中暗想,如果自己师父玉真子和师叔玉玑子在的话,法王今日定难逃脱。天魔教虽然强大,但最大的弱点就是仅法王一人武功盖世,远不如中原人才济济。只要云凌雪在,加上各大高手,定可灭了这个不可一世的魔头。

  顷刻之间,数百招已过,双方势均力敌,都无法实施致命一击。禁军几位头领围在一边,看得目眩神摇,心中感叹武功竟然可以练到此等境界。法王自不必说,那位有着倾国之貌的云姑娘武功竟也到了超凡入圣的地步,她如此年轻,莫非真是仙子下凡?

  部分禁军士卒围住天魔法王等待时机,其余兵士在常鹏的率领下继续绞杀天魔教徒。禁军人多势众,不出片刻就将剩余的教众屠戮殆尽。

  法王越打心中越发急躁,他知道如果不能很快突围,今日恐怕就要命丧此处。经过近千招之后,他发现杨傲天、杨无忌和慕容隆功力还是有高下之分。杨傲天现在依旧可以不时进攻,而杨无忌和慕容隆则只能采取守势,尤其慕容隆那边已经额头冒汗,颇有气力不济之感。

  法王眉头一皱,决定冒险发起致命一击。他杖法突变,突然一招「灭世金轮」攻向云凌雪。这一招是他自创的招数,有毁天灭地之力。但此招颇耗内力,若无法一击致命,后续就无法跟上,反而会给对方可乘之机。

  云凌雪突然感到胸口压力陡增,呼吸为之一窒,急忙向后撤退,但在这一杖千钧之力的重击下,手中长剑差点飞出,口中一热,嘴角溢出一丝鲜血。不过法王攻击云凌雪是假,趁着她后退,杖头突然扫向慕容隆。慕容隆急忙持剑相抗,只听一声巨响,长剑断成两截,杖头余力不竭,击中慕容隆胸口。

  慕容隆口中鲜血狂喷,身体在空中翻滚几圈后倒地不起。好在法王这一杖先攻击云凌雪,到他身上时已是强弩之末,否则这一击就会要了他的性命。

  法王趁着云凌雪被击退,慕容隆倒地的瞬间一跃而起,飞一般地越过已经倒塌的院墙,向远方逃去。围在院外的士兵一拥而上,但被他法杖横扫,一片片倒地。

  云凌雪、杨傲天和杨无忌稍一愣神后也跳出院墙追赶,但三人功力不及法王,很快便被他远远甩在身后,直至消失踪迹。

  云凌雪无奈地摆了摆手道:「不要追了,赶紧回翠微阁。」

  在慕容隆受伤倒地的一瞬间,宫妃羽心中一急,剑法大乱。申屠龙乘机一刀劈开围攻的几人跟着跳墙而逃。宫妃羽不甘敌人逃脱,长剑向申屠龙飞掷而去,正中他的后背。这一剑稍稍阻止对方的脚步,但依然未能将他拦下。墙外兵卒刚受到法王攻击,死伤磊磊,也无力进行追击,只能任由他飞奔逃去。

  申屠龙忍痛拔出宝剑,恨恨地骂道:「这一剑之仇我记下了,哪日你要落在我的手里,我会让你求生不能,求死不得。」

  宫妃羽无暇追赶,扑到慕容隆跟前,哭泣道:「慕容哥哥,你醒一醒,你不要吓我……」

  慕容隆脸如金纸,微微张开眼睛,用虚弱的声音说道:「阿羽不哭,我没事的,我的目标还没实现呢,不会就这样死去。」

  宫妃羽见他开口说话,苍白的脸上终于恢复了一丝红润,紧紧搂着慕容隆啜泣道:「谢天谢地,你没事就好……」

  不久之后,云凌雪等人从远处赶回。常鹏上来恭贺道:「云姑娘,田将军,此次围剿天魔教大获全胜,可喜可贺啊。」

  云凌雪一皱眉,叹道:「可惜还是让天魔教主和天魔右使跑了。常将军你令士兵清理下战场,看本次共歼灭多少天魔教徒。」

  一柱香的时间过后,常鹏过来回道:「本次围剿共击毙天魔教众一百三十八人,除法王和天魔右使外,无一人逃脱。」

  在众人清点尸体之时,唐芷柔也跟着一路查看,到最后皱着眉来到云凌雪面前,低声说道:「我查了所有尸体,却没有发现林枫,不知道他是何时逃走的。」

  「怎么?林枫也逃了?」杨傲天觉得事情诡异,不知道他究竟用了何种手段才能从层层包围中逃脱。

  唐芷柔皱着眉头继续查看,突然道:「我明白了。」

  「哦?他是怎么逃走的?」众人不解地问道。

  唐芷柔指着堆积成山的尸体,说道:「你们看,这尸首中有一具衣衫不整,应该是禁军士卒,林枫一定是趁着大家不备,换了禁军的衣服混在人群中逃脱的。」

  杨无忌握着拳头大声说道:「可恨,不要让我再碰见他,否则定会要其狗命。」

  云凌雪来到宫妃羽身边,轻轻将她扶起,安慰道:「慕容夫人不要难过,慕容兄的伤势应无大碍,不妨请移到我府上救治,大家在一起也好有个照应。」

  宫妃羽点了点头,低声道:「那就麻烦云姑娘了。」

  杨傲天一举捣毁天魔教在京巢穴的消息很快便传到皇帝耳中,夏皇赵延辉龙颜大悦,急急召见杨傲天、云凌雪等人。

  皇帝在堂上详细询问了此战的经过,对云凌雪和杨傲天大加赞赏,不过他听说天魔法王最终逃脱,有些疑惑地问道:「我几千禁军竟然拦不住一个天魔教首领吗?」

  云凌雪刚要答话,禁军指挥使常鹏跪倒在地,启奏道:「启禀圣上,那天魔法王武功登峰造极,在万军之中来去自如,确实难以捕获。我军已全力以赴,仍功亏一篑。」

  皇帝眉头一皱,道:「那岂不是说我皇城仍在危险之中,要是他到皇宫行刺,谁又能保我皇室的安全?」

  常鹏战战兢兢地说道:「皇宫不同他处,守卫都是千里挑一的勇士,那天魔法王再大的胆子也不敢闯到皇宫行刺。臣会加强防备,确保皇宫安全。」

  赵延辉点了点头,对田傲等人说道:「田傲剿灭天魔教有功,朕不食言,升你为龙武卫副指挥使,负责皇宫的安全保卫。至于云凌雪,其功甚高,但我朝一直没有女子做官的先例,朕倒不知该如何赏赐了。」

  云凌雪忙叩头道:「剿灭天魔教是小女分内之事,不求赏赐。」

  皇帝捻了捻胡须,对她说道:「也罢,你就辅助田傲负责皇宫防卫吧,若朕有事出宫,就请云姑娘做我的贴身侍卫,你看如何?」

  云凌雪知道无法拒绝,叩首谢恩道:「小女谨遵圣命。」

  散朝之后,严京拖着疲惫的身躯返回府邸,当他刚一踏入自己的房门顿时大惊失色,只见房中站着一个人,正是天魔法王摩罗星。

  严京低声怒喝:「你好大的胆子,竟敢私闯相府,不怕本相捉你进官府吗?」

  「我自然不怕,我相信严相不但不会把我送到官府,还会对我严加保护,在诺大的京城,我想不到哪里还有比严府更加安全的地方了。」

  「你……我当初不知你是天魔教主,否则绝不会容你。」

  「现在知道也不晚啊,要不我们一起面见夏皇,给他讲讲我们之间的故事。」

  「你要怎样?」

  「没有其他要求,你只要找引云凌雪单独出来即可,剩下的事跟相爷无关。」

  严京打了个冷颤,一种可怕的预感不住袭来。他感到自己一辈子的荣华富贵可能会毁在此人手中,但明知此人异常危险,却没有任何反击的手段更让他陷入绝望。

  严京皱了皱眉,无奈地说道:「此事不能着急,我与云凌雪并无交情,需要想个万全之策才行。」

  法王面带微笑,轻松地说道:「不急,你看十天够吗?十天后小僧可没有耐心了。」

  严京绝望地看着眼前神定气闲的番僧,一咬牙,回道:「好吧,就十天,请先生等我消息。」

  法王环顾了一下四周,指着墙上一副书法长卷道:「这是严相手笔吗?真是笔力纵横,好字啊。」

  严京哪有心情和他讨论字画,拱手道:「先生谬赞了。这些日子我会给先生安排一个房间,请先生务必不要跟府中之人接触。」将天魔法王安置妥当之后,严京返回自己房间,他辗转发侧,几个念头在心中交战,一时不知道该如何抉择。

  大战之后,云府显出难得的平静。杨傲天和杨无忌白天在禁军熟悉军务,晚上才赶回住所。杨傲天在常鹏的指引下很快就对军中事务了如指掌,将一应调度安排得井井有条。常鹏见杨傲天悟性奇高,心中也不禁暗赞,平日对他更是悉心指教,从无任何保留。

  云府之内,慕容隆伤势也逐渐好转。云绮霜在姐姐的叮嘱下常去帮助宫妃羽处理一些琐事,让她能够悉心照料丈夫。宫妃羽对这个妹妹颇有好感,一改平日对人的清冷,与云绮霜无话不谈,在外人看来就像姐妹般亲密。

  几日后,慕容隆已经可以下地行走,他看到正和宫妃羽聊天的云家小妹,心中突然涌起一个念头。宫妃羽自恃甚高,平日少有女子能让她看在眼里,但对云家姐妹却是真心亲近。云凌雪各方面都遥不可及,慕容隆心中一直不敢有妄念,但这个妹妹却天真烂漫,又与夫人交好,若是能把她收到身边,也是人生美事。

  既然有了这个心思,他便对云绮霜格外留意,越看越觉得少女美艳不可方物,即使自己冷艳的爱妻与其相比也稍逊一筹。他身体刚好,淫心就起,不时幻想把云绮霜按在身下巫山云雨的场景,又将少女当做云凌雪,心中的满足感不可言表。

  不过云绮霜却对此毫无察觉,虽然有时能感到对方望向自己的眼神有些暧昧,但她下山后早对男人这种眼神习以为常,并未特别在意。

  云绮霜已经得知姐姐和傲天大哥的关系,当她知道这一切的时候心情无比复杂,既为姐姐和傲天大哥高兴,内心又极度失落。在她眼中姐姐和傲天大哥是天造地设的一对,可是杨傲天也是她第一个喜欢的男人,她不知道这种喜欢算是什么,只知道能见到傲天大哥心里就无比愉快,其他男人永远无法替代。

  严京在应允天魔法王之后一直冥思苦想,他要找出一个单独约云凌雪出行的计策,又不能让人联系到自己身上,但苦思多日仍无良策。

  在他苦苦思索之时,皇帝突然召见他入宫,说有要事相商。皇帝见他前来,对其言道:「三日后,太后要去西山妙觉寺礼佛还愿,不过太后不愿声张,不能大张旗鼓地出行,请严相安排此事,务必确保太后的安全。本来太后出行应该由大内总管负责,只是现在时局不稳,反贼和天魔教还未根除,我担心大内侍卫无力保太后周全,只能让严相帮着一起筹划了。」

