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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七章 暗流涌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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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就在杨傲天和云凌雪春风一度,如胶似漆地纠缠在一起时,皇城内朝堂之上和云府都乱成了一片。

  那一日太后中途遇险,不得不提前返回。在见到皇帝后,老太太大发雷霆,责令皇帝彻查所有相关人员,务必找到泄露消息的奸细。夏皇听说云凌雪遇险也是心头一痛,他觊觎阿雪美色多时,一直在暗中策划将其收入后宫,若此番出事,自己的一切筹谋就付之东流。

  夏皇急唤严京进殿,怒道:「严相,此番让云凌雪陪太后出城是你的主意,为何会出此等差错?」

  严京吓得双膝跪地,申辩道:「老臣有罪,请给微臣几天时间,我定会查出泄密之人。不过此事牵涉甚广,需要暗中排查,以免打草惊蛇。还有,泄密之人也未必出自朝堂,也有可能是云凌雪身边之人,老臣会派人了解他们的底细。」

  皇帝点了点头:「此事就交给严相了,务必要找到泄密之人。还有,朕准备马上派兵追击天魔法王,你看要如何安排?」

  严京低头道:「恐怕为时已晚,那天魔法王武功超凡,如已得手必然早就逃脱,现在追击恐无作用。」

  「那就置云凌雪安危于不顾吗?」

  「这……老臣并非不想救云姑娘回来,只是对付武林高手,我们的军队作用不大,只求云凌雪吉人天相,能逃脱法王毒手了。」听到严京的解释,皇帝叹了口气,摆手让他退下。

  云府等人在得知云凌雪遇险后倾巢出动,前往西山附近仔细寻找,但最终无功而返。刚和姐姐团聚就闻此噩耗,云绮霜一路上泪眼婆娑,伤心欲碎。唐芷柔红着眼眶对众人道:「上次云姐姐遇到法王就顺利脱险,但愿这次还能逃出魔掌。」唐敖和江映雪深受杨傲天之恩,路上全都低着头落泪不止。

  回府之后,唐芷柔叫上众人,强忍着悲伤对大家说道:「这次出事非常蹊跷,太后出行必然准备严密,知道内情的人都是朝堂和大内的重臣,因此可以断定在皇宫和朝堂上必然有天魔教的奸细,而且此人还位居高位。」

  杨无忌此时心乱如麻。一个是自己梦中女神,一个是亲哥哥,现在都去向不明,生死未卜,可唯一能做的只有等待,令他一腔怒火不知如何发泄。

  唐芷柔按着快要炸裂的头颅冥思苦想,最终决定通过三皇子赵晟了解更多内情,设法打探到有哪些知情之人,然后再做排查。

  三日后,朝堂那边依然无任何消息。云府众人一天天陷入绝望,几位少女更是以泪洗面。

  云凌雪失踪的第四日傍晚,云府紧闭的大门突然发出一阵声响,被人从外边用力推开。云绮霜听到声音出门一看,立时发出一声喜悦的惊叫,两张熟悉的面孔映入眼帘,正是让她提着一颗心朝思暮想的姐姐和傲天大哥。

  见到二人安然回归,众人激动得抱做一团,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云凌雪和杨傲天将当日与天魔法王争斗的经过讲了一遍,不过略去了阿雪差点被凌辱失身,以及情浓之下献身彼此的情节。听到惊心动魄处,在场之人无不惊叹,庆幸二人又逃过一劫。

  当日晚间,在众人正沉浸在劫后重逢的狂喜中,赵晟派心腹送来了密报。密报将太后出行前经手之人一一列出,其中除了皇帝本人,只有严京和大内总管黄笙了解全部内情。黄笙常年居住深宫,天魔教很难有机会接触到他,并且多年来声望声颇佳,成为天魔教内应的可能性微乎其微,那么最大的嫌疑就是严京了。

  云凌雪皱着眉,低声自语道:「严京虽然贪腐专权,但他位高权重,似乎也没有理由勾结天魔教,这对他能有什么好处?」

  听到她的疑虑,众人也不住点头,想不出严京陷害云凌雪的理由。唐芷柔低声道:「目前看来,严京嫌疑最大,密报中说其他侍卫都是出发前才知道云姐姐作为护卫加入的,即使想通风报信,时间也来不及。说不定严京有什么把柄握住天魔教手中,只能配合他们行动。无忌兄弟,现在只能靠你了,你设法通过严语柔多接触一下严京老贼,看是否能发现什么线索。」

  云凌雪点了点头,接着道:「如果真能发现严京勾结天魔教的证据,那他就是死路一条,傲天哥哥和无忌贤弟就能光明正大地复仇了。」

  杨无忌起身,对众人道:「明日我就去约严语柔,若那严京真的跟天魔教勾结,小弟定会查到蛛丝马迹。」

  一夜无话,第二日大家分头行动,杨无忌前往严府拜访,云凌雪与杨傲天则进宫复命。

  皇帝见到云凌雪安然归来,心中大喜过望。在询问了事情经过后,他安慰道:「云姑娘受苦了,朕定会替你讨还公道,挖出泄露消息的奸细。朕已将当日随行的所有侍卫下狱,云姑娘如果愿意可亲自审问。这些侍卫衷心耿耿,随朕多年,真不愿相信他们中间会有天魔教的奸细。」

  云凌雪急忙下跪,道:「我相信这些侍卫大哥都是无辜的,还请圣上放过他们。」夏皇疑惑地问道:「云姑娘何以知道他们是无辜的?莫非姑娘已知是谁泄露了秘密?」

  云凌雪道:「天魔法王功力超凡,他若一直暗中查看我的动向,小女也很难发现。我觉得最大可能是法王本人一直暗中追踪,恰好赶上我护送太后出城这才动手。」她明知法王是提前得到消息,在必经之路埋伏,但不愿看着侍卫们无辜遭难,故意将偷袭说成是法王尾随而至,以此洗脱诸位的嫌疑。

  皇帝沉吟片刻,说道:「既然如此,那朕让大理寺先行审讯,如无嫌疑就放了他们。」

  复命后二人从皇宫赶回,临行前皇帝对杨傲天赞赏有加,并特意叮嘱他先养好伤势再回禁军履职……

  杨无忌一早便赶到严府,一路上他心绪不宁,不时想着昨晚云凌雪和大哥对视时充满柔情的眼光,心中愈发烦闷。管家见其前来,谄笑着把他迎入府邸,并去通报严相和小姐。

  严语柔与杨无忌几日未见,听到他前来,一颗芳心暗喜,对着铜镜化了一个淡妆才姗姗出门与他相见。

  看着小姐出水芙蓉般的娇俏模样,杨无忌目光一亮,迎上前去跟她见礼。严语柔一颗芳心全在他的身上,越看越觉得未来的夫婿如芝兰玉树,在京城诸多世家公子中竟无人可以与其相比。

  两人正闲谈间,管家前来通报,说是严相让二人到书房相见,有事与他们相商。

  严相望着与女儿一同赶来的无忌公子,眼中露出一丝少有的温情。他让二人坐下,开口道:「为父今年六十有余,马上就要告老还乡了。在致仕之前唯一的心思就是我这宝贝女儿了。我想择日宣布你们的婚事,在老夫退出朝堂前给无忌安排一个好的职位,这样为父心中再无牵挂,也可以过上无忧无虑,含饴弄孙的日子了。」

  听到父亲的决定,严语柔俏脸含羞,悄悄地瞟了一眼无忌,一双手万分扭捏,不知如何安放。

  无忌闻言吃了一惊,看了严语柔一眼,心中暗想该如何答复。严京见他不语,不悦地说道:「公子难道不愿意吗?」

  杨无忌忙躬身说道:「无忌当然求之不得,只是如此仓促,我怕委屈了小姐。」

  严京眉头舒展开来,露出一丝笑意。不过严语柔却发现父亲这些日子总是神色不宁,现在急于给自己订婚,不知道是否有什么隐情。她轻声道:「父亲最近神色不大好,是不是过于劳累了?女儿觉得父亲年岁已大,早日退下倒是件好事,省得终日操劳。」

  这些日子严京一直因为天魔法王之事担惊受怕,听说此番对云凌雪下手又未成功,不知道那个阴魂不散的家伙是否还会找上门来。他叹了口气,对女儿道:「没什么,只是为父老了,精力不比从前。你们先退下吧,你跟吴忌公子的婚事我会安排管家操办,你自己就不必操心了。」

  杨无忌跟着她退出,小声问道:「我也觉得严相脸色不好,不知道家中近日可有什么异常的事情?」

  「异常之事倒是没有,只是前几天云凌雪护送太后遇险让家父颇为担心,还好云姑娘平安回来,真是谢天谢地。」

  听到她提起云凌雪,杨无忌心中一动,对她说道:「云姐姐听说你我之事,很想见你一面,不知严姑娘可有兴趣?」

  「啊,云凌雪想见我?那真是太好了,我也好想再见见这位神奇的女子。」严语柔对这位传奇女子颇感兴趣,哪会放弃这样的机会。

  杨无忌带着她起身赶到云府,正遇见云绮霜与贺晓芙在宅院中练剑,忙上前给二位介绍。府中众人听说严相女儿来了也都赶出来与她见礼。严语柔第一次与众多江湖男女相见,显得颇为羞涩,不过想到这些都是吴忌的好友,对他们也生出亲近之意。