  严京听罢心头一颤,暗暗想到难道是上天眷顾我,这真是一个天赐良机。他不动声色,沉思半天后向皇帝奏道:「臣倒有一个办法,不妨让云凌雪扮做侍卫随太后出行,只要有云姑娘在,定可护太后平安。」

  皇帝点头道:「如此甚好,就请严相安排。」

  严京领旨退下后与大内总管一起制定了太后出行的详细规划,最后决定由云凌雪带领十几个大内侍卫乔装出行,先走官道,最后转小路到妙觉寺。

  还有一日就到了太后出行的日子,云凌雪却莫名有些心悸,眼皮跳个不止,一种不祥的感觉挥之不去。

  傍晚时分,杨傲天从军营赶回,见云凌雪面色黯然,心中突然隐隐作痛。他略带伤感地说道:「阿雪,让你受委屈了,姑娘堂堂的武林盟主却因为我去做皇室的护卫。」

  云凌雪勉强挤出一丝笑容,对杨傲天道:「傲天大哥,我没事的。武林盟主本为虚妄之职,我从未放在心上。只是天魔法王依然未除,心中总有些不安。」

  杨傲天盯着她的眼睛,柔声道:「严京的探子估计还有一周就要到青城了,也不知师妹那边是否已提前赶回,无论如何我也不想继续等了。只是一旦报仇,恐怕在大夏就无我立足之所了,到时也会连累阿雪和我受苦。」

  云凌雪微微一笑:「我已经想清楚了,大夏朝廷已经烂到骨子里了,雪妹也不想效力这个腐烂的皇族。等哥哥报了仇,我们就归隐山林。你还记得那日在山谷底下我们说过的话吗?到时阿雪陪你一蓑烟雨,临江垂钓,何等潇洒自在。」她说着话,脸上露出憧憬的笑容。不过笑容没过多久就暗淡下去,轻叹道:「就怕大厦将倾,连做渔夫渔妇都成了奢望。」

  杨傲天轻轻搂住她诱人的娇躯,低声道:「阿雪,只要能和你在一起,无论过什么样的日子都胜过天堂。」

  云凌雪脸色潮红,用细不可闻的声音说道:「傲天哥哥,雪妹好想现在就把一切都交给哥哥,我好怕,怕有一天我会后悔没有把自己早点给你。」

  杨傲天听得一颗心狂跳,搂着少女的双手微微发颤。他何尝不想早日拥有心中的女神,只是那个高高在上的无瑕圣女在他心中过于神圣,不敢有一丝亵渎。

  杨傲天把她搂得更紧,轻声道:「阿雪,再等我几天,到时我们把婚事告知武林各派,让他们一起都来见证。」

  云凌雪叹了口气:「傲天大哥,不用这样。如果我们的婚事过于张扬,那以后师妹呢,小唐妹妹呢,我怕会让她们感到不平。」

  「小唐妹妹?」杨傲天有些吃惊地看着云凌雪。

  「你不喜欢吗?小唐妹妹是多好的一个女孩子啊,你要娶了她定然对你一生大有助益。何况她心中也早已有你,难道你要把好事便宜了他人吗?」

  杨傲天脸上一红,想着那个机智无双,清秀脱俗的少女,心中泛起一丝甜意。

  云凌雪用春葱般的玉指轻轻抚摸着杨傲天的脸颊,轻声道:「好了,明日一早还要出行,雪妹先打坐练气,哥哥也早些歇息吧。」

  「嗯」杨傲天答应了一声,回到自己的房间。他的心中充满着渴望,期待着与阿雪一起归隐山林的日子早日到来。

  次日清晨,云凌雪护送着太后一路赶往西山。时至早春,盛都已是万物复苏的季节,一路上远方苍山如墨,近处绿草初生,伴着微微的细雨,让人心情无比清爽。

  太后经年未曾出宫,坐在轿中不时向四处观望。她看着守在轿边的云凌雪,说道:「云姑娘辛苦,请上轿来陪哀家说说话吧。」

  云凌雪抱了下拳,回道:「这个恐怕不合规矩,民女不敢僭越。」

  太后露出慈祥的笑容:「无妨,这里不是宫中,没有那么多的规矩。」

  云凌雪无奈,只好进入轿中,坐在太后的对面。太后仔细打量了她几眼,用慈爱的语气说道:「云姑娘真是天仙一般的人物,那日寿宴哀家对你的剑舞记忆犹新,真是世间罕有的妙舞。」

  「太后过誉了。」

  「云姑娘真是人中之凤,无论容貌还是武功都是世间难寻,仅一项就可以倾倒众生,而姑娘竟然全都占了。可惜我那皇帝儿子无缘啊,不过姑娘此等大才原本不该做金屋中的鸟雀,如皇帝依旧不死心,再来纠缠于你,哀家会为你做主。」

  云凌雪轻轻躬身,谢道:「多谢太后,民女定会感激太后恩德。」队伍一路前行,很快便离开官道,来到通往妙觉寺的小路。云凌雪紧握手中长剑,警惕地向周围了望……

  当日清晨,杨傲天有些心事重重,想起昨晚云凌雪的话,越发觉得不安。他敲开唐芷柔的房门,忧心地问道:「芷柔妹妹,我总觉得心中惴惴,不知是什么原因。这次云凌雪陪太后出行是否会有危险?」

  唐芷柔一怔,对杨傲天道:「傲天大哥,你慢慢说,云姐姐要去哪里?」

  杨傲天急着说道:「今日一早,云凌雪去陪太后到西山礼佛,可是我总觉得心中不安,不知是何原因。」

  唐芷柔听罢脸色突变,惊呼道:「不好。前日云姐姐曾说皇上有事召见,却没说要陪太后出门,因此小妹也没多想。傲天哥哥,你还记得吗,当日云姐姐来京遭到天魔法王伏击,若非宫中有天魔教的内应,法王如何能在我们必经的路上埋伏。现在天魔法王依然不曾受擒,万一宫中泄露了消息,云姐姐就非常危险。」

  杨傲天如闻惊天霹雳,头也不回冲出院子,上马疾驰,向妙觉寺方向奔去。

  他越跑越是心惊,暗恨自己心思迟钝,只能祈求一切不过是虚惊一场。

  云凌雪和太后一行在山间小路行了半个时辰,已经远远望见半山腰的寺庙。

  不过妙觉寺看似近在眼前,但山间小路蜿蜒曲折,想要到达依旧要走很久。云凌雪凭经验估算了一下,距离目标至少还有十里的行程。

  这次出行,大内总管早就做了周密的安排,寺庙周围已经埋伏了化妆成香客的禁军,而入山的路口也有官府盘查,所有进香之人都被阻拦下来,并被告知要明日方可通行。

  山间小路无比寂静,除了太后一行,见不到一个行人。路边山上除了苍松翠柏,杨柳、梧桐、银杏等树种刚刚泛绿,枝条随着微风沙沙作响。

  越是安静祥和云凌雪越是不敢掉以轻心,她移身下轿,走在队伍的最前方,双眼不时向四周观望。

  与唐芷柔一样,云凌雪也一直怀疑宫中有天魔教的奸细,不过她不想让大家担心,并未说出心中的疑虑。

  妙觉寺慢慢移近,远远已可望见山上袅袅的香火,但云凌雪的心情愈发紧张,隐隐感到了一股久违的杀气。那股杀气开始只是似有似无,但随着队伍的推进逐渐清晰,直到霸道地环绕在她四周,宣示着世上最可怕的对手到来。

  「法王终于来了。」云凌雪最担心的事情还是无法避免。她摆了一下手,叫停前行的队伍,对侍卫们说道:「诸位保护好太后,有强敌。」

  侍卫们疑惑地看着她,不知云凌雪何以做出这种判断。不过众人在她眼光扫视下无人发言询问,那眼光自带威严和让人信服的力量,让人不由自主地产生信赖之感。

  众侍卫早就听说过云凌雪武功盖世的神奇传闻,却一直无法把传闻和眼前这个国色天香的娇柔美女联系在一起。但当大家看到她手持利剑,镇静地站在山路之上,无不感受到一股无法撼动的力量,纷纷收起心中的一丝怀疑。

  太后见众人停止前行,撩开轿子的帘布,向云凌雪问道:「云姑娘,为何停下,不再赶路?」

  云凌雪对太后鞠了一躬,回道:「启禀太后,小女发现前方危险,因此先停下观察。不过太后放心,敌人应该是冲着我来的,小女定会拼死护卫太后安全。」

  太后脸色一变,惊怒地说道:「哀家此行甚为隐秘,敌人如何会得知我们的行程?莫非我皇宫里会有对方的奸细?」

  云凌雪面色如常,对太后道:「若此番有幸逃脱,还请太后为小女做主,严查泄露消息之人。」

  她的话音刚落,远处就响起天魔法王熟悉的声音:「云姑娘别来无恙,贫僧再此恭候多时了。」

  云凌雪手持宝剑,冲到队伍前方,对侍卫喝道:「你们赶紧护送太后返回,我来对付天魔法王。」

  侍卫们正楞神间,法王高大威猛的身躯已经闪到近前,随着他的到来,众人感到一股萧杀之气扑面而来,呼吸全都为之一窒。

  这十几个侍卫都是宫中一等一的高手,就算放在武林中也不是平庸之辈,虽然都知道敌人强大,却也不甘临阵逃脱,丢了皇家的脸面。其中一个侍卫大声喊道:「我们一起上,跟他拼了。不能留下云姑娘一个人面对强敌。」他一边喊,一边手持钢刀向法王当头劈去。

  法王一声怒喝:「你找死。」随手挥动天魔杖,只听一声巨响,侍卫手中钢刀被击得脱手飞出。还未来得及后退,他的身体就被杖身扫中,如断线风筝般在空中翻了几圈后沿着山坡滚落。

  云凌雪挥剑刺向法王,同时大喊道:「你们不是他的对手,赶紧保护太后撤退。」众侍卫见法王如此威猛,都被惊得目瞪口呆,围住太后的轿子,再也不敢上前。

  法王挥杖与云凌雪战在一处,面带微笑说道:「云姑娘,不要再做垂死挣扎了,你现在束手就擒我就放太后一马,你看如何?」

  云凌雪道:「好,那你随我过来。」她一个箭步飞身逃离山路,向山林中奔去。

  法王冷冷一笑,跟着冲上山坡,心中暗道:「这回看你能逃到哪里?」

  侍卫们不敢追击,牢牢守在太后身边,目送二人消失在山林之中。侍卫首领叹了口气,对一位侍卫道:「你赶紧骑马返回皇宫,请圣上派兵围剿此贼。」然后对其他侍卫道:「我们的武功帮不上忙,现在就护送太后回宫。佛祖保佑,但愿云姑娘能顺利逃脱。」

  云凌雪在林间急奔,耳边风声四起。天魔法王紧随其后,步步紧逼。他这次下定决心要活捉身前的少女,因此不愿在背后痛下杀手,但这样一来总是功亏一篑。云凌雪不断变换脱逃的方向,在大树间左右穿插,法王也只能跟着折返,不时被大树拦住去路。

  半个时辰过去,云凌雪穿越了整个树林,衣衫被树枝划出了无数个缺口。天魔法王久追不能得手,心中开始急躁,抡开天魔杖四处横扫,一颗颗大树被他拦腰斩断,在山林中杀出一条通路。

  云凌雪极速逃脱中感到身后压力骤减,回头观望发现法王已不见了身影。她犹疑间正要选择逃跑的方向,突然头顶上一根法杖向自己迎面击来。原来法王见紧随其后的方式无法得手,便飞身跃到树顶,居高临下尾随在她身后。

  法王见云凌雪停下脚步,未等她反应过来,便发起雷霆一击。云凌雪大惊之下来不及后退,只能挥剑相抗,「铛」地一声巨响之后,她被震得连退几步,胸口烦闷,内气不畅。

  未等她调好气息,法王的金杖带着一片耀眼的光影将她笼罩在天魔杖下。此时没有任何取巧的方法,只能与他硬拼。半个时辰后,数百个回合已过,云凌雪只觉得杖影越缩越小,身上压力愈发沉重,如果不是法王不想伤她性命,现在她已成了杖下亡魂。

  云凌雪陷入无边的绝望,她知道现在没有人能救自己,一旦落入敌手,等待自己的将是比地狱还可怕的遭遇。

  「难道就这样结束了吗?傲天哥哥,你这个大傻瓜,昨日我都说得那样明显了,可你就是不知道行动,难道非要我投怀送抱不成。现在一切都来不及了,雪妹要永远地离开你了,但愿来世还能相见。」

  云凌雪想着心事,反击更加无力。法王心中狂喜,知道猎物马上就会被收入囊中。他催动功力,如同收紧绳索,只要再过片刻,就可以将少女的宝剑夺下,到时就可以享用这人间最美的躯体。

  天魔法王正得意间,突然觉得少女剑上反击之力大增。云凌雪绝望之下使出峨眉剑法中最后一式「天地同归」,荡开他的天魔杖,引剑向自己玉颈划去。

  「天地同归」是峨眉剑法中威力最大的一剑,可以将内力发挥到极致,一般是在与敌人同归于尽时才会使用。但若不能有效伤敌,下一招内力就跟不上,只能任人宰割。

  云凌雪已存必死之心,此招并不想杀敌,只是给自己引颈自戮赢得时间。不过她还是低估了法王的功力,当她拼尽全力荡开法杖后,划向脖颈的一剑速度比平时慢了很多,当冰冷的剑刃刚刚碰到肌肤时,便被一掌击飞,只在雪白的玉颈上留下一丝淡淡的血痕。

  「你疯了吗?」法王在电光石火间救下云凌雪的性命,心有余悸地大喊了一声。云凌雪不管不顾,继续一掌劈向自己额头,她宁愿一死,也绝不想落入敌人的手中。不过这一招依然未能奏效,被法王横掌拦下。

  天魔法王惊骇之下知道少女死志已决,连忙下手点了她十处穴道。云凌雪穴道被点,浑身无力,一头栽倒在丛林之中。不过云凌雪早已看出法王目的,在他出手点穴前用了圣元师太教给自己不传之秘,将穴道移位,只不过敌人功力太强,虽然逆转了穴位,仍然被封闭了经脉,一时间无法行动。

  法王在擒住云凌雪后也瘫坐在地上,这一战耗力颇多,惊心动魄之处不下于几日前被禁军围剿之战。他暗暗心惊,云凌雪功力似乎总在增长,而自己却止步不前,随着时间自己总有一天会败在她的手下。不过好在已将其擒住,自己用天魔大法吸取了她的内力后将突破天魔极境,古往今来再无敌手。

  休息片刻后,法王起身一把抱起地上的少女,快步向丛林边上走去。

  经过这一战,云凌雪内力几乎耗尽,又被封闭了经脉,身体瘫软,连眼睛都无力睁开。法王怀中抱着几尽虚脱的少女,感觉入手之处柔若无骨,即使隔着衣服,那种触感也让人心动神摇。

  法王并非贪色之徒,虽然此生御女无数,但多数都是为了修炼功法,真正让他动心的女人不超过三人。其中一个是商清羽,当年他吸干了对方的内力,功法突破六重。在实施天魔大法期间,他见到了一个心智坚定,在绝境中不卑不亢的倾国美妇,到最后感觉自己已经对其倾心,不忍伤害。第二个名叫瑶姬,法王第一次见到她就惊为天人,只是阴差阳错未能得手,之后她便从江湖消失,再也无法觅得踪迹。

  云凌雪是第三个令他动心的女人,这种动心不仅来自对方倾倒众生的美貌,更因为她是唯一在武功上可以与自己匹敌的女人。这种感觉像英雄间的惺惺相惜,即使是对手,也会心生崇敬。而且他忽然发觉云凌雪和瑶姬面容竟有几分相似,不知是实情如此,还是自己的错觉。

  此时这位仙子般的少女正安静地躺在他的怀中,绝美的面颊因为内力耗尽显得有些苍白。少女紧密着双眼,长长的睫毛随着身体的摇晃如蝶羽般轻轻颤动,一头乌黑的秀发披在额头和雪白的玉颈之上,虽然略显凌乱,却更加楚楚动人。

  法王看得微微有些发呆,这张脸颊虽不及瑶姬那般风情万种,却更加完美,仿佛是上天用尽了世间的精华才造出这样一张面孔。而拥有这张面容的少女正柔弱地躺在自己的怀中,让人无法想象她竟会是叱咤武林的天之骄女。

  法王身体发热,丹田之内一股热气在周身乱窜,恨不得立即在林中占有这个让世间男子为之疯狂的完美娇躯。

  不过理智让他按捺下内心的冲动,他知道一旦被大夏军队追上,自己尚可勉强逃脱,但想带着少女一起逃走几乎是痴人说梦。现在最重要的事情是远远离开京城,到一个无人能够发现自己的地方,那时再享用美女的肉体也为时不晚。想到这里,法王加快行进的脚步,沿着山路向远离盛都的方向急奔而去。

  云凌雪经脉被封,想要挣扎逃脱,却使不出一丝力气。少女陷入无边的绝望,突然想起师父临终前对自己说过的话,难道这就是自己命运,还未享受过幸福就要坠入地狱。

  「不,我不甘心。」云凌雪心中狂喊,可是无人能够听到她的呐喊,只有微微的细雨打在脸上,带着一丝冰冷的寒意。

  良久,云凌雪从绝望中清醒过来,她平复了一下纷乱的心情,暗自运功试图冲开被封闭的经脉。天魔法王不知道她已经转移了穴道,对她不会严加戒备,只要冲开经脉就可以乘他不备,给其致命一击。这是她唯一的机会,因此云凌雪不敢有丝毫大意,装作半昏迷状,暗暗吐纳丹田的内息。

  云凌雪一边运功一边思考,悄悄地用指甲在小腿上划破一道伤口,她想到也许这是自己可以留下的唯一线索了,但愿追兵可以发现这不起眼的记号,顺着血痕找到自己。法王一路狂奔,却没有发现在一路之上从少女小腿上滑落的点点血迹。

  整整两个时辰,法王像个不知疲倦的机器一路狂奔,中间路过几个岔路口,来到一片人迹罕至的山谷。他放眼望去,却发现山谷中有一个简陋的木屋,在屋顶还冒着缕缕的青烟。

  法王心中大喜,快步向木屋方向走去,即使他的武功已经没有敌手,但毕竟还是血肉之躯,狂奔许久后也感到筋疲力尽。

  法王行至近前,只见屋外栅栏内站着一对年逾六旬的夫妇,老翁正在给院内的一颗桃树浇水,老妪则在喂着院内圈养的几只母鸡。

  法王将云凌雪负在背上,对老翁道:「贫僧赶路至此,想要化些斋饭,在此先行谢过了。」

  老翁抬起满是皱纹的瘦脸,眯着眼睛警惕地打量着二人,他见一个身材壮硕的番僧却背着一位美貌的妙龄少女,心中颇感诧异。老翁沉默片刻,用沙哑的声音道:「实在对不住,我们夫妇连自己的食物都不够吃,真的无法给您二位。」

  法王眼中精光一闪,随即按住心头的不悦,接着说道:「我们二人不会白吃您老的食物,这是二两银子,请笑纳。」说着他从衣服中掏出二两白银递给老翁。

  老妪见到赶上前来,对老翁埋怨道:「你个老不死的,人家不就讨一顿饭吗,还要收人银两。」接着转头笑着对法王道:「让您见笑了,银两您收好,我这就给二位准备食物,只是我们只有粗茶淡饭,怕不合您的胃口。」

  法王微微一笑道:「出家人不讲究,能填饱肚子就行。」

  云凌雪经过两个多时辰的休息,内息逐渐恢复,虽然无法运功,但已勉强可以行动。她环视了一下木屋,见屋内虽然陈设简陋,但摆放得井井有条,桌椅和床铺也都收拾得干干净净,足见这对夫妇定是非常勤劳,对平日生活精心打点。

  没过多久,老妪端着热腾腾的菜汤和米饭进入屋内,笑着说道:「请二位慢用。」她打量了云凌雪几眼,接着说道:「这位姑娘真是生得好面孔,莫非是仙女下凡不成?」

  云凌雪道:「谢谢老人家夸奖,小女可不敢当。」

  老妪摇了摇头,缓缓走出房间,口中小声嘀咕:「这么漂亮的女子怎么会跟一个和尚混在一起,这世道真是让人看不明白。」

  饭菜虽然简陋,但云凌雪一心要恢复功力,吃得倒是津津有味。法王疑惑地看着她,心中暗道:「云凌雪果然与众不同,刚遭遇如此重创,竟然不像寻常女子一样寻死觅活。」

  法王用餐完毕,坐在床边打坐片刻,很快就恢复了体力。他盯着云凌雪暧昧地一笑,说道:「云姑娘稍等片刻,老衲出去一下,马上回来。」说话间法王走出房门,紧接着两声闷响和惨叫声传入屋内。云凌雪大惊,想要站起身来,只是经脉未通,刚一用力又跌坐回座椅之上。

  「你杀了他们?」云凌雪怒目喷火,狠狠地盯着刚从屋外返回的法王。

  「是啊。」法王一脸不屑的表情,似乎不是刚杀了人,而是碾死了两只蚂蚁。

  「你……你这个禽兽,人家夫妇好心好意给我们食物,你却做出如此丧尽天良的事情。」云凌雪无法想象法王天下无敌,却对无辜之人下手如此残忍,对他仅有的敬畏之心全部转化成怒火。

  法王眼睛泛着淫兽般的光芒,冷冷笑道:「一会儿老僧就要和姑娘做这世上最快乐的事情,莫非你想让别人在旁边观摩不成。」云凌雪被他盯得心慌意乱,周身一阵阵发冷。她猛地用力提气,但经脉依然没有贯通的迹象。

  「难道真的无法幸免?苍天啊,谁又能来救我?」云凌雪双手发抖,几乎要昏过去,她知道在这荒无人烟的地方,奇迹不会发生了。而自己毫无反抗之力,连咬舌自尽都使不出力气,只能任人宰割。