  她放眼望去,只见唐芷柔清秀绝伦,眼中闪烁着灵秀之气;江映雪端庄秀丽,身材无比曼妙;宫妃羽气质冷艳,散发着仙子般的光彩;云绮霜就更是颇有倾城倾国之姿,虽然年幼却挡不住她绝世的风采。

  「真是物以类聚,云凌雪的朋友一个个都是人间少有的女子,这些美女可比宫廷里那些庸脂俗粉强得太多了。当然几个贵妃也是少见的美女,只是与她们比少了些天然去雕琢的自然之趣。」

  严语柔一边暗自感叹,一边与大家相见,不时低身施礼。众人除了无忌和慕容隆也都是第一次见到严相之女,都觉得此女天生丽质,举止优雅,而且面上没有丝毫权贵少女的傲人姿态,暗自叹息这么好的一个女孩竟然是严京狗贼的女儿。

  引荐完毕,无忌道:「怎么不见田傲大哥和云姐姐?」唐芷柔答道:「今日一早云姑娘和田傲大哥进宫复命,现在还未回来,不过我想也不会太久,请严姑娘在此稍等片刻。」

  见严语柔初次与江湖人物在一起颇有些拘束,杨无忌道:「严姑娘,不如我带你先去用餐,等回来再与云姐姐相见。我刚来京城时住在高升客栈,那里有几道菜我特别喜欢,虽然严府非常讲究,但换换口味总是好的。」

  「嗯,就听公子的。」严语柔知道他看出自己的窘迫,心里颇为感激。

  杨无忌向众人一抱拳,说道:「那我和严姑娘就先告辞了,等午后再回来与大家相见。」

  众人明白他的想法,微笑着与他告别。江映雪临别前还大声嘱咐:「无忌贤弟可要对严姑娘好一些,要是惹我们妹妹生气,我这做大嫂的首先就不饶你。」

  二人离开云府,骑马着马慢慢前行,一路上谈天说地,浑然不知时间,只想就这样一直走下去。正骑行间,杨无忌听到马蹄声响,那声音不远不近,却一直在后方与自己保持固定的距离。他回头一望,只见身后两丈开外马上坐着一个壮如铁塔的黑面青年,正是一字并肩王之子呼延硕。

  「怎么又是你?跟着我们很有意思吗?」杨无忌面带嘲讽之色。

  呼延硕愤然道:「老子喜欢去哪里就去哪里,跟你有何关系。」接着他对严语柔道:「严姑娘,你这是要去哪里?要不要公子我来陪你?」

  「不劳公子了,有吴忌陪我就好了。」

  听到回答呼延硕妒火上升,怒道:「吴忌你给我听着,你现在放手还来得及,否则在军中有你的苦头吃。」

  杨无忌根本不加理会,在马上伸出一只手搂住严语柔的细腰,对呼延硕道:「没关系,我最不怕的就是吃苦头。」

  感到腰部被一只有力的胳膊搂住,严语柔面色微红,不过她没有反抗,顺从地让他搂着,心中泛起丝丝甜意。

  见二人举止亲密,呼延硕大怒之下胀得黑脸发紫,一言不发跟在他们身后,他知道自己不是吴忌的对手,倒也不敢轻易出手。

  没过多久,二人来到高升客栈,杨无忌找了一个座位请严语柔坐下,然后唤了小二点菜。呼延硕也跟着进了客栈,在他们不远处找了个位置坐下,恨恨地盯着二人。

  「严姑娘,要不要喝点酒呢?」

  「公子想喝就喝吧,只是小女酒量欠佳,只能陪你小酌几杯了。」

  杨无忌心头一暖,暗道:「这位严姑娘如此温柔,一会儿要对她下手还真有些不忍心。」他今日出门已暗下决心,要将严语柔尽快拿下,然后在合适时机告知她真相,给杀父仇敌致命一击。当然,始乱终弃是复仇之后的事了,现在紧要之事是在订婚前先破了她的身体,否则名正言顺地成婚就少了很多复仇的快意。

  他一边想着恶毒的想法,一边又有些惭愧,但最终狠下心来,暗想怪只怪你有严京这个父亲。至于如何收场他也早已想好,他相信严语柔不敢将此事告诉他人,而且与自己又婚约在身,只能自吞苦果。

  本来他也不必如此急迫,一来是担心万一严成从青城回来带来真相,再想占有少女就会错失良机,二来这些天被云凌雪和大哥刺激得妒火中烧,心中充满暴戾之气,于是将一股邪火全发在这位无辜少女身上。

  酒菜上齐后,杨无忌不时向少女敬酒,也不管她喝与不喝就一饮而尽。受无忌的感染,严语柔也端起酒杯,小口的抿着,没过许久也有几杯下肚。

  看着她泛红的俏脸,杨无忌心中暗喜,他早在杯中下了淫药,估计很快就会发作。

  「吴忌公子,我有点头晕,怎么会这样,我只喝了几杯啊。」严语柔扶着脑袋,身体一阵阵酥软,同时脸红心跳,周身发热。

  「不好,我也觉得不对劲,头疼得厉害,难道酒中被人下了毒?」杨无忌故作难受状,扶着桌子缓缓地站起身形。

  「啊?」严语柔心下大惊,美目开始模糊,瘫坐在椅子之上再无半分力气。

  杨无忌面露喜色,上前搂着她的柳腰,将她的藕臂搭在肩头,一步一步扶着她向楼上走去。

  「店家,给我一间上房,要最靠里面的房间。」杨无忌见少女瘫软无力,一把将其抱起,回头对小二大喊了一声。

  呼延硕在不远处盯着二人,见严语柔突然醉倒,被杨无忌抱着上楼,一颗心如同被重锤猛击。「这是怎么了?难道吴忌会对严姑娘下手?」呼延硕急怒之下不管自己武功的差距,匆匆地追了上去。

  他看到杨无忌抱着心中仰慕的少女进了房间,急得额头冒汗,跟着冲到门前。还未等他进屋,杨无忌一把将少女抛在床上,转身封住了房门。

  杨无忌怒目盯着呼延硕喝道:「你要干什么?」

  「我还要问你呢?你又想做什么?你要敢碰阿柔一下,我绝不会饶你。」

  「是吗?」杨无忌压低声音,带着一丝鬼魅的笑容道:「我今天就要破了阿柔的身子,你想不想看看啊?阿柔的肌肤好白啊,摸着太舒服了,可惜你是没机会了。」

  「你……」呼延硕听言眼前一黑,挥拳向杨无忌脸上重锤过去。不过杨无忌的手法快得出乎意料,一把按住他的拳头,反手击向他的胸口。两人在门口你来我往很快就交手了十余招。呼延硕武功与其差距甚远,明显处于下风,只能采取守势左挡右躲。杨无忌冷哼一声,招法大变,双拳如雨点般攻向他的要害。呼延硕躲闪不及,几招之后就被一拳击中腹部,疼得弯腰捂着肚子,额头冒出冷汗。

  杨无忌更不多言,反手点了他身上五处大穴,随后又在哑穴上补了一指。呼延硕笨牛般壮硕的身躯轰然倒地,斜坐在门前一动不动,眼睛死死盯着无忌,射出滔天的怒火。

  杨无忌对着他冷冷一笑,砰地一声关上房门。

  他低头向床上望去,只见严语柔无力地横斜在榻上,双颊如火,凤目微闭,迷人的酥胸随着急促的呼吸上下起伏……

  「好一幅绝美的海棠春睡图。」杨无忌咽了口吐沫,望着少女的双眼被欲火烧得通红。他在京城曾偷偷地逛过青楼,早非童子之身,但那些青楼女子都是些庸脂俗粉,无论在姿色和气质上都远远无法和眼前的优雅少女相比。更重要的少女是权倾天下的严京之女,无疑更挑起他的征服欲。

  他走到床前,坐在少女身边,伸手轻轻抚摸着她火红的面颊。「吴忌公子,我身体好热,好难受……」处于半昏迷状态的严语柔轻声地呢喃着,浑然不知即将降临的厄运。

  望着少女艳若桃李的面容,无忌双眼冒火,胯下巨龙不觉间昂起头来,硕大的龙首在衣服上支起一个巨大的帐篷,似要冲破束缚,直飞迷人的山洞。严语柔小巧的檀口微张,厚实的红唇娇艳欲滴,不时发出诱人的呻吟,那声音动人心魄,引得男人心跳加剧,仅存的一丝犹豫也荡然无存。

  无忌除掉外衣,将火热的身体重重地压住少女娇软的身躯。他搂着少女,鼻中传来一阵阵处子体香,那股香气淡如秋菊,却勾人心魄。

  感到身体被重物压住,严语柔微微睁开美目,一具健美的赤裸身躯映入眼帘。「啊……」半醉半醒的少女一声惊叫,昏沉的头脑瞬间划过一丝清明。「吴忌,你要做什么?」严语柔一声怒斥,双臂用力将压在身上的男人推开。她自幼受礼教熏陶,一直洁身自好,对不耻淫行非常鄙夷,绝难接受尚无名分的云雨之欢。

  只是她的力量根本无法撼动身上的男子,尤其是身中淫毒,更是手脚酥软,那一推之力并未将男人的体推动分毫。无忌睁着被欲火烧红的眼睛,轻吼道:「语柔小姐,我……我好像中了毒,我控制不住自己,我……」他故作中毒状,紧紧压着少女,伸手去解她的衣衫。

  「不要!」严语柔无助地喊着,却更激起男人的兽性。无忌再也不顾她的反抗,一把将少女上身抬起,拉住她的一条藕臂,手上用力一扯,就把外衣掀开,再一用力,那件鹅黄的外衣便离体而去。外衣既除,剩下的贴身小衣就更简单,无忌轻轻一拉,就将翠绿的肚兜扯掉,把少女剥成一只赤裸的白羊。

  第一次在成年男子面前裸露娇躯,严语柔羞愤难当,眼泪止不住流淌,顺着烧红的脸颊点点滴落在枕边。

  一枝梨花春带雨,虽然与云凌雪颠倒众生的容貌,媚骨天成的身姿相比略有差距,但也堪称世间难得的美色。无忌欣赏着身下娇柔的玉体,微微生出一丝怜惜之意。

  他伸手握住严语柔的纤纤柔荑,轻轻地抚摸着她春葱般的玉指,想着那日朝堂之上就是这双手演奏出曼妙的琴音,更是对它爱不释手。在抚弄片刻后,他低下头,张口含住翘挺玉峰上的粉红蓓蕾,用灵巧的舌头吸吮舔弄不停。

  「吴忌,不要……」少女在他的爱抚挑弄下身体如火,周身泛起阵阵红潮。此时淫毒彻底发作,少女再也无法集中精力,嘶喊声逐渐减弱,变成无助的呻吟。

  见少女渐入佳境,无忌暗暗一笑。他挪动身躯,跪在少女玉胯之前,用力分开她笔直的玉腿,那片惹人犯罪的神秘桃源映入眼前。

  严语柔虽是处子,但此刻也明白即将发生什么。那仅有的一丝清明让她不甘就范,下意识地踢着双腿,想要将男人拒之门外。

  望着少女无力的抵抗,无忌微微一笑,伸手按住她摇摆不止的双腿,挺动着八寸巨屌向美妙的一线穴口定去。少女双腿如被千钧之力压制,颤抖着无法蹬踏,只能狂摇柳腰和雪臀,做着无用的抵抗。

  少女高高坟起的雪丘随着腰部的扭动左右晃动,那一线蛤口微微张开,露出粉红的穴肉。在蛤口两边,两瓣粉唇一张一合,泛着晶莹的水光,如同空中摇曳的花瓣无比动人。

  「这真是世上最美的风景。」无忌额头青筋暴露,死死盯着少女玉胯,一颗心狂跳不停,似乎就要从胸膛蹦出。他忽然觉得,征服一个心存抵抗的美女远比男欢女爱的交合更加刺激。严语柔越是抵抗,他就愈发兴奋,那根巨龙更是胀得青筋凸起,呼唤着主人向玉门发起攻击。

  无忌的巨棒无比粗大,勃起后带着弯弯的弧度,如同一只巨大的香蕉。这种阳物在交合时可以更猛烈地剐蹭穴肉嫩壁,带来强烈的刺激。

  「宝贝,不要着急,今天让你爽个痛快。」杨无忌扶着肉屌,用龟首顶开花唇,狠狠向一线蛤口刺去……

  「啊……」严语柔一声痛叫,感觉蜜穴被撕裂般的疼痛,整个穴口被无忌粗大的龟头撑得胀大了几圈,紧裹着那根丑陋的肉棒抽搐不止。

  杨无忌却毫无惜香怜玉之意,猛地用力急捣,肉棒刮着花径中的嫩肉向下急冲而去。只听「嗤」地一声,那片象徵着少女贞操的肉膜四分五裂,被硕大的龟首碾压成几瓣,无力地散落在幽深的甬道之中。

  守了多年的处子之身就这样沦陷,严语柔内心发出一声绝望的呼喊,泪水如泉涌般倾泻而出。「天啊,为什么会这样,虽然夺取自己身体的是未来夫君,可毕竟还没有正式婚约,这要是传出去该如何见人。吴忌你……我好恨。」她的头脑虽然不清,但失去处子之身仍让她心如刀绞,心中的痛楚远远超过破身之痛。

  无忌终于夺去了少女的元红,心中的满足更是远超肉体的快感。他的肉棒紧紧顶住幽谷深处的娇嫩花蕊,泡在蜜穴之中一动不动,感受肉茎被紧紧裹住的快意。美中不足的是自己的巨龙过于庞大,在紧紧插入后还有一寸露在蜜穴之外,无法尽根没入。

  严语柔那一声痛苦的嘶喊传入呼延硕的耳中,惊得他头脑发麻。「难道是严姑娘被无忌破了身子。」他身体无法移动,口中无法呼喊,急得额头冒汗。

  呼延硕用尽力气挪动了一下身躯,眼睛透过门缝终于看到了屋内的景象。只见两具赤裸的身体紧紧压在一起,虽然角度不好,但也能看出男人的肉屌已经插入少女蜜穴,两人身体已经彻底相连,如同一体。呼延硕两眼一黑,心脏如同被利剑刺入,那个他仰慕已久的端庄少女已被他人破身,再也无法属于自己。

  虽说男儿有泪不轻流,但呼延硕的泪水止不住地滴下,心中更是怒火如焚。

  他的怒火已不仅仅针对吴忌一人,而是更恨屋里与他人苟合的少女。呼延硕暗暗发誓:「吴忌,总有一天我会把你千刀万剐,无耻的淫女,如果你落到我的手里,定将你的小屄操烂,方解我心头之恨。」

  时间过去一盏茶的功夫,无忌插着少女不曾移动,他知道此时需要显得温情款款,配合着春药的药力才能解除少女的抵抗。毕竟她还有利用价值,万一惹得少女记恨自己就得不偿失了。

  「阿柔,对不起。你真的太美了,我实在无法控制自己。我知道我伤害了你,但我会用一辈子去补偿。」无忌沉思良久,终于想出一些虚情假意的说辞。

  「你……」严语柔从破身的绝望中稍稍恢复,她看着无忌带着懊悔和惶恐的英俊面容,心头忽然一软,毕竟他也是被淫毒所害,并非出自本意,何况将来他会是自己的夫君,就算提前逾越也算不上天大的罪过。想到这里,少女芳心痛楚稍减,眼中露出一丝丝柔情蜜意。

  望见少女眼中的一抹柔情,吴忌大喜,他想起有人曾说过,女人很难忘记第一个占有她的男人,即使那个人是个无恶不作的混蛋。现在要做的是在床上彻底征服身下的少女,在她体内留下永难磨灭的记忆。

  在春药药力和无忌深情凝视之下,严语柔呼吸急促,微张的檀口中发出一阵阵低低的呻吟,那张绝美的面容此时更是娇艳欲滴,散发着销魂的媚态。无忌看得发呆,张口重重地吻住了少女的芳唇。他是第一次亲吻少女的朱唇,只觉得唇瓣处柔软火热,气息芬芳,四唇相触之处如有丝丝的电流,惹得他周身亢奋,好似真的中了淫毒一般。

  无忌伸出长舌,探入少女的檀口,用舌尖在唇腔之内肆意扫荡。少女在他霸道的热吻下完全迷失,无意中探出丁香小舌,任他吸吮卷裹,发出滋滋的声响。

  这一吻幽深绵长,让少女呼吸不畅,窒息的感觉不时袭来,娇躯更是瘫作一团,像是要化作一滩春水。

  在良久亲吻和爱抚之下,严语柔蜜穴中痛感渐消,饱胀的快意不住袭来。她初经云雨的花穴逐步适应了无忌的庞大,感觉蜜穴中火热膨胀,无比的充实满足,甬道中更是春水泛滥,顺着一线蛤口慢慢溢出,在两人胯间闪着柔光。

  「语柔姑娘,你还痛吗?」杨无忌故作充满怜惜地问道。

  严语柔红着脸不语,微微地摇了摇头。她隐隐明白接下来要发生什么,心中有些羞怯和害怕,又有一丝莫名的渴望。「既然已经这样了,那就坦然承受吧,毕竟他是自己未来的夫君,只是这淫毒来的有些蹊跷……」还未等她继续乱想,无忌已经发起了突袭。那根弯曲的巨屌缓缓从蜜穴中拔出,待只剩龟首时又狠狠刺入。少女的蜜穴紧窄,每次插入都感觉阻力重重,更擦得他的肉棒畅爽无比。无忌心道这处子的嫩穴就是与青楼荡女不同,在其间抽送竟无半丝缝隙,当真妙不可言。

  「吴忌,痛,轻一些……嗯嗯……」严语柔一声娇呼,接着紧咬朱唇,发出一阵阵痛苦的呻吟。少女刚遭破瓜的蜜穴虽不似最初撕裂般难忍,但在他毫不怜惜的冲刺下依然难以承受,不时感到火辣辣的阵痛。她无助地扭动着身躯,心中气苦地想着:「男女之事如此痛苦,为何人们却对此乐此不疲。」