  「你这个禽兽,滥杀无辜,我做鬼也不会放过你。」

  「姑娘真有一颗悲天悯人之心啊,自己就要被辱,却还念着他人的死活。你不是菩萨,救不得这世间之苦,就算你救得几个,那其他人呢,还不是一样遭受苦难。反过来,当你受难的时候,你一心拯救的苍生会为你做什么?他们会为你豁出性命吗,我看如果你的受难可以让他们脱离险境,那些人会毫不犹豫地抛弃你,让你独自承受痛苦。」

  「诡辩,我不管那么多,我只求问心无愧。而你,注定要下地狱。」

  「哈哈哈」法王一阵狂笑,震得房顶嗡嗡作响。「如果注定要下地狱,那就下吧,至少此生老夫要过得无比精彩。」

  法王停了片刻,接着道:「云姑娘,老夫想和你谈一个条件,就看你如何选择了?」

  「什么条件?」

  「有两条路你可以选,第一条,你真心接纳老夫,我让你做天魔教副教主,而且我也绝不吸取你的功力,让我们二人一起统治武林。第二条就惨了,你若不愿意从我,那我只有用天魔大法对付你,吸干你的内力,让你变成废人一个。」

  「呸,你休想。我就算死也不会从你。」

  「姑娘不必着急,好好想想,你知道得到你的内力对我有多大的吸引力,那时我将成为世间天魔,再无人可以与我抗衡。而我为了你愿意放弃这一切,放弃王图霸业,只为和你厮守一生,难道我的诚意还不够吗?」

  云凌雪大脑嗡嗡作响,心绪一片混乱,她想到玄阴秘籍中写到自己的身体是玄阴圣体,任何功法都无法吸取自己的内力,不知道是否可以与天魔大法抗衡。如若不能,自己苦练多年的功力反而成了助纣为虐的本源。

  想到此,云凌雪抬起头来,对法王道:「你说的条件我会考虑,不过我也有个条件,你今日不可辱我,如你能做到,也许我会答应你。」

  法王微微一怔,不过当他看着云凌雪冷若冰霜的脸庞,心里恍如明镜。法王微笑道:「你的条件我不会答应的,不过今日我不会运功吸你内力,我会给你十天时间,如果到时你依旧不愿从我,老夫只好施展天魔大法了。」

  「你……」云凌雪最后一丝希望终于破灭,双眼无神地盯着前方,强忍着在眼眶中打转的泪水。

  「春宵一刻值千金,我们不要浪费时间了。」法王看着泫然欲泣的少女,欲火猛烈地燃烧……

  杨傲天纵马疾驰,一路向妙觉寺方向赶来,当他刚离开官道,就看见侍卫护送着太后向皇城方向撤回。

  杨傲天打马上前对侍卫说道:「请问云凌雪云姑娘在哪里?为何现在便返回?」

  几个侍卫认识杨傲天,大声道:「田将军不好了,我们路上遇到天魔法王,云姑娘一个人将他引开,现在不知道是生是死。」杨傲天闻言身体一晃,差点从马上栽了下来。「你们在哪里遇见的法王,请带我前往。」杨傲天心急如焚,直想插翅飞到出事地点。

  一位侍卫骑在马上对杨傲天道:「事不宜迟,请田将军随我来。」二人纵马飞奔,片刻后就抵达法王出现的小路。侍卫一指山坡的丛林,对杨傲天道:「云姑娘就是从这里上山的,不知是否能脱逃法王的追杀。」杨傲天看了一眼,从马上跳下,飞一般地向丛林深处奔去。他一路追寻,一路狂喊:「阿雪,你在哪里?」

  杨傲天在丛林中四处寻找,终于发现一片被砍得七零八落的树木,一眼望去就能看出这里曾有打斗的痕迹。他顺着这片倾倒的树木搜寻,却一无所获,只好从林中走出,来到一条羊肠小道。

  「云姑娘很可能已经被天魔法王擒住,只是法王会带她奔向哪里?」杨傲天边搜寻边思索:「如果我是法王一定会逃向远离京城的方向,那眼前这条路是唯一可走的途径。现在只能顺着这条路往下走了,老天开眼,让我能够寻到云姑娘。」

  杨傲天顺着小路一路追寻,嗓子已经喊得嘶哑,但是整条路上空无一人,也未找到云凌雪和法王的踪迹。他无奈地继续前行,突然看到路上有点点滴滴的血迹。杨傲天心头一紧,同时也大呼庆幸,看来这条路走对了,顺着血迹定然会找到云姑娘和法王二人。

  在杨傲天寻着血迹继续追寻的时刻,云凌雪正无力躺在床上,用仇恨的目光盯着即将蹂躏自己的可怕男人。

  「不要用这种眼神盯着我,等你尝过老夫的滋味后,你会知道做女人是多么幸运。」法王面露淫邪的笑容,出口调戏着即将被大快朵颐的绝色少女。

  法王慢条斯理地坐在床前,伸出蒲扇般的大手,开始去解少女被树枝划得遍是缺口的衣衫。

  云凌雪浑身一抖,不住扭动娇躯,刚刚提起的一丝内息在体内四处流窜,几个时辰的努力功亏一篑。绝望、愤怒、屈辱、不甘,最后一丝希望的破灭像一记重锤狠狠敲击着少女的芳心,汹涌的眼泪再也无法止住,从眼眶倾泻而出。

  「傲天哥哥,阿雪守不住了……」

  少女无力的抵抗没有任何作用,法王轻而易举就把遮盖在玉体上的衣物全部除去,露出那具让天下男人疯狂的完美娇躯。

  法王居高临下,用迷醉的眼光打量着床上少女赤裸的胴体。「真是上天的杰作。」他暗自赞叹,脑中回想着自己曾经玩弄过的美女,却没有一个可以与这具完美的玉体相比,即使曾让他迷醉的商清羽与其相比也稍逊一筹。

  云凌雪无力地横斜在床上,在那张闭月羞花、梨花带雨的娇艳面容下,天鹅般修长的玉颈下露出一丝淡淡的血痕。法王盯着这道血痕心呼好险,自己如果稍慢一步,这位绝世少女就已经香消玉殒。

  在玉颈下,是蝴蝶型的精致锁骨,在傲挺的酥胸上形成一道美妙的分隔线。

  法王对女人颇有心得,明白美女有皮相和骨相之分,只有骨相好的才有可能成为百看不厌的人间尤物,而同时皮相和骨相俱佳的女人就尤其难得。云凌雪恰是皮相和骨相都到了完美的境界,仅仅两根锁骨就能勾人心魄。

  最惹人疯狂的当然是那对形状完美的傲人雪峰。云凌雪的玉乳丰挺高耸,虽硕大无朋却绝不显得一丝臃肿,在如玉的娇躯之上划出一道完美的曲线。在雪腻酥香的双峰上,两颗不大不小如嫩红樱桃般的乳头尤其醒目,随着酥胸的起伏微微颤动,惹得男人如醉如狂。

  法王低下头,闻到一阵阵从乳峰上传来的处子体香,那丝丝香气沁人心脾,如淡淡的兰花,又如雨后嫩竹的香气,既撩人心魄,却绝不淫糜。

  法王看得心动神摇,伸手轻轻握住滑腻的乳肉,只觉入手温润酥滑,又弹性绝佳。他用手指轻轻拨动了几下嫩红的蓓蕾,然后松开大手,只见那傲人的雪峰微微颤动,荡起一片水波般的乳浪。

  法王露出得意的笑容,淫声道:「姑娘的一对玉乳真是妙不可言,无论尺寸、形状、色泽、香气、触感都堪称一流,难得的是姑娘全都占了,就成了世间难寻的珍品。」

  云凌雪第一次在男人面前裸露身躯,何况又被她恨之入骨的敌人玩弄酥胸,心中羞愤难言。不过她并没有高声怒骂,而是紧闭双眼,压抑着即将崩溃的心情。她知道任何反言相讥都是自取其辱,只希望能痛快死去,也好过这无边的羞辱。

  法王见她没有反应,也不着急行动,灼热的眼神一路向下仔细的品鉴着这具绝美的娇躯。从一丝赘肉的平坦小腹,到雪白滑嫩、曲线玲珑的翘臀,从笔直的玉腿到如鬼斧神工雕刻般的脚趾,法王越看越是欲火焚身,不敢相信竟然在这具躯体上找不到一丝瑕疵。

  唯一有可能美中不足的就是少女的手掌了,法王知道练武之人掌中必然布满厚厚的老茧,不过这些并不妨碍她的完美。男人拉住云凌雪如浩雪凝脂的藕臂,伸手掰开她紧握的拳头。让他吃惊的是在五只春葱般修长的玉指下,洁白的掌心光滑如玉,竟无半点粗糙之像。法王呼了口气,心中疑惑不已,只能想这云凌雪真是天生异象,无法用常理来理解了。

  最让人销魂的当然是玉胯下的方寸之间,法王轻轻分开少女玉腿,那片摄人心魄的桃源洞口映入眼帘。

  一片茂密而整齐的芳草之下,雪白的玉丘高高坟起,中间没有一根多余的毛发,一眼望去显得光滑圆润,厚实饱满。两片色泽粉嫩的娇艳花瓣紧紧闭合,守护着处子最宝贵的一线穴口。

  法王凝视着这最动人的美景却皱了一下眉,他见少女一线蛤口紧窄封闭,暗想一会儿要突破这玉门可要下一番功夫了。

  想到这里,男人几下除去身上的衣物,露出满身肌肉的强健身躯。法王摩罗星身高八尺有余,虽然年近六旬,但身体依旧如青年般健壮,像一尊铁塔般站在床前。

  他抓住云凌雪柔嫩的玉手,将挺着高昂着头颅的巨龙紧贴在她的手掌之上。

  云凌雪昏沉中突然感到手心火热,睁开眼睛一看,顿时惊得花容失色,芳心狂跳不止。那根黝黑的巨龙长达十寸有余,粗如手臂,肉茎之上青筋环绕,如同一条条蜿蜒的蚯蚓。那颗硕大的龟头比成人拳头还要大上一分,伞盖般站在巨龙的顶端。

  云凌雪还是处子之身,虽然在玄阴秘籍中见过男子阳物的图像,但在现实中仅仅无意间在胜雪阁瞥见过皇帝的肉屌,而且她当时羞怯难当,马上转过头去,根本不曾看清形状。不过眼前这根肉棒过于狰狞,竟似比皇帝的大上一倍不止。

  法王见她吓得目瞪口呆,脸上露出骄傲的神情,得意地说道:「云姑娘第一次见到这么大的宝物吧。告诉你一个秘密,我的胯下之物随着功力增长会不断变大,十八年前,在我未突破大法六重境界时仅有九寸,而现在已经十寸有余,而且比当时也粗了很多。」