  少女痛苦的呻吟没有让无忌暂停,反而更勾起他的欲火,他用手捧住少女的雪臀,坚硬的屁股上下起伏,用力在少女蜜屄中狂插猛刺。在丰盈爱液的润滑下,他的冲刺逐渐顺畅,每次用力,那颗龟首便更深入一分,将柔嫩的花房顶得深陷,似乎要冲破花芯直入花宫深处。在上百下狂插狠捣之后,少女的幽谷被生生拉长了几分,终于把他八寸巨龙齐根吞入。

  「啪」的一声,二人胯部终于撞在一起,发出一声清响。无忌心中狂喜,终于享受到整根肉棒没入花穴的强烈刺激。那种被火热、柔嫩、水滑的幽谷嫩壁死死夹住的快意爽得他脊背一阵阵发麻,忙连呼几口气,压制住即将喷射的欲望。

  调整呼吸过后,无忌渐渐适应了少女的蜜穴,紧接着发起第二轮攻击,每次都把粉嫩的穴肉拉出蛤口,再猛地刺入,记记重锤直捣花芯。「啪啪啪…………噗叽噗叽……」肌肤撞击声,肉棒插穴声不绝于耳,交合处淫液四溅,把二人的茂密芳草染成一片泥泞的湿地……

  一阵阵淫糜的交合之声传到呼延硕耳边,令他心痛如麻。他常去青楼鬼混,对这种声音无比熟悉。听到自己仰慕的女子在他人身下婉转呻吟,呼延硕的愤怒逐渐变成麻木,他暗自告诫自己:「那严家之女跟你有什么关系,还好看到这一幕,否则真的娶个淫妇回家更是麻烦。不过这仇还是要记下,总有一日我要让这个淫妇在自己胯下哀嚎……」

  新瓜初破的少女哪堪如此凶猛的采摘,早已瘫软一片,仅存的一丝意识也飘到天外。蜜穴之中,快意有如潮涌,一遍遍地冲刷她敏感的娇躯,带着她的芳心在无边的海浪中上下漂浮。

  少女失神地发出阵阵娇吟,藕臂紧紧搂住身上男子的雄腰,一双玉腿高高抬起,夹住男子的厚臀,以此让他减弱抽送的幅度。「吴忌公子,轻一点,我不行了……」她的呻吟越来越放肆,似乎只有这样才能释放玉体内即将爆炸的压力。

  未过多久,少女浑身颤抖,蜜穴一阵阵抽搐,射出平生第一股阴精。那种极致的快意让她失魂落魄,无意间张口咬住吴忌宽厚的胸膛。

  「啊……」吴忌被这一下突袭咬得大叫一声,停下正在抽送的巨屌。他搂住少女轻怜密爱,不时抚弄她泛红的娇躯。无忌只觉得少女身上无处不美,尤其是那对并不很大,却雪腻酥香,弹性绝佳的玉乳更让他爱不释手。

  良久过后,少女才停止抽搐,睁开紧密的凤眼。那双美目中泪光盈盈,不知是痛悔还是快意的眼泪。

  她看着无忌胸口两排泛红的牙印,娇声道:「吴忌公子,我也不是有意的,现在还疼吗?」

  「不疼。下次你接着咬好了,我很喜欢。」他说着话,身下的巨杵再次开动,压住少女细细捣送起来。经过一番激战,无忌发现少女的嫩蕊极端敏感,每次龟首狠捣或者压住研磨都让她花径乱颤,软嫩的穴肉紧紧抓住茎身,小手般轻轻挤压,就连平坦的小腹都会泛起阵阵波纹。

  看来这就是阿柔姑娘穴内最敏感的地带了,无忌变换方式,不再大力抽送,而是加快捣送的频率,龟头快速砸在嫩蕊之上,像小鸡叨米一般狂采花芯。

  严语柔只觉得花宫嫩蕊一片火热,虽有些疼痛,但更多的是难忍的酥麻快意。那一次次击打如同湖中投入小石,在幽谷深处泛起阵阵快意的波纹,这波纹层层累积形成翻滚的波浪,透过花宫深处直达全身。

  「啊,吴忌哥哥,停一下……」少女的呻吟带着呜咽,身体很快就攀上第二次、第三次高峰,直到最后泄得浑身无力,连呻吟声都几不可闻。

  可吴忌在这方面天生异禀,越战越勇,丝毫没有要缴械的迹象。他拔出肉屌,把少女翻过身来,摆成狗趴的姿势。

  「你要做什么?」严语柔发现自己被摆成如此羞人的姿势,在半昏半醒间一声娇呼。吴忌不答话,硕大的肉棒一杆入洞,双手扶住少女的纤腰,继续大力冲刺。

  「呜……」刚要抵抗的少女被他几下猛力抽送爽得两眼翻白,跪在床上再也说不出话来,只能发出低低的娇吟。

  在这个姿势下,少女的雪臀高耸,迷人的菊穴随着抽插一张一合,撩得无忌欲火高涨,每次抽送都凶猛无比。少女只觉得蜜穴如被捣碎揉烂一般,但却更是销魂,芳心随着抽送在云中漂浮,久久不能落地。

  呼延硕听到声音变换,偷偷向门内望去,正看见无忌用狗交的姿势操干着美丽少女。他已然不再把严语柔当做心中之人,看着二人交合更多的是刺激,而不是心痛。望着无忌的硕大肉棒在少女密屄间出出入入,他暗自痛骂一声:「妈的,吴忌这家伙生得斯文,胯下本钱倒是不小,不过也不比自己的大,到时等我操严家少女时,定要让她好好比较一下,看谁的大屌更爽一些……」

  严语柔沉迷在无忌的大棒之下,爽得不知今夕何夕。正舒爽无比时,她感到那根火热的巨杵突然停止动作,插在蛤口缓缓地旋转摩擦,却再也不深入花径。

  随着肉棒暂停深入,幽谷深处传来阵阵空虚难耐的麻痒之感,如同千万只蚂蚁在花穴中攀爬嘶咬,这种难耐之感让少女忍不住大声呻吟,仿佛呼唤着巨棒侵入,填补蜜穴的空虚。

  「阿柔,想不想要我的大肉棒?你叫声相公,我就好好满足你。」无忌看着少女剧烈摇动着雪臀,似乎想要吞噬只插入了一寸的大棒。不过她的动作不得其法,始终无法得到满足。

  「吴忌,你……你现在还不是我的相公……」严语柔俏脸羞得如同一块红布,紧咬着红唇,气恼得眼泪就要再次滴下。

  看到少女如此娇羞,无忌不再调戏,狠狠地将弯曲的巨龙送进玉门。后入之时,他的大棒龟头朝上,用力刮擦着蜜穴的另一方向,给少女带来别样的刺激。

  「啪啪啪……」无忌大开大合,胯部撞击着雪臀,把少女柔嫩的玉臀拍得一片嫩红。

  未过多久,严语柔花穴一紧,再次潮吹泄身,滚烫的阴精从交合处喷出,溅得男人小腹之上一片精湿。少女藕臂抖动,无力支撑玉体,噗通一声软倒在床上。吴忌跟着将厚重的身躯压在少女光滑的玉背之上,继续狂插猛捣不止。少女在他无休止的跶伐之下脸上冒出一层层的虚汗,红润的朱唇也有些发白,似乎会随时晕倒过去。

  「吴忌,相公,饶了我吧……」严语柔连呻吟都变得无力,双眼迷离地趴在床上,忍受着男人一波又一波的凶猛跶伐。

  接连一个多时辰的激战之下,无忌感到肉棒一阵阵发抖,知道自己也快到了最后一刻。他猛地用力,将龟首狠狠地顶住花蕊,把滚烫的阳精射向花宫深处。

  这一波喷射足足有一分多钟,如雨般的粘稠精液在少女体内肆意挥洒,部分如箭雨穿过嫩蕊涌向花穴深处,部分顺着幽谷向外滑落,在少女蜜穴中所有角落染上无忌的痕迹。

  严语柔被温热的熔岩烫得花心乱颤,再一次怒攀高峰。初尝滋味的少女连续多次泄身,已经到了崩溃的边缘,在最后一击之下,她的玉体痉挛不止,两眼一黑,昏死过去。

  发现身下少女一动不动,无忌心里也开始发慌。他拔出肉屌,用手抵住少女的胸口,把内力通过膻中穴输入到她体内。

  良久之后,少女嘤咛一声,睁开了双眼。她见自己赤裸着身体躺在爱郎怀中,羞得急忙低下头去。

  在二人身下,床单之上一片狼藉,几点猩红的血迹如同点点落梅,昭示着严语柔与处子之身的告别。她挣扎着起身,把剥落的衣服穿好,坐在床上不停抽泣。

  经过这场淋漓尽致的欢爱,少女体内淫毒已全部消除,昏沉的头脑也恢复清醒。严语柔越想越觉得事情蹊跷,一个可怕的念头浮上心头。

  想到此处,她用冰冷的目光盯着无忌,冷冷地问道:「吴忌,你不想把淫毒的事情说清楚吗?」

  无忌被她盯得脊背一阵阵发凉,硬着头皮道:「阿柔,我真的不知,不过我一定会查出到底是谁害的我们,绝不会让此人逃脱。」

  严语柔冷笑一声:「你觉得我是三岁顽童吗?那人给我们下药,自己却不出现,只为了让你占有我的身体?」

  「这……也许他们就是想害你失了贞操,以此要挟严相。不过他们不知我是你未来的夫婿,否则也不会出此下策。」

  严语柔闻言陷入沉思。这时无忌接着说道:「阿柔你想一下,我怎么会做如此愚蠢的行为,你我本有婚约,难道我会等不了那几天,冒这样的风险,只为提前和你欢好。」

  听到这句话,严语柔紧锁的眉头稍稍舒展开来,她也确实想不出吴忌有什么道理给自己下药。难道真是冤枉了他?

  严语柔死死盯住他的眼睛,说道:「你敢不敢看着我的眼睛,对天发誓?」

  「当然。」无忌看着少女的双眼道:「若是吴忌下药害了语柔姑娘,就让我死于利剑之下。」他一边发誓一边想着:「吴忌啊,对不住了,只能让你替我挡此一难了。」

  听到无忌发誓,少女眼中的寒意终于退却,她扑到无忌怀中痛哭失声,喃喃道:「吴忌公子,对不起,我不该怀疑你的。我现在已把身体给了你,你会珍惜我吗?」

  「阿柔姑娘,吴忌此生定会好好对待小姐,觉不让你受半点委屈。」他抬手擦去少女的眼泪,将她紧紧搂在怀中。

  二人紧紧相拥,良久后才恋恋不舍地分开。无忌想到呼延硕还在门口,对她说道:「阿柔先休息一下,我去给你倒杯热水,去去就回。」他轻轻打开房门,一把拉起呼延硕沉重的身体向楼梯走去。呼延硕无力反抗,只能恶狠狠地盯着他,任由无忌提着他从门口离开。

  到了楼梯拐角,无忌看到左右无人,一把将呼延硕塞进楼梯的一个角落,然后找了块破布把他身体蒙上。

  等无忌处理完回来,已是下午,再过一个时辰就要到黄昏时分。他对少女道:「今日出此意外,我还是先送阿柔姑娘回府吧,云姐姐那边以后再去相见吧。」

  严语柔咬了下嘴唇,坚定地说道:「我这个样子现在回去定会让人看出异样,还是先跟你去云府吧,我不仅要见云凌雪,还要见田傲。我想仔细感受一下公子的朋友都是什么样的人。」

  见到严语柔的反应,无忌暗暗吃惊。若是一般女子遇到今日之事定然不是寻死觅活就是失魂落魄,而眼前的女子却异常镇定,不愧是一代奸雄之女。无忌仔细打量着她,心头升起异样的感觉,暗想如果不是家仇,此女真是难得的伴侣人选。

  当二人返回云府之时,云凌雪和杨傲天早已返回,听说无忌带着严语柔前来,两人赶紧到无忌房间与他们相见。当云凌雪迈入房门的一刻,严语柔只觉得屋内一亮,仿佛身边进来一位月宫仙子,她一向对美貌颇为自负,可当云凌雪站在身前,她立刻感到自己变得暗淡无光,暗想这世上竟有如此完美的女子。

  云凌雪打量着她,微笑道:「上次见到严小姐还是在朝堂夜宴之时,当时被姑娘超凡的琴技陶醉,今日能相见真是万分荣幸。」

  严语柔俏脸微红,道:「姑娘谬赞了,对于琴艺一道我也是初入门径。当日有幸看到姑娘的剑舞,真是让人迷醉,望今后有幸得云姑娘指点。」

  她彬彬有礼地回着话,不时打量着云凌雪绝世的姿容,心中暗想:「云姑娘真是天仙下凡,若我是田傲也会抗旨,与她相比高官厚禄又算得了什么。」她接着望向杨傲天,见身前男子器宇轩昂,虽无吴忌那样的邪魅之姿,但一身正气更让人生出亲近之感。想到之前父亲曾怀疑他是杨家后人,少女心生感叹,对自己当日示警更无半分懊悔。

  几人闲聊半晌后,云凌雪突然问道:「严姑娘家是否有位叫做严成的管家?」

  严语柔听到问话心中一怔,答道:「确有此人。」

  「那严成是不是四十岁多岁,身高七尺,身形偏瘦,皮肤暗黄,京城口音?」

  听到这句话,严语柔脸色一变,随即恢复正常。她沉默了半分钟后,小心答道:「云姑娘所言不错,只是他就是一个下人,姑娘为何对他如此了解?」

  云凌雪微笑道:「随便问问,姑娘不必在意。」她从严语柔一瞬间的表情已经得到想要的答案。那日严语柔穿着夜行衣前来预警,云凌雪虽未看到她的容貌,但对来人的身材印象颇深,今日见到她马上感到似曾相识,因此才有了刚才的对话。云凌雪记忆非凡,对看过的书籍和人物基本都可做到过目不忘,若非如此,当日杨傲天受伤之时就不能顺利记起双修之法,把他从死神边缘拉回。

  「难道当日前来预警的竟是严语柔,严京的亲女儿?」杨傲天兄弟在听到二人谈话后的震惊不亚于严语柔本人,杨无忌心中更是五味杂陈,想到自己处心积虑夺了她的处女之身,还要始乱终弃,心中升起一丝歉疚。

  之后气氛有些微妙,严语柔在与云凌雪聊了几句后起身告辞。杨无忌见她无意久留,忙起身护送少女回府。

  二人刚赶回严府,管家就迎上前来,对严语柔道:「小姐总算回来了,相爷已经等候多时了。吴忌公子,今日老爷与小姐有要事相商,就不留您了,还请见谅。」他说着话,眼中露出焦急的神色。

  严语柔望着无忌,柔声道:「吴忌公子,今日就此别过,不要忘记你说过的话。」她说完转过头去,脸上飞起一片红霞。无忌望着娇羞的少女微微发呆,不知道将来揭露真相之后该如何与她相处。

  在管家引领下,严语柔来到严京书房。刚一进门就见严相眉头紧锁,在房间内不停踱步。

  「爹爹找女儿不知有什么吩咐?」

  见严语柔赶到,严京停下脚步,微微不悦地说道:「柔儿今日去哪了?一天都不回家,以前你可不是这个样子。莫非有了情郎就不要老父了?」

  严语柔脸色微红,撒娇道:「父亲怎么也来打趣女儿,今日只是陪吴忌见了他的朋友,耽搁得久了一些,以后女儿会注意的。」

  严京紧锁的眉头微微舒展,对女儿说道:「今日老父找你是有事与你商量,你马上就要成亲了,和吴忌也该有自己的住所,我想让你明日就收拾一下,搬到严家别院居住,你看如何?」

  「为什么如此着急?毕竟女儿还没正式定亲,父亲就这么急着赶女儿走吗?」严语柔不解地望着父亲,发现他脸色苍白,眼中闪露出浓浓的不安之色。她接着道:「父亲是不是有什么事瞒着女儿?如果我严家有难,女儿定不会搬走。」

  「没什么大事,你不要乱想。你要相信为父,在大夏朝,还没什么事情是老父摆不平的。」

  严语柔半信半疑地望着父亲,正要开口,就听严京接着道:「这事就这么定了,你回去收拾一下东西,明日管家会帮你搬家。柔儿先回吧,老父累了,要独自歇息一会儿。」

  「好吧,那女儿先告退了。」严语柔满腹疑惑地离开书房,暗自猜测家中究发生了什么。她了解父亲的个性,知道自己再追问也不会有什么结果,只能暗中观察,争取发现一丝端倪。

  在严语柔走后,严京接着宣管家进入书房。他压低声音道:「交给你一件重要的差事,你去给我找一份无色无味,但入口就会毙命的毒药给我。记住,这事万万不可让他人知晓。」

  管家惶恐地看着严京,低声道:「老爷放心,我恰好认识一位用毒高手,定能做出杀人于无形的致命毒药。」

  管家走后,严京在书房继续踱了半天步,最终他咬了咬牙,眼中露出点点寒芒,下定决心要彻底解决一个心腹大患……

  今日上午,在严语柔离家不久,严京回到自己房间时,又见到了那个阴魂不散的面孔。当看到法王似笑非笑地坐在自己的房间,严京脑子「嗡」地一响,小腿一软,差点跌坐在地上。

  「严相别来无恙,看样子您是不想见到小僧啊。」法王双手合十,满面微笑地说道。

  「你……你怎么又来了,老夫承诺的事情已经做到,是你无能,让云凌雪逃脱,以后休想再拿这件事要挟我。」

  法王黑脸微红,道:「是本法王大意了。云凌雪的事情先不提了,只是需要在严府多住些时日,望严相包涵。」

  「我这里不是客栈,恕严某无法答应。」

  「你有选择吗?」法王冷冷地盯着严京道:「如果你不接受,过两日就会有人把你做的一切印成文章在闹市发放,到那时就算皇帝老儿也保不了你。」

  二人目光对视良久,严京终于软了下来,无奈地说道:「好吧,看来老夫真是欠你的。不过希望你不要乱来,如果老夫倒了,对你也没有好处。」

  法王道:「那是当然,这点分寸小僧还是明白的。」

  在闲谈片刻后,严京将法王带入严府的密室,并一再嘱咐他不许擅自行动,一切听从自己安排。

  安顿好法王,严京疲惫地从密室走出,心中顿生杀意,不过他知道法王武功天下无敌,必须做好周密安排,一旦有任何纰漏自己就会死无葬身之地。想到这里,他的双手微微发颤,在其一生中虽然经历过无数大风大浪,但当前形势才是最凶险的一刻。