  云凌雪听得芳心乱跳,恨不得能立即自尽,她无法想象一会被这根巨物侮辱会是什么样难忍的折磨。

  法王继续说道:「只是可惜在我大法突破八重后,已经没有女子可以承受这根巨棒了,普通女子和我交欢后大都脱阴而死,要不就是下体撕裂再也无法行云雨之事。老夫已有多年未曾尝过女人的滋味了。后来老夫查到,仅有玄阴之体的女子与老夫交欢后才能不伤身体,只是这样体质的女子万里挑一,甚为难找。经我刚才观察,云姑娘确为玄阴之体,当可承受老夫的巨棒。若你放开心扉,将会享受到人间至乐,这是他人无法给你的,但你若不愿配合,那跟老夫交欢就会变成世上最难忍的酷刑。寻常男人阳物尺寸一般不超过五寸,老夫之物比无论长度还是粗度都是常人的一倍以上,被老夫插入相当于被十根普通男子的阳物同时侵入,若不全力配合自然会损伤身体,姑娘如此秒人,老夫可不忍心伤害。」

  云凌雪听得脸色煞白,身体不住颤抖,绝望地说道:「你杀了我吧,我宁愿一死。」

  「老夫哪里忍心杀你,姑娘连死都不怕,又何必害怕老夫的肉棒呢,一会儿你就知道那种欲仙欲死的感觉是多么美妙。」

  法王说完,伸出双手按在云凌雪双峰之上,淫笑道:「老夫先用欢喜禅法令姑娘放松身心,否则等会肉棒插入会将姑娘穴口撕裂,那就不妙了。」云凌雪心如死灰,眼泪止不住涌出,绝望地想着:「为什么这世界如此残忍,让恶人当道,好人受尽欺凌,自己又做错了什么,要受到这样的蹂躏。」

  云凌雪想到这里反而安静下来,如果这一切无法改变,那就来吧,总有一天要让恶魔们为他们的罪恶付出代价。她一边想一边运功,感到内力在逐渐的汇聚。

  只是这些内力还无法冲破被封的经脉,而双峰之上一股热流如海涛般席卷全身,在法王的功法下,云凌雪四肢百骸像被被滚烫的泉水煨烫着,玉体之上泛起阵阵红潮。她的呼吸开始急促,脸上泛着红润的光芒,一丝丝难耐的欲望不断在周身汇聚。

  法王面带微笑,继续运功,粗大的手掌像揉面团一样把她娇嫩的双乳揉捏成各种淫糜的形状。少女只觉得双峰上阵阵酥麻的快意涤荡着全身,蜜穴之中又空虚又酥痒,花浆玉液不断涌出,把深深的幽谷变成泥泞的甬道。

  法王一直盯着她的一线蛤口,只见紧密的花唇已经微微张开,在桃源洞口吐出晶莹的露珠。他满意地一笑,淫声道:「姑娘玄阴之体果真敏感无比,小穴之中怕是水流成河了。」

  云凌雪羞愤不已,终于忍不住怒骂道:「你要怎样便怎样吧,不要说这淫词浪语,这让我更瞧不起你。」

  「姑娘是等不急了吗?那老夫可要开始了,第一次会很痛的,云姑娘可要忍者点。」

  法王把少女双腿分开,用双手按住两瓣肉唇,用力向两边一扯,那片被遮蔽的桃源洞口终于显露在眼前。一眼望去,穴内粉红的嫩肉蠕动不止,花汁涌动早将玉穴染得一片潮湿。

  男人哈哈一笑,兴奋地说道:「玄阴之体真是奇妙无比,我原本担心姑娘穴口紧窄无法容纳老夫的大棒,未曾想到蛤口嫩肉弹性如此之好,看来老夫过虑了。」

  说着话,法王把硕大的龟首顶在一线蛤口,左右研磨着,只等最后一举突破。云凌雪感到蜜穴洞口一片火热,浑身酥软,娇躯一阵阵轻颤,无力的纤腰忍不住左右轻摆。她绝望地闭上泪眼,等待着自己悲惨的命运。

  「云姑娘,忍一下,老夫要进来了。」法王腰部冷酷地用力,硕大的肉棒向前一顶,接着屋内传来一声撕心裂肺的惨叫。

  就在云凌雪处子之身即将不保的一刻,一柄长剑带着凌厉的杀气从天而降,直刺法王胸口。杨傲天终于在最紧要关头赶到,他眼见法王就要夺去阿雪的处子之身,运尽全身的功力,一招万剑归宗,人剑合一向法王刺去。

  法王所有精力都集中在自己肉屌之上,身心都沉浸在即将夺去少女元红的喜悦之中,当长剑快到胸口才发觉不妙。只是为时已晚,他身体猛地后撤,依然无法躲开致命的一剑,虽然避开了心口,还是被一剑刺中前胸的肋骨。

  法王剧痛之下一声惨叫,反手一掌攻向杨傲天。杨傲天抱着同归于尽之心施展出逍遥派的绝技,一剑之下也再无反击的余地,被一掌击中胸口,轰然倒地。

  法王忍着剧痛拔出刺在肋骨的长剑,疼的额头上冷汗直冒。他伸手点了胸口几处穴道,止住狂涌的鲜血,接着伸手一摸,感觉被刺中的肋骨已断,不由得杀心骤起,眼中冒出冰冷的寒光。

  杨傲天胸口中掌,口中鲜血狂喷,倒在地上再也无力爬起。法王一步步朝他靠近,身上杀气凛冽,如同死神般移到重伤的杨傲天身前。法王缓缓举起手掌,运气片刻,就要向他头颅拍去。

  「不要!」目睹这一切的云凌雪一声大喊,接着哭道:「求你饶他一命,任何要求我都答应你。」

  法王停住身形,缓缓放下手掌,转头道:「云姑娘说答应我的任何要求?」

  「是,任何要求,只求你放过他。」

  法王犹豫片刻,说道:「好吧,不过他重伤在身,能否挺过去就看他的造化了。」紧接着他一把提起杨傲天的身躯,将他拉到床前,对着云凌雪道:「今天我就当着你情郎的面狠狠操你,让他见证我们美丽女神破身的一刻。」杨傲天又是一口鲜血狂喷而出,眼神已经有些迷离。法王一把分开云凌雪的双腿,狠狠地在她柔嫩的雪臀上捏了一把,瞬间在雪白的肌肤上显出两道血红的指印。

  云凌雪发出一声哀嚎,如同一只绝望的母兽,用喷火的目光盯着身前野兽般的男人。纵使她心智如何坚定,这一刻也陷入全面崩溃。法王不敢看她的眼睛,扶着巨屌再次顶上早已润滑潮湿的一线蛤口。

  那根粗如铁杵的肉棒在杨傲天眼前晃来晃去,如同一记记铁锤重击在他胸口。法王瞧着他发出胜利者的微笑,对着一线蛤口慢慢挤入,还不时回看他绝望的神情。他害怕伤害少女的身体,因此不敢冒进,不停在穴口旋转厮磨,把紧窄的蛤口撑得暴胀,似乎都能听到肌肉拉伸的声音。

  云凌雪疼得双眉紧蹙,泪水扑簌簌地不停滑落,悲惨之相让人不忍观瞧。「不!」杨傲天发出一声绝望的怒吼,两眼一黑,昏死过去。

  听到杨傲天绝望的嘶吼,云凌雪忽觉经脉贯通,用尽全力猛挥一掌,重重地击在法王的胸口。男人铁塔般的身躯在这一掌之下倒飞了出去,一口鲜血喷出一米开外。

  「怎么会这样?」法王无法相信少女这么快就冲破禁制,还能运功伤人。在他意念中,被他点了穴道之人,三日之内也难解开,就算云凌雪功力深厚,也要在一天之后才能行动自由。只可惜云凌雪刚刚打通经脉,内力恢复不到三成,否则这一击之下就会要了他的性命。法王大叫一声,不顾身上片缕无存,一个箭步冲出小屋,向远方急奔而去。他重伤之下根本无法与云凌雪匹敌,再晚半步就会命丧黄泉。

  云凌雪赤身露体无法追赶,扑在杨傲天身上放声痛哭。真的是太险了,她在急怒攻心之下突然经脉贯通,终于在最紧要关头给了敌人致命一击,如果再晚半分,后果将不堪设想。

  「傲天哥哥,你醒醒。」少女不顾自己赤裸的身躯,抱着昏死过去的男人痛哭失声。杨傲天面色惨白,呼吸微弱,紧闭着双眼,躺在云凌雪的怀中一动不动,仿佛随时就会告别这个世界。

  「不,傲天哥哥,你不能死。」云凌雪伸出手掌抵在他的胸口,将一股股雄浑的内气注入他的体内。

  良久之后,杨傲天一声轻咳,微微张开了双眼。「我这是在哪里?法王呢?」他眼中闪现出阿雪模糊的脸庞,想起昏倒前的一刻,一时不知自己身在何方。

  「法王走了,他被我偷袭,身受重伤,现在已经逃离这里了。」

  「那他……有没有……」

  「没有。」云凌雪双颊泛红,小声说道。

  杨傲天脸上露出一丝笑容,用微弱的声音说道:「阿雪,我的心脉已断,不能再陪你了,可我一点也不后悔,能够为你去死是我这一生最幸福的事情。」

  「不,傲天哥哥,我不要你死,我要你永远陪着我。」

  「我说过要陪你一生一世,可是我要失约了,你不会怪我吧。阿雪,你要好好活下去,你承担着整个武林的重托,只是哥哥没法帮你了。」一滴滴冰凉的泪水打在他的脸上,顺着脸颊流到嘴角。「阿雪不哭,你这样难过我走得也不会甘心。」

  云凌雪心像撕裂般剧痛,那种绝望比刚才就要被法王侵犯时更加痛彻心扉。

  她此刻才发现,在自己心中早已把他看得比自己的生命更重,如果能够换回傲天哥哥的性命,她愿意付出自己的一切。

  往事一幕一幕从眼前闪过,从峨眉山初次相遇,到武林大会争雄,从龙城并肩战斗,到山谷下生死相依,两颗心逐渐靠近,直到最后倾心爱慕发誓共度一生。

  可这一生真的太短暂了,还没有享受美好时光就面临生离死别,如果这就是命运,那何苦要过这样的人生。云凌雪第一次感到自己的无力和弱小,心中充满恐惧。

  突然间,一个念头闪过脑海,她想起玄阴秘籍中写道自己的体质叫做玄阴圣体,可以通过双修之法修复男人受伤的经脉,几乎有起死回生之效。

  这个念头像一根救命稻草来的恰到好处,云凌雪紧紧抱着受伤的男人,急切地说道:「傲天哥哥,你不会死的,阿雪有办法救你。」这是如今唯一的机会,云凌雪暗想就算万一不能成功,也算把身体给了心爱之人,无论对傲天大哥还是对自己也会少了一点遗憾。

  杨傲天睁大了眼睛,不可思议地望着眼前的少女,不知她会有什么起死回生的仙术。

  云凌雪脸红的发烫,羞怯地说道:「我的母亲曾留给我一本秘籍,秘籍中说我可以用身体修复受伤者的经脉,不过……不过需要用男女双修之法才可以。」杨傲天也是面色一红,他何尝不想跟心中的女神行云雨之事,只是万一不能成功,岂不害她失了贞洁,将来如何再去嫁人。