  虽然面临着生死抉择,严京的决心依然坚定。毕竟他的一切都来自大夏,若夏国倾覆,自己的一切荣华富贵也都将烟消云散,因此即使他恶事做尽,但从来没有生过叛国的念头。

  在无忌护送严语柔走后,杨傲天脱口问道:「阿雪,当日前来告警的真是严语柔姑娘?」

  云凌雪点了点头,道:「不会有错,我记得那人的身材,无论身高和体型都与严姑娘一样。还有,当我询问严成外貌时用了信中的原话,她有一瞬间表情惊诧,足以说明她就是当日示警之人。」

  「没想打严姑娘身为严京之女却深明大义,能够背弃亲情来帮助我们。」杨傲天感叹不已。

  云凌雪也叹道:「是啊,严姑娘如此作为真是难得,之后我们复仇就算只针对严京也难免会给她造成伤害,真是难以两全。还有无忌就更可怜,万一他对严姑娘动了真情,以后要如何与她相处。两边都是杀父仇人,恐怕很难走到一起。」

  见杨傲天低头不语,云凌雪接着说道:「也许这就是造化弄人,非人力可以抗拒的。」

  杨傲天低声道:「是啊,父母之仇必报,我只能尽量让严姑娘少受伤害。」

  望着杨傲天略带伤感的面容,云凌雪突然脸色微红,娇声道:「傲天哥哥,我还有一件事想和你商量。」

  「什么事?」

  「我想尽快向大家宣布我们的婚事。」

  杨傲天脸上露出惊喜的神色,他何尝不想早日与阿雪成婚,只是一直觉得父母之仇未报,现在并非最佳时机。他望着满脸娇羞的云凌雪说道:「阿雪,你知道我对你的心意,可现在成婚是否有些仓促,我不想委屈了你。」

  「傲天哥哥,你知道我不在意这些的。我想早日成婚是因为……」她说着话脸色越来越红,就如升起一抹朝霞。「是因为法王强敌在侧,而我们武功远不是他的对手,现在只有通过双修之术快速提升功力,才能勉强自保。若我们没有成亲就这样练功怕是……怕是会让人耻笑。」

  听完云凌雪的解释,杨傲天也是脸上一红,不过更多的是压不住的狂喜。他结结巴巴地说道:「阿雪,我……我听你的。」

  看到傲天窘迫的样子,云凌雪噗嗤一笑,娇声道:「看你的样子似乎很勉强啊,要不等等再说?」

  「不,我是欢喜得不知该说什么了。」杨傲天满脸通红,大声解释,心头升起阵阵暖流。

  二人含情脉脉地对视着,紧紧拥抱在一起。这一刻,他们仿佛置身世外,一切烦恼都不复存在,时光也仿佛凝固,见证着人间最幸福的时刻。

  当日晚间,在大家聚在一起用餐时,云凌雪给杨傲天使了一个眼色。杨傲天平复了一下心情,站起身来对大家道:「今日我有一件大事要向各位宣布。」

  唐敖接口道:「兄弟有什么好消息要跟大家分享?」

  杨傲天俊脸微红,鼓足勇气说道:「我和阿雪多次经历险境,多次同生共死,彼此爱慕,希望可以共结连理,共度一生。今天向大家宣布我们愿结为夫妇,请诸位做为我们作证。」

  听到杨傲天的发言,众人先是一呆,接着站起身来大声祝贺。最高兴的是唐敖夫妇,江映雪上前搂着云凌雪大声说道:「恭喜阿雪妹妹,你能找到傲天这样的如意郎君,姐姐真替你高兴。」

  唐敖也握住杨傲天的手,大笑道:「早该如此,你能娶到云姑娘真是上辈子修来的福分。你知道吗,哥哥一直为你着急,今天总算看到这一天了。」

  唐芷柔和云绮霜也上来祝贺,不过心中却有小小的失落。唯有杨无忌脸色阴沉,强行挤出一丝笑意,对傲天道:「恭喜大哥找了个好嫂子,以后你要好好待她,如果惹我云姐姐生气,我这个弟弟首先便饶不了你。」

  在大家起哄下,云凌雪也站起身来说道:「多谢各位兄弟姐妹的祝福,阿雪从小未见过父母,如今师父也已去世,婚事只好自己做主。好在你们都是我的亲人,阿雪并不觉得孤单。本想等此间事情了结后再谈婚论嫁,但担心世事难料,不想留有遗憾,才做此决定,仓促之下也未做准备,让大家见笑了。」

  江映雪道:「我们都是武林中人,哪里讲那么多规矩,不过这喜酒还是要喝的,我去查下黄历,找个吉日在醉仙楼摆上一桌。阿雪妹妹,你看一下皇城中是否还有要请的人,我和唐敖大哥、芷柔妹妹会帮你把喜帖送上。」

  云凌雪沉吟片刻,说道:「小妹在京城朋友不多,慕容隆夫妇刚刚离开,定是要请的,还有三皇子赵晟也可以送上请柬。无忌兄弟,如果方便,你可以把严姑娘请来,其他就没有什么人了。」

  根据黄历,婚礼定于五日之后。接下来大家分头准备,唐敖负责订酒席,江映雪负责给二位购买新婚礼服,唐芷柔负责写请帖和发送请柬,一众人等忙得不亦乐乎。

  第二日清晨,云凌雪一早起来在院中练剑,见到唐芷柔和绮霜妹子迎面走来。两位少女在一起窃窃私语,但脸色似乎都有淡淡的愁容。云凌雪一笑,迎上二位少女道:「芷柔妹妹,绮霜妹子,起得好早啊。」

  唐芷柔微笑道:「云姐姐真是勤勉,就要大婚了还不忘练功。妹妹一会儿出门采购,姐姐的婚事一定要办得风风光光才行。」

  云凌雪脸色微红,对二位道:「多谢妹妹了,姐姐只是早你们一步罢了。我说过了,你们只要喜欢傲天大哥,我会帮你们的。如果能嫁给傲天,我们不分正室,仍以姐妹相称。」

  听到云凌雪的话,唐芷柔和云绮霜羞得低下头去,不过心中都是一阵窃喜。

  唐芷柔笑道:「就怕傲天哥哥有了姐姐,再也看不上其他女子了。」

  云凌雪没再回话,而是微笑着看着两位少女。唐芷柔望着她的眼睛,感到她的目光中透着平和,让人无比信赖。少女突然有个奇怪的念头,觉得将来能和云姐姐一起陪伴在傲天哥哥身边竟比自己独享爱郎更让人期待。可这不合常理啊,唐芷柔低下头去,陷入一片迷茫。

  虽然没有大发请柬,云凌雪和杨傲天大婚的消息还是很快就传遍了朝堂。皇帝赵延辉在得知此事后脸色铁青,急怒之下把心爱的瓷盏摔得粉碎。他紧急召见严京,怒斥道:「朕让严相去查田傲的身世,怎么到现在还没结果。」

  严京跪倒在地,回道:「陛下息怒,此去青城路途遥远,还要暗地探访,定会耽搁很多时间,不过微臣估计不出十日应该就会有消息了。」

  「不出十日!再有两天云凌雪就已嫁作人妇了。你要让朕吃田傲的冷饭吗?」

  严京额头冒汗,道:「这个……微臣死罪。只是若无罪名,现在也不好公开处置田傲,如果硬要治罪,怕是难封天下人之口。」

  皇帝无奈地叹了口气,训斥道:「事已至此,都怪你做事不力。请严相抓紧,即使田傲跟杨承宗无任何关系也要想办法治他的罪。」

  严京领旨谢恩离去之后,皇帝握着拳头,暗暗发誓:「云凌雪,就算你嫁人也没用,朕当年没有得到商清羽,现在绝不会再让你从朕身边逃脱。」

  离开皇宫之后,严京匆匆赶回府邸,心中憋了一肚子怒火。他暗自腹诽道:「夏皇真是色心不死,云凌雪岂是随便能搞定的,只怕将来会引火烧身。」更让他头疼的是藏在府中的天魔法王,此人一日不除,他的心就无法恢复平静。

  在他的催促下,严语柔终于答应搬家,于一日前搬离严府。一切收拾妥当之后,她差人到云府送信,告诉杨无忌自己已经搬到严家别院,若要找她可直接到新的府邸。

  听到这个消息,杨无忌一乐,心道:「严姑娘搬到别处,正好方便了自己,到时见面就可为所欲为了。」他按捺不住激动的心情,到杨傲天处打了一个招呼就要出发。

  他简要说明了一下情况,正准备起身离去时,云凌雪将其叫住,对他说道:「无忌,稍等片刻,你刚才说严姑娘搬到新的住处了?」

  「是啊,她派人告诉我的,说是严京让她搬出,新的住处就是我们未来的府邸。」

  「不对,这有些蹊跷。你们尚未成亲,没有道理这么着急就让女儿搬出来,我觉得严京可能遇到麻烦了。你去请唐姑娘,大家一起商量一下。」

  片刻后,唐芷柔赶到傲天房间,在听完云凌雪分析后,她点头道:「云姐姐所虑不错,这事确有古怪。」

  「到底是什么事情能让严京如此惊慌?」杨傲天不解地问道。

  「有一种可能。」唐芷柔道:「我们当时怀疑严京是泄露云姐姐的行踪,只是没有证据。现在看来,严京很可能与天魔法王早有勾结。如今能让严京如此忌惮的也只有法王了。」

  云凌雪点头道:「芷柔妹妹是怀疑天魔法王现在就在严京府中,而且给他造成了威胁?」

  「当是如此。」

  「好,这是千载难逢的机会,今晚我就夜探严府,如果能发现法王的踪迹,我们就有机会将他置于死地。」

  听闻云凌雪的发言,杨傲天道:「此事危险,不如让我去吧。」云凌雪摇了摇头:「天魔法王武功太高,还是我去更合适。那日他受了重伤,估计没有一个月很难痊愈,现在与他相遇,即使不敌也能逃脱,傲天哥哥不用担心。」