  他讷讷地说道:「阿雪,谢谢你。我怕万一此法不成,岂不是害了你。」云凌雪脸上露出一丝羞恼的神情,大声道:「傲天哥哥,你还不明白我对你的心吗?如果救不活你,我活着还有什么意义?」听到云凌雪真情流露的话语,杨傲天眼眶一红,心中的那头小鹿狂跳不停。

  自己深爱的女神也对自己情根深种,这世上还有什么能比这更令人感到幸福。他深情地盯着少女不再说话,可眼神已告诉对方一切。

  云凌雪抱着他的身躯缓缓站起身,把他轻轻横放在床上。虽说她献身给爱郎的心无比坚定,可是想到将要发生的事情依旧羞得不敢看身下男人的眼睛。她用颤抖的双手轻轻解开男人的衣衫,一件件除去遮蔽肉体的屏障。当杨傲天赤身露体地呈现在眼前时,她的脸上已经红得可以滴出血来。

  男人的身躯无比健美,宽大的肩膀,厚实的胸肌,紧实的雄腰,粗壮的大腿,这一切结合在一起散发着强烈的雄性气息。云凌雪心如鹿撞,被他强健的躯体撩拨得呼吸急促,身体骤然发热,尤其是那条死蛇般趴在乱草从中的巨物更是羞得她不敢张开眼睛。

  虽然从未经历过云雨,但云凌雪并非对此一无所知。她最初从玄阴秘籍中就已得知男女双修的各种姿势,之后又偷听了皇帝和白诗诗的羞耻之事,直到刚才差点被法王破身,已经明白该如何做交合之事。不过让她为难的是杨傲天身受重伤,胯下之物软软地贴在腿间,这样的状态如何完成双修之术。

  正沉思间,只听得杨傲天一声轻咳,嘴角又溢出一丝鲜血。云凌雪紧咬了下芳唇,心中暗道:「将来总要和哥哥做这种事情,现在又何必扭捏。」她下定决心,睁开眼睛跪坐在傲天哥哥腰前。不过即使如此,仍忍不住想到:「人家云雨时定时男人主动,这回倒是我要夺了傲天哥哥童男之身了。」

  云凌雪含羞带怯,伸出芊芊玉手握住男人的肉棒,只觉入手处火热,惊得她芳心砰砰直跳。她用手轻轻抚弄肉棒,感觉那颗巨蛇稍稍抬头,不过当她放开小手,那条肉棒又缓缓低下头去。杨傲天感到肉棒被抚摸得异常舒适,也想尽快恢复雄风,可越是着急越是无力,心里苦叫连连。

  「这可怎么办?」云凌雪抚弄了半天,急得额头冒汗,可依旧无法把男人的阳物弄得雄起挺立。「也许只有不顾傲天哥哥的伤势,勾起他的欲望才能完成接下来的交合了。」想到这里,她轻移玉体,凑到杨傲天眼前。

  「傲天哥哥,雪妹美吗,想不想要我?」云凌雪凤目含情,红唇轻启,声音柔中带魅,如靡靡之音钻入男人耳中。

  杨傲天脸一红,他从未见过阿雪如此妖娆的样子,顿时浑身发热。云凌雪抬起头,轻轻晃动螓首,手抚秀发,胸前两颗白嫩的玉乳跳脱晃动,惹得男人欲火狂烧,胯下巨龙缓缓抬起头来。

  在他印象中,阿雪的美丽是那种圣洁脱俗之美,让人只可仰望,却缺少了白诗诗那种妖媚。可眼前的少女却变成了倾倒众生的尤物,那种妩媚妖娆让那些原本风情万种的美女黯然失色。她脸上红霞上涌,眼波熏人欲醉,那是三月春柳,四月桃花,五月碧水,六月池莲,是世上一切最美好事物的总和。

  在阿雪销魂蚀骨的魅惑下,杨傲天的肉棒终于抬起,虽还不坚硬,但已不再倒下。云凌雪看到他的变化,心中一喜,她跨坐在杨傲天身上,手扶着巨棒,缓缓沉下柔弱无骨的细腰。

  当柔弱的花唇裹住那颗发烫的龟头,云凌雪周身忍不住轻颤,口中发出醉人的呻吟。她猛地用力,丰盈的雪臀向下一坐,却没想到那根肉棒偏离了方向,从一线蛤口滑了出来,在她玉胯前摇晃不止。

  原来她的玉门紧窄,傲天的肉棒硬度不够,在关键时刻未能成功突破。云凌雪无比沮丧,心中暗想该如何继续。她脑中不断回想玄阴秘籍中的技法,突然想起白诗诗对皇帝用过的冰火幻境之术。想到这里,她的脸一阵阵发烫。不过她没有犹豫,转身趴在傲天的胯下,手扶着肉棒,轻轻张开红唇,含住那颗紫红的肉龟。

  「好舒服。」当杨傲天的龟首被含入温热秀口的那一刻,男子爽得打了一个冷颤。紧接着,云凌雪唇瓣紧裹着肉身,一寸寸地把肉棒吞入口中。她虽无经验,但却无师自通,紧紧含着肉棒来回吞吞吐吐,不时用灵巧的舌尖舔弄着龟首和棒身,就像舔舐着至上的美味。

  「阿雪」杨傲天心中默念着女神的爱称,心中掀起爱意的狂澜。他的那根肉棒在阿雪虽然生涩但无比耐心的口舌侍奉下勃然怒起,火一般发烫。一股股电流般的快意顺着肉身直冲脊背,即使胸口的剧痛也无法将周身泛滥的熊熊欲火浇灭。

  阿雪感到口中肉棒粗大了许多,将整个檀口占满,烫得丁香小舌一阵阵酥麻。她轻轻吐出肉身,就见那颗龟头像一颗鸭蛋般站在肉茎之上,沾着自己的唾液闪着青紫的光芒。

  「应该可以了。」云凌雪羞红的脸上带着一丝笑意,向傲天飞了一个媚眼。

  经过一番口舌之交,少女身体也早已十分敏感,蜜穴之中空虚难耐。她悄悄看了一下身下,只见两瓣花唇间水光莹莹,丝丝蜜露顺着玉胯已流到洁白的大腿之上。

  少女翻身跨坐在男人身上,用两瓣张开的肉唇含住硕大的龟头,柳腰微微用力,就听「嗤」地一声就将硕大的龟首吞入花穴之中。

  「傲天哥哥,阿雪今天就把身体交给你了。」她此刻既有些羞涩,又庆幸未被法王夺去贞操,终于把完璧之身交给了自己最爱的男人。

  虽然肉棒被夹裹得舒爽无比,但心脉已断的男人此刻已经濒临昏迷,他口中喃喃地叫着阿雪,脸上更加煞白。

  看到眼前的变化,云凌雪芳心大乱,她猛地沉腰向下,把六寸余长的粗壮巨物吞没了大半。她的动作太猛,紧窄的花径被巨棒长驱直入,胀得蜜穴一阵阵疼痛。紧接着,她就感到象徵着处子之身的那层肉膜被龙首顶住,只要一用力就会四分五裂,从此就从少女变为人妇。

  云凌雪闭上眼睛,一滴滴泪水轻轻从眼角滑落,但这泪水不是悲伤,而是由衷的庆幸。少女紧咬着芳唇,柳腰带着雪臀用力,狠狠向下压去。她仿佛能听到一声血肉撕裂的声音,那片薄膜被坚硬的龟首贯串,七零八落碎成几片,再也无法阻挡那根巨杵的前进。

  「啊……」少女疼得一声轻叫,周身不住颤抖。那根肉棒终于突破一切阻碍,整根没入蜜穴之中。

  「花径不曾缘客扫,蓬门今始为君开。」阿雪莫名想到这首古诗,芳心不能自已。「终于完成了,阿雪总算把自己完全交给了傲天哥哥。哥哥千万要挺住,雪妹马上运功给你疗伤。」云凌雪不顾花径初裂的剧痛,默想着双修之法,将内力引入花穴之中。

  齐根没入的肉杵将幽谷填满,硕大的龟首紧紧地顶在花芯之上。杨傲天在半昏半醒间只觉得龟首发烫,一丝丝内气顺着马眼流入体内,顺着经脉传向胸口。

  受伤的心脉在这股内力的环绕下从断裂处缓缓联接,慢慢地粘连融合,一个时辰过后竟然重新结合在一起。

  过了半晌,男人苍白的脸上终于浮上一层血色,缓缓睁开了双眼。他轻轻按住胸口,发现虽然还有些隐隐作痛,但心脉已完好无损,内力也逐渐恢复。

  「阿雪,我好像就要恢复了,世间竟有如此神奇之术。」杨傲天惊奇地叫了一声,感觉自己如在梦中。

  双修之术颇耗内力,云凌雪面色苍白,但看到傲天哥哥终于逃过一劫,脸上露出一丝甜甜的笑意。

  「傲天哥哥好了吗?那雪妹先下来了。」她看着自己骑坐的姿势,羞得俏脸通红。当她从男人身上离开,突然感到浑身酸软,噗通一声瘫倒在床上。

  「阿雪,你怎么了?」杨傲天大惊失色,一把将她搂入怀中。

  「没事的,就是内力消耗过甚,休息一会儿就好了。」说着话,少女感觉眼皮沉重,睡意阵阵袭来。杨傲天重伤初愈,身体也没有力气,与她紧紧搂在一起昏昏睡去。

  第二天日上三竿二人才悠悠转醒,看着对方赤裸的身躯,两人都不禁脸色一红。看到阿雪光洁的玉腿上一条条已经干涸的暗红血迹,杨傲天心头一暖,搂着她再也不忍松开。而云凌雪则看到对方胯下昂扬雄起的巨龙,羞得芳心乱颤。她轻轻刮了一下杨傲天的鼻子,娇声道:「傲天哥哥坏死了,昨天费了好大力气才让它起来,现在倒来示威了。」

  二人说了阵甜言蜜语后才穿衣起床。云凌雪道:「傲天哥哥伤还没完全好,我们就在这里修养几天,这几天就让阿雪照顾你。」

  杨傲天呆呆地看着阿雪,点了点头,在他心里真希望永远和她住在这里,虽然这只是一个美好的梦想。

  云凌雪走出屋门,一眼就看到两位老人的尸身。她心中一阵阵疼痛,如果不是因为自己,他们也不会被法王杀害。她不知道两位老人的名字,也不知道老人是否还有儿孙,现在唯一能做的就是将他们好好安葬,让老人入土为安。

  半个时辰过后,云凌雪将二人安葬在一起,并在上边立了一座新坟。她双膝跪地,给坟中的老人磕了几个头,心中暗暗发誓:「总有一天,我会杀掉天魔法王给二老报仇。」

  之后的几天异常平静,杨傲天的伤势也在逐渐好转,而云凌雪就像一个贤惠的妻子忙前忙后,把一切打理得井井有条。

  杨傲天除了打坐疗伤,其余时间不时痴痴地望着阿雪修长挺立、婀娜多姿的身躯,似乎永远也无法看够。阿雪被他盯得脸上一红,娇声道:「傻哥哥,还没看够吗?」

  这一声娇嗔立时勾起男人压抑多日的欲火,他走下床,一把搂住少女的娇躯,在她耳边轻声说道:「阿雪,我想要你。」

  看着杨傲天火热的眼神,闻着男人身上传来的雄性气息,云凌雪娇躯发软,芳心如鹿撞,不过还是柔声回道:「傲天哥哥,我们日子还长着呢,还是等你身体完全康复再说吧。」

  「阿雪,我真的已经好了,那一日我昏昏沉沉,都想不起来当时是什么感觉了。我好想……」

  其实云凌雪何尝不是如此,那日她只觉得紧张和疼痛,之后全力运功疗伤,根本无暇顾及身体的感受,此刻在傲天的苦求之下已然春心萌动,对云雨之欢也充满渴望。

  「嗯,那你等我先去沐浴。」云凌雪声音细不可闻,俏脸浮起一层淡淡的红晕。

  听到阿雪含羞的答复,杨傲天兴奋得热血沸腾,胯下巨龙猛地抬头,把下身衣服顶出一个硕大的鼓包。他怕阿雪看到这般窘状,急忙转过身去,手无足措地站在一边。

  没过多久,阿雪烧好了热水,倒入房内的巨大木桶。「我先沐浴了,你可不许偷看。」她娇声对杨傲天说着,轻轻解开身上的衣衫。

  杨傲天内心一笑,暗道:「又不是没有看过,再说一会儿还不是要看个清楚。不过也难怪,女孩子开始肯定是这般娇羞的。」不过他还是老老实实地转过头去,内心暗暗回想阿雪玉体的样子。

  雪白的娇躯被温水包围,云凌雪四肢无比舒爽,脸上红霞迟迟无法退下。她看着傲天哥哥的背影,心里一甜,暗道:「我的傻哥哥真够老实的,世上真有像哥哥这样的正人君子。」

  听着木桶内传来的轻柔水声,杨傲天一颗心越跳越猛,像是要从胸腔中跃出一般。这时,就听到一句柔媚的娇声如仙语般传入耳中:「傲天哥哥,你要想看就看吧。」

  男人如闻圣旨,飞速地转过头去,只见在一片氤氲的水汽中,仙子般的阿雪如玉的娇躯在水中若隐若现,湿漉漉的黑发散落在玉颈和胸前,更是撩人心魄。

  杨傲天双眼冒火,飞速解开自己的衣服,移步来到木桶前方。

  「啊」见到傲天的动作,云凌雪羞得一声惊叫,急忙闭上双眼。还未等她睁开眼睛,木桶内就多了一具健壮的身躯,那具火热的躯体向前一靠,与她的娇躯紧紧贴在了一起。

  「坏哥哥,人家就让你看一眼,你却这样就进来了,亏我还以为你是正人君子呢。」

  「呜呜」话音未落,她诱人的红唇就被一张厚实的大嘴封住,再也说不出话来。男人双手捧着她的俏脸,把火热的灵舌探入檀口,疯狂地在口中肆虐索求,那条宽厚的舌头卷住她的丁香小舌翻滚缠绕,不停吸取着口中的香津玉液,发出滋滋的轻响。

  在他狂热的深吻之下,阿雪只觉得四肢酥软,不时传来阵阵迷醉的窒息感。

  良久之后,男人才恋恋不舍地松开她的芳唇,继续在脸颊、耳唇、脖颈上疯狂地亲吻。他一边吻着阿雪的敏感地带一边移动身躯,用坚实的胸膛摩擦着那对傲然挺立的玉乳,惹得阿雪娇喘连连,不时发出动人的呻吟。

  良久的缠绵之后,杨傲天觉得胯下巨龙胀得发痛,若不好好安慰一下就会随时爆裂一般。阿雪感到大腿根处被一条火热的巨蛇顶住,羞得连忙用手将它拨开。她刚一触到那条肉棒就觉得入手火热,粗大的肉茎之上,蜿蜒的肉筋抖动不停,连忙又松开了玉手。

  杨傲天再也无法忍耐,一把搂住少女从木桶中跃出……当阿雪横斜在床榻之后,男人才第一次仔细观赏这具勾魂的玉体。阿雪的骨相完美到了极致,不仅面部绝美,而且身材比例也如鬼斧神工造就的一般,修长的玉腿、曲线玲珑的雪臀、柔弱无骨的细腰配合得恰到好处,无论摆放成什么姿势都显得妩媚妖娆,动人心魄。

  不过男人就是男人,他的目光还是死死地盯在玉胯下的方寸之间。经过多时的缠绵抚弄,阿雪的蜜穴早已春潮泛滥,两瓣花唇微微张开,露出粉红的一线穴口。

  虽说名义上傲天已经不是童男,但实际上还是第一次主动做这云雨交欢之事,为了能顺利完成交合,看似木讷的傲天动了下心思,采用了一个最直观的姿势。她把阿雪的雪臀拉到床边,双手扶住肉棒,把鸭蛋大小的龟首紧紧顶在润滑粉嫩的一线蛤口。阿雪的穴口紧窄,但弹性十足,男人猛一用力,那颗硕大的龟首便把蛤口撑开,没入了一大半。紧接着只听 「噗嗤」一声,整个龟头便被完全吞入。

  终于进入了心中女神的肉体,杨傲天兴奋异常,小心地一点点地向下推进,肉茎在爱液的润滑下穿过紧窄又曲折蜿蜒的花径直刺谷底。「啪」地一声,男人的胯部撞上厚实的雪丘,滚烫的龟首紧紧压在柔嫩的花芯之上。

  「怎么会这么舒服?」男人的肉棒每次寸肌肤都被紧紧裹住,既温热又酥麻,尤其是龟首被花宫嫩蕊吸吮啃咬,更是美不可言,快意的洪流透过棒身直透脊背,刺激得男人冷颤连连。

  他哪里知道云凌雪乃玄阴圣体,蜜屄远异于常人,堪称旷世名器。她的蜜穴集天下多种名穴的妙处于一体,堪称世上绝无仅有。第一、穴口紧窄,但弹性十足,无论大小粗细的肉棒都会被紧紧夹住,出入间倍增快感,而且不会像常人被硕大器物损坏变得松松垮垮,这种名穴人称一线玉关;第二、花径曲折,男人每次挺刺都会觉得如披荆斩棘,徒增快感,人称九曲回肠;第三、花径紧窄,但可如意伸缩,多么细小和粗大的阳物都会感到被紧紧包围,号称如意锦囊;第四、更让人惊叹的是嫩壁周围生满螺旋状肉纹,可以如蚯蚓般蠕动,即使插入不动也可以享受到无上快感,被称作夺魄螺旋;第五、那幽深的甬道还可前后伸缩,仅仅五寸的肉棒和长过八寸的巨屌都可以直捣花芯,而且花芯有种特有的吸力,可以像小嘴一样吸吮肉棒,人称灵珠嫩蕊;第六、在交合之时,蜜穴中玉液充沛,还会散发出诱人的香气,男人闻到会陡增欲火,效果堪比壮阳神药,人称香泉玉涡。

  除却蜜穴的种种神奇,就连雪丘都与众不同,那片坟起之处肉质丰厚,弹性十足,每次交合撞在上面都会感到柔软而富有弹性,无论如何撞击都不会有疼痛之感。

  杨傲天童身初破,哪里晓得这些玄妙,在短暂适应后开始奋力抽送。阿雪感觉蜜穴酸胀酥麻,那根火热的巨屌已在幽深的曲径中肆意驰骋。她的甬道峰峦叠嶂、九曲回环,丰厚润滑的媚肉像无数只小手紧紧抓住入侵的巨物,爽得男人连呼几口粗气。杨傲天每次抽插都感觉滋味迥异,明明似乎已到底部,但使劲用力又进入一片崭新的天地,直到整根没入时才重重击打到那片柔嫩的花宫嫩蕊。

  初尝滋味的男子身体如入仙境,仿佛飘在云端,不知今夕何夕,那根巨棒更是在花穴之内不住颤抖。

  阿雪的玄阴圣体无比奇妙,不但可以让男人得到至高享受,自身也无比敏感,在傲天虽无技巧,却大开大阖的操干之下也已舒爽得四体酥麻,瘫软在床上。

  她用迷离的凤目仰望着傲天爽得青筋暴露、大汗淋漓的额头,双手紧抓着被单,抵御着蜜穴之中传来的阵阵波涛汹涌的快感。

  「原来男女之事竟如此美妙,若非经此大难,以傲天哥哥木讷的性格,还不知何时才能与爱郎享受鱼水之欢。」云凌雪想到这里羞得俏脸绯红,暗暗责备自己竟有如此贪淫的想法。

  在二人交合处,男人巨大的肉棒把柔嫩紧致的一线蛤口撑得暴胀,每次抽离都带出粉红的媚肉,又狠狠地送入花穴之中。男子眼睛紧紧盯着阿雪的玉胯,看着自己的巨龙如玉杵一般在蓬门穴口出出入入。玉杵每次捣送抽离都带出一片花浆玉液,发出「噗叽,噗叽」的动人淫声,淫声和肌肤撞击声此起彼伏,惹得傲天如醉如痴,骨软筋麻。在男人凶猛的撞击之下,阿雪的雪丘一片嫩红,那对傲人的玉峰跳脱晃动,荡起醉人的乳浪。

  不到十分钟的时间,傲天已经汗流浃背,肉棒突突直跳,到达了爆发的边缘。他刚想忍住发射的欲望,但龟首马眼就一阵酥麻,积攒了多日的阳精热液喷涌而出,如雨般冲刷着幽谷深处的花宫嫩蕊。这股浓精喷射了一分多钟才雨收云散,烫得阿雪娇躯一阵阵抽搐,柳腰不住上下起伏,一双美目半睁半闭,散发着荡人心魄的销魂媚意。

  剧烈发射之后,杨傲天四肢无力,顺势压倒在柔软的娇躯之上,大口地喘着粗气。阿雪伸出藕臂,搂着男人的肩膀,将一对傲人的雪乳紧紧压在那块坚实的胸膛,感受着爱郎强健的身躯。

  片刻之后,杨傲天从醉人的幻境中清醒过来。看着仍在娇喘不止的阿雪,男人心中突然羞愧不已,暗想自己怎么这么快就缴械投降了。他脑中突然浮现出那日大师兄宋擎和师妹云雨的画面,那根比自己粗壮的肉棒在师妹玉穴之中不停抽送,足足有一个时辰才第一次发射。他虽然不愿回想,可那段往事噩梦般缠绕自己,每当欲火烧身便不自然地闪现,令他耻辱难堪。难道自己在这方面真的那么弱吗?天魔法王那根骇人的家伙就不必去提,就连大师兄也比自己硕大持久……他越想越是羞愧,强烈的自卑感压得自己抬不起头来。

  注意到傲天眉头紧皱的表情,阿雪娇柔地问道:「傲天哥哥,你怎么了?阿雪把一切都给了你,哥哥还不高兴吗?」

  傲天俊脸通红,声若蚊蝇地回道:「我……我兴奋死了,只是……」说到这他红着脸低下头去。

  「哥哥,只是什么?」

  「只是我觉得自己太没用,没能让阿雪尽兴……」云凌雪听罢噗呲一笑,终于明白傲天哥哥的想法,她柔声道:「哥哥怎么会这么想,刚刚雪妹真的好舒服,也许……也许云雨之事和武功一样,总要多加练习才能做到更好吧,哥哥第一次难免会过于激动。」说到这少女脸上也红霞遍布,羞涩地垂下头去。