  「不行,那我们一起去,万一出了意外,两个人总是好一些。」见杨傲天坚持,云凌雪也只好同意,毕竟法王功力深不可测,小心总无过错。唐芷柔接着说道:「那就这样决定了。我想在行动前先去联系丐帮,一旦发现法王行踪,就派他们守在严府附近,如果他离开严府,我们第一时间就能得到消息。」

  云凌雪赞赏地看了唐芷柔一眼,道:「还是妹妹考虑得周全。」当日晚间,云凌雪和杨傲天换上夜行衣赶到严府。二人躲在远处的树林中向府邸望去,只见门前有两个护卫守在门口,不时向四周观望。

  严府的防卫对于云杨这样的高手形同虚设。两人悄悄绕到后院,轻轻一跃便落在高大屋顶的青瓦之上。二人趴在屋顶,身上的夜行衣与夜色融为一体,即使仔细观瞧也难发现他们的行踪。

  云凌雪仗着夜色的掩护向下了望,发现严府戒备森严,每隔十米就有一个护卫站岗,神色都颇为紧张。她皱了皱眉,更加坚信自己的判断,如果没有大事发生,严府平日不该如此护卫森严。

  按照无忌的描述,云凌雪和杨傲天一路飞跃到严京的内宅,继续趴在房顶向下观瞧。

  没过多久,二人见到严京手中提着一个瓷壶从房间走出,绕过长廊,向更深的宅院走去。

  杨傲天低声道:「这么晚了,严京是要找人喝酒吗?」

  云凌雪道:「不急,我们在这里静观其变。」

  严京丝毫没有发现有人偷窥,手握着酒壶向密室方向走去。没过多久,他打开暗门,来到法王居住的房间。

  法王摩罗星正闭目打坐,见严京进来,睁眼道:「严相这么晚来此,可有什么好消息?」

  「消息倒是有一个,不知法王觉得是否有用?」

  「哦,什么消息?」

  「两日后,云凌雪和田傲大婚,到时他们会在酒楼宴请宾朋,不知法王可有兴趣?」

  法王微微一笑,道:「你也太高估我了,云凌雪虽然武功不如贫僧,但想将她拿下也会颇费精力,在她婚礼之日动手,无异自寻死路。」他沉默半晌后接着说道:「不过这个热闹还是要看看的,我会派人前往,说不定能送给他们一份厚礼。」

  严京放下酒壶,对法王道:「你自己安排就好了,最好不要弄出麻烦。」接着他指着酒壶说道:「这是西域进贡的葡萄酒,老夫觉得味道纯美,请法王也来尝尝。」

  法王笑道:「好啊,西域的葡萄酒是小僧最爱,自从来到京城,已多日未尝过滋味了。今日就请严相陪贫僧共饮如何?」

  严京皱了皱眉,道:「老夫还有要事,就不陪法王了。」他拿起酒壶倒了一杯,端起杯子一饮而尽,对法王道:「我先干为敬了,请法王自便。」说完话,他拱手退出,掩上了房门。

  离开密室之后,严京的小腿止不住打颤,心想成败在此一举,只要法王喝了壶中之酒,就算神仙也救他不得。

  酒中下了剧毒,虽然严京提前服了解药,此刻也觉得腹中隐隐作痛。他扶着栏杆,抠着嗓子一阵狂吐,才觉得痛感渐消。严京知道,如果自己不冒风险很难引法王上钩,因此提前做了充分的准备。

  他挥了挥手,三个精壮大汉赶上前来,这些人是严京豢养的门客,武功都颇为了得。严京道:「你们在这里守着,半个时辰后悄悄到密室查看,一旦见里面的人倒在地上就上去把他的头颅割下。」

  「遵命。」

  半个时辰很快过去,三位门客提着宝剑进入内室,严京不敢靠近,远远地跟在他们身后。其中一人透过门缝观望,只见一个番僧打扮的人趴在桌上一动不动,似乎已经没了气息。那人大喜道:「恭喜严相,这厮中招了。」严京闻言大喜,暗想今日终于除此大患,而且诛杀天魔法王可以算得上是奇功一件。

  「动手!」

  他兴冲冲地冲进门去,对三人大喝一声。

  三个门客不敢怠慢,挥剑向法王脖颈砍去。只听得几声巨响,三人重硕的身躯凌空飞起,接着扑通通地倒在地上,瞬间都没了气息。

  突如其来的变故吓得严京双腿发软,刚要夺门而逃,就见法王已经堵在门口,冷笑着对他说道:「严相这是要去往哪里?」

  「我……」严京双腿一软,瘫倒在地上。

  「亏我把你当做朋友,你就这么对待老友吗?」法王一把掐住严京的喉咙,象抓只小鸡一般将其提在空中。

  「法王饶命,是老夫中了邪,才会对您下手,以后再也不敢了。」严京踢着小腿,大声求饶。

  半天之后,法王一把将其扔到地上。怒喝道:「今日就饶你不死,不过若再敢动歪心思,我就杀你全家。听说你还有个漂亮的宝贝女儿,我会让属下好好关照的。」

  严京揉了揉被掐得发紫的脖子,深呼了几口气,才从将要窒息而死的感觉中稍稍恢复。他噗通一声跪在地上,对法王发誓道:「我严京以后听从法王安排,绝不再生二心,请法王放过我和家人。」

  「你的毒药很厉害啊,只可惜遇到了我天魔法王。我的祭司是天下第一用毒和下蛊高手,本法王一直随身带着他给我的万毒金蝉,你刚拿着毒酒进来,它就在我怀中跳个不停,这时我已知你用意。」

  「是老夫糊涂,请法王恕罪!」

  法王冷冷一笑:「不过我还是很佩服你的,给我下毒时手都没抖,面色如常,确也不是普通人能做到。」

  他接着取出一张图,对严京道:「明日你差人前去城南这个位置,拿着我的信物去找一个人,让他明日来府上见我。记住万万不可走漏风声,如有半点意外我就拿你是问。」

  「是,是,是。」严京不敢多嘴,拿着图从密室退出。当他回到长廊,被凉风一吹,顿时一阵后怕,握着图纸的手忍不住一阵阵发抖。

  云凌雪在严京再次走入密室不久,突然拉住杨傲天的胳膊,悄声道:「我们撤!」杨傲天虽然不解,仍旧跟着她从屋顶跃出严府。

  在途中杨傲天问道:「阿雪发现了什么?」

  「我已确认天魔法王就在严京府中。」接着她解释道:「刚才府中传来一股杀气,那股杀气凌厉,只有天魔法王身上才有。如果不是严京激怒了他,引发他的杀意,今晚我们也不可能有此发现。」

  二人回府时已至亥时。云凌雪连夜召集众人,将今晚探听的情况告知大家。

  听到这个消息,大家异常兴奋,如果能够在严府捉住法王,那么杨家的沉冤终于可以昭雪了。

  唐芷柔道:「云姐姐,明日你去找一下三皇子,只要能说服他出面帮我们,严京定难逃脱此劫。」

  「嗯,我相信三皇子会帮我们的。」云凌雪充满自信地点了点头。

  商议完毕,众人各自回屋休息,而杨傲天却毫无睡意。他想到来到京城后遭遇的一切,心中感慨不已,而这些时间的努力没有白费,终于要到了最终了结的一刻。

  最让他感动的是周围这些朋友,唐敖夫妇抛弃家业跟随自己已有数月,芷柔妹妹更是殚精竭虑,帮自己出谋划策。阿雪就更不必提,两人心心相印,早已不分彼此。还有师妹,你在青城还好吗?等我这边报仇雪恨之后,我会让师父给我们做媒,给你一个隆重的婚礼。我杨傲天何德何能,能得你们的青睐,我会用这一生去报答。

  杨傲天想着心事,不知不觉间来到云凌雪门前,他犹豫片刻,伸手敲了敲房门。云凌雪也未曾入睡,听到傲天敲门,开门将他迎入屋内。

  「傲天哥哥,你怎么还不休息?」

  「阿雪,我睡不着,想到还有两天我们就要大婚,还有很快就有机会报仇,心里有些乱。」

  「嗯,阿雪也睡不着。我们说会儿话吧。」

  月光如水,映照在阿雪绝美的面容之上,更衬得她如仙子般楚楚动人。杨傲天心神一荡,红着脸道:「阿雪,还有几日又要面对天魔法王,能不能先用双修之法提升一些功力?」

  云凌雪俏脸顿时发烫,娇嗔道:「傲天哥哥,双修之法也不是仙术,只有两三日的时间,就算有提升也是杯水车薪,起不了多大作用。怕是你心怀不轨吧。」

  「有一点提升也是好的。」杨傲天厚着脸皮,一把将她搂入怀中,接着说道:「我来京城已有数月,每日练功,感觉就差一点就能突破真武神气第六重,只是总是功亏一篑,也许经过双修就可突破。」