  「雪妹有种内息吐纳方式,将内力集中在气海、关元二穴,或可让哥哥持久一些。」云凌雪将一套运功之法教给傲天,讲述完毕后羞得转过头去,不敢与爱郎直视。

  听罢阿雪的指点,杨傲天按着所述方式运功,惊奇地问道:「阿雪是从哪里学到这种奇术的?」

  云凌雪娇声回道:「这也是那本玄阴秘籍中记载的双修之术,只是不知效果如何?」

  杨傲天满脸欣喜,道:「原来如此,雪妹可否把书借我看上一看?」

  「你……这本书如此羞人,阿雪怎会随身携带,哥哥若想看,只有等回峨眉之后了。」

  看着阿雪因羞涩而艳若桃李的脸颊,杨傲天心中一荡,同时闻到屋内奇香四溢,催人欲火急升,好奇地问道:「阿雪,这屋内为何有如此好闻的香气,闻着似空谷幽兰,但又比普通的兰花之气让人心神摇荡,莫非是从阿雪身上发出?」

  「嗯」云凌雪回声细不可闻,羞涩得低着头,紧咬着芳唇。

  虽然经过一轮发射,但杨傲天胯下肉棒并未变软,在阿雪熏人欲醉的催情香气之下更是高昂挺立。男人翻身把阿雪的玉体压在身下,挺动着粗壮的巨龙准备再一次攻城拔寨。

  「嗯」地一身娇吟,阿雪羞怯地盯着男儿,一颗芳心忒忒,也等待着再次的雨露浇灌,她刚才仅差一点就攀上顶峰,对接下来的云雨也充满期待。

  「噗嗤」一声,巨龙再次闯入玉门,带着千钧之力,狠狠地直冲幽谷深处。

  这一次杨傲天早已运功,内气守住气海,虽然巨物之上快意不减,但已无明显的喷射之意。男人欣喜若狂,挺动着雄腰,复仇般地狂冲猛刺,感受着旷世名器中的每一寸嫩肉,探寻着每一片未知的处女之地。

  在不断的冲杀之中,杨傲天逐渐掌握了技巧,不再一味地大力抽送,而是学会变换节奏,变换角度去探索那片宝地。那幽深的蜜道恰如世上奇珍,从每一个不同角度的插入都能感受到新奇的快感,或紧迫、或润滑、或如火般热烈,刺激得肉龙激颤不已。

  「啊……傲天哥哥,雪妹好舒服……不行了,我要死了……」阿雪在这轮凶猛的攻击之下爽得一颗芳心如飘云端,口中忍不住放出醉人的娇吟。那跟肉棒似乎比初次进入时更加粗壮火热,烫得蜜穴中的嫩肉一阵阵收缩抽搐,爱液更是如清流一般顺着蛤口汩汩流出,很快就把身下染成一片水洼。

  突然间,阿雪双眼翻白,躯体紧紧贴住傲天的身躯痉挛般抽动不止,花穴内一阵阵紧缩,从花宫深处喷射出一汩汩其色如乳,其浓如脂的滚烫阴精。在梅开二度之时,阿雪终于迎来了人生中第一次高潮,那种绝顶的快意爽得她紧咬着红唇,绝美的面容都有些变形。

  傲天明白阿雪高潮泄身,那微微扭曲的脸颊更让他充满了自豪。不过那滚烫的阴精烫得他全身发抖,连忙咬住舌尖,用痛感对抗再次缴械的欲望。

  足有一刻种,阿雪才从不停抽搐中平静下来,四肢如春水般瘫成一团,凤目中散发着熏人欲醉的春情爱意。

  除此之外,傲天惊奇地发现阿雪的巨乳饱胀耸立,在双乳间那个平日肉眼几不可见的蝴蝶状胎记变成淡红之色,本来紧闭的蝶翅也成了展翅欲飞的形状。「真的太神奇了。」傲天发出一声惊叹,原来这块胎记竟可成为判断阿雪是否攀到顶峰的标记。

  在挺过那阵难忍的射意之后,杨傲天继续挺动肉屌,耐心地开垦着那块宝穴。他时而缓缓挺送,和风细雨般耕种,仔细地品味着紧紧夹裹着肉身的每一片媚肉;时而高举高打,每次把肉茎全部抽离,再狠狠地刺入,重重地开凿着柔嫩的花芯;时而又齐根没入,旋转着肉棒细细研磨,体味着嫩蕊被采摘的酥麻快意。

  他插得兴起,双肩抗住玉腿,集中力量奋力捣送,眼望着雪丘穴口被深深挤压,如呼吸的鱼嘴,含住大棒不断吞吞吐吐,不时吐出泛着白沫的淫汁玉液。在这个姿势下,阿雪玉腿狂颤,十只雪白的脚趾紧紧绷着,无助地随着小腿上下晃动。此时此刻,阿雪不再是那个天之骄女,而像是柔弱的羔羊般,在男人身下娇吟狂喘,惹人怜惜。

  没过过久,阿雪的幽深花径再次狂潮涌动,娇躯如在惊涛骇浪中颠簸的小舟,在快意的海浪中上下起伏。肉棒每一次插入都让她爽叫连连,而每一次抽离则如同将芳心带出躯体,沉迷在欲海中的少女已经无法思考,只能任凭着无边的快意一遍遍地冲击着四肢百骸,口中发出销魂的淫声。

  不到半个时辰,阿雪接连两次泄身,全身潮红,玉体横斜,再无半分力气。

  而傲天似乎越战越勇,不等她从高潮中恢复就继续开始新一轮跶伐。

  望着恢复了自信的爱郎,阿雪心头一暖,娇躯开始耸动,配合着傲天的冲刺。她轻摇着玉胯,随着男人的冲刺和抽离上下挺动,不断地吞噬着那根让她欲仙欲死的巨龙,而那颗螓首也左右狂摆,以此化解电流般涌来的无边快意。没过多久,二人的配合就亲密无间,身心彻底交融在一起。

  「噗叽噗叽,啪啪啪……啊啊啊……」肉棒抽插声,肌肤撞击声和阿雪醉人的呻吟如同一曲销魂的乐曲在小屋中回荡……

  「阿雪,我们换个姿势?」傲天望着阿雪迷离的双眼,低声请求着。

  「嗯,我听哥哥的。」阿雪迷醉中轻轻答着。

  傲天拔出肉棒,轻轻把阿雪翻了一个身,将她摆成俯卧的姿势,那两瓣蜜桃般翘挺的雪臀映入眼帘。在雪臀之上,盈盈一握的柳腰轻轻颤动,光滑的玉背惹人怜爱,与正面相比又是不一样的风景。

  男人轻轻抚摸着雪白柔嫩,弹性绝佳的翘臀,再次一杆入洞,趴在阿雪身上攻城掠地。那根巨龙承载着他全身的重量奋力冲刺,捣得身下的少女雪臀狂颤,荡着一波波销魂的雪浪。

  「傲天哥哥,你好厉害,阿雪的花芯都被你捣碎了……」不一样的快感再次冲击着少女的玉体,让她凤眼迷离,连呻吟都带着一丝哭声。

  「阿雪怎么样了?喜欢这种感觉吗?」男人一边骄傲地趴在她的耳边轻声询问,一边继续在幽谷中横冲直撞。

  「喜欢,阿雪爱死哥哥了。」

  这一声娇柔的回答让那根巨棒更加雄壮,示威般地发起一波疾风暴雨般的冲刺。

  阿雪被这一轮强攻操得心浮气短,身体如在云端漂浮,久久无法坠地。想着傲天哥哥自信的样子,她突然生出淘气之心:「傲天哥哥你很厉害,但不要骄傲哦。」

  男人还在一记记重锤般地攻击着花宫穴口,突然觉得夹着肉棒的幽谷传来一股吸力,紧裹着棒身的肉摺如章鱼的触手般死死抱住每一寸肉茎,向各个方向蠕动按压。

  男人肉棒被花汁浸润,在一阵纷乱的吸吮摩挲之下顿时爽得如遭电击,舒爽的热流透过肉身直冲大脑,仿佛每一个毛孔都竖立起来。傲天哪里经受得住这种刺激,没过多久就气喘吁吁,精关不保,第二次喷出男性的精华。这股热岩比第一次更加量大持久,冲刷得花心嫩蕊一阵阵紧缩,再次吐出滚烫的阴精。

  两人同时达到顶峰,肉体紧紧压在一起狂喘不止,良久之后才恢复平静。那根纵横了近两个时辰的巨棒终于缩成一条肉蛇,不舍地从桃源洞口滑出。没有了阻碍的一线蛤口轻轻张开,吐出混着阳精和淫液的乳白液体,顺着阿雪的雪丘流淌在床上,就像一条浑浊的小河……

  良久之后杨傲天红着脸道:「阿雪,你刚才……」云凌雪笑而不答,她是玄阴圣体,可通过意念控制蜜穴,真想在这旷世名器之内长久驰骋,那可真需要好好修炼,不是一两天之功了。

  杨傲天哪里知晓自己童身初破便遇到了绝世名穴,在阿雪的魔穴中锻炼过后,再和其他女人交合就会收放自如,金枪不倒。

  两人紧紧相拥,贪婪地感受着对方的身体,经过这番激战,双方终于达到灵肉合一的境界。

  没过多久,杨傲天轻轻伸展了一下躯体,发现竟无丝毫乏力之感,而且体内内气似乎比云雨之前更加充沛。他疑惑地看着阿雪,低声道:「阿雪,与你交欢之后我感觉内力似乎更加充盈,真是万分奇怪。」

  阿雪微微一笑:「这是双修的魔力,玄阴秘籍中记载和我双修可以提升内力,雪妹倒不觉得奇怪。」

  「原来如此,那以后我们岂不要天天双修练功了。」

  听到傲天哥哥的话,阿雪脸红似血,低头把俏脸埋在他的胸口,良久后才抬眼望向傲天的眼睛,红着脸娇声回道:「阿雪今日才知做女人如此美好,怕是将来也离不开哥哥了。」

  看着傲天充满爱火的双眼,阿雪悠悠地问道:「傲天哥哥,假如有一天雪妹无法保住贞操,哥哥会嫌弃我吗?」

  杨傲天一怔,想到几日前的险状,心中微微发痛。在这个乱世,即使强大如云凌雪也不敢保证自己的清白,这是何其的残酷。

  他紧紧凝视着阿雪的眼睛,决然地说道:「阿雪,我只知道我愿意为你付出一切,将来无论发生了什么,我对你的心永不改变。」

  云凌雪眼眶微红,柔声道:「傲天哥哥,我也一样。」

  男人轻轻抚摸着她的脸颊,轻声道:「如果真有那一天,阿雪你一定要好好活着,你要记着我永远都在等你。如果有地狱,我愿陪你一起面对,只要和你在一起,别人眼中的地狱就是我的天堂。」

  阿雪眼中泛着泪花,轻声吟道:「山无陵,江水为竭,冬雷震震,夏雨雪,天地合,乃敢与君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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