  在傲天紧紧的拥抱下,阿雪娇躯酥软,用细不可闻的声音说道:「好吧,其实阿雪也想和哥哥……」说着话,她的脸红得发烫,羞涩地低下头去。

  稍微平复一下心情之后,阿雪道:「我先跟哥哥说一下双修之法。这世上有很多阴阳采补的邪法,可以通过男女交合吸取对方功力,天魔大法就是此类邪功的顶峰。但这些功法只对一方有利,而会伤害被采补一方。双修之法则双方都可获益。不过双修之术也并不简单,因为我是玄阴圣体,所以可以将双修之术发挥到极致。而对方最好具有九阳脉象,这样可以让双方得到最大收益。上次我给哥哥疗伤就发现你恰恰有万里挑一的九阳脉,因此我们双修乃天作之合。若非如此,寻常人用此双修功法练功也不会有什么进展。」

  「原来如此,看来我们结合也是天意。」杨傲天挠了挠头,心中大喜过望。

  「接下来我讲一下双修功法的秘诀。」云凌雪说着,脸色越来越红,小声嘀咕道:「可惜没把玄阴秘籍带在身边,还要我亲自讲解,真是羞死人了。」云凌雪轻咬着嘴唇,接着道:「双修之时,先做男女交合之事,男女要控制节奏,最终同时达到高峰,否者一方就无法受益。待同时登顶之时,男人要将……要将阳物抵住花芯,同时口舌相交,二人如同一体。这时运气吸取穴中精华,将内气在百会、膻中、气海、神阙、关元、命门等穴位中流转,待真气流转三圈后双修达成。」

  好不容易讲完,云凌雪羞得脸红似火,羞涩地掐了傲天一把,娇声道:「哥哥听明白了吗?我可不会再讲第二遍了。」

  「明白了!」杨傲天也脸色微红,心道这双修之法果然美妙,其实和男女交合没有区别,只是最后一刻要运功吸气而已。

  顷刻之后,二人如干柴烈火躺倒在床上,相互解开对方的衣衫,紧接着两具完美的身躯交缠在一起,在月光下散发着柔和的光芒。

  杨傲天硕大的肉棒用力一挺,再次进入熟悉的花径。阿雪的蜜穴早已花汁泛滥,膣腔内温热湿滑,片片嫩肉如八爪鱼般紧裹着入侵的巨物蠕动不止。傲天感到肉棒如陷入湿热的魔窟,阵阵快意顺着下体直冲脑门,仅仅一插之下就忍不住要喷射爆发。

  傲天连忙紧咬牙关,气沉丹田,意凝气海,按照之前阿雪的指点,运气一周才逐渐平复下来。一番对抗之下,他的脑门上浮上了一层汗珠,英俊的面容憋得通红。

  「阿雪。」他红着脸低声道:「求你放松一点,我怕自己会受不了。」

  「嗯。」阿雪娇艳的面容上红霞遍布,轻轻地回应着。她伸出玉手,轻轻擦去傲天额头的汗珠,温柔地望着身上英俊的男子。

  在阿雪调整之后,傲天感到肉棒上压力骤减,如浸泡在无边的温泉之中,依然无比舒爽。他默默运功,把真气凝在龟首之上,火热的巨龙愈发胀大,如玄铁般坚硬。

  「阿雪,我来了。」杨傲天厚臀猛地下压,坚硬的巨杵冲破峰峦叠嶂的回环,顺着九曲蜿蜒的甬道一刺到底。

  不同于上一次交合时的生涩,杨傲天学会了控制节奏,巨棒横冲直撞,左挑右刺,探索着蜜穴中每一个角落,似乎每次抽送都有异样的感受。

  在他势大招沉的跶伐之下,阿雪柔嫩的雪肌泛起红潮,平坦的小腹荡起阵阵波纹,一对傲人的美乳则波涛汹涌,泛起销魂的雪浪。

  阿雪蜜穴中快感如潮,芳心随着每一次攻击剧跳不止,似要从胸腔中飞出身外。她死死咬住红唇,不敢在屋内大声媚叫,但鼻息中依然发出销魂的呻吟。

  几经云雨的娇躯在傲天巨棒的开发之下如花绽放,展示出平日被她圣心压制的蚀骨媚意。她的媚眼如丝,流转的秋波射向傲天,似乎要将身上的男人融化在一片春水之中。这一刻,那个圣洁的女神化身成颠倒众生的尤物,散发着销魂的媚态。

  望着她销魂蚀骨的媚态,傲天如同遨游仙境。想到女神般的阿雪对自己的索求从无拒绝,如温柔的羔羊般在自己身下婉转呻吟,杨傲天的心升起阵阵暖流,随着她温柔的目光化成一滩春水。

  他的心越柔软,肉棒就越坚硬,每一次冲杀都带着千钧之力,将身下的少女捣得如醉如痴,浑然不知身在何处。

  「啪啪啪……」傲天加快了抽送的速度,硕大的龟头狠狠地撞击花芯嫩蕊,坚硬的胯部把柔嫩的雪丘击打得一片粉红。蛤口处溅出的花汁散发着催情的清香,将小屋变成一片淫糜的仙境。

  在上千下凶猛的跶伐之下,阿雪花宫震颤,花蕊酥麻,极致的快意冲破极限。「啊……我不行了……要来了……」她伸出藕臂,紧紧搂住傲天的宽肩,雪白的玉腿缠住雄腰,身体一阵阵抽搐,大汩的阴精从花穴深处激射而出。

  傲天一直在勉强支撑,见阿雪高潮泄身,内气一松,滚烫的阳精如开闸泄洪般喷发,与浓稠的阴精交汇在一起,在花穴深处荡起阵阵水浪。

  在猛烈的喷射下,他没有忘记双修之法,用力一顶,将巨大的龟首死死抵住嫩蕊,同时张口封住阿雪的红唇。

  阿雪樱唇微张,迎上傲天的厚唇,两条小舌渡入对方口中缠绵交缠,同时运功吸取蜜穴中的精华。傲天感到龟首处一股强大的吸力,也按双修之法运气,一股火热的内息顺着马眼向周身流淌。

  百会、膻中、气海、神阙、关元、命门,几个穴位被突如其来的内息胀得酸麻酥痒,同时又感到无边的快意。二人紧紧相拥,合为一体,任凭内息在周身流转,如同漂浮在云端。

  一刻钟后,内息在四肢百脉运行了三个周天后渐渐停止,第一次双修大功告成。

  两人恋恋不舍地分开,分别坐在床头运功打坐,稳固新吸收的内力。杨傲天头上白气氤氲,笔直地绕在头顶久久不曾消散。他气沉丹田,引导内力冲向任督二脉,突然间一阵剧痛,久久未曾突破的玄关竟然打通,神武真气突破六重。

  「阿雪,我突破了!」杨傲天惊叫一声,感到不可思议。

  「傲天哥哥真武神气突破六重大关了?」

  「是啊,双修之法竟然如此神奇。」

  阿雪满脸笑意,恭喜道:「哥哥之前功力已到节点,双修不过是恰好助力而已。不过按我们双修的功效,只要勤加修炼,不到半年定可突破七重,只是再往后就比较难了。以哥哥现在功力,即使不敌天魔护法也足以自保,等突破七重后,敌手中也就只有天魔法王能胜过哥哥了。」

  杨傲天大喜过望,道:「我逍遥派只有尊师玉真子突破了七重之境,就连师叔玉玑子也仅仅只有六重。半年后我就能够有师父的修为,真是无法想象。」

  「阿雪,越和你接触久了,越觉得你深不可测,既能双修救人,还能提高功力,真不知道你身上还有什么宝藏。」杨傲天啧啧叹道。

  云凌雪听了此言却眉头紧锁,悠悠说道:「匹夫无罪,怀璧其罪。我倒宁愿自己是个平凡女子,省却诸般烦恼。我能双修救人的事情请哥哥务必不要告诉他人。」

  「我明白。」杨傲天一凛,马上理解她心中因何不安。

  阿雪叹了口气,悄声问道:「假如有一天你的亲人受了重伤,比如是你的师父,你愿意牺牲阿雪的贞操来救人吗?」

  「这……」杨傲天一呆,然后坚定地回道:「绝不会,人各有命,我不会为了任何人让你受辱。」

  「那如果牺牲阿雪一人可以救一城的百姓呢?」

  杨傲天脸色凝重,沉思片刻后道:「如果是我自己,我愿意,但我不希望你去牺牲。请允许我自私一些,在我眼里如果没有了你的笑容,这个世界对我毫无意义。」

  听到傲天的选择,云凌雪心头一暖,娇声道:「傲天哥哥,我觉得自己好幸福。我是逗你的,我相信不会有这样的境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